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支线结局围绕着那个开启,有机会始终没到来,长琴在这个世界找不到妹子彻底黑化的结局,也有机会开启,he结局,嗯,目前脑补到的结局有三个XD里面有些也会稍微设计古剑。
暂定为第一结局第二结局第三结局,有的略长有的略短,嗯,特别想看黑化老板的到时候可以选择食用,喜欢he的也可以自由选择。
挠头,希望大家能理解我的设定,谢谢嗷=3=
62 第一结局
有这样一个女子。
她曾经爱他如命,或者说,更胜于命。
她甘愿为他而死,还想为他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却最终不可得。只因凡人的寿命,终究是有限的。
她的一生,一半的时间与他一起,另一半的时间,则是在等待。
她知道他害自己一生无子。
她临死前求他不要对人失望,如果有一天爱上别人,那么就彻彻底底地将她忘记。
她不愿在他的怀中一点点变凉,宁愿在那一只长长的琴曲中,陷入沉眠,再不复醒。
她还说过,缘分终究有限,纠缠一世就已足够,追求太多不过自寻烦恼。
他却偏爱自寻烦恼,偏要与她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再不分离,却不小心忘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她到底是人,而不是他手中的木偶。
所以,他就这么弄丢了她。
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
怎么都等不到。
也曾去过鬼界,那里没有她的影踪,也曾用几世在衡山下等待,如同她曾经所做的那般,却始终没有等到她的归来。
“阿悠,你当真好狠的心。”
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最终在等待中失望的男子垂眸一笑:“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回来我身边,那我便去找你罢。”笑容是那样温和,目光却同被砸碎的玉石般支离破碎,每一个棱角都反射着冰冷的寒光。
下一次找到时,他要长长久久地留住她,再不让她有一丝逃脱的机会,因此,在寻找中,他还有许多事要做,关于他自身的,还有关于她的,前者姑且按下不谈,后者…
首先,要帮她找到一具合适的躯体;
虽然他并不在意她是美是丑,是老是少,抑或…换了性别种族,这些对他来说亦没有太多妨碍,只是,就像曾经丢失一次的珍宝,不牢牢捏在手心装进最严实的匣子中,便总是无法安心。
故而,他决定亲手打造这只匣子。
唯到此时,才觉世间有那千千万万的人实在极好,千万人中,总有些人极像她,或是眉梢,或是眼眸,或是手指,或是背影,他一边寻找着焚寂与她,一边如同最精益求精的拼图师,一点点寻找着最合适的拼图。每找到一张从未有过的,他心中便一阵欣喜,或是找到一张比手头原有的更加合适的,则更加快活。
而后,他突然发现了一点小小的不足。
新找到的拼图固然完美,但如何将其完好无损地从素材身上取下,才是一个最大的问题,他从前极少做这种事,手法实在生疏,所以他要做的事又多了一项。
好在这项并不太难,多多练习即可。
时间就这样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焚寂依旧没有消息,她也依旧躲藏在茫茫人海之中,然而这盒拼图,终究是完成了。
他抚摸着静躺在石床上的安静躯壳,每一个细节都是由他亲手雕琢而成,那样完美无缺,那样…像她,却到底还不是她。
其次,要帮这只匣子加固;
一只会腐朽的匣子是锁不住珍宝的,所以,它要用上最特别的材料,经年不朽。
上天似乎也认可了他找回失物的举动,那样巧合,他才将那具躯壳安置到衡山的洞中深处,就在那里遇到了一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她的故乡是蓬莱。
略施小计,这位名叫巽芳的公主便主动带她回了故国,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心地甚为善良柔软,亦给与了他不少帮助,为了表达谢意,他倒极愿意在她面前扮演好她自以为所认识了解倾慕的那个人。
想要找寻蓬莱人长寿的秘密,自然需要用这些人来好好研究,一个不够,便用下一个,找遍身体与灵魂的每一个角落,想必,总能找到罢?
那一日,他如以往一般进入住处地下的石室,将那一具最近获得的新鲜躯体放上石台,绑好四肢,封住声音,再将其从睡梦中唤醒。
那人缓缓睁开眼眸,其中先是迷茫,而后是惊骇,最终满是怒意。
他看着那素材在石台上拼命挣扎,那阵势,简直好像要揍他一般,不自觉的笑了,勾起嘴角,笑得很是温和,以此来安定对方激动的情绪,而后将一排清洁完毕的工具全数摆到石台之上,一件件拿起。
他的手很稳,他的动作很慢,他的态度很亲和,每拿起一件工具,会先告知对方它的名字,而后小心谨慎的用在其身上,是划开皮肉,还是剖开肚腹,抑或是勾出内脏…因为事先好心地帮其驱除了痛觉的缘故,躺在石台上的材料感觉不到一丁点痛苦,可以用他那双从愤怒变为惊骇在变为恳求惧怕崩溃的眼眸,看清楚自己一点点化为零碎的情景。
越是情绪激烈,灵魂便越是活泼,之后才便于他取出研究。
可惜,实在可惜。
为什么她就会发现呢?
