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压多时的心疼和不安在一瞬爆发,转化为怒意,他咬牙,下了劲儿不由分说把她扯过来摁怀里,咬牙切齿:“你他妈心里不爽冲老子来,任打任骂任操,别折腾自己。”
第71章
余兮兮:“……”
秦峥沉着脸, 压根儿没开玩笑的意思,大掌抚她纤柔的背,一下一下温柔有力。几秒后,嫌中间隔的扶手箱碍事,索性掐着那段小细腰轻轻一提, 把她抱腿上,囫囵个儿地拢紧。
半刻, 小姑娘抽鼻子,越哭越凶。
秦峥圈着她哄, 嗓音低柔得要命:“乖。知道你难过, 哭出声儿来能好受些。听话。”
余兮兮脸埋在他颈窝里, 蹭了蹭,终于呜呜出来, 口齿不清道:“看、看我都这样儿了, 你居然还对我耍流氓……再也不想理你……”
秦峥:“什么时候?”
她语气委屈巴巴的:“……就刚才呀。”
“刚才怎么。”
“什么任打任骂还任……”后头的声量越来越低,小得听不见, 最后带着哭腔顶回一句:“过分,就知道随时随地欺负我, 我够难过了。”
“……”
秦峥眯眼, 捏住余兮兮的下巴往上抬;光线照亮她的脸, 大眼通红, 泪涔涔的,绯红脸蛋儿也皱巴成个小包子。粉红色的唇瓣儿被咬得微肿,下唇破皮, 伤口上还挂着颗血珠,娇柔又可怜。
他唇抿成薄薄一条线,没说话,手指覆上去给她擦。
她娇嫩得很,男人的指肚粗糙结着硬茧,再轻柔也有点疼。余兮兮蹙眉,几乎是立刻偏头把脸扭开。
捏她下巴的大手下了劲儿,拧回来。
他盯着她,“躲什么?”
她泪眼汪汪,缩着脖子小声抽泣,断断续续地说:“有点儿、有点儿疼呜……”
“我随便碰一下就跟我喊疼,咬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秦峥不是好语气,拇指的动作却更加温柔,血擦干净了也没拿开,而是沿着粉嘟嘟的唇瓣儿来回摩挲,黑眸沉沉地盯着看。
她唇形精致,小巧的一枚,上唇中间部位还有个嫩尖尖。
余兮兮还在哭,攥着他的袖口,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往下滑,像无穷无尽。秦峥闭上眼沉默半刻,暗骂一声,然后箍着她的脸就狠狠亲了上去。
“……”
她呜咽,两只小手在他胸前胡乱推搡,秦峥略不耐,单手扣了她的腕子举过头顶,把她摁在车门上深吻,描摹粉软的唇,然后撬开牙齿侵入,霸道,强势,逮住她慌乱的小舌头重重吮噬,像要把她吃下去。
余兮兮被困在他和车门之间,缝隙狭小,却扭着挣得更厉害。
秦峥拧眉,在她腰窝儿上重重掐了把。
“……呜。”怀里的人一僵,被吓住,红彤彤的大眼惊愕圆瞪,不敢乱动,只能由他为所欲为。
她眼泪往下流,几滴顺着嘴角滑进去,苦涩的味道在唇舌间弥漫开,秦峥也尝到。他动作不自觉便柔和下来,松开她的手腕,双臂在她腰上收紧,吻从侵略变成安抚,深而细致。
持续好几分钟,余兮兮逐渐平静下来,哭声减弱,软在他怀里娇柔回应。
良久才分开。
余兮兮整张脸都红透,秦峥呼吸微乱,搂紧她,手指轻抚她滚烫的颊,若有似无地揉捏小小白白的耳垂,软嫩又滑腻。
他唇贴上去亲了亲,哑声问,“不哭了?”
“……”她趴在他怀里,眼睛无意识地看向窗外,目光迷茫,然后摇了摇头。
“那该回家了。”
“好。”
秦峥扫了眼旁边的方向盘,“能开车么?”
