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易风笑了,气息在我的发丝间流窜。

“这应该算是我们第一次这么安静地待在一起吧。”云易风道。

“是啊。”我点点头,随着这个动作,耳廓摩挲着他的衬衣。

我和云易风,似乎从认识的那天开始,就在不停地打闹。

每次遇见我,都是一场翻天覆地,鬼哭狼嚎,风云变色,人仰马翻。

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平静地待在一起过。

云易风忽然道:“给你个忠告。”

“什么?”我问。

“小心你身边那只笑面虎。”云易风道。

“嗯?”我想撑起身子看着他,但云易风却伸手将我给按住。

他喜欢这姿势。

最后的姿势。

我只能躺在他的胸前,轻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记得,我似乎并没有告诉过他童遥的心思。

“因为,他对你不怀好意。”云易风每次提到童遥时,声音会陡然低上两三度。

我心里“咦”了一声。

原来云易风也发现了,看来我果然是够迟钝的。

“其实,是易歌先开口询问我和你的关系,我才迫不得已告诉他的。”云易风声音的温度持续降低中:“而经过调查,我发现,这件事是那只笑面虎告诉易歌的。”

童遥告诉小乞丐的?

童遥为什么……

想到这,我猛地回忆起来。

上次去医院是,我曾无意中告诉童遥,说我对云易风的固执感到苦恼。

他似乎说了句:“别担心,有我在。”

这下子,我总算是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了。

从小乞丐着手,一举将云易风给拿下。

童遥不愧是奸商,果然知道戳人的软肋。

“不管你今后和谁在一起,我都会大度地祝福。”云易风顿了顿,道:“出来他。”

我乍乍舌。

也难怪了,云易风和童遥的几次交手,都是童遥胜利,云易风能不恼火吗?

我回道:“不管你今后和谁在一起,我的心里都会泛酸水。”

闻言,云易风低低地笑了。

我喜欢他的笑,总能震得我的皮肤麻麻的,特别舒服。

我和云易风就这么坐在车上,看着天色由蔚蓝变成染着金边的红,最终,成为漆黑。

山上的星,璀璨明艳,遍洒天际。

夜风凉爽,轻吹脸颊。

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这样安静地待着。

之后想起来,我也颇有些不可思议。

就这样结束了。

是的,就像我们的开始那样,结束也是出乎意料的迅速。

云易风是个好男人,我也十分庆幸自己生命中有过这样的好男人。

可惜他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

回到家后,我打开电脑,发现小乞丐早就在网上等着我了。

我决定尽快将话说清楚:“易歌,我和你哥不会在一起的。”

闻言,小乞丐的脸上闪过一道复杂的情绪。

先是讶然,之后是欣喜,接着是疑惑,而后带着一种愧疚与懊丧。

我佩服我自己的眼睛,简直就是高科技的情绪分析仪器。

“是因为我吗?”小乞丐垂头:“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不会再这么做了。食色,我会告诉我哥,我会真心祝福你们的,真的。”

“不关你的事。”我道:“真的,不关你的事,是我和你哥的感情,并没有到非要在一起的地步。”

“那我哥他……”小乞丐面露担忧:“他没事吧。”

“你哥好得很,放心,男人失恋,最多不过三个月就好。”我道:“再说,这次是我们互相甩了彼此,他根本也用不着怄气。”

“为什么会分手?”小乞丐试探地问道:“食色,是因为,你有了对的人了?”

“还早得很。”我对着摄像头道:“这些事情,当事人怎么会知道呢?”

小乞丐敛眸,眼中射出一道坚定的光:“食色,我在这边会努力的,我会努力长成你喜欢的男人,到时候,获得和那人竞争的机会。”

小乞丐的话,实在是让我的自信心暴涨。

能在这喧嚣红尘中,得到小乞丐这份纯净剔透的感情,还真是三生有幸。

我对着他微笑:“易歌,好好努力……其实,你在我心中,永远都会占据一个重要位置的。”

“是吗?”小乞丐听了这话似乎挺高兴的。

“对了。”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听你哥说,是童遥告诉你我们的事情的?”

“食色,你不要怪童大哥,他不是故意的。”小乞丐急忙解释:“童大哥是打电话来关心我,我缠着他问你的事情,结果他不小心透露了些蛛丝马迹,我就硬要他讲了出来。食色,真的不关童大哥的事情,他还劝我,说千万要祝福我们。”

我看着小乞丐,眼含沉甸甸满溢溢的同情。

孩子啊孩子,你涉世未深,尚不知世人的险恶。

童遥这种魑魅魍魉,哪里是你能够对付的。

关心,不小心透露,劝你。

小乞丐啊,你是被童遥给卖了,结果还帮着他数钱呢。

童遥这种奸商,连你哥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你呢?

