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白的纸上，贝筱筱的手灵巧的绘画着脑海中映出的曲线，美丽的唇轻抿着，模样精致且认真。
殊不知，在办公室里面，肖哲把这一幕幕都尽收眼底。
直到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贝筱筱完成了别墅大厅的总体构造图，就被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思维——
“筱筱？！”
“额？薇儿？”贝筱筱愣愣的看着薇儿一蹦一跳的向自己走来，顿时手脚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脑海里也乱成了一遭。
薇儿的笑很纯真，完全没有一丝的虚伪及不乐意，但是这样反而让贝筱筱的头越来越低。
贝筱筱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适于面对薇儿，只是想着自己曾经和肖哲交往过，就觉得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筱筱，昨天你回去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啊？夜晚那么危险，早知道我让哲先送你回去好了。”
“不用那么麻烦啦……反正就我昨天那个装束坏人见到也会无视吧。”贝筱筱想要笑，但是却发现很难。
“嘻嘻，啊！对了！这个星期天我家会开一个party来欢迎我和哲回到中国哦，你一定要来哦！”薇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忙从手袋中掏出一张精致的金丝雕边的邀请函，半塞到贝筱筱手中。
贝筱筱愣了，还没来得及拒绝，薇儿就蹦蹦跳跳的走到肖哲的办公室，关上门，最后还不忘送贝筱筱一个飞吻。贝筱筱哭笑不得。
有没有人告诉她，对付太过于热情的家伙应该要怎么办啊？！！
贝筱筱纠结了。
放下邀请函，贝筱筱继续她手下还没完成的图，今天肖哲说了要先完成大致草图然后拿给他看，因为薇儿的一个搅和，让贝筱筱本来充裕的时间变得有些紧了。
似乎是计划好的，在贝筱筱哀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薇儿从里面探头，见贝筱筱在原位伸着懒腰，便笑嘻嘻的走出去。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顶楼十分的寂静，一个人也没有。
“筱筱啊，我先走了哦，哲让你把图先给他看看。”
“啊？哦。好的。”
贝筱筱收拾着桌上的画具和稿纸，道。
待薇儿离开，贝筱筱才走到办公室的门前，平静了思绪，才轻轻的打开门。
残红如血，为宽敞的办公室增添了一丝美丽的氛围，肖哲正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黑色的西装衬托的他的背影更加冗长。
肖哲本来是背对着门口的，听到细微的关门声，肖哲才微微侧过身，完美的侧脸在阳光下打下美丽的投影，贝筱筱慌乱的移开视线，压抑住内心的颤抖。
“原稿我拿来了。”贝筱筱把手中的稿纸递到肖哲的面前。
肖哲伸手接过，就着残阳的颜色便开始细细的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肖哲才开口：“周末，你会去吗？”
“额？我……那个，可能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肖哲挑眉。
“约了朋友看电影……”
肖哲看了贝筱筱几眼，眼睛也没有抬：“推掉。”
“啊？”贝筱筱吃惊的看着肖哲，不敢相信这是四年后肖哲会说的话。
“你不去的话，薇儿会伤心。”肖哲转过身，在贝筱筱的视线中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
贝筱筱哽住了。
