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一惊,顿时将手缩了回去,猛地一磕头,“请殿下饶命,请殿下饶恕小女!”
端木赤雪笑了笑,“本王未曾想过要你的命,何来饶命一说?凤四小姐,请起。”他弯腰,就要扶着凤无忧起来。
凤无忧躲将不过,由他扶起,他那带笑的眸看向凤无忧,眨了一眼。
他刚好捏上的是凤无忧受痛的手,凤无忧浑身一震,皱眉,趁着那空隙之间,脱开他的手,然后退了几步,行礼,“小女先行退下。”
端木赤雪浓眉微皱,她的手受了伤?
但,凤无忧已经不敢再逗留,直接退到后面自己的位置上。端木赤雪那目光一直落在凤无忧身上,而后,才落在她所在的那凤氏几姐妹。
凤紫晴心中极为的羡慕嫉妒恨,她看着端木赤雪的目光落在凤无忧身上,恨不得就上前要挡住他的目光!
凤无忧此时也感觉到除了凤紫晴的目光,还有无数女子的目光。她低头。
端木赤雪才转身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继续吧!”那淡淡又醇厚好听的嗓音在这水阙十八坊中响起,顿时,魏国公府的大小姐魏若若立即缓缓上前,“今日,小女为尊贵的赤王殿下表演一段舞蹈,以贺赤王凯旋。”说着就是一行礼。
端木赤雪听着薄唇微微一笑,点头。
凤无忧心中索然无味。
此时,端木煌还是无声站在那灌木丛后,他看着台上的女子,见不是心中所见的阿九,遂转移了目光,将这周围的女子都看了一圈,希望能够找到阿九,大概的知道她是哪家的小姐,已经足够。
殊不知的是,凤无忧就坐在这灌木丛前,而端木煌在那灌木丛后,这灌木丛成了阻隔他视野的一道屏障。
端木煌看不到阿九,猜想她应该是离去,遂还是转身走开。
凤无忧手背上的伤隐隐作痛,自己现在还不能在凤紫晴她们面前展露自己的医术,所以,还得避开她们才是。
遂,起身,“抱歉,我有些不舒服,我稍后再来。”说着,凤无忧低头退后离开。
凤紫晴看着她离开,目光落在她捂着的手背上,嘴角冷笑!
凤素媛和凤诗樱并不作声,继续看着表演台上的女子。隔壁桌上的李夫人和几个姨娘都是恨不得凤无忧赶紧离开,免得吸引端木赤雪的目光,自然是摆手,让凤无忧离开。
凤无忧退出了这水阙十八坊,但是看着这周围的一切,自己也不熟悉,所以,还是挑了个较为少人的一条小道走过去。此时看着的前方有一处小溪流,遂走上前去。
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凤无忧才大胆地坐在那小溪边,就是简单地看着这小溪水,听着这潺潺流水已经够了。她打算的等到大概节目差不多的时候,再回去。
凤无忧没坐多久,却感受到自己的身后有人!
遂立即转头看过去,“二哥?”凤无忧有些惊讶地站起来,然后对着凤秋旭就行礼,“二哥好。”
“为何出来此处?你第一次入宫,为何不注意自己的言行?”凤秋旭看着她,刚刚想着的要将之前的事情说出来,但想想,还是罢了,旁敲侧击一下,希望她能够收敛一些!
“二哥,我已经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了。可惜,无忧太笨,又刚刚归府,未曾向姐姐们学习得琴棋书画,所以,未能够在赤王殿下面前表演,请二哥责罚!”凤无忧说着低头。自己故意说这样的话,他应该不会再责怪了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凤秋旭皱眉,“你好自为之!未出阁的女子,是不得与外人私自见面,无论那人是谁,懂得吗?”
