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游湖吧!”莫华笙突然灵机一动对乔清说。
游湖…这个时候船夫都下班了好不…乔清有些无语地跟着莫华笙去了镜月湖。夜色下的镜月湖有一种特殊的美感,明月当空,也映照在湖底,两相辉映,美轮美奂。
莫华笙正想趁着这良辰美景花前月下拉拉乔清的小手,还没碰到就听到乔清有些兴致地说:“咱们来比试轻功吧!就在这湖上面!”
白天总是热闹非凡的镜月湖周围如今一片静谧不见人影,乔清突发奇想想跟莫华笙这个轻功师父比一比。
莫华笙再次见识到了乔清的煞风景功力…不过…比试可以有,而且要有彩头才最好…
“小七,如果我赢了,你让我亲一下。”莫华笙笑着说。
“不行。”乔清直接拒绝了。
“那你今晚都让我拉着手。”莫华笙似乎早就料到乔清会拒绝,也没多失望地直接退而求其次了,说完不等乔清发表意见就接着说,“小七,你不会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吧?连这个都不敢答应?”
“那如果我赢了呢?”乔清淡淡地问。
“随小七的便,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莫华笙表示不管乔清对他做什么他都求之不得甘之如饴…
“好。”乔清也想看看她能不能青出于蓝…
两人默契地同时飞身而起,各自落在了湖边围栏的两个小狮子上面。乔清开口发令:“开始!”
话音一落,两道黑色的身影从湖面飞快地掠了过去!乔清用尽了全力飞速向前,莫华笙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在乔清超越他之后立刻收了起来!
广袤的湖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几乎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几乎同时落到了对岸。说是几乎同时,还是有先后的,只不过差距非常小。而赢得胜利的正是师父莫华笙,乔清这个徒弟以微弱的劣势落后了一步。
“小七,你已经很厉害了。”莫华笙真诚地赞美到。乔清的轻功毕竟才学了一个多月,就有这样的速度,实在让他不得不惊叹!
“还是师父你厉害。”乔清淡淡地说。
“呵呵,”听到乔清叫他师父,莫华笙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情十分愉悦地看着乔清说,“小七,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一日为师终生为fu?”
乔清无语地反问了一句:“你想当我爹?”
“呵呵,”莫华笙轻笑一声说,“小七听错了,我说的是夫,丈夫的夫。”
乔清彻底无语:“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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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愿赌服输
莫华笙也不恼,直接对着乔清伸出了一只手,笑意满满地说:“乖徒儿,愿赌服输。”
乔清嘴角抽了一下,也没有多矫情地伸手放进了莫华笙的手里,小手很快被莫华笙的大手包裹了起来。莫华笙感觉着手中光滑娇嫩的肌肤,真是觉得爱不释手啊!
“师父,请不要为老不尊。”乔清淡淡地说。拉个手而已,莫华笙你摸来摸去的几个意思?!
“哈哈,”莫华笙被乔清逗乐了,“乖徒儿,要听师父的话才是。”
乔清突然有一种她在跟莫华笙玩角色扮演的感觉,而且她还是被调戏的那个…果断决定不接莫华笙的话了…
莫华笙牵着乔清,两人就在镜月湖边慢慢地散步。
“莫华笙,上次是谁要杀你?”莫华笙正准备在这温馨浪漫的气氛中说点情话的时候,乔清先开口了,直接把莫华笙旖旎的心思浇灭了一大半…
“查不到。”莫华笙淡淡地说,“人都死了,抓到的活口也立刻自尽了。”
其实这样的刺杀他从小到大经历了很多次,而且不止一次对方选择在月圆之夜动手,他已经怀疑这些杀手和当年对他下毒的是同一伙人了。可是当年他才三岁,突然就莫名其妙中了毒导致双目失明,没过多久他的父母就相继离世,叶家想要调查的时候,伺候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跟乔清想的一样,莫华笙也不觉得是他的亲叔叔尧皇对他下手。但是除了尧皇之外,他实在想不到究竟有谁恨他到这种程度,想要让他一辈子都被痛苦折磨,还要让他经常处在危险之中…
“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乔清淡淡地问。叶家是书香世家,向来跟武功这种东西绝缘。莫华笙在文华城叶家长大,却有这样一身高强的武功,乔清有点好奇。
