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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村你淡定点啊!!!”青学的“保姆”大石,表示自己快hold不住了。
这边…也好热闹啊。
陈小路再次扭头,哈哈哈,这绝对和她没关系!!!
咦?这边看起来似乎要和平点?
人面兽心的忍足君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粒糖果,逗着迹部怀中的小不点:“来,叫叔叔,我给你糖果吃啊。”
“不要。”
“为什么呢?”
“书上说不能随便和怪蜀黍说话,会被拐骗的!”
“…”
“噗,哈哈哈哈,侑士你真是弱爆了!”
“岳人…补刀是不对的。”忍足扶额,“是谁这么教你的,你妈妈吗?”
“这种事不用教我也知道。”小不点自豪地挺胸,“因为叔叔你一看就不是好人。”
“…喂!”忍足无语泪流,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都不是好人,嘴炮什么的最可恶了!!!
这一刻,陈小路看着忍足,多少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但忍足仍未放弃,他发誓要矫正这孩子的三观!
于是继续循循善诱…
“那你觉得怎样的叔叔是好人呢?”
“比如这个叔叔…”小不点指的是凤长太郎,“一看就是温柔的好人。”
“…”忍足一口血。
“难道叔叔你不这么觉得吗?”
“…”这让他怎么回答?!难道说凤不是好人吗?真这么说的话不光良心上过不去,宍户也不会放过他啊!
“再比如这位叔叔,虽然长相凶了点,但看我的眼神很温柔,不像大叔你这么猥琐。”
“…”忍足又一口血,宍户这家伙哪里看起来比他好了!不科学!!!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桦地叔叔。”
“…哦?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最高,坐在他肩头很舒服哇。”小鬼头用一个“你真笨”的眼神鄙视了忍足,“不过跟你说你也不懂。”
忍足终于忍不住喷了自己一脸血:“迹部…你家的这个小鬼真是太讨厌了!”
“啊嗯,忍足,你真是太不华丽了。”迹部表示自己很护短,忍足你自己一路走好。
“…”朋友什么的果然靠不住TAT
失去了所有希望的忍足终于跪地,背景是一片狂风骤雨,而后,他看到了人生的同盟——“日吉,你怎么也这么失落,也被迹部的孩子讨厌了吗?”
“迹部前辈…有孩子了…迹部前辈…有孩子了…”日吉两眼失神碎碎念中。
忍足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下:“我说,你怨念的地方不对吧?”
围观了全场的陈小路默默摇头,基佬之心岂是尔等凡人所能理解的?
寂寞啊寂寞…
不过,怎么总觉得缺了一只?
啊,对了,芥川慈郎呢?
而后满头黑线,这货居然老老实实地趴在桦地背后睡着——这么多年了坏毛病还没改掉吗?真是太可怕了!
不过,看起来大家都很快乐,真是太好了。
陈小路不禁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奇怪的状态引起了她的注意。
在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在和身旁的人交谈的时候,上杉翔太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她不禁走了过去,一把拍上对方的肩头:“嘿,少年,在做什么?”
“…大婶?”
“你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你的样子…”
“咦?”陈小路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应该是灵魂状态,而不是“一条花”的模样。
不过…不对啊,之前能看到她的人不是只有观月而已吗?
为什么现在翔太也可以了?
这到底是…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子,都是一样的笨。”
“喂喂!”陈小路黑线,这个傲娇小鬼敢说点好话吗?!
“咦?这位是之前那位姐姐吗?”站在他不远处的柳生英理惊讶地回眸,上下扫视了陈小路一番后由衷感叹,“一条姐姐,你整容后的样子似乎比过去更成熟了。”
“…”她可以殴打她吗?!可以吗可以吗还是可以吗?!
“一条?一条花吗?”
这番话,自然而然地引起了中村妹子和安藤妹子的注意,两人瞬间围了上来。
“…是、是我,你们好吗?”陈小路被围观地紧张到结巴了。
“哈哈,阿花你怎么突然想起去整容了?
“…你这家伙还敢说这种话吗?”
