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凝冷哼一声。
叶辛越没有吱声,她感觉到他有力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肩上,温厚有力,那说出来的话带着冰冷的警告,却和身后的温度截然不同。
“言厉,我只能说,你的眼光,很差。”薛紫凝甩甩头,站起来走远。
包厢内一片寂静。
她甚至能听见他隐忍的粗喘。
他是赶过来的吧?或许是在听见薛紫凝来见她的时候。
“我曾经想把姓薛的人赶尽杀绝,刚才的女人,本来是那里面之一。”言厉站在她身后不动,“你不会知道我当时是多么想杀了他们。”
“可是我们的问题,永远都不是他。”叶辛越低下头。
“我知道的。”言厉绕到她面前蹲下,把头埋在她的大腿上,“我知道,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也活该我现在追你追的那么辛苦。”
叶辛越笑:“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像兄妹一样生活,那样的话你会轻松些。”
言厉的身子微微僵住,随即放松下来,他抬头看向她,这个角度美好地让人心醉:“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开你,从以前开始,我就没有把你当做妹妹过,以后更不可能。”言厉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挣脱,“就算是我单方面也好,这次轮到我迁就你,相信你,等你,爱你,我做不到补偿,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伤了你,我比谁都痛,你离开,我也活得没了意义。那个家……我一直守着,恢复成你没有离开之前的模样,我每晚在黑夜中等你回家,就像你当初等我一样;戒指弄脏了,我们就不要了,我重新做了一对,这次刻上了我们的名,能戴上它的只有你;这三年来我一直沉迷于工作,你可以问问老大老三他们,我真的很乖,没有你的每一天,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睡……”
他倾身,吻住她的下巴,他能感觉到她下颔紧绷到颤抖:“你说你爱过我,那么现在呢?你还有爱人的能力吗?如果还有,那么优先考虑我,如果没有,我不急,可以等,多少年?这次是三年?五年?还是八年……不过你要看着点了,等太久的话我已经变老了,我怕你不要我……我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相信我一次,就算是错过的人,我也能把这条相交线拉回来,只求你愿意。”
此生,我愿意用剩下的时间来等你回头——你不来,我不老,我若老,你还要我不要?
他字字句句,出自他口,听入她心。
叶辛越觉得,这次自己或许真的能够……得到幸福。
她挑起他的下巴,望如他深如汪潭般的眼:“我们回家。”
他微微眯眼,似乎在探寻她话里的含义,随即又摇摇头,忽然一把横抱起她,向外走去。
什么也不需要问,她想要做什么,就算是杀人放火,他也会帮着她磨刃。
来到三年前那个让自己一夜破碎美梦的家门口,叶辛越站在门边,若有所思地看着言厉。
言厉紧了紧拳头,打开了门。
往屋内一看,这个家还是什么都没变,她买的家具,她布置的装饰物,还有那熟悉的温暖的主体色……
见她只看就是不进来,言厉有些急了,猛地把她往肩上一提,然后一气呵成地关门,把她抱到沙发上。
“很好,还是什么都没变。”手指划过软绵绵的沙发,叶辛越状似无意地道。
“不同,”他看到她僵住,“之前少了你,现在,才算是一样。”
叶辛越受不了他的注视,那里面包含的感情炽热地让她心悸。凑过去吻住他的眼睛,她的手抚上他紧绷的肌肉,滑入腰间那标记处,用手指轻轻摩挲:“可是,我记得你说过,我脏了……”
她边引诱他,一边控诉着他的罪行,目的就是要让他骑虎难下。
他猛地反扑,一把把她压在沙发上,啃着她纤细的脖颈,急切地吮着,带着些气恼:“还敢提!看你还敢提!”