可考虑到小乞丐心智尚未发育完全,害怕过早向他透露世界的黑暗,人心的险恶,对他的人生观,价值观会产生恶劣的影响。

因此,我就不扒童遥的伪善人皮。

“要我不怪他也行。”我觑小乞丐一眼:“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小乞丐问。

我咧嘴,将手放在下巴处,淫笑。

因为太过入戏,一滴口水不小心滴在了键盘上:“咱们来裸聊,当然,裸的是你,看的是我。”

“砰”的一声,小乞丐成为了红孩儿。

脸颊,耳朵,脖子,全都像是敷上了辣椒油,红嫩嫩的,可爱极了。

我继续笑得淫贱无比,禽兽无比,一边用眼睛在扒着小乞丐的裤子。

恰在这时,有人按门铃。

小乞丐如蒙大赦,抛下一句:“客人来了,我先下了。”

然后,就关上了视频。

我气得不行,心里暗暗咒骂按门铃的那个人。

我发誓,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要把他/她给奸成人干。

谁知,门一打开,我发现,来的人,是童遥。

这么一看,我汹汹的气势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变成了一个霜打的茄子,一只咽气的小鸡,一滩软趴趴的泥。

因为,我面对的是童遥。

以前,我和童遥时盟友,我从来不提防他。

甚至可以说,我忽视了他的能力。

一般说来,童遥要做的事情,最后都是能做到的。

而现在,我们是敌对的了。

童遥,他要对付我了。

这个认识,让我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仔细打量他。

就像云易风形容的那样,童遥他是只笑面虎。

在他身边,你不会感觉到危险。

然后,就在他那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中,你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他给吞下腹中,连尸首也无法寻觅。

这就是童遥。

他的危险,是隐藏的,永远不会透露出来。

而当你认识到他的危险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权衡再三,我清楚,我和他的段数,差得很远。

这估计也是我下意识就要逃跑的原因。

我敌不过他。

“怎么,不欢迎我?”童遥微笑,右边嘴角抬得高些,笑意慵懒。

“怎么会呢?”我也笑。

笑着笑着,忽然睁大眼,将手往他身后一指,大叫道:“你看!”

我打的主意是,趁着童遥转身的当,把门给关上。

我不想放一只老虎进屋。

但是,童遥没有回头。

他看着我,眼中是一种明净的戏谑:“有什么好看的?你能给我形容下吗?”

我的手,尚指在空中,颤巍巍地抖了两下,接着道:“有灰机,灰过去了。”

童遥微抬眉峰,与此同时,头轻轻一侧。

那碎发,就这么落在了额角上。

像是一片柔软的花瓣,落在湖心,在他的脸上,荡漾起幽幽的涟漪,让他的整张脸,都鲜活起来。

嘴角的浅笑,眉宇的微抬,鼻梁的轻皱。

童遥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是一阵微风,吹来无限遐思,落在人的心上。

他那双浓黑的眼里,瞳仁便是一块黑玉,驻留在小溪中的黑玉。

澄净的溪水流淌时,经过黑玉的拦阻,在它周围流转出无限光华。

他整个人,带着一种不羁的帅气,还有讨人喜欢的坏。

似乎是察觉到了发丝抚在面颊上的痒意,他举起左手,用无名指去抚。

他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秀气,带着自然的光泽,在漂亮之余,那些偶尔坚硬的骨节,也覆盖着男人的气息。

他的嘴角,总是带着那种玩世不恭,似乎什么也不在乎的笑。

那种笑,让人心痒难耐。

我猛地从他那些小动作布置出的桃花阵中醒悟过来。

糟糕,差一点就着了道。

既然不能智取,那只能用蛮力了。

所以,在我笑意大盛的当,我忽然将门重重关上。

就在锁即将合上时,童遥用手挡住了门。

他的力气很大,我在里面,撅着屁股,缩紧菊花,咬碎大门牙,爆裂青筋,累得四肢抽搐,尿意大盛,依然无法将门关上。

更气人的是,我这边累得吐舌头,而童遥则只手挡着门,闲适地看着我。

就像是,看着一个顽皮的孩子。

“不欢迎我进去?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童遥慢悠悠地说出了这句话。

算你狠。

我被这句话所钳制与折服,只能放弃关上门这个不可能达成的设想。

我恢复镇定,道:“嘿嘿,跟你开玩笑呢,我们当然是朋友。”

带着朋友的标签,童遥进入了屋子里。

“喝什么?”我边问边来到厨房,偷偷拿出安眠药,准备加在他的饮料中,把他给放倒。

“不用。”童遥道。

“啊?不要客气啊,到朋友家来怎么连一杯水都不喝呢?太见外了不是?”我极力鼓动着。

不喝水,我怎么下安眠药呢?

