埤而实际情况是,他生气的冷冷瞧着我,眉头皱得一点不像假的。看这情形,我大事不妙啊,天天拍拍我的肩示意我自求多福,她先溜了,出去等我。
我委委屈屈的低下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唐奕格不是很温柔一男的么?
再抬头看他,却见他眼圈有些发红,又有点气愤。活像一个小孩子!
“为什么要挨打!你就不会好好保护自己吗?你哪打不过她了?打不过不会叫人吗?我的手机号没存吗?丁下柳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你放在这样危险的处境就撒手不管了吗!这样也还要爱他吗?”唐奕格的声音很委屈,好像比我还委屈。
我低头不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因为暂时看来,的确如此,他说的是对的。
就好比,你真的犯贱,然后人家骂你犯贱,你确实不好意思回嘴一样。
这沉默的气氛,持续了足有一分钟,突然间他的手在我腰上一环,在无人的会议室里,静谧的环境中,转眼我被他一把拥进怀里。
他埋在我披散在肩头的头发丝里说:“戴小花,你个傻妞!”
没等我说话,他已经放开了我,转身走了。那过程太快,以至于我根本无法抓住刚才肩头的那抹温柔,灼热的气息似乎擦肩而过一样。
我愣在当场,一直到天天进来找我。
…与副驾大人JQ的分割线…
下午的理论培训,有大批师姐进来听课,我知道聂思一定会来,人多的情况下她就爱使劲踩我,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于是我连厕所也不顾不得上了,全程呆在座位上,恭恭敬敬的等她来找麻烦,毕竟在中航,她的资历老,后台硬,人脉广,我除了丁下柳,什么也没有,不如跟她的恩怨尽早了断,给我一个痛快,您有什么事就当场解决吧。
可是一直到课下的后半段,她连理都没理我,坐在后排颇具老佛爷风范的被一群师姐围着,我倒是回头看了她数眼,她倒是瞟都没瞟我一正眼。
我顿悟了,原来这才叫有范,这才叫矜持,无视就是最大的藐视,不屑一顾是对人的最大践踏啊!
于是我很冷静,天天很冷静,绵暖很冷静。我想真好啊,成了正式空姐了,她们也成长了,直到我喊他们名字喊了超过三遍都没理我,我才发现她们其实很紧张,都戴着耳机呢。
周围CC们全部叽叽喳喳,跟师姐们聊得甚欢,现在大家都是合同工了,所以师姐们也不再鄙视我们。不仅白眼少了很多,也乐于笼络新人,如此欺负人的时候也好有个帮手。
女人啊,就是爱拉帮结派,目前我属于被群嘲的阶段,别人也不是很想摊这个浑水,自然不会有人来搭理我,而我旁边二位是我朋友,所以我们三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突然想起我的大学时代,好像跟现在如出一辙。真揪心啊…我那可怜的命运总是这样点儿背。
仰角45度的忧伤啊…
谁知还没下课,我手机就响了。丁少短信问我是不是在上课,我激动不已,连忙回他说是的。欢欣鼓舞啊,然后他十分钟后就出现在了培训厅门口。此时我如果长了条大尾巴,这会一定可以看见我欢乐的摇着。门口那人呵,可不就是我日思夜想的丁少嘛,这厮进来的姿态颇具风范,还犹自一脸招牌微笑,见谁都满面春容,一脸荡漾,我不禁摇头,这孩子…什么破习惯啊!
他来干什么其实我已经不是那么在乎了,原来我只是想见他而已。
毕竟他也许有他的难处,这事逼了他也未必对我好。他对我如何是他的心意,对我不如何,我只能说:哎,戴小花,你早知如此的。
他进来后,朝讲师点了下头,径自走到我面前,直接坐到我旁边的空位上。
众人哗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月票分解。话说今天的票不给力啊。)

正文 女人混得好是嫂子!混不好是?(4)

今天的位置是天天主动给他挪的,她朝丁少颇具深意的笑了一下,他也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然后他坐在我身边,十分低调的侧脸跟我说:“这两天我出去了一下。”
“哦。”我的声音跟他一样低调,还比他稍微简洁点。
“怎么有点不高兴。”他这家伙还真敏感啊…
拘我淡淡朝他瞧了一眼:“出去了是什么意思?”