叶辛越笑着躲开,这样一牵扯,她的吊带褪了一半,娇媚带水的眼神,她轻挑地倚在沙发扶手上,笑得花枝乱颤。
他被她逗得一肚子火,偏偏不敢放肆,三年前他们唯一的一场欢爱结束地太狂烈,也太伤心,他怕自己一个不自觉的举动会让她想起三年前那场连身体都会感觉到疼痛的□。
下腹紧绷到极点,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他面前半裸着,见她没有下一步行动,言厉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怒火,向后退了半步。
“我去阳台吹吹……”话音未落,他猛地僵住,她紧贴而上,手按在他敏感的地方,青涩而又乱来地在他下腹按揉着,他猛地低喘出声,一把擒住她的腰,咬牙切齿地吻上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狂热地吻,舌尖深入她点在她的牙龈上,力道大地让她感到微疼,火热的舌毫不自制地在她嘴里捣弄,吸着她的舌头犹如吃糖一般吮在嘴里。
她不回答,也回答不了,只能一只手困难地解开他的皮带,他伸手按住,在她迷蒙的眼神中带着她的手快速解开自己的皮带:“如果你只是玩玩的话,最好现在就放手……不然,中途我不会停下,就算你求我……”
叶辛越低笑,在他近乎火热的注视下咬上他的耳朵,嘴唇因为笑而抖得让他耳根一热:“小厉哥,这是我的,第一次……”
第一次付出感情的欢爱,第一次想要主动被爱,第一次不排斥身体的交融……
言厉喉咙一紧,眼神灼热。
他明白。
若不是还相信他,她不会这么做。
愿意把伤过许多次的身体交给他。
他把她抱进房间,从客厅到主卧,各自的衣服散落了一地。
她被他放在大床上,身体□,洁白美好地让他止住呼吸。他因为刚才的撕扯,黑色风衣落在了客厅,最后一件蔽体的白衬衣被扯开露出一大片胸膛,因为动作的狂热而急喘。
他一下子就找准了她的唇,急切地似乎想要探寻什么般吻上去,或许不能说吻,是撕扯,是掠夺,却又带着一点呵护。
他恨不能把她完全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他就可以和她永不分离。
直到他的手狠狠揉捏上胸口,叶辛越嘤咛一声,短而浅的一小声就犹如最好的催促,言厉捧起她的两团暖雪,吻上她心口的位置,再辗转舔舐。
这是一场无声的交流,她给予他,他亦是。
手指探进她已经动情的私密,缓缓搅动,他还记得她当初是如何被自己粗暴地进入,便忍不住睁开眼,手指运动间,他粗哑着声音问:“疼吗?”
叶辛越已经因他而动情,因为他说话时候的低沉震动,让她小腹忍不住一缩,绞的他的手指更加用力,言厉立刻就乱了呼吸。
“你说呢……嗯,别逗我……”难耐地扭动腰肢,叶辛越这才真正意识到身上的这个男人对这些是何等的熟练,只需一会儿她便按着他的节奏走,但是没关系,叶辛越笑,忽然一个翻身,言厉不慎,被她压倒在身下。
“你想干什么?”言厉因为她的主动而双眼发红,紧绷的身体被她挑逗的手指划过,顿时更加绷紧,说出来的话也是喑哑地吓人。
“干你。”受不了他的炎炎目光,叶辛越跪在他的身上,他的手指还在她的体内,甚至还极其血腥地加入了一根手指,扩张着她的紧涩。
“哦?怎么干?用这里、”他舔上她的嘴唇,“这里、”叶辛越的一只暖雪被他单手握住在掌心把玩,“还是这里?嗯?”故意拖长的尾音,他的手指越来越快的运送着,她弓起腰,感觉快要到了极致。
却在那个点上的时候,言厉把手指褪了出来。有些粗鲁地把花液抹在她的雪臀,他做起来双手捧着她的臀,就要往自己的昂扬套下去。
自己十分不好过,叶辛越凑到他的耳边,道:“在这之前我要给你坦白一件事,在我走的三年里,薛皇玄抱过我一次,”她察觉到他的动作顿住,便忍不住得瑟,“这样也,没关系吗?”
