而睡着的人毫无知觉,金酉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屏幕瞬间灭掉。
他向下缩了缩,将孔心从他的肚子上拉倒手臂上,近距离的抱在怀里,极近的看了两眼,然后贴上了那两片被他揉得有些红的唇上。
业绩还不错。
但空间优秀的业务员那么多,他霸占一个也没关系的。
孔心是被亲醒的,睁开眼眼前黑乎乎,空气还有些闷,两人应当是在被子里头,金酉的气息在她的唇齿之间肆意,孔心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将被子掀开了一个缝隙,呼吸顺畅一些,就勾上了金酉的脖子,深切的回应。
这滋味实在太让人目眩神迷,因此她根本没有去想,为什么一个仰面吊着腿的人,能将她拽到被子里禁锢压制。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孔心睁开眼,就看到金酉在旁边睡得安然。
他的腿还吊着,头冲着自己这一边,半张脸隐没在卷发里,只嘴唇和下巴,就引的她失神好一会儿。
孔心抻了个懒腰,率先起身去洗漱,洗漱好之后,回来一看金酉已经醒了,坐在床边上正朝着她看。
伺候金酉洗漱的这个活儿,孔心是非常乐意干的,两人洗漱好了之后,金良也将吃的端上来。
金良不知道是有什么执念,总之一日三餐,都是他送上来,不许佣人上来。
要不是每回孔心都能看出他一脸气闷又没法发泄,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伺候人的癖好。
日子就在孔心每天都和金酉粘在一起无声的滑过。
最开始孔心还会担忧,每天都当成末日一样,竭尽所能的对金酉好,惴惴的等待主系统回归还原世界。
但是转眼两个月,金酉已经能够拄着个棍子在地上蹦,两人粘在一起已经能从床上转移到院子里,主系统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
联系了两次小编辑,头一次小编辑还给了确切的时间,第二次小编辑就支支吾吾,只说是有小世界里面出了问题。
孔心慢慢的就不再关心主系统是不是回来,用心的去感受跟金酉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这期间,金良有一次大概是被刺激的狠了,收拾了行李,气哼哼的说要搬出去。
结果金酉掉了两个眼泪疙瘩,金良在门口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溜溜的将行李放了回去,没有再提要搬出去的事,而是开始醉心于工作,起大早就往公司跑,公司守门大爷都下班了,他才回来。
但饶是这样,一旦跟孔心碰上,还恰好没有金酉在场的时候,两人必定会撕起来。
这天金良下班比较早,孔心和金酉正好在吃晚饭,佣人见金良回来了,利落的添上了一副碗筷,三人沉默的坐在那里吃东西。
孔心跟金酉平时黏糊惯了,特别是金酉的腿恢复得不太好,最近的胃口也不行,孔心就总是想把他再喂胖一点,所以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儿的给他夹东西吃。
金酉垂着头,头发长了不少,前额的都被孔心拢了起来,在头顶扎了一个冲天小辫子。
按理说这种发型都会显得人特别傻,但是金酉的长相实在是过硬,不光不显得傻,揪揪蓬松柔软形状一点都不塌,而眉毛全都露出来之后,反倒给他本来过于精致的模样,添了一份英气。
反正孔心怎么瞅着都觉得好看,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一个劲儿的给金酉喂东西,金酉的两腮一顿饭都鼓鼓的,孔心只要给他夹到嘴边,他都会吃下去。
金良本来一开始眼观鼻鼻观心,但见孔心跟填鸭一样,开始有些气不顺,特别是孔心那个态度,哄小孩子一样,金酉如果特别听话的吃,她还会亲亲摸摸的搞一些小动作。
金良气得肝儿疼,吃完饭之后,孔心扶着金酉回到房间,下来准备热杯牛奶端上去。
结果正遇见到冰箱里拿啤酒的金良。
两个人无声的对视,孔心到冰箱里面拿了一盒牛奶,找到一个杯子,将牛奶倒进去。
金良则是将啤酒拿在手里,扣开了拉环,但是两人的视线都没离开彼此的身上。
气氛十分的紧张,战事一触即发。
孔心将牛奶放在微波炉里,站在微波炉旁边等着的时候,本应该上楼的金良没上去,围着沙发在那转圈圈。