童遥来到厨房门口,对着我眨眨眼,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道:“我怕你会下药啊,怎么敢喝呢?”

我喉咙里像是哽了一块泥巴,憋死了。

好半天,我才僵硬地笑着:“真幽默,有前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刚才在跟谁视频?”童遥看了眼我还没来得及关闭的电脑,问道。

“小乞丐。”我道。

“哦,他有跟你说什么吗?”童遥线条完美的唇开启。

“从小乞丐的口中,我得知,你这个和他并不太熟的童大哥忽然打去电话,在一番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问候中,假装无意地透露了我和云易风的事情。”

说完之后,我看着童遥。

童遥完全不加掩饰,他对着我轻轻一笑,道:“不用客气。”

我一愣。

想想也是,童遥虽然动机不纯,但也算是为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啊。

如果,他也能顺便把他自己帮我给解决掉,那就好了。

此刻,童遥的目光扫射在我的食指上。

经过这些日子,食指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剩下一道淡粉色的伤痕。

难不成,他又要舔。

我心中立即警铃大作,忙将手放在屁股后。

并且,脑子里在思考着,要不要现在趁机将手伸入我那小菊花中搅动一下。

这样子,等会即使童遥将我的手给抓住了,也亲不下去啊。

但童遥估计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也就不强求了。

他站在屋子中央,眼中飘过一团浓重色彩,道:“这样看来,现在,云易风是退场了。”

“是啊。”我干笑,并且加重语气道:“所有的人,都退场了。”

“所有?”童遥微笑,唇上花瓣般的光泽扩散到了整张脸上,带着一种宛转:“不见得是所有吧。”

“啊?还有谁吗?”我故作不知。

主意已经打定。

如果童遥说,是他自己,那么我就大笑狂笑巅笑傻笑,说,我和你是朋友啊,怎么还会有其他感情呢?哎呀,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实在是太不纯洁了,实在是太伤害我的感情了。不行,不行,在大错尚未酿成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可是,童遥如果会自投罗网,那就不是童遥了。

他说的是:“那么,温抚寞呢?”

我的心,停顿了下,隔了会,反问道:“温抚寞?他怎么了?”

“你和他,昨天见面了是吗?”童遥笑意散漫。

“你怎么知道?”问出这个问题后,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回答。

这个问题,不太有营养。

童遥知道的事情,岂止这一件?

“是的。”我大方承认:“我和他,确实见面了。”

“感觉怎么样?”童遥问。

“还行。”我模棱两可地回答。

“他有对你说什么吗?”童遥继续问。

“我问的是废话,他说的也是废话。”我据实作答。

“没事,分别后第一次见面,总是会尴尬的。”童遥安慰。

“你是在劝我们在一起吗?”我好奇。

“那不是我能控制的。”童遥看着我,睫毛半敛,倒映在黑玉般的眼眸中,成为最柔嫩的草,一丝一丝:“在面对他时,我所能做的,便是等待与努力。”

“什么意思?”童遥的话有些深意。

“没什么。”童遥笑笑,有恢复了平时那种优雅的痞子形象:“亲爱的,我肚子饿了,赏点饭来吃怎么样?”

面对一个刚受过伤的人,我能说不字吗?

不能,所以我只能去到厨房,为他弄饭。

话说,童遥才是真正的小强。

上次车祸都伤得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了,谁知修养了还不到一个月,又活蹦乱跳的。

笑面虎加小强体质。

一想到面对这样的童遥,我的小心肝,颤巍巍的。

我准备给他炒一份鱼香肉丝。

将肉从冰箱中拿出,解冻后,我将其放在菜板上切。

切得正欢,却忽然感觉背脊有种压迫感。

随后,一股淡淡的熟悉的烟草气息,像游丝鬼魅一般,进入我的鼻端。

接着,童遥那近在咫尺的声音响起:“准备给我做什么?”

我一个激灵,猛地回头,却看见童遥那张放大版的俊颜。

他就在我身后。

我们之间,只剩下一道缝隙。

我呼吸一紧,手一滑,眼看就要第二次划到手指了。

实在是冤孽啊。

上次也是如此。

难不成,我手指的大姨妈又要来了?