他忽的咬牙切齿:“这是你先挑衅我,别后悔。”
在他低沉的嗓音中,他的手臂一紧,叶辛越便感觉到有一样硬实的瞬间盈满自己,忍不住夹紧小腹,便听到他低笑出声。
言厉的眼里忽然涌起几分嗜血的兴奋,但是嘴角的笑容却极为柔和,他在她的片刻呻吟中把她的腿折在自己的身后,便一下比一下重地动了起来。
她被撞得全身发颤,乱发被汗水浸湿,被他轻揉地用舌挑开,然后慢慢吮吸着她脸颊里不知是泪水还是汗。
“不要说你被谁抱过,我不在意!”他掐住她的大腿狠狠撞击,似乎就要以此撞进她的心里去,“我只在乎你的心,你的人现在在我的怀里,我会把那个男人在你身体内留下的痕迹通通抹去!然后一点一点刻上我的。”
她的心一紧。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意那天晚上的事。
他说自己脏,她最害怕听到的一个字。
如今,他说不介意。
她该相信他吗?
体内的偾张有节奏地律动,似乎是他的心跳,叶辛越被他刻意的折磨弄得生不如死,他慢而重地抵住她最敏感的一个点辗磨,似乎要逼得她弃械投降。
她果然开始求饶,快感堆积地太快太猛烈,她开始害怕,但是他却真的如刚才所说地狠心,见她开始挣扎,他忽然快速地冲刺,打桩机似的动作把她推上极致,然后在她缓过劲来的时候抱着她站起来,把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然后趁着走动把自己更深地埋在她的体内。
“恩啊……言厉,这下子,你就是我的人……”她环住他的脖颈,他兴奋地直在她的耳边吼,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几乎每一下都进入到最深处,把她撞得整个人往上缩,“你如果再敢伤我……我就远远离开,这一次,再也不会回来……也不会让你找到我……”
他吻住她絮絮不止的小嘴,把她放在梳妆台上,眼睛灼灼地望进她氤氲动情的眸里:“伤你,这样的事情,一次就够了。”他忽然把她转过去,让她看着镜中自己泛滥的欲望,从后面轻轻一滑熟练地进入,一手提起她的左手向后环住自己,然后又恣意地动了起来。
他的手从后伸向前方,顺着自己的节奏按压她小腹上微微隆起的地方,让她羞得双颊通红,却又按耐不住快感,只缩了几分钟就受不了了,尖叫一声,夹着她又泄了。
享受那被紧紧包裹的快感,言厉随即又重重地顶了几十下,腰间一麻,抵着她最里面的嫩肉抖了出来。
言厉高兴地笑出声,带动的震动牵动彼此的敏感处,她止不住又颤:“够了……你,没碰过女人吗?”她在嘲笑他太狼急,他也不恼,低头吻着她脖间的嫩肉深深吮了一口,顿时出现一个紫红色印记,才愉悦地道:“我三年都在吃素,难得吃一回肉,怎么着就说我猴急了?”
也不忍她太累,他把自己的□,然后抱起她往床上放,接触到床单,她才难得缓了一口气:“真的假的……三年不碰女人……”闻言,他皱眉拍着她的雪臀,也不消停,把她的手带向自己沾着花液的热烫上,轻轻按揉,“我有没有偷吃,你还感觉不出来?”
