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淡蓝色的T恤,还有米色的休闲裤,看上去,有些细弱。

是属于男孩特有的那种细弱。

虽然我唤他小乞丐,但不论是落魄的时候,还是现在,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贵族气质。

我并不是指有钱的那种贵气,而是真正的那种骨子中的优雅。

三代才能养出的一个贵族。

这时,他听见了动静,转过头来,看着我们,脸红了红。

害羞了,果然是小孩子。

这道:“怎么尽整这些听不懂的?唉,拉一曲周杰伦的双截棍吧。”

于是,小乞丐又成功地被我给激怒了,他骂道:“音痴。”

我不和他计较,赶紧环顾周围。

这一看不得了,厨房里放满了脏的碗碟,不知有多少天没洗了。

还有地上,家具上,全是灰尘,不知道多少天没清理了。

不过还好,小乞丐并没有乱动我的东西,每一样,都摆在原处,一毫米也没有移动过。

还算是好家教的孩子。

不过,我还是得说他几句:“你都没有手吗?”

“什么意思?”他皱眉看着我。

我叹口气,道:“大少爷,这屋子都这么脏了,难道你就不能打扫一下吗,你的手除了吃饭,除了锯你那个小木头,还会做什么?”

这话触及了小乞丐的底线,他认真地纠正道:“老女人,这不是木头,这是小提琴,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提琴!”

我看着他手上的小提琴,忽然将自己的脑袋瓜子一拍,道:“啊,我想起来了!”

小乞丐见我这副样子,还挺高兴的,以为见到知音了,忙道:“怎么,你也认识这把琴?”

“那倒不是,我是指,”我缓缓说道:“我想起你的手还要做些什么了,擦屁股和自 慰。”

闻言,小乞丐的脸,是红了又绿,经常了又红,整个一红绿灯。

所以说,人是要对比的。

人家盛狐狸被我气到时,脸可以变成彩虹。

而这小乞丐,只能变成红绿灯。

这就是差距,修行不够啊。

柴柴趁着我和小乞丐在说话之际,就跑到阳台上,伸着脖子去看楼下的乔帮主是不是在家。

毕竟这也是我的家啊,总不能不管,于是,我把小乞丐叫到厨房,命令道:“去,把这些碗碟给洗干净了。”

“我不会洗。”小乞丐耸耸肩。

他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

看小乞丐那双养尊处优的手就知道了,这孩子以前绝对没做过家务。

可是谁也不是从小就会的,不会,我可以救他。

想当初,我家的宠物狗毛毛从一个随地大小便的不良儿童变成一个主人一回家就会衔拖鞋的好好少年,就是我一手一脚教出来的。

小乞丐的智商,怎么着也比毛毛强吧。

所以,我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我却高估了小乞丐的动手能力。

我说:“首先,先倒洗涤剂。”

他点点头,直接倒了半瓶在里面。

我汗。

我说:“接着,把脏盘子放在里面。”

他点点头,将脏盘子一股脑放在水池中,接着转身就走人。

原来他以为洗涤剂会自动将油垢瓦解。

我瀑布汗。

我说:“将它们在水龙头下清洗一遍。”

他点点头,将重叠着的盘子放在水柱下移动了下,就拿了出来。

我成吉思汗。

我说:“好,这些碗碟拿出来,放在柜子里。”

他点点头,但端着没走两步,手一滑。

‘哗啦啦’一声,所有的碗碟瞬间粉身碎骨,连完尸都没留下一具。

我想我得去喝口水先,洗太多汗,都虚脱了。

事实证明,小乞丐还不如我家毛毛。

这时,柴柴开始催促我了。

没办法,这只能给小乞丐留下点钱,让他重新去买碗碟,接着,自己则和柴柴一起来到楼下,去敲敲乔帮主家的门。

但手都敲疼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算了,每次来找他,都不在,估计这就是命啊,我看是老天不想让我跟他道歉。”柴柴又开始找起了理由。

“你少学童遥那一招。”我觑她一眼。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原本以为是盛狐狸打来的,谁知里面却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是寒食色吗?我是肖言派出所的民警,我们这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麻烦现在就到我们这来一下。”

我一听,脚立即软了。

这一辈子我可是第一次要进派出所呢。

脑袋马上飞转起来,赶紧思索着自己做过的坏事。

上次捡了张五十块,没上交,直接拿去用了。

还有趁着工作之便,调戏了几个小正太。

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正在巡视自己的罪恶,柴柴也接到了同一位警察叔叔的电话,一样请她去派出所一趟。

我和柴柴一寻思,觉得事情不妙了。

肖言区派出所,不就是乔帮主所在的地盘吗?

