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碧落尚未开口,只听到女孩怪笑了一声,听得两个青年头皮一阵发麻,原因无它,这笑声中居然有种说不出的“猥琐”感…
错觉吧?言必行刚想这么安慰自己,只见女孩走上前,居然一把挑起他的下巴,笑了。这笑容很有西门庆的风韵,她一边笑一边说:“这位小娘子长得很是俊俏,不知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家住何方?”好吧,连话语都颇得西门大哥的真传。
“…阿商,她到底喝了多少?”这下,言必行算是彻底知道是咋回事了。
“一杯啤酒。”
“…一杯?”言必行看了看挑着他下巴自顾自“嘻嘻哈哈”笑得很开心的女孩,又看了看地上的碎杯子,几欲吐血,“一杯就这样了?”
商碧落摊手,没想到除去“脚怕痒”外,女孩还有着这样一个弱点——当然,他所不知道的是,这点连夏黄泉自己都不清楚。一方面的确应该感到惊喜,另一方面居然不止他一人发现…而且,他抬起头瞧着夏黄泉摸着言必行下巴的手,觉得很是碍眼。
言必行被他的目光刺得抖了几抖,泪流满面:“我才是被调戏的那个啊!”所以能别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他吗?无辜啊亲!
正纠结间,女孩突然再次松开手,双眼发亮地叫了一声“哇,又是一个漂亮的小娘子!”,“嗖”地一下扑腾着双手欢脱跑远。
言必行手中的杯子也“砰”地落地,因为他知道,事情闹大了啊!这里可有那么多男人啊啊啊,按照她的力气…他勒个去,她想要睡谁就是分分钟的事啊!说扒裤子绝不会扒成鞋子啊!!!
看来他之前想得标题没有错,正是——趁着夜黑风高,狮王陛下后宫戴绿帽,请诸位努力自保小心贞操!
再一想到万一妹子真睡了那个谁谁谁,阿商他…救命!这个城市面临了史无前例的大危机啊!!!
他连忙跑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道:“妹子,注意节操啊啊啊!!!”
之后的事情…
点蜡!
总之,她是被某人用“触|手”亲自绑回家的。
且不论其他人是如何围观和参与了这场悲剧,“肇事者”本人却是毫无记忆的,事实上,她的脑子从喝下酒的那一刻起,就跳电了,简而言之,从这时起一直到重启,之间毫无记忆。
反正再次清醒时,她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正被人抱在怀中喂水喝,她伸出双手抱住杯沿,小口小口地抿着。因为脑袋还很晕的缘故,她喝了几口就不要了,歪头躺在那个让自己觉得很是温暖好闻的怀抱里,蹭了蹭,又蹭了蹭,终于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再次昏昏沉沉了起来。
而后只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人摸了摸,和她过高的体温不同,那只手很是清凉舒适,就像是盛夏时口中含着的一根冰棍。
于是,青年听到,女孩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哼哼。
商碧落觉得这情景很是可*,但是…想起之前她亲身制造的那场闹剧,青年脸黑了黑,坏水“咕噜咕噜”地往外冒,他伸出手就给了女孩一个脑瓜崩!
“唔!”
发出这样一声轻哼后,女孩转过头将脑袋更加深地埋入身旁人的怀抱中,不露出一丝肌肤,不得不说,即使挂上了“晕头转向”buff,她的直觉依旧在起作用,看,现在不就打不到了?
是啊,打不到额头了,但可以打后脑勺啊。
拍!
“唔嗯!”
女孩突然俯□,整个地将头钻入了商碧落的腹部,就像是准备在地上翻跟头的大熊猫,圆滚滚傻乎乎的。
过了大约一分钟,女孩突然整个人坐了起来,抱着脑袋拼命摇:“晕…好晕…”
“…”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不晕才怪吧?
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女孩蓦然扑过来一把抱住他,又是一阵猛蹭:“好晕啊,我好晕啊…”声音听起来又凄惨又可怜。
商碧落愣了愣:这是在撒娇?平时的她倒是很少这么直白地显露出念头呢,总是摆出一副不太情愿地脸被他顺毛摸。
“晕啊…晕啊…”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一手摸摸她的头,另一手拍拍她的背:“不晕了,不晕了…”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夏黄泉立刻停止了哭诉声,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安静了下来,与此同时,商碧落觉得心情相当之复杂——这种提前带孩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从来没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有着如此浓厚的父性啊!