凤无忧听着一怔,瞬间明白他指的应该是自己跟阿六见面!不由得凤无忧心中一颤,“是,谢谢二哥提醒。”
“嗯!稍后回去罢!”凤秋旭冷哼,然后转身就离开。
凤无忧抿嘴,见他走远了才坐回到那石头上。
凤无忧被凤秋旭这事儿弄得心中有些担忧,一,她还是要跟那个阿六见面,为的是研制给他的解毒的药;二,怕的是真正再次被人撞见,凤秋旭可以说是放过她一马,但若是被凤紫晴等人看到,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可不曾想多少,凤无忧又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凤无忧皱眉,“二哥,我知道错了,您就不必再来叮嘱无忧了。”
“错了?”身后之人疑问,“何错之有?”
凤无忧一惊,顿时抬头看向来人。

023 睿鬼王VS赤王!

凤无忧看着他,顿时起身看着他,摇头,“不是,没有错。你听错了。”
端木煌面色沉了沉,上前走在她身边,“我去水阙十八坊找你,发现你不在,没想到,你躲到这里来了。”
凤无忧低头,下一秒,抬头复又看着他,又看向四处,无人了,才道,“我该走了。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
“为什么?”端木煌一把就拉着她的右手,没想到,凤无忧被他捏中那痛处,一时间就皱眉,猛地就将手缩了回去!
“你受伤了?”端木煌眸子幽深,“是谁伤的你?”
“没有谁,是我不小心弄的。”凤无忧抬头看着他,“我们如此见面,若是被人发现,会…”凤无忧迟疑了一下,“你懂不懂?”
端木煌怔了怔,他明白过来,“对不起。我久在外,一时间见你心中激动,忘了这些规矩。”
凤无忧不曾听到也不想他话中的味道,只是叹了一口气,“无碍,我回去了。待我研究出解药来,我就在金城的城隍庙里给你信息。”金城应该有城隍庙,到时候再找就是了!
“你口中所说的二哥,是谁?是不是他伤的你?”端木煌此时看着她的背影再次坚持。
“不是他。”凤无忧停下,转头看着他,“阿六,你好好照顾自己吧!”说着,飞快地离开。
端木煌看着她的身影,杵在那里宛若是一株木头一般。
“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
“阿六,你好好照顾自己吧!”
端木煌袖子下的拳头慢慢收紧,下一秒,那拳头又松开。
“不。”阿九,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他目光赤赤,转身想要离开,却不想,却是迎面对上一人!
端木煌淡淡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继续往前走。
“皇叔。”端木赤雪一笑,快步上前,“皇叔,何不去水阙十八坊看看?”
“无兴趣。”端木煌直接道。
“皇叔,这是父皇为庆贺我们二人凯旋而设的百花宴,皇叔不赏脸吗?”端木赤雪笑着跟端木煌走,“还是,皇叔很多事情做?”
“知道就好。”端木煌脸上依然无表情。
端木赤雪怔了一下,但是还是不死心,“皇叔…”
“无需多言。”端木煌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快速就离开。
端木赤雪看着他远离,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哪位府上的女子竟然如此大胆,竟然在皇宫中勾引当朝皇叔?”
端木煌瞬间整个人就停在那里。他慢慢转身,浑身尽是煞气,那眸子幽深,阴鸷,整个人像是一头狮子似的,充满杀气!
“再说一次。”但,他的语气却无法听出个情绪来。
“皇叔还真是喜欢这名女子吗?若是喜欢,何不请旨父皇?”端木赤雪一笑,上前看着端木煌,那凤眸就看向端木煌,“的确,难得有女子能够被皇叔看上。”
“你知她是谁?”端木煌反问道,面色冰冷。
端木赤雪一怔,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这般的反问。刚刚自己也不过是离远看着的,貌似是端木煌与一名穿着粉色纱衣的女子说话,当赶着上来的时候,那名女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这次百花宴当中,穿粉色纱裙的女子多的是,故而端木赤雪还是不能辨认出来的。
端木煌见端木赤雪刹那间迟疑,胸中已经明白,遂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端木赤雪看着端木煌的背影远去,讥讽一笑,转身朝着那水阙十八坊走去。现在不知道,难道往后还不会知道吗?端木煌,呵!
——
凤无忧此时已经挑了别的路回到了自己那原来的位置上,回来的路上已经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手背上的伤了。
还好伤的不是很深。
凤紫晴与凤素媛瞪了凤无忧一眼,才继续看着台上的一切。
凳子都没坐热,凤无忧就听到人群中一阵熙攘,“赤王回来了!”