还能有什么事情啊,一定要乔帮主要告柴柴袭警啊!

完蛋,这罪名可就重了。

该该来的还是得来,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果然,刚进那派出所,迎面就看见那高大的乔帮主穿着警服坐在座位上冲着我们笑。

不,应该是冲着柴柴笑。

那笑的意思是:居然敢袭警,老子可是比城管还牛逼的人,你个臭女人不想活了,今天我就联合兄弟们一起整死你,把你关个十年八年的。

看着那刺眼的笑,我愤怒了,但是我不敢做声。

柴柴也愤怒了,于是,她暴走了。

只见柴柴一下子冲到乔帮主面前,深吸口气,紧闭下眼,接着,一鼓作气地说道:“我知道是我的错在先,但是我并不是故意的。当时周围实在是太暗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你,后来虽然知道了,但因为你那天晚上对我做的事情,我气不过,才会这么伤害你……我知道我的做法对你的男性尊严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是我的错,呐,上次的钱,给你,咱们从此以后,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说完之后,柴柴想不过味。

怎么这男人这么小气啊,白长这么的个子了!

于是,她决定也给乔帮主致命一击,便道:“还有啊,这件事也不能怪我,你的小弟弟,也太软了……好了,废话少说,把我拷起来吧!”

说完,柴柴将手一伸,闭上眼,认命了。

这时,本来很忙碌的派出所中忽然安静了下来。

连尘埃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一个警察叔叔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一个警察叔叔衔在嘴中的烧饼掉在了地上,一个警察叔叔的下巴掉在地上。

接着,就是一阵窃窃私语。

“这件美女说,那天晚上……她不知道是老大……还说……对咱们老大的男性尊严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笨蛋,这个还没听出来,你这几年的警校是怎么念的?这就是说,这位美女喜欢的是另一个男人,但是那天房间里太暗了,就看错了,把我们老大给误上了!”

“啊,你的意思是,我们老大被嫖了啊?!”

“不仅如此,美女还嫌弃我们老大那里很软!”

“原来咱们老大是外强中干啊!”

“对啊,好惨啊!”

闻言,乔帮主的脸,在一秒钟内变换了七种颜色。

赤橙黄绿青蓝紫。

我心中一惊,妈妈的,原来乔帮主是狐狸家亲戚。

柴柴显然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

但这时,另一个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警察叔叔押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对着乔帮主道:“老大,我已经照你的吩咐,通知那两个女的来认犯人了。”

我定眼一看,发现那耸拉着脑袋的犯人就是那个看上了柴柴想杀了我夺美人的变态尹志远。

电光石火间,我明白了。

原来人家乔帮主是帮着我们把这男人给逮住了,需要我们来指认他的罪行呢!

原来,刚才人家乔帮主对着我们笑的意思是:女人,虽然你踢了我,但谁让我是你们的警察叔叔呢?不跟你计较,还是把人给你抓来了,以后就不用担心害怕了。

误会啊误会,简直是天大的误会!

 


结婚与生娃

人家乔帮主的名字可不是乱起的啊。

人家是真英雄,真豪杰!

但是,我和柴柴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太惭愧了。

不过,回顾刚才,我惊喜地发现,似乎一切的伤害,都是柴柴一个人造成的,跟我可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当然,柴柴也是认识到了这一点。

于是,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柴柴轻蹙着黛眉,这是她在思考的标志。

柴柴的贝齿轻轻咬着红润的唇,这是她在犹豫的标志。

柴柴的柔荑,紧紧地我在了一起,这是她在为难的标志。

终于,柴柴跺了下脚,这是她下定决心的标志。

然后,柴柴深吸口气,对着乔帮主道:“刚才,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

说完之后,又觉得,这个道歉有那么点轻飘飘的味道。

于是,柴柴补充道:“其实,你的那里不软,真的,还挺……挺强壮,挺坚硬的。”

我的柴柴同学呦,你可知道这是多么让人浮想翩翩的一句话呦?

于是,周围的人,再度沸腾了。

奸情,赤*裸裸的奸情的味道,蔓延了整个肖言分区派出所。

正在这时,另一个同样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警察叔叔拿着一份文件走了下来,对着乔帮主道:“老大,你让我查的资料找到了,那女的叫柴晴,今年24岁,天蝎座,11月11日出生的,没有犯罪史,没有结婚史,对了,你特别交代的三围也查到了,分别是34、24、35……正点啊。”

闻言,柴柴觉得自己亏了。

是的,乔帮主居然派人调查她的三围,实在是卑鄙的N次方,是朝廷中的败类!

