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姣姣呜呜哭了起来,却欲言又止的没说害了卓温书什么,只是崩溃的用头狠狠撞了下地面,尖声道,“放他走!你们想怎么样都行,我都配合——”
肌肉男在电影里面都没有见过这么逼真的演技,当然也是电影里面没有身临其境这么大的冲击,这一瞬间几乎真的觉得自己真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正在逼良为娼……
肌肉男鸡皮疙瘩都给激起来了,一时间没接上戏,只是沉默着好歹绷住了脸,慢慢的把小刀从卓温书的脖子挪开,心里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开始同情卓温书,被这样一个女人缠上,会被骗的裤衩子都不剩的。
他“粗暴”的拉着石姣姣起来,这部分没彩排,演对手戏的太强悍了,肌肉男接不住她的戏,得去小屋里面重新商量下。
石姣姣哭是哭着,演是演着但没忘了观察卓温书,虽然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但是因为激愤红透的脖子,侧颈上鼓起来的青筋,都代表他不再是冷漠无觉了。
当年卓温书进监狱的时候十九岁,石姣姣并没仔细描写,这个角色就是炮灰,用来骗取读者对炮灰女配的憎恨程度,所以描写中,他越是美好,越是纯洁无知,入狼窝后,越能引起读者的反弹和共鸣。
而初始人物设定,卓温书就是一个心地善良,又爱笑的邻家哥哥。
这种小岁数,俊模样,进了监狱会遇到的,绝对比今天石姣姣演出来的还要过火,阴暗污浊的地方,往往能够滋生出最险恶的人性。
她就是利用这种场景,激起卓温书当时拼命想要挣脱的共鸣,手段依旧是损,但不破不立,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能够快速的撬动卓温书那一片万里冰封。
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不是她一簇小小的,还虚假的火苗,根本没可能温暖融化他。
只能以重锤锤之,用冰凿凿之,只戳出了一个洞,再往后就容易了。
肌肉男驾着石姣姣起来,石姣姣没再挣扎,肌肉男想了想,又说了一句,“你乖乖的让哥儿几个畅快了,自然就放了你凯子,我们毕竟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石姣姣表现得十分顺从,把一个走投无路,只能相信歹徒的无助小姑娘,演绎的淋漓尽致,连流泪都是沉默的,并且再没叫卓温书一声,没看他一眼。
卓温书一直没有放弃在鼓捣身后的绳子,石姣姣跟着肌肉男走,卓温书抬眼看过去,眼中的红血丝密布,连嘴唇都是抖的。
曾经多少次,多少次他豁出命侥幸逃脱这种境遇,他都在心里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的骨头都一根根嚼碎,让她尝尝和自己一样的滋味,让她也也遭遇比他更甚十倍的境遇,活的凄惨无比。
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刻,卓温书发现他的恨并没有得到补偿,或许是这个女人还和从前一样,太具有欺骗性了,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
他不动声色,闭上眼睛专心解绳子,卓温书在监狱待了那么多年,那几个男人身上没有他熟悉的阴沉,太干净了。
更何况……真的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不可能用这种手法捆人,他们会直接卸掉人的手臂,别说挣扎,连动都动不了。
人为财死,要只是求财,还会留他这个毫无用处的不确定因素活到现在?
疑点太多了,卓温书再不是当年那个一骗就信,一吓唬就傻的小孩子了,他按耐着没有动作,阴暗的情绪的告诉自己,不如就享受,享受别人帮着自己复仇的快感,这是她应得的!
但是石姣姣压抑的哭声和哀求,如同跗骨之蛆一样,明明很细很弱,却擂鼓一般每一声都擂在他的心上。
卓温书手指哆嗦,他不受控制的回想起来,当初自己最开始,也是这样无助,这样只会哀求,只会像个可怜虫一样,跪在别人的脚边祈求放过。
幸好那里的恶人都毫无掩饰,他很快就明白,祈求在那样的地方里面是没用的,只有豁出命,才能活的像个人。
他现在出来了,终于像个人了,他难道真的要变成和当初那些旁观者一样的人吗?