“出国。”
我愕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埤“日本,就去签个字,吃个饭。”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心里却翻转了个十八弯。
怪不得他昨天没出现。原来人根本就不在国内,我心里安慰了一下。又觉得,会不会是聂思提前得了消息,故意趁他不在堵我呢吧!
这会儿后排的师姐们见我们俩聊得格外亲密,又开始叽叽喳喳了。议论声像波浪一样划到前排,果不其然,过了不一会,我身后的新人同事手指头点了点我,她本来想点丁下柳的,后来抖了半天没敢下得去手,还是点了我。
“那个…后面的师姐叫我问问…问…”她紧张的望着我们,一时结巴住了。
“问什么?说点重点。”丁下柳歪了下头,瞥了后头一眼,又看着我一脸的疲倦,转而又上手摸了下我的额头:“你怎么了?”
“丁少你还不知道怎么了吗?”旁边天天耳朵竖着听了半天墙角终于有机会插嘴进来。一脸凶悍:“小花给聂思打了。”
“嗯嗯,是当众打脸。”绵暖伸头补充。
丁下柳的脸沉了下来。我怕他当场有动作,连忙顺手抱着他胳膊,示意他别轻举妄动,那头讲师还在吧啦吧啦的讲课,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又引起轰动。
呃,虽然动作稍许有点亲昵。
立刻又各种议论纷纷…戴小花太主动了,太给力了,女强人啊…
丁少没有想到我一日不见竟变得这么热情奔放,他白皙的脸上竟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我大窘,赶紧打开话题,顺便不着痕迹的放开手。朝背后那正瞧着丁少发呆的姐们问:“那神马,你刚才要问什么?”
见丁下柳也看过来,她机械了一下,怔了几秒,忙道:“后面师姐要我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我再次闪了舌头,真是,没事换什么话题,这下尴尬的。刚想说点好朋友恩人蓝颜知己之类的场面词遮掩着,那边丁少已经扬起了下巴:“原来姐姐妹妹们这么关心我?好吧,那你去告诉他们,她是我未婚妻。”
不用去告诉他们了,周围的互通消息以及议论之声迅速像感染的病毒一样传播开去。大家都震惊得要疯了。
我也要疯了,我再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当众告诉别人我是他的未婚妻!
然后他低头问我:“聂思打你了?”
我连忙退后一点,看到他一脸淡定的样子,就好像怒火滔天的前兆,我怕极了他把人都得罪光了,我还怎么混,连忙朝他哀求道:“我没事,这事就过去了吧。”
“你当我有那个度量?”
周围集体愕然,他的声音清冷,在不太安静的培训厅里有点突兀。
天天及时插嘴道:“丁少你别这么不近人情嘛,我们家小花挨她一下子权当还债了,谁叫她是你女朋友呢,她跟别人说,小花是第三者,你只不过是玩玩她,哎,反正可难听了。”
天天的一番添油加醋的话让丁少的脸完全的不高兴了。天天见话已说到,又掐了我一下,死命给了我个眼色,我吞吐道:“这事就算了吧,总是我有错在先…”
“你何错之有!”
“她…总是你喜欢过的人啊。”我的心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天天和绵暖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我还愣着,后面爆炸了…
天天瞧了一眼远处某个脸色雪白的女人,假意怪他不解风情说:“丁少…聂思师姐在呢!”
“以后再让我看到跟我未婚妻撒野的,就请自动离开中航吧。”他淡淡的说。手自然的搭在了我的肩上,可是我此刻除了惊恐,真的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全场在石化,我在发抖,天天和绵暖在正义的奸笑。
直到培训结束,我被他拉走,我才逐渐找回了丢掉的魂。
跟他上了车,他一言不发,看起来还没有从怒气中走出来。
“你为什么要那么说。我们不是只是合约关系…”我看他一直不说话只好大着胆子开口问。
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脸看着我,淡然道:“我不介意发生点其他关系。”
我连忙往后缩了缩脖子,他这才笑着转过头去,发动了车子。
“那你还在气吗?”