孔心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有屁要放,但她并不想听金良放屁,所以根本连个眼神都没搭,金良找不到话头,啤酒罐捏的咔咔响。
“叮!”的一声,牛奶热好了,杯子有些烫手,孔心用一个小盘子托着杯子,端着朝楼上走去。
路过金良的时候,金良也跟在她的身后,也朝楼上走,才走没几步,果然金良就憋不住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呢?吃一个饭嗲声嗲气,摸摸索索,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孔心默默的站住了脚,弯下腰,抓着杯子,将牛奶靠着楼梯边儿上搁下,拿着小碟子,回手直接朝着金良飞过去。
金良已经挨揍出经验了,孔心的小碟子飞过来的时候,他手里的啤酒罐子也飞了出去。
但他没料到孔心没躲,任由罐子打在了肩膀上,然后扶住楼梯的扶手,飞起一脚蹬在他肚子上。
金良猝不及防的向后仰,虽然底下没几节台阶,摔下去也肯定得吃点苦头。
只是自己吃苦头怎么能甘心?他朝着后面倒下去之前,伸脚勾在了孔心的脚腕上。
孔心也是一下没站住,被金良勾了这么一下,直接朝着前面扑过去。
两人扑在一起,顺着楼梯上出溜,当然垫底的是金良,孔心顶多是个“坐船”的。
不过到了底下之后,孔心也还是在栏杆上磕了一下胳膊肘,金良的老腰经历了楼梯式搓衣板的搓揉,疼的他龇牙咧嘴。
孔心揉着手肘,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她这么一笑,金良立刻恼羞成怒,抬脚就朝着孔心踹,孔心哪能让他给踹到了,抬着脚去挡。
两人都躺在地上,侧身朝着彼此飞脚,蹬的特别快,从高处一看,两个人跟骑“自行车”一样。
好一会儿,谁也没占着便宜,金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手里拄着拐,自上而下的看着在地上打滚儿的两个人。
慢腾腾的开口:“你们干什么呢?”
两人的动作神同步,同时停下,从地上一跃而起,飞速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金良没说话,捡起地上的啤酒罐,扔在垃圾桶里。
孔心则是朝着楼梯上走,把楼梯拐角没有被波及到的热牛奶拿起来,扶着金酉说道:“啊,他摔倒了,我扶他一下……”
金良的鼻子都要给气歪了,狠狠瞪了一眼孔心,但却没开口,扯了扯领带,糟心的看了一眼自己脏兮兮的西服,从冰箱里重新拿出一罐啤酒,喝了起来。
一般来说,只要两个人不当着金酉的面动家伙,金酉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今天金酉喝了热牛奶以后,破天荒的开口了。
他坐在床边上,伸手搂住孔心的腰,仰着头看孔心,还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别打架……”
孔心立刻摇头,“我们没打架呀。”
金酉垂下了头,孔心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了,结果他又冒出了一句:“那是在**?”
孔心吓得差点把手里拿着牛奶杯子给生吞了,哭笑不得的蹲下,捧着金酉的脸:“娃娃你疯了?”
孔心急切的解释,“要是没有你,我俩是不可能在一间房间里活两个的,你怎么会想到……”
金酉看着孔心,他的嘴被孔心捏的撅着,看起来就像是生气一样。
“还说不是打架。”
孔心反应了一下,噗的笑了,“你还会诈我了!你现在是越学越坏了……”
她说着伸手去挠金酉的痒痒,不过金酉没有痒痒肉,她每次挠都是金酉愣着,她自己笑,好像挠的是她一样。
孔心见金酉愣着,就想笑,她趴在金酉的腿上笑了一会儿,把金酉搂的紧紧的,“我尽量,我以后尽量不跟他打架。”
孔心下楼送杯子的时候,看到金良自己在沙发上喝啤酒,衣服皱巴巴的,领带都当啷到地下,尽管她十分想嘲讽两句,想到答应金酉的,但还是咬着牙忍住了。
她把杯子送到厨房,用水冲了冲,往楼上走的时候,金良斜眼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包含了蔑视鄙视以及轻视,孔心这就没忍住,顺嘴秃噜了一句:“苦酒入喉心作痛吗?”
