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_Gyeom:我一直以为,非要等将军也爱上钟二,才能融合了,还有点纠结,那还能是一个人了么,但是今天我发现了一个隐藏剧情,有没有和我一样的看出来的大兄dei?
二柚:我看出了,将军一半是受余己的影响,一半是因为他爱乔娇娇。
汝鼎:我也看出了,只是想想,真鸡儿虐心。
……
关于将军喜欢原炮灰乔娇娇,钟二其实早有怀疑,乔庚对她的粗暴,甚至是怨恨,都来的太突兀了。
他是乔娇娇的童养夫,按理说,乔家家主死了,他到底是乔家主念着昔日交情和约定养在府里,被赶出去的时候,也已经到了这个年代成家立业的年纪,一个大小伙子,干什么也不至于活不了。
乔家对他背信弃义,他已经挣了一身的军功,将来注定贵不可言,大可以老死不相往来,或者真的恨,乔家到底只是商人,就算坑害死,也不是不能。
为什么无论是原著剧情,还是钟二已经带跑偏的剧情,杀伐狠厉的将军,都要容忍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在自己的眼前蹦跶,而不直接弄死。
归根究底,乔庚对乔娇娇恨的太深,可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因施恩的人,不肯对他再施恩?
想要将她捏在手里关在府中,追溯到源头,都是少年时的一片痴心。
自古痴心最伤人。
钟二无声叹息了一声,便再没有精力去想这种糟心事,和余己两人洗漱好,钟二对于留宿将军营帐,还是犹犹豫豫。
“不行,毫无理由,这里到底是军营,我以男子身份随军,传出去肯定难听死。”钟二不干,“我不进去医师营,我把被子拿到账外的大石头处睡……”
“不行!”余己坚持。
钟二正要再说,就余己捂着头出去,堂而皇之的吩咐士兵去医师营言明,钟余医师今夜不归,是将军头痛难忍,留他彻夜施针治疗。
等到门口的士兵领命出去,钟二整个人囧囧的坐在床边,余己躺在床上,将她拉倒,搂进被子里。
“你要是半夜再变了怎么办?”钟二露出个小脑袋,把自己窝进余己的怀里。
这具身体,和余己上一世较常人温度低的身体不相同,火热的很,钟二完全不想动,却还是挣扎着问,生怕她若要是热乎乎的睡到半夜,再一脚被乔庚蹬下床,那滋味不用想,也一定贼酸爽。
“不会的。”余己说着,缠绵不已的亲吻钟二的额头,“他的意识,浅了不少,这都是因为你。”
余己由衷的夸赞钟二:“宝贝儿,你真厉害……”他抗争了这么久收效甚微,钟二却几句话,就让乔庚险些全部溃散。
“真的吗?”钟二不由得小尾巴朝天上翘,被窝里得意磨蹭起了余己的小腿。
余己这身体,是一捆干了二十几年的老柴,不磨蹭都能自燃,磨蹭几下顿时就擦出了火星子。
钟二被结结实实的按在被子里,余己没有完全的把握,要是刺激舒爽的狠了,心智不坚再换人他得先疯了,因此不敢真的把钟二怎么样,只是同样“磨蹭”是少不了的。
由于被子盖的贼严实,没有被系统检测到什么违禁的画面,钟二也一时忘情,忘了关闭直播屏幕……
于是小天使们有幸集体围观了一坨被子不断的蠕动,并且四只脚丫蹬来蹬去……
一只猫:这音效,这视觉体验,竟让我觉得,比航母还刺激……
梦鲤:emmm等会直播员想起来,还不钻地缝儿去。
鷇华:看的我面红耳赤,戴着耳机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十三余:都别说了,留言的频率低一点,等会直播员反应过来,就没得看了。
……
钟二确实是把这回事儿给忘的一干二净,余己实在是……憋的狠了可能,动作尤其的粗暴,她大腿都要着火了似的。
但是钟二还是挺喜欢他这发疯的样子,他这股子劲儿,她都没有实际的什么安抚,身体接收到被喜爱被迫切需要的情绪,都酥的不像样。
等到两人汗津津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清理,钟二骤然发现直播屏幕,羞涩的差点撞床,缩回了被子,怎么也不肯出来。