“嗯。”
“不要气啦,她心里也难过吧。”
“…”他无语了片刻,然后更加平静道:“我是气你。”
我愕然,我有什么好气的。
“怎么就那么笨呢,看你四肢强健虎头虎脑的居然也能给人打了,打就打了还不知道还手,你叫我的脸往哪搁!”
我无语问苍天…
“你喜欢能打的那种吗?你不会是身体不好想叫我以后专门保护你吧!”
“…”
“我最近饿瘦了,根本没劲的…”我继续自己小声咕哝着。
真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对话。

正文 女人混得好是嫂子,混不好是?(5)

本以为签了约就可以翻身当大爷了,谁知道开头居然这么累。没有新人进来实习被我们欺压,所以我们这些刚翻身的依旧是处于被压迫阶级,依旧是底层群众。
每天累得像骡子,不仅排班是最差劲的,而且还比以前多了很多飞行任务,一下子负担重了不少。在这悲催的新的一年里,如果一定要找点事情聊以自慰一下,唯一的好处…那就是工资涨了,还有,可以申请公司的宿舍。
我渴望这个宿舍很久了,那种渴望就好比高中生对清华大学的学生公寓那种向往似的。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当我夜班的时候,打不着车的心碎,没有人懂。
加上天天,绵暖,我们仨全部都申请了宿舍,公司宿舍的位置离机场很近,离总部更近,走几步就到。是在机场旁边的中航酒店里。屋子很大,一屋住四人,服从调度,我们三个自然没分配到一屋,三人各住各的,反正我们又不是家在外地需要在这常住,只是偶尔夜里临时凑合下的,所以我们也都不介意。只要床铺干净就好。
拘可是丁少听说以后,眉头立刻就皱了皱,说:“没事尽量别住宿舍,风气不好。”
当然了,作为一名纯洁的人,再怎么装傻也多少耳濡目染过社会的千姿百态,他话里的深意,我当然都懂。没进宿舍以前我也听说一到周末,那酒店楼下全是名车,都是来接人的大老板。于是我只好跟丁少说,我只在下夜班的时候去将就一晚。一个月也就几次。没什么的。
他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
埤我心里嘀咕,干什么把你自家的酒店想得那么黑暗啊,这些乱七八糟的还不都是你们的管理问题。
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宿舍我总共住过3天,因为这个月夜班排得少。这三次中我跟两个不认识的室友总共没说超过五句话。因为碰面机会很少,我飞的时候他们睡觉,我睡觉的时候他们飞,恰好碰面一次,就简单互相寒暄了一下,她们大概都认识我,表情淡淡的,没有鄙视,也没有特别巴结,大概也不确定我的属性吧。况且他们瞅着连我都没有享受到什么特权,巴结我大概也没什么好处,所以我现在是十分赞赏丁少的大公无私啊!
再说了,那位大少爷浪荡的脾性,她们早进来的人比我清楚。谁知道什么时候我会成弃妇呢…所以我也乐得清静。
她们所担心的,我要说不担心是假的,要知道,对于我这样的人,如果遭遇到抛弃那简直又是一次生不如死啊。所以对于这段感情,我虽然时而冲动不已,但是晚上睡觉前还是一定会给自己打打预防针,念一念清心咒,告诫自己不可想入非非不可陷得太深不可全情投入。
所以丁少时常觉得我神经兮兮的,变脸特别快,时而热情时而冷淡,每每这时他都会皱起他好看的眉头,然后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看,也不问我怎么了,只是猛盯着我瞧,好像看外星人似的。
这天送我回家的路上,在他车里,我表情冷淡的坐在他的副驾上。
“明天我跟你一起飞北京,晚上机组要在北京过夜吧?下班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出去跟朋友聚一聚。”
他如是说,语气柔和却不容拒绝。
我像是接圣旨,战战兢兢:“哦。”
“所以要准备出去玩的衣服带上。”
“啊,我都没想到,谢谢提醒啊!”
