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觉得呢？”莫华笙把他的想法跟乔清说了之后，想看看乔清如何想。
乔清想了想说：“都有可能。”而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最关键的一点其实就是鬼面人的身份。对于苏离殇这个人，真的很难评价，他做过的孽不少，却几乎没有人能够说出他有什么优点。不管是他得到绝顶高手的效忠进而图谋天下，还是他被一个绝顶高手控制，都是有可能的。
“小七要不要陪我去会会那个见不得人的人？”莫华笙抱住乔清问。虽然是在询问，但是看他神情，明显就是一副乔清如果说个不字他就会很伤心的样子…
“这个…”乔清故作犹豫了一下，莫华笙立刻傲娇地说：“我不管，小七一定要陪在我身边！”
我不管…乔清表示自家两个宝贝儿子都几乎不会再说这种傻里傻气的话了，自家宝贝女儿更是乖巧得不得了，就莫华笙，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看他现在的样子，简直跟莫北玥失忆变傻的时候差不多…
云无不愧医仙之名，他说能把莫北玥恢复成正常的样子，也的确做到了。莫北玥在数天之内，虽然身高容貌一点没变，但是智商几乎是呈现飞速的增长，给人一种今天五岁明天八岁后天就十二了的感觉…
对此感受最深刻的是陪在莫北玥身边的端王妃，她简直是再次亲眼见证了自己儿子长大的过程。而另外一个感触也相当深的就是乔煜了。
乔煜这些天除了上朝之外都住在神医山庄云无这里，其实主要是为了陪心智变小的莫北玥一起玩儿。结果看着莫北玥每天长几岁的样子，乔煜觉得好神奇。
“外公，他们都叫你医仙，你真的好厉害哦！”乔煜崇拜地看着云无说。
云无这辈子被人夸过崇拜过无数次，可是都没有眼前这个孩子的夸赞更让他高兴。
“煜儿想不想学医术？外公可以教你。”云无看着乔煜说。
“娘亲似乎没什么兴趣，外公也不可以后继无人，”乔煜十分认真地说，“外公觉得我有没有成为小医仙的潜质？”
看着乔煜捧着自己可爱的脸庞仰着头问他的模样，云无忍不住开怀大笑道：“当然！煜儿只要想学，一定会比外公更厉害！”
“太好啦！我很有兴趣的，外公收我为徒吧！”乔煜笑眯眯地说。
“不行！”
一个更加稚嫩的声音突然投了一张反对票，给乔煜的热情浇了一盆冷水…
乔煜回头就看到他家小石头弟弟板着脸走了过来，看着他说：“你要当皇帝，没有时间学医术。”
“小石头，”乔煜一如既往亲热地搂主了莫乔安，笑眯眯地说，“大哥跟你商量个事儿，你替我当皇帝怎么样？”
“不怎么样。”莫乔安表示没有任何兴趣，“你自己爱当不当，跟我没关系。”
“真是伤心啊！”乔煜故作忧伤地抬头望天，“我今天还在想，明天得给我亲爱的小石头弟弟册封个小王爷当当，谁知道你这么不喜欢大哥我。”
“我不稀罕。”莫乔安表示要将傲娇进行到底。
“管你喜欢不喜欢，我已经想好了，你的封号就叫做石头！”乔煜表示比傲娇是吧，看谁更傲娇！他就不信制不住他家这个冷酷小弟。
果然，听到乔煜的话，莫乔安小脸一下子就黑了，看着乔煜十分坚决地说：“我不要！”
“我已经决定了！”乔煜表示有本事你就说要自己当皇帝啊，说了我就敬你是个男子汉，然后很高兴地把皇位让给你。
“大哥是混蛋！”莫乔安十分严肃认真地得到了这么一个结论，乔煜的脸也黑了…
“我是混蛋，你就是混蛋的弟弟小混蛋！”乔煜表示今天一定要给这个小弟好好上一课，让他知道大哥就是大哥，小弟就是小弟！
“那我是什么？”
莫华笙揽着乔清出现在不远处，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正在斗嘴的儿子问了一句。
“老混蛋！”刚刚还在斗嘴的两兄弟，听到莫华笙的声音，齐刷刷地转头过来看着他异口同声地说…
这下莫华笙的脸也黑了，放开揽着乔清的手，一手拎起一个儿子举得高高的，十分不爽地说：“你们俩有没有胆把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嗯？”这才多大点儿，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吧？