看,这两个妹子的反差就是这么大。
但无论是哪一种语言,她们都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她吧。
陈小路觉得心中一暖,随即笑道:“谢谢你们。”
“不客气啦。”
“笨蛋谁要你说谢谢啊?!”
“其实我一直想说了…”陈小路默默扯过一旁的翔太少年,“这位少年是小舞你的亲弟弟吗?”
“喂!”X2。
啊哈哈哈,她似乎又拉仇恨了。
不过,从心中不断冒出的暖流证明了她此刻心情的愉悦,其实,就这样下去,也不错吧?
这样想着的她,衣角突然被扯住:“一条姐姐,你说,如果我把自己整容地成熟一点,安藤大叔会看上我吗?”
“…少女你的声音太大了,而且,安藤大叔就在你的背后哦。”
“…”柳生妹子脸一僵,随即猛然变脸回头,“所以安藤大叔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我拒绝!”
“…第七十八次拒绝我了,你好狠心…”
“…”陈小路扶额,这也算是一种特别的情趣吗?
果然她老了,新思维什么的hold不住啊。
“你答应我一次会死吗?”
“会死。”安藤医生严肃脸,“而且,比起你这样的,我更喜欢老成型的。”
“一条姐姐你居然挖我墙角,真是太过分了!”
“…喂喂,我真是躺着也中枪啊。”陈小路无语望天,看向同样保持着“无语”神情的安藤医生,“这样好吗?”
“嗯。”
对方的表情很沉着,显然,这是他经过了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算了,不管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只要开心就好。”
陈小路笑了笑:“我相信,像安藤医生这样的男人,一定会找到正确的路线通向幸福。”
“你又是来捣乱的吗?”
“啊?”陈小路惊讶地睁大了眼眸,瞬间后她反应了过来,与安藤医生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同时笑了起来。
以这句话开始,也这句话贯彻始终,再以这句话结束,的确是再好不过了。
那么,最后…
“吾友啊,看来咱们这次是真的要告别了。”
“…别用那种肉麻的称呼。”
“杂修!本王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喂喂,你串台了吧?”观月叹气,“本来脑子就够笨了,再这样下去会悲剧的哦。”
“…你一天不吐槽我会死吗?!”
“你一天不制造嘈点会死吗?”
“…”
嘴炮什么的,果然最最最最讨厌了!!!
但制造嘴炮的观月——她其实一点也不讨厌。
陈小路敛起其他神色,认真地注视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俊朗青年:“观月,谢谢你,一直以来我都想这么对你说的。”
“笨蛋,这种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那么,让我说最后一次吧。”
“谢谢你,观月初。”
“…”
“虽然我们的相遇并不美好,虽然我们友情萌发的理由也很诡异,虽然我们一直以来的相处充满了意外,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果然还是想说——能和你成为朋友,真的是太好了。”
“…一点也不好。”
“喂喂。”陈小路抓狂了,“难得我说出如此深情的话,你怎么能这么不给面子!至少也要满眼泪花地握住我的手说‘我也是’啊!”
观月扶额:“我果然不应该对你这个笨蛋期待太多。”
“…你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和你成为朋友并…”
他的话语尚未说完,每一次结束时都会出现的那个人,在一阵夺目的光芒中,出现了。
“妈妈。”
“…”陈小路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比起紫璃的“母亲”,一条樱的“母亲大人”,这句“妈妈”杀伤力更大了。
而且,经历了之前的一幕后,她对于出现在眼前的女性,多少有一些畏惧之心。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陈小路略微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如果说不,肯定是在骗人,但是,我都理解的,你并不是故意的,所以…”
“即使我杀死了你并把你的尸体做成了标本?”
“喂喂,别随便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啊。”
“果然,你觉得我很可怕吧?”我妻百合垂下头,并非因为黑化,只是纯粹的失落。
陈小路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对方身上具现出的悲伤的气息。
她更加无奈地抓头发,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现在几乎成为了鸡窝:“说你可怕是没必要的啦。”
“?”
“因为,你不就是我吗?”