名唤巽芳的小姑娘在他才做到一半的时候,便满目惊骇地出现在了石室的门口,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后,她脸色苍白地退后了几步,而后捂住嘴干呕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巽芳,你为何会来此?”
“自你来后,蓬莱时而有人失踪,虽你行事谨慎,但总会露出蛛丝马迹,母后提醒我小心时…我尚不信,却未想到…先生,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做?”
“原因我不是同你说过吗?”他的脸上云淡风轻,仿若这谈话与平时并无什么不同,“为了找寻到我最心爱之人,你当初听说时,不是说过会竭尽全力来帮助我么?莫非…那只是谎言?”
“…我是说过那样的话,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先生你会做出这样的错事。”
“错?”他挑起眉,反问道,“上天自我手中夺走了她,我不过想将她重新带回,又何错之有?”
“…你…你不是我认识的先生…”女孩连连摇头,目光中满是伤感破碎,“我认识的先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再次幽幽叹息:“巽芳,你又何曾了解过真正的我,若是了解,你又怎么会带我来此?你所看者,不过是你所想看之物罢了。若是我有错,你又何曾无错!”
“…我这一生做过的最大的错事,便是带你回到蓬莱,为我族人带来杀生之祸…今日,便让我禽兽了结了这错误,而后,再向因我而亡的人谢罪!”
倾尽全力的一击,对他来说,倒像是一个笑话。
颇为轻松地擒住女孩,他微笑起来:“巽芳,你不必害怕,我不会杀你。”说罢,他将无法动弹的她囚入石室的地牢之中,好整以暇道,“然而,在达成心愿前,我亦不会放你。”
“…”
在离开前,身后的女孩绝望地大喊:“这世间除了你心爱之人,大家都有心爱之人,便为了你一人的私利,你便要其他人都为你陪葬吗?难道你看不到世间除她之外还有其他美好吗?!”
他身形顿住,沉默片刻后,头也不回的答道:“若是她不在,这世间纵有万千美好,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除了失去之物外什么也看不到的你,和瞎子又有什么区别?”
“呵,即便如此,我亦甘之如饴。”
蓬莱,遂毁。
国破家亡的女孩在仇人的“报恩”下,苟活于世,心中却燃起了仇恨的火焰,从此,世间少了一个公主,却多了一位复仇之人。
最后,要重新取回他的珍宝。
这一世,他名唤欧阳少恭,这亦是他的最后一世。
他终于找到焚寂,却又因意外而失去,好在,终于找全物品,只要她的魂魄尚在此方世界,无论天上人间,都会循着他精心编织的红线回到她身旁。
这一刻,他已然等待了太久太久。
决战之地,放在了蓬莱早已成为了废墟的宫殿中,一名死而复生的少年,一枚青梅竹马的少年,两位恩仇交加的故人,再加上误入的三两只小猫小狗,踏着他们那由滚烫重又变得冰凉的血液,他终于取回了失却已久的另一半魂魄。
“阿悠,你说的未错。”他抚摸着女子的脸孔,急切地说道,“只要心中尚存希望,便总会得偿所愿,是不是?”
——你在外面调皮了太久太久,也该回到我身边啦。
法阵启动,光芒闪耀,带着他的希望,直射入天际。
只需要再忍耐片刻,再等待片刻,他所寻找之人,便会顺着那道光回到她的身边。
然而,命运的残酷,就在于永远无法预料下一秒所发生的事情。
光芒消散。
石台上的躯壳却依旧冰凉。
没有丝毫回温的迹象。
“哈哈哈哈…”身后传来这样嘲笑的声音,“欧阳少恭,枉费你千算万算,却到底功亏一篑。”
“不会的…”
“你即便赢了又如何?哪怕上天下地,你再也找不回最心爱最重要之物。”
“闭嘴!”
“你便带着身后那千千万万的冤魂,千世万世,永永远远地孤独下去吧!”
——“若只是亲人便也罢了,如果我们成为…如果真有一日,我是说如果,你违背了你的诺言,我…我恐怕…”
——“若是真有那一日,阿悠会如何待我?”
——“我不会打你,亦不会骂你,更不会恨你恨到死去活来。你若弃我如敝履,我自然也不会再将你放在心上,哪怕生老病死,也与你再无干系,从此任凭天高海阔、山高路远,只各走一方。”
他终于想起,也终于清楚。
——“你要记得,要记得,人没有那样好,也没有那样坏。”
——“我这个凡人,就这样陪了你一生。”
千千万万的冤魂…么?