而自己,刚才还对他道歉了!

简直是亏到唐家屯了。

所以,柴柴狠狠地瞪了乔帮主一眼,转身走出了派出所。

居然在朝廷人士面前都这么拽,不愧是时常在天上飞的。

我寒食色可没有这样的胆量,再说,以后保不定我会因为调戏小正太事发,被扭送到这里来,所以,还是表现的好点为妙。

于是乎,我就留下来配合警察叔叔们指认尹志远那个变态。

而要到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我和柴柴才知道,当我们走了之后,乔帮主问那个惹祸的警察叔叔:“是谁让你调查她的三维的?”

惹祸的警察叔叔疑惑:“老大,是小陈说你让我调查的啊。”

旁边嘴中衔着烧饼的名小陈的警察叔叔弱弱地举手,道:“其实,是我冒充老大的意思让你调查的。”

“你个没事找事的,那女的说不定是我们未来的大嫂,你居然敢看人家三维?找死啊?”惹祸的警察叔叔拍了下小陈的头。

乔帮主擦着手中那黑黝黝的枪,平静地说道:“别乱开玩笑。”

“大哥,你们都那个那个了,难不成还想抵赖?”

“对啊,虽然大嫂开始时,因为赌气而诋毁了下你的男性功能,但后来,还是重新帮你澄清了。”

惹祸的警察叔叔和小陈一唱一和。

乔帮主的脸上是一派云淡风轻,他缓缓将手中的枪举起,轻声道:“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手枪时常走火。”

此言一出,旁边那两个刚才还在唱二人转的人立即噤声。

从派出所出来,跟柴柴去喝了点冷饮清火后,我们就分手了。

上午是逃班,所以可以闲逛,但下午可还是得回去上班。

于是,我为盛狐狸买了杯饮料,拿着回医院了。

看完对他对好。

这女朋友当的,够有水平吧。

可今天运气不好,刚出了电梯,就遇见了老院长。

我说的运气不好,并不是指被院长看见我逃班。

自从我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色诱盛狐狸成功后,老院长看见我,那脸就笑的像朵菊花似的。

我说的运气不好,指的是,老院长刚刚才从厕所出来。

身上的那个味啊,才叫一个鲜啊。

我赶紧屏气敛息,后腿三大步。

从上个星期开始,老院长就饮用一种治疗便秘的药,效果不错,每天固定要拉两次。

他的这一行为,让人家扫厕所的大婶痛哭流涕,每天都拉着过路的人,像佟掌柜那样,哀嚎着:“额错咧,额真滴错咧,额就是不该嫁到这儿来,额不嫁到这儿来,额就不会在这家医院工作,额不在这家医院工作,额就不会沦落到这个伤心的地方……”

那声声泣下,令闻着伤心,令听者流泪。

可老院长却一点也没发觉我这么明显的嫌弃,依旧笑得像朵菊花,道:“寒食色同志,最近你和盛医生的关系还可以撒,准备撒子时候结婚嘛?我给你说哈,你还是要抓紧点哦,黑多女娃儿都对盛医生虎视眈眈的,听我一句话,快点结婚,生一个娃儿,把事情定下来。”

这老院长一看见别的医生,问的都是:最近的手术做得怎么样,那个论文写的不错,同志加油。

可看见我,就只会问盛狐狸。

不过我倒没觉得什么,反正我是那种每个单位都会有的垫底的蛀虫。

而在盛狐狸到来之前,我在老院长眼中可是一钱不值啊,现在好歹有个价值了。

眼见着老院长要将擦屁股的那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拍拍,以示鼓励,我被吓的鸡皮疙瘩直冒。

我的歌妈呦,那上面,有多少屎组织啊?

于是,我快速敷衍了下老院长,然后快速逃走。

气喘吁吁地跑回诊室,在门口差点和盛狐狸撞上。

盛狐狸将我扶住,微微皱眉,道:“怎么像有鬼在追你似的?”

“比鬼还可怕,是屎娃在追我。”我拍拍胸口,惊魂未定。

没错,屎娃就是老院长的新外号。

就是那位可怜的扫厕所的大婶取的。

“难道你又犯错误了?”盛狐狸挑挑眉梢。

“没有,他告诉我,说你的行情不是一般的好,所以让我快些跟你结婚,快些跟你生娃,好把你定下来。”我将冷饮往盛狐狸怀里一塞,然后走进诊室,站在空调前开始吹冷气。

真是爽啊。

可是没爽多久,盛狐狸就走过来,将我拉到一旁,道:“这样直接吹冷气容易感冒,忍忍就好……诶,你怎么回答的?”

