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凛叙向他点点头,然后十分自然地扯开了肩膀的位置。
赵医生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就盯着他肩膀上那些暧昧不已的痕迹笑了起来。
忍着笑为他处理崩开的伤口,郑凛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想笑就笑。”
“噗,”赵医生乐了,他比郑凛叙大十岁,也算是郑凛叙的自家人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郑凛叙在这种状况下还能柔着嘴角,不禁想,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才会让这个本来以为冷漠无情的男人变得终于像一个普通人。赵医生眯起眼睛,金丝镜下的双眸像只狐狸,隐约带着笑意,“你也不知道悠着点?我在楼下听得直想回家冲冷水澡去。”
郑凛叙难得地没有不屑一顾,反而挑眉戳他痛处:“你老婆还没回来?”
“是啊,回娘家一个多月了电话也没一个,也不顾他老公我听现场直播听得一身火气……”赵医生故意用力用药用棉花按住郑凛叙的伤口,郑凛叙倒吸一口气,忽然想起刚才在楼上确实激烈了点,不由轻笑出声。
在赵医生的哀怨眼神中,郑凛叙靠在沙发椅背上,笑得餍足无比。
在家里躺了一天,因为某人的不知节制文浣浣终是一天都没得来下床,只能一脸幽怨的瞪着某个罪魁祸首干发脾气。
而郑凛叙也自知理亏,便不去公司在家里伺候着,把屎把尿的,真的是把屎把尿,文浣浣脸红脖子粗地在厕所里吼:“你出去啦!”
“你不是站不了吗?”郑凛叙横抱着她站在坐厕前,好脾气地道。
文浣浣崩溃。
最终还是郑凛叙忍着笑意看着
文浣浣解决完,然后抱着她下去解决肚子问题。
管家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少爷把小姐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口一口给喂吃的,偶尔惹得小姐炸毛然后好脾气地顺毛的恶劣模样,不禁感叹一句——他活了那么久,照顾了少爷那么久,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这才是少爷的真面目。
只怕在外界那些对郑凛叙又敬又怕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大跌眼镜吧。
铁汉柔情,往往只针对自己认为对的那个。
因为做地太过,所以郑凛叙被罚当晚取消一切福利,十分无奈地过了一个晚上,文浣浣就被郑凛叙哄了起来,说晚上要和老五言厉吃饭,顺便感谢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女的?”文浣浣抬手让他给自己脱衣服,再换上量身定做的休闲服,自己也是一身整洁不失仪态的便装,两人同样穿着浅灰色毛衣,看起来就像一对甜蜜的情侣。
捏了捏文浣浣的脸蛋,郑凛叙笑着道:“是道上的一个朋友,那个时候我能知道恐怖分子的犯罪部署多亏了他。”
文浣浣抿唇。
与他一起那么久,当然知道那些道上的是指些什么朋友。
也不能算是朋友,顶多算个利益共同者。
为了那次去俄罗斯的事情,郑凛叙是用了关系的,而那些是用什么代价换回来的,郑凛叙不说,文浣浣也猜得出来。
“别想那么多,”他凑过去吻她,看出来她的想法,“那个时候纵然要我整个郑氏我都毫不犹豫,能换回你,我不论代价。”
她摇摇头,搂住他。
这个男人,是那么地爱自己,她知道。
只怪当时不懂事,倘若当时的他们都懂得向对方妥协商议,只怕也不会是两个月的分离。
幸好,他还是他。
她也还是他的她。
出发去定好的酒店,下车的时候郑凛叙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在门口就朝着她那诱人的小嘴吻上去,吮住调戏她。
她唔唔地直挣扎,瞪大一双眼推开他。
“郑凛叙!”
文浣浣低斥。
这只色狼,不分场合时间地发情!
她本来在出门口的时候已经很生气了,因为直到出了家门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还有一些隐隐能辨别出来的吻痕,但是自己连围着脖子的布都没有多一块!