而且…
将夏黄泉放到床上时,他虽然仅帮其脱去了外套,她身上还穿着不薄的毛衣,说不上曲线毕露,但两人此刻的距离是如此亲密,她又是这样毫无防备,磨蹭间,他感觉自己的体温在渐渐升高。
当然,这是正常的事情,喜欢的女人就在怀中*娇,他要是毫无反应,那才奇怪呢。
他伸出手,半强制地将夏黄泉的脑袋从自己的颈窝拔起,一只手揽住她腰肢,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认认真真地注视着她的脸孔。似乎是烦恼于被惊扰了睡眠,女孩很是不爽地睁开眼眸,眼中一片朦胧,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似乎在询问“为什么不让我睡觉?”,又像是无声地控诉。
这种呆萌的模样简直在诱人犯罪。
商碧落的喉头紧了紧,更加近了近,很是坏心眼地问道:“想睡觉?”
歪头思考了片刻,点头,声音软糯糯:“想。”
“想要我抱着你睡吗?”
继续点头:“想。”
某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很是腹黑的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知道我是谁吗?”
这个问题似乎让女孩很是疑惑,她眯了眯眼眸,也凑近了脸孔,看了看,又看了看,最终非常肯定地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知道。”
这声音像小猫爪子挠在人心头,痒痒的。
“我是谁?”
“妈妈!”扑上来,蹭~
“…”如同被一桶冰水淋透,商碧落几乎吐血,他咬牙,一字一顿重复,“妈·妈?为什么不是爸爸?”好吧,他被玩坏了。
女孩“嘿嘿嘿嘿”地笑:“爸爸才没有这么好看,妈妈最漂亮了。”
“…”再见!
弄了半天他这不叫父性叫母性吗?商碧落只觉累不*…
就在此时,女孩突然一个用力,带着他一起“噗通”一声滚在床上,躺着的姿势无疑更加舒适,她满意极了,然而,再次撒起娇来。
“催眠曲,我要听催眠曲!”
被迫躺下的商碧落抽了抽眼角,揉了揉她脑袋:“…老实点,睡觉。”唱歌什么的,完全不是他的*好!
因为“醉酒”buff而一下子“回到了童年”的夏黄泉,就像是被宠坏了的孩子,心愿得不到满足就满床打滚,胡乱蹬腿:“不管,要听,我要听!”
“乖,别闹。”商碧落尝试顺毛摸。
结果越被摸她越得瑟,继续打滚哭喊着:“呜呜,要听要听就要听!”
“…”商碧落扶额,注视着眼前的场景,他心念微动,一副画面突地浮现在他脑中——空泛的房间中,一名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子靠坐在床上,她抬头看了看窗外明媚的日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低下头拍了拍怀中孩童的头,一边轻柔地抚摸一边轻轻地哼着一支曲调舒缓而优美的不知名歌曲。
“要听要听要听!!!”
女孩的抗议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想到刚才忆起的画面,微微怔住,本来以为都彻底忘记了,没想到会再度想起,是因为她吗?
他注视着还在自己身旁不断打滚的女孩,微勾起嘴角,伸出双手将她抱在怀里,依着回忆,一点点哼唱起他唯一知道的安眠曲,开始有些生疏,后来却渐渐顺畅,因为…他曾在她的怀中听过无数次啊。
在断断续续到婉转流畅的曲调中,女孩渐渐安静下来,陷入了更深的沉眠。
青年一手枕在她头下,另一手顺着歌曲的节拍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的微笑,与记忆中的那位妇人是多么相像。
此刻的他只是专心地注视着女孩小巧的脸孔,似乎在好奇为什么会因为她而回想起那段自以为已然尘封的往事。
因为——
她真的和你一点都不像啊,妈妈。
隔着厚厚的窗帘,一朵雪花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降临在这座喧闹而快乐的城市中。
冬季的第一场雪,就在这个圣诞节的夜晚,不约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我没撒谎,他们真的睡了←。←摩拳擦掌准备发便当额呵呵呵呵好愉悦【喂
其实这章我多么想在最后加一句——无数人身上的死气正在升腾着,但考虑到会被拍,所以含泪放弃了…
今天boss的刷屏是这样的——【从硬到软只要一秒钟妈妈你妹妈妈你妹妈妈你妹怎么也应该是爸爸吧爸爸吧爸爸吧(重复百万次)】《=亲,注意节操,偷袭本来就不对吧!