“求求你们,我同意的,我同意,只要放了外面那个人,我爸爸那里,你们要我说什么都行,真的——啊!”
“把她嘴塞上,”其中一个肌肉男吼道,“这臭娘们忒能叽歪,老三出去把那个凯子先扔坑里!”
这是几个人商量出来的,石姣姣被塞着嘴,隔着门缝歇斯底里的呜呜出声——不!不要!
“他真的解开绳子吗?”屋子里两个人临走的时候,还是不放心道,极小声的问石姣姣,“他会不会杀了我们……”
石姣姣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声音压得极低,“那绳子但凡懂点的都能解开,放心吧,”卓温书以前玩过攀岩,还教过原身。
石姣姣说,“他不会杀人,他有妈妈要照顾,别废话了,顶多挨揍,比你们录像带泄露,被搞的死无全尸好多了,忍着,演的像一些,好处大大的有!”
两个人鼓足了勇气,伴随着石姣姣闷叫的背景音,十分“杀人狂”的出了门,走到卓温书的面前,冷笑道,“小子,算你命不好,谁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撵上来呢。”
说着两人架起卓温书,故意没查看他的绳子,拖着人朝外走,走到门口重头戏终于来了。
石姣姣头破血流的从门口冲出来,疯了似的朝着卓温书的方向跑过来。
当然这次的血是假的,是鸡血,要真的话,脑子磕成这样,她早就狗带了,只是为了增加冲击力。
她的小裙子是她自己撕的,快成烂布条了,身后一个男人提着腰带撵出来,指挥着身边的一个人,“抓住她!”
石姣姣炮弹一样撞向抓着卓温书的一个男人,使上了“穷途末路”爆发出的力气,竟然把男人撞的一个趔趄,松开手要来打石姣姣。
石姣姣脸上鸡血和眼泪糊了满脸,看上去简直要死了似的。
她对着卓温书嘶声喊,因为被堵着嘴,这声音听的尤其凄厉,但还是能够分辨出——跑!
卓温书本想冷眼看着这一切,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胳膊肘子把旁边的男人怼的弯腰直不起来,又在他的小腿骨上蹬了一脚,那个男人就哀嚎着抱着腿在地上打滚。
卓温书则是手里抓着绳子,勒住了要去打石姣姣男人的脖子,双手用力一绞,浑身肌肉的壮汉很快翻白眼。
卓温书可不是他们这些绣花腿,他的套路都是在实战里面练出来的。
就在石姣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绳子勒住的男人已经被卓温书一脚瞪向不远处冲过来的两个男人,而石姣姣被卓温书飞快的扯出了门。
石姣姣因为被甩的太用力,石姣姣一出门,就惯性摔在地上,她的手被捆着,折腾了这么久,就她伤的最重,一时半会没能爬起来。
卓温书跑了两步,四周都是荒凉的山野,树木参差不齐黑影随风摇曳,分不清方向。
卓温书要是此时此刻跑,钻进树林一个人,他还是个没什么用顺带绑的,没人能撵上他,没人会找他。
眼见着他越过自己,石姣姣以为这是要功亏一篑了,心里顿时一凉。
然而就在身后的门开了,“歹徒”们就要破门而出之际——陡然间她腰上揽上一双强壮的手臂,她整个人一轻,直接被卓温书扛起来了。
整个人倒挂,血液涌上脑子和脸,石姣姣心里只有一句哀嚎——妈的!成了!
石姣姣被扛着,两人在黑暗中毫无方向的奔跑,山风呼呼的掠过耳边,阴的不见一颗星月的天空骤然划过电闪,闷雷阵阵。
石姣姣一边心里夸赞自己真他妈的明智,得亏当初给卓温书的初始设定是一朵清纯的小白花。
一边感叹他体格子是真鸡儿的好,扛着她还能健步如飞。
身后几个人吵吵嚷嚷的已经撵上来了,计划进行到了这一步,今天这一锤,就差最后一落!