她柔顺地应:“嗯。”
他淡淡勾了勾嘴角,揉她脑袋,“乖丫头。”说完手臂从她膝下穿过,拦腰抱起放回了驾驶室。
夜色比之前更深也更浓,但这次余兮兮却准确无误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
到家看时钟,已将近凌晨四点,整个宿舍区黑漆漆也静悄悄,只偶尔能听见几声虫鸣鸟叫。
这晚发生了太多事,余兮兮疲乏,进门之后就把自己扔进了沙发,仰面躺,睁眼盯着天花板。秦峥脱了西装外套在旁边站定,垂眸,见她鞋都没换,细细的高跟儿鞋挂在脚上,露趾款式,十根脚趾雪白圆润,涂着鲜艳的红色指甲油。
于是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小白猫拖鞋,蹲下来给她换。
冷风里吹了好一阵儿,她脚踝冰凉,他手刚一摸上去就沉了脸色,没说话,直接把她抱进了浴室,拧开水龙头,把水温调到适中热度。
余兮兮皱了下眉,道,“……我想明天早上起来再洗澡。”
秦峥面无表情:“不行。你身上受了寒,容易感冒。”
“……但是我有点累,”她不满地抗议,声音小小,“压根儿就不想动。”
他顺手拎了根凳子进来,“不用动,你坐着就行。”
“……什么?”
“我洗澡,顺便给你洗。”
秦峥扯了领带随手扔边儿上,脱下衬衣,古铜色的胸肌腹肌上油亮一层光,看她一眼,“过来。”
余兮兮没动。低头,白皙的两颊瞬间熟成番茄色,绞了下衣摆,支吾:“……我今天,今天不是很想那个。”
“哪个?”
“……”
“洗个澡你瞎想些什么呢。”他直接上手去脱她衣服,脸色很淡,语气四平八稳,“你男人再饥渴,总不可能知道你心情不好还强上你。今天洗素的。”
话虽这么说,但两个人赤身裸体一起洗澡,再素也很难为情。余兮兮耳朵脖子都红了,攥着领口说:“……那你先洗,我等你洗完再来。”说完转身就要出门儿。
秦峥伸手把她拽回来,“哪个地方我没摸过没吃过,害什么羞。”扯下裙子往旁边一扔,雪白雪白的皮肤极漂亮,丰盈饱满,小腰又细得可怜,上下勾连成一道优美的弧,只剩几块儿布还勉强遮挡。
浴室的空气忽然飙升几度。
他眸色深沉而隐忍,脱完后往手上挤了些沐浴液,往她身上抹,过程难熬,只能咬牙按捺不做更多举动。最后拿干浴巾往她身上一裹,抱回房间,摁进怀里面对面地搂住。
窗外的夜静默而祥和。
余兮兮眨了眨眼,感觉到他的唇刚好压在她的眉心上。两人安静相拥,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她指尖儿收拢,轻声喊:“老公?”
“嗯。”秦峥低低地应,弓身亲吻了下她的鼻头,“怎么?”
她齿尖咬了咬唇,在迟疑,好一阵子才又开口:“周易的罪……最后会怎么判?”
秦峥答得冷淡,完全公事公办的语气:“贩卖毒品50克以上就是死刑。周易是跨国贩毒集团的核心成员,更是重罪。”
“……”余兮兮脸色发白,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箍得她喘不过气。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但是周易的身世很复杂也很可怜。她是南帕卡养的童子兵,走这条路不是本意,能不能从轻?
秦峥说:“这些年她在中国,也算离开了南帕卡的掌控范围,不受胁迫,是完全有机会向警方自首的。但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连同周文平沈荷一起,帮南帕卡在境内运毒贩毒。”
“……”余兮兮的眸光略微黯下几分,一时不知怎么回话。
秦峥接着说,“或许她有自己的顾虑自己的原因,但归根结底,她还是一个毒贩。于情,她的确可怜,但是于理于法,绝不能姑息。”
她静半刻,然后用力合了合眼,“我多希望明天一觉醒来,发现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个噩梦。”说着,喉头再次哽咽,声音也跟着低下去,“我和周易认识了七年,在我所有记忆里,她都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所以,我至今都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人会是毒贩……,”
秦峥抬手轻抚她的脸颊,目光极深,“但这就是事实,你必须接受。”
余兮兮抿唇,声音沙哑:“……那她是不是一定会死?”