云无和乔清父女相视一笑，都表示随他们父子三人去了，不打算插嘴或者插手。
“嘿嘿，爹爹来啦！刚刚我跟小石头还在说等会去看爹爹呢，我们都想你了！是不是小石头？”乔煜笑眯眯地说着，模样真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刚刚正在跟自家小弟玩儿呢，谁知道自家老爹会突然出现，他那个“老混蛋”根本就是下意识的反应，不能当真，更不能承认…
小石头同志十分高冷地给了一个字：“嗯。”
“别跟我装傻，刚刚你们说我是什么？”莫华笙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问。年龄不大，心眼儿倒是不小。
“有吗？”乔煜十分疑惑地看着莫华笙说，“爹爹绝对是听错了，刚刚我跟小石头在聊天儿，没有说起爹爹，对不对小石头？”
“嗯。”小石头弟弟高冷依旧。
“唉，”莫华笙故作遗憾地看着两个儿子叹了一口气，“本来我跟你们娘亲要出远门，还想带你们出去长长见识，谁知道你们这么不乖，还是算了吧！”说着直接把两个儿子放在了地上。
乔煜眼睛一亮，直接抱住了莫华笙的大腿：“爹爹，我很乖的！”看到自家小弟又想效仿又有些犹豫的样子，乔煜直接伸手就把莫乔安给拉了过来，让他抱住了莫华笙的另外一条腿说：“小石头也很乖的！”
“真的么？”莫华笙低头看着两个儿子的样子心中好笑，“那你们每人说两个我的优点吧！如果我满意了，你们这次就能出门去玩儿了。”
云无和乔清已经在院中坐了下来，看着乔煜十分真诚地对莫华笙说：“爹爹武功盖世，聪明绝顶！”
“小石头呢？”莫华笙微微点头，表示乔煜说的勉强还行，接着就看向了小儿子，他真的很有兴趣听听他家这个别扭的小儿子要如何开口夸他。
“爹爹长得最好看，爹爹的眼光最好。”小石头相当淡定地说。
长得最好看…乔煜表示自家小弟这是在变相夸他自己吧，果然是个腹黑的主儿。至于眼光最好…
“为什么说我眼光最好？”莫华笙表示小儿子的夸奖有点别出心裁啊。
“因为你娶了娘亲。”小石头一本正经地说。
莫华笙愣了一下，然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俯身把两个儿子都给抱了起来说：“不错不错！你们说得都很对，尤其是小石头，没想到爹爹在你心里这么厉害！”
“那我们可以跟爹爹和娘亲一起出门吗？”乔煜看着莫华笙问，“我想去看朗朗弟弟，我跟他说了会去看他的，都好久了！”乔煜表示自己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一直都记得对秦朗小包子的承诺。
“好！”莫华笙爽快地点头了，换来的是乔煜灿烂的笑容，就连莫乔安眼中都是喜悦。
“那小妹呢？”乔煜表示有什么好事都要跟自家小妹一起分享，如果他跟小石头都出门了，他家宝贝小妹多孤单啊。
“离儿当然是要去的。”莫华笙说得十分理所当然。宝贝女儿是第一位的，两个儿子都要靠边儿。
“爹爹你真好！”乔煜凑过去在莫华笙脸上亲了一口，莫乔安也有些扭捏地抱着莫华笙的脖子亲了一口，莫华笙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乔清表示这父子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明明她跟莫华笙一早就决定了这次要带孩子们一起出门，结果莫华笙还非得让两个儿子夸夸他才行，真是幼稚…
“你们要去哪里？”云无问乔清。先前并没有听乔清说起要出门的事情。
“我跟华笙去卫国，顺路带煜儿去青州城做客。”乔清微笑着说。她知道乔煜一直惦记着对秦朗的承诺，这次她跟莫华笙决定去卫国，到时候会路过青州城，正好顺路把乔煜三兄妹带过去，让他们在青州城玩一段时间，等回来的时候再接回来就行了。
“这…他们这么小，出门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我陪着他们一起吧？”云无一来是舍不得三个孩子，二来也是担心他们留在青州城的安全。