这不,周围经过的人都往自己的脖子看,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倒好,还在这个时候来调戏自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奸夫□是不是?!
丢下郑凛叙,文浣浣朝着经理吼道:“不用管他!我们走!”
酒店的老总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再转眼看了看那个传说中喜怒无常的C市第一大鳄,此刻笑颜盈盈,虽然嘴角的笑淡了,但是却不难看出眼底的纵容。直到郑凛叙悄无声息地比了一个“按她说的去做”的手势,老总才战战兢兢地带着这位无法无天的姑奶奶进了包间。
身后的经理马上应变过来,朝着郑凛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郑总,这边请。”
郑凛叙点头,跟了上去。
被酒店老总带到包厢的时候老二老三老四都在了,望向主位,一个身穿暗黑色大衣的男人正用深沉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文浣浣皱眉,想着应该就是他了,便礼貌地向他点头。
态度不卑不亢,那男人似乎觉得很有趣,眉一挑,还没说什么,詹遇宸就笑着道:“嫂子,坐。”
一句嫂子,暗藏警告。
男人眼底兴味更浓。
不知为何文浣浣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种野兽的气息。
是一种沉敛的动物,像狮子和豹的融合体,只看外表便可窥探出他不一样的能力。
“嫂子?”男人唇舌吞吐,慢而咬字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文浣浣刚瞪了詹遇宸一眼,腰间便多了一只大手,头顶响起一抹清淡却带着重量的笑语:“我们来迟了。”
文浣浣扭着身子刚想挣扎,就被腰间的手掐了掐,她抬头瞪他,他便偏下头来对她笑,完全不在意包厢内有别的什么人。
郑凛叙半抱半拖地带着自家小辣椒在男人身边坐下,他落了在主位,便把文浣浣放在自己身边。
“好久不见了,凛叙。”男人的声音低沉地像是年代最远的美酒,带着些危险的醉意。
郑凛叙眯眼笑了:“的确很久了。”
他转身朝文浣浣道:“他就是我的那个朋友,薛皇玄。”
“这位就是你的那个……宝贝?”
薛皇玄舌尖一转,眼神放沉,看着坐在隔着自己一个位置的文浣浣。
文浣浣不躲不闪地迎上去,伸出了手:“不敢当。”
薛皇玄眼底一闪而过情绪,随即笑了,这次再无之前的危险:“不必谦虚,他很少有机会求我,说到底我还要感谢你。”
他们这边两个强大的男人在聊着,旁边被晾在一边的三个男人都没怎么说话。
纪若白有些恍惚,一向冰山的面容此刻有着断裂的迹象,文浣浣也听郑凛叙说过好像是为了什么……女人?
文浣浣摇头,冰山也会为女人烦心?应该不可能,恰巧回头,便看到詹遇宸眨着一双幽怨的眼睛看着自己。
>不由扑哧一笑。
顿时回他一个挑衅的笑。
因为昨天郑凛叙突然请假,萧桓又被郑凛叙那么巧地发配到了S市那边的分公司主持大局,所以昨天一整天的大事小事都是詹遇宸处理的,一贯懒散的他昨天一天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老四那家伙也是个没人性的,昨个儿一整天手机关机,他求助无门,只能认命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到后来累得连动动脚趾都没力,更别提去混女人堆了。
对于文浣浣这种小气搞报复的行为,詹遇宸是鄙视的,但是却敢怒不敢言了。
明明他是为大哥抱不平,人家不领情倒算了,还帮着那个女人去欺负他,他无话可说,心灰意冷……
这时包厢的门被再一次打开。
终于,那个文浣浣想见却因为多次意外而不能见面的郑家老五露面了,怀中还带着一个妖艳动人的女人。
说是妖艳不为过,一头波浪卷配着那张不施粉黛便能倾城倾国的脸,在她面前文浣浣顿时觉得自己平庸了,路人了,风中凌乱了……
老五言厉是个特种兵上校,负责C市特种军区训练,职位只低于军区最高指挥官,他一身坚毅和常年征战沙场的戾气让文浣浣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就是不知道他功夫怎么样……
文浣浣果然还在为那天谁的战斗力最强的问题纠结着。
郑凛叙叫他们坐下,在看到自己的小女人看着自家五弟发呆,便微笑着抚着她的脸问她怎么了。
文浣浣囧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小气巴拉的男人!