感谢泥泥【我今天去首页一看,发现你快成我盟主了…好给力_(:3」∠)_】的火箭炮。
感谢放开盖聂大叔【你想对大叔做什么?!!!话说亲是生面孔呢,霸王党么?抽打!】的手榴弹。
感谢夜梦珂【阿肾…还好吗?(喂】的地雷二连发。
感谢我和我的小伙伴【默默夺走你的小伙伴,抱回家养成】的地雷。
总之,感谢所有收藏评论订阅砸雷支持正版的亲们,有你们在我才能精神满满地码下每一章,鞠躬,谢谢大家么么哒!
101女子汉需要负责
第二日清晨。
女孩扑扇着密又长的睫毛,自沉睡中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好暖,紧接着就是——有点透不过气。
而后她发现自己居然将脑袋深深地埋在某人怀中,暖和与呼吸不畅真是太正常了,不,重点不在这里,而在与——为·什·么·这·个·人·会·在·她·床·上!
找死么?!
几乎是夏黄泉一醒,早已恢复意识的商碧落便发觉了,这狡猾兮兮的家伙在女孩揍人的前一秒,突然用一种异常可怜的语调说:“你醒了?”
“…”这种哀怨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夏黄泉有点懵,她揉着脑袋坐起身,决定先问清楚,“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商boss默默扭头,语气更加小媳妇:“你忘记自己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吗?”
“…!!!”惊天巨雷!
夏黄泉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能听到这样一句经典台词,这种渣男把弱女子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而且扮演男方的似乎是她?别、别开玩笑了!她才不是这种人呢!
问题是,她还真没觉得商碧落说谎!虽然对昨晚的事情不太有印象,但略疼痛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中…有她嘻嘻哈哈把某些男性撵得满街跑的,有她拍飞“双手变菜刀兄”打算亲自去剁肉的,还有她勾起言小哥下巴的…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啊啊!
夏黄泉只觉想死,但依旧坚强地挣扎着问道:“我我我对你做了什么?”
商碧落叹了口气:“你不记得就算了吧。”转身准备下床离开。
“别这样啊!”夏黄泉一把拉住他袖子,“你不说我会一直闹心的!”
商碧落侧脸看了她一眼,再次叹气:“你忘记自己是自己把我推倒在你床上的吗?”
“…………………………”
“!!!!!!!!!!!!!!!!!!!”
脑袋再次疼痛起来,记忆中“她推人”的画面一闪而过——居然是真的!夏黄泉一脸惨痛地捂住脸,都说“酒是穿肠毒药”,古人诚不欺她!可惜,她觉悟地太晚了,真的太晚了…不过,她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理由有多大。”商碧落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好像他曾经奋力反抗却终究不敌一般。
所以说,真的是她兽性大发把他先这样再那样一百遍啊一百遍吗?!不过,女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夏黄泉吸了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背对着女孩的青年差点笑出来,他连忙以轻咳掩饰,本来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居然会呆成这样,不过都有了竿子不爬就是傻瓜,“真的?”
“真的。”
“嗯,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喂!”这个节奏也太快了吧?!能让她适应下吗?
“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
“你尽管生,生下来我养…”等等!这对话完全不对劲吧!夏黄泉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不对啊,她虽然没有…咳咳,那啥经验,但基本知识还是明白的,衣服整齐,床上干净,被褥没有换过的迹象,身上似乎也没啥不适,怎么看都没发生什么事吧?!
于是…
她抬起头,看着背脊疑似笑得轻颤的某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你这混蛋!!!”
“…冷静点。”
于是,圣诞节的早晨,从殴打与被殴打开始。
才揍完,就听到言小哥的敲门声:“妹子,打完没?吃饭了。”
“哦!”夏黄泉应了一声跳下床,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冷,她抖了抖身体,拿起一旁的大衣披上,想了想,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眼眸中瞬间浮现出惊讶的神色,“下雪了?”
“嗯,昨晚开始下的。”
“…”
不知是不是之前听商碧落说“带河结冰”的事,夏黄泉心中对于下雪这件事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反而涌起了一股浓浓的危机感,她皱了皱眉,举起双手呵了口气,流泻出的气息让玻璃笼上了白色的雾气,她头也不回地说道:“有点不太对劲吧?”
“你指哪里?”