不过这次还好,童遥眼明手快,伸出双手,帮着我扶住了菜刀。

这个动作,成功地避免我把自己的手指当肉割。

可同时,也暧昧了我们之间的气氛。

此时的情况是:童遥的双手环过我的腰,握住我的双手。

而他的下巴,则轻轻地抵在我的头顶。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

我脑子里开始了演唱会。

“没事吧。”童遥轻声问道。

我敢肯定,他绝对是故意的。

这声音,像是肌肤之间的厮摩,带着如蜜的柔软,呼吁着敏感于缠绵。

童遥还有意无意地,在向着我的耳朵里吹着气。

简直就是极度诱惑。

我忙放下菜刀,蹲下身子,从他的胳膊下钻了出去。

一直跑到客厅中间,我才站定,喘口气,平息下呼吸,接着道:“那个,看来今天不太适宜用菜刀,我们还是叫外卖吃吧。”

说完,我打了电话,给楼下的快餐店打电话叫了餐。

这时,童遥也慢悠悠地从厨房中出来,眼眸微挑:“你好像在怕我?”

“怎么会呢?”我干干地笑着,接着拿出万能挡箭牌:“我们是朋友啊。”

“那么,来玩游戏吧。”童遥说着,径直来到电视机边,拿出游戏机,开始安装了起来。

看着他轻车熟路的样子,我这才认识到,好像童遥知道我家所有东西的摆放位置。

估计,连我的卫生棉在哪,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们玩的,是赛车游戏。

童遥玩得挺尽兴,但我却心不在焉。

因为,童遥靠得我很近。

玩赛车时,身体会自动地偏移,而他,就时常偏移到我的身边。

那烟草气息,一丝丝地扩散过来。

还有身体那有意无意的碰触,更是让我不知所措。

才玩没多久,我就惨败。

“你慢慢玩吧。”我摇摇头,双手撑起,想站起。

但是,童遥却一把将我的手给拉住。

这么一来,还没站稳的我就被他给拖到了怀中。

我躺在他的大腿上,他俯身看着我,房间静谧成一团靡丽。

“为什么要跑,我们不是朋友吗?”童遥眸子中的溪水,状似澄澈,实则有种别的意味。

朋友朋友朋你个友。

我来气了。

完全看出了童遥的计谋,打着朋友的旗号,大摇大摆地进入我家,开始对我行尽引诱之能事。

他从精神上摧毁我,从肉体上诱惑我。

实在是太混蛋了。

我寒食色,再也不能这么软弱下去。

所以,我将一双眼,氤氲成雾气蒙蒙,媚气萦绕。

我的手指,来到他的唇瓣上,左右移动,摩挲着。

你要玩?

好,我就陪你玩。

我的一只手指,还在童遥的唇上摩挲,而另一只手,则出其不意地揪住他的领口,“刷”的一下将他给拉到了我的面前。

此刻,我的角色,是女王。

我要战胜童遥。

我伸出那传说中的丁香小舌。

我舔舐了那传说中的樱桃小嘴。

我动用了下传说中的媚眼如丝。

我尝试了下传说中的眼波流转。

在童遥水样的眸子中,我看见了假扮妖孽的自己。

前戏完毕,开始进入正题。

我的双手,插入童遥的头发,胡乱地摩挲着,争取吧他的头型弄成鸡窝那般地摩挲着。

我眯着眼,咬着牙,作出夜猫的嘶鸣。

“小宝贝,你这么做是不对的。”我依葫芦画瓢,对着童遥的耳朵踱了口仙气。

不过力气似乎用得大了些,吹出了几滴唾沫星子。

不过没事,反正也不是吹在我耳朵里。

“你这个可恶的小东西。”我的第一招,就是对童遥进行精神上的肆虐:“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你这残忍的小东西,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接着,我抓起她的领带,将他一推。

童遥就像传说中那易推倒的小正太一般,被我给推倒了。

我像只母狼般,一个俯冲,扑上去,捧住他的脸颊,死命地搓揉着。

搓完了脸颊,我开始撕扯他的衬衣。

他那阿玛尼衬衣,就这么被我的爪子给揉成了抹布。

最后的最后,我的手,滑到了童遥的腰间,用最豪放的姿态,除下了他的皮带。

此刻,我压在童遥的身上,女王的气质,展露无遗。

我将皮带折叠器,往地板上一甩。

“啪”的一声,sm的气息瞬间充盈了整所房间。

我将皮带,伸到童遥的下巴处,轻轻一抬,眼睛一凛,红唇微启,道:“怎么样,还想要继续吗?”

