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有点好奇,能让徐明铮深爱至此的女人,徐卓邵的母亲,会是怎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收藏上不去好紧张QAQ难道大家都不喜欢萌萌的卓少咩!

第三十五章

第三天晚上,崔云彩躺在床上,没有半分睡意。
明天是去拜祭徐卓邵母亲的日子,她翻来覆去,脑海里明明什么也没有想,可就是睡不着,难免有些烦躁,干脆在床上打滚。
这时候门悄悄打开,她余光瞥见进来一个人影,吓了一跳,当即瞪大眼睛弹了起来。
一身睡衣的徐卓邵站在门口,见她还没睡,也不意外,挑了挑眉后十分自然地把门关上,往她床的方向走过来。
“干吗?”她眨眨眼,坐了起来。
因为刚才她滚来滚去,所以腰间的衣服下摆往上蹭了蹭,露出一小截细腰,徐卓邵坐在她旁边,伸手帮她把衣服弄好,然后躺下对她说:“我睡不着。”
崔云彩看着他无辜的表情,一头黑线。
可是他今晚的表情实在平静地过分,崔云彩偷偷斟酌了下,最后还是躺下在他身边。
屋内不似屋外寒冷,两人也都穿了长袖睡衣,所以也不怎么觉得冷,但是崔云彩想到自己里头没有穿内衣,默默地从脚边抽过被子裹住自己,徐卓邵摊开左手在枕头下面,崔云彩把头枕在他的胳膊上。
“是因为要见你妈妈,所以睡不着吗?”崔云彩看着他的下巴,问。
徐卓邵沉吟片刻:“我也不清楚。”他低下头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崔云彩抿唇笑了,有点羞涩得躲开,又听见他说,“我一年才见她一次。”
“为什么?”崔云彩有点意外。
她抬起头看他,徐卓邵对着她眨眨眼,说:“爸爸给我下的规则。”他轻笑说,“爸爸也是一年才去一次,这么多年一直坚持下来,他说每次去看她都要伤心,那么一年伤心一次就够了,妈妈她不会希望我们经常伤心。”
“你妈妈是个好妈妈。”崔云彩心疼得说。
“其实也还好,去看她的时候,我也并没有多伤心,不过是总感觉有些遗憾罢了。”他轻轻侧过身把她连带被子一起抱住,轻声说,“不过这次去,我应该会很高兴,因为爸爸让你和我一起去。”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当真像个孩子一样,崔云彩忍不住从被子里抽出两只手,在他安静的注视下抚摸上他的脸颊,昏暗的夜色下,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纵是如此她也依然能看清楚他的脸。
这个男人有时候骄纵无比,有时候诸多挑剔,有时候却又脆弱地像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崔云彩凑上去轻吻他的下唇,感觉到他喷洒在脸上的呼吸,她睁开眼,双眸带水,却坚定得看着他,说:“以后有我。”
她弥补不了他的这个遗憾,却希望自己能让他今后除了这个再无遗憾。
徐卓邵明显被她这番话触动,脸上闪过动容,手臂已经把她紧紧按在怀里,两人无声相拥了一会儿,黑夜中,响起徐卓邵略带低闷的声音:“明天带你去和我几个朋友吃一顿饭,然后年初八我们一起回去。”
“……都是些什么人啊?”崔云彩问。
徐卓邵看着她一脸防备的模样,笑着咬了她鼻子一口,趁她吃痛双腿踢开包着她的被子,顺势夹住她两条腿,在被窝里闹成一团:“亲友团的成员,不能不见。”
崔云彩哭笑不得,通常不都是男方先见女方的亲友团的么,他倒好,什么都反着来……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又休息到四点多,两人才缓缓出发,徐明铮只提醒了他们要带花,其余什么也没有说。
“要哪种花?”来到花店后的崔云彩问。
徐卓邵说:“香槟玫瑰。”他回答地毫不犹豫,于是崔云彩心想,他的母亲一定也是一个喜爱浪漫的女人。
买了一束香槟玫瑰后,两人来到山顶墓园,这座山的视野极其开阔,放眼看去墓碑整齐地排列着,而徐卓邵一路上拉着她的手,走上一层又一层台阶,直到快要走上最顶端,才往右拐到第三个墓碑前停下。
“这是我的妈妈。”徐卓邵示意她蹲下,然后把手上的香槟玫瑰静静放在墓碑前。
崔云彩看着香槟玫瑰后,在光滑的大理石墓碑上的照片,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少女正灿烂得笑着,画面定格在那灰白的一瞬,而下面的碑文写的是——
Meine ewige liebe
-von Frau Jackson
-Kevin
徐卓邵说,Meine ewige liebe,是“我永生挚爱”的意思,后面的意思是,我的妻子,凯文。