他不让她的手甩开,今晚他本来就打算疼爱她一整晚,离别三年,还被她折磨那么久,这么一点怎么够?故意不让她睡去,他趴在她身上兴奋地在她手里抽动,线条完美的脊背线张弛有度,性感无比。他吻着她的背,然后故意绕到小腹上亲吻,慢慢往上,直到两团细腻,便捧起来大口大口地咬含。
实在有些受不了他的狼变,感觉到他又挺进来,叶辛越无奈之下只能双手双腿紧紧夹住他,下腹还不忘有节奏地缩着,言厉兴奋地红了眼,在她身上吼着,挺动越来越卖力,叶辛越在最后他抖出来的时候捧起他的脸,看清楚了他最后迷乱性感的表情。
早上天微亮,他才从她身上下来,抚着她急喘的背为她顺气:“喜欢吗?”他咬着她的耳朵,邪笑道。
叶辛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拆散了,无力地应道:“什么……”
“我高、潮时候的表情,只有你能看到哦,”他话音刚落,就被她羞红着脸拍了一巴掌,他不恼,反而拥紧了她,想起三年了,第一次那么接近幸福,“你不是故意捧起我的脸看的吗?满意么?嗯?以后……天天看。”
她哀嚎一声昏睡过去,他则满足地像只吃饱喝足的兽,搂着自己的猎物笑得十分尽性。
直到中午,叶辛越才在浴缸中醒过来。
身后枕着一道炽热的躯体,她睡眼惺忪地模样带着别样的娇媚,引得言厉忍不住俯下身子吻住她,直到彼此快要窒息。
“你别太得意了,”她嫌恶地躲开他的狼吻,不懂这个男人为何得了便宜之后就整个人地不对劲,从之前的克制守礼直接升级为种马,“我爸和我哥那边你准备怎么说?”
一谈起叶家的豺狼虎豹一个顶一个的厉害,言厉便挫败地低吟一声把头埋在她的颈后,“这关很难,先不说你哥,就是你父亲那关我也有的受了,”见到她微笑,言厉闭眼片刻随即又睁开,手惬意的环住她的腰,“别担心,一切都交给我。”
没有欲望的拥抱,身体紧密贴合,叶辛越能从背部聆听这个男人的心跳。
一切都交给我。
多么美好的一句话。
可是当言厉第十三次被拒之门外后,叶辛越就明白了男人果然十分不可靠的现实。
坐在客厅里,言厉刚刚离开,她就穿着一件V领衬衣下楼。
宽大的棉衣能够遮住她的小屁股,从上往下看,她没有穿内衣的胸口十分可观地半敞着,一直坐在客厅里的叶欢正在弄设计稿,一见是她下来,便呸了一声:“妖孽!”
“别这样称赞我,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好的赞誉。”叶辛越耸耸肩,在沙发上坐下来,叶青华正坐在不远处的木椅上,对此不闻不问,似乎就等着她开口。
“爸,你不用这样以退为进,这次我不会插手。”她耸耸肩,对叶青华道。
“哼!你的男人,你不心疼?”
叶欢说话极讽刺。
自从那天早上叶辛越带着一脖子吻痕回家,叶青华就把她软禁在家里,外面的那人天天来拜访,都是都被冰冷的门给挡了回去。
有一次叶景然带着秦安安回家,正好就撞见了刚刚吃闭门羹打算回去的言厉,不禁又是冷嘲热讽一番,最后他言厉无声地一瞥,开车离开,憋得叶景然一心内伤,只能抱着老婆骂天骂地,最后还骂自家妹妹太不懂坚持,那么快就和他重归于好。
谁知道叶辛越更拽,懒洋洋地用高傲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直接道:“这不是很好吗?难道你觉得你妹妹如今什么人都能看上眼?他以前伤过我,以后就会对我近百倍地好,不牢牢抓住的那些是傻瓜。”
闻言叶景然直接心底呕血,吃完饭后带着老婆匆匆离开这个养起妖孽的地方。
风水啊风水!有那么一刻,叶景然竟然为言厉可怜了起来。
他妹妹如今是百毒不侵,一身狐媚足以勾地每个男人神魂颠倒,偏偏言厉这个二傻愣地是非她不娶,这下子就等于直接被她压得死死的,永无翻身之日。
终于在言厉放了几笔过几十亿的生意给叶景然后,他约了言厉出来喝酒。
这是他们两人自三年前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
言厉似乎料定他会找他,当即沉默着听叶景然的诉苦。
直到言厉听到叶景然说他会被压得死死的时候,言厉才勾起唇角,把酒一饮而尽:“我心甘情愿。”
