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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掉工作后,朱壮壮本想带着海耳到处游玩,无奈海耳脚伤未愈,大部分时间也只能待在家中。
壮壮爹妈为了从朱壮壮口中省下出国旅行的银子,对海耳这个“未来姑爷”殷勤得很,好吃好喝好玩伺侯着不算,还必须要求朱壮壮每天在家拖地洗衣服煮饭—让“未来姑爷”充分了解她的“勤劳贤惠”。
朱壮壮怒了,好不容易一个暑假,本来是想着回家享福的,谁知道居然沦落成了小女佣。
本想着让海耳回去,可每次念到这孩子的病以及他不远千里跑来的深情便说不出口。可再这么被动“勤劳贤惠”下去也不是办法—手都快磨出茧了!
思来想去,朱壮壮只能做出了个艰难的决定一—在还有半个月暑假才结束时同海耳一道回A市。
壮壮爹妈完全没=意=见一—这孩子少在家吃一顿就能节省不少银子.
海耳也没意见一反正都是跟她在一块。
说做就做,朱壮壮当即收抬妥当回A市,成为第一个入住202寝室的成员。海耳和她一样,也住在学校宿舍里。没事时,朱壮壮便拿着书去实验室,陪海耳做实验,看书看累了便出外觅食顺便再给他带外卖。日子就这样在夏日最后的蝉鸣鼓噪声中度过。
虽然日日待在一起,可两人的关系却比那刚刚孵化出来的果蝇弟弟和果蝇妹妹还纯洁。
其实朱壮壮也对这件事感到了奇怪,在暑假之前,海耳曾经说过要重新追求她,也做出了千里追到她家的举动。原本以为他会努力让两人关系更近一步,可在他们单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海耳完全没有将两人的关系往情侣那方面靠的意思,似乎只是想和她多待在一起。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做法让朱壮壮松了口气。
经过这些日子,她逐澌看清了自己的感情。曾经在她心中,海耳确实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对他有好感。可惜在那好感刚开始时就被常弘给强行遮蔽了。她不服气。年轻气盛性子又倔,就千方百计地想要探求这好感究竟长什么样,究竟能发展到什么地步。这样的探求,让常弘伤透心最终离开。没有了常弘,好感没有阻碍,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要到这时候,朱壮壮才看得一清二楚,这好感很美,却并不是爱情。
或许,朋友才是她与海耳间最好的关系。
朱壮壮曾经将这段梳理清楚的感情告知了童意,童意也进行了安慰:“我们谁也不是圣人,有时候连人生理想都会迷茫,何况是感情。偶尔感情迷惑。也是正常的。只是这次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今后一定要记得教训,不要再错过了。”
是啊,朱牡壮想,错过是件多残忍的事情。
虽说和海尔之间并不再有什么明显的暖昧,可两人在交往并已经确定的消息在江湖上四处飘散。
不过这也难怪,海耳凭着外貌成为校园红人,而朱壮壮凭着饭量也是一不大不小的校园名人。两人走在一起,自然会得到不少瞩目。
虽然还在暑假,可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娇小翠也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得到消息,纷纷打来电话,对朱壮壮进行名义上的关心以及实质上的八卦。
朱壮壮忍。
隔天,在校园大道上朱壮壮又偶遇辅导员,此君语重心长地对朱壮壮进行了一番教导。大意就是我已经知道你和海耳在交往了,可男女交往也是要有一个度的,老师相信你能掌握好这个度。对了,ps一下,听说你前男友是现男友的表哥?
朱壮壮再忍。
再隔天,进宿舍前,楼下那曾经想要cos~江姐的宿舍阿姨忽然将朱壮壮给拦住,问道:“闺女,我看你们这宿舍楼漂亮姑娘不少啊,怎么偏偏就你交上的男友一个赛一个貌似潘安呢?对了,听说你交的那两个是亲戚,那平时过年过节的时候见面尴尬不?”