“本来也打算找机会告诉小七的,”莫华笙微笑着说,“我的师父是如今的暗楼楼主龙千夜。”这是他的秘密,但他对乔清…没有秘密。
暗楼楼主?乔清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莫华笙竟然跟这个世界最大的杀手组织暗楼有关系。
“第一次遇见小七,我是被人追杀逃到了那里,因为那天快要毒发了,不得已才闯进了小七的地方,不过我很庆幸那次的不得已。”莫华笙微笑着说。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他也不会遇见乔清。
“龙千夜是你师父,所以你是暗楼的人?”乔清问莫华笙。
“不是,”莫华笙摇头,“暗楼的继承人由楼主决定,而龙千夜在天下各处收了四个徒弟,我只是其中之一。他说过明年会退位,只要我们五人谁能最先从暗夜十八煞的煞阵中活着出来,谁就是新的暗楼楼主。”
暗夜十八煞是暗楼最顶尖的十八个杀手,而他们组成的暗夜煞阵威力巨大,传说能挡千军万马,只有天下四大高手级别的人才能活着走出暗夜煞阵。
“如果失败了呢?”乔清问。
“没有失败,要么生,要么死。”莫华笙淡淡地说。这就是龙千夜定下的规矩,你可以选择一辈子都不去挑战暗夜煞阵,而只要进去了,如果不能活着出来,就会死在里面,残酷却也现实,因为他要的,就是最强的那一个。
“你要去吗?”乔清问。
“或许吧。”莫华笙声音有些悠远地说,“或许会去,或许不会,到时候再说吧。”不去固然稳妥,去了就是一场生死历练,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也有可能坐上暗楼楼主的位置,成为天下四大势力的头领。
乔清想说让莫华笙不要去,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现在并没有什么立场阻止莫华笙变强,如果让她选,她未必不会选择拼死一搏,因为有些时候,你不得不选择变得更强大才能活下去。
夜深了,乔清有些疲惫地说:“我们回去吧。”话落她已经被莫华笙揽着飞身而起。自从乔清的轻功有了小成之后,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亲密了。
“小七,给为师一个抱抱徒儿的机会如何?”听到莫华笙调笑的声音,乔清直接默了…但是回到安王府之后,看到莫华笙直接抱着她往他的房间里拉,乔清当然不乐意了…
“你干嘛啊?”乔清无奈地问。夜色太美好,她不忍心拒绝莫华笙才让步了一点点,怎么如今得寸进尺到这种程度了…
“小七,愿赌服输,说好了我今晚要一直拉着你的手的。”莫华笙微笑着说。
“睡觉也要拉着?”乔清无语地问。
“对啊。”莫华笙理所当然地回答。
“好,你等着。”乔清用空着的那只手直接俯身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莫华笙说,“给你,你把你想拉着睡觉的那只手砍了抱走吧!”
乔清话落,莫华笙直接松开了她的手…“小七,这样血腥暴力不太好。”莫华笙语重心长地说。他不过是耍了一点儿小心机,没想到乔清这样都能治他…还真是别出心裁地令人胆战心惊…
“我就是个暴力女。”乔清淡淡地说完把匕首插回靴子里转身离开回去陪儿子睡觉了。莫华笙失笑摇头回去孤枕难眠了…
第二天,乔清打算带着乔煜小包子出门去逛街。大白天的戴个银光闪闪的面具走在街上太惹眼了,不过乔清另有他法。
她从随身带着的荷包里拿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皮子,莫华笙伸手:“小七,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他之前已经知道了乔清并不会易容术,猜到乔清手中会有一张面具。他看不见,说看一下不过是想摸一下。
乔清无所谓地把面具递给莫华笙,莫华笙拿在手里神色一动:“没想到小七手里竟然有千影面具。”
等莫华笙跟乔清解释了何为千影面具,乔清也没多想,原主的那段经历注定是个未解之谜了,多想也没用,反正不可能想的起来。
“好了,煜儿咱们走吧!”乔清抱起乔煜小包子微笑着说。
“那我呢?”莫华笙有些郁闷地问道。乔清明摆着就是一副准备单独带儿子出门把他扔在家里的模样。
“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吧。”乔清表示今天是她跟儿子的二人世界,说着还拿出一叠图纸递给莫华笙:“你昨晚答应帮我做的。”她昨天回来连夜画了这些图纸,把她需要的东西详细地画了出来。
莫华笙接过来点头说:“没问题。”然后就听着乔清带着孩子扬长而去了…
乔煜小包子对于上街这件事十分欢欣鼓舞,虽然乔清换了一张不同的脸,但是他对乔清的气息很熟悉,依旧一口一个娘亲叫得十分欢快。
“娘亲,我要那个!”乔煜小包子也是个购物狂,而且纯粹就是被乔清惯出来的,向来都是他指哪乔清买哪,从不犹豫。
看到儿子指着路边小摊的一个五彩斑斓的小风车,乔清直接抱着他走了过去:“这个怎么卖?”