金良起身就朝孔心冲过来,孔心迈步就朝楼上跑,不过还是被金良给揪住了衣服。
千钧一发,眼看着历史就要重演,孔心急中生智,立马说道:“别动手了!刚才金酉问咱们俩是不是在**——”
金良跟被电到一样,立刻甩开了手,并且连着朝后退了好几步,嘴唇都有气的有点发紫,“老子跟你**?!”
“呕呕呕——”孔心回头冲着他呕了几声,快步回到楼上。
孔心跑到门口,就见金酉拄着棍儿站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朝着楼下看了一眼,然后转身拄着棍儿往屋里走。
孔心上前去扶他,将他扶到床上之后,金酉也没有表现出生气。
但孔心就是感觉到他生气了,她对金酉的细微表情很了解,赶紧趴在人的怀里,温柔软语的哄。
不过她哄了一会儿,成效不大,等到两人去洗漱的时候,金酉还是那副样子。
要是因为金良让金酉误会,那孔心真的比窦娥还冤。
将浴缸里放好了水,把金酉的腿包好了保鲜膜,吊在了浴缸的边上,孔心像每天一样,动手给他搓洗。
金酉靠着浴缸,眼睫下垂,看着浴缸里面乱晃的水沉默。
孔心这回是真的感觉事情不妙,因为每回金酉无论做什么事情,眼睛都不会离开她。
今天的眼睛却和浴缸谁难舍难分,这是真的醋了?。
“娃娃……”孔心伸手在水里晃了下,将头歪着,自下而上对上金酉的视线,哭笑不得:“你不是真的?”
金酉没吭声,老半天再抬头的时候,眼中都泛起了水雾。
“我哥哥……”金酉声音都有点颤,“是不是比我好?”
孔心一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金酉的视线重新又垂下,孔心连忙把他的脸托起来。
“啧,你怎么会这么想呀……”
金酉看着她,眼中闪烁不停,隔了一会儿,垂头看了看浴缸,才低低道:“我都不会……”
孔心一头雾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浴缸,再看他的表情,最后从他通红的耳朵解读出了他的意思。
“不是……你想什么呢!”孔心有点着急。
两人到现在为止,确实停留在一个阶段,没有再进一步。
倒不是不想,不憧憬,只是金酉的腿伤,一直好得有些慢,又瘦的厉害,才补回来一点肉。
而且他确实每次关键时刻,都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继续。
金酉就连亲吻,也是现学现卖,看是没看过更深层次……但大致知道还有别的。
孔心见他还伤着,顶多帮他一下,没想着真怎么样,主要是金酉身体不好,孔心怕让他伤着。
不过见金酉委屈那样,忍不住噗的笑了。
她也臊得脸通红,抓住金酉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真诚道:“我这不是等着你身体好一点么……”
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她知道,见过是见过,但要切身实行的话,也就纸上谈兵。
两人对视着,视线胶在一起,眼见着烧成了两个小火炭,通红通红的。
半晌金酉伸手圈过孔心,在她唇上碰了碰,开口道:“我已经好了。”
孔心脑子嗡的一声,噼里啪啦的炸起了烟花。
不过放了一会儿,又清醒了一点,磕磕巴巴道:“不,不行,你腿碰到怎么办?”