他还想说点什么,一副还有很多需要嘱咐的表情,看我一脸心不在焉,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然后隔了半天,我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没头没脑的转脸问了他一句:“你和聂思到底什么关系?别说没有关系,我不信。”
他微微愣了一下:“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非常郑重的点点头。以示这个话题,你逃避不了。
于是他短暂的思考了几秒,回答我:“概括一下我们的关系就是,我向来喜欢漂亮温柔的女生,她又很善解人意,而且现在是我一个生意伙伴的干妹妹,我上上次生病,是她在全程照顾我,我们曾经私底下是很好的朋友。就这样。”
“好朋友?‘曾经是’是什么意思?”我其实比较关心他对好朋友的定义。他的好朋友是指没有上过床的那种么?算是蓝颜知己?没有谈过恋爱?
“因为她后来做了一件让我厌恶的事情。”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淡淡的,眉头却蹙起来,看起来确实让她厌恶了,以至于到现在他提起来都需要皱眉头。然后他又不失伤感的说:“所以我们不再是朋友了。”
我心中立刻警铃大作,连忙问:“什么事情?”
他却突然笑了起来,一把搂住我,露出一副娴熟的玩世不恭,在我耳畔低吟道:“你觉得是什么事情?”
我一张脸窘得通红,连忙推开他,耳根子烧啊,一来二去之间,这事居然就被他晃悠过去了。
隔天去北京的一路上,丁少爷还是坐在我的舱,我曾问过他,为什么特爱坐经济舱,他说便于体察民情,我吐血,这家伙敢情真拿自己当太子呢!
其实他想说的是,经济舱的服务,才是一个航空公司空乘人员素质的最广泛体现。
给他发餐的时候他小子还很顺便的捏了一下我的手,当着乘客的面窘了我半天,赶紧回头就朝对面的一对三个学生模样的青年问好:“乘客您好,鸡肉米饭和猪肉米饭请问要哪种?”
“我们两个是猪,她是鸡!”
所以我笑场了…

正文 女人混得好是嫂子,混不好是?(6)

等我晚上匆匆收拾完,在更衣室就接到了丁少爷的电话,貌似心情大好的样子,他问我晚饭解决了没有,我说已经吃过了,请组织放心。那头他正在开车,顿时语气就不善了,说已经定了餐厅,本打算带我去吃点好吃的。听那语气破有点献宝邀功不成的怨气,看来确实是有什么好吃的。我心里转了一圈,有点心动,然后他又问到底吃了什么,能这么快解决,呃…到底是吃了什么?我心里一犹豫,事实上我是在飞机上吃了泡面,万能的泡面,泡面泡面,怎么了…
不过我果然是不敢据实以告的,于是我说飞机上多了几盒餐点,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刚说完这句,那头的少爷立刻开始化身老板训人,居然咆哮了:“那是给你吃的吗?那是客人的!就是过期扔掉你们也不可以吃!这不是餐点多少的问题,这是工作态度,工作态度XXXXXXXX…”
那阵势相当激动,我气愤啊,平白无故的受此大冤,于是再也顾不得什么情绪,我呛声道:“知道啦知道啦,你家的饭菜我吃不得,我们这种服务员只配吃吃泡面,哦我骗你的,我今天吃的就是泡面,自己花钱买的!”
那头沉默了几秒,立刻声音沉沉道:“泡面吃的对身体不好,以后不要吃了。”
拘“嘿,我吃的是营养的,小鸡炖蘑菇,还有鸡丝呢!”
那头居然火爆起来了,“什么小鸡炖蘑菇,还小鸡炖蘑菇!!就是天鹅炖龙鞭,那也是泡面!”
“我吃泡面哪惹到你了,你神经啊,干什么骂我!”