“是……是哦……但是我真的……那天没空，拜托你跟薇儿说一下，礼物我会补给你们的。”贝筱筱抬起右手撩起耳边的头发，借着这个动作擦去了眼眶中的湿意。
肖哲沉默了一会儿，他听出了贝筱筱话中的鼻音，虽然很淡，但是却足以听清。抿唇半响，肖哲才道：“你先回去吧，原稿明天才来公司拿。”
是的，他妥协了。
听到身后小声的关门声，肖哲坐到办公椅上，满脸的倦意，手中，静静的拿着那张细致的原稿。肖哲抬手，把原稿正对着阳光，透过残阳看着那纸上每一笔一画，都是贝筱筱的味道。
肖哲缓缓闭上双眼，成熟睿智的双眸被隐藏在纤长的眼睫下，似乎在沉睡……
……
第三章：拽不能当饭吃
“喂！肖哲，你为什么不理我啊？！你视力真的正常吗？还是因为想要面子所以才不戴眼镜啊……”校园小道内，贝筱筱不停地在肖哲的耳边唠叨。
这样的场景已经成为了A大的一道熟悉的风景。自从那一天贝女王替室友替天行道后，系草肖同学就可怜的被这位正义心爆棚的女生给跟前跟后了。
周围的人纷纷经过，只是传来暧昧的一瞥，都默契的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经过他们的一再观察，贝筱筱和肖哲的恋情正在火热升温中啊，不管是他们“深情对望”的眼神，还是“彼此关心”的言语，都让A大的人感慨不已。
果然帅哥还是要配美女啊。
只是在舆论的中心，肖哲还是面不改色的行走，但却会时不时得说几句，立马就让贝筱筱鼓起腮帮，一阵的不爽。
肖哲真的搞不懂这个女生，明明口口声声说要替天行道，谁知道种种行为就是死缠烂打，不仅是回家还是下课，贝筱筱都会有事无事的来到经济系转一转，来几个“偶遇”。
要是真的有那么多偶遇才好嘞！
贝筱筱轻哼一声，伸手挽住了肖哲的胳膊，肖哲愣了愣，垂下眼帘冷声道：“放开。”
“不要！”
“你抱着我干嘛？”
“让你喜欢我啊！”
肖哲被这句话呛住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但是每一次听到后，肖哲都会很难抑制住自己的理智。
“贝筱筱，这就是你的替天行道？”肖哲试图抽回手，感觉到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肖哲努力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却不能如愿，只能低下头淡淡的警告道，“如果你是真的那么无聊的话就请你去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要有事没事往这边跑，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有哦！”贝筱筱闻言更是把肖哲的手抱得更紧了，一双妩媚的大眼此时无一丝杂质得看着肖哲。
“什么？”肖哲有些狼狈的转移开视线，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不敢和那双眼睛对视着。
“我是说啊，肖哲你并不是对我没有兴趣的，我对这个很有信心。”
贝筱筱虽然不自恋，但是从小就异常的敏感，尤其是对待自己看上的东西。
长久的相处，虽然贝筱筱一直处于主动，但是却根本没有见过肖哲有一丝的嫌弃，贝筱筱甚至还能发现肖哲眼底偶尔闪过的一丝真实的笑意。
那样的笑意感染了贝筱筱。
她认为，或许肖哲只是不擅长于表达自己罢了。
“胡说……我不喜欢太过于美艳的女生，很丑。”
“最好是那样啦！”贝筱筱眼眸一转，在触及不远处的一个男生后，瞬间有了主意。
“筱筱，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吧！”很快的，在A大的校园门口，出现了让贝筱筱早就猜到的一幕。
贝筱筱见怪不怪的看着眼前脸颊发红的男生，心里顿时得意起来，看了看肖哲依旧面无表情的脸颊，贝筱筱佯装正经的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却比肖哲矮的男生，道：“你是谁啊？”
说着，还把手从肖哲的怀里抽离。