“不用劳烦爹爹了，过些日子我们就一起回来了。”乔清摇摇头表示这次就不折腾云无了，“我跟华笙会安排好人保护他们的。”三个孩子是去青州城秦家做客，安全问题其实不需要太担心，况且一直以来明里暗里保护他们的人都不少。
“那好，你们什么时候走？我给你们准备点东西带在身上。”云无想了想说。以莫华笙和乔清的能力，足够保护好三个孩子。而云无说的准备一些东西给乔清带着，自然是一些他们可能用得上的药物。
“后日出发，先谢谢爹爹了。”乔清微笑着对云无说。云无手中的药物可都不是凡品，出门在外带上一些还是很有帮助的，有备无患，这就是有一个医仙当父亲的好处之一。
莫北玥的毒已经解了，记忆大部分也都恢复了，但是关于他出事那晚的记忆却一点儿都没有了，也没有办法告知乔清和莫华笙他是怎么被人给带走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没事就好，乔清也是见过莫北玥失忆时候的样子的，确实很是违和…如今又恢复了先前那副快乐的模样，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也是所有人都很高兴看到的。
莫北玥已经离开神医山庄回端王府去了，莫华笙和乔清这天离开神医山庄的时候把三个孩子也都带走了，因为乔煜还需要去跟端王和乔振轩打声招呼，说他接下来要“微服出巡”一段时间，至于朝事，就让他们能者多劳了。
叶瑛虽然舍不得三个孩子离开身边，但是如今叶家人也回了盛阳城，叶瑛已经搬回叶府去住了，跟父亲和兄嫂在一起倒也不会孤单。还有一直陪在叶瑛身边跟她情同母女的玉婳小姑娘在，她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明日就是莫华笙和乔清决定带着孩子们离开盛阳城的日子，这天一家五口专程去了叶府告别，乔清见到了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玉婳小姑娘。
“姐姐。”玉婳每次见到乔清都十分高兴。
“婳儿在这里住得惯么？没事可以多出去走走。”乔清微笑着对玉婳说。虽然认了玉婳做妹妹，但是乔清并没有很多时间陪在她身边，一直以来都是叶瑛在教导玉婳。因为叶瑛极少出门，所以玉婳也很少会有出门的机会。
“嗯，”玉婳笑着点点头说，“昨天秋翎姐姐还邀请我去端王府做客了，我还见到了欣妍姐姐和欣荣姐姐，她们都对我很好。”
自从玉婳跟着叶瑛住进叶府之后，就跟莫秋翎熟络了起来，再加上住得很近的叶青瑶，平时有什么事都不忘了叫上玉婳。昨日莫秋翎带玉婳去端王府做客，正好碰上乔欣荣也在，乔欣妍和乔欣荣姐妹俩都听莫秋翎提起过这个乔清认下的小妹妹，等见到乖巧可人的玉婳也都是十分喜爱。
“那就好。”乔清笑着点了点头。玉婳在叶家会过得很好的，她不担心。
“姐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说。”玉婳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乔清说。
“哦？婳儿有话可以直说，不用跟姐姐客气。”乔清可是很难得见到这个小姑娘这副模样，她早些时候的拘谨已经早就消失了。
“我想去神医山庄学医术，”玉婳微红着脸说，“只要让我当个普通弟子就可以。”神医山庄常年都对外收徒，现在也有，但是玉婳觉得这不是小事，她应该征求一下乔清的意见。
乔清知道玉婳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医术，以前在寒月山庄的时候是寒霜在教她，不过如今寒霜要照顾三个孩子，跟玉婳也不住在一起，似乎不太方便。至于去神医谷当弟子，这个不是不行，或许可以给云无送个小徒弟过去？
“婳儿喜欢的话自然可以，我今日给爹爹写一封信，过两天让他过来接婳儿去神医山庄如何？”乔清点点头说。神医山庄弟子不少，跟玉婳年龄相仿的小姑娘也不少，她过去的话应该也不会孤单。不过云无似乎一直以来都没有收徒的打算，神医谷的弟子大部分都是那个姚长老在教导。