金酉卷发被水汽洇湿了一些,贴在额头上,灯光下白的过分的脸,浸染着红晕,简直像是熟透后被轻而易举撕掉皮的蜜桃果肉。
他一双眼也盛着水汽,满含渴望的看着孔心,无声的诉说着他想和她更近一些。
孔心终是在这样的眼神下胡乱的点了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孔心:主系统最好死了哈哈哈哈
金酉/主系统:……媳妇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作者:评论区有惊喜!
感谢以下小天使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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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跪

余韵久久才散,孔心眼中的水渍, 顺着眼角滑向头发, 乱糟糟的思绪和理智, 才排山倒海的回归。
金酉还枕在她的肩头不肯抬头, 两人的状态还处在难以言说的难舍难分中,孔心推了两次, 金酉纹丝不动,抱她抱的更紧了。
突然孔心手指抽搐了一下, 电击感再度清晰了扫过四肢,她心中的疑惑和巨大的恐慌感,转瞬间摧枯拉朽的的填满胸腔。
孔心不管不顾的推开金酉, 起身就跳下地,奈何体力消耗实在太过巨大,她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孔心索性在地上爬了两下,摸到从床上掉在地上的两人的浴袍, 胡乱的穿上,手撑在地上,顿了顿又朝前爬了一下,掀开床头开关一看——电褥子他妈的根本就没开!
孔心扶着床站起来,片刻的功夫,呼吸就粗重的如同老牛,她四外环顾了一下,快步走到门口将灯打开, 不顾腿上潺潺的热流,然后一把抄起台灯,就朝着依旧埋在床上不肯抬头的金酉头上砸过去。
“你他妈的是谁?!”
这一下又重又狠,是下了死手的,不过台灯在金酉的头顶上方一厘米处悬空住,任孔心再怎么使劲儿,都落不下去了!
金酉见孔心真的动了怒,不敢再埋着脑袋,他抱着被子慢慢的抬起头,随着他的动作,孔心手上的台灯也不受控制的一寸寸向上挪,直至金酉抱着被子坐直,一双幽蓝的眼睛清清楚楚的暴露在白炽灯下,再也掩藏不了。
孔心松开台灯,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害怕,下意识后退靠在墙上,同时启用空间技能,无差别杀伤。
片刻后,孔心震惊的睁大眼,极速旋转如同绞肉机一样的刀片,如台灯一样悬空在了金酉的头顶,象征着血腥收割的猩红渐渐淡去,刀片在空中融化,和台灯一起,不见踪影。
“你要杀我……”
金酉满脸受伤的看向孔心,孔心最受不了他做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是对上他幽蓝色的眼睛,联想到她的绝杀技能都不能动这人一丝一毫,那一点点的动容,霎时被打的灰飞烟灭。
金酉委屈的要死,才亲热完,起身就要杀他,拔吊无情也没这么快!嘴一抿,眼泪就掉下来了。
不过现在他的眼泪,一丝一毫也勾不起孔心的同情心。
“你是谁?金酉呢!”
孔心一想到,刚才跟这个人……就眼前一阵眩晕,几近崩溃。
金酉见孔心那样子,赶紧掀了被子下地,浴袍如有生命一般,缠缚在他的身上,他趁着孔心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人紧紧的抱住。
“就是我,我就是金酉……”
“你他妈不是——”
她的娃娃是个人,谁知道面前是什么妖魔鬼怪?!