德国人的浪漫,寥寥数语,没有多余的文字点缀,只用了一句永生挚爱说明墓中人的存在。
在墓碑前的徐卓邵是安静的,他久久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偶尔才说那么几句话,说起公司上的事情,说起父亲,也说起了她。崔云彩看着他身后,古色的城镇和大街,仿佛都在那一刻成为了布景,海天一阔,是道极好的景色,想来年岁漫漫,这样的寂寞倒是可以忍受。
不过半个小时,徐卓邵就站起身来,握住了她的手。
“走吧。”他微微勾起唇角,恢复了一贯的表情。
一年中,只用半个小时难过,崔云彩这样想,同时反握住他的手。
回去的路上徐卓邵接了几个电话,都是有说有笑地,完全看不出来刚刚才去了扫墓,崔云彩看到他的笑容,不禁感叹——庆幸他长成了这样一个活泼开朗的男人,不然该有多遗憾。
两人开车去了骑士之家,这时候已经到了黄昏,周围行人却开始多了起来,两人进去的时候徐卓邵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对服务员说了一句,就拉着她往角落的一张桌子走去。
角落那头此刻只有一张桌子坐了人,崔云彩看了看,是三个年轻的男人,其中一个明显是东方人。
“太慢了Jose。”徐卓邵边和他们打招呼边坐下,其中一个已经嚷嚷道。
“这个最闹腾的叫Mark,这人以前是播音系的,嘴停不下来。”徐卓邵似笑非笑得对崔云彩介绍,“旁边这个是我大学宿舍舍友Alan,现在创业当老板。”他说了一个皮包品牌,崔云彩听过,是一个产业规模较小的皮包品牌。
“Hi,我叫陈乔,是卓少的发小,我比严思泽要认识Jose更早一些呢。”那个黑发男人最后自己开口做介绍,他眯着眼睛笑的十分好看,“我们听说你很久了。”
“啊?”刚想做自我介绍的崔云彩愣住。
徐卓邵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只见他抬起手要点菜,却被Mark拦下了,陈乔笑着看了他一眼,说:“我们刚刚都点了,你说你不挑食的。”
徐卓邵一脸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表情,陈乔直接无视了他,托着下巴兴味得说:“我就奇怪了,从小到大没有听过他提起什么女人的名字,上一年七月之后却忽然跟我们说到你的名字,我们问他是不是对你有兴趣他还死活不承认,现在不还是把人给拿下了。”
“噗。”崔云彩看到陈乔毫不犹豫地掀徐卓邵的底,不免笑出声来。
“不过弟妹啊,这家伙情感历史真的是空白一片的,你是第一个呢,好好□□。”陈乔笑着对她挤眉弄眼。
三个人给崔云彩的第一印象都十分好,尤其是陈乔,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和徐卓邵关系特别好。
“你们有完没完。”徐卓邵嫌弃得挣开Mark揽着他脖子的手。
“Alna,你看,这东方女人才是真的有魅力,咱们卓少多嘴刁的一个人,最后还不是瞧不上那些有胸有腰的外国女人。”Mark这时候用手肘顶了顶Mark的手臂,意有所指道。
“唔?什么意思?”崔云彩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颇感兴趣得问。
Mark做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说:“当初我妹妹可是对Jose一见钟情呢,可是Jose愣是看不上我妹妹,以前不懂为啥,只觉得他看走了眼。”
“Mark的妹妹是模特,那身材……啧。”陈乔说。
“那是当然。”徐卓邵轻哼一声,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能让我看中的,都是最好的。”
旁边说着这番话的男人,明明刚认识的时候对她诸多挑剔,还整天嫌弃她,但是在一起之后,却总会对旁人显露出这种独占欲,这副护短的模样真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既然是最好的,那么情敌一定很多了?”陈乔挑眉,问道。
崔云彩嘴角一僵,这微笑的细节被陈乔捕捉到了,顿时一脸得逞的模样,摸着下巴道:“看来的确如此。”
徐卓邵知道她现在想起了谁,心底不由一酸,可是表面却一脸淡定,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捏了捏,对他们说:“那些人再怎么样也是有缘无分,感情这种事,看结果就够了。”他说这番话时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却是掺了几分认真的,“当然,是个女人都会选择最优秀的那一个,不是吗?”