肖哲只是淡淡的扫了那个男生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波澜。
“我……我很喜欢你，从高中就开始……想不到你和我是同一所学校……我真的很高兴……”男生有些羞涩，忽然瞄了瞄贝筱筱身旁站着默默不语但是却不走开的肖哲，疑惑的问道，“请问，肖学长是你的……”
“哦？他啊？我们不熟啦！呵呵。”贝筱筱摊摊手掌表示如此。
最好是不熟，也不知道刚刚是哪位硬是拉着他的手不放！
贝筱筱拼命忍着笑，感觉到肖哲开始有些冷下来的气场，顿时对着男生笑的更开心了！
男生本来就很喜欢贝筱筱，被这样一电，顿时眼冒白光，脸颊发红，完全不顾肖哲忽然沉下来的脸色，一个激动就抓住贝筱筱的手腕，试图把她抱进怀里。
“筱筱！请你和我交往吧！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忽然，一只手横空抓住了贝筱筱的手，硬是把贝筱筱的手腕从男生的手里拽掉，肖哲的手拽住贝筱筱的脖颈，头低下，贝筱筱只感觉有几缕细发搭在自己的脸颊，顿时唇上传来了湿润的触感。
贝筱筱眼底闪过一丝得逞，顺势抬起双手勾住肖哲的脖子，仰起脖子让肖哲更方便与她接吻。
肖哲眼底迅速闪过一丝诧异，一丝了然，一丝懊恼，但是最终却化成了挫败。
贝筱筱踮起脚尖，伸出舌尖回应着肖哲，完全不顾身旁人脸红心跳的惊呼，他的吻的味道让贝筱筱很喜爱。
“虽然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但可惜，她已经有主了。”
贝筱筱瞪大眼睛，鼓着腮帮看着肖哲完美无瑕的侧脸，耳边响起肖哲平静的声线。
男生愣愣的看了肖哲和贝筱筱一眼，顿时双眼一红，便在肖哲的冰冷视线光波注视下落荒而逃了。
但是此时此刻贝筱筱已经没有精力去想自己又荼毒了一棵祖国的野草，只能眼睛狠狠的等着肖哲。肖哲转过头来，忽然轻笑出声。
“你是第一个胆敢设计我的人”肖哲的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他俯□，在贝筱筱的耳边道。
肖哲从来没有见过被强吻的女生会这样看着他，不要说是强吻，只要肖哲一个抬眸，女生们的尖叫和羞涩的目光就会不止的投放在他的身上。而贝筱筱，她却像是一块不停旋转的陀螺，没有女生惯有的娇气与羞涩，更多的却是泼皮与妩媚，而且还会一直在他耳边，说要让他喜欢她。
“你也是，第一个敢说我不够好的人！”贝筱筱勾起被吻得红肿的嘴角，看见肖哲的眼眸转深，便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一个抬头，轻点上肖哲的嘴唇掠过，才舔舔唇道，“怎么样，你的世界观改变了吗？”
肖哲的嘴角柔和了几分，貌似心情大好，少有的放下了冰冷的面具，调侃道：“好像有那么一点点。”
“喂！肖哲，这是什么意思啊？”贝筱筱回瞪住他。
亏她还那么辛苦的用美人计耶！竟然还说只是一点点！
“唔……”肖哲伸手揽过贝筱筱的腰，头顶着她的额顶，沉吟着道，“在努力一点我会明白更多点。”
“吼！你还真是讨厌啦！我真怀疑你的腹黑是从哪里来的！”
“唔……在还没遇见你的时候还没事的，所以你可能要对我负连带责任。”
再一次，肖哲俯□吻住了贝筱筱。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即止，而是深深的纠缠。
一分钟后，贝筱筱从肖哲的深吻中回过神来，轻喘着气。
肖哲把头紧贴着贝筱筱的额头，黑眸深邃中带着深的笑意：“贝筱筱，你要对我负责吗？我可以，试试看你所说的人生观。”
……
…………
周日的早晨，贝筱筱是被门铃吵醒的。
撑起身子，贝筱筱睡眼惺忪的穿着睡衣走去开门，家里三喜和小祢都不在，因为周末他们都要回自己家里陪家人的，所以周末的时候往往也只会有贝筱筱一个人在家。
打开大门，贝筱筱顿时睡意全无，瞪大眼睛看着站在门口，正皱着双眉看着她的肖哲。
“以后要看清楚门外的人才能开门。”肖哲看了看贝筱筱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裙，眼睛还瞪得大大的。轻咳了一声，肖哲不客气的走进房子里，贝筱筱还看见肖哲的手里还拿着一个购物袋。