朱壮壮还忍。
再再隔天,朱壮壮不能忍了一付月月来了。
“你这个长得像黄鼠狼的狐狸精别得意,现在海尔是被你迷住了,可不久他就会知道你的真面目,到时候你就会像隔夜的潲水,他会皱着鼻子从你身边经过,连看一眼都嫌脏。”付月月说话向来是直截了当,这点倒比她姐好。
“你坐两小时车,就为了跑来骂我是狐狸精?”朱壮壮眼瞅着脸又想红。
付月月忙道:“是长得像黄鼠狼的狐狸精,拜托不要省略前面的形容词!”
“反正形容词什么的都不重要啦。”朱壮壮耸耸肩。
付月月又出现被气得想要昏厥的情况。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还得去那边排队买鸭脖呢。”朱壮壮本来想解释说自己与海耳没有在—起。可想了想反正自己都已经被骂了这么多次,干脆懒得与她解释了。
刚想走,付月月把她叫住,道:“告诉你,常弘和我姐在一起了。”
朱壮壮脚下一滑,差点要跌倒,在关键时刻却稳住身子,努力撑开笑容:“是好事啊。”
“确实是好事,我警告你,你可别想着再去打常弘的主意,我姐可没我这么好说话,到时候看她弄不死你!”付月月威胁。
“也就是说,你告诉我这个……”朱壮牡犹豫:“是为了让我死了常弘那条心,专心和海耳在一起?”
付月月:“……你的思维能不这么奇特吗?”
带着一颗受伤的心灵,付月月又坐了两小时车回家。
朱壮壮深吸口气,去买了鸭脖,边吃边走回了实验室。
“怎么去了这么久?”海耳边用显微镜观察样本,边问道。
“很多人在排队。”
“鸭脖好吃吗?”海耳抬头。
“好吃。”
“那,你眼睛怎么是红的?”海耳静静地问。
“鸭脖太辣了。”朱壮壮静静地答。
朱壮壮不是没想过常弘会有新的恋情,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带给她的打击还是那样猝不及防。
付阳阳,常弘父母中意的媳妇,最终他们还是在一起了,朱壮壮想,至少付阳阳不会让他伤心,不会让他与父母吵架。
这就够了。
对她而言,这也够了。
朱壮壮开始化悲愤为食欲,努力吃东西,尽量遗忘那个人,那些事。
就在即将开学的那个周末,海耳邀朱壮壮一同去参加一个婚礼。新郎是他幼时的玩伴,跟女友爱情长跑十年,终于修成正果。
朱壮壮答应了,因为诱惑挺大一—据海耳称,新郎家是做餐饮生意的,婚礼上的菜肴必定是绝世美味。
都这么说了,要还不去,那就不是朱壮壮了。
新郎帅气,新娘漂亮,婚礼现场布置得美轮美奂,一切都很完美,但朱壮壮更关心的是能早日开席。
朱壮壮盯着桌上的精美莱肴,一下下地吞着唾沫。忽然,美迪的声音传来:“好久没见,壮壮你这吃货还是没变啊。”
美迪姐也来了?朱壮壮抬头,笑脸相迎,可那笑却在看见美迪身后的那个人的刹那僵住了。
差不多有将近半年投见面,他的皮肤更黑了,泛着健康的光泽,轮廓依旧分明,一双眼睛黑得过了分,可过往的锐气却收敛不少,整个人显出一种沉静。
常弘,正是常弘。
他的身边跟着付阳阳,他没有看朱壮壮,他径直坐在了她对面,可是他还是没有看她。
一眼也没有。
美迪,秦中,付阳阳,常弘在海耳与朱壮壮这桌坐了下来。
朱壮壮低着头,觉得很是尴尬,悄声问海耳:“他们怎么也会来?”