“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自己去的。”玉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叶瑛知道她的心思，一直都鼓励她要勇敢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麻烦，就这么定了。”乔清微笑着摸了摸玉婳的头说。
当天没等乔清给云无送信，云无自己已经来了弥勒山别院，还带来了精心为乔清和孩子们准备的一些可能用到的药物。听到乔清说起玉婳想要拜入神医山庄门下，云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那就让她拜我为师吧。”
云无这一辈子没有正式收过徒弟，是因为他最应该收徒授业的那些年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如今生活很幸福很快乐，他也一直在想是时候教授弟子了。玉婳是乔清认下的妹妹，在云无心中的地位自然不一般。他见过玉婳，也很喜欢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
至于云无在乔清走之后，就去叶府接了玉婳去神医山庄，这就是后话了。
因为带着三个孩子出门，还有莫华笙的宝贝女儿在，所以马车是必不可少的。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只有莫离小姑娘坐在马车里，莫华笙带着乔煜，乔清带着莫乔安都骑了马。
除了已经嫁人的寒雪之外，这次寒冰寒霜和寒雨三人也都随着他们一起出门了，毕竟三个孩子生活还是需要有人照料的，而没有别人能比她们三个更让乔清放心了，本来三个孩子一直以来都是她们在照料。
“爹爹，娘亲，我也要骑马。”莫离小姑娘从马车里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羡慕地看着哥哥和弟弟说。
宝贝女儿要骑马那还了得，莫华笙直接飞身进了马车去把莫离给抱了出来，留乔煜自己一个人在马上，兴奋地握住马缰，感觉很是不错。
不过莫华笙片刻之间就回来了，自己坐在乔煜身后，然后把莫离放在了乔煜前面，宽阔的胸膛足够包围住一双儿女，乔煜抱着妹妹，两人都高兴地咯咯直笑。
－－－－－－题外话－－－－－－
请自行给本章标题中的“混蛋”加上引号~花生和小七已经走在去往卫国的路上了，跟老毒物碰面也是迟早的事情~↖（^w^）↗
198.公子书童
带着三个孩子出远门，跟莫华笙和乔清两人出门自然很是不同，因为要绝对保证三个孩子又安全又舒服又开心。不过三个孩子虽小，但是都不娇气，别说骑马了，被人抱着飞来飞去早就是他们日常的娱乐活动之一，胆子都是相当大，完全不带怕的。
一家人的旅行充斥着欢声笑语，比起在家中的时候，孩子们明显又多了几分欢快。毕竟相对来说，也就乔煜有过跟着莫华笙和乔清出远门的经历，两个小的都还是第一次，对外面的世界都是相当好奇的。
并没有提前通知青州城秦家，因为乔煜说了要给他的朗朗弟弟一个惊喜。如此一家人低调地进了青州城，无人前来迎接，自行朝着青州城的镇国将军府而去。
这是莫华笙松口让秦家人可以离开盛阳城的时候开始建造的一座新的镇国将军府，不过从里到外都是盛阳城那座镇国将军府的翻版，就连门口两个石狮子的大小神态都如出一辙。
远远地看到了镇国将军府的大门，乔煜突然对着莫华笙和乔清说：“爹爹，娘亲，你们把我和小石头还有小妹都放下来，然后你们都躲起来，我们自己去，看看会不会吓到秦太公和秦叔叔。”
莫华笙和乔清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莫华笙十分爽快地点头了：“行，你就带着小石头和离儿去做客吧，他们俩就交给你了！”
“爹爹和娘亲尽管放心！”乔煜十分傲娇地点点头说。
于是在距离镇国将军府的大门还有数十米的一个拐角，不仅是莫华笙和乔清停了下来，就连寒冰三人都留在了原地，看着乔煜一手一个，牵着弟弟妹妹朝着镇国将军府走了过去。
青州城是尧国的重兵之地，镇国将军府更是青州城中戒备最森严的一座府邸，门口石狮子旁边，守着四个高大威猛的士兵。