“你……怎么会知道我这里？”贝筱筱赶紧关上门，顿时不安的问道。
肖哲只是慵懒的一个抬眸，边把手中的购物袋递到贝筱筱面前，边回答道：“当初在找你画设计图的时候就已经调查到了。把这个拿去换上，我们十分钟后要出发。”
“这是什么？”贝筱筱紧蹙着眉头打开购物袋，从里面拿出一个长而扁的礼盒，问道。
“晚礼服。”肖哲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贝筱筱这才注意到今天肖哲是穿着正装来的，一身笔直剪裁合身的西装让肖哲看起来更加的冷漠高傲，身材高挑。
但是贝筱筱还是搞不懂为什么肖哲会出现在这里：“所以？”
肖哲闻言才抬起眼，像是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还呆在原地看着他的贝筱筱，抿唇道：“薇儿说如果你不去宴会的话，她就不开宴会直接来你的家，你看着办吧，你还有五分钟换衣服。”
肖哲说完还不忘示意贝筱筱看看表。
贝筱筱被悲剧了。
话已经说到这里，贝筱筱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害得人家大小姐宴会办不成，只能哭丧着脸拿起礼盒就奔房去了。
肖哲的嘴角微微勾起。
这时肖哲的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是薇儿的电话。
“哲？你到底有没有跟筱筱说我开宴会让她一定要出席啊？”电话中的薇儿问道。
肖哲默默的笑了，但是语气中并无泄露一丝一毫：“她会来的。”
说罢，就挂上了电话。
四分钟后，贝筱筱有些狼狈的从房间中走出来。
肖哲眼眸微深。
肖哲给贝筱筱买的是一件月牙白的蓝宝石镶边礼服，吊带的抹胸被璀璨的蓝宝石衬托的贝筱筱的皮肤更加的白皙，长裙呈旋转状拖至脚边隐隐露出雪白修长的大腿，在脚边的部分再配以梨花花纹装饰，让贝筱筱显得清纯动人。
因为太急了，所以贝筱筱只是把卷发放下到胸前，让自己白皙的脖颈露出一小截，增添了几分性感。
肖哲良久才收回了目光，看向贝筱筱因为不安而泛红的脸颊。
“你的裙子太难穿了……我也不晓得有没有穿错……”见肖哲一直看着自己，贝筱筱忍不住埋怨道。
“很美。”肖哲一步一步走到贝筱筱的跟前，眼神认真。
贝筱筱的心跳得狂野，忍不住低下头，不敢看那过分炽热的眼神。
“转过身去。”
贝筱筱乖乖的转过身。
肖哲寂静了许久，才从西装里拿出一条银色的发带，手指轻柔的插进茶褐色的发丝，以手代梳，细细的梳理着那缱绻着他手指的长卷发。
贝筱筱紧张的闭上双眼。
不知道是否错觉，她总感觉，那在她头顶上抚摸着的手，是那么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带着那么一些让贝筱筱熟悉的温柔。
贝筱筱忍不住双手握在胸前，强力的忍耐住胸口中快要满溢出来的闷意。
肖哲感觉到贝筱筱的僵硬，但是手指却不停止，从左耳的地方向后梳到脑后，再技巧性的挑上几缕细发让它们柔顺的纠缠，轻轻缠上丝带，映衬着那雪白的肤色，绑上了一个漂亮的双蝴蝶结。
仿佛已经做过了几千万次，肖哲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与熟稔。
“再等等。”仿佛还觉得贝筱筱不够紧张，肖哲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礼盒，轻轻打开，里面静静躺在的水晶项链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宴会上可能会有一些身份尊贵的人，所以你不能失了身份，作为我的女伴入场就好。”肖哲用长指挑起项链，比划了一下，双手绕到贝筱筱的面前，把水晶项链仔细的环上了贝筱筱的脖子。
当项链触碰到脖颈的那一霎，贝筱筱忍不住颤抖，片刻适应了那样渗人的温度，才疑惑的问道：“但是，薇儿……”
“这是薇儿的主意，薇儿是主人公，会有男士邀请薇儿跳第一支舞，所以她不需要男伴。”肖哲抽回手，语气才恢复成平淡，他解释道。
