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忽然放在她肩膀上,重重一捏。

  糟糕,忘记身后有个撒旦!

  叶西熙见势不妙,正想抽身离开,却被撒旦按住。

  夏逢泉将她拉入怀中,低下头,在她发顶深深地长长地一吻。

  在那瞬间,叶西熙看见游江南僵硬的肩膀,同时,也明白了夏逢泉的用意。

  她身子一缩,挣脱夏逢泉的怀抱,快速离开窗前。

  夏逢泉转过身来,背着光,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他问:“你在躲避什么?”

  叶西熙定定神,反问道:“为什么他也来了?”

  “他为什么不能来?”夏逢泉扬扬眉毛。

  “你不是不高兴我和他见面?”叶西熙喏嗫着。

  “首先,他是游家的人,场面上的礼节应该做足。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夏逢泉看着她,看得很深:“我希望他来了之后,可以明白一些事情,或者应该说,你们俩都明白一些事情。”

  “我听不懂。”叶西熙目光有些游移。

  “你懂的。”夏逢泉浅浅一笑。

  两人的对话像是一场游戏,你追我藏,虽然没有挑明,但也都已经明白对方的心思。

  “好了,你在这休息。我先下去招呼客人。”夏逢泉走到叶西熙身边,俯下身,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叶西熙皱皱眉,下意识伸手去擦。

  但瞥见夏逢泉警告般的冷冽目光,赶紧改变路线,拿出粉扑在他刚才亲吻的那处皮肤上补妆,一边解释道:“不好意思,人长丑了,不多打点粉,见不了人的。”

  夏逢泉一下楼,立即被一群宾客团团围住。

  作为夏家长辈,叶家和与夏鸿天也同样脱不开身。

  而阿宽,也因为担任婚礼督导一职,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白柏清好不容易觑了个空,跑去问道:“西熙在哪?我去看看。”

  阿宽一边指挥,一边抽空回答道:“西熙啊,她在12楼呢,不过你是上不去的………诶诶诶,这冰雕是怎么雕的?我们要的是小天使,不是这个肥得像小乳猪一样的孩子。”

  “为什么?”

  “因为逢泉怕人捣乱,也怕西熙逃婚,不仅把整个酒店清空,还派人守着西熙,不许任何人到她那去……喂,蛋糕上的新娘娃娃是谁做的?胸这么平,一点也不写实,我们家西熙可是有34c啊!”

  白柏清无法,只能踱到一边站着。这时入口处进来一男一女,看清楚了,发现女的是夏徐媛。

  好不容易见到熟人,白柏清高兴地走上去打招呼:“大美女,好久没见了。”

  话音未落,她旁边那个戴眼镜的英俊男人便彬彬有礼地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徐媛的丈夫慕容品。”

  白柏清也忙伸出手,和他相握:“你好,我是……”

  “他是我奸夫。”夏徐媛轻轻打断白柏清的话,并向他柔柔抛个媚眼。

  闻言,慕容品手下用劲,似笑非笑地盯着白柏清:“你赞成我妻子刚才的话吗?”

  直觉告诉白柏清,如果他点头,那么下一秒钟,自己的右手便会被废掉,于是,他说了句大实话,避免了这一惨剧的发生:“我和你妻子的性取向是一样的。”

  果然,慕容品微笑着将他的手放开,转身对夏徐媛说道:“你喜欢看我生气是吗?”

  “我不是喜欢看你生气,”夏徐媛媚媚地横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而是希望你气到极点,心脏病发,然后我就可以带着你的大把遗产嫁给别人。”

  听到这,白柏清恍然大悟:“难怪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诅咒你丈夫摔下山崖,跌成肉酱,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是吗?摔下山崖,跌成肉酱。”慕容品很慢很慢地笑了出来:“看来得找个地方,以便我好好‘感谢’你的祝福。”

  夏徐媛嘴角颤抖一下,但马上恢复镇静,眼波流转,媚态横生:“这可是在婚礼上,你不会不给我们夏家面子吧。”

  “没关系,离婚礼开始至少还有一个小时,足够我们做两个回合。”慕容品勾勾嘴角:“只要找到个有床的地方,不,或者,能靠的地方就行了。”

  “插一下嘴,”白柏清清清嗓子:“这间酒店除了12楼,现在任何一个房间都是空着的。”

