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我愣住了!
这感觉…
泪腺热热的,欣慰呀,不容易,好歹是个亚军,很感动…冠军是谁?我谢谢她,她上辈子一定是折翼的天使,她全家都是折翼的天使…双手奉上时,我的手还是激动地颤抖的。她大概也猜到了我瞧见了什么,于是接过去时脸上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她这种萌动着善良的表情,心里更加感动,想告诉她,没事的,真没事!比我想象中的很多恶毒字眼好听多了。我很满足了…真的。

正文 属下救驾来迟(1)

航程顺利,只是有点累。
我毕竟不是太差的,一回生二回熟,渐渐我觉得我已经上手了,和乘客之间的交流也机智了很多,我还特意在家练习微笑,以前那种八颗牙也许是规范的,但是却不是最适合我的,我牙板比较短,要是强逼自己非得露八颗牙,那很牵强,我的心情也很艰难。自己都不开心,乘客看了怎么会有胃口。于是我对着镜子找到了一种很适合自己的微笑,每多笑一笑,笑得越来越好看,心情真的好了很多。
那会让我看起来非常善良,我发现了微笑的秘密。
转眼,我们参加了国际航班的两次试飞行,这是非常珍贵的。而我光荣的完成了!国际航班带飞的阿长和师姐人都很好相处,还给我考评评了优,我很感动。
拘转眼,因为不在一组,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唐奕格了。虽然不至于想念,但是也觉得该给他发个短信问候一下什么的。
措辞了无数次,删改了无数次,绞尽脑汁了无数次,我终于编辑出了一条无比大方得体的问候短信,正要按发送键,突然后面有人喊住了我。
手上一抖,居然按到了屏幕键,刚编辑出来的精华词汇瞬间就没了。
埤我愤怒回头,发现居然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个不认识的人就随便喊别人把我精心准备的措辞给葬送了,那种愤怒就是手上抄一把菜刀就想往下砍的不顾一切。
“什么事啊!”我吼道。
那人显然是吓了一跳,完全没料到我这般态度似的。我顾虑了一下,我还穿着制服呢。于是我深呼吸了一下:“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戴…小花?”试探的声音,我回头盯着他望,居然认识我,姐这么有名?
“嗯?”
他一听我答应,立刻一拍大腿,骂了声脏话,然后拽住我的胳膊:“我还当我认错了,就是戴小花啊!你摆那么正经干什么,吓我一跳,根本就是个悍妇嘛!”
“你是谁啊!”我已经被他说得没有耐心了。
他却一副很受不了的表情,指着自己的脸道:“我的长相就那么大众化?就那么没辨识度?就那么难以深深的留在脑海里?”他完全的难以置信,不过这声音倒是确实似曾相识,于是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迟疑道:“凌振翰?”
他哈了一声,“对啦,我就不相信你果然是认不得我的,我都能在这芸芸众人中一眼瞧见你,你怎么会认不出我…”
这家伙絮絮叨叨了一大通,我只想告诉他,你真的废话很多。要不是看他是老板家的朋友,我早就没空听他废话了。
“能说说正事吗?我赶时间。”
他见我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便也觉得无趣,但是显然认为我十分有趣,还紧巴巴的盯着我看,然后慢吞吞说:“你看见丁少没有,他下午在这接我,我们去了这边的休闲区坐了一会,他人就突然不见了。一直没回来…”