“好了。”
贝筱筱转过身去的时候，肖哲正在整理着自己微皱的袖口，认真却总是带着天生慵懒的肖哲，在贝筱筱的眼中，是那么的英挺迷人。
跟着肖哲下楼，肖哲今天开的是一架黑色的兰博基尼，线条完美的车身衬托着肖哲的贵气，肖哲先走到一边为贝筱筱打开后座的车门，模样很平静，没有一丝的不自然。
贝筱筱坐进去，手指放在腿上纠缠着，脖间和颈间似乎还残留着肖哲触碰的余热，看见肖哲上车，开始向国际的一间著名的酒店驶去。
“今天会有很多人去吗？”贝筱筱弱弱的问道。
贝筱筱并不爱见太多的生人，虽然性格十分开朗，但毕竟人家是上流社会的人，她作为肖哲的女伴，难免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害怕？”
“有一点点啦。”
“……”红绿灯的时候肖哲从倒后镜中看着贝筱筱，她今天很美，略施粉黛的俏脸上泛着让人情不自禁的晕红，“不用怕，像你平常一样就行了。”
其实，是想说——不用怕，有我在。
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说得轻松，要是我出糗的话会让你丢脸的啦。”贝筱筱太明白自己的个性了。
“唔，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会救场的。”
“怎么救？”
“说我不认识你。”
贝筱筱面对肖哲少有的吐槽黑线了，喂喂喂，他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啊！
汽车的气氛一下子好了很多，贝筱筱的心情也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紧张了。
兰博基尼慢慢缓下速度，停在了市中心最著名的旋转餐厅的门口。
肖哲先下车，把车钥匙交给门口的接待，便款款走到贝筱筱的门前，左手打开车门，右手伸到贝筱筱的跟前，示意她扶住自己的手。
“还紧张吗？”趁着低头的动作，肖哲小声的问道。
贝筱筱瞬时被他的动作弄懵了，感觉到心跳的不稳定，她小声的抗议：“你别靠我太近。”
他想要弄得自己更加紧张吗？
肖哲轻笑，刚毅俊美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无比魅惑，贝筱筱看呆了。
见到贝筱筱呆住，肖哲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两人的出现，让一直埋伏在酒店周围的记者们立即涌上前。肖哲作为肖氏的总裁，不仅是在美国的造诣还是外貌的出众，都是上报的最好题材。
眼见肖哲如此温柔的带着新女伴进场，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肖董！今天是你未婚妻的生日，但是你却挽着身边这位小姐，是否你们的婚姻存在着危机呢？”
“听说肖董和威尔逊小姐最近因为明星蒋若兰而感情破裂，是否真有其事？”
“肖
董，你回应一下吧！”
“小姐，请问你和肖董是什么关系呢？这次来到欢迎会是不是想要和肖董的未婚妻呛声呢？”
……
记者们无孔不入，每一个问题都让肖哲的眼神愈加沉下。
正当肖哲耐心耗尽打算派保镖赶人的时候，忽然手边一紧，耳旁就传来了贝筱筱细腻温柔的声音。
“请大家不要误会，我是薇儿的朋友，也是肖董的朋友，大家这样说就是存心让他们两人难堪啊，我是没什么关系的，但如果影响了他们两人的感情，诸位想必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肖哲转过头。
贝筱筱落落大方的微笑着，眼神对待镜头毫不躲闪，这样的眼神让许多记者都安静了下来。
“走吧。”肖哲冷漠的转过身，向礼堂走去。
贝筱筱这才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他，不会生气吧？
贝筱筱不安的看着身旁肖哲一直一语不发的面孔，她，只是不想肖哲和薇儿有什么不和而已。
“为什么要这样说？”肖哲放慢了脚步，站在电梯前，问道。