  “白柏清!我跟你有仇吗?”夏徐媛那双明艳的大眼瞪起人来也是如笼如烟,媚态毕呈,即使她气得喷火,也没什么杀伤力。

  “抱歉,”白柏清耸耸肩:“你自己先污蔑我的。”

  “谢谢提醒。”慕容品道谢之后便拖着妻子,去寻找地方,解决问题。

  “别急啊,时间有的是。”白柏清摇手相送。

chapter41

叶西熙一个人在房间中,从卧室走到浴室,又从浴室走回卧室,就是静不下来。

  时间越是临近,心里那面鼓敲得越是响。

  再过几十分钟,她就要嫁给夏逢泉了。

  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是不确定,这么做是否正确。

  她觉得,从认识夏逢泉那天起,就被他牵着鼻子走,回想起来,实在是很不爽。

  可是,他做的每件事情,追根究底,也是为自己好。

  思来想去,叶西熙只觉得头痛欲裂,干脆坐下来,闭目休息。

  当无可奈何时,就闷头大睡,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谁知刚闭上眼,浴室里就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叶西熙好奇,赶紧起身前去查看。

  打开浴室门,观望一番,发现里面静悄悄的。

  叶西熙摸摸头,疑心自己听错,正想转身离开,忽然感觉身后一股劲风,直袭她的后颈。

  叶西熙连忙弯下身子,躲开那一击,与此同时,脚顺势抬起,踢中那人腹部。之后赶紧冲向门口,想叫门外的保镖来增援。

  可那个偷袭自己的人恰在这时说了句话:“你想徐如静因为你而再次受伤吗?”

  叶西熙心中一震,倏地停下脚步,转身,这才看清,那是个身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却冷若冰霜,让人不敢接近。

  “你说什么?”叶西熙警觉地看着她。

  “你先认认这个东西属于谁。”那女人说着扔给她一个袋子。

  叶西熙接住,只觉得触手冰凉。

  她一边小心地提防着那女人,一边将其打开。

  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叶西熙只觉得头皮紧缩,如坠冰窟。

  袋子里,装着碎冰,以及,一根手指。

  女性的小指,白皙,纤细,齐根砍断。

  上面,还有道一厘米左右的刀疤。

  叶西熙记得,徐如静的小指上,也有道一模一样的刀疤,是她离开夏家的前几天,做饭时不小心割伤的。

  是徐如静的手指!

  叶西熙嘴唇颤抖着,厉声道;“你们把她怎么了?!”

  “上次,你不听从警告,把我们找你的事告诉了夏逢泉。于是,徐如静就得到了个小小的惩罚。”那女人的眼睛像一块冰,盯得叶西熙浑身血液冻结:“我知道门外有十几个保镖,只要你一喊,他们就会冲进来把我碎尸万段。可是,别怪没提醒你,如果我到时候没带着你回去,徐如静丢失的,可不会只是一根手指了。”

  “你们想怎么样?”叶西熙沉声问道。

  “很简单,现在就跟我走……如果你不想徐如静再受到伤害,这是唯一的办法。”那女人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低头看向手中的冰袋,徐如静的小指,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血色的,僵硬的,死亡的。

  叶西熙终于下定决心:“好。”

  于是,那女人带着她来到浴室,叶西熙这才发现,天花板上的通风口被打开,原来她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在那女人的协助下,叶西熙也翻了上去,沿着狭窄低矮的通风管道一路爬行。

  在爬行的过程中,叶西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次,夏逢泉铁定会把自己给杀了。

  同一时刻,在她们头顶的那间房间里--

  “慕容品,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趴在床上的夏徐媛竖起耳朵。

  “专心点。”慕容品亲吻着她赤裸的后背:“可是你选择要来这个房间的,别挑剔了。”

  “诶,够了吧!”夏徐媛不耐烦了:“已经做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再不去,婚礼会迟到的。” 

  “放心,我给了前台小姐丰厚的小费,到了适当的时候,她会来电通知。这样,我们既不会迟到,也不会早到。”说完,慕容品继续埋头品尝自己的“大餐”。

  十五分钟后,终于盼来了电话。

  夏徐媛泪盈于睫。

  但放下电话后,慕容品嘴角的笑容却透着那么一股邪恶:“新娘失踪,婚礼取消了,我们继续吧。”

  说完,他向她扑了过来。

  夏徐媛再次泪盈于睫。

  “叶西熙,我恨你!”