海耳却淡定:“新娘是美迪表姐的好姐妹,新郎也是常弘表哥的朋友。”
“可是,他不是在部队吗,怎么会回来?”朱壮壮完全投有心理准备。
“表哥工作认真,偶尔请个假,隔天立马飞回去,领导还是准许的。”海耳解释。
“也就是说,你一早就知道他们会来?”朱壮壮瞬间有种中招的感觉。
“总是要见面的。”海耳道。
朱壮壮彻底无语,原来这家人都不是善茬啊,连海尔这种小博美也会暗算人的。
这一坐下,付阳阳就先来一次攻击,看着海耳与朱壮壮道:“你们感情可真好,看来,没几年我们也要喝你们的喜酒了,听说海耳你妈妈对壮壮特别满意呢,真是恭喜。”
付阳阳平地里说了这番话,也不过是想在常弘面前坐实海耳与她的关系.朱壮壮明白这点。
可是没有反驳的必要,毕竟,常弘已经和付阳阳在一起了,那么就让他以为自己和海耳在一起好了。
朱壮壮甚至不敢抬头正眼看他们,自己也觉得自己孬种。
“阳阳你说笑了,我和朱壮壮不过是朋友罢了。”海耳却淡淡解释。
“哦?那怎么听月月说,你暑假去了壮壮家,还住了不少日子?”付阳阳开始施放大招。
“我不过是无聊,去她那顺便游玩下,再说了,阳阳你不也是不怕辛劳不远千里时常在周末时跑去表哥部队附近的招待所待着吗?可也不能因为这个你就成表哥的女友了吧?”海耳进行攻击反弹。
付阳阳毕竟是大boss,虽然伤了不少血,但面上并没表露出来,仍旧笑得嫣然。
海耳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一改往日的与世无争,继续询问常弘;“表哥,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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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今天的合并为一章~~常弘出来鸟~~
39
此刻的朱壮壮多想长出两排尖利的小白牙,瞄准自己的脖子,“咔嚓”一声,自我毁灭,免得落得现在尴尬万分的地步。
和前男友见面就已经很那个啥,和带着现女友的前男友见面更是那个啥,而自己的绯闻男友和前男友的现女友吵架更是那个啥上加啥,朱壮壮郁闷了,只能低头。
这关系太乱了,他们都可以拍一部《乱世恋爱》的电视剧了。
朱壮壮的郁闷无人理睬,因为大伙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此刻被问话的常弘身上。
美迪照旧是唯恐天下不乱,悠悠道:“对啊,常弘,人家海耳问你话呢。”
常弘看也不看他们,直接道:“吃菜吧。”
不愧是现役军人,这话也不算命令,可就是让大伙都拿起了筷子,不敢再继续斗嘴。
不过,朱壮壮想,他这算是默认与付阳阳的关系了吗?一想到这里,眼仁就酸酸的,酸得她都羞愧了一—朱壮壮你太极品了,当初不好好珍惜,非要逼得常弘换人了才难过,你矫情个什么劲啊!
为了惩罚自己,朱壮壮开始大口大口吃肉,她要噎死自己。
付阳阳毕竟是一boss,休整完毕后就接到一电话,声音贤惠温顺:“嗯,阿姨,我和常弘在一起,呵呵,阿姨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嗯,我会的,没,常弘脾气挺好的,恩恩,我会的,阿姨再见。”
挂上手机后,付阳阳笑着向常弘报告:“阿姨在我家和我妈他们打麻将呢,他们这群大人就喜欢乱猜,还开玩笑说等我毕业就要我们……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了。”
虽说是对着常弘在说,可在场有耳朵的都能听出这是在对着某人宣告自己的主权。
朱壮壮不笨,当然知道这些是说给她听的。可常弘的家人喜欢付阳阳,这是不争的事实,付阳阳能给予常弘的宁静是她无论如何也给予不了的,从这一点看,朱壮壮完败。
所以她只能继续埋头吃菜,将所有的情绪都放在咀嚼这个动作之中。朱壮壮还希望在场的人都向她学习,能够多吃菜,少说话。
可常弘这一家子都是奇葩,全是一群有好戏就看,没好戏创造好戏也要看的人。
美迪率先出场,道:“看来二姨妈挺喜欢阳阳的,小姨妈也挺喜欢壮壮的。不过啊,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怪,父母喜欢的,自己就偏偏不喜欢。呵呵,你们别多心,我说的是大环境,大环境。”
美迪口中的二姨妈自然指的是常弘妈,小姨妈指的是梅耳妈,朱壮壮倒没多心,她只想弄懂一件事——他们家大姨妈是哪个?