我抹去一头的汗水,问道:“回答什么?”

“院长不是让你快些跟我结婚,快些跟我生娃吗?”盛狐狸帮我把额头上那些被汗水黏住的发抚顺,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你不知道,当时屎娃的手,就要放在我的肩膀上了,吓得我赶紧跑路啊。”想起那个场景,我至今还是心有余悸。

“我在问,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盛狐狸执着地问道,像是一定要知道答案。

“我就说‘哦哦哦哦哦哦’。”我重现了当时的原音。

“‘哦哦哦哦哦哦哦’是什么意思?”盛狐狸眉梢一挑。

“就是敷衍他的意思啊。”我摆摆手指,嫌弃道:“盛悠杰,你不仅床上能力下降,连智商也下降了……嗷嗷嗷,痛!”

盛狐狸嘴角勾起一抹笑,黑色的奸笑,然后他收回放在我腰际的手,道:“原来,院长当初让你色诱过我。”

“结果世事难料,我是被你色诱了。”我边说,边想起了那天盛狐狸躺在这张白色病床上的情景。

那眼神,那表情,那白嫩胸膛,那细腰,那翘屁股,那小狐狸,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口水哗啦啦直流淌。

盛狐狸先生站在我面前,将手抱在胸前,眸子中镜湖里,泛着一道小小的涟漪,闪着粼粼波光:“其实,院长说的也在理。”

我仔细咀嚼着这番话,眉毛渐渐皱成“八”字:“你在说什么?”

盛狐狸看着我,浅浅一笑,眉梢眼角,都是无穷的味道:“结婚,生娃。”

我定定地看着盛狐狸,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开始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盛悠然。”

“嗯?”他应了一声。

“你让我头皮发麻。”

“……”

“咚”的一声,我被盛狐狸给踹出了诊室。

那力道可是真的大啊,我整个人就直接被踹趴到墙上,好半天,才像张纸似的,“哧溜溜”地滑到了地上去躺着。

三秒钟后,我从地上爬起,摸着隐隐作痛的屁股,看着那紧闭的诊室门,,暗暗在心中咒骂:“盛悠杰,我太阳你个太阳哦,连女人的屁股都踹,禽兽!”

我当然知道自己那一句话惹到了盛狐狸。

事情是这样的,盛狐狸似乎是在邀请我与他结婚,顺便生娃。

但这个提议却被我给巧妙而毫不给面子地拒绝了。

加上盛狐狸的脾气一向不好,阴晴不定的,就这么,又被我给惹恼了。

但是,但是,但是……

结婚啊!

生娃啊!

天雷啊!

我们才交往几天啊,我连女上位都没有做过,就开始讨论这些,实在是太早了。

我寒食色承受能力有限,不能接受。

当然,我并没有对这个提议做出绝对的否定。

如果照这样的发展下去,估计再过两三年,我母性大发了,说不定会追着盛狐狸,让他撒点白色小蝌蚪,给我个娃。

可是现在谈论这些,实在是太早了。

所以说,盛狐狸要生气,也只能让他生去。

再说,我就不信他生气能生出个娃来。

我揉着屁股准备去哪个诊室躲躲,蹭蹭冷气。

这个天气,没冷气可是会热死人的啊。

当我抬起头,看向前方的走廊时,我的母狼眼中忽然闪现了一道绿光。

因为,一个带着眼镜,穿着白衬衫,文质彬彬的男人正朝着我走了过来。

看见我,他礼貌地问道:“请问这是外科二诊室吗?”

高人曾经指点过,那种瘦瘦的,戴眼镜的,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人,才是战斗机中的VIP。

听说这种类型的男人,看着像羊,但一脱下衣服,就马上化身为狼。

绝对是自备马达,能在床上站头一整夜。

我用手背擦去一嘴的口水,立马点头。

“那么,请问盛悠杰医生在吗?”文质彬彬的男人问道。

他的声音和柔和,身体也挺瘦弱的。

但人不可貌相,鸟儿不肯走光。

凭着我的第六感,敏感的第六感,我知道,这男人应该是棒槌。

文质彬彬的棒槌。

这样的好货色怎么能让盛狐狸给抢走呢?

于是,我压低声音道:“真是不巧了,盛医生今天休息。”

“啊,是这样啊……那,谢谢了。”文质彬彬的棒槌有些失望,转身就要走。

我赶紧把他拉住,安慰道:“你放心,我们医院还有很多医术高明的医生,不论什么疑难杂症,都能帮你治好。来来来,我带你去。”

说完,我就拖着这文质彬彬的棒槌往盔子还有月光的诊室跑。

自从盛狐狸来了之后,我已经好久没给她们两个上缴新货了。

每次都白看人家的,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传说中的战马小马达给拖过去,让她们一饱眼福顺便上下其手。

那文质彬彬的棒槌脸马上红了,赶紧解释道:“不是的,我是来找盛悠杰医生的,不是来看病的,我没有病!”