埤“你错就错在!在…没有跟我一起吃晚饭!”
哎呀,原来是这样,这个别扭的小孩呐!
不过这样火爆的他倒是难得一见,也只有在打电话时候他才会真情流露一下吧,见了面估计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狐狸相。
出了机场,整理了下情绪,怀着激动的心情坐上了亲自来接的车。
一上车,他先默默扫视了我一眼,继而就丢给我一个纸袋,我扫了一眼袋子上面印的Valentino标志,然后纳闷的拿出来一看,竟是一条裙子。
不得不说,无论是手感还是做工,高档货就是不同凡响。
“给我买的啊…呃,很漂亮。”我有些诧异的说。自己扫了一眼我的行头,我自己的同学聚会兴许这一身大众品牌还能算是能入得了眼,可参加他丁少爷朋友的聚会的话,确实有些普通了。
然后我再瞧了他一眼:“你早就晓得我穿的不会合意,那你干嘛还叫我自己带衣服啊!真讨厌!”
他笑了一下,并没有打算花力气安慰我的样子,伸手一挥,朝后座示意道:“去后面换。”
“不好吧,找个地方停下我去厕所换。”我眼神颤颤的瞧着他,他嘴边笑意渐盛,朝我轻轻靠头过来,气息幽然,眸子里全是淡淡的柔情,糟糕这厮又在勾引我了…
如诱魂的声音贴在耳边:“怎么我的女朋友不好意思了吗?”
浑身鸡皮疙瘩兴奋得跳起舞来,战栗得我脑子里神经大乱,迅速向后弹开,我跌跌爬爬的翻到后座,又看了他一眼,鼓起勇气打开衣服,又弱弱的指了指:“镜子…”
他伸手换了镜子角度。我才小心翼翼的贴着他的座位背着他开始脱衣服,穿衣服。尽管开了暖气,可是我仍然打了个冷颤。衣料与身体摩擦的窸窣声在安静的空气里显得有些暧昧,我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我听到他突然把音乐打开了。
我迅速整理好衣服,发现极为合身。大牌的简单的裁剪贴合身形很勾勒线条,加上皮肤白,墨兰色又非常衬皮肤。而且…感觉怎么说呢,非常有气质!
我扭捏的爬到前面去,他瞟了我一眼,眼神看似还算满意,只不过他的耳根怎么有点粉红呢…他这个万年无血色苍白虚弱的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疑似红晕的色彩。我实在太吃惊了,然后又对自己很赞赏,近两三个月的美容计划不是说着玩的。
然后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会知道我的SIZE啊!”
他继续开车,没看我,淡淡吐出两个字:“目测。”
我不淡定了,这人眼光也太毒了。难道就看一眼就能看出三围体重来…
“果真是…果真是阅女无数啊!”我咬牙挤出几个字。他撇了嘴角一笑,没辩解。
我抓狂了,靠靠靠!这么关键的问题怎么能不解释,不解释不就是默认吗!你随便瞪我一眼也好啊!
我靠在另一边,闭着眼睛养神,其间他接了个电话,大概是已经有人等着了。他说了几句就挂了,然后拍拍我,告诉我快到了。我鼓着嘴坐了起来,仍旧睁着眼不说话,不过他也没说话的意思。
下车的时候一阵冷风嗖的从我的腿间刮过,顿时凌厉无比,我才意识到这是早春的寒冷,我竟然穿件裙子就出来蹦跶了。顿时火气无比:“这么冷你叫我穿裙子!”
某人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然后以一个极近的距离把我环到怀里,凑在我耳边温热道:“这样我才能把你抱在怀里给你取暖啊,亲爱的,我就知道你适合穿这式样的裙子,很不错。”
我虽然脸上火辣辣的,但是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后撤开他身边,离他一米远。
…精神不济的三千呐

正文 女人混得好是嫂子,混不好是?(7)【鲜花加更】
他也不迂回,直接就拉着我进了酒吧。
我仍坚持的端着架子,虽然被他拖着走,嘴上还犹不饶人的嘀咕着他们这些恶俗的习惯,什么泡吧玩夜店,全是浪费生命。他丝毫不以为忤。
“而且你带我来干什么!上夜店的男人是找刺激的,而女人,多半是受过刺激。我又没受刺激,才不高兴去呢!放开我,我去酒店睡觉了!”