老五带来的女人据说是言厉一直爱了五年多等了五年多的女人,C市政治大家叶青华的私生女,当年叶青华不惜被处分也要与叶辛越相认,曾经轰动一时,她自然也听说过。
但是文浣浣频频观察,叶辛越的面容有些僵,她直直地看着与自己隔了一个位置的薛皇玄,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有些奇怪。
直到吃完了饭,文浣浣还是觉得吃得不痛快。
郑凛叙正和言厉说话。
他们都故意支开了自己的小女人,见到五弟一脸阴沉隐忍不发作的表情,郑凛叙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事情问清楚,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言厉撇头,看着一旁逐渐驶远的银灰色跑车,眼底透着一股厚厚的阴霾。他忽而勾起唇道:“你是有感而发?”
“你就嚣张吧,”郑凛叙低笑,看着不远处正踢着石子一脸纠结的某个小女人,眼神里有着一种恬然的宁静,是因为那个女人而变得浑然天成的
,“总以为只有自己会受伤,但是到最后,还是因为伤了她而后悔,我只是不想你也步我的后尘,那五年分离有多么不容易,这点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是你,”言厉摇摇头,忽然对郑凛叙又生出了一股钦佩,“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一直等下去,但你却可以,可以一直默不作声等她十四年,就这点而言我不如你。”
郑凛叙走了。
其实有什么不如呢?
只要你愿意一直走下去,纵然世界上所有的灾难都挡在你面前,都无济于事。
他们都一样,能够一直等下去的原因不是执着,而是因为还有爱。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还是压缩成两章吧,敲定周一周三更了,字数会比平常多一点=V=。
薛BOSS跑了一章龙套,嘛,不过也是一个强大的龙套~老二很护短嘛其实!~
第三十六章
近日C市最轰动的莫过于两件事——郑凛叙的订婚礼跑了女主角,还有就是……郑凛叙把自家宝贝哄回家,两人近日如胶似漆地出现在各大报纸上,看着前后主角都是同一对人,有人不禁唏嘘不已。
秦阳走进妹妹的房间,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窗外和煦的阳光,相比较起外面的风平浪静,在这里则是阴沉地有些可怕了。
地毯上,秦敏垂着头看着手中已经被捏地变形的报纸,上面被作为主封的大照片上的两个人是要刺瞎她的双眼。
“敏敏……”秦阳看了于心不忍,但是他并不能去安慰什么。
早在当初秦敏被郑凛叙派人送回秦家大宅那一天,秦敏已经被外公下了禁足令,不禁不允许她进入有关于郑家相关产业半步,更是连连一个多月都不允许他的兄弟去看望她。
并且早在那一天,秦敏在名媛里面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高干圈子里的从来都是见风使舵的人物,秦敏当众被郑凛叙拒绝,无疑不是明目张胆地在说——她秦敏得罪了他郑凛叙的人,自此之后,秦敏更是无法在名媛会上立足。
她开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阳光,因为她讨厌接触到任何一丝和他们两个人有关的事物。
秦阳的一声呼唤,秦敏顿时落下泪来。
她嘶鸣着,犹如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秦阳上前抱住她,死死地圈住她声嘶力竭的身子,拼命箍住:“敏敏!敏敏……冷静点……”
秦阳知道,秦敏这次是动了真心的。
不过这么些时日,她一再地消瘦,即便吃再多的东西也不见面色红润,相反青紫地就像一个生病了许久的人。
秦阳能够怎么安慰呢?他和郑凛叙虽然认识,但其实并不算是同一个圈子里相处的,但是即便如此,如今放眼C市,有谁不知他郑凛叙把那个文家的女孩是真正的捧在自己的手心里,他虽然对黑道的事情少有涉足,但是也旁敲侧击过郑凛叙为了保护她而一批批地把那些动歪脑筋的势力都铲了个干净。