是的,你就是我。
观月紫璃,一条樱,我妻百合。
每一个都是她。
都是成长着的她。
与其说是新潮流的玛丽苏,不如说代表了一代人的成长历程。
当你到了一定的年纪,当你终于从多年的学业中解脱,当你满腔热血被现实无情地击破。
会不会这么想?
如果当初我那样做就好了。
如果人生可以再来一次,你想做什么?
——想要好好学习,考上比现在更好的学校。
——想要回到那一天,不和那个人吵架。
——想要错过与那个人的相遇,成为陌生人。
——想要珍惜时间,学习更多的东西。
——想要处理好和亲人的关系,想要…再一次看见他们的笑脸。
——想要…
——想要…
想要想要想要…
需要变成了渴求,流动到笔端便化为了文字。
是啊,如果能够重生一次,该有多好。
现在的自己看过去的自己,这一路磕磕绊绊地走来,到底犯了多少不该犯的错误啊。
应该珍惜的人,却总是不小心错过他们的手。
明明想要温柔对待的人,却总是不经意间刺伤。
一次错过却是一生的错过,永永远远都再没有补救的机会。
因为生命太过公正也太过残忍,每个人,都只有一次。
如果能够重生一次,一定纠正那些永远在午夜梦回时想起而后让人彻夜失眠的错误。
那如果能够重生一百次呢?
每一次,想出生在不同的国家。
每一次,想成长在不同的环境。
每一次,想走上不同的道路。
每一次,想品尝不同的美食。
每一次,想遇到不同的朋友。
却也每一次,都想善待重要的人。
都想幸福地度过一生。
如果真的能这样,该有多好?
不知从何时起,陈小路也怀有了这样的渴求。
又不知从哪一天起,这样的渴求化为了文章中的——我妻百合。
造就这样一个糟糕故事的本意,却并非恶意。
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幻想,仅此而已。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讨厌你。”
“因为,你就是我。”
如今成熟的我已经明白,过去的永远已经过去,后悔的事情也永远只能后悔。
“重生”这种不现实的期待虽然至今依旧怀揣,然而,对于实现这种事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我们唯一能做到的事,唯有努力让自己不再走上错误的道路吧。
不再犯和过去同样的错误。
不再伤害重要的人。
不再将过去作为惩罚现在的自己的借口。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来吧,来我这里。”
好温暖…
白发女子消散的身体…
并不冰冷。
好温暖。
这绝不是永别,因为,只要想的话,随时随地都还可以再见。
因为你,不,你们,都是我自身。
是陈小路一路走来的过去。
“谢谢你们,见证了我的成长。”
会永远记住的。
这一段宝贵的经历。
不仅是将其储存于电脑中的文档,而是大脑深处的记忆盒,虽然每次打开时总免不了脸红羞愧啼笑皆非,但依旧是她的珍宝。
唯有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伴随着我妻百合的消散,“最后”终于到来。
“该出来了吧,字幕君。”
没有人再询问她过关奖励,因为那所谓的奖励已经化为了一段信息,刺入了她的脑海深处。
陈小路抱住头,呜咽着跪坐了下来。
良久,良久。
直到她终于明白字幕君为什么会消失。
直到她明白焰为什么会昏迷。
直到她明白…最后面对塞巴斯蒂安时,她所需要付出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而后,那熟悉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陈小路,现在你面临着最后一个选择,是离开,还是留下,那么,你的选择是:
A、离开;
B、留下。】
“…”
也就在这时,那个人走到了她的面前,俯□,朝她伸出温暖的手。
“留下来,不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在坑爹!!!这只是正文完结,后面还有番外的,第一个番外是真·结局——这也是解密篇,之后是其他平行世界番外。
那么,陈小路的选择到底是啥呢…在真·结局中成为男主的仁兄到底是?
因为是解密篇,所以写起来比较费力,我尽量初六之前更上来,抱住大家,谢谢这几个月以来大家的支持和鼓励,在真结局出现时,新文连接也会一起放上,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哦=3=谢谢大家!
真·结局——我们的因果
在这世间,有一个词叫做“因果”。
简而言之,有因才有果,而这果则可能成为下一个因,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那么导致这个故事的因又在哪里呢?