秦峥淡道:“只要她跟我们合作,帮我们抓到南帕卡,可以减刑。”
她垂眸点了点头,然后便不再说话,收拢四肢,下意识地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团,脆弱又防备。
半晌勾嘴角,笑容自嘲,自言自语似的说:“我这个人平时看着咋呼,跟谁都能聊能熟,但真心朋友,其实满打满算也就周易一个。撇开周易做的其他事不提,她对我是真的很好,我很信任她,也很依赖她,不管什么时候,看见她我就觉得安心。我们虽然只是朋友,但论感情,她对我半点儿不比余凌差。”
秦峥黑眸沉沉,俯身亲吻她的头顶。
余兮兮苦笑着继续道:“我害怕孤独也害怕分离,现在周易出了这种事,我想帮她,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真的很后悔,如果在过去的几年里,我能够多关心她一些,说不定就会提早发现她做的那些错事,提早让她改过自新,也就不会弄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周易有今天是咎由自取,”秦峥寒声打断,“和你没有半点儿关系。”
她咬唇,“可是……”
“没可是。”他垂了眸子看她,眼色不善,“屁关系没有也能甩口锅给自己背让自己受罪,你找虐呢?”
“……”余兮兮愣住,半秒后眼底蒙起丝儿雾气,嘴角一瘪,又快哭了:“你、你干嘛突然这么凶呜……”
秦峥:“……”
说哭就哭,也是他妈的服。
他别过头深吸一口气,静了静,随后猛地翻身把她压床上,贴近那只雪白的小耳朵,哑声道:“今天哭多少回了,打定主意要老子心疼死?”
她脸发热,伸手推了他一下,声音哭软软的:“……你重死了,走开。”
秦峥动都不动,居高临下:“想说的说完没有?”
“……差不多了。”
他点了下头,“好,那现在听我说。”
余兮兮眉头微皱,“你要说什么?”
“周易是你朋友,出这种事你伤心难过,我全都理解,但是人得往前看,往前走。”他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目光专注而认真,“从今往后,其它人亏你的好我来补,我会加倍地爱你疼你,把你往死里宠,绝不再让你受半点儿委屈。”
第72章
这一晚, 秦峥裤裆里的欲没消过,帐篷顶得要炸,却果真恪守承诺没有动她。隔着一层单薄的浴巾布,他和他的姑娘体温交融,她已熟睡, 脸颊乖巧贴伏在他的胸前,呼吸轻浅, 清甜淡雅的体香漂浮在周围的空气里。
他把她裹怀里,强迫自己心无旁骛地入睡, 但闭上眼, 脑子里便凭空浮现那块浴巾底下的风景:长腿纤直, 细腰翘臀,往上的两团丰盈而饱满, 和小细腰一对比, 没什么比那种视觉冲击更勾人。
“……”秦峥咬牙低骂了句,睁开眼, 托着余兮兮的肩和腰,平放到床上, 动作温柔得几乎小心。
她软软的小脸陷进黑发和枕头之间, 咕哝着扭了扭, 没有醒。
他挫牙根儿, 低头在那张粉软的唇瓣儿上亲了口,压着气音儿:“老子迟早得让你折腾死。”说完,下床穿鞋, 光着膀子出去了。
卧室门开又关。
后半夜一直没有月亮,客厅里很暗,只有远处高楼投来极淡的光,勉强照明。秦峥躺沙发上,胳膊曲起就当枕头,半刻没有睡意,又坐起身,从烟盒里摸出一根塞嘴里,拿打火机点燃。
还没抽,茶几上的手机就震了下。
他在烟雾里半眯眼,捞起来,摁开,屏幕幽蓝的光映亮那双眸子,黑而深,冷静淡漠。
短信箱的第一条未读消息是何刚发的,内容很简短,只有三句:花旦落网,公山魈逃了,已经派人追捕。
秦峥单手摁触屏,回过去一个字:嗯。