今天跟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一直到四个士兵看到三个尊贵不凡的小孩子手拉着手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小娃娃，这里不是给你们玩儿的地方，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家吧。”看到乔煜三人可爱的模样，谁也不会忍心对他们说一句重话的。
乔煜眼中狡黠一闪而逝，仰着头看着那个士兵说：“大叔，我们迷路了，我和弟弟妹妹都好饿好渴，可不可以让我们进这个大宅子里面吃东西？”
莫乔安无语望天，一副神游状态，莫离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附和乔煜的话说：“大叔，我想去里面玩儿可以吗？”
虽然四个士兵都觉得这三个小孩子简直是他们平生见过最可爱最乖巧的孩子，但是原则还是要有的。先前开口说话那个伸手从荷包里拿了两块碎银子递给乔煜说：“带弟弟妹妹去买点吃的，早点回家，省得碰到坏人。”
“怎么回事？”
一身铠甲的秦弈和秦飞扬兄弟俩刚从军营中回来，策马快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三个小小的孩子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守门的士兵还蹲在地上举着两块银子…
“将军，这是…”
“秦叔叔！秦二叔叔！”
士兵起身还没来得及解释现在的情况，乔煜拉着弟弟妹妹转身，笑容灿烂地看着秦弈和秦飞扬叫了一声。
秦弈面露惊愕，秦飞扬差点被吓到…
“煜儿，你们怎么来了？”秦飞扬第一直觉是朝着周围看了一圈儿，可是完全没有看到莫华笙和乔清的影子…现在是什么情况？千万别告诉他这三个孩子是自己跑到这里来的，他会被吓到的。
“我想朗朗弟弟了，就带着小石头和小妹来了。”乔煜笑眯眯地说着，已经被秦弈抱了起来，而秦飞扬下马，直接把两个小的一手一个抱在了怀里，两大三小五人朝着府中走去。
四个守门的士兵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面面相觑…
“那是咱们将军的侄子？”
“像是…”
“咱们皇上叫什么？”一个士兵突然瞪大眼睛说。
“好像是叫…”
声音突然停止，四人神色那叫一个精彩…他们如今的小皇帝叫做莫乔煜，小名就叫煜儿，还跟镇国将军府来往密切。而小皇帝有一弟一妹，是一对儿龙凤胎，江湖流传小皇帝的弟弟有一个相当接地气的小名儿，叫做小石头…
我擦，他们刚刚面前这三个竟然是从盛阳城皇宫里来的？！却被他们当成了迷路的小孩子，还想给银子打发了，还叫他们大叔来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而带着三个孩子进府的秦弈和秦飞扬很快就问起了莫华笙和乔清。
“你们爹娘呢？”秦飞扬看着莫乔安和莫离问。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三个娃娃能从盛阳城跑到这里来。
“不知道。”莫离和莫乔安姐弟俩异口同声地说，不过莫离小姑娘的笑容要比莫乔安可爱多了，让秦弈和秦飞扬看在眼中都越发喜欢。
“他们有事去忙了，”乔煜笑眯眯地说，“我们是专门来做客的，秦二叔叔不会不欢迎吧？”
“哪能啊？”秦飞扬笑了起来，“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朗朗一直念叨着要去找他的煜哥哥呢！”
“朗朗弟弟！”
说话间，乔煜已经看到了不远处那个正在独自玩耍的小男孩，直接让秦弈把他放下来欢快地跑了过去。
秦朗小包子猛然回头，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等看到朝着他跑过来的真的是他一直思念的煜哥哥的时候，直接把手里的玩具一扔，连滚带爬地朝着乔煜奔了过来：“煜哥哥！”
镇国将军府的小小少爷秦朗身子非常结实，如今正值深秋季节，穿得有点厚，行动比较笨拙，再加上想要朝着乔煜奔过去的急切劲儿，真真是连滚带爬…秦弈忍俊不禁，秦飞扬已经不忍直视自家儿子笨笨的模样了…