付阳阳当即就听出了这话中有话,虽说不能得罪未来的大姑子,可既然这大姑子上看下看横看竖看都是帮着另一个女人,付阳阳也就放弃了这个盟军,当即微笑还击;“听说当初常弘大姨也喜欢秦中哥哥,按照美迪姐你的说法,难道当初你偏偏就不喜欢秦中哥哥?那我可要替秦中哥哥道一声屈了,看这人才,这家世,这相貌,哪里不与你相配呢?”
此话一出,长期做人肉背景的秦中被勾起新仇旧恨,当即冷冷看向美迪。
美迪软肋被制住,当即动弹不得,只能将目光投向朱壮壮,意思很明确:朱壮壮,我为了你壮烈牺牲了,你可不能不替我报仇。
可朱壮壮一来没这能力报仇,对付付月月还成,但这付阳阳功力深厚,硬碰硬她会死得惨翘翘;二来,她终于从付阳阳的这段话中推断出一个让她惊讶的事实,原来常弘家大姨妈就是美迪她妈。
居然生出了美迪这种奇葩,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大姨妈。
正沉浸在弄懂大姨妈是谁的喜悦中,朱壮壮忽然也接到一电话,陌生号码,接听,那边却传来一有点熟悉的声音。
“朱壮壮,你在哪呢?”声音霸道直接,带着点不耐烦,熟悉熟悉太熟悉。
“我在祥丽酒店,你是哪位?”朱壮壮还是没听出来。
“没事去酒店做什么?我来接你。”声音仍旧霸道蛮横。
“我在吃别人家喜酒,你干嘛来接我?还有那个,你到底是谁?”朱壮壮还是一头霉水。
“我是左一,你还真行啊,不过几天没见面,立马把我给忘记了。”左一很不满。
朱壮壮一听,本来已经够乱的脑袋顿时被绞肉机搅成一锅肉粥。
老天爷是不是还嫌不够乱,还要派这个人来凑趣!朱壮壮没多想,直接就把手机挂断。可左一是谁啊,一向只有他挂别人电话,没别人挂他电话的,当即就对朱壮壮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无敌夺命call。
朱壮壮手忙脚乱地关了静音,弄完之后额上满是大汗,嘘口气抬起头来,却发现席上一干人全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
海耳近水楼台,率先发问:“壮壮,是谁啊?”
朱壮壮深吸口气,镇静地道:“是诈骗电话。”
说完也不管他们信不信,继续拿起筷子夹桌上的食物。
可运气不好,喜欢吃的松鼠桂鱼端端正正地放在对面的常弘与付阳阳面前。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知道我爱你,而你却在我前男友与现女友面前。
松鼠桂鱼啊,今天是和你无缘了,朱壮壮泪奔。
也许是吞唾沫的分贝太大,惊动了旁边的海耳,海耳不愧是跟她一起看过流星雨的人,当即明白了朱壮壮的心思,便慢慢转动起了玻璃转盘,想要将那盘松鼠桂鱼转到朱壮壮面前.
可这举动却被人制止一—付阳阳当即不动声色地按住了玻璃转盘,让其静止。
两大高手开始进行了力气的角逐,话说付阳阳虽然平日看上去柔柔弱弱,可关键时刻却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那玻璃转盘被她只手一按,当即稳稳当当,坚如大明湖畔夏雨荷与皇阿玛之间的磐石,任由海耳怎么推动,仍旧纹丝不动。
见自家弟弟被刚欺负了自己的女人欺负,新仇加旧恨,美迪立马怒了,当即也加入战局,将手放上玻璃转盘,欲将松鼠桂鱼往朱壮壮那边送。
付阳阳虽说是神力无弃,可美迪当年也吃过菠菜,于是乎,玻璃转盘开始出现移动迹彖,松鼠桂鱼开始一点一点向着朱壮壮方向移动。
就在姐弟同心其力断金的时刻,忽然一只手也放上了玻璃转盘,稍一用力,松鼠桂鱼又回到了付阳阳面前。
手的主人正是美迪家老公秦中,他跟朱壮壮无仇,也跟付阳阳无爱,只是为了跟美迪作对。
四个人,四只手都在貌似无力地推动玻璃转盘,只有可I怜的玻璃转盘知道自个身上承认了多么扭曲的四大股压力。
在场的六个人虽没说话,眼神却在空中进行无声交流。
朱壮壮:“你们怎么都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太了解我的心了。”
海耳;“因为壮壮你看着那松鼠桂鱼,口水都要涌在我裤子上了,你表现得太明显。”
美迪:“没兴趣了解你,我只想跟那付阳阳斗一斗。”
付阳阳:“我没空和你斗,朱壮壮今天如果吃了这东西,下次就要吃常弘,你想鱼与常弘兼得,没这个门,nodoor,nodoor!”