几秒钟功夫,何刚的第二条消息来了:这几天,好好陪你媳妇儿,之后我们应该要去一趟金三角。给中央的报告已经打上去了,等指示。
秦峥扫一眼屏幕,顿都没顿就又回过去:好。完了手机扔旁边,躺回沙发,黑眸直勾勾地平视头顶的天花板,掸了下烟灰,又往肺里深吸一口。
恼里回响起一个娇柔细弱的嗓音,带着哭腔:“我怕孤独也怕分离……”
没有原因,秦峥极淡地勾了下唇。
他是一个军人,为国家为使命,必须一往无前不留后路;可他也是余兮兮的丈夫,为她一句话,他又必须学会惜命如金。
可世间安有两全法。
*
睡得太晚,余兮兮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整,窗外阳光灿烈,身旁空无一人。她呆了呆,揉着惺忪大眼起身下床,拉开卧室门一看,沙发上趴着一个高大身影。
秦峥只穿了条裤子,面向下,背朝天,精壮赤条的背肌上好几道陈疤;腿太长的缘故,脚踝往下全都支在沙发的边沿外,小腿鼓囊囊的,肌肉紧实修劲。
余兮兮眸光微闪,轻手轻脚走过去,半蹲下来,凑近看;这男人呼吸低沉平缓,双眼紧闭,睫毛浓而长,在颊上投落极淡极淡的阴影,仍旧熟睡未醒。
这人的作息一贯规律严谨,鲜少睡到这么晚,可见前些日子是有多累多疲乏。她心疼,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一圈儿,接着起身回房间,拿出一件薄毛巾被轻轻给他盖上,然后才踮着脚进卫生间洗漱。
今天天气不错,红日当头,连风中都漫着阳光的味道,一切似乎都和往日没太大不同:楼下的初中生依然在练钢琴,还是那首熟悉的《月光曲》;楼上的大爷大妈好像又在为煎蛋面放不放葱拌嘴;窗外飘来油辣子的香味,还有一阵接一阵的犬吠……
却已的确是全新的一天。
余兮兮把围裙系腰上,打开冰箱门。
家里好几天没有开过火,食材很少,整个冷藏室空空荡荡,只剩几个鸡蛋和半瓶醪糟。她指尖点下巴,思索一阵,然后把那些东西都拿进厨房,放上料理台,又从储物柜里拿出一罐子冰糖。
洗锅,加水烧开,然后放入醪糟和冰糖一起煮。
没过多久,锅里开始冒细泡。
余兮兮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又打进去两个生鸡蛋,盖上锅盖。外边儿是大太阳,灶台边上又闷热,她额角很快便沁出细密的汗珠,几绺发丝黏在微红的脸蛋儿上。
背后冷不丁响起个声音:“你干嘛呢。”
秦峥嗓音沉沉,是刚被厨房里的乒乓响动吵醒,到门口一看,熟悉的纤细身影儿站在料理台旁,背对他,围裙里头是件宽松的浅色衬衣,下摆齐腿根,底下两条长腿光溜溜的,白如冬日的雪,小腿和大腿衔接位置分别有个小凹窝。
余兮兮转过身,乌黑分明的双眸里带上一丝诧异,然后冲他笑,“你醒啦?我还说等煮好再叫你呢。”
太阳刚好从背后的窗户照入,她嘴角弯弯,笑容温柔,明光一般落入秦峥深不见底的黑眸。
他盯着她,半刻都移不开眼。
余兮兮毫无所觉,很快便把头扭过去了,揭开锅盖,甜甜的米酒香瞬时四溢,充满整个厨房空间。
秦峥的视线直勾勾追着她游移,看见她腮帮鼓鼓地呼气,又拿起个大勺子,把荷包蛋分别装进两个碗,然后盛汤。
短短几秒,热腾腾的醪糟蛋新鲜出锅。
余兮兮一只手端一碗,被烫得不停吹气儿,转身抬眸,那男人高大的身形像堵墙,把厨房门遮得严严实实。
她着急,皱眉跺脚:“快点儿让开!”
秦峥没让,而是从她手里把两个碗接了过去,转身朝门外走。余兮兮瞪大眼,赶紧拿了筷子小跑追出去,嘴里说:“这是刚煮好的,烫手,你当心一点哦。”
他语气淡淡:“肉厚,没感觉。”
余兮兮:“……”
秦峥把两个碗搁桌子上放好,扫一眼,“这也是在网上学的?”