说得这么诡异,怎么那么耸人听闻…我有些汗毛直竖:“什么叫一直没回来。你打他电话啊!”
“电话也打不通,他不知去哪了。”他苦恼的说。
“那你找到我也没有用啊,你得去找他爸爸,找聂思,要不找警察!”
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我,“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我好歹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地主意识,至少我们也一起喝过酒,算是朋友吧,我到你的地头上遇到了困难你得帮我下。”
他说的大义凛然,让我都有些觉得我确实不厚道了。
于是我说,这样吧,我帮你找聂思,你跟她一起去找丁少。
他却疑惑的问我:“聂思是谁?”
我更疑惑了:“就是丁少女朋友啊!上次坐他旁边的。”
他却一脸鄙视的望着我:“丁少女性朋友很多,却从来都没有女朋友,难道你没听说他有先天疾病的,他不想拖累别人。怎么会有女朋友!”
我管他是有多善良,反正我知道他跟聂思关系不一般。于是我大大咧咧的给聂思打了电话,然后把这个烦人的凌振翰交给她。我就一溜烟打车回家了。
今天之所以忍心打车,完全是因为凌振翰太缠人,我眼看旁边来了辆车,连忙跳上去,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开了很远了。
真奢侈啊,剜心割肉般的痛。
因为跟那人蘑菇很好久才等来聂思,所以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我靠在车上静静的瞧着机场高速边上的绿化带一层一层,在暮色中特别有内涵。
突然路过一处,我脑子里闪过一丝熟悉。又有些恐慌,那是一个半靠在绿化带上的人,一般来说怎么会有人睡在高速旁边的路上,乞丐也不至于那么不懂行情,而我明明确确的看了一眼,那人竟有些像丁少。
我身上抖了一下,联系到凌振翰说他突然失踪什么的诡异离奇的事情,心里恐慌着他该不会被人劫走杀了吧。
我大叫一声,“司机快停车,那里出人命了!”
司机想必被我吓得不轻,连忙说高速不能停,而且出人命他也不能管,还是叫警察吧,这里是郊外的路段,要是被死者家属讹钱什么的,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啊!
“停车停车,不停我就报警说你见死不救,间接杀人。”
最终那司机溜了很远才在路边停下来。我一下去就冲过去瞧个究竟,确定了以后更加震惊,居然还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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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啊抱歉,断网了更迟了…话说,我已经从蜗牛蠕动型上升到了乌龟爬行类等级拉,乌龟三和蜗牛三,其实差距很大的…
虽然说…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慢,嘿嘿,但是我已经进步很多了!!…要鼓励哇~~要实行鼓掌撒花关门放狗政策啊,往正道上引导我…)