“哈哈…哈哈哈哈…”他终究抑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从此这世间,虽还有太子长琴,却再无阿悠。
作者有话要说:
抱头,别殴打我,悲剧了公主我也很不好意思…但仔细模拟两人的相遇,我还是只脑补出这种结果——首先,在那之前老板已经先遇到阿悠了;其次,因为渡魂顺序的关系,这一次老板遇到公主并不是孩童,而是成人;最后,阿悠的身体在山洞中,所以老板并未让她进去,她自然没办法了解老板并说出那些话。简单来说,就是悲剧的阴差阳错…
蓬莱没有毁于天灾,但到底还是没从灾难中逃脱,又或者,哪怕老板不动手,结果也是一样的。
结局为啥找不回阿悠,大家都明白,因为她的灵魂回到现代了…关于这个,应该有个第一结局番外(阿悠视角)补充。
以及,最后那里有些亲说不太明白,挠头,修了下,为了防止有些亲还是不明白,在这里解释下吧,大致就是:阿悠不在这个世界——没来找他——黑化——要找阿悠——伤害人类,也就是阿悠的同类——还是没找回阿悠——以为违背诺言所以阿悠不会回来——悲剧掉。
又是一个阴差阳错哈哈哈。【抱头别打
嗯,我已经很努力做出解释也很努力不黑公主了,希望大家不要拍我太厉害…我真的在心里模拟过千百次,卡了整整两天QAQ最终只得到这个结果,希望大家理解谢谢啦=3=
64 第一结局番外:阿悠视角
仿佛从一场沉重的睡梦中醒来,又仿佛刚走完一段漫长的行程,阿悠只觉得浑身酸痛无力,心里疲累且压抑无比,不知为何,居然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哭泣的欲望。
意识与身体尚未完全统一的她所不知道的是,在注视着她的人眼中——一直昏睡着的女性,眼角居然滑落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你终于醒了!”
谁?谁终于醒了?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手心被握住,阿悠心中猛然一惊,这熟悉的话语是怎么回事?她该不会是又穿越了吧?救命!
哎?为什么要说“又”?
“宁悠,你敢不敢睁开眼睛给我看!”
我敢!猛睁开!
“…”
“…”
咦?
站在床边的妹子,看起来略眼熟啊,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宁悠,你个笨蛋,不骂你你就不肯醒是吧!”站在床边的妹子,一边嘴中骂着,一边眼泪鼻涕横流。
“…”阿悠愣了愣,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帮她擦擦眼泪,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丑了。
手还没抬起,哭骂的妹子如梦初醒般猛地高喊了起来:“医生!医生!她醒了!她醒过来了!”
“…”
阿悠注视着她的背影,泪流满面——妹子,至少先告诉我你是谁啊。
事后,阿悠非常庆幸自己没有问出那句话,否则就算现在不会挨揍,以后肯定也会被揍个半死。
原因无他,那妹子,是她的亲生妹妹宁娴。
恢复的日子里,记忆渐渐回笼,据医生说是因为车辆的撞击哪里哪里出了什么什么问题,反正她是完全没听懂,当然,和父母一听到这话立刻抱着她啕嚎大哭也许有点关系,虽然事后父母坦白…其实他们一点也都没听明白来着,咳,但最后他作为总结句的那句“病人恢复得很好”她至少是明白的,事实证明,他的话没错,这一世的记忆一点点的重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咦?为什么要说“这一世”?
啊,一定是脑子被撞坏了的缘故。
阿悠仰首看天,表情十分忧郁,以至于来给她送饭的妹妹手一抖,下意识问道:“蠢姐,你那是什么表情?”
“阿娴,怎么办…我觉得出车祸后自己的智商掉得很厉害。”
“…那种东西你完全不需要担心,因为蠢姐你从来没有过智商那玩意儿!”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QAQ”
“啰嗦!出个门打个酱油都能出车祸的家伙智商肯定低于25!你是在用自己的人生写小说吗?!”宁贤翻了个白眼,走到病床边毫不客气地捶了自家老姐一拳,“家里人…我是说爸爸妈妈都担心死了!”
“对、对不起。”
“别露出那种蠢脸啊!来吃饭了,啊…”
“我手能动。”
“闭嘴,啊…”
“…啊。”
住院的日子就是被圈养的日子,但不得不说,因为这件事,她们两姐妹的关系改善了不少,宁娴虽然依旧会说自家姐姐又蠢又笨,但的的确确非常关心她,至于阿悠,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总习惯用一种看晚辈的心态来对待自家妹子,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了,否则阿娴又要炸毛啦。
但是,这样悠闲而幸福的生活背后,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直到这天夜里,宁娴来陪床,为了不至于无聊,她将自己的本本也带了来。
“阿娴,你带笔记本做什么?”
“玩游戏啊。”阿娴一边摆弄着电脑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听朋友介绍说不错,虽然是几年前就出的作品,但似乎剧情挺感人的。”
“哎?”
“啧,听说要玩挺久,要不是看在那个叫玄霄的家伙脸还不错的份上,谁玩啊!”
“…玄…霄?”阿悠怔住,好熟悉的名字,在哪里听过呢?行动先于意识,在她什么都没想到前,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是不是还有个孩子叫云天青?”
“咦?蠢姐你玩过?”宁娴惊讶地看向阿悠,“不过孩子是怎么回事?你玩的难道是幼儿版本吗?!”
“…”
“姐?”
“…”
“宁悠!”