“不是呀。”她把筷子递给他,浅浅地笑,“我和我姐小时候都爱吃醪糟蛋,妈妈做的次数也多,我去厨房里看了几次就学会了,也不难。”
他盯着她嘴角的那抹笑,问道:“今天心情好些了?”
“……嗯,已经好多了,你别担心。”说着,余兮兮冲他面前的醪糟蛋努了努下巴,语气里带着点儿小期待:“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动手煮。尝尝。”
秦峥挑起蛋开吃。
她凑过去几分:“……怎么样?还可以吧?”
秦峥:“挺好的。你做的我都喜欢。”
“……”余兮兮脸微红,清了清嗓子,夹起荷包蛋也咬了一口,含混不清道;“哦对了,我今天起来看见你睡在沙发上。”
“嗯。”他平静点了下头,没打算多解释。
“……嗯?”她却反应不过来,追问道,“你为什么大半夜跑出去呀?”
秦峥碗里的醪糟蛋已经见底儿了,半刻,撩起眼皮看她,“硬了一晚上,再不出去还有命活?”
“……”余兮兮后知后觉,瞬间整张脸都红透,支吾着小声骂他:“……谁让你成天想那事儿,流氓。”
“谁让你成天勾引我?”
“……乱讲,我哪儿勾引你了?昨晚上我早睡着了好吗,胡说八道!”
“哪儿勾引?”
秦峥极缓慢地重复一遍,漆黑的眸紧紧盯着她,精锐玩儿味,像荒野上锁定猎物的狼。半刻,他起身大步朝她走过去。
“……”余兮兮被看得心慌,女性本能地想要逃离,然而刚站起来,还没走出半步就被他逮了回去。
“往哪儿跑?”秦峥挑眉,单手托着她的腰臀举起来,她低呼,下一瞬被他直接放到了吃饭的桌子上。
她心脏砰砰乱跳,他弓腰贴上来,捏住她下巴,粗糙的指肚轻轻摩挲绯红滚烫的颊,声音低哑得要命:“脸,”手指往下滑,“胸,”再往下,“腰……哪儿都勾引我。”到最后只剩沉沉的气音儿。
“……”余兮兮身子发软,撑在两侧的胳膊微微有些抖。
秦峥贴紧他,每个字音都落上她粉嫩的唇瓣儿,呼出的气息滚烫:“你给我灌了什么药,我他妈看见你就想上你,嗯?”
她耳根子都烧起来,被烫得往后缩,后脑勺却被他扣住固定,他吮咬她的耳垂,哑声逗她,“宝贝儿,喜欢不喜欢被老子上?”
青天白日,还是在桌子上,余兮兮羞得想死,忍不住小声顶嘴:“……你就不能文明一点换种说法吗?”
秦峥静几秒,果然换了种说法:“那你喜不喜欢上老子?”
“……”她拿脚踢他。
他顺势捏住她脚踝分开,往上折,埋头亲吻她的唇。她仰着脖子羞涩回应,两只胳膊轻轻缠上他的脖子。
半刻,他低声问:“行不行?”
她睁开雾蒙蒙的大眼,有点茫然:“什么?”
“摁你在桌上……”最后一个字他故意贴她耳边说。
问完,他怀里的姑娘脸蛋儿通红,没说话,软软的小手却顺着往下滑,摸到他坚硬紧硕的腹肌,小猫似的挠。
秦峥浑身一僵头皮发麻,余兮兮仰头吻住他的喉结,轻声道:“我也喜欢上你。”
第73章
下午的时候, 秦峥和余兮兮一起去天立医院看望余母。两人开车过去,距离医院还有几百米时,秦峥扫了眼窗户外,靠边停车。
余兮兮扭头看他,困惑道:“这都还没到呢, 你停车干什么?”