正文 属下救驾来迟(2)

身体在抖…抖抖…
冷静的探了他鼻息,还没死。
只是进气比出气少。
我心里一慌,连忙想回头找那司机帮忙,可那人满脸惊惧的一看到我回头瞧着他,他竟然慌忙的钻上车一溜烟跑了。我欲哭无泪,这种时候怎么能丢下我!怎么能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脑子有病吗??不说我怎么回去,就说这家伙病得快死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拘完全无望的看着那一屁股尾气喷洒而去,隔了很久我呆滞的反应过来车确实是走了,这种情况从自小到大我都没遇到过…我慌忙摸索着想给聂思打电话。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的手机和包还在出租车上!
这个天杀的司机!
我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人可以不善良!但是怎么可以这么倒霉!
埤再摸了摸他冷冰冰的皮肤,确定了他确实是有鼻息的,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脸:“丁少,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还有意识吗?你是怎么了?”
一连串的回应是他急促起来的呼吸声。我害怕了,你千万不要死在我手里,我胆小!
连忙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他裹上。一阵冷风掀过,我打了个冷颤,一激灵的我条件反射站起来,然后就冲上公路拦车子,不管有钱没钱,我先拦一辆再说。
哎,又来了…
我知道高速上拦车困难,没办法,又要使用老招数,以身拦车!
不过我有点肝颤,这大晚上的,要是司机一个视线不明把我撞飞了,我就陪他死吧…好在命没那么坏,最终我成功拦下了一辆黑车,听到我说有人生病了要送医院,二话不说帮我抬人,正规营运的不一定有素质,开黑车的不一定是坏人。我只穿着单衣冻得呜咽着谢谢他。
冻得发抖了,车里没空调,丁爷在我大腿上裹着我的外套睡得舒服,可是我却痛苦万分。我不知道这个丁少爷是什么扫帚做的,反正我遇见他准没好事。现在手机和包都因为他丢了,我该怎么办,可以找他赔吗?我摸摸身上,只有一张贴身防备塞在小背心里的一百块,心里想死,一百块怎么上医院!
更惊恐的是,我还得付车费。
直接到了医院门口,司机帮我扶了他下来,我千恩万谢的就想往医院里拐,却听那司机说到:“小姐,车钱!”
我本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想说也许司机是在见义勇为,显然我错了。
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讨价还价,因为我只有一百块,而从机场到医院,车费打卡也得一百五,更何况他是开黑车的,更何况他是救命恩人。
我知道,我统统都知道,我也很感谢他,我也该给他钱。可是…我身上只有一百块,我总得留点钱办挂号买病例坚持到见医生吧,否则这家伙真得死在我手里。
一直说到最后,我跟那司机讨价还价的中心点是,我说60,他说100。
我说的60是有根据的,病历5元,普通挂号10元,专家门诊怎么的也得25的挂号费,总之四十元是能见到医生的底线了。我死死咬住不松口,那司机听说我的遭遇也很同情,可是他不能油钱都赚不回去,于是他说一百得全给他。更是死死咬住不松口!
“钱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讲了二十多分钟了一分钱都不降?”
“你二十分钟不也一分不让吗!”
“我就一百块啊!你总得留点钱给我挂号吧!”
“谁知道呢!”
“你讨厌…”
我的声音都带了哭腔,真讨厌这些人!
明明是我欠别人钱,我此时却好像全世界都欠我的似的,泼妇似的大吵大闹。
然后突然有一声弱弱的声音气若游丝的传来:“我衣服里有卡,刷卡…”然后我瞪大了眼睛循声望去,瞧着被我们晾在医院大门口平台上的丁少,他居然醒了。
崩溃,有卡不早说。我一把将一百块塞进司机手里,过去搀扶他,却见他用一脸幽怨的神情瞧着我,我有些尴尬,我那泼妇样希望没叫他全瞧见。
他表情痛苦的看着我,每走一步都格外艰辛似的。我怕他说不出什么中听的话来,连忙安慰他:“别说话了,省点力气。”
然后我拿着他的卡,要了他的密码,去帮他叫医生。
医生说的很学术,不是这个专业的,不了解他的病的人根本弄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反正我到目前唯一的理解就是他旧病复发了。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他死人一样躺在病床上给医生掀开了衣服第一轮物理检查。医生走开时,他瞧着我,眼神孱弱。
“我差点死在你手上了,真要被你气死了,居然为了四十块钱把我撂在过道地上…”他又一下子呼吸困难起来,我连忙不计前嫌狗腿的上前去为他顺气,妈的,要不是为了等你好一点,跟你说一声我的钱包和手机都因为救你丢了,姐姐我早就甩手走人了!还听你这抱怨,我呸,遇见你真是倒霉!善良能当饭吃吗?善良的后果就是自己损失了东西还被自己救的人抱怨!还得替他顺气当丫鬟!
我心情难以形容的恶劣,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然后又有医生把他推进放射室去了,进去之前,我特意问了他:“我打电话联系你家人吧。”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别。谁都别说,在这等我。”

正文 属下救驾来迟(3)