一切都要从那段因为外力原因而暂时被陈小路遗忘的记忆说起。
那是在很久很久的以前。
这个很久,大约有二十年吧。
那个时候的陈小路还没有成为码字党,或者说,就算给她一支笔和一整天的时间让她随意写文章,最终的结果一定不会超过100字,名字也大约是《我的家庭》《我的爸爸》《我的妈妈》之类。
因为,那个时候的她,真的很小很小。
比她更小的弟弟还没有出生。
那个时候的她还是独生子女,但她并不孤独。
因为——她有朋友。
另一个比她大两岁的男孩。
每一天,每一天,作为邻居的两个孩子腻在一起玩着现在看来很幼稚却让那时的她乐在其中的各种游戏,而他们最爱的游戏,就是捉迷藏。
江南古镇天然的错综复杂的巷道与家中存在已久的古楼,成为了孩子天然的游乐场。
“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找不到。”
“才不会呢,无论你躲在那里我都能找到你。”
——这种在今天类似于鬼片开场白的对话,充斥了童年的日子。
那个时候,只是单纯感觉开心而已。
无论最终找到还是没找到,日暮时分,男孩都会牵着女孩的手,顺着那些如树木炸出的裂纹的道路,一步步回家。
就这样,熟悉了对方手心的温度。
直到有一天,男孩离开了。
约定联系的他们很通俗地没有再联系。
约定重逢的他们很狗血地再次重逢了。
却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陈小路站在病床前,静静地注视着靠躺在床上的青年男子,这是他们久别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这也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多年以后再次与竹马重逢,却没想到会被对方丢进一个“游戏”。
对于他来说,她可能一动未动,而对于她来说,已然穿越了漫长的时光。
“你在想什么?”男子对她展露出一个微笑,脸色平淡而柔和,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般。
陈小路捏了捏拳头,诚实地回答道:“我在想,如果在你的脸上揍上一拳,一定会很解气。”
“那么你还在等什么呢?”这么说着的年轻男性展开双手,如一个拥抱姿势,又如祭坛上献出生命的羔羊,带着某种虔诚的语气,“左边还是右边?”
“你是在找揍么?”
“不,我只是在欣喜地承受你的给予。”
“…算了。”陈小路突然觉得对方的条纹病服很刺眼,扭过头不再看他,“我还没有殴打病人的习惯。”
“你还是这么心软。”并非挑衅,只是陈述,“即使心里还在生气,却已经打算原谅我了吗?”
“少自说自话了!”陈小路怒瞪向对方,觉得那平淡的脸色很刺眼,在这样柔和眼神的注视下,仿佛她只是个任性的孩子,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她。
“理由呢?”
“理由…吗?”男子垂下头,片刻后,勾起了嘴角,“我只是,想和你最后玩一次游戏而已。”
“…”
“这一生,我们相遇了两次,一次是过去,一次是现在,我们也注定要离别两次,一次是过去,一次是现在。”
“不会的。”陈小路急切地打断对方的话,如同在否定着什么,“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所以…”
“你还是这么喜欢自欺欺人。”他一边微笑着一边如是说道,“就像小时候一样,每次做错事就捂着耳朵蹲在墙角,仿佛这样现实就可以改变,其实它一直存在,无论你接受与否。”
陈小路随着他的话,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不,并不是这样,我那么做并非是为了逃避,而是因为我知道,如果那么做的话…”她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你一定会主动站出来帮我背黑锅。”
“…”男子少有地无语了,“你那算是天然黑吗?”
“不,只是善于利用资源,反正老爸老妈不会对你生气。”
“…所以你就欺负我吧。”男子叹气。
陈小路抱怨道:“欺负人的到底是谁啊?”无缘无故被丢进那种地方。
“还记得吗?第一次离别的时候,你哭着喊着不让我走。”兜兜转转,话题奇迹般地再次回到了原点。
“明明是你哭着喊着拉着我吧!”