余己清理好了,本来束的端端正正的发,已经松散了一半,他前胸散着,还包着布巾,精瘦的身躯若隐若现,刚刚释放,他的眼角和唇,都呈现淡淡嫣红。
端着一杯水过来,要递给钟二,拽了两下被子,钟二不出来,余己笑了一下,骤然站起来,猝不及防的虚虚点向直播屏幕。
“闭上眼睛,你们都不许看,她害羞了。”
屏幕上安静了片刻,嗡的炸开了花。
钟二被脑子里瞬间各种提示音给惊的钻出被窝,就见余己那一副明明吊儿郎当,却又因为模样冷峻,显得禁欲的模样,正在一下下的点着屏幕,在撩拨小天使们……
反了天了——
“你给我回来!”钟二压低声音,冲着余己吼。
余己见她气鼓鼓的,赶紧收了手,端着水过来用杯口碰钟二的唇。
“宝贝儿,我只是叫他们不要看,你喝水。”余己满脸无辜。
钟二瞪着余己,胸口急速起伏,“你怎么知道她们?”钟二简直震惊:“我根本没有跟你说过,有她们——”
余己抓起她的手,将杯子递到她手上,“我听你和她们说过话啊。
留言瞬间刷的叮当乱响。
阿浣:啊啊啊啊,余己知道有我们——
药不能停!:感觉他好聪明,好撩啊!
大白鹅鹅鹅鹅:娶我!我要做二房——
半仙:楼上怕是忘了直播员家的酱缸里,还腌着两个人脑袋。
lll李淳一:差点三个了,她疯起来,可是连己己都下手。
大白鹅鹅鹅鹅:我撤回我撤回,惹不起惹不起。
……
“你知道吗?你这样子,是不贞!”钟二点着余己的脑袋,“你原先那么清纯,现在……”
她说到一半,骤然衣摆下被钻了个手,准确的抓住她起伏迅速的丰腴,边揉搓着,边还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副十分受教的样子。
小天使哇的又炸了,钟二急忙去扯被子,从头到脚烧成了炭红色,钻在被子里,水杯扔在了床边儿,怎么叫都不出来了。
余己索性没再叫,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直播屏幕不断变换的小字,仰头慢慢的喝了。
小天使们:“啊啊啊啊啊——他又撩我!水都流进领口了!!!”
钟二听到声音异常,从被窝的缝隙,露出一只眼睛,看到余己还盯着直播屏幕,出脚如电,狠狠照着他屁股踹了一脚。
让你骚——
余己见钟二介意,没有再朝直播屏幕看,乖乖的吹了油灯,爬上了床。
两个人在被子里又笑闹了一阵子,才休息。
这一晚,实在是太美好了,钟二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嘴角还是带着笑的,但是等她看到坐在桌边边喝粥,边蹙眉研究着地图的人,顿时有种高空下坠的失落感。
“醒了就赶紧走。”乔庚没有回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钟二满脸丧,在被子里快速穿好衣裳,胡乱蹬上鞋子,朝着营帐门口走。
“站住。”
钟二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乔庚给喊住。
乔庚放下地图站起来,转到钟二的正面,捏起她的下巴,和她深深对视,最后想要伸手去碰她的头发,钟二却侧开头。
如果一开始,乔庚只是怀疑乔娇娇修习了巫术,企图迷惑他,甚至于用巫术杀过人,那么昨晚开始,他就真的相信了钟二不是乔娇娇。
而今早在钟二的眼中,再度确认。乔娇娇自小跋扈骄纵,看人从不会那么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年纪小小,眼中便尽是算计和世俗,也不会清澈如斯。
然而乔庚这一次没有收回手,他强横的扳回钟二的脑袋,执着的伸手将她匆忙间捂在衣服里面的头发拨出来。
并且解开她的发带,五指利落的穿梭在钟二的发间,给她束好了发。
而后他就站在她的身后,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钟二的肩上,垂眼遮去眼中的所有情绪,缓缓的深呼吸了三次,而后放开了手。
“走吧……”乔庚颤声道。