  又十五分钟过去了……

  夏徐媛再也忍受不了,决定先服个软,以免等会没力气走出去。

  “品,我累了,今天就到这吧。”夏徐媛主动靠在慕容品胸膛上,声音媚得让人连骨头都酥软了。

  但别忘记,慕容品不是普通人:“没关系,反正都是我在运动,你睡就好了,别管我。”

  “……”

  夏徐媛深深吸口冷气,用一双水淋淋的眼睛瞟着他:“可是,你在我身上这么动着,我可睡不着。”

  “那就别睡了,起来配合我吧。”慕容品说完,又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活塞运动。

  可夏徐媛将他拦住:“等等。”

chapter42

“怎么了?”慕容品扬扬眉毛。

  “这样,我们来个交易。”夏徐媛抬起头来,腮边贴了一缕发,将整张脸衬得更加柔媚。

  慕容品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问道:“你整个人都在我手中,还能有什么筹码?” 

  “话不能这么说。”夏徐媛眼中露出猫一样狡黠的神情:“每次都用强迫的,岂不是很没有意思,如果某一次……我能主动呢?”

  “哦?”慕容品慢慢地闭了一下眼:“我想我会因此付出很大的代价。”

  “怎么可能呢?”夏徐媛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暧昧地游走:“我只是要你答应--三天之内不能碰我。”

  “一天。”慕容品嘴角微微一勾。

  “两天。”夏徐媛讨价还价。

  “那算了,强迫也有强迫的乐趣。”慕容品眼中精光一闪,说着就准备压住她。

 夏徐媛连忙妥协:“一天半,一天半总行了吧!”

  慕容品点点头:“这还可以考虑……不过,得看你怎么个主动法了。”

  夏徐媛忽然将慕容品一推,然后翻身坐在他腰上。

  夏徐媛低下头,在灯光下,她长长的睫毛映在面颊上,一根一根,带着妖魅,她的声音也充满着妖魅:“如果是这样呢?”

  她俯下身子,亲吻着他的胸膛,慢慢地滑动。还伸出小舌,时不时舔舐一下。她感觉得到,每当这时,他的身体便会僵硬,像在努力忍耐着什么。

  夏徐媛像一条蛇,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她慢慢将臀部往下移动,靠近他的亢奋,有意无意地摩擦着。

  “你真是个妖孽。”慕容品咬牙低低咒骂一声,大掌托住她的翘臀,猛地放在自己的坚挺上。

  “不是说了,让我主动吗?”夏徐媛移动下身子,让自己的柔软潮湿好好地包住他的坚挺,并慢慢律动起来。

  她抓住他的双手,放在枕头边。

  慕容品闭上眼,发出满意的叹息。

  就在同一时刻,夏徐媛眼睛一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动床头的一个隐藏开关。

  枕边忽然冒出两个铁环,“刷”的一声将慕容品的双手扣住。

  慕容品忙想挣脱,可铁环却牢牢勒住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夏徐媛凑近他耳边,轻轻说道:“你说得没错--你确实会因此付出很大代价。这个房间可是我专门为那些有特殊趣味的客人设计的,只是没想到,今天会派上用场。”

  “你想怎么样?”慕容品问。

  夏徐媛将头发捋到耳后,媚视着他:“当然是好好谢谢你了。”

  说完,她用手握住他的坚挺,来回地抚弄着:“你说,我这个妻子,是不是很尽责呢?”

  慕容品沉下眼睛:“徐媛,我警告你,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警告?”夏徐媛微笑着,眉梢眼角,更多了几分媚意:“慕容品,你还真是不了解我的个性。”

  说完,她弯起指头,狠狠地,在慕容品的灼热上一弹。

  慕容品闷哼一声,额上瞬间布满冷汗,隔了许久,才一字一句地说道:“徐媛,你在玩火。”

  “错,我在玩你家小慕容。”夏徐媛不听劝告,在小慕容受伤的那处地方,再次使用了弹指神功,力量有增无减。

  慕容品身体颤抖了一下。

  夏徐媛本想再玩一次,但这时却忽地注意到慕容品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牢牢地盯着自己,瞳孔在慢慢收缩。

  那种表情,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夏徐媛心里咯噔一声,这次确实玩过火了。

  她快速穿好衣服,对着床上一丝不挂的慕容品柔柔地一笑:“亲爱的,永别了。”

  之后,赶紧夺门而逃,搭电梯来到楼下查看情况。

chapter43

一进房间,便发现里面的气压有些低。

  夏逢泉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他微微低着头,眼睛非常深沉,像湖底的黑宝石,不过,结着薄冰。

  “究竟怎么回事?”她悄声询问身边的夏虚元。

  “新娘逃婚了。”夏虚元言简意赅。

  “为什么?”