谁都别说…这是为神马呀!
我不明白他都这样了,还不让告诉家人,真是个怪人。可是我目前也没更好的办法,于是我只好临危受命,坐下安静等着,等他出来的时候我都要睡着了。
他这病看起来极为严重,我始终没有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第一我根本听不懂专业医学名词,其二,是医生亲自对他讲述了病情,讲的时候我被他赶出去了。
我觉得越来越倒霉,为什么是我摊上这么个破差事。丁少爷,我的大恩大德如果你不拿正式员工的合约来换,我肯定到报纸找媒体控诉你!
拘等医生出来以后,我再进去发现他正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估计是病情不太好,想必他也难过…我寻思着交代几句我就该回家了,所谓的交代也就是把我的损失给他说说清楚。
他听到动静睁开眼虚弱的看我,然后本来毫无表情的脸突然生动起来,拉成一只长长的苦瓜,居然很熟稔的撅着嘴朝我道:“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出去买点营养粥来给我喝吗?”
营养粥…
埤营…养…粥…
我一口气噎在喉咙里,瞧着这个老大不小还跟我装嫩,一脸黄花菜相的还跟我扮可爱的家伙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很想问他一句:“就你觉得我们很熟吗?”
然而我还是十分抓得到关键点的淡定答了一句:“我身上没钱。”
他纳闷:“我记起来了,我说你怎么那么穷啊?”
我立刻一脸幽怨,咩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接着我口若悬河的把我如何遇见他,看到他时他是多么的虚弱不堪,而我又是多么的英勇不屈,那司机又是多么的天性无良,为了救他,我的损失是多么的惨重。不止是钱包,还有钥匙,还有卡,还有身份证,还有护照,还有…
“真是抱歉。”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由衷道。这让他看起来至少不那么讨厌了。不过你知道的,姐要的绝不是一句道歉,而是一点点承诺。
我眼巴巴的望着他,他也这样看着我,我俩对望了一会,我终于沉不住气了:“丁少,你说我怎么办?”
他沉沉开口道:“报警。你的手机里很多重要的联系方式还在呢。况且那个司机实在太可恶了!”
我差点呕出一口血,坚强的咽回去,我站起来朝他道:“丁少,你的命是我救的吧?”
“嗯。”
“那你是不是要补偿我点什么?”
“你要什么?”他眼睛里闪着光,对于这种跟他讲条件的事情,他大概也很少遇到。
“我要PASS卡!一份合同。”我坚定道。有了合同,我就是有身份证的人了!
可是他却眉头越皱越紧,半晌闷闷道:“我的命…就值一份合同…你这人实在太,讨厌了!”
我见他这么说,知道他是答应了。于是赶紧笑嘻嘻上前安抚道:“不是的不是的,丁少你不知道,对于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份合同啦,所以您的性命要多重要有多重要,不要妄自菲薄嘛!讲条件也需要量力而行呀,我可不敢要更多的!一份合同您还是给的了的,您就老老实实给我这个得了!”
他又望着我笑吟吟的脸,病态的他显得有些迟钝。然后他反应了一会,才慢悠悠的看着我,道:“你很傻啊,你怎么不欲擒故纵的装下清高跟我套套交情呢?要不跟我要点钱也好啊,你立了大功,我当然不会把你扫地出门啊!”
我愣愣的瞧着他,是这样的么,于是我结结巴巴道:“那…那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丁少:“…”
用他的万能卡取了钱出来,然后忠诚的充当起了狗腿,买了粥,买了饮料,买了些水果,还自作主张给他买了一束金鱼草。满室粥香的病房内我们俩都饿了,也顾不得尊卑,一下子特磁实的窝在病房小桌子上哼哧哼哧的喝粥。
五饱六足之后,我看了下时钟,已经晚上8点了,于是问他:“聂思和你那个朋友叫凌振翰的一直都在找你,现在要不要给他们打个电话。免得他们着急。”
他疑惑的说:“聂思找我干什么?”
然后我把事情给他一说,他哦了一声,说不必了。我再纳闷的看了他一眼,他才有气无力的说:“我电话丢了。”
我无语,你的怎么也丢了。
他简单给我描述:当时他跟凌振翰喝茶,中途出去有事,然后突然发病,就撑着一点理智拦车上医院,结果可能样子太惨,司机不敢带他,半路把他撂下了。所以跟我丢手机情形差不多…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是我能想象得到到底是有多惨,司机怎么敢把人撂在路上,万一死了,这不是间接杀人吗?
我气愤起来,他吞吞吐吐道:“我在他车上吐了。当时他不知道我有病,只是看我吐了厉害,以为我是酒精过量还是怎么的,所以他就让我下车。”
“好可怜呀!”
“当时很冷呢!”
“我知道,我冻得也够呛,我看到你时你跟死人没区别呢。”
他翻了个白眼给我,我笑眯眯的捂着嘴。一会他又昏睡了,我就回家了。
在家跟我妈商量了一下,我妈认为还是得通知丁少的父母,一是做了好事要让大家知道,二是免得他父母担心。等我翻遍了号码,才辗转联系上公司,然后医院的那位,就不是我分内的事了。
我很开心,美美的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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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亲们送的鲜花和月票还有红包,三很感动也很惭愧,顶着出版进度的压力,下午4点加更一章!)