我别别扭扭的样子终于叫他有了点反应,他几乎是强抱着我往里去,嘴里轻笑道:“我看你这火箭炮样子绝对是受刺激了。”
拘我气得直跳脚,正想跟他翻脸,他却已经在一个包间门口停下,转身在我耳边说:“到了。”
我连忙肃了肃表情,哀怨的瞧了他一眼,然后就被他拉了进去。
里面光线不强,勉强看得清楚。包间大得骇人,各种酒开了一桌子,果盘小吃都没人动。同样大得骇人的U型沙发上散坐着男男女女数人,因为第一次见生人,我有些羞涩的往后缩了缩,躲在丁少的阴影里走进去。
埤丁少一进去,里面立刻一阵怪异***动。男人女人的眼神复杂的在我身上逡巡开来。
一皮肤特别白正被个美女喂水果的男青年立刻撇脸朝我们怪叫:“哇哦!丁少!带新人啊?”
“哎…粉嫩小美女!又一个涉世未深的良家。”旁边的络腮胡男已经朝我遗憾的打量起来。
“好像有点眼熟…”这次说话的我认识,凌振翰嘛,震撼兄…
丁少拉着我过去,有女人上来接过他的外套,临去还不忘吃豆腐趁机摸了一把他的胳膊,他朝那女人浅笑一下,然后他回头淡淡朝众人道:“戴小花,我女朋友。”
接衣服的动作僵了,喝酒的酒没进嘴,起哄的戛然而止,连灯光都冷了几分…
诚然,众人默了。
倒不知是为了我这悲催的名字,还是为‘女朋友’这三个特殊意义的字。
确切的说,大家是木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显现出一种讶异到麻木和呆滞的神情。症状比如核辐射并发症。
漫长的死寂,突然被凌振翰一句洪亮的爆笑惊起:“是了是了,就是她。戴小花!”
然后有人弱弱的叫了一句:“丁嫂。”
又有人笑笑嘻嘻接口道:“下流嫂!”
辨不清谁嚷了一句:“你小子找死呢吧!会喊人吗?叫丁少奶奶!”
我窘得简直像只烧透得不能再透的虾子,连忙摇手小声道:“别这么喊,我不是…”
旁边的丁少毫无顾忌的揽过我的腰,朝我温言道:“一声嫂子还是当得起的。”
众人再次沸腾了…咱们端勇大方神武英明英俊无敌位高权重的丁少爷何曾在众人面前这样对一个丫头亲昵过!
众人被他这一亲昵动作撩拨得个个热情高涨,纷纷起哄,纷纷取笑他。我觉得头皮直发麻,真不知道他有完没完。丁少随即指指身边几个人:“凌振翰,你认得的。那边是天赐,文书远,邓肯…”他一一介绍着,我一一点头打招呼:“邓肯大哥好,跑跑哥好,文少爷好…小白好…”
突然头上轻轻一痛,脑袋被丁少拍了巴掌,他揽过我的脖子,状似轻抚,却贴进我耳畔,轻笑:“笨蛋,不用喊人的。”那么多双眼睛下,他的热气就在耳垂边,顿时就烧红了耳朵。是了,丁少的女人,还用在乎这个?
我战栗了下,打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边皮肤特别白外号叫‘小白’的笑嘻嘻朝我招手:“嫂子,过来坐!”
于是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屁股沾上沙发的,总之一切都有点虚浮。
大伙笑嘻嘻的落座时,有个小美女凑上来殷勤道:“下柳哥哥好!甜儿好久没看到你拉!这是我老公,我们上个月订婚了,下个礼拜要结婚哦!您有空带嫂子来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