“啊?”阿悠如梦初醒地回过神,只见宁娴居然将电脑放到了她面前,指着其中的人物说,“看,这就是玄霄。”
“不,这不是他。”阿悠下意识摇头,“他的头发是黑色的,额前的朱纹也没有三片。”
“那是从前的他啦!”宁娴翻了个白眼,重新打开一张图片,“入魔前的他才是黑发。”
“…入魔?”
“是啊,听说这货老婆跟姘头跑了,头顶绿油油,然后被自己家长做成冰糕足足放了十九年,拼搏了半生的事业还被另一个白富美给毁了,还要把他送进男女混合监狱,所以一怒之下就入魔了。”
阿悠听着宁娴乱七八糟的介绍,原本该笑得,却不知为何,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痛!
好痛!
一股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
阿悠闷哼了一声,突然双手抱头倒在了床上,宁娴手中的笔记本掉落在床上,她注视着身体不断颤抖抽搐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痛苦的阿悠,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片刻后才回过神来,连忙叫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是头痛吗?”
“唔…”
“姐姐!你等下,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宁娴一边说着,一边连忙要往外跑,却被一只冰凉且掌心满是汗迹的手一把握住了手肘。
“姐姐?”
“我…我没事了…”
“真的?”宁县皱眉,“不行,我还是找医生看下。”
“不用!我真的没事…”阿悠一边说着一边坐起身,“你看,什么事都没有。”
“…”
“阿娴…既然…你说的玄霄和天青都是游戏里的人物吗?”
“…那太清呢?”
“太清?啊,也是,啧,怎么是个老头子,太丑了,似乎是他们的师傅,怎么了?”
“那…太子长琴…呢?他也是…游戏中的…人物?”
“太子长琴?”敲击键盘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后,宁娴如此说道,“也是,不过,是另外一个游戏里的,呀,长得可真不错,是我的菜。”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电脑屏幕重新摆到了阿悠的面前。
身着杏黄色衣袍的男子静静地立在图片中,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孔,但眉眼间,又是那样熟悉。
“…”阿悠颤抖着手抚上屏幕,目光突然定格在下一张图片上,她下意识地敲击,那一张图片瞬间放大,“这个人…是谁?”
“哪个?哦,这个啊,蠢姐你真笨,和他靠一起的肯定是他的官配啊。”
“官配?”
“嗯,是他老婆,听说两人可恩爱了,啧啧,秀恩爱死得快啊!”
“…这样啊。”阿悠垂下眼眸,突然笑了起来,“我有点困了,你自己玩,先睡了哦。”
“喂!”
“我睡了!”
“睡吧睡吧。”
屋中,重又回复了寂静。
阿悠整个人缩在被子中,双手揪住床单,一点点缩紧,却没有发出半点轻微的声响。她是那样安静,以至于任何一个人看到此刻的她,都会以为床上的人只是睡着了。
也许睡醒,她就会再次忘记突然想起的那段记忆。
但是,至少此刻她还记得。
——太好了,阿然,就算没有我,你也不是孤单的。
和他隔着看似只是一张屏幕、其实是整个世界的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的惬意安然,很显然,在妻子的身边,他是幸福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比它更好了,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思考再三,还是用比较欢乐的笔调写了这章,哈哈哈,后妈们别失望,我真心虐不下去!跪地…我是大亲妈啊,抹眼泪,别再让我折腾我家妹子了,我下不了手哇!
妹子的苦逼之处在于,她以后生生世世都忘不了老板,但她永永远远都无法再见到他…
65 第二结局
那一秒。
她离开了他。
四十几年的陪伴,终于走到尽头。
原以为这样的一生已经圆满,不会再有任何遗憾,但事到临头,却发现还有很多很多憾事——想和他再回到最初的小镇,想和他再牵手看一次灯,想和他登上小舟畅游江海,想和他…阿悠又一次发现,自己是那样的贪心。
想要时间长一些,再长一些,可惜,终究不可得。
那么,至少再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天意如刀,何其无情,贸然涉入,一不小心便会烈焰焚身再难超脱,你若真要如此,无异于刀尖起舞火中取栗,即便知晓这些,你依旧想帮他?”
“是。”
“不后悔?”
“绝不后悔。”
“既如此…”
她是异世之人,死后魂魄亦不如此轮回,而会回到真正的故乡——穿越时间与空间,这个过程,可能短暂,可能漫长。
如果,在那一刻能够捕捉到时空间的缝隙,并以“桥仙”给予的外力刺激,那么,它也许会发生扭曲,也许不会。
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也是一场赌局,虽然她也许连上赌局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没有找到缝隙,她会就这样回到从前的世界,从此山高路远,再无再回之缘。
若是赌——
成,起码有渺茫的机会可以逆转时空,但必然会付出代价,可能是灵魂的一部分,也可能…是她在时空的拉扯间烟消云散;
败,最坏也不过是消亡而已,又有何惧?