最后一句他看着她说的,微微鼓着嘴半威胁半诱哄得问,崔云彩心底一暖,把两人的手放在桌面上,重重点了点头:“当然!”看到对面三个一副吃瘪的表情,她眨了眨眼,还是没忍住补了一句,“虽然某人自大狂妄傲娇幼稚,不过除却这些,还是很优秀的。”
最后一句她用中文说的,陈乔愣了愣,然后在Mark和Alna不解的目光中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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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等我得空了回中国找你玩。”饭菜都吃了一大半的时候陈乔对崔云彩说,“不要到时候被某人缠住了抽不出时间。”
某人闻言扫了他一眼,然后一脸不屑地喝了一口柠檬水。
“只要你来!我包你吃包你玩又如何!”崔云彩故作豪爽得拍了拍胸脯。
“咦?”这时候Mark看着墙壁上的悬挂电视机疑惑地出声,然后一桌人的视线都随着他看向了电视,此刻电视机里播放着国际经济新闻,因为用的是英语,很多术语崔云彩都听不大懂,只能听明白“中国”、“流水线”之类的单词,她不禁看向徐卓邵,却见他脸色在看到新闻的时候骤然沉了下来,不禁问:“出什么事了?”
Alna也皱着眉头,却不忘给她做翻译:“好像说中国澳大利亚几个国家的毛绒品牌的原料出问题了……造成大批客户皮肤过敏?中毒?”
徐卓邵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崔云彩却一下子怔住,毛绒品牌……崔家正是做毛绒品牌的。
陈乔沉吟片刻,说:“生产流程出问题了吗……那影响就大了。”他看向徐卓邵,却见他一个接一个电话在忙着,当即果断得让服务员结账,“今晚先这样吧,Jose,有什么事情联系我们。”
徐卓邵对他做了一个手势,一行人就快速结账离开,徐卓邵这时候终于打通了一个电话,皱着眉沉下声问电话那头的人:“具体情况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些什么,只见徐卓邵的眉头越皱越深,崔云彩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徐卓邵挂了电话,带着她上车,然后动作熟练得开车,码数彪得很高。
“怎么回事?”崔云彩问。
“有人搞小动作,现在国内一线二线毛绒品牌都被牵连了。”他言简意赅得用她能听懂的方式和她解释,这时候经过一个转角,有路灯的光线洒在他的侧脸上,竟然是格外冷峻的表情,“我现在让人了解一下景辰的情况,你别担心。”
崔云彩心跳如雷,她虽然是学商管的,但是也明白生产生产流程中出了质量问题是多严重的事情,这要是抓起原因来可不止是厂商的问题的,如今景辰是崔颢在打理,那就是说……
“我打个电话回家。”崔云彩当机立断掏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徐卓邵沈着脸看着前方,没有阻止。
情况的确很严峻,以景辰和几家大企业为首的公司因为毛绒事件被政府下令调查,近期一批毛绒产品全部停售停产,而崔颢居然被因毛绒问题中毒的家属们用重物砸伤,这时候刚从手术室出来。
这简直是雪上加霜,崔家近几十年都未出现过这样的危机,而如今能做主的崔颢却进了医院,现在景辰是崔云彩的父亲出来主持着,可毕竟多年未经手景辰的管理,难免有点力不从心。
当晚徐卓邵就把飞机票改成了明天最早的航班,徐明铮也刚从电视上知晓这件事,两人一回家他就对他们说:“你们明天先回去稳下局面,我在这边调查一下。”
徐明铮有他的人脉,如今崔家出了事,无论如何他也要帮忙。