“好吧好吧。”男子歪头调侃,“然后你说‘让我们最后再玩一次游戏吧’。”
“捉迷藏…”
没错,就是在“那个世界”时,她几次梦到的景象——他们的最后一次捉迷藏。
因为那是她所能想到的游戏中,最浪费时间的,哪怕多一秒也好,不想他走。
但是无论怎样的游戏,最终都必须有一个结局。
所以最后,她找到了他,在一扇黄褐色的大门后。
她在门前,他在门后。
当时的她,这么说道。
“能不能不要走?”
“如果我不找到你,游戏就永远不会结束。”
“你是不是就不会走?”
然而即使是那么幼稚的她,也明白自己无法撼动成人的决定。
就这样,她拉开了门,找到了躲藏在门后的竹马,游戏在她的手中结束了。
男孩朝她伸出手,她也紧握住对方的。
那是记忆中,最后一次感受那熟悉的温度。
最后,他这么对她说道。
“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再一起玩游戏吧。”
然后,他完成了他的承诺。
以这种可以称之为“奇迹”的方式。
她被丢进了他制造的“游戏”中,以二维世界为基石,以她过去的文为蓝本,以他的生命力为能量——真正孤立出去的另一个世界。
她成为了各式各样的“一条花”,而他成为了让人又恨又怒的“字幕君”。
为什么会制造这样一个游戏呢?
最初的理由很简单。
他只是不想像这样度过最后一段岁月。
每天每天地躺在病床上,等待着她来探病,就这样衰弱下去,而后枯槁如柴地以最丑陋的方式在她的眼前逝去,不应该是这样的,久别的重逢。
起码在他的设想中,不该是这样的。
却没想到,就这样上瘾了。
近乎可耻地偷窥着她的日常。
近乎卑鄙地入侵着她的生活。
甚至试图控制她的人生。
力量让人中毒,于是几乎一开始,他就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吧。
如果现实中无法相守,就用这样的方式吧。
一条焰因此诞生了。
他精心准备的**,大约正因如此,这个少年的内心充斥了从他心中带走的执念。
对她近乎病态的执着。
多少次,多少次,想就那样将他销毁。
但又多少次,多少次地忍耐住,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好。
等他完成了一切,占有那具精心制造出的**,一切,都会完美。
“你还敢说?是谁一直让我走百合支线,你不知道我是异性恋吗?!”
面对着这样的责问,男子一脸诚恳地道着歉,心里却在偷笑——知道吗?我是故意的。
不走百合支线的话,你会不小心走进言情支线的吧?
那样怎样可以,他怎么可能容忍。
还有一点,她大约永远不会知道,而他也永远不会说。
那所谓的好感度,其实都是骗人的。
经历了百合支线的她大约会相信吧?
但其实,那都是谎言。
以“规则”为名,给了她一个制约——除非好感度到90,否则没有谁喜欢她。
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然而现实却永远喜欢给所谓的“准备完全者”一个耳光。
没有想到,她通关的速度居然会如此之快。
没有想到,准备好的外壳居然会产生强烈的自我意识,抵抗他的入侵。
时间,渐渐不够了。
其实,他可以耍赖的。
只要他想,就像当年的她站在门外不动,游戏可以永不结束。
然而他不会忘记,门最终推开了,她遵守了必须遵守的规则,所以游戏结束了。
而如今的他,也必须遵守规则。
这并非高尚,而是另外一种执念,因她而生的执念。
所以,他放弃了控制权,全心全意地投入了对躯体的入侵中,却将最终的选择权留给了她。
哪怕最后利用“代价”的方式,将她的真身拉入了“那个世界”之中。
哪怕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精神争斗,他和一条焰都会死去。
哪怕就算时间足够,他也可能会失败。
哪怕失败后他将再没有获得**的机会,彻底被排斥出那个世界,即使她留下,他也永永远远都无法再次触碰到她。
他依旧给予了她选择权。
留下,还是离开。
继续,还是结束。
一切,都由她决定。
而他做能做的,就如当年一样,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最终,他的入侵失败了。
那个世界,只有一条焰,却没有了字幕君——胜者为王,败者消失。
在那一刻,他居然很欣慰。
还好,最后的信息中,他并没有告知她这件事,她所知道地唯有——“一条焰”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