  “想想看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慕容品。”

  夏徐媛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我完全理解西熙了。”

  夏虚元向她身后瞄了一眼,便道:“看来慕容品着了你的道了。”

  夏徐媛用手指撑着下巴,嫣然一笑:“不愧是和我在同一个zigong中待了9个月的弟弟。”

  “你把他怎么了?”夏虚元闲闲问道。

  “也没怎么样。”夏徐媛悠悠回答:“他不是喜欢床吗?那我就让他和床好好地相处。对了,等会记得带人去1304房间,人越多越好。”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因为你知道,按照我说的做,便会看到一场无比精彩的好戏。”

  夏虚元微微一笑:“不愧是和我在同一个zigong中待了9个月的妹妹。”

  这时,酒店的保安经理满头大汗地走进来,急急地向夏逢泉汇报道:“夏先生,我们刚才看了监控录像,发现叶小姐是和一个黑衣女人沿着通风管道离开的,时间大约是半小时之前,之后她们就沿着小路一直向东走……”

  夏逢泉忽然打断他的话:“她是被掳走的,还是自愿走的?”

  保安经理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这个……”

  “说实话。”

  “……叶小姐,好像并没有被胁迫。”保安经理说完之后,胆战心惊,这么一来,岂不是讲明说新娘是逃婚?老板还不火冒三丈?

  果然。

  夏逢泉眼眸深处闪过一道暗光。

  “叶西熙,你死定了。”

  “啊欠!啊欠!啊欠!”叶西熙揉揉鼻子,皱眉道:“奇怪,是谁在骂我?”

  “你没事吧。”徐如静问道。

  “没事。”叶西熙看着徐如静包扎着白纱布的右手,担忧地问道:“你呢?伤口还疼吗?”

  “我是没有关系的。”徐如静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西熙,你不应该来……我已经报了仇,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的,是生是死都无所谓的。”

  “你说什么呢。”叶西熙安慰道:“既然已经报了仇,就应该忘记过去,开始新生啊。”

  徐如静缓缓地摇了下头,眼睛看着前方,什么也不再说。

  叶西熙只得无可奈何地退到一边。

  房间里一片寂静,墙,地板,天花板,一切的一切都被漆成白色,死寂的白。

  这里只有两张床,对了,还有头顶的监视器。

  可是,对于囚犯而言,这样的房间已经算是天堂。

  所以,叶西熙很满足。

  来这里已经两天了,可他们只是把自己和如静关在一起,没对她进行什么实验。

  可越是这么平静,叶西熙越感到不安。

  毕竟,他们绝不会只是请自己来作客这么简单。

  正想着,门忽地被打开。

  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对叶西熙而言,两位都是熟人:男的是成风,女的则是那个带自己来到这里的冷美人,也就是成风的妹妹成余。

  “跟我走。”成余对着叶西熙冷冷地命令道:“游先生要见你。”

  终于还是来了,叶西熙顺命地站起,跟在她身后。刚要走出门,却发现成风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要跟着她们的意思。

  最令叶西熙担心的是,他的眼神。他看着徐如静的眼神,带着贪婪与垂涎。

  叶西熙赶紧回身,挡在徐如静面前,道:“你为什么不走?”

  “我要留下来,和徐小姐叙叙旧。”成风阴沉沉地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走了。”叶西熙沉下眼睛。

  “你认为,这里有人会尊重你的意见吗?”成风说着,忽地一拳,向叶西熙脸上挥去。

  叶西熙反应敏捷,赶紧躲开,同时一腿向他踢去。

  就这样,两人开始打斗起来。

  本来论实力,他们是不相上下,但叶西熙却忽略了那个成余。

  她趁叶西熙不备,从后偷袭,将其制住。

  成风找准机会,一拳击在叶西熙腹部。

  叶西熙感到一阵剧痛,顿时浑身瘫软,只能硬生生被成余拉走。

  门关上,成风缓缓走到徐如静面前,伸出手来,抬起她的下巴。

  “其实,我一直想尝尝,游斯人的女人,究竟是什么味道。”成风仔细地看着徐如静。她的皮肤,白得像瓷,像玉,无暇的,冰凉的。

  徐如静神色钝钝的,像是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没有看见任何人。

  “差点忘记,你现在已经是半个死人了。”成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上次把你小指跺下来时,也是连叫也没叫一声……那么,如果这样呢。”