如此雷厉风行,杀人不见血的手段,任所有人见了都要心惊胆战,但是郑凛叙却是在外眼也不眨地杀人,在内为自己的女人圈出了一块与世无争,无忧无虑的世界。
一个男人保护一个女人至此,意思再明显不过。
秦敏是一开始就输了。
她也做错了。
错在不该在他的面前口不择言,只不过为了一句“她是什么东西”,郑凛叙就让她再无脸出现在名媛界,也等于断了秦家的一条交际路。
错在不该说出那
些威胁的话,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所以他不动声色地打压秦家,表面风平浪静,但是秦阳最近已经因为公司的事情而奔走地快要跨下,郑凛叙的手段,要杀他们不见血,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哥……我恨他!我更恨那个女人!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能够被他那么好的爱着护着?!她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她连我的一根手指都不如!哥!我不服!”
秦敏捂着脸痛哭出声。
“敏敏……”秦阳沉下声,他已经察觉到妹妹的情绪有点太过于激动了,于是沉吟片刻,道,“你出国吧。”
闻言,秦敏身体一震。
“连你也要赶我走……”
秦敏哭得哽咽住。
她不敢置信,有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远走国外,是最糟糕的结果。
但是,却死她如今唯一的活路吗?
她不是笨蛋,也知道最近大哥早出晚归,每日疲容,都是因为她当初的一些口不择言,但是他一直没有告诉她,所以她认为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但是现在大哥说了,那么就是……大哥也撑不下去了吗?
“哥……我不要出国……不要……”她死死扯住大哥的衣裳,哭着求道。
出国就是输了,从此以后,她便是再无赢的可能,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她秦家最尊贵的小姐竟然输给了那么一个名不经传的女人,她……不要输!
秦阳的嘴唇蠕动了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看着妹妹那脆弱的眼神,终是没有说出口:“哥只是个提议,你休息吧,别想那么多,你要乖乖的……”
秦阳离开了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秦敏心中苦苦绷紧的最后一根弦蹦的一下断了。
她木然地看着地毯上散落的报纸碎片,目光落在一张令她感到刺眼的笑容上,缓慢地,疯狂地攥紧了手掌。
“真好啊!”徐颜夕看着对面春风满面的女人,埋怨道,“真好啊!”
文浣浣鄙视地瞪了一眼这个无聊而幼稚的女人。
“你老婆在抱怨你!”文浣浣转身对着吧台前靠着的詹遇宸道。
詹遇宸挑眉,在触及到老婆哀怨的目光时果断举双手投降:“暧暧!你别用离间法,对我不管用,我的心坚定着呢!”
徐颜夕递给他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目光。
詹遇宸笑得十足的狗腿。
文浣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对面一脸得意的女人,挑了挑眉:“你们……嗯?好上了?”
徐颜夕埋汰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鄙视她说话没艺术:“我们早就领证了!”<
br>“是是,一个逃过家里去的民政局,一个则是被家里的勤卫兵压着过去的。”文浣浣如实附和。
眼看着徐颜夕的脸黑了,詹遇宸低声骂了一句粗口,这位姑奶奶怎么就不能赶快走?不知道他最近最怕的就是他家老婆了吗?