是的,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一个女子的痴念,到底能有多大的力量呢?也许可笑,但绝不卑微。
所以,一切改变了。
就像是被倒拨的时钟,这个世界的时间快速地回流着,大地在沧海与桑田中不断变换,人类在消亡于兴起间不断挣扎,直到那一秒,快速摇晃着的钟摆才放缓了速度,渐渐平稳。
“!!!这是…”
白衣仙人的眼眸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惊愕,抚琴的手猛然顿住,原本宛转悠扬的琴声蓦然尖锐,这声响凄厉绝伦,竟如泣如诉,直达天际。
在一旁静静听琴的水虺从惬意中被惊醒:“太子长琴,你怎么了?”
“…”是啊,究竟怎么了?
这是梦境?
不,不是。
那么,记忆中所经历的那一切,难道才是梦境么?
若真如此,那也未免…太过真实。
“你怎么了?今日的你,看起来有些奇怪。”水虺自在的甩着尾巴,疑惑问道。
是了,是了。
如若记忆不是虚幻,今日应是那一日。
长琴指尖拂过琴弦,突而问道:“悭臾,今日之曲如何?”
“你做的曲子总是好听的。”
“你天天来给我弹琴,我不能报答什么,等到有一天我修炼成了通天彻底的应龙,就让你坐在我的龙角旁边吧,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
“…”
“?”
在水虺惊讶的目光中,白衣仙人缓缓闭上眼眸,抚在琴上的手指微微颤抖,薄唇微动,似在低语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不知为何,它觉得这一刻的仙人,并不如以往那般心平如水,反倒多了许多他说不出也不明白的悲凉意味。
悭臾金色的眼眸眨了眨,而后悄声离去,虽不明白他为何那样悲伤,但它知晓,此时不该再打扰他。
时光自然流转。
也许只是瞬间,也许已是多年之后。
凡人的世界,每一天都有人出生,每一天都有人死去。
比如这个女孩,虽年仅八岁,却适逢家乡旱灾,父母去世后她便随着灾民一路向别的城镇迁徙。到达别镇时镇上富户正在善心施粥,可惜运气太差,灌粥时被呛得一口气下去差点没再上来。
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被救了。
“阿悠…”
奇怪,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面黄肌肉的女孩靠在恩人的怀中,发丝因为营养不良枯黄得如同杂草,浑身尘土狼狈不堪,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疑惑的神采,却到底太过困顿,一句话也来不及说,便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然而,呼吸还在继续着。
她没有死。
他没有再次失去她。
如清风朗月般的俊美青年勾起嘴角,微微用力,将她抱入怀中,并不在意于路人的眼中他们两人看起来是多么的天差地别。
到底…还是找到你了…
这是他所知晓的。
然而,却还有他所不知晓的。
在遥远的、遥远的、几乎可以说是永不可及的另一个世界,同一个时刻,另一个生命被拯救了。
“啊!!!”
身体突然被往后扯的女子尖叫出声,就在此时,一辆车从她方才站着的位置快速地驶过。
“…”被救了,这是她的第一认知。
她连忙回转过身,来不及看恩人一眼,便匆匆忙忙低下头道谢:“谢、谢谢你。”太危险了,要不是他,她就要被车子撞了…绝对会死啊!又不是小说,被撞后绝对不会穿越的好吗?!
正感谢间,一张手帕突然被递到了她的面前。
“哎?”女子疑惑的抬头,身着白色西装的男子正温柔地对她微笑,歪头道,“酱油,流到衣服上了。”
“咦咦?!”
阿悠这才发现,因为刚才太过惊讶的关系,手中的酱油瓶不知何时砸到了地上,而她居然一无所觉,她看了看男子手中洁白的手帕,再看了看自己被染黑的可怜裙子,摇了摇头:“谢谢,但是不用了,很难洗的。”
男子笑了笑,没有再坚持。
阿悠则蹲下身,张开手掌,一点点捡起路边的酱油瓶碎片,毕竟是夏季,将它们留在马路上,万一有人踩到就不好了。才拾捡了两三片,就见几只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伸来,同样捡起碎片。
“那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很脏的…”
“不用客气。”男子回答道,“你的手那么小,没办法全部拿走的。”
“…”
你的手那么小。
你的手那么小。
你的手那么小。
………
阿悠脑中持续刷屏中。
总觉得…略不好意思啊。
她轻咳了一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位男子很有亲切感,倒不是从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而是…似乎她曾经认识一个和他性格很像的人,那个是也会对她展露这样的温柔笑容,但是…到底是谁呢?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并非是记忆的缺失,事实上,她的记忆完整无缺。
难道…是在梦中吗?
他们就这样相识了。
最初是一起捡碎片,而后是她手掌流血,他带她去医院,再后来…
“在想什么?”
“嗯?”阿悠站在街上,如今已是寒秋今冬,她缩了缩脖子,将其更好地藏入围巾中,对来人笑道,“我在想,我们认识有多久了。”
“呵…”男子轻笑出声,伸出手理了理她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长发,“你是在暗示我,我们认识够久,关系该再变一变了吗?”
“…没有这回事!”
微笑。
“我都说了没有这回事啦!”
继续微笑。
“…你欺负人!”