  说完,他一把扯下徐如静的衣服。

  她细嫩白皙的肌肤,散发着玉的光泽。

  成风眼中燃起一抹欲望。

chapter44

他想看她挣扎,就像她无数次在游斯人怀中那样挣扎。

  白净的肌肤泛出红晕,那眉间淡淡的哀求与抗拒能引发男人最邪恶的欲望。

  他想看她挣扎。

  可徐如静依旧不声不响,目光茫然而涣散。

  费了这么大的劲,他得到的,却还是一个影子,没有魂的影子。

  “帮父母报了仇,已经生无可恋了对吗?”成风轻舔着她的耳垂,冷冷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杀你父母的真凶还逍遥法外呢。”

  徐如静睫毛眨动一下。

  “其实,杀你父母的人,并不是游斯人。”成风笑得异常诡异:“一切都是游子纬策划的,本来只是为了替游斯人找点麻烦。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真的帮我们除去了他。”

  徐如静的身子慢慢颤抖起来,嘴唇已经毫无血色。

  成风满意地看着她:“很好,你终于又活过来了。”

  说完,他猛地将她扑倒在床上……

  叶西熙几乎是被拖到游子纬面前的。

  “叶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游子纬微笑着看着她。

  “快放我回去!你们答应过我,保证不伤害如静的!”叶西熙大吼。

  游子纬依旧是微笑着,那个微笑,看不出任何含义:“我有这么答应过吗?”

  叶西熙静默。

  和游子纬讲道义,确实是傻了点。

  游子纬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年轻时也是位风华人物。即使是现在,不可否认,也有着独特的魅力。

  他嘴角的笑一直没有褪去:“听说叶小姐是不怕银的。”

  “是吗?”叶西熙略带讽刺地说道:“我也这么听说过。”

  “我看了游斯人那里的资料,他们研究过,你的血液确实对银免疫。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只要其他狼人换上你的血,自然能够拥有你的体质。”

  “你想换我的血,是吧。”叶西熙看着他。

  “谁都想没有弱点,不是吗?”游子纬反问。

  “既然如此,直接把我抓住抽血不就是了?何必还费这么大的力气给我解释呢。”叶西熙冷笑。

  “就像你所知道的,狼人的致命伤在心脏。虽然你不怕银,但,毕竟没有银子弹射入过你的心脏吧。”游子纬的声音竟异常温和,像在商量一件最平常的事情:“你究竟会不会因此而丧命呢。现在,我们就来做个实验吧。”

  说完,他从身后拿出一把手枪,指着她。

  叶西熙生生地打了个寒噤,正想躲避,可游子纬递个眼神,成余迅速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向她脸上一喷。

  叶西熙只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之后,她突然浑身发软,瘫倒在地。

  游子纬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轻声道:“可能会有些痛,你需要忍耐一下。”

  叶西熙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深得不见底。

  接着,她看见游子纬的手指按动了扳机……

  “砰!”

  成风恐惧地看着眼前的人,因为太过吃惊,根本无暇顾及手臂上的枪伤。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这么惊惶,仿佛看见了最可怖的鬼怪。

  回答他的是一道枪声--成风的右耳被子弹射穿,鲜血直涌。

  他忍耐不住,哀声叫了起来。

  “除了她的手,她的耳……你还碰过哪里?”游斯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手中的枪冒着烟。他从头到脚,慢慢地打量着成风,眼睛到的每一处,都结成了冰:“对了,还有你的嘴。”

  说完,成风的嘴便成了个血窟窿,顿时,他感到剧痛攻心,哀嚎一声,在地上打几个滚。

  可是,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他要做最后的挣扎。

  成风忍住痛,化身成狼,猛地一跃,飞速向游斯人扑来。

  就在距离游斯人一米的地方,他忽地感到胸口一阵窒闷的撞击。

  然后,他的身子开始轻飘飘的,坠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