“不是,其实我那时候是情愿的,这不还是怄着一口气所以才表现的那么不情愿赖着,其实我内心可乐着呢!”詹遇宸跑到徐颜夕身边果断给了她一个吻,桃花眼抛了一个妖孽的媚眼过去,然后又向文浣浣递了一个求饶的眼神,“老婆,我是真心的。”
他的认真让一旁的文浣浣忍不住抖了抖。
徐颜夕看了看他,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嗯,乖,我信你。”
詹遇宸便喜滋滋地搂着自家老婆挤在宽大的咖啡椅上,如胶似漆起来。
“对了,等下你要去哪里?留在店里帮忙?我要去进货。”徐颜夕从詹遇宸的撒娇中挣扎开来问。
文浣浣摇头:“等下要去城东道观,我爸答应他们今天找个人过去和他们授武,没空。”
C城就两间大型武馆,城东城西各一间,义武就是在城西的,作为每年特定一日的授武日子,规定好是由两间武馆的大弟子往对方武馆中教授自己武馆的拳法。
往年都是师兄去,偶尔师兄忙也是她去,如今师兄还没回来,自然而然就是她顶上的。
徐颜夕也不为难,想了想对抱着自己的詹遇宸说:“那你看店,我自己去。”
“不行!”詹遇宸语气不善,果断拒绝。
“那我留下来看店?”她妥协道。
“不要,”詹遇宸是死活不要和她分开的,“你忘了你……”
他似乎刚想说什么,徐颜夕忙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暴露自己的秘密。
文浣浣狐疑的看着他们,有猫腻!
徐颜夕被看得心虚,一个恼怒就锤了詹遇宸一拳:“那你说怎么办!”
詹遇宸笑得可得意了,只见他用两根手指从裤袋中抽出手机,轻巧拨下一个号码:“下午来看店!”
说罢便挂了,见自家老婆狐疑地看着自己,詹遇宸凑上前啄了一口她的唇,终于报了那天大哥当着他们的面秀恩爱之仇:“你老公我神通广大,自然能找人替我亲亲老婆看店!”
“别说的那么恶心!”徐颜夕虽然是这么说,但是那忍不住勾起的嘴角已经暴露了她的暗喜。
“我再恶心你都见过,你都喜欢。”詹遇宸回答地一点都不害臊。
“你!我什么时候都喜欢了!”
“不是吗?昨晚是谁求我
……”剩下的话他是对着她耳朵说的。
“你!色狼!”
徐颜夕顿时红了脸。
“还敢说不喜欢我?小样儿。”詹遇宸拍了下她的臀,没脸没皮地。
文浣浣受不了了,抓起挎包就跑了。
不禁泪流满面啊!
种马男秀专一——栽了!
想不到他们的詹二少也有被栽的一天,而且还栽地挺心甘情愿的那种。
真可怕!
徐颜夕和詹遇宸又坐在店里腻了十多分钟。
这时,詹遇宸喊的人来了。
是一个面无表情身穿黑衣的男人。
“小勋?!”徐颜夕惊喜了。
陈明勋抿唇,点头:“小姐。”
说起来真的是缘分,陈明勋原先是徐颜夕大院里面负责担任她大哥的保镖,从小和徐颜夕和徐清骁就关系近,但是因为前几年似乎家里出了点事,他因为要处理家里的事情所以才离开了徐家大院。
想不到是在詹遇宸手下做事了。
“当时是我看中的明勋,想不到倒是缘分了。”詹遇宸笑得一脸狐狸样。
“二少,”陈明勋看起来似乎有话要说,他看了看徐颜夕,詹遇宸便会意一笑,搂着徐颜夕道:“乖,帮我进去泡杯咖啡。”
徐颜夕懂事地点头,走了进去。
“说吧。”徐颜夕离开,詹遇宸便伸展长腿坐在那儿,一个简单的姿势,强大的气场便不经意中散发出来。
“秦家出动了一批打手,正赶往东区。”
陈明勋如实禀报。
这样的异状很少有,詹遇宸负责整个C市地下的运作,这些看起来不大的事情其实都会经过他的手,闻言,詹遇宸眉心一蹙,忽然想起刚才离开的某人说过的话,他顿时揉揉眉心,立时拨了一个电话:“带上一批人到城东各街道拦住秦家那群家伙,然后分出一批人到城东武馆保护小姐。”
做好一系列准备,他拨了据说今日有重要跨国会议的大哥的电话,虽然是很重要的会议,但是他想他大哥绝对不会怪他。