钟二想要回头,却被乔庚按住了脑袋,他又说了一声,“走吧。”这一声,方才那瞬间的失控,已经尽数收敛了。
钟二没有再回头,走出了营帐,朝着军医营帐的方向走。
她看不见,不代表小天使们看不见,他们再次见了乔庚泪目,萌他人设的,都心疼的嗷嗷直叫。
阮玉:将军真心的可怜QAQ
小昭:他知道直播员不是乔娇娇,他似乎在告别……
绵竹:他其实是想要拥抱吧,却只是扶了直播员的肩头,恪守礼节。
……
钟二看了眼直播屏幕,微微叹了口气,现在似乎还能感觉乔庚扶在她肩头微微发颤的手指,乔庚应该是相信了她的话。
甩了甩脑袋,钟二没有再多想,快步朝着军医营帐走去。
令人失望的是,此后三天,余己没有再出现,乔庚没有拆穿钟二,也没有驱赶钟二,每夜都叫钟二来他的营帐,以头痛为名,请钟余医师施针。
但是却自从那天早上,再没有看钟二一眼,整夜整夜的坐在椅子上,凭借记忆,一副接着一副的画林海地图。
第四天夜里,再次发现有敌军企图越过林海,掠夺千山关外的一个小镇。
接到了消息的乔庚,将这些日子画的地图,都分发给了手下带队将领,这一次敌军人数颇多,龟缩在林海的边缘不肯离开也不肯出来。
他们不可能一辈子在林海外的小镇重兵把守,不可能常年关闭着城门,让其不能靠近林海的边缘区打猎,镇上很多的猎户,便是靠着这个为生的。
唯一的办法,便是再次深入林海,将他们逼出来然后一举剿灭。
布置如上次一样,这一次也是乔庚亲自带领,林海的外围留守士兵,并命人每隔一刻钟,就要敲响铃铛,为迷失在林海的士兵引路。
但是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幸运,又是整整三天了,只出来一小股的敌军和追击敌军的自家小队,再没有一人从林海出来。
外头留守的副将已经整整熬了三天,双眼血红,神色是穷途末路的悲痛。
将军临走的时候告诉他,三天未出,便不必再敲钟,撤军回城,如实向朝中呈报——阵亡名册。
人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生理极限便是三天,身体素质超级好的,能熬个四五天,像余己那样大病大伤未愈的,三天都够呛。
钟二也整三天没睡,只靠着夜深人静喝营养液撑着,连轮值都不肯,望眼欲穿的守在林海外头。
第75章 宝贝儿,我回来了
乔庚已经在这一片转了不知道多久,在树上做的记号也一个都看不到,这是一件好事,也是坏事,好在这证明他们没有在原地转圈,坏在他们即便是没有转回做记号的地方,却也是迷失在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的景物中。
已经是第四天,所有人都只有野草和蘑菇来充饥,敌军早已经不见踪影,不知道是退回了林海的另一面,或是阴险的躲在暗处,看着他们在自然的迷宫中,自生自灭。
这是一个圈套,他过于焦躁和急迫的心情,致使他中了圈套,乔庚双足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嗓子干渴的快要着火,却只能在边机械的行走间,随便拽一把青蒿,放在嘴里咀嚼,是生津,也是证明自己还活着。
这里的每一颗树木似乎都一样,它们纵横交错着,看不到天幕,它们相互勾缠着生长,也企图将误入林海的一切生物都勾缠住,再无逃出生天的机会。
乔庚不敢向后看,不敢去数跟着他的士兵,也不敢停下,体力已经耗尽,他只靠着坚韧的意志强撑。
本想一举重创敌军,让他们不敢再犯千山关的百姓,到如今,却连出生入死兄弟们的生机,也被他给断绝,他想到那句“你已经死了。”无声的惨笑。
出入林海的次数数不清,他这一次终究是自负了,而一生的运气,大概在“死”的那一刻,就已经用尽。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他一生都阴鸷又卑微,不敢承认心中所爱,放不下背弃的仇恨,也注定不能拥有,到如今,就连这帮兄弟,也要因他的轻敌陪葬……
脚下一簇藤蔓将已经摇摇欲坠的人绊倒,乔庚摔在了地上,身后的士兵一拥上前。
“将军——”
“将军……”
“将军!”