男子叹息出声:“你就不能不这样破坏气氛吗?”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手伸出大衣的口袋,再次取出时,一只小小的戒指呈现在阿悠的眼前。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这个是…
“嫁给我,好不好?”
“…”
阿悠想要点头,他们认识够久了,他们互相了解,他们互相喜…应该是喜欢的吧?否则为什么她在他身边是那样开心?被他温柔对待的时候会是那样的欣喜,是的,她一定是喜欢他的。
可是,到底有什么力量在阻止她低下头呢?
她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不是吗?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心中不断地重复这样的句子,以至于她眼眶发红,浑身颤抖,脖子却仿佛被万年的寒冰冻住了一般,就是无法移动分毫。
“你不愿意吗?”青年犹豫地问道,眼中是显而易见地受伤。
“不、不是的!”她慌忙地回答道。
“那么,就是愿意?”
注视着那双泛起喜悦神采的眼眸,拒绝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她最终,点了下头。
那一刻,她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她确切的知道似乎失去了什么,却怎么都弄不清楚所以然,就这样呆呆地被男子拥入怀中。
街头拥抱着的青年男女,总是带给他人美好的感觉,以至于路过他们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放低了声音,在这片沉寂中,阿悠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呜呜…长琴好惨…制作组太坑爹了!我要买炸药包去炸死他们!”
“…你给我冷静点,不过是个游戏而已…”
“住嘴!太子长琴是我的男神,谁灭我男神,我灭谁全家!”
太子…长琴?
好耳熟的名字,究竟在哪里听到过呢?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一点点滑落,当青年终于意识到不对,将她微微从怀中挪开时,她已然哽咽地泣不成声。
他心疼地擦了擦她湿漉漉的脸孔,低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哭?如果你觉得太急的话我可以…”
“不…我只是…我只是…太开心了。”一边说着,她一边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笑容。
这笑容并不好看,却让他非常欣喜。
他也不自禁地笑起,更加用力地将她拥入怀中,喃喃低语:“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嗯。”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稍微解释下吧,阿悠付出了某种代价,换取时间回流,当然,这几率很小,几乎百万分之一,如果失败,请参见第一结局,所以第二结局和第三结局都是建立在阿悠成功的基础上。
这个结局中,阿悠付出的代价是——她和长琴的缘。
阿悠在撞车之前被救了,就意味着,她不会穿越,那么太子长琴所救走的,就是原版的阿悠,而阿悠也没有关于长琴的任何记忆,但感觉依旧留存着,她选择了一个非常非常像长琴的男子。
简而言之,他们都he了,只是he的对象都不是对方,只是选择了…一个非常非常像对方的人,但终究不是…
不许殴打我!!!谁殴打我我就不上第三结局了啊!【被殴
好吧,我知道错了,咬裤脚,至少这个结局比第一个好多了嘛…咳,对吧?很有爱的,捂脸,至于长琴发现阿悠妹子不是本人后会怎样我们就别考虑了,至少阿悠找了个高富帅!改嫁什么的不要太美,拇指,多美啊哈哈哈!
66 第三结局(旧版)
(没有看过 第二结局的请先看这章的作者有话说最后那里来自上一章的节选段落,然后再接着阅读这章,为了补偿这句放在正文括号里的话给大家造成的损失,接下来会开出一个约百来字的新章节,大家买了之后我下次更新的时候会替换成番外,鞠躬。)
阿悠醒来时,发现浑身上下已经被换上了洁净的衣物,她用极其细瘦的胳膊撑坐起身,左右张望了起来。毫无疑问,她身处的房间极为陌生,对了,爹娘在之前的荒灾中都死了…她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才喝到口热粥就运气极差被呛住,差点死掉。
而后…对,被救了!
她清楚地记得,昏过去前,有人将自己拥住,那温暖怀抱中散发出的淡淡清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阿悠,你醒了?”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推门声,这样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响起。
阿悠连忙朝门边看去,一名白衣男子静静地立在门前,逆光让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却能清晰地看到,那漆黑的眼眸中溢满着的喜悦神采。
是他救了自己吗?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疑惑间,男子已然走到她身边,将手中的药放到一旁的桌上,阿悠这才第一次看清楚对方的容颜,那是一张有些超出她理解范围的脸孔,至少,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未见过这样一张完美的脸。有人说,所谓的完美并非指五官都很漂亮,而是指其以最合适的方式组合。阿悠从前很赞成这样的观点,但这名男子则颠覆了这一点——无论是拆开还是组合,都异常令人赏心悦目。
不,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的脸拆开是不是太失礼了?
不过混蛋啊,一个男人长的让女人自卑是要闹哪样啊?
啊,突然明白为什么嫉妒会引人犯罪了。
太子长琴注视着那张明显在神游万里的小脸,心中暗叹了口气,该说到底是阿悠吗?他置于身侧的指尖颤了颤,有些想与过去一般捏捏她的小脸或鼻子,目光却在注视到那明显因为饥饿而明显凹陷的脸颊时柔软了下来,实在是太过瘦弱了,如果能早一些找到她…强行压抑住心中的自责,他微俯下身,轻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适?”