会议室上,郑凛叙正主持着一个年度跨国总结会议,调了静音震动的手机忽然闪烁起来,因为特殊原因他的手机只调了几个重要的电话可以此刻拨入,拿起手机一看,眉目不改,他示意会议暂停,按通了电话。
老二虽然平常不靠谱,但是关键的时候都不会掉链子。
后来他才想,还好他这样想了。
“秦家一伙儿带着家伙去截嫂子了,打听清楚了,是秦家那宝贝幺女儿带的人,我已经派人去拦了,但是估计
拦不住。”
詹遇宸的话仿佛是一个定时炸弹。
郑凛叙刷地一下站起来,完全不顾周围许多大股东甚至海外合伙人在场,一身戾气让所有人都噤声不语:“你先过去,保护好你嫂子,在我之前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
他并没有再说下去。
但是在场的人无人敢想象那之后的后果。
连远在之外的詹遇宸都感觉到了手机那端的怒意。
他朝着在后室露出脸的小妻子,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徐颜夕表示无所谓,让他快点走。
眼底柔和了一片,詹遇宸拿起东西就往外走。
电话那头传来郑凛叙隐忍杀气的“会议取消”的字眼,然后就是凳子被粗鲁地掀开的声音,他上了跑车副座,陈明勋已经绷紧下颔启动了汽车。
詹遇宸算了算时间,正巧有电话接进来,他听了一会儿转过去郑凛叙那儿:“截不到人,大概是早就过去了。”
“……”
那头传来急促而尖锐的汽车发动的声音。
“不论你用什么方法,都给我保护好你嫂子!”
詹遇宸心里乐啊,这个一向淡定的男人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快哉!
“如果死人了怎么办?”詹遇宸难得有时间打趣。
对方寒气愈加旺盛,只听他咬牙,沉静的嗓音透着手机传来,带着无法言语的杀意:“一切我负责。”
这下子詹遇宸可算是乐坏了。
秦家是要倒霉了。
好惹不惹,偏要惹得他大哥的掌心肉,心头宝。
作者有话要说:秦家小小姐要彻底炮灰了我只能这样说...=33=
是个人都知道这本书的男人都是宠自家女人到骨子里去的,谁那么眼瞎谁倒霉我只能这样说
噗,看到大哥这样子我也只有两个字——快哉!
第三十七章
文浣浣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喜事不断,坏事不绝。
从出了城东武馆后,她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
似乎来者不善的样子,文浣浣对想要害自己的人都挺感兴趣的,但是理智告诉她这次来的应该不是一般的角色。
因为她能察觉到不止一边有人跟着,从自己身后的一堆,还有不远处自己右上角的胡同……真的是有计划有预谋啊。
文浣浣从心底感叹了一声,随即脚步忽然加快,身后的人似乎一愣,但是很快追了上去。
看来那些人不是专业的杀手,这下子文浣浣的心松了点,只要不是专业的杀手集团,她自己还有些信心的。
既然已经下了决定,文浣浣就有了主意了,她转入了一条的胡同。
这里似乎是通向旧工厂的方向,所以除了一些肮脏的垃圾之外,没有什么走过的人。
文浣浣隐身在黑暗中。
她眯眼,看清楚了领头的男人,随即眼神一狠,身体迅捷地朝着明显是领头的那个男人的后颈袭过去。
她的身手十分敏捷,并且拳拳都能打在人的脆弱关节处,她姿态柔然动作强硬,消灭了一个人的行动能力之后毫不恋战,她知道这次她是以少对多,那么速战速决才是好的方法。
但是想不到的是人竟然越来越多。
文浣浣冷下了眸子。
因为她看到了站在打手最后方出现的人。
秦敏。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她那娇蛮的眼神还是很让她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