徐卓邵自然也不怀疑父亲的能力,安排好明天一切后,他拉着崔云彩冰凉的手贴在脸上,低声说:“你别担心,崔颢没那么弱,我们先回去看看情况。”他不会安慰人,对她的着急和担忧都表现在脸上,崔云彩本来心底很着急,见状不知怎的眼睛有点酸,只能把头埋在他肩膀里,低低得“嗯”了一声。
崔云彩的父亲只和她简单得说了一下情况,崔云彩却因此第一次深觉自己的无力,这一晚,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起来了,不知不觉走到徐卓邵的房间前,微微打开一条门缝,却发现里面闪烁着柔和的橙色灯光,徐卓邵已经起床了。
是已经起床了还是和她一样一夜没有睡?崔云彩默默推开门,隐约听到浴室有水声,再看看床铺,果然是一副没有动过的样子,她走到书桌前,看着那堆骤然多出来的文件,里头夹杂着很多手写的便签,全部都是徐卓邵的笔迹。
这时候浴室的水声慢慢停了,崔云彩把目光从那堆文件中抽出来,然后走到床边等着他。
徐卓邵出来后看到她,果然瞪大眼睛一副诧异的表情,崔云彩挠挠头不好意思得笑了笑,故作正经得问他:“那么早起来冲冷水澡?”
她话中有话得调|戏他,徐卓邵挑眉,边擦着头发边走近她,崔云彩忙要逃,却抵不过他手长,一捞就把她捞到怀里,然后他给了她一个湿漉漉的吻,没有多余的语言,却让她喘息着慢慢安静下来。
放开她的唇,徐卓邵问:“冷静下来了?”
被戳穿了,她有点尴尬,然后嘀咕:“不是说以前没女人么,怎么接吻技术那么熟练……”
知道她不愿意承认,徐卓邵也不再戳穿她了,把她抱到床上,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塞到她手里,等她自觉得打开,才趴在她大腿上享受着被伺候的待遇:“一回生两回熟。”
或许是因为刚刚才接完吻,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低沉又性感,感觉自己被调|戏回去的崔云彩恼羞成怒得拍了他一下。
“商场上意外状况很多的,再糟糕的情况我也遇到过。”这番话他是闭上眼睛说的,“可是现在我依然站在许多人的上面。”
他的意思是,他有能力帮助景辰解决这次的事情,这句话明明不是安慰,却胜过安慰。
“哦。”她边挠着他的头发给他吹着,边应了一声。
“所以因为这点事就失眠,我只能说你的智商还不够啊。”徐卓邵补充了一句。
“你够了啊!”她闻言气笑了,作势拿着吹风机要打他。
两人闹着闹着,不知不觉竟然变成了一个暧昧的姿势。
他伏在她身上,一双腿还压制住她的两条腿,崔云彩因为刚才一番闹腾此刻双颊通红还在喘着气,徐卓邵忍不住低下头吻住她的下唇。
两人的气息越来越急促,他的头发还只是半干,凌乱得有一些还遮住眼睛,让崔云彩压根不敢看他,更别说他现在连上衣都没有穿。
徐卓邵不算是那种肌肉型的,可是肌肉轮廓却十分好看,每一分都觉得恰到好处。他的眸色愈加浑浊,两人间的吻越来越深,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心底却更多是紧张和害怕。
“唔……”从两人的吻中溢出的性感低喘让崔云彩整个人都像是要烧起来似得,这时候徐卓邵的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她察觉到了,身子一僵。
他却没有进一步动作,最后吻了个过瘾,才粗喘着停了下来,把头伏在她耳边深深吸气。
崔云彩连动都不敢动,双颊通红得等他平复下来,徐卓邵听着她明显急促的呼吸,此刻也有点害羞,抬起身子见她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忍不住撇嘴说:“害羞什么,明明以前就看过我半裸的样子了。”
他居然还敢提这件事,崔云彩脑袋都要炸了,顿时想起他在房间里只穿了一条CK内裤的场景,用力推开他,她捂着脸大骂:“徐、卓、邵!以后再提这件事我和你没完!臭不要脸!”