孔心咬牙切齿连打带踢,但金酉就是不松手,孔心推不开人,伸手掐上他的脖子,金酉也不挣扎,任由她掐着,只是眼泪汪汪,满眼委屈的看着她。
初尝情爱,难以自抑的激动终于过去,金酉的眼睛慢慢恢复成正常的颜色,他近距离的和孔心对视,眼泪簌簌而下,不停在重复着:“就是我,你怎么能不认我……”
孔心整个人都混乱了,她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在叫嚣着他不是,他不可能是。
但两人拥抱着这感觉如此熟悉,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金酉脸上的每一个棱角孔心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金酉每一次流眼泪一侧的睫毛会飞快闪烁,都一模一样。
他的气味,难过时嘴角下压的角度,他眼中看着自己,一如既往的情愫……孔心的手慢慢松开,金酉见她似有松动,立刻将人环的更紧。
两人才亲热过,本该是最亲密的,但此刻两人都沉默了,金酉不知道从哪开始解释好。
他能随心所欲变成任何人,任何一种东西,但并不是蓄意欺骗孔心,他几乎没有用自己的真面目出现过,无论是在主世界还是小世界。但这一次因为嫌弃麻烦,索性就用了自己的本来样子。
而原本这个世界只要每天发呆画画就行了,他的本体每天都忙于辗转修复各种漏洞之处,他从出生开始的任务就是维持世界的运转。
是孔心先是利用他刺激任务目标,然后一把将他拉近一个他从没体会过的世界。
带他品尝食物的滋味,引着他去选择,让他学会要求占有,带他亲手去摸在他眼中只是一串串代码的动物,然后他摸到了跳动的脉搏和血液,知道了什么叫活生生,也第一次想要拥有一个人。
“我并没有耍你玩,”金酉抱着孔心,急切解释:“我先前不能在危机中给你帮助,是因为我还同时存在于十几个世界,我的本体,在充当连接各个世界的数据链,无法启用任何空间能力。”
“直到昨天为止,我才将所有世界的数据收回,”金酉贴着孔心:“你知道是我,对不对?”
金酉慢慢贴了下孔心的嘴唇:“你别不认我……”
孔心始终保持着沉默,听到金酉的解释,脑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很快被她否认了。
她出入这么多的世界,活了这么多年,不至于连一个人都认错,没有了那双幽蓝色的眼睛,现在抱着她的这个人,确实就是整日与她耳鬓厮磨的金酉。
若不是……那种电击感,还有刚才那幽蓝色的眼睛,孔心根本不会发现金酉竟然不是人。
而金酉如果不是这个世界普普通通的配角,那他是谁?为什么会拥有那种能力?为什么会有幽蓝色的眼睛?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孔心背靠着墙,极力的理顺自己脑中的一团乱麻,但她想不明白,索性直接开口问。
“我是金酉,”金酉有些焦急的解释,“我……”
“我知道你是金酉,但在我的认知里,金酉是个人,我问你是什么东西!”孔心咬牙切齿道。
金酉终于有点心虚的看了孔心一眼,嘴唇在孔心的肩窝轻轻的磨蹭,含糊道:“系统掌控者……”
孔心虽然有所猜测,毕竟他连自己的空间绝杀也能够轻易化解,但金酉真的说出来,孔心还是难以置信的愣住。
过了半晌,才梦呓一样的自言自语道:“你是boss……”
金酉“嗯”了一声,然后抬手在空中一挥,空间逐渐扭,眩晕感来袭。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两人依然脱离了任务世界,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呈现一个圆球状,悬浮在空中,四外全都是玻璃,而玻璃的下面,正是主系统空间。
下面人来人往,孔心甚至看到小编辑偷偷的跟白毛躲在办公室里亲密,但是没有人朝上面看一眼。似乎这个悬浮的圆球并不存在一样。
孔心的视线从下面收回,环顾一圈房间,发现这屋中随处可见……几乎到处都是,各种站着坐着蹲着趴着的……兔子玩偶。
尤其是那张大床上,一个非常大的等身兔子,雪白的大板牙,和孔心初见金酉,抱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孔心还没等将屋子里看清楚,金酉再次抬手,孔心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一个开放式的浴室里。
身上的浴袍任她怎么用手捂着按着,也没能阻止它消失融化。
而金酉同她一样,两人很快变成毫无障碍的相拥,热水自动开启,透明的玻璃门瞬间被幽蓝色代替,上面密密麻麻流动着代码,光亮闪烁不定,将浴室里映照得简直像是开着闪光灯的KTV包房。
这一番变幻,孔心简直眼花缭乱,还没等回过神,金酉已经捧着她的脸亲上来。
“等等,等等boss……”
孔心揪住金酉的头发,“我觉得咱们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这样不行……”
热水包裹着两人,金酉被水打得有些睁不开眼,他轻轻碰着孔心的嘴唇,语气带着一点点幽怨。
“了解什么……”
孔心抹了一把脸,侧头避开一点水,想要推开金酉,但根本推不动。
“你先放开我,咱们聊聊,我一时有点接受不了你这个转变……”
“等会再聊行不行……”金酉难耐的让孔心感受他。
孔心脸色慢慢红起来,死命的去推金酉。
“不行!坚决不行!”