正文 和你之间的私事(鲜花加更)

几天之后的飞行结束,我刚换了衣服。天天和绵暖就一起过来了,他们现在在一组,我们交流着分开后的酸甜苦辣,对着绵暖,我还有我曾经做过亏心事的拘谨。
然后我们三一起约定去吃火锅,三人欢欢喜喜的出了门,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站着,笔直笔直,跟站岗似的。这个姿态特别引人注目,我们一眼就瞧出了,可不就是副驾唐奕格嘛。
我好容易逮到熟人了,像老朋友一样极为奔放的蹭蹭上去一拍他肩:“嘿!副驾大人!呆愣这站军姿干嘛呢?等哪位绝世大美女啊!”
他愕然了一下,反应过来是我,然后慢吞吞的扫了一眼我身后笑嘻嘻的两人,十分淡定的拉了拉被我拍歪的领口,轻飘飘瞟了我一眼,开口说:“你哪里算得上是绝世美女。”
拘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头天天已经朝我挤着眼睛嘻嘻笑了起来,而绵暖脸上表情则是有些尴尬。
闹了半天,竟是在专程等我!
我噎了一下,看看旁边的天天,她正大动静的拽着绵暖要走,眼睛挤得我像要去偷情似的。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连忙趁她们没走大声问:“副驾,你找我有事吗?”
埤他诧异的望着突然大声的我,然后缓缓道:“一起去吃晚饭吧。”我咚的一声差点倒塌,那边天天听了,赶紧的,挠着绵暖:“咱们快走快走…”
我欲哭无泪,眼看着天天他们消失,然后愤愤的瞧着唐奕格。
“你存心的是不是,现在他们都误会了,你怕我人微言轻没新闻想捧红我是不是?大哥,被你害死啦!”我噼里啪啦的数落他,他却无奈的摇摇头,丝毫没有把我的真实情绪当回事,然后不知不觉我就跟着他走上了。一前一后,一高一矮,旁边有人看我们。
“想吃什么?”他突然发问。
既然谈到吃,于是我便费力想着,毕竟也好久不见了,总要好好决断下。
“为什么打你电话一直关机?”他又突然问。
“那个,是因为我手机丢了,总之很复杂啦。”
“丢了就不管了?我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他没好气道。
“我…”
我还没我出个所以然来,突然跟在后面的我被一个大力拽住了帽子,一下子失去平衡,差点摔死,转头一看,一个超放大的脸正在我脑袋上面瞧着我。
“戴!小!花!”
一字一顿,抑扬顿挫。
来人正是几日不见,已从上气不接下气随时翻白眼状态变为神采飞扬风度翩翩,原地满状态复活的丁少。
我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抚着心脏,前面的唐奕格也回头看。
“吓我一跳,丁少…你有事吗?”
他的脸还是有些苍白,显得眉眼更加浓黑深邃,他的目光扫过我和唐奕格,然后顿了一顿停在我脸上,吐字温柔道:“那天承诺你的事,我想找你详细谈谈,有时间吗?”
他这话说得暧昧,但是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连忙说:“就是合…”
“和你之间的私事,不要说出来,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一把拽过我,堵住我接下来说合同的话,朝唐奕格笑笑,耸耸眉表示:“咦,真巧,你也在啊。”
我有些困窘,这是什么状况!好像他们俩一直都不对路子,我现在身为唐奕格的朋友,却不得不有求于丁少而对他曲意逢迎,怎么说也有些对不住副驾大人。
丁少瞧了瞧我为难的眼神,淡淡笑了,看着我们说:“你们俩个不会是约好了吧?那我就不耽误了,戴小花,我们两个的小秘密就多保留一段时间吧,下次我有空再找你。”
“丁少…”我脑子还没迅速转动过来,嗓子已经做出了最直接的本能反应。某人挑起了邪恶的嘴角,依旧维持着不动,看似在等待我的下文。我艰难的保持着视线,不敢看唐奕格一眼,墨墨迹迹的颤声道:“不如,那事还是今天先定下来吧…可我想先去吃个饭,一会再找您行不?”
我这个是折中的方案,想必男人之间没必要那么不大度,何况丁少再怎么说也是领导阶级,吃顿饭的度量和时间还是给得起的。可谁知没等丁少说话,那头唐奕格已经黑面,冷冷道:“你们有事去谈吧,饭什么时候都能吃,我先走了。”
丁少这厮没说话,淡淡一笑,转头示意我跟他走,唐奕格已经大步甩开,丁少爷竟然还在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及时的补充了一句:“多谢。”
我虽然摸不清他跟唐先生有什么过节要这样给他难受,但我已经清楚的觉察到这位太子爷相当腹黑,决不能惹。
迈着不知道什么节奏的步子,我跟着太子爷后面不淡定的缓缓前进,他的步履很慢,速度很像大爷,可是这种龟速却在他飘逸的身形衬托下,多了几分恬淡悠远,仿佛旁边经过的人都是浮云,而他只是在闲庭信步赏水而已。
我像个猥琐的尾随者似的,离他远远的默默的跟了好久,终于一直走到停车场,我才觉得有一丝不对的气息。
“丁少,不是…去办公室谈合约吗?”我努力的放大声,可是在某身体已然很健康的腹黑男面前,我的底气明显不够足,到最后我都在怀疑我说的是梦话还是废话。
他徐徐转身,与我平视,淡定道:“合约哪里都能谈,车上也可以。”