石姣姣听着身后的声音,把嘴里晒着的毛巾顶着出,慌忙道,“温书,你快放下我跑吧,他们手里有枪!”
这时候说放下,比说抱紧我还好使,毕竟卓温书既然上了这个连环套,就说明他千里冰封下的不是寒潭,是他妈的岩浆,这是个真真正正的好人!
经历了阴暗的五年,归来后他虽然再也不会羞涩的笑,却依旧是她最初设定的那个善良少年!
卓温书本来琢磨着,就算是一对四,他也不怕,那几个人看上去像是临时雇的,没什么杀伤力的样子。
但是石姣姣这么一说,卓温书立刻不敢掉以轻心了,扛着她脚步飞快,躲着那几个人的声音,朝着树丛深处跑。
几个人咋呼的声音很大,却始终没有撵上来,这也是他们商量好的,目的就是把她和卓温书撵到所谓天坑的附近,实际上是他们提前找人挖好的,为了方便,东南西北都挖了,挖了好几个。
到时候石姣姣再来一个不慎拉着卓温书掉下去,为了躲避几个人的,肯定窝在坑里不动,山野大坑里面共渡一晚,还不憋出点什么共患难的大坑效应?那除非卓温书是个机器人。
闷雷滚滚,裹挟着身后不依不饶的追赶声,山风吹动树叶哗啦啦,石姣姣感觉距离应该是差不多了,正想要求下去自己跑,好不慎掉坑,结果卓温书脚下拌了蒿草,一踉跄,两人叽里咕噜的就顺着坑边上滚进去了。
这大坑都是雇挖掘机挖的,二十块钱一铲子,还找人伪造成天然,边上移植了山中野草,野草生命力顽强,喷上水两天就扎了根,简直天衣无缝。
石姣姣顺着大坑滚下去,滚了一身沙子,趴在坑地上,还让卓温书砸了一下,半晌没缓过来气儿,但是等她仰面朝天翻过来,一大颗雨点子打在脸上,她只想仰天长啸,嚎一句——天助我也!
作者有话要说:石姣姣:成了!上当了!
卓温书(吐烟圈):你听说过了一句话叫天道好轮回吗?
☆、下滑10%!
石姣姣布置这些的时候,看过天气预报,但是本地的天气预报时常不准,她随口说了一句,“要是给来场大雨就好了,不光能冲毁所有的人工痕迹,还能给她的共患难戏码加注。”
几个肌肉男当时不屑,云山的天气预报哪百年准过?
还有石姣姣一步一步的谋划,把其中任意一环都想象到,让他们觉得心惊的同时,其实有些嗤之以鼻,真当自己在世诸葛亮了?
有句话叫计划没有变化快,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算计的。
但是此时此刻,外面胡乱转圈作戏找人的几个肌肉男,真的发现所有一切都按照石姣姣既定轨道走了,他们突然间就惊悚起来。
不由得开始同情那个入套的兄弟,落在这样一个人的手里,他这辈子,除了被摆弄,还有活路吗?