金酉又委屈巴巴。
他好容易收回全部本体,用不了多久就要重新分出,索性也不废话,亲吻住了孔心。
不过孔心也出人意料的强硬,还拽下花洒的头,趁着金酉专心的时候,敲了一下他的脑壳。
金酉毫无防备,孔心力道用的又不小,金酉从她的肩膀抬头,暗红色的细流混着水,从他的头顶蜿蜒而下,把孔心吓得一把扔掉了淋浴头,伸手去捂金酉的脑袋。
“你怎么不躲啊……”孔心的心里凌乱的很,金酉这副小可怜的样子,让她往死了联想,也联想不出他竟然是曾经自己只远远见过一面的那个冷酷的黑衣boss。
金酉没说话,只是特别委屈的看着孔心,孔心连忙去扒他头发,给他看脑袋的伤口,金酉抓住她的手腕亲了下,头顶的伤口迅速消失。
两人保持着这种相贴的姿势,孔心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升温,被她扔在地上的淋浴头,无声的重新回到头顶,水流再次包裹住两人,孔心看着面前的人,再次捂住了他凑过来的嘴。
“不行!”
金酉满眼受伤,“为什么……”
“你是boss,你跟我搞这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空间里面还有一条禁止办公室恋爱,你记得吗?”
“我一会就下令取消……”金酉说着又要往前凑。
孔心飞快的摇头,“不行——”
孔心胡扯道:“你是boss,我觉得不行,我总有一种被潜规则的感觉!可我什么都没得到,何况我也不是那种人……”
金酉的眼角都耷拉下来了,片刻后孔心的脑中就“嗡”的一声,出现了各种系统提示音。
声音结束后,她闭眼查看了一下,空间大片灰色的背包解锁,而且里面不是昂贵的晋江币数兑换数额,全都是能够即时使用的数量为10000+的技能数量。
简直把孔心吓傻。
她发了!
平时兑换一个都要兢兢业业省吃俭用爬各种榜单,即便如此,最上面的那一格,那一排她都已经算过,没有3000年业务积攒,根本兑换不出来一件!
现在竟然全部解锁,还他妈都是10000+的数量。
啊啊啊啊啊,她感觉自己要疯,这种被霸道总裁包养的即视感——
但是她跟金酉一对视,金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脸色,哪有一丁点霸总的样子?
被按住嘴了,就乖乖的站着,这明明还是她的小可爱。
但是……
孔心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觉得咱们还是得从头了解,你可以把空间的技能删除……”
孔心推开金酉,“我还是先走……”
金酉简直不知道怎么办好,抓着孔心的手不松开,唇动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骗我……”
金酉的声音,甚至带着抖:“你不要我了吗?”
孔心最受不了他这样,一晃神的功夫,金酉又抱住了她。
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小心翼翼的叫她:“兔子……”
我他妈不是兔子,孔心闭上眼睛,在心里反驳。
金酉捧着她的脸,重新吻上来,孔心被他推着,重新回到花洒的位置,温热的水流不断的浇在身上,将孔心的意志逐渐瓦解。
回神的时候,金酉手臂勾起了她的腿。
箭在弦上,孔心突然又想起什么,立刻推着金酉朝后退。
“不行。”她再次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金酉简直要被她整哭了,卷发可怜兮兮的贴在额头,像一条落水的狗子。
“为什么?”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孔心顿了顿,艰难道:“你漏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