秦中:“我只是来打酱油的,不用管我。”
就在秦中美迪梅耳付阳阳进行内力争斗朱壮壮流着口水看着美食的时刻,常弘端起那盘松鼠桂鱼,起身直接放在了朱壮壮面前。
全场哑然。
常弘一个人也没看,直接道:“好好吃饭。”
解放军叔叔的话还是要听的,场上四人收回了手,可惜玻璃转盘依然有了裂缝。
可怜的玻璃转盘。
朱壮壮看着面前那盘松鼠桂鱼,却不敢动筷子,至今神智还有点迷幻。
这是一常弘端给她的?
恼人的记忆又重新降临,当初两人约会时,常弘曾经带她去过一个出名的中餐馆,朱壮壮就点了这个,吃得很欢,没多久就干完一盘,看模样还意犹未尽。
“要是你说一声我爱你,我就再给你点一盘。”常弘诱惑。
朱壮壮抵死不从。
“这样吧,说声我喜欢你,我就再给来一盘。”常弘降低要求。
朱壮壮仍旧不从。
“那你要怎样?”常弘问。
“这样吧,以后你不再逼我说‘我爱你’‘我喜欢你’之类的话,我就允许你再给我叫一盘。”朱壮壮道。
常弘的回答只有三个字:“想得美。”
虽然如此,最后还是给她再叫了一盘松鼠挂鱼让朱壮壮大快朵颐了一番。
将她从回忆中拉出来的是海尔的一番话:“壮壮,吃啊,表哥亲自给你弄的。”
朱壮壮脸“咻”地一下就红了,话说这海耳究竟是耍闹哪样啊?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弄得她都想喂他夜壶了!
“是啊,壮壮你就吃吧,我有密集恐惧综合症,这松鼠桂鱼看着就恐怖,还是放在你那边好。”付阳阳瞬间将常弘的这番举动归结于关心她的那劳什子密集恐惧综合症。
海耳没理会付阳阳,只是继续道:“两个人之间呢,偶尔吵吵架也有助于增进感情,可千万要把话说清楚了,误会是感情最大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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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什么是误会?我只相信眼见为实。”付阳阳抬起眼睛,微笑:“例如,谁在恋爱期间背着另一半去和另一人看风景这类的事实。”
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朱壮壮吸了口气,心口有点疼。
“我也相信眼见为实,亲眼看见分开后男的落落寡欢,女的落泪伤心,既然都还与对方有情,何必要分开呢,千错万错,不过是旁人的错。”海耳忽然端起杯子,满满倒了杯白酒,举起对常弘道:“表哥,我以酒谢罪,以前的事,都是我这个旁人的错。”
说完,也不管常弘是否接受,扬起小脖子,一口喝尽。
美迪秦中想去夺,却因速度太快,来不及拦住。
常弘阴沉着脸:“胡闹,你本来身体就弱,还喝什么酒!”