“赤王永远都是那么俊,真是人中龙凤啊!”
各色赞誉如潮汹涌。
端木赤雪冲着众人笑了笑,最后目光又看向凤无忧,然后才上前给朱皇后行礼,“母后,方才儿臣遇见皇叔了,皇叔道事情太多,急需处理,就不过来这边了。”端木赤雪说着低头行礼。
“呵!事情太多,急需处理?”朱皇后嘴里嘀咕,但对着众人却是笑,“无碍,既然睿鬼王不便,那就随他去吧!诸位,随意便是。”
众人窃窃私语,享有盛誉的赤王去请睿鬼王前来,可是睿鬼王却还是不来,未免太不给皇后与赤王面子!这睿鬼王未免太过孤傲!
凤无忧听着提及睿鬼王,细细想了想,只得了个睿鬼王这人很古怪的结论,但又貌似不会这么简单。
一众人又是咿咿呀呀地做了几场戏,凤无忧无心参与,只想着早点归府。凤无忧想着要躲开众人的目光,但没想到的是,端木赤雪总是往自己这边看!
凤无忧一时间,心中七上八下,这个赤王,为何就是要盯着她看!他到底是想着要卖什么药!
凤紫晴看向凤无忧,然后又看向端木赤雪,发现端木赤雪的目光一直盯着凤无忧,遂心中万分的不喜。她看着桌面上有着茶水,心中顿生一计。
她起身,就开始给桌子上的茶杯倒茶。
凤无忧垂眸看向她,笑,“无忧怎么好意思让大姐倒茶?”说着起身,“这茶,不如我来倒,如何?”
“不必,你就安心坐好!”凤紫晴语气冷冷,眼神扫了一下那凳子,“四妹,坐下!”
“是。”这庶女的身份,就是卑微。
但是她凤无忧岂是那人人捏的柿子!
凤紫晴眸里带着凶狠,她上前,按照排行大小,她会给凤诗樱先倒茶。凤诗樱抬头看着凤紫晴,笑了笑,“多谢大姐。能让大姐倒茶,还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三妹客气。”凤紫晴垂眸,刚刚倒完茶要给凤无忧倒,可没想到,不知道就要上前时,不知被何人一拌,整个人往前倾去!
“啊!”凤紫晴整张脸都扑在那桌面的银盘上!那银盘上的瓜果、点心,什么都弄了一脸!

024 任人宰割?

而刚刚倒给凤诗樱的茶水一翻,瞬间也一同泼了凤紫晴整个头!
顿时,众人都被那一句尖叫吸引了,当看到凤紫晴那整张脸都是那些点心、满头都是茶水的时候,一时间哄堂大笑!
隔壁桌的李夫人再也坐不下,立即上前护着凤紫晴,挡住别人的视线,“晴儿,怎么回事?”那一边跟着的赵妈妈将丝帕就摸出来给凤紫晴擦脸擦头发,几个丫鬟也赶紧上前来忙活。
“大娘!”凤紫晴整个人都要哭起来,她一把夺过赵妈妈手中的丝帕,自己擦了擦脸上的点心和茶水,原本想着要淡定些,可听着周围的人的笑容,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呜呜!大娘!”
“你!”丢人现眼!李夫人摇头,心中恼怒不得解,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丢了自己的脸!她拉着凤紫晴想着要往外走,但这可是在皇宫中啊,而且上面坐着的是朱皇后、太子等人,岂能说走就走?