“朗儿，快来瞧瞧太公又给你做了什么？”秦老爷子手里拿着一个小物件兴冲冲地走了过来，等看到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的两个小孩子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头就看到秦飞扬怀里还有一对儿米分雕玉琢的小娃娃，不是莫华笙和乔清家里那三个还是谁？
“哈哈！你们这三个小娃娃怎么跑过来了？”秦老爷子见到三个可爱的孩子，忍不住开怀大笑，走过来直接把乔煜和秦朗一起抱了起来。
“秦太公，我好想你哦！”乔煜笑眯眯地看着秦老爷子说，直把秦老爷子给乐得不行。
之后见到三个孩子的秦夫人和东方飞雁还有乔欣悠，一个个也都是喜出望外，对突然造访的三个小客人都是欢迎之至，而且不约而同地都忽略了乔煜现在已经是尧国的皇帝了。
“爹爹和娘亲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乔煜表示他真是不知道他家爹爹和娘亲这会儿在哪里，说不定已经离开青州城走了。他家爹爹和娘亲就是这么潇洒如风的类型，而他们兄妹三人也基本都过了粘着爹娘不放的年纪，从小住过弥勒山庄，住过寒月山庄，住过神医山庄的三人，是在各种长辈的疼宠之下过来的，对新环境的适应能力都是相当强。
而秦家人都是一阵无语，觉得莫华笙和乔清心真大，这是把孩子往别人家门口一扔直接就跑了么…
事实也差不多，莫华笙和乔清看着秦弈和秦飞扬抱了三个孩子进府，吩咐寒冰三人晚些时候也到镇国将军府去，至于他们俩，这会儿已经离开青州城，出了尧国的地界儿了。
等寒冰三人带着乔煜他们要用的东西进了镇国将军府，乔煜和弟弟妹妹就正式开始了在秦家做客的日子。
秦老爷子高兴得不得了，他最是向往儿孙绕膝的生活，不过他的两个孙子都太大了，重孙又只有一个，如今身边一下子又多了三个可爱的娃娃，别提多开心了。
作为三个孩子的六姨，乔欣悠见到他们来也是十分高兴，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让几个孩子都住在一起。
乔煜兄妹三人的到来给秦家增添了许多欢声笑语，而且在乔煜带着弟弟妹妹到秦家的两天之后，秦家还发生了一件大喜事。
此事要从早上开始说起。秦老爷子一大清早起来要跟四个孩子一起用饭，最后就变成了全家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早饭，席间跟四个孩子说笑逗趣儿，欢声笑语一直都没有断过。
而乔煜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东方飞雁十分认真地说：“东方姑姑，我昨晚梦见一个小妹妹叫你娘亲。”
秦家人都面露喜色，而最先开口的竟然是一直沉默寡言的秦弈，他看着乔煜有些急切地问：“真的吗？”
“真的。”乔煜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秦老爷子大笑着拍了一下桌子说：“没跑了！弈儿媳妇肯定能很快给秦家添个千金！”到时候秦老爷子就是重孙子重孙女齐全了，此生无憾啊！
怀里抱着莫离正在喂饭的秦夫人也是一脸喜色，都说小孩子的梦很准的，她也觉得自家大儿媳的肚子快有动静了，如今听乔煜这么一说，越看越觉得东方飞雁说不定已经有了。
“去请大夫过来！”心急的秦弈盯着东方飞雁的肚子看了一会儿之后直接大声吩咐。
“奴婢给大少夫人请个脉吧。”寒霜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霜儿姑姑很厉害的！”乔煜笑眯眯地说。
秦家人都知道乔清身边的丫鬟个个十分不凡，当下就让寒霜给东方飞雁把个脉。东方飞雁微红着脸伸出了手，心中却是忍不住有些忐忑。她这个月的月事已经晚了五天了，自己虽然有了猜测但是不敢确定，本来想再等几天看看，没想到乔煜竟然说梦到她生了个女儿，会不会真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