美迪神色也焦急:“就是,海耳,你喝不得酒的。”
海耳微笑:“就算喝不得,这杯酒也是定要喝下,为自己过去的任性道歉。”
在场的人除了不知情的付阳阳,其余都是一脸紧绷,朱壮壮明白,海尔的病在家中并非是个秘密。
他们自来都是瞒着他的。
“表哥,请你原谅。”海耳想要继续倒上一杯,却被朱壮壮与美迪给夺下。
常弘终于道:“没人怪你……没人怪任何人。”
“表哥,谢谢你。”海耳由衷道。
这番场景让朱壮壮的一颗小心肝纠结得紧,正在纠结着,谁知无意间低头,竟发现一条让她更纠结的短信。
“我已经在祥丽酒店门口,限你五分钟内出来,否则我就进去亲自捉人。”
发信人正是左一。
仔细看时间,正是五分钟前发的,朱壮壮的额上顿时又结出硕大的汗珠。
这个左一,真是够添乱的。
关上手机,四处抬头寻望,果然发现左一已经走进了宴会厅,正四处张望。
朱壮壮顿时像一只炸毛的猫,惊得顿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这一突兀举动让满桌人的目光全放在了她身上。
“我……尿急。”朱壮壮只能自毁形象,以这个理由,逃离海耳一桌,向左一奔去。
好在她的形象与人品一样,是没有下限的,无人感到奇怪。
朱壮壮径直奔向左一,将他拉到角落中,问话都问得有点气急败坏:“你有什么毛病?怎么就到这来了?”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左一还是那副傲娇相。
“只要你不要来烦我,我宁愿吃饱了吐了也不愿意来管你!”朱壮壮气毒了。
这句话可把左一的小自尊心给伤害了,当即瞪着朱壮壮,恶狠狠地。
朱壮壮也不惧,回瞪他,也气鼓鼓的。
两人眼神在空中进行交锋,误伤无数路人。
最后是左一结束了这场斗争:“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跟你说了,来先吃饭,吃完了我带你出去玩。”
说完就拉着朱壮壮在旁边的酒席上坐下。
“你还真自来熟,你跟这主人都不熟,就敢坐下来吃饭?”朱壮壮鄙视。
“我进来前就给了礼金,怎么不该吃啊?少废话,先吃。”左一将她按在椅子上。
朱壮壮脑子还是乱的:“我说你怎么来这了?还有,我上次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拜托不要再缠着我,怎么你就听不懂话呢?”
“我要开学了,所以就回来了。”左一自顾自边吃东西边解释:“还有,你说你不肯跟我在一起就可以不跟我在一起了吗?你以为你是谁?”
要不是可惜面前的菜,朱壮壮定会将盘子给扣在他脑袋上。
趁着朱壮壮气鼓鼓的时候,左一又道:“对了,你是不是跟朋友一起来的,要不我们过去,你跟我介绍下呗。”
朱壮壮一听,太阳穴都抽疼了。海耳那家人已经够乱的了,哪里还禁得起这左一跑去搅局?
于是忙撒谎:“没没没,我一人来的,这新娘是我一朋友。”
“哦。”左一也没质疑。
“那个,你先在这吃着,我尿急,去上个厕所。”朱壮壮起身道。
话说,这尿急还真是个好借口。
正当她要拔腿跑时,左一开口;“朱壮壮,我警告你可快点回来,否则等会我去厕所抓你。”
朱壮壮特别苦恼,为什么常弘那排小白牙没长在自己嘴里,要不能一口啃死左一该多好!
因为没长小白牙,朱壮壮只能又跑回海耳那一桌,还没坐下就被美迪发问:“壮壮你怎么上个厕所还满头大汗?”
朱壮壮只能道:“我便秘。”
“你不是说尿急吗?”美迪不解。
“嗯,看见马桶,甚觉亲切,便情不自禁大了一个。”朱壮壮淡定回答。
全桌人用哀怨的目光看着美迪,怨恨她为毛要问朱壮壮这个形象无下限的女人这个问题。
这一走,回来时,朱壮壮发现自个碗里有不少好菜,当即欢乐地吃了起来。
朱壮壮已经吃了鱼,付阳阳是绝对不允许她再吃常弘,趁着朱壮壮吃得欢乐的当,开始了新一轮攻击:“对了壮壮,听说前几日月月来找了你。那孩子太任性了,回来后才跟我们说她去找你让你把海耳还给她,我们一家人都批评了她,毕竟你和梅耳才是一对,她这么硬生生插^进去多不好。不过她后来又告诉我们,说你没生气,还说你会和海耳好好在一起,让她死了这条心。这样也好,以后如果她再来找你,你也别顾着情面,直接告诉她就是了。”
这话一说,海耳好不容易喝杯酒才解释清楚的事情,眼看就要被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