徐卓邵低低得笑了起来。
被这样一整,原本低落的心情也上扬了许多,两人在南京下了飞机之后分头行事,徐卓邵换机回徐庭,而崔云彩则直接去了崔颢所在的医院。
来到病房门口,崔云彩就听到了崔颢的声音,似乎在和人说着什么,隔着墙听不真切。她敲了敲门,直到听到他说“请进”才开了门跑进去。
崔颢躺在白色病床上,头上裹着纱布,样子疲惫极了,而他旁边坐着一个男人,明显刚刚是在和他说着话。崔云彩一看到他的样子又开始眼酸了,来到他床边戳了戳他额头的绷带。
“要死啊!”崔颢倒吸一口气,低骂着躲开她的毒手,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是看到她双眼微红的样子也只能叹一口气说,“我又没死,哭什么哭。”
“叫你平常别嘴贱,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崔云彩苦着脸说。
这丫头是来给他补刀的吧?崔颢听得心底膈应,把手上的文件合上交给旁边的男人,说:“先这样办吧,让公关做好工作,严律师的见面安排在晚上。”
那个男人收到指示后点头,起身离开,崔云彩这才坐在床上打量着他的脸。
“怎么着?病态美男范儿,是不是特有感觉?”崔颢理了理刘海,臭美得道。
“很麻烦吗?”崔云彩答非所问。
崔颢沉默片刻,说:“有点棘手。”
能让崔颢说有点棘手,崔云彩闻言也沉默了。
“要和厂家打官司,可是官司不好打,我们明显是被阴了,有人在背后出了大价钱换了货。这批毛绒原本是新型毛绒,很有发展空间,我和几个高层去了实地调研了快一年才定下,而且算上我们,有几家大企都入了同一批毛绒,现在一出问题对方撇的一干二净,后续工作处理得不理想。”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职场,这种商场的戏份必不可少啊,但也是让感情升温的戏,记得之前有亲反应说看完《消遣》还想看一些商战的戏份,这里就有一点,不多,也不深,大概都能看懂,毕竟色水也不是这方面专业,写太深就太暴露智商了。
老样子,如果关于商战部分有什么专业知识我这里写错了,请一定要纠正我!

第三十七章

毛绒出事,首先要提出反应的自然是消费者,现在景辰单是面对那堆数以百计的投诉和医疗证明已经焦头烂额,景辰公关部最近都是通宵在工作,不知道累倒多少批人。
崔颢很少和她说景辰的事情,可是如今,短短几句话就把景辰的困处一一摊开在她面前,崔云彩抿着唇,想了一会儿,捉住了重点:“所以现在首先要证明厂家给的毛绒与当初协商的那批货不同,就是说要拿出换了货的证据吗?”