“十文钱。”卖风车的老大爷说。
乔清直接付了钱,把小风车放到了儿子手里,正准备离开到别处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怎么在这里?还带着孩子?他不是被送走了吗?”
听到秦弈的声音,乔清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他怎么没去狩猎还正好碰上了…乔清不认为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秦弈能一眼认出来,但是他认得乔煜,再看到她的背影,自然就会认为她是乔清…不过,她这千影面具也不是白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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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攻心为上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吧?”乔清转身,换了完全不同的音调,疑惑地看着秦弈问。
看到完全陌生的一张脸,秦弈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他本来在附近,看到这边乔煜小包子的正脸和女子的背影就走了过来,没想到竟然不是乔清!
“叔叔!”乔煜小包子看到秦弈很高兴,伸手要让他抱抱。
“宝宝,咱们回家吧。”乔清对乔煜小包子说,小包子萌萌地点点头也不让秦弈抱了。
秦弈眉头皱了起来,脚步一转挡在了乔清身前:“你是谁?这个孩子从哪里来的?”
“这位公子好无礼!这自然是我的孩子,你说从哪里来的?”乔清十分不悦地说。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孩子,”秦弈很笃定地说,“如果你不想收养这个孩子的话,可以给我…”他突然萌生了想要收养乔煜小包子的想法,一来他很喜欢这个孩子,二来这样他就跟乔清有交集了…
秦弈话还没说完,乔清直接上前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冷冷地说:“莫名其妙!”说完抱着孩子快步离开了。真心莫名其妙,秦弈是脑抽了吧?竟然想收养她的儿子!她的儿子不需要别人收养,她自己会养着!
秦弈生平第一次被人踩,等他忽略了脚上的疼痛定睛看去,却发现刚刚那个女子不过片刻之间已经失去了踪影。秦弈神色一凝,快步追了上去。
乔清带着乔煜小包子想要摆脱秦弈,可是刚刚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秦弈就从天而降挡在了她的身前。
“说清楚,这个孩子你从哪里弄来的?!”秦弈冷冷地说。他刚刚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是个练家子,难不成是个拐卖孩子的…乔清如果把孩子送走很有可能会送到一户平民百姓家里,而这个女人…秦弈越看越觉得可疑…
乔清彻底无语了…这姓秦的究竟在想什么,怎么就跟孩子杠上了…还没等她说什么,一个墨衣银面的男人从天而降,直接揽住了乔清的腰,温柔地说:“娘子,怎么出门这么久还不回去呢?为夫都等得心急了。”莫华笙才不会说其实他一直都暗中跟着乔清…
乔清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面上还是配合莫华笙说:“有人要抢咱们儿子,你看着办吧!”
莫华笙面具之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被乔清那句“咱们儿子”彻底取悦了,转而看向秦弈冷声说:“这位兄台,大白天的想要抢我们的孩儿,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秦弈额头青筋猛地跳了几下,看着对面的一对男女觉得十分碍眼:“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们的!你们究竟是谁?”他今天一定要弄清楚乔清究竟把孩子送给谁了!
“有病。”莫华笙说完直接揽住乔清飞身而起。不知道秦弈抽的哪门子风,看在叶夫人的面子上,今天就不跟他计较了。
“别走!”秦弈飞身而起追了上去,可是不过片刻就再也看不到任何踪影了。他懊恼地紧握着拳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本来狩猎他是要去参加的,可是知道乔清不去,他在最后出发的时候突然说不想去了就没去。今天走到街上碰到乔煜也是个意外,可是他想要收养乔煜的想法却越来越强烈!秦弈想到这里,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之后起身朝着乔国公府的方向去了…
“你怎么来了?”乔清看着莫华笙问。
“来接娘子和咱们的儿子回家。”莫华笙笑意满满地说。
“说人话!”乔清没好气地说。娘子娘子,娘子个毛线!
“哦,我来接你们。”莫华笙轻笑着说。
“走吧。”乔清把孩子放到了莫华笙怀里说。乔煜小包子正兴致勃勃地想要摸莫华笙的面具。
“今天秦弈抽得什么风?”莫华笙问。
“谁知道。”乔清表示虽然打过交道,但她跟秦弈真的不熟,完全看不出那个冷面男究竟要干嘛。
这边,秦弈犹豫了一下,直接飞身进了清澜院,把无聊正在院子里坐着的兰子吓了一大跳!
“秦…大公子?你怎么来了?”兰子是认识秦弈的,可是秦弈这不走寻常路的架势真的有点吓人啊!