乔庚是他们的主心骨,是他们生的希望,见他倒下,士兵竟也跟着倒下了好几个。
乔庚被扶坐起,靠在一棵树上,他闭上眼,眼泪终是忍不住夺眶而出,第一次承认自己已经是末路穷途,也第一次同他身体另一个存在对话。
他似是自言自语的喃喃,“你答应我,一定要竭尽所能的带我的士兵出林海,我便……再不与你争。”
隔了半晌,他干裂的嘴角上翘,勾出了一个笑,他一生从未如此明媚的笑过,而后睁开眼,最后透过树丛的缝隙,看了看被割裂的天幕,最后一滴泪,随着慢慢合上的眼睫落下……
“将军——”士兵们只以为将军已经不行了,顿时便是一片声嘶的哭喊。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便让他们震惊的张口结舌,连眼泪都凝固。
只见将军的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变,从一头青丝,变为如老翁一般的花白,而已快要断绝气息的将军,再次睁开了眼睛,却将围在身边的士兵,吓的轰然后退。
他的眼眸,竟有一只,这眨眼的功夫,就变了成了浅色,如话本中的妖精一般。
余己是第一次这么完全的掌控这具身体,他慢慢的坐直,转了转脖子,看向一众和他保持距离的士兵,神色如乔庚一般,冷肃阴鸷,他慢慢伸出手,冷声命令:“扶本将军起来。”
士兵们面面相觑,试探着叫:“将军?将军——”
相比于他们的主梁崩塌,他们显然更容易接受主梁生出了妖异的“紫色树叶”。
两个常随身边的副将率先上前,扶住余己的手,将他扶了起来。
这具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余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也显然是个个强撑,当务之急,便是寻找能吃的东西,来渡命。
余己不像乔庚,不能走了还在强撑,他好歹被扶着,借了些力,垂头沉默的走着,眼睛一直到处在看。
士兵们以为将军是看出了什么,都不敢吭声,精神紧绷的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一行人虽然缓慢,但是也在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动,强撑了差多不一刻钟,余己盯着地上成片的阔叶植物,终于松出了一口气。
他指着地上的像树叶,却只有柔软的嫩茎支撑的随风摇摆的矮植,说道:“这个能吃。”
他说完后,便推开扶着他的人,坐到地上,靠着一棵树喘息。
他自小生活在百蟒谷,那谷中的环境,比这里恶劣的多,他抓了一把地上的土,很潮湿,慢慢的勾起唇。
蛇是最喜温热潮湿的地方,现在这个季节,好在还没有开始冬眠。
他的话音落了,但是士兵们却没有人动,这树林里的东西,大多都有毒,有人被不明的叶子刮破了皮肤,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他们只敢吃自己认识的树叶和野草,这种植物一路行来,见过不下五六次,嫩茎水亮,看着就多汁,有人蹲下去摘,还被将军阻止,将军提醒他们,不要因为饿极,就乱吃东西枉送性命。
余己拍掉手里的土,见他们都愣愣的看着自己,眼中有疑虑和戒备,想起先前乔庚的事,无声的叹气道:“我方才在路上……偷偷试过了,没有毒,你们放心的吃吧。”
士兵们扔就不动,满眼复杂的看着将军如今头发花白,眼瞳异色……没有毒?