正文 和你之间的私事(2)

他徐徐转身,与我平视,淡定道:“合约哪里都能谈,车上也可以。”
他说完就自顾自的先坐上了驾驶座,还回头斜睨着我,即便是这样,我仍迟迟不敢上车,脑子里一直晃动着一个很潮的词,XX门。案例无数,据说都是在车上谈事情,然后顺便做点啥。
我多想甩手给自己一嘴巴子,什么时候起思想这么肮脏了,我太色了!镜子没带吗?也不瞧瞧自己的斤两,意淫有钱的帅哥就是极端花痴行为,是要受到鄙视的。

拘不过这也真不怪我,你看我上上下下唐先生的车那么多次,从来都没有生出过这么不纯洁的想法,这中间的区别是什么,区别是什么???他俩的人品!人品知道不,人品很重要。
不过想到那份合约,以及他不耐烦的第二次催促,我终于带着忍辱负重的心情,壮烈牺牲般的缓慢爬了上去。
可是上了车,他仍然没有什么谈兴,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一路朝市区去了。他大概不喜欢密闭的空间,这会窗户开着一道小缝,有一丝丝小风微微的打在他的前额碎发上,带起一丝丝的缠绵,这一刻倒感觉特别温柔,特别撩人。
埤我咳嗽了一声,收起了心思,斟酌了半天,出口道:“不是要谈…呃…我们现在这是去哪?”交谈规则一:老是提到同一件事会让人产生反感,于是我及时刹车管住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