瞬间又迟疑了,抬头颇慌乱地看着那边的朱皇后等人。
朱皇后离远地看着,玉手朝着摆了摆,站在朱皇后身边的那些个嬷嬷立即得令去了李夫人那边,帮忙着将凤紫晴扶着走。李夫人没差跪下来行礼道谢。
凤无忧看了凤诗樱一眼,凤诗樱摊摊手,然后跟着李夫人等人就离开,凤无忧自然也跟上了。
一场宫宴就这样在不怎么欢乐当中落下帷幕。李夫人等人回到府里之后,立即就让凤无忧等四人都一同喊道那正堂去了。
此时,李夫人就坐在那正堂的主母位置上,冷眸直逼凤无忧,又看转移目光看向凤诗樱,然后又看向凤素媛,而一边的凤紫晴却是哭哭啼啼的。
凤无忧三人是低头站着的,而凤紫晴倒是坐在一边,有丫鬟秋眉和秋喜两人哄着陪着。
“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夫人此时慢慢开口,那双鱼眼眸瞪着凤无忧三人,来来回回,“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今晚谁都别想用膳!”
“大娘,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姐主动给我们三姐妹倒茶,我们三姐妹都万分激动,怎么都没有想到大姐竟然在倒茶的时候发生意外啊!”凤素媛抬头看向李夫人,“大娘,请您明察。”
在旁边的王姨娘(凤素媛生母)看着凤素媛辩驳,也赶紧上前笑,“夫人,二小姐向来就跟大小姐友好,妾身想,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
李夫人听着就扫了王姨娘一眼,“我没让你说话!”
“是。”王姨娘低头,退在一边。
李夫人眸子冷冷,她一手就指着凤诗樱,“你说!晴儿是给你倒茶的时候摔倒的!说,是不是你弄的!”
凤诗樱一下子就跪下来,顿时眼泪婆娑,“大娘,真的不是诗樱做的,诗樱可以对天发誓,如果这件事是诗樱做的,诗樱愿意天打雷劈!”凤诗樱泪眼看着李夫人,举着右手就发誓。
在一边站着的侯姨娘(凤诗樱生母)碍于王姨娘这例子,只敢捂嘴低声喊冤屈,“可怜的孩子。”
凤无忧怔了怔,没想到这一个个这般的做戏,可是自己的生母呢?怎么的不见?
没多想,就听到李夫人已经将矛头指过来了,“四小姐,是不是你做的?嗯?”
凤无忧立即下跪又摆手,“大娘,无忧在大姐倒茶之前就非常感动,所以当时就提出想着要帮大姐倒茶,可是大姐当时说让无忧坐下…可不曾想,大姐不小心摔倒…大姐摔倒,是我们这些做妹妹的未曾考虑周全啊!二姐、三姐都没有错,可若是大娘要有人承担罪责,那,就由无忧承担吧!”凤无忧说着,就朝地上磕头,保持着那伏地姿态。
“若是你做的,你应了就是,大娘会从轻发落!不是你做的,你何必认!”李夫人冷哼,“是不是你做的?嗯?”
“请大娘惩罚无忧吧!无忧在当时应该打死都要代替大姐倒茶才是,毕竟那时候就是无忧最小。”凤无忧清冷的嗓音在这正堂中,变得尤为响亮。
这正堂中的几个姨娘听着凤无忧这般,一时间怔鄂了一下。而凤素媛和凤诗樱的确都没有想到凤无忧竟然会这般说。但也只能是沉默,等候李夫人判断。
凤紫晴此时哭哭啼啼上前来,“大娘,呜呜,你要替晴儿做主啊!”
“好,好!”李夫人瞟了凤紫晴一眼,谁让她是自己亲生的呢?自己不护着,谁护着?
其他的几个姨娘看着她们这母女,心中嫉妒怨恨,但又无可奈何!
凤紫晴看了一眼凤无忧,想了想,指着凤无忧就道,“就是她做的!”
当场的一众人都懵了些。凤无忧抬头,看着她,不怒,反而挤出一笑,“无忧能够理解大姐的心情。大姐不小心摔倒,的确有一部分责任是无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凤无忧耸耸肩膀,继续跪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霎时间周围的丫鬟嬷嬷窃窃私语,对着凤紫晴就指指点点。
凤紫晴脸上颇尴尬,毕竟这般就是自己在逼迫凤无忧啊!
“不是你就别认,弄得像是我逼你一样!”凤紫晴受不了他人指点,对着凤无忧就大声道。
“晴儿!”李夫人皱眉。可没多说几句,就听到外面喊话,“老爷到,大少爷到!”