 

高手对决(上)

这一招,对付普通的男人,应该能将他们吓得屁滚尿流,爹妈不认。

可问题是,童遥他不是普通男人。

他是童遥。

一个在花丛中修炼了大半辈子的妖。

所以,即使我是如此豪放,如此精神失常,但他的面上,依旧如水般平静。

他的眉梢,他的眼角,他的唇瓣,全都泛起了桃花瓣的光。

我的心,“咯噔”都没来得及“咯噔”一下,他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一把将我反压在地板上。

再然后,童遥的迷离的略带邪气的眼睛,就在我的脸上巡寻。

他的手指,勾画着我唇的轮廓。

指腹上淡淡的属于男人的烟草气息,持续地进入我的血液之中。

他的眸子半阖,睫毛微卷,细致温热妖艳的光,就这么流露出来。

瞬间,攫住我的呼吸。

“当然,我的小猫。”童遥的声音,柔媚到极致,带着浓浓的宠溺,还有若有若无的情欲:“吾爱,我等着你继续。”

我靠。

童遥你够狠。

叫得我肉都紧了,居然若无其事!

我当然知道童遥同学是高人。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寒食色已经做好了半身瘫痪的准备。

换言之就是,我不退缩。

于是乎,我的双眼,聚集了所有的风情,凝视着他。

而我的舌,则像调皮的虫,在红唇上游移。

勾引。

诱惑。

蜡烛。

皮鞭。

让sm像暴风雨一样席卷我们吧!!!!!!!!!!!!!!!!!!!!!!!!!!

我的双手,从童遥的颈部一直滑到他的胸口。

然后,双手抓住小丘陵,重重一捏。

打铁趁热,既然都蹂躏了小丘陵了。

那么,不弄弄小樱桃,它是会怪我厚此薄彼的。

所以,我将童遥的小樱桃,夹在我的食指和中指之间,重重一个旋转。

我期待着童遥的吃痛声。

我期待着童遥的怒气。

我期待着童遥的投降。

可是最终我却发现,我还是低估了他。

是的,我低估了童遥。

因为,在我这么做了之后,童遥的眸子,氤氲着靡丽的烟气,就这么看着我。

而他那比女人还要完美的饱满性感的唇瓣,更加红润,仿佛下面涌动着无限的情潮。

最重要的是,从他洁白的牙齿中,逸出了一声呻吟。

那呻吟,才叫一个销魂。

不同于女人的娇柔,童遥的呻吟,阳刚一些,却更为诱惑。

像是春水一般,融化了人心。

又像是毒蚁一般,啃噬着骨髓。

那种感觉,细细碎碎地侵入人的体内。

让人浮想联翩,情潮澎湃。

我的全身,在听到这声呻吟后,瞬间就融化成了一滩水。

而童遥,在发射了冲击波之后,完全无恙。

他继续俯视着我,道:“怎么样,我的小心肝,还要继续吗?”

我承认,此刻的我已经是虎躯一震,菊花紧缩,汗出如浆,血液沸腾,内息散乱,毒气入脑,眼前一黑,身形剧晃,以呈颓势。

可是,对手是童遥。

也就是说,我这是虽死犹荣。

我面向大海,我还春暖花开。

我咬碎着牙齿,膨胀着鼻孔,哆嗦着嘴唇,狰狞着面孔,却挤出了最为柔媚的话:“我的甜心,当然要了。”

话音刚落,我发挥着黄继光烈士堵抢眼,董存瑞烈士炸碉堡,邱少云烈士被火烧的革命精神,以及周扒皮身为地主却不辞辛劳,半夜学鸡叫的意志,重新缠上了童遥。

童遥再一次被我压在了地上。

我们一个像黑夜,一个像白天。

我们一个像熊市,一个像牛市。

交叠着,互压着。

我用我的肥屁股,坐在童遥的小腹上,争取把他的便便压出来那样压着。

童遥的眼眸,依旧满是旖旎的朦胧。

他的手,抚上了我的嘴唇,还是像刚才那样,拨弄着我柔滑的唇瓣。

我诱惑性地,张口,将他的手指给吞到了嘴里。

我的舌头,轻轻地沿着它的指腹舔舐,一点一点,都带着浓重的情欲色彩。

而童遥的样子,似乎很受用。

我眼睛一眯,继续用尽技巧,期望能引诱得童遥失控。

只要他失控,我就马上一个巴掌扇去,用一双硬憋出眼泪的盈盈美眸看着他,无比委屈地说道:“你怎么可以对朋友做这种事情,你实在是太无耻了!不可以,以后我们不能再见面了。”

接着,拿出我前些年学习的跆拳道招数,狠打猛踢,将童遥重新弄到医院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