崔颢点头:“可是没那么容易,只怕他们早就处理妥当了,而且会打擦边球,不过昨晚徐卓邵把严律师介绍给我,他说对方是打这方面官司的能手,我打算今晚见一见。”
严思泽么?崔云彩真看不出来对方这么厉害,咋一看只觉得严思泽是一个有钱公子哥罢了:“既然是他介绍的,应该没问题,严思泽这个人我见过,是卓邵的朋友。”
听她这么说,崔颢心底也自有思量,心底千丝百绪,看到表妹一脸正色,便忍不住捏住她的脸颊往外扯:“行了,别担心,小风浪而已。”他挑眉,忽然说,“如果还是担心,干脆回来景辰给我跑跑腿怎么样?不过某人估计不会放你走。”
崔云彩被他的提议吓了一跳,更让她诧异的是自己居然对这个提议动摇了。
崔颢现在只能在医院里,拆线之前都不能离开,多有不便,而公司也没有几个自己人,爸爸独力难撑,她要是回去,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崔颢看着她犹豫的表情,笑着说:“你好好想想吧,如果真的要回来帮忙,我就去和徐家抢人。”
其实崔颢说这个提议的时候心底也有些犹豫,毕竟崔云彩和徐卓邵两人才刚算上是在恋爱,他就这样把人小两口分开,说实话他有点于心不忍,可是他又觉得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以前这丫头老是不想和景辰沾上太多关系,让他想要给她在那群老人面前立下威都做不到,如今正是一个好机会,他并不想错过。
虽然连大伯都说过以后景辰是交给他的,可是崔颢心底却不这么觉得,他和崔云彩是不分彼此的,虽然他没无私到说要帮崔云彩打理公司的地步,可是这公司也总归有她一份,一直以来他都有把她的那份股份单独分开,以前是觉得她还小,不在景辰工作也没所谓,可是如今他有点改变主意了。
看她一副纠结的样子,崔颢也明白这件事不急一时,眼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包括见严思泽询问接下来的官司流程。
因为对方是严思泽,崔颢也没刻意要崔云彩回避,两兄妹聊天吃饭,不知不觉就到了见严思泽的时间。严思泽是从不迟到的,这个习惯源自于某个经常迟到的人,总之到了八点,严思泽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准时出现在病房里,看到两兄妹也在,也只是微笑着点头,然后风度翩翩地坐下,打开公文包,说:“我没迟到吧?”
崔云彩和徐卓邵相处多了,和严思泽见面的机会也多了,更何况在徐庭的时候严思泽一直对她很好,两人之间也熟络起来。听到他的话,崔云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严少,别浪费我们的钱,听说您的时间可是很贵的呢。”
“不错嘛,云彩妹妹才和某人确定关系,那么快就耳濡目染某人的口才了吗?”严思泽对她眨眨眼,这时候才慢条斯理得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轻咳一声,说,“不过你说的也对,我的时间比较贵,所以按我的规矩说,从录音那一刻开始计费。”
果然不能和律师斗嘴,崔云彩调侃不成反被调侃,闹了个大红脸之余只敢默默把这笔账记下,这时候崔颢才悠悠然开口,和严思泽简单说了一下,严思泽才按下了录音笔。
这期间,崔云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安静得听着,期间有许多名词都十分专业,她有的能听懂,大部分是隐约有些记忆,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所以整个过程都听得十分吃力,再看看崔颢和严思泽侃侃而谈的模样,不禁又有些羡慕。
两人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崔颢完全不心疼律师费,在很多方面都询问得事无巨细,严思泽也体现了十分优秀的律师修养,对当下景辰和原厂家之间的问题提出了许多建议,等严思泽终于把录音笔关了,他才说:“以上的问题大抵都能解决,以下这是我的个人建议,你有没有想过私下协商?”
崔颢似乎早就意料到他会这样问,闻言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
他的态度十分坚决,严思泽却也不意外,点点头,他说:“那么我认为景辰应该要接受Jose的帮助。”
“哦?”崔颢挑眉。
“说实话,Jose很看重云彩,在他知道景辰出事的时候已经他已经来电询问过我,刚才你询问我的事情,和他询问我的方面基本相同,而且毫无疑问,Jose在这方面经验要比你强得多,当初他在华尔街经历过要比景辰现在更加严重的危机,而且案例有些方面和景辰相似,我认为你需要他的帮忙,而他也肯定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