大雨很快密集起来,石姣姣和卓温书躲在土坑里面,谁也没有说话,听到四个人按照原计划在雨里咆哮着寻找了三个来回,然后丢失了人质的劫匪,就光荣退场了。
雷声渐小,雨却渐渐大了起来,石姣姣顶着雨假模假式的摸索了一圈,把卓温书拉近了一小块“天然的”坑中洞。
只容两个人相贴的距离,石姣姣自然在外,卓温书窝在里面,大雨哗啦啦,世界被雨幕隔绝了一切的杂音,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前心贴后背,只余擂鼓一样高低起伏的心跳。
两个人缩在一个小小的土洞里面,为了不被雨浇到,就只能紧贴在一起,石姣姣特意在外,这样她就能尽可能的往里面挤。
要是卓温书在外,难保他不会因为和自己挨着烦,宁可去外面淋雨。
而石姣姣本来就已经破的不像样的裙子,露着大片的皮肤,卓温书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和任何人这样近,隔着薄薄的布料,肌肤相贴的温度,让他无所侍从。
他蜷缩着腿,把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肘上,深刻的反省自己为什么要把这坏女人救出来……
他不是什么圣父,不是几年前那个天真到犯傻的傻逼,以为只要自己善待世界,世界就会善待自己。
可是他为什么要带着她走?他的恨还在,还清晰的刻在他的每一寸骨骼,卓温书想不通。
外面只剩哗啦啦的雨声,没了“歹徒”寻找的声音,卓温书实在忍无可忍,膝盖一顶,石姣姣就被他从洞里,顶到了大雨中。
“啊!”石姣姣就知道这个操蛋玩意,不可能让自己轻易就贴近,控制着声音短促的惊叫一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其实这会儿山里早就没人了,那几个威胁来的健身教练,现在估计已经马不停蹄的逃跑了,比起她和卓温书,他们更像是从狼窝逃跑的可怜人质。
一个亡命徒,一个心眼儿多的吓死密集恐惧症,多待一分钟,哥几个都后脊汗毛直竖。
即便是盛夏,夜雨拍在身上,也凉的砸骨,石姣姣脸上头上的血很快被冲掉,头发湿贴在脑袋上,她可怜兮兮的伸手挡,落水狗一样和洞里的卓温书对视,看不见他的表情,不敢轻举妄动。
心里操了一百八十变他祖宗,面上却装成个快要被大雨拍死的小鸡崽儿,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叫了声,“温书……”
然而卓温书这个丧尽天良的混球,根本没有吭一声,没有一点点表示,石姣姣一咬牙,朝着洞口爬过去。
“温书……我好冷……”
但是里面这个刚才明明善心闪现把她扛着跑的人,这一会儿的功夫又郎心似铁了。
石姣姣爬进去,被踹出来。
爬进去,被踹出来。
爬……这个混球把洞口堵死了!
□□八个妈!
石姣姣抹了一把脸上根本抹不干净的雨水,在心里狂骂完,缩在雨里脑袋埋膝盖,又乐了,他十个妈也是自己……
后妈一时爽,见面火葬场。
她苦中作乐的想,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她这短短几天的功夫,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不过她到现在,也没有实感,因为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剧情,都出自她的胡编乱造,她真没办法当成现实世界看。
她自我安慰,就当这是一场身临其境的游戏,也算新奇,毕竟初中的时候看着受情伤的小姑娘和对象在楼下淋雨,她吃着薯片,嘴里骂着傻逼,其实心里是羡慕的。
谁骨子里没有放肆的因子呢?不过就是碍于各种事情放不开,这都到了自己臆想的虚幻里面,她每一种新奇体验,哪怕是疼,都带着一种酸爽。
所以她进不去索性不进,被大雨拍的眼睛都睁不开,不光没有伤心难过,甚至还想来块肥皂,顺便洗个天然的淋浴。
当然这个境遇不可能只体会酸爽,这是个绝佳的消减怨念的机会。
“我知道你怨我……”石姣姣侧面对着卓温书,雨很大,都不用真哭,弄个哭腔就行。
另一手在卓温书看不到的角度,就这雨水搓大腿,别说,估计是滚的,还真有泥。
“我对不起你,又连累你……呜呜呜……”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哦哦~
石姣姣声音凄惨,越来越小,被雨声隔的断断续续,“等雨停了,你不要管我了……他们要找的只是我,估计不会放弃的,雨停……呜呜……停了你就赶紧走吧……”
石姣姣自顾自说着“肝肠寸断”的话,不再正眼看卓温书,余光却一直注意着他,天上电闪越来越细,但是精力高度集中的石姣姣,还是借着快速闪过的电闪,看到了卓温书堵在洞口的腿挪走了!
啊哈哈哈哈哈!
小妖儿!你都是我造的老子治不了你!
不过以为腿挪走了,她就要再舔着脸爬过去?想得美!老子要你亲自出来抱老子进去!