“你们小姐呢?”秦弈面无表情地问。他记得这个丫鬟,当初去青山镇接乔清的那个。
“小姐…”兰子十分严肃地看着秦弈说,“我们小姐在府里,但是秦大公子这样过来会惹人闲话,还是请回吧!小姐说了,她这几天都不想见客!”这是秋月吩咐过的,让兰子守着门,不管谁来都不见。
秦弈眉头皱了起来,他也知道这样不妥,但是…“我有话要问你们小姐,你帮我传话进去。”秦弈面无表情地说。
“啊?”兰子愣了一下,又点点头说,“哦!”这个貌似大概是可以的吧。
“秦某想问你们家小姐把孩子送到哪里了?请她务必相告。”秦弈说完就站在清澜院的院子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秋月出来了,直接对秦弈恭敬地说:“见过秦大公子,我们小姐说了,对于秦大公子的问题无可奉告,秦大公子请回!”这是秋月说的,她知道乔清的性格,而且关于孩子的事牵涉到莫华笙,自然是无可奉告。
秦弈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握拳转身大步离开。
秋季狩猎三天,乔清在安王府住了三天。在乔国公府的人回来之前回到了清澜院。至于之前秦弈又跑到清澜院来问孩子的事,乔清只当作他那天哪根筋搭错了忽略了。
距离乔清给了莫华笙一叠图纸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这天莫华笙神秘兮兮地说要给乔清一个惊喜。等他拿出一套银光闪闪的刻刀的时候,乔清有些迫不及待地拿了过来,简直就是爱不释手。莫华笙说到做到,果然找人给她打造出来了,跟她图纸上画的分毫不差。
“谢谢你莫华笙。”乔清微笑着对莫华笙说。
听到乔清轻快的声音,莫华笙唇角翘了起来:“小七准备怎么谢我?”
额…乔清觉得自己真是嘴欠,莫华笙肯定接下来又要说什么不如以身相许之类的了…
“我收回刚刚说的话。”乔清淡淡地说完专注去看她的爱刀了。莫华笙的心思她当然清楚,她又不是傻子,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莫华笙喜欢她,这一点乔清知道。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距离以身相许还远着呢…
莫华笙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谋妻之道首要准则——攻心为上。他要耐心地宠着这个小丫头,相信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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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不可以
乔清所住的清澜院隔壁就是乔欣妍的明妍院,自从赏花宴过后,两姐妹仿佛对彼此都有了新的认识。虽然两人性子都有些清淡,不过也不像以前那样几乎没有来往了。偶尔乔欣妍会邀请乔清去她那里坐坐,有时候也就是喝杯茶随便聊几句,有时候就不说话一起做女红。
来年开春乔欣妍就要出嫁了,亲事定下来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嫁妆了。女子出嫁,嫁衣都是要自己绣的。乔清这天来明妍院的时候,就看到乔欣妍正坐在窗边绣着手中一块大红色的帕子,应该是红盖头。
“七妹来了,坐吧。”乔欣妍抬头看了乔清一眼说。乔清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看到她手中的大红帕子上已经绣上了一半精美的花纹。
“三姐喜欢端王世子吗?”乔清看着乔欣妍问。
乔欣妍看了乔清一眼说:“七妹说话还是这么直接,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会是我的丈夫。”
“难道三姐对他没有什么期待吗?”乔清有些好奇地问。
乔欣妍微微一笑说:“我是个庶女,原本对亲事的期待不过是不想做侧室,只要对方家风清明人品过得去即可。如今这门亲事对我来说已经超出期待很多了,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会做好自己的本分。”
“三姐,莫东阳应该很喜欢你。”乔清十分肯定地说。
“越来越口没遮拦了。”乔欣妍嗔了乔清一眼说。
“端王府会为世子求娶国公府的庶女,定然是因为莫东阳看上三姐了,并且端王府的人都认为三姐很不错。”乔清微笑着说。
乔欣妍再淡然,听到乔清这样的话脸色也不由自主地红了。或许乔清说得对,这门亲事比她想象中的更好,她要惜福。至于曾经的乔清喜欢过莫东阳这样的事,乔欣妍早已经让自己忘却了。对她来说,那只是她的小妹年少不懂事胡闹了一场,如今小妹也长大了变了,她没必要为了一些已经毫无意义的往事让自己烦心。
“呦,七妹也在三姐这里呀?”乔欣然微笑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向与她形影不离的孪生姐妹花。