凤无忧一听,心中顿时笑,更加伏低了姿态跪好了!

025 姐妹之情?

众人都赶紧地行礼。而凤皓成也有礼貌地一边给李夫人行礼,一边认真地跟在凤久麟身后。
凤久麟只稍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那浓眉就紧皱,“怎么了?还嫌那脸没丢够?嗯?”他轻哼一声,转身盯着李夫人,“脸都丢到家了,我走在金城里,都能听到凤大小姐倒茶的事儿!”说到最后,语气越发的重了。
他又转身,看了一眼那止着哭泣的凤紫晴,又看了一眼站着的凤素媛、跪着的凤诗樱和凤无忧。
李夫人立即上前,“老爷,别生气,妾身这就是在教育这几个孩子,好让她们往后都长些记性,往后出去,得都要顾及我们凤武丞相府的脸面。”说着,眼睛瞟了瞟那几个姨娘。
那几个姨娘看着都上前将凤诗樱和凤无忧扶起。
凤紫晴在那边只感觉自己委屈之极,一心想着能够惩罚一下凤无忧,谁让她勾引了赤王呢?引得赤王总是看向她!
凤紫晴撇撇嘴,跪下道,“爹爹,并非晴儿不懂事,也不是晴儿不会倒茶,而是真的是四妹她故意给晴儿使绊子,让晴儿在众人面前丢脸,也丢了我们府的脸。”她复又流出眼泪来,看着凤久麟,甚是可怜楚楚。
凤无忧听着,上前一步,就跪在凤久麟面前,一不说话,二不落泪,就是用倔强地眼神看着凤久麟。
凤久麟不见凤无忧为自己辩驳,颇有惊讶,遂转身看着她,谁曾想,见到的就是那倔强的眼神。凤久麟整个人怔了怔。
过了一小会,凤久麟才回神来,“无忧,为何,不为自己辩解?”
凤无忧抬头看着他,“回爹爹的话,无论谁是对是错,是意外还是有人有意而为,都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件事坏了无忧跟姐姐们的感情。”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自己愿意以姐妹之情为重,甘愿吃下这个哑巴亏,接受惩罚。
凤久麟再次愣了一下,周围的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微微惊讶。而凤紫晴更加的怔鄂,这,这不就是在暗中指责自己了吗?这一较之下,谁更加大度,谁顾全大局,分得一清二楚!
凤紫晴顿时就来气,她刚刚要跪着上前去说,但已经被李夫人一把就拉住,李夫人冷冷地瞪了凤紫晴一眼!
凤紫晴咬牙,不敢上前,而李夫人才放开她。
“你说的很有道理。”凤久麟似是一声感叹,他弯腰扶起凤无忧来,“七年,没想到,无忧啊,你长进太多太多了,实属难得啊!”
凤无忧此时还被他扶着,看着他,立即眼眶中就盈满泪水,“爹爹…”
凤久麟心中到底的是软,而且,凤无忧那倔强,那泪水,真的太像太像吕氏(凤无忧生母)了,吕氏可是曾经受的凤久麟宠爱,虽然而今…
多少的,凤久麟心中感叹又有着一丝泛酸,遂扶起凤无忧后,转身,“此事就作罢,不许再提!晴儿,起来。”
“是。”凤紫晴嘴角嘟着,但还是起来,擦了擦眼泪。
凤久麟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叹气,“都散了吧!”说着,人已经走了出去。
凤皓成朝着李夫人行礼,“大娘。”点头后,跟着凤久麟又离开。转角处,回头却是看了凤无忧一眼。
而此时,李夫人没有多少心情,让他们都散了,却使了眼色,让凤紫晴到她的鸣盈园里。
当下屏退了所有人,让赵妈妈在外面守着后,李夫人就怒瞪了凤紫晴一眼,“你当真的是让大娘失望!怎的在你爹爹面前也不知分寸!”
“大娘!”凤紫晴听着立即上前就拉扯了李夫人的袖子,脸上带着委屈,“不是晴儿不知分寸,而是真的,晴儿真的想让爹爹知道那个人的真面目!什么顾及姐妹之情,哼,我看,不过是她自己的托辞!”