余己也不管他们动不动,自己揪了吃起来。
“将军……”有人担忧的叫出声。
余己不理他们,自顾自的摘了便朝嘴里放,一株接着一株的吃。
士兵们一见他都吃了,纷纷或蹲或坐在地上,摘了之后,满脸英勇就义的吃了起来——就算吃了会变成将军样子,也好过活活饿死。
有士兵开始吃了,剩下的也都揪着吃了起来。
这种草药,在百蟒谷中也有,名字余己也不知,很多的草药,他都不知道名字,因为老头子从来不教,只叫他认识,叫他记住药性。
而这种草,有效果不太好的止痛作用,叶苦茎甜,这时候用来填肚子,最为合适。
余己自顾自的摘嫩茎吃,士兵们却是饿的极了,也豁出去了,成把抓着朝嘴里塞,叶和茎的甜苦一综合,也不至于难以下咽。
等到这一小片生生被揪的秃了,一群士兵吃饱是不可能,只垫了个底,垫活了这条命。这种东西在林中算是常见,再遇见了,再采来吃总不至于饿死了。
且因为它好赖有止疼的作用,士兵们虽没能填满空空如也的肚子,但是因为一直竭力行路的酸痛,却得到了缓解。
“将军,我们接下来,往哪走?”士兵们都殷殷望着余己。
“等。”
余己早已经以哑哨召唤了附近的大蟒,来为他们引路,必须得是大蟒,才能边引路,边为他们荡平纵生的藤蔓,这一行人,没人有力气再去砍断藤蔓清理道路,直接走,要耗费太多的体力。
余己答应的是想办法,将乔庚带进来的所有人都带出去,他们出去之后,他还要设法救别人,没有时间再耽误了。
士兵们听了余己的话,皆是面面相觑,不找出路,反倒要等,等什么?
但是他们全是跟了乔庚征战多年的,对于“乔庚”说的话,从无忤逆。
许是离的最近的大蟒,也是路途遥远,这一等,就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此刻天色将将正午,士兵们连日来本就疲惫不堪,若是一直不休息倒也罢了,这一休息,都将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这会儿很多彼此依靠着睡着了。
因此林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巨大声响,只有余己身边一个一直守着他的副将跳了起来,“有敌军,保护将军——”
巨大的蟒现身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余己被围在中间出不去,扒拉了半天,才钻出人墙。
“不用惊慌,它是来帮忙的。”余己说。
“将军——”副将瞠目欲裂的看着余己对着大蟒伸手,极其嫌弃的摸了下蟒垂在他眼前的头,收回手后,还在身上蹭了蹭。
蟒是草花色,灰扑扑的,不及红鸾一半漂亮,它心满意足的扭转身子,去前面开路,而余己则是撩起下衣裳的下摆,好一通擦手。
这蟒方才应该是在交配……那味道重的余己只犯恶心。怪不得来的这么慢。
士兵们已经被自家将军的举动给弄傻了,为什么蟒蛇不吃人?这林中的蟒蛇向来见了人从不放过。
为什么将军摸了下蟒头,蟒便十分满足似的,转身去开路了。
是真的开路,将藤蔓压扁,碍事的小树用尾巴抽断,蟒身所过之处,一马平川。
余己这段时间,也缓过来的不少,率先走上小路,头也不回道:“都跟上。”
士兵们就这样犹在梦中一般,跟着蟒蛇开辟出来曲曲折折的小路,毫无障碍的前行。
余己一路走,一路舌底压着哨子,在不停的吹。
这样行进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当士兵们听到铃铛响的时候。好几个控制不住,直接嚎哭了出来。
迷失在林海中的人,几乎没有能够生还的可能。
将军屡次带着他们进入林海,都是在外围埋伏,在敌军不注意的时候伺机发起攻势。
从来没有如此深入林海,追击的不仅失去了目标,也彻底偏离了已知的地图。
他们都以为要死在林海之中,特别是在将军倒地落泪的时候。
却没想到将军竟然带着他们从这地狱之门跨了出来。
大蟒蛇将他们送至林海边缘,便又低头,极其温柔的蹭了蹭将军的胸口,才转身朝林海深处而去。
而这些看在士兵们的眼里,便是将军得了神助,能够控制生灵,已经神化了。