“买点儿水果。”秦峥淡声应,解开安全带之后捏了捏她的脸, 嘴角微勾,“你待着, 我下去买。”
“不用不用, 水果什么的我姐肯定都准备好了的。”她忙忙摆手, “刚才妈妈还专门打电话过来,说让咱们去就去, 别买东西。上次你买的那些营养品她都没来及吃。”
秦峥:“不一样。今儿得改口了, 怎么也不能空手去。”
她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改什么口呀?”
“小迷糊蛋儿。”他挑眉, 大掌在她脑袋上揉了把,“你是我媳妇, 我不得跟你一起叫‘爸妈’?”
余兮兮回过神, 雪白的颊顿时浮起红晕, “……哦。那别忘了还有姐姐呢。”
“忘不了。”秦峥笑, 勾她下巴,埋头在粉色的唇瓣儿上亲了口,“乖宝, 咱妈平时喜欢吃什么水果?”
余兮兮回想半刻道:“妈妈对水果不挑的。不过要说最喜欢,那估计是水蜜桃吧。听我爸讲,妈妈怀我的时候最喜欢吃水蜜桃,一天能吃四五个。”
“难怪。”
“……难怪什么?”
“生出你这个小桃子。”秦峥薄唇弯出一道痞味儿的弧,贴过去咬她耳朵,嗓音沉沉地逗她:“又甜又多水。”
这人正经起来冷肃严谨,不正经起来却满嘴荤话,叫人恨得牙痒痒。余兮兮整张脸都红透,咬唇瓣儿,攥起拳头打他,“你闭嘴闭嘴闭嘴!不许胡说。”
秦峥泰然自若,“我胡说什么了。刚谁坐桌子上喷我满嘴都是?”
“…………”啊啊啊啊啊啊!
余兮兮羞得抓狂,赶紧捂住那张讨厌的嘴。他黑色的眸子隐隐有笑意,逮住那只小手咬了口,她愤愤的,又飞起一脚踹他,不料用力太猛重心不稳,直接扑进他怀里。
秦峥顺势就给搂紧了,闲淡道:“姑娘,大马路上你干嘛呢,矜持点儿。”
她脸埋进他颈窝里,拱了拱,羞得都不敢抬头:“……色狼、流氓、变态,我最讨厌你了。”
两人正闹着,路牙子上走过来一个戴袖套的守车大爷,叼根叶子烟,抬手,“哐哐”凿了两下车窗:“这儿停车要收费的,十五块。”
余兮兮被吓了一跳,赶紧面红耳赤坐直身子,理了理头发,说:“要不就把车停在这儿吧,也不远,走也就十来分钟。”往医院方向抬抬下巴,“里头也不一定有车位。”
“行,听你的。”
秦峥没多的话,给完钱,两人下车往路边儿的水果铺子走。
余兮兮拿起个水蜜桃掂了掂,声量拔高:“老板,这种桃子怎么卖?”
“单卖一斤四十,也有五斤装的礼品盒,三百。”
“……四十块一斤?”她皱了下眉,“这种季节桃子的价有这么贵么?”
老板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闻言,打着扇子抬眼看她,“这是好桃子,我讹不了你。我这店都开十几年了,童叟无欺,街坊邻居都只认我这儿。”
余兮兮动了动唇还想说话,秦峥已经把钱给了。
老板霎时眉开眼笑,“这先生一看就识货。”说着拎起个礼品盒递给秦峥,“您拿好。”
从水果铺出来,余兮兮抿唇,扯扯他袖子小声道:“这桃子也太贵了,我们应该换一家买的。”
秦峥说:“这地段的铺面租金高,差不多。”
“……你还真大方。”她撅嘴,“我可是好心好意想给你省钱。”
秦峥侧目看她,“我媳妇还挺懂事儿的。”
“那当然。”余兮兮抿嘴笑,语气格外认真:“我家首长工作那么辛苦,赚钱养家很不容易的。我身为你的贤内助,当然要帮你严格把好经济大关。”
他视线转回去,笑了下,没有说话。
她又接着道:“而且我都想好了,考虑到咱家的经济状况,我以后会尽量少买名牌香水和名牌包包,买的话也不会问你要钱……”
秦峥眯了下眼睛,重复:“不问我要钱?”
“对呀。”她点头,很坚决:“你放心,我绝对不问你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