石姣姣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任冷冷的大雨胡乱的拍,她的破布条裙子,都湿贴在身上,清瘦的脊背蜷缩着,看着小小的一团,分外的可怜。
石姣姣估摸着火候,老天爷都开始给她加注,不光雨越来越大,甚至还咔嚓劈上了雷。
她看不到卓温书的表情,但是她已经感觉到卓温书的犹如实质看过来的视线,微微勾唇,还喝了点雨水补充体力,接着“噗通”朝着地上一砸。
非常凄惨的“昏”过去。
卓温书在石姣姣倒地的时候,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住的蜷缩了一下。
正巧这时候,天空一个立闪,把周围映照的亮如白昼,卓温书看到石姣姣瘫倒在泥水里的后背和纤瘦的沾满了泥泞双腿,心里不受控制的一跳。
像死了一样,他想。
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大仇得报愉快的心情。
卓温书抿了抿嘴唇,又一个闪电,他看着石姣姣尸体一样的背影,紧攥住手指。
一声惊雷咔嚓就打在坑里似的,震耳欲聋,卓温书动了——
也就在这时候,扛不住要坐起来的石姣姣,竟然收到了系统提示。
怨念值骤然下滑10%,系统空间丁零当啷,比雷声还要震耳的探出一片解锁提示。
最底下的一排,全部解锁了!
石姣姣恨不得大雨冲垮个泥石流,把自己直接埋了,说不定这样卓温书的怨念就全部消除了!
就在她窃喜着查看的时候,腰被强壮的手臂一捞,她立刻放缓呼吸,放软身体,顺从的让卓温书把她给拽回了洞里。
老子说什么了,刚才不让我自己进,要你出来亲自抱!
卓温书把人拽进去,蹲在洞里皱眉看着毫无知觉一样的石姣姣,还伸手在她脖子上的动脉按了下。
石姣姣疯狂的开锁,看技能,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假死,简直痛心疾首,要是这时候有个假死,卓温书一摸,自己没脉了,说不定任务也就完成了!
卓温书确认了石姣姣没死,只是昏过去了,不再管她,重新坐回了洞里,抱着腿闭上了眼睛。
石姣姣看了解锁的一片,都是一些小技能,什么【狰狞伤口】【高烧不退】【一口老血】等等这类的,石姣姣看了之后想骂人,这简直像为她量身定做的。
不过找到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让她惊喜的,【修改剧情0.1】,打开之后是一支笔,很普通的圆珠笔,石姣姣却开心坏了,这才算个金手指!
除此之外,浏览到最后,石姣姣还发现,这些小技能,都是可回收的,也就是说,用了一次还能用!并且还能叠加使用!
像玩游戏解锁了新技能,石姣姣迫不及待的想要测试下,她正愁先前的满头鸡血却没伤口,不知道明天怎么圆回去,趁着现在黑乎乎的,卓温书也根本没仔细看她,她赶紧把头顶放了一个【狰狞伤口】的技能。
放上之后,石姣姣忍不住“嗷”了一嗓子,妈的疼痛是真实的!
她赶紧咬住嘴唇,但也忍不住哼哼出声,闭着眼强忍着,感觉到身后卓温书似乎动了一下,石姣姣咬着牙,又在技能上套了一个【高烧不退】。
这下好了,她瞬间就飘了,高烧带来的感官迟钝,极大程度的减少了她的痛感,让她整个人飘起来一样,并且浑身暖烘烘的。
高烧不应该冷吗?
算了管它冷不冷!她说冷就冷!
这时候“冷”了,是要委屈自己吗?
于是卓温书听到她的惊叫和哼哼,正迟疑的看着她,石姣姣就原地翻滚了一下,顶着头上新鲜出炉的大伤口,哼哼唧唧的朝着卓温书凑。
“好冷……”石姣姣反正也看不见,索性闭着眼摸索,她身上手上都是泥,摸到卓温书的小腿,就像一条蛇一样,顺杆爬上去。
卓温书想要抬脚踹人,想到刚才他借着电闪看到的死人一样的背影,还有她冰冷的身体,抬腿就迟疑了。
他这一迟疑不要紧,石姣姣已经攀附而上,因为高烧滚烫的体温贴上来,双臂准确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侧颈,卓温书缩了一下脖子,呼吸不受控制一窒。
作者有话要说:石姣姣:10%!10%都有了!100%还会远吗?!