见叶景然一脸吃狗屎般的眼神看着自己,言厉望着那璀璨灯光,第一次露出了迷离的眼神:“景然,这不是因为歉疚,如果仅仅是歉疚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做了。我爱她,从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爱上她,五年前的不成熟有了现在的我,也有了现在的她,我只恨自己当初一气之下,让我们别离三年,这三年里我甚至不在她身边看着她蜕变,那是我唯一妒忌薛皇玄的地方。”见到舞池上有人劲歌热舞,言厉不禁想起她在舞池上挑逗自己的事,不由唇角一柔,“以后被压得死死的有什么不好呢?有她在,我并不介意一辈子都由她玩弄,只要她爱的还是言厉,她就是我一辈子的女王。”
“哎、”叶景然低叹一声,“要是三年前你也能这么说,我就不会胖揍你一顿了,你不知道能打得猎鹰队长爬不起来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
“难怪我说你好像要把以前的债都讨回来似的。”言厉低笑,“但也是我活该,不然哪能让你这种好好男人爆发。”
“这是当然的咯,不过老爸那关你就要费点力气了,毕竟你当初伤害的是他最宝贵的掌上明珠。”一想起叶青华的雷霆手段,叶景然就忍不住为他们哀悼,“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想要叫岳父,首先就要吃得了亏,服得了软,装得了孙子。”
言厉用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拍拍他的肩。
当然,他们喝酒的事情是之后叶辛越才知道的,知道他和哥哥两人已经同流合污之后叶辛越硬是用言厉最爱的方式折磨了他一整晚,虽然结果都是一样,但却让某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甚至还时不时对已经完全将他吃得死死的女人道:“女王殿下,今晚还惩罚我吗?”
哎,这就是后话了。
叶辛越俯下身子喝茶,听到叶欢咒骂一声,便自觉地拢拢前胸:“要是心疼他的话就直接把他强上了,哪还用折磨他那么久。”她像只慵懒的猫,讨好地对着自家父亲道,“爸,你尽管折磨他,揍他一顿也没关系,反正我的终身幸福都在您老手中,我还不放心吗?”
叶青华看了她一眼,随即手微微一动,叶辛越已经走到他的茶几旁熟练地为他斟茶。
脸部表情缓和了些,叶景然嗯了一声,接过她手中的茶,轻微抿饮起来。
叶欢恨恨得想,如果被言厉知道自己的女人联合自家未来岳父给他难看,那个表情一定很值得回味。
“对了,你和周勖,散了?”叶辛越这才想起自家妹妹似乎当初对某个妖孽男动心过。
“我呸!现在才来关心我早干嘛去了?!”叶欢手拿着小剪刀恨恨得挥舞,“你这个死女人!把喜欢你的男人推给我,不安好心吧你!”
见叶青华微微皱眉,叶辛越抬眼便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吃亏了没?”
听叶辛越这样说,叶欢才顺了气,闷闷地回了一句:“我怎么会吃亏!”
见叶辛越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叶欢脸一红,然后恨恨得跺了跺脚,躲上楼去。
叶青华抬眸:“别管她,周勖那种不是她能招惹的,早散早好。”
叶辛越点头,表示十分明白。
半个月后,萧桓恶气腾腾地冲到言厉的办公室,铺头盖脸地就把手里厚厚的文件向他一张俊脸甩过去:“言厉!你他妈地发疯了是不是?!拿我们郑氏的股份去送人?!”
言厉轻巧避过,顺手接住,在看到文件的时候微蹙眉头:“你给买回来了?”
“废话!让大哥知道拆你的皮!你知不知道我们郑氏的股份现在市价多少?!知不知道在未来几百年内又会升多少?!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拿那么贵的东西去送人?!”萧桓已经快要气坏了。
前半个月言厉不停地把大客户送给他叶氏也就算了!如今连股份他都送出去了,当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吗?!