这句满含关怀意味的话语将阿悠从呆滞中唤醒,她愣了愣后,猛地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对、对不起,我只是…”
“嗯?”
对方眉梢轻挑,脸孔上浮起了些许疑惑的神色。
“我只是觉得恩公你的发型真的超好看!!!”
“…”
“…”救命!她都说了些什么啊啊啊TAT
不过,她也没说错,仔细一看还真挺好看的哎。
漆黑的长发长及腰下,大半拨至脑后,正间一缕自上而下扣着数个银色的发箍,再与其他发丝总束一处于尾端以发绳松松缠绕,左右额角又分别垂落两缕,下端分别以三个发箍抠起。乌丝如墨,白衣胜雪,交相映辉,更衬地其身材挺拔体型颀长,气质高洁不染纤尘,飘然若松林晨露,清逸如秋山晚月,尽显仙人之姿。
不知多少年未听过她这样的话语了…
长琴不禁笑起,肩头随着这笑微微颤动,道:“阿悠若是喜欢,今日我帮你梳?”
“…不用了。”就冲她披在肩头的杂草…梳了会被人笑死的吧?
太子长琴没有强求,只伸出手握住她放在床外侧的手臂,接触间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微微顿住,朝后缩了缩,他垂下眼眸,宛若不知,只将另一只手切在她脉上,静诊片刻后,说道:“好在身体并无大碍,休养一段便可痊愈。”
“嗯,谢谢你救了我。”阿悠一边说着,一边又悄悄把手往回扯。
长琴的手紧了一瞬,到底还是松开,眼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后将双手背在身后,他心中微涩,到底是不记得吗?
也是,一切重启,她又如何会有那些记忆呢?不过没关系,他们迟早会创造更多更多,而且,将她救回时他就已经发现,有些细节到底是改变了,比如阿悠现在的身体居然极适合修仙,这不得不说是意外之喜。
“阿悠。”
“什、什么?”
“你可愿随我修行?”
“哈?”阿悠抽了抽嘴角,她觉得自己终于知道这男人是做什么的了…原来是个神棍啊!
枉费他长了那么好一张脸,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出来骗钱,据说这些道士最爱带个小道童,所以,她被盯上了?不花钱的徒弟什么的…
救命,她不想做女道士啊!
“那个…恩公啊,”阿悠吞了口吐沫,犹犹豫豫地说道,“我不能出家修行的,我将来还要家人的。”
“嫁人?”
“是啊!”阿悠一见有戏,连忙抓紧机会,满口跑火车道,“我我我有未婚夫的,等我及笄就要嫁人,所以你还是另选高明…”
“未婚夫?”长琴压低嗓音,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脸上蓦然浮出一个异常灿烂的笑意,“阿悠,你何时有的未婚夫,可否与我说说?”
“…”
错觉吗?
刚才那一瞬间,好像他的背景是电闪雷鸣。
不妙啊…相当不妙啊…
情况似乎比她所想的还要可怕。
这货…
这货…
这货该不会是恋童癖吧?!
“那个…”
“嗯?”
“我、我突然觉得头好晕…能不能在休息一下?”阿悠弱弱举手,可怜巴巴的瞧着身旁的青年。
“自然可以。”长琴微微一笑,将一旁桌上的汤碗端来,“先喝下药再休息吧。”
“…”她可不可以不喝这个看起来就很奇奇怪怪的东西吗?!
“看来阿悠是不累了”长琴好整以暇的在床边坐下身,“那么,我们继续方才…”
阿悠泪流满面地一把抢过对方手中的汤碗,“扑通扑通”就灌了下去,而后往床上一躺,双手抓着被子蒙住头:“我睡了!”
屋中,重又回复了寂静。
如同乌龟缩入壳中的女孩看起来可怜又可爱,长琴哭笑不得地看了她片刻,终究站起身,伸出手帮她理了理被沿,又将她蒙在头上的被褥扯下,不出意外的见到其睫毛乱颤,他失笑地伸出手指弹了弹那额头,闭紧双眸装睡的小脸顿时一皱,长琴心念突动,没有抵抗这份悸动的他只是顺由心意地低下头去,轻轻地在那眉间印下一吻,低声道:“阿悠,莫要怕我。”
直到关门声再次响起。
阿悠才又重新睁开眼眸,泪流满面地捶床。
不怕才怪吧喂!
——爹,娘,怎么办,你们的女儿我似乎遇到了一个变态!
——嗯,还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许殴打我!阿悠在后面的番外中会回复记忆的!!!节选段落在最下面!