“老话不是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吗?天上还在下雪,为什么会这么冷的?”而且他们还是在屋里,并非在外面。
吃饭时,言必行也有同样的感慨,说早上起来做饭时发现厨房里的积水都上了冻,好在军方在此之前就已经对城市中的管道进行了维护,希望这个冬天不会出现水管冻裂的悲剧。
早饭后,下了一夜的雪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围观了其第一刻降下情景的人们很清楚地发现,它由小小的雪花快速地变化为鹅毛大雪,并且越来越大。
北风,也渐渐萧瑟了起来。
风卷雪,雪连天。
原本兴冲冲跑到门外堆起雪人的市民几乎都回到了家中,因为外面压根待不住,好在W市地理位置因为相对而言处于北方,有着比较完备的供暖系统——只是圣诞之前的天气并不算低,再加上居民几乎都是来自南方用不惯暖气而习惯空调,所以没有开放——正午十二点左右,军方立即开始了暖气供应。
毕竟有些居民所选择的房间未必有空调,或者有却坏掉了也未可知,远不如暖气系统完备。
供暖的能源选择的是烧煤,这在从前来说太过浪费,但在有了可以快速催熟植物异能者的如今,木炭等燃料完全属于可再生资源,故而使用它们反而更合适,至于环境污染…人都快冻死了,哪有心情管这个?
一天过后,原本欣喜大雪到来还念叨着什么“瑞雪兆丰年”的市民们都被打了脸,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完完全全地被困在了家中。这座城市的每一个地方,视线所及全都是飞荡着的白茫茫的冰凉羽毛,它们仿佛想要遮天避地,一旦有人想要出门,便争先恐后扑面而来。
风太大,撑不住雨伞;雪太大,看不清道路;天太冷,穿不住衣裳。
说来也好笑,丧尸没打败人类,反而促成了他们进化;反倒是所有人从小到大听过无数次见过无数次触摸过无数次的雪,将他们坑得无话可说无法可循。
这也许就是大自然的神秘所在吧。
明明近在咫尺,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却始终无法真真正正地了解。
夏黄泉曾经听一个朋友说过:“所谓的科学,就是用一大堆让人听得头晕目眩的理论,去解释生活中那些一看就知道是啥的现象。”这话虽然又偏颇又幼稚,但现在想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而真正让她无法释怀的是——
死气!
风雪固然大,但有些异能者相对而言还是比普通人占优势,这几日她也曾出过几次门,和异能者们开小区应对会以及帮忙给其他普通居民聚居地运送木炭等等,所见之人,身上的死气颜色全部变深了,她明白——丧尸快来了。
苏珏对此也是同样的结论,并且对外发布了公告。
虽然未必所有人都会相信,但只要一个人将其放在心上,也许就可能挽救一个人的性命。
“嘶,好冷…”夏黄泉在玄关处脱□上的透明雨衣——比起其他道具,这个又能挡风又能挡雪,实在是很好用,扯下皮手套,又解下脖上的围巾,取下脸上的防风眼镜,这是言小哥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还挺好用,现在出门全靠它了。
“给。”
她一转身,发现商碧落已然熟稔地递上了一只暖袋,她连忙接过,往几乎冻僵的脸色蹭了蹭:“呜,还是屋子里暖和…热水袋也好暖和…”
“那就别出去了。”青年心疼地看着双颊红扑扑的女孩,伸出手把她拉到怀中抱住。
大概是因为他身上的体温太暖,夏黄泉没有反抗,难得老实地待在他怀中叹了口气:“还有些小区没有足够的燃料。”真冻死人可就不妙了,再说天气虽然冷,但搬送东西之类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没有办法让气候恢复如常,做一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好。
不仅是她,这座城市中的大部分异能者都有出去帮忙,军方和他们这边采取地是统一调度的形式,作为中心的商碧落不能轻易外出,当然,最重要的是夏黄泉不让他出去,随着风雪的加大,这货身上的死气居然也浓重了些许,她真心不敢让他随便出门,万一没死于丧尸反倒被风吹跑…她到哪里去找?
就算用绑得也要让他老老实实待着!
像这样的情形大约持续了一个月,街上的雪早已堆积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哪怕清理了又会很快堆积起来,倒是有些异能者很别出心裁地在街头垒砌了不少冰屋,走累了就进去歇会儿,再继续走。
不仅如此,街头还有这不少冰雕,还有些拥有火系异能者的小区都不用烧水了,异能者们处理积雪的方式就是直接搬来煮,热了后直接发放给居民,喝水洗漱都成,这也算是难得地苦中作乐了。
不得不说,人类的适应力是可怕的。
然而,就在人们越来越习惯这种生活并开始创造出更便利条件的同时,一个不好的消息随之来临——
带河上冻,丧尸终于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虽然很早就开始写,但因为一边哭一边写的缘故,完成的有点慢。怎么说呢,心情真的不太好,抱着这样的情绪居然能写出这么欢乐的一章让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坏掉了。
如果你们最初没给我一个合适的模子,为什么又要责怪我这颗歪脖子树没长成你们最初所期待的模样呢?现在责怪我有什么用?不,你们根本没有责怪我,却比责怪让我更难过,我有点想结婚了,有一个自己 家…
102逆着风雪而来的怪物
因为一直没有放松对带河附近的监控,故而几乎是丧尸渡河的瞬间,几人便得知了消息。
言必行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商碧落:“你是乌鸦嘴啊!”