钟二一直苦熬着,等在林海边缘,不相信余己就这样死在林海之中。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余己自小生活在百蟒谷中,没道理会被这样一个破树林子给拦住。
小天使们也是,自发的轮流起来,跟着钟二在等余己出来,也都在极力的出言安慰钟二。
杜撰:安心,余己是不会迷路的,他自小生活在山里,肯定有自己识路的办法。
人参须:对的对的,直播员不要害怕,他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66:直播员还是稍微休息一下,别等到虞姬出来,你再垮了。
琉璃月光:我们虞姬,一定能够从这里出来,直播员脸色太不好了。
Eris:喝一瓶营养液补一补。
……
眼看着快要日落,这已经是第四天,留守的副将仍是执着的不肯撤离,并且命令敲钟的士兵,每隔半刻钟便敲响一次。
当第一个士兵从林海踏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欢呼和惊呼,震彻山林。
而当士兵们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人,撞入钟二的眼中,钟二简直无法形容心中那一刻的激荡与狂喜。
医师们纷纷冲上前去检查士兵伤势,钟二也跟着冲上前,可她没有去检查士兵,而是直接奔着余己飞扑过去。
不需要任何的语言,甚至不需要眼神的对视,钟二就是知道,这个是她的余己。
余己看到钟二冲过来,挣开了扶着他的士兵,朝着钟二张开双臂,将她稳稳地接在怀里。
“宝贝儿,我回来了。”余己贴着钟二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
“嗯——”钟二眼泪簌簌而下,用力的点头。
余己身边的副将,都被两个人给弄懵了。
因为女人进军中是要受到惩罚的,所以余己并没有当众宣布钟二是谁。
两人短暂的激动过后,钟二也迅速收敛了情绪,认认真真的给余己检查起来。
而将士们短暂的喜悦过后,却又沉默了。
因为带进去的士兵与出来的数量实在相差太过悬殊。
而现今已经整整四天。他们生还的希望微乎其微。
钟二给余己检查过后,发现余己没有什么大伤,便安心下来,没有在与他儿女情长个没完,而是加入其他医师的队伍,给士兵们诊治伤势去了。
钟二的医术几乎可以称为没有,她只会一些外伤包扎,骨节错位也勉勉强强能帮上忙,但是配药识药,就完全依靠她花钱买来那个药箱子里头的药。
好在战场上的士兵,大多都是外伤,而处理外伤,钟二这些日子练下来也是得心应手。
留守的副将抱着余己痛哭,他的头发凌乱,满面胡茬,神情颓废而悲痛,眼中红丝密布,看起来竟比这些从林海当中出来的士兵还要狼狈。
“别哭了。”余己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会把他们全都带回来,无论是生还是死。”
“将军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可再入林海——”
“求将军三思——”
一众副将,唯恐余己再冲动,又进林海去寻人。
四日未出,即便是寻到了,估计也已经断绝了生息。
他们已经损伤惨重,若是在为此搭上了将军一命,这仗还要怎么打?
余己却摇了摇头,站上了副将留守的高台,命人给他备足了弓箭。
面向林海,又低低的吹起了哨子。
“将军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守着,”留守的副将来夺余己手中的弓。却被余己灵巧避过。
“你看不清,等会儿会射伤自己人。”
钟二在高台底下给士兵清洗包扎伤口,一仰头,便看到余己嘟着唇,想来是在吹哨,他一身黑色软甲,脊背笔直的站在高台,搭弓瞄准,神色冷肃而威严,简直比乔庚这个将军本人还要霸气十足,唇角便不自觉的勾起。
小天使们何时见识过余己如此炫酷狂霸拽模样?都已经被他酥成了渣渣。
废柴①号:啊啊啊啊,虽然这种沉重的时候,不适合犯花痴,但是我还是想说,己己真鸡儿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