这里稍微解释下吧,阿悠付出了某种代价,换取时间回流,当然,这几率很小,几乎百万分之一,如果失败,请参见第一结局,所以第二结局和第三结局都是建立在阿悠成功的基础上。
第二结局中,阿悠付出的代价是——她和长琴的缘,而这个结局中,阿悠付出的代价是——和原本世界的羁绊,简单来说,这一次重新开始的世界中,她是从婴儿长到大的,经历父母死亡和饥荒的都是她,也就是说,现在阿悠的整个身体和灵魂,都彻彻底底属于这个世界了,所以身体才与从前不一样,变得可以修仙了。
记忆因为有些部分与另外一个世界有关,所以在转化过程中消失了,但是,大家还记得长琴曾经植入他体内的玩意儿吧?就是记录两个人几十年相处记忆的那个…所以阿悠是会想起的。
可能有些亲想问,为啥第二结局中阿悠想不起呢?笨蛋,别忘了第二结局中她付出的是和长琴的缘分,灵魂内的那玩意儿肯定被消除了嘛╮(╯▽╰)╭虽然感觉残留了…
嗯大家应该明白了吧哈哈哈。
所以,后面面还是有番外的yooooooooooo对手指,我只想稍微折腾一下老板而已【喂】,他折磨了我几个月,总觉得不玩弄下他心里就不舒服【被殴
于是,期待番外篇——长琴的幸福养成生活吧【真的吗?
节选段落在下面:
那一秒。
她离开了他。
四十几年的陪伴,终于走到尽头。
原以为这样的一生已经圆满,不会再有任何遗憾,但事到临头,却发现还有很多很多憾事——想和他再回到最初的小镇,想和他再牵手看一次灯,想和他登上小舟畅游江海,想和他…阿悠又一次发现,自己是那样的贪心。
想要时间长一些,再长一些,可惜,终究不可得。
那么,至少再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天意如刀,何其无情,贸然涉入,一不小心便会烈焰焚身再难超脱,你若真要如此,无异于刀尖起舞火中取栗,即便知晓这些,你依旧想帮他?”
“是。”
“不后悔?”
“绝不后悔。”
“既如此…”
她是异世之人,死后魂魄亦不如此轮回,而会回到真正的故乡——穿越时间与空间,这个过程,可能短暂,可能漫长。
如果,在那一刻能够捕捉到时空间的缝隙,并以“桥仙”给予的外力刺激,那么,它也许会发生扭曲,也许不会。
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也是一场赌局,虽然她也许连上赌局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没有找到缝隙,她会就这样回到从前的世界,从此山高路远,再无再回之缘。
若是赌——
成,起码有渺茫的机会可以逆转时空,但必然会付出代价,可能是灵魂的一部分,也可能…是她在时空的拉扯间烟消云散;
败,最坏也不过是消亡而已,又有何惧?
是的,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一个女子的痴念,到底能有多大的力量呢?也许可笑,但绝不卑微。
所以,一切改变了。
就像是被倒拨的时钟,这个世界的时间快速地回流着,大地在沧海与桑田中不断变换,人类在消亡于兴起间不断挣扎,直到那一秒,快速摇晃着的钟摆才放缓了速度,渐渐平稳。
“!!!这是…”
白衣仙人的眼眸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惊愕,抚琴的手猛然顿住,原本宛转悠扬的琴声蓦然尖锐,这声响凄厉绝伦,竟如泣如诉,直达天际。
在一旁静静听琴的水虺从惬意中被惊醒:“太子长琴,你怎么了?”
“…”是啊,究竟怎么了?
这是梦境?
不,不是。
那么,记忆中所经历的那一切,难道才是梦境么?
若真如此,那也未免…太过真实。
“你怎么了?今日的你,看起来有些奇怪。”水虺自在的甩着尾巴,疑惑问道。
是了,是了。
如若记忆不是虚幻,今日应是那一日。
长琴指尖拂过琴弦,突而问道:“悭臾,今日之曲如何?”
“你做的曲子总是好听的。”
“你天天来给我弹琴,我不能报答什么,等到有一天我修炼成了通天彻底的应龙,就让你坐在我的龙角旁边吧,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
“…”
“?”
在水虺惊讶的目光中,白衣仙人缓缓闭上眼眸,抚在琴上的手指微微颤抖,薄唇微动,似在低语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不知为何,它觉得这一刻的仙人,并不如以往那般心平如水,反倒多了许多他说不出也不明白的悲凉意味。
悭臾金色的眼眸眨了眨,而后悄声离去,虽不明白他为何那样悲伤,但它知晓,此时不该再打扰他。
时光自然流转。
也许只是瞬间,也许已是多年之后。
凡人的世界,每一天都有人出生,每一天都有人死去。
比如这个女孩,虽年仅八岁,却适逢家乡旱灾,父母去世后她便随着灾民一路向别的城镇迁徙。到达别镇时镇上富户正在善心施粥,可惜运气太差,灌粥时被呛得一口气下去差点没再上来。
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被救了。
“阿悠…”
奇怪,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面黄肌肉的女孩靠在恩人的怀中,发丝因为营养不良枯黄得如同杂草,浑身尘土狼狈不堪,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疑惑的神采,却到底太过困顿,一句话也来不及说,便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然而,呼吸还在继续着。
她没有死。
他没有再次失去她。
如清风朗月般的俊美青年勾起嘴角,微微用力,将她抱入怀中,并不在意于路人的眼中他们两人看起来是多么的天差地别。
到底…还是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