言厉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怒意,一脸不满地瞪他:“多管闲事!”
“你这个臭小子……”
“好了,”郑凛叙揽着文浣浣经过,听到萧桓的怒骂便走了进来。
文浣浣皱眉,挣脱郑凛叙的手就想要跑掉,被郑凛叙一手揽过来,朝她苦巴巴的脸吻了一口,才放她上楼。
“这是怎么了?想要整幢楼知道郑氏内讧?”郑凛叙松松领带坐在一旁沙发上,萧桓忙把手边的文件藏起来,不想真的害苦了自家兄弟。
要知道大哥发起怒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郑凛叙何许人也,萧桓这么个小动作当然逃不开他的法眼,懒懒抬眼,他看向言厉:“股份的事情?”
萧桓汗了,忍住颤意走上前半步,干笑道:“没啥事,大哥……”
谁知道郑凛叙却点点头:“还没搞定?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大份嫁妆还会有人拒收。”
萧桓闻言成功石化了,感情这是大哥允许的!
顿时萧桓炸毛了!
三哥生气了,后果……没什么大不了。
言厉啧啧地把他手上的文件抢过来,再道:“都说你多管闲事了。”
见到萧桓泪眼汪汪的表情,郑凛叙表示十分的鄙夷,用一副“连一掷千金为红颜都不知道的男人真是可悲”的眼神看着他,“如果老五真的能用这股份把老婆换回来,收益绝对不只一个家,自家老婆的不还是自己的吗?老三,你这次真的多管闲事了。”
毒!你们毒!敢情是在少投资多回报!
娶了叶家的女儿,郑氏就等于多了叶家这个大盟友,且不说在政场上有了叶青华这个强大的岳父能在其走地更肆无忌惮,就是叶景然手头的叶氏也能为郑氏开辟一道更深更广的生意线。
意识到自己竟然差点坏了这一个终身幸福,那一个的长远利益,萧桓嗷呜了一声,丢下文件泪奔而逃了。
言厉低笑。
其实这些郑氏的股份他虽然说是送出去,但是真正执手的还是他,给叶青华看这些不过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这价值那么多个亿的诚意,想必用来当嫁妆还是一点都不寒碜。
第六十章
叶家的客厅里静静地摆着一份文件,叶辛越从厨房出来,随手打开来一看,不禁吹了个口哨。
“这是郑氏的股份吧?”叶辛越对叶青华道。
叶青华淡定地饮了一口茶,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呵呵,还真是舍得,”叶辛越笑得十分春风得意,坐在沙发上一张张地翻着纸张,一行一行看过,真是一份毫无遗漏的股份转让书,“郑凛叙竟然会同意,果然是受了浣浣的影响吧,真可惜,他们的婚礼我没去,不然可以录下来当参考了。”
“虽然有了股份转让,但是郑氏毕竟还是郑凛叙主事,他如果有心言厉是不会得到转让书的最终签名的。”叶青华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也快生日了,宴会就选一个地方办吧,到时候邀请你言伯父伯母来就可以。”
敏感的听到这句话,叶辛越若有所思地点头,回头却情不自禁地笑了。
她知道最近言厉在叶青华面前受了多少苦,不禁大半个月没有见过她,而且还屡次在商场政场上给他难堪,都是他苦笑着全部接了下来。她没有打电话给他,且不说叶青华不喜欢,她也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三年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为他着想,以他为中心忙活的女人。
为自己而活,叶青华曾经这样告诉她。
言厉收到了父亲的电话后就赶回家。
来到家门口,望向不远处的叶家大宅,他不禁苦笑。
进门,才发现母亲也在。
见到他进来,言峻示意他坐下,不禁微笑道:“听说你最近打着言家的姓可没少丢我们言家的脸。”
“爸,你别挖苦我了,”言厉揉揉头发,略显无奈,“叶伯父是铁了心要让我知难而退,我如果真的退那你就等着一辈子都喝不了那杯媳妇儿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