卓温书:呵。你可以试试。
————
这个看着是一个一个的小故事,其实连起来是一整个故事,比心
☆、温书,抱抱我
卓温书像被烫到了一样,猛的甩开石姣姣,但石姣姣已经把他脖子紧紧抱住,十指都搅在一起,哪那么容易就能甩开。
相反卓温书这样一动,石姣姣正好更深的嵌进他怀里,抱的更加瓷实了。
过高的温度贴上来,过于近的距离,让卓温书十分的不适应,但是这个空洞抠得很损,只能容纳人坐着的高度,站不起来,尤其适合两个人抱着缩一块儿。
所以卓温书躲不开,站不起来,想要挣脱开石姣姣出去,就必须从她身上过去。
外面的大雨十分配合的不停不歇,石姣姣察觉到卓温书想要出去,把力道放松了一些,让他长腿跨过自己,然后立刻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
这样,两人的姿势就变成了交叠,卓温书密密实实的压着她。这姿势惹得卓温书直接恼羞成怒要发火。
石姣姣却吭叽着假哭道,“温书……呜呜……温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借用这个高烧,把自己装成一个烧糊涂的人,闭着眼,紧搂着卓温书,胡言乱语道,“我很后悔,我太后悔了,这五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每一天……”
卓温书整个人僵着,膝盖跪着,双手撑在石姣姣的头两侧,听到这里,动作顿住。
石姣姣见他肯听,又瞎扯道,“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想着你肯定能帮我解决,我控制不住的想依赖你……”
卓温书冷笑出声,这个逻辑确实不通,但是石姣姣要打的是感情牌,感情讲个狗屁的逻辑。
“我爱你……”她闭着眼,不要脸的胡乱说,“我一直偷偷喜欢你,我……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石姣姣声音轻细,像是卓温书动一动,她就会上不来气,但是她的呼吸却灼热的要命,喷洒在他的脸上,把他的冰冻的神色都搅乱了。
他的手指嵌入泥土手背青筋鼓起来,很想抓着身下的人肩膀质问——
你爱我?你爱我还是害我!
你喜欢我,就要毁了我?!
石姣姣说这种话,卓温书一个字都不相信,其他的都不论,无论她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思想亲手把他威胁的替她认罪,这种行为,用什么理由都能解释,哪怕单纯的看他不顺眼都行,唯独用爱不能。
那五年是他最好的青春年少,却再监狱里面,磨碎了所有的天真无邪,她却一眼都没有去看过他,哪怕是亲眼看看自己送进去的可怜虫!
现在他出狱了,她做不成大小姐,自己的存在终于威胁到她的生命了,她却来说爱他?!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他并不记得,他们当年有哪怕一点爱的萌芽。
心里翻江倒海,但卓温书却一个字都没说,他强硬的扯开石姣姣的手,心里告诫自己,他只是不想变成和监狱里面一样活着像死了一样的人,不想沾染上人命,他还有妈妈要照顾,所以才会带这个女人一起跑。
没有其他的。
不可能有其他的,心软,动容,全都没有,他很确定。
卓温书抬腿要走,石姣姣却勾着他的脖子,朝上抬了下脸,嘴上说着,“温书抱抱我……”其实是要干坏事。
于是卓温书转头正要吼石姣姣松开,却猝不及防的蹭上一双滚烫的唇。
两个人都僵住了。
当然石姣姣僵是假的,她甚至知道她的一番话,会引起卓温书逆反的心里,而等的就是他逆反,逼他去思考这件事的真假。
他只要想了,就是输了。
什么时候他好奇的开口问了,他发火咆哮,那石姣姣离成功也不远了。
况且这逆反心里引起的举动,让她占便宜的如此顺理成章。
“温书……”石姣姣嘴唇动了动,叫了卓温书的名字。
天知道他们还保持着嘴唇相贴的姿势,一个滚烫,一个冰凉,她这么贴着卓温书说话,和在他唇上辗转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