乔欣妍放下手中的绣品,姐妹五人简单地打过招呼之后都坐了下来。
“还没恭喜三姐得了一门好姻缘。”乔欣然微笑着对乔欣妍说,看到旁边架子上挂着的大红嫁衣眼眸微闪。
她暗示了不止一次,可是对她海誓山盟的太子莫流云始终没有提起要娶她。莫流云对她依旧很热络,乔欣然知道莫流云是喜欢她的,但是她想要的,是尽快坐上太子妃之位…之前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一向清高的庶姐不声不响地居然得了这样一门好姻缘,虽然乔欣然看不上端王世子妃的位子,可是这不代表她愿意看着乔欣妍春风得意…
“多谢四妹,这都是爹爹定下来的。”乔欣妍淡淡地说。当时端王府来提亲,夏婉如还想拿乔抻一抻,要不是乔振轩直接让夏婉如回去休息自己全权做了决定,恐怕这门亲事也不会这么顺利。
在乔国公府,老夫人年纪大了早就不管事儿了,夏婉如对庶女不过表面文章罢了,而这两个人,一向对乔欣然宠爱有加,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乔欣妍看得很明白,老夫人是不管事,但是身份辈分压在那里,想要搅事儿大半还是能成的,而老夫人只要有什么动作,多半都是乔欣然在背后推波助澜。至于夏婉如,她本就不是特别有心计的人,也并不阴狠,但是有乔欣然在她身边“出谋划策”,作为一个嫡母,能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乔欣妍十分庆幸的是,乔振轩是个很正派而且很负责任的父亲。或许是知道夏婉如的性子有点拎不清,虽然后宅的小事乔振轩很少过问,但是牵扯到大事乔振轩从不含糊。
就像乔欣妍的亲事,一般别家的庶女亲事可能就由嫡母全权决定随便打发了,但是乔振轩对这门亲事事事亲力亲为亲自过问,完全架空了夏婉如在这件事上的权力。或许是因为对方是端王府,不过乔欣妍真的很感激乔振轩。
“七妹,你还好吧?姐姐还记得之前端王妃请你过府,我还以为端王府中意的人是你,没想到…”乔欣然目光转向乔清,眼中都是怜悯。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乔欣妍和乔清关系突然变好了,不过她就是看不得她们俩姐妹情深!
“四妹!”乔欣妍脸色一沉直接打断了乔欣然还要接着说下去的话,亲事都定下来了,乔欣然这样挑拨离间她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一点点…
“三姐,我也是想安慰七妹一下,要是三姐听了不舒服,那我就不说了。”乔欣然很无辜地说。
“四姐,三姐已经定亲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不知太子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娶四姐过门啊?”乔清开口了,语气十分纯真地看着乔欣然问。看到乔欣然神色一僵,乔清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乔欣然志向挺高的,一直瞄准的都是太子妃的位置,将来就是一国之母。不过皇家的事,可说不准…就算那个太子莫流云对乔欣然一往情深非卿不娶,最终的决定权还在最高统治者尧皇手里。
“七妹不要乱说话,”乔欣然不悦地看着乔清说,“我跟太子殿下没有什么关系。”
是么…乔清淡淡地说:“看来是我误会了,那就祝四姐也能嫁个如意郎君。”乔欣然如今是跟太子殿下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她以前的行为已经被打上了太子的标签,就算是个仙女儿,一般人那也是不敢娶的。
“四姐,咱们不是来给三姐送帖子的吗?正好七妹也在,省得再多跑一趟了。”乔欣荣看气氛不对劲就开口笑着说。
乔欣然很快恢复了笑容说:“我倒是把正事给忘了。丞相府后日要举办诗会,叶大小姐给咱们五个都下了帖子,帖子已经送到了,告辞。”说完转身就出去了,一出门脸色也一下子冷了下去。而她的丫鬟在她开口的时候已经把两张雅致的帖子放到了乔欣妍和乔清面前。
乔欣然走了,她的两个跟班孪生姐妹花也起身跟着走了。乔清没有忽略乔欣荣看着房间里乔欣妍的嫁衣时眼中一闪而逝的艳羡。这个府里,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烦心事…
乔清打开那个帖子看了一眼,后日的诗会,地点在丞相府别院,落款是叶云锦。叶云锦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尧国丞相叶肃是尧国皇后叶紫苏的亲哥哥。既是国舅爷又是丞相,自然是位高权重。
“三姐,我可以不去吗?”乔清问乔欣妍。她对作诗一窍不通,有乔欣然在,她就连抄袭两首那个世界前人的精华之做都不可能,去参加什么诗会…
“不可以。”乔欣妍直接扔给乔清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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