“那好歹是在老爷面前说的,她抓的可是老爷的心啊!果然是狐狸精生的,就是不一样!”李夫人说着回眼看着凤紫晴,“不是大娘说你,你得要长些脑子才是!”
“大娘。”凤紫晴皱眉,“那个人着实可恶!虽然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给我使绊子,但是她就是不能留!”
李夫人听着白了她一眼。
凤紫晴赶紧又道,“我看,她是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娘,一定不可以让她得逞!”
李夫人冷哼一声,“这次她在老爷面前得了乖,下次,就不会这么容易了!呵!”
“还有,娘,我看她,是想着要嫁给赤王!她在百花宴上,盯着赤王看了很久!”凤紫晴想到这里,心中就愤愤不平。
“她能嫁么?”李夫人眸里冷笑,“一个小小的庶女,还想高攀赤王?做梦!只稍我这个做大娘的一声,我要她嫁给别人做妾,她不嫁也得嫁了去!”
“真的?”凤紫晴顿时眼前一亮,如此而言,她争夺赤王就更加容易些了!
“当然。”李夫人道,“但是,还必须要一些东风。”
——
一处昏暗的暗室内,一名男子坐在椅上,旁边的桌面上,摆着黑白棋子。但,他此时的精力并不在那棋局上,而是他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玉斑翡翠戒,良久,才缓缓道,“可有查到与睿鬼王相见的女子是谁?”
黑暗中一名黑衣人躬身跪了良久,“回禀王爷,属下等无能,未曾查到那女子到底是谁。睿鬼王似是早已先下了手,将原本守卫御花后院的那些侍卫等都换了,我们的人迟了一步。”
端木赤雪眸子沉了沉,“继续查,本王不信,他能做到滴水不漏!”
“是!”
又是良久,那烛灯都几乎要燃烧尽的时候,端木赤雪才又道,“你说,一个庶女和一个嫡女,谁更加有价值?”他说着,手伸到了那棋盘上,将一枚白棋和一枚黑棋拿捏在手中擦了擦,又朝着那黑白棋子呵了呵气。
黑衣人怔愣了一下,但立即道,“只要有利于王爷,不必管她是嫡女还是庶女。”
端木赤雪嘴角一笑,“伍琼,你变得聪明了。”
“属下不该妄自下结论,请王爷降罪!”伍琼将头埋低。
端木赤雪摆手,嘴角微微笑笑。
伍琼心中惊了惊,但不敢逗留,行礼后赶紧走人。要知道,端木赤雪可是最痛恨的是自作聪明的人,最想杀的就是不听话的人!
端木赤雪看着手中的黑白两枚棋子,冷笑一声,“来人。”

026 定情信物?

翌日清晨。
凤紫晴还在用着早膳,秋喜就跑进来,看着四周无人了,上前就笑着道,“大小姐,有人送来了这锦盒,说的是有人为您亲手挑选的。”说着,神神秘秘地将小盒子塞到凤紫晴那。
凤紫晴怔了怔,“谁送来的?”她看着周围,确定无人了,才赶紧地接过那小锦盒来,往内室就跑进去,“秋喜,进来!”
“是。”秋喜应了一声,立即跟着凤紫晴进了内室中。
“是谁送给我的?你没有问清楚吗?”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不说清楚!凤紫晴心中有着一丝的激动,毕竟这么大了,自己也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这一次有人送来锦盒,大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还是有人喜欢自己的是不是?不知道是谁?
秋喜听着,摇头,“那个人就是只说了一句,说的是有人专门挑选的,送给大小姐。奴婢再问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呢!”
凤紫晴抿嘴,“你出去给我守着,记住,不可以将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知道吗?”
“是。”秋喜说着,就退了出去,并关好了门。
凤紫晴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人送的锦盒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层意思,而且,这到底是谁,会不会是个阴谋…一时间,凤紫晴想了很多,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决定打开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这锦盒并没有什么机关,慢慢地拆开那纸盒之后,就看到里面的小锦盒。
她拉开,原来,那锦盒中有着一把琉璃梳和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