商碧落对他微笑地很是和蔼:“想试试吗?”
“…不用了!”
之后三人偕同其他异能者,一起去到了带河附近,到达时,附近已经站了不少人。由于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大部分人之间都混了个眼熟,见面后互相点了点头。夏黄泉看了看附近,灵活地跳上了旁边的某座高台,一把拔出腰间的长刀插入其下,以此来比之平地要更加大的风雪。注视了片刻后,她依稀看见了不远处有些小小的黑点,虽然缓慢,但的确是越来越近。
抽回刀翻身跳下!
“怎样?”立即有人围上。
夏黄泉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丧尸果然来了。”
四周瞬间一片沉默。
不是没有见过丧尸,也已经拥有了力量,但是,对于所有人来说,从南地逃离到W市都不能说一段美好的记忆,或者说,它已经成为了许多人心上的一道不可触摸的、仿佛永远也不会愈合的伤疤,稍微碰一碰便生疼,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可名状的恐惧。
其实很多人固然欣喜于自己有了拥有异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变得强大,更不意味着他们还想和丧尸发生冲突。有着带河这样一道天堑,大家以为就能重新过上平淡却又安全的生活,可惜,到底事与愿违。拥有了力量,又怎能不承担责任?
“真不错!”言小哥突然如此开口。
“哪里不错了?”附近立即有人质问。
“那还用说?”言必行耸了耸肩,“看这天气,我们是顺风,那群鬼玩意就是逆风,再加上大雪,不就一个个活靶子吗?正好咱的火球还没试过移动靶子,今天终于可以开荤了。”
夏黄泉歪头看他:“说的也是,要比赛吗?”
“怎么个赌法?”
女孩双手环臂,想了想后说道:“你要输了就包三餐。”轮流做饭神马的太虐了,尤其是在手艺差距比较大的情况下。
青年点头,突然笑得贱兮兮:“你要输了,以后都得帮我洗袜子。”
“…”不怕某人把他的脚给切了吗?夏黄泉唯恐天下不乱地手一指旁边的商碧落,“成啊,他替我帮你洗。”
“…”不带这样的啊!言小哥泪流满面,下意识就想打嘴!嘴贱没办法,没办法啊!!!
于是旁边又有人开始嘀咕了。
——“看到没,宫斗?”
——“嗯嗯,看到了,捧高踩低,太阴暗了。”
夏黄泉:“…”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和言小哥的本意是想让人们振奋起精神吧?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诡异的地步?总、总而言之,还是把该说的话说完吧,“最后统计,谁手里的晶核多谁就赢了。”
“成,就这么定了!”
旁边人顿时警醒了,觉醒异能的几乎都是年轻人,谁没看过几本小说?晶核什么的来处和作用在小说中都读过无数次了好吗?而且,这几个家伙和他们不同,是去过南地的,据说他们手下的异能者有神秘的办法提高力量,看来八成就是这个了。
人们心中顿时热络起来。
夏黄泉与言必行对了个“胜利”的眼神,随即,扭头看向商碧落,她可以完美地把他教给自己的话说清楚了,怪不得这家伙最初要求别公开晶核的消息,八成是为了这时候做准备吧,真是个阴暗的家伙。不过…算了,结果好就行了。
因为事先准备的缘故,军方利用异能者的力量在带河附近建立了不少小型堡垒,进驻其中的几乎都是普通人,这可以使得他们在避开风雪的情况下对从异能者手中漏网的丧尸进行攻击,而异能者们则是当仁不让地站在了阻击那群怪物的最前线。
不记得等待了多久,丧尸们终于姗姗来迟。
因为长时间在风雪中行走,到达的丧尸么身上披上了厚厚的一层冰雪,看上去活像一个个移动的冰雕,不少丧尸每走几步就会被风雪刮倒在异常平滑的冰面上,用僵硬的关节挣扎着爬起,到了一半又重新摔下,有些重复十几次后成功了,有些则索性爬行着前进。
看起来如此滑稽的一幕,却没人笑得出来,因为,如果是正常人早就放弃了,哪怕能坚持也不过是寥寥数人,然而丧尸们却尽数如此…直让人头皮发麻。到底是怎样对食欲的执念,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