“那是事实啊，而且，我也不想你们因为我而闹出绯闻，可以挡的我都会替你们挡掉。”贝筱筱撇撇嘴。
肖哲深深的看了贝筱筱一眼，见她完全没有抬头看着自己的意思，于是跨进了电梯：“以后不用理会这些无聊的事。”
贝筱筱乖乖的应了一声。
薇儿是包下了旋转餐厅顶楼，因为身份的关系，所以全酒店的经理们都负责了场地的设置和当晚的保全，服务工作。贝筱筱和肖哲一来到顶楼，电梯门外已经站着统一穿着西装革履的经理们。
“肖董，您好，请这边来。”似乎是料不到肖哲会另带女伴进场，经理们的眼底微微闪过一丝诧异，但是很快就换上了职业般的口吻，微笑着带领着肖哲进入主会场。
贝筱筱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隆重的宴会，虽然说只是接风宴，但是商界与政界的名流就占了绝大多数，有贝筱筱见过了，也有没见过的，但是只看他们的衣着和谈吐就知道来者身份的尊贵。
贝筱筱缩了缩，刚刚面对记者们的勇气顿时蔫了。
“你站在这里等我。”有人正在向肖哲他们走来，肖哲偏头，叮咛道。
说罢，便扬起一抹极淡的微笑向那些过来唏嘘的人们走去。
贝筱筱看着肖哲渐渐走到人群中，周围的人见状都或熟悉或有礼的围过去，渐渐的成了一堆人。
肖哲的高个子很好认，他站在人群的中央，举止谈吐彬彬有礼，长睫微敛，带着疏离却客套的微笑，逐一回应着周围人的对话。
肖哲拥有天生的光芒。
贝筱筱看见了许多女孩都频频向那边张望着，羞涩的走近，肖哲也没有拒绝和她们谈了起来。
“贝筱筱？”
耳际，出现了一句熟悉的声音。
贝筱筱望过去，见到的是面容渐渐变冷的唐昱风。
她的前男友。
唐昱风站在不远处，脸色收敛，贝筱筱见他低头和身旁一个老人说了几句，便迈着步伐向自己走来。
贝筱筱不闪也不躲，直直的迎上那双越来越深沉的眸子。
“真巧。”唐昱风的右手还端着酒杯，他的眼看着贝筱筱，随即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今日的她。
贝筱筱很少穿白色的衣服，平常的她虽然不爱穿性感暴露的衣裳，但是天生妖媚动人的五官还是会让人感觉到她的妖艳，但是今日不一样，月牙白衬托的她的肌肤白皙无暇，让唐昱风觉得这样的贝筱筱似乎陌生了许多。
她看他的眸有着冷意，还有疏离。
这些都让唐昱风的心底泛着疼痛。
“不巧，我和薇儿是朋友。”贝筱筱这才注意到薇儿似乎还没入场。
唐昱风看着她，良久才问道：“你的男伴呢？”
宴会要求的是携眷出席，如果贝筱筱要来参加这个宴会，那么势必会有陪伴者，想到这里让唐昱风的心一沉，但是作为律师的他还是面不改色的问，不愿意泄露自己内心的在意。
“在……那边。”贝筱筱有些犹豫，但是还是指向尚在人群堆中的肖哲。
唐昱风望过去，忽然撞上了肖哲幽深的黑眸，迸发着冷意。
但只是一刹那，肖哲就移开了视线，仿佛刚才冷冷的一个注视只是唐昱风的错觉。
唐昱风的眼眸深了深。
“想不到你勾搭男人的速度还是那么快，和之前那个男人过不了多久，就被肖哲吸引来了吗？”唐昱风握紧了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贝筱筱，不过如此。”
贝筱筱的心也在自嘲。
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每一个人都会把贪利和花心安在她的身上？
但是可惜贝筱筱从不屑于解释。
“那又如何，唐昱风，别忘记了，我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唐昱风眼神一冷，随即狠狠的瞪向贝筱筱。
“你还是那么可恶！”唐昱风咬牙切齿的道，随即狠狠放下酒杯，用力拉着贝筱筱的手把她拖到酒店的卫生间。
“你干什么！放手！”贝筱筱惊呼，奋力地挣扎着，压低声音喊道。
唐昱风闻所不闻的把贝筱筱拉到卫生间的死角，一个用力把贝筱筱按在墙上，两手一撑，便把贝筱筱完全禁锢在自己的空间中。
“你疯了！”
第四章：你不能拒绝
贝筱筱冷冷的看着唐昱风，他的粗鲁，让贝筱筱的手火辣辣地疼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