“你没病干嘛来找盛医生?”我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道:“没事,别害羞,这年头,得病才是正常的,不得病的才是有病的。我告诉你,我介绍给你的这两个医生,医术绝对不会比盛医生差。”

再说,我管你有病没,反正我是来看棒槌的。

正在拉扯着,诊室的门,开了。

盛狐狸还是那副样子,将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勾起,那种弧度,有些隐约的危险:“寒食色医生,请问你想把我的大学同学拉去做什么?”

大学同学?

我身子摇晃了下。

原来是同行。

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但现在,不是惋惜的时候。

盛狐狸刚才才生完气,现在如果知道我要去扒拉别的男人的裤子,看别的男人的棒槌,还不把我给扒皮了啊。

所以,我赶紧把文质彬彬的棒槌,不,是文质彬彬的盛狐狸大学同学那被我给揉皱的衬衣给拍平,气定神闲,或者是假装气定神闲地解释道:“我就是知道他是你盛医生的大学同学,所以就想请他吃饭。”

说完之后,还附送了盛狐狸一个无辜而真诚的笑容。

谁知,盛狐狸将眼睛,轻飘飘地移开,根本不理我。

同济医科大学毕业的人,智商是差不到什么地方去的。

那文质彬彬的原先在我眼中是棒槌,现在时盛狐狸大学同学的男人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

然后,他对着盛狐狸笑道:“小七,怎么不给介绍一下?”

小七?

原来盛狐狸小名叫小七?

还真可爱。

这么看来,这位文质彬彬的帅哥,估计也是看出了我和盛狐狸的关系了。

为了弥补刚才我那穷形尽相,想要扒拉下人家裤子的电锯女色魔的形象,我看似娇羞,其实是故作娇羞地垂下了头,等着盛狐狸承认我的身份。

但是,我等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你旁边这个刚才对你又拖又拉的女人,姓寒,名字我也忘记了,和我是同一个诊室的,平时我们没什么交集。”

闻言,我猛地抬起头来,深深吸口气,瞪着盛狐狸。

但盛狐狸当我不存在,睬都不睬我。

我心中那个失落啊。

不给女上位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不承认我的身份。

我寒食色难道就这么拿不出手去?

接着,盛狐狸将他同学给迎接进了诊室,虽然是同一个诊室的,但平时和他没什么交集的女人待在那里也只是碍眼,所以说,我就到月光葵子她们诊室去串门。

女人在一起聊天,时间就像那尿路通畅的小便一样,很快就流走了。

没一会,就到了大家都期待的下班时间。

我一寻思,盛狐狸铁定会和那文质彬彬的大学同学聚会,看来今天得自己回家了。

和月光葵子她们道别后,我刚迈出诊室门,就看见盛狐狸和他大学同学站在走廊尽头。

看样子,他们似乎是在等着我。

而盛狐狸的手上,拿着我的皮包。

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积蓄着力量,虽然拿着那女性化的包,却一点也不突兀,反而显出了绅士与温柔。

我的视线,沿着盛狐狸的手往上移动。

那白嫩的颈脖,勾勒出光滑的弧度。

每次我逗弄他的小蓓蕾时,盛狐狸就会扬起头,喘息着,将自己的脖颈暴露给我。

而每次,我都会毫不客气地扑上去,像饿了一百年的吸血鬼一样咬着,毫不松口。

视线,接着向下,来到了他的肩膀上。

厚实,漂亮,每次完事之后,我就会将下巴抵在上面,微微地摩裟着,嗅着他头发上传来的清新的香气。

接着,是盛狐狸里的胸膛。

虽然现在被衬衣遮住了,但是,凭着我寒食色过目不忘的本领,加上多次的重复温习,我闭着眼睛都能画出盛狐狸的胸膛。

白皙,精壮,光洁,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想要的欲望之乡。

每天洗完澡后,盛狐狸就会下身围着一条浴巾,赤*裸着胸膛在我面前晃悠。

那平坦的腹部,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的肌肉,还有那粉嫩的蓓蕾,只要看一眼,我就会立马喷鼻血,接着,就一把将电脑关上,直接冲上去,一双魔手在他的胸膛上不要钱似的摸着,一张嘴也在唧唧啾啾地亲着。

最后,我的视线来到了重头戏处。

那就是,他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