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让我会会你,封妖达摩。”
迎上达摩的攻势,翀的眼里有着战斗的兴奋,随风在一旁看的则是胆战心惊。虽说翀是妖界最强的妖怪,但达摩可是封妖的高手,被他封住的强妖很多,他的实力也不在话下。
天空中激战的两道身影,打的难解难分,翀黑色的羽翼乱舞,羽毛似尖针一样,向达摩射去,达摩一见,手中的封妖杖立刻旋转,做成了一个屏障,挡住了这一凌厉的攻势。
翀高傲的一撇嘴角,瞬间移动到达摩的身后,双掌一伸,就要扣住达摩的肩膀,达摩一闪,封妖杖猛的一挥,一道白光向翀攻去,翀的黑翼一收,护在了自己胸前,挡住了达摩的进攻。
随风看着空中两个缠斗的身影,发现达摩在空中的位置变换不定,渐渐的,随风惊觉到达摩是在空中,画出了巨大的封妖之阵,而翀就在这阵中!
“翀,快离开,那是封妖阵!”随风飞到空中,对翀喊着,翀高傲的眼神望向随风,冷声开口:“闭嘴!封妖阵又能奈我如何!”
达摩轻笑,封妖阵已经画好,轻声念动咒语,空中一个巨型封阵,凭空出现。
“哈哈哈哈,来吧,达摩,就让我看看这封妖阵有多厉害!”
随着达摩念动咒语,阵的四周突然出现数跟铁索,想要绑住翀,翀狂妄的笑了,“哈哈哈,达摩,这样就想擒下我么!”
伸手抓住一条铁链,翀眸中的蓝光一闪,铁链碎了。达摩一见,心中一惊,不愧是妖界最强的妖怪,要想封住他,势必要赌上一把了。
达摩心中一定,封妖杖立在自己身前,端坐在阵前,达摩口中的咒文令地下突然冒出了很多石柱,封阵带着翀来到了地面,落在了石柱中间。
“翀,快离开!”随风想要冲上前,把翀拉出来,却被封阵的力量弹射开,重重的落在地上。
“来啊,看你能奈我如何!”
狂妄的叫嚣让达摩紧皱起眉头,突然石柱的后方出现了数千条黑色的锁链,紧紧束缚住了翀的黑翼,身后的羽翼被绑,翀却是轻笑出声,暗暗凝聚自身的法力,灌注到翅膀之上,却惊觉法力被黑色的锁链吸走了!
达摩吸收着从锁链吸取的羽族法力,口中猛的吐出鲜血,达摩是封妖达摩,他体内的仙气和妖族的妖气是对头,吸收越多的妖气,就是越损伤自己的仙气,直到最后仙气殆尽而亡。
吸取翀的法力越多,达摩口中吐出的鲜血越多,渐渐流向了在他身前的封妖杖,封妖杖白光一闪,更多的黑色锁链扑向阵中的翀,把他的法力源源不绝的吸走。
翀感觉自己的法力在不断的流逝,身体内有着一种深深的虚弱,无法摆脱身上的黑色锁链,翀的蓝眸狂怒的火焰燃起,“达摩,我誓要杀你,我誓要杀你!”
随着这一声狂妄的呼喊,翀被铁链牢牢的绑缚在石柱之上,沉沉睡去。
“几千年,翀一直就这样睡着,而达摩也因为用尽了仙力,就此圆寂了。”灰翼男子悲伤的看着石柱上男人的睡眼,低低的开口。
云夕看着他的神情,看着他背后那对灰色羽翼,想着他刚才所说的记忆,轻轻的开口:“你,可就是随风?”
有着灰色羽翼的男子转过头来,看着云夕,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是,我就是随风。”
云夕看着他,又看着被绑在那一直沉睡的翀,很明显了,他的有事相求必然是想让翀醒过来。
“仙果可明白我有何事相求了?”随风俊美的脸上淡淡的笑了。
云夕点点头,随风释然的一笑,继而又问,“那仙果可愿意答应我的请求?”
云夕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摇摇头,这不是自己所能答应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几千年前的封印不能凭自己的一句好,就轻易的解开。每件事都有其发展的定数,不能轻易破坏,也不能轻易改变。
随风看到云夕摇头,笑了,“请你来,说出我的请求,当初就没抱着你会答应的期望。”
看着随风一边说着一边走近自己,云夕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看似温柔无害的男子,其实暗藏心机,云夕一步步的往后退着。
“仙果,既然你来了,你以为我会就此罢休么?”
云夕的背抵在了一片石墙之上,随风的脸上还是温柔的笑容,那样的随和,但云夕却觉得内心深处有着阵阵寒意。
“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随风的脸色一正,“既然仙果不答应,那我只好用强的了。”说完,一阵强风扫过,云夕的身子就落入了随风的手中。
“你的血,就是翀醒来的钥匙。”
抓紧云夕,随风走到了翀的面前,“翀,你该醒了。”
云夕只感觉到一阵刺痛,手指被划破出一道伤口,血迅速的涌出,滴答滴答落在了翀的脚下。


第二十五章 白色羽翼

沉睡几千年的翀,在混沌的梦中只感觉到有股热力源源不绝的从脚下传到身体各处,就像消失的法力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翀浑身的细胞活跃了起来,叫嚣着,狂喜着,沉睡了几千年的躯体,终于要醒了。
翀的眼睛猛然睁开,那里面不是透明的蓝,而是被鲜血浸染的血红,黑色的羽翼因为法力的回归,欲挣脱黑色锁链的束缚。几千年,黑色锁链仍是很紧的捆绑着那对巨大的羽翼,翀猩红的眼中怒意一闪,猛然振翅,黑色锁链全部断裂,落到了四周。
云夕只见被绑男子的眼睛一睁,惊见是骇人的红色,紧接着他的巨翅挣脱了铁链的束缚,伴随着这股强大的力量,云夕和抓着她的随风也被弹到了一边,云夕只听见男子的一声狂吼:“达摩!我要杀了你!”
原来翀的记忆一直停留在被达摩封印的时刻,他并不知道就在自己沉睡之时,达摩已经用尽仙力,不在这世上。
“达摩,出来,我要杀了你!”翀猩红的双眼扫视着四周千里的地方,没有看见达摩的身影,他狂吼着,誓要报达摩的封印之仇。
“翀,你终于醒了。”随风的声音响起,他缓缓的走到接近发狂的翀身旁,一脸的欣喜与安慰。
“随风?”随风的出现似乎让狂怒的翀找回了一些理智,“达摩呢?那老家伙在哪?”
“翀,达摩为了要封印你,已经不在了。”
听完随风的话,翀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不在了?哈哈哈哈!”似是闻到了云夕的仙气,翀的笑声止住,血红的双眼牢牢盯着云夕的方向。
“仙果不是已经被我杀了?”
“翀,你已经睡了几千年,仙果又重现世间,已转生3次了。”
双眼微眯,猩红的双眸中迸射出强大的怒意,“怎么,这世间的妖还妄想与本王争么?”
翀的视线紧紧的锁住云夕,云夕感觉自己就像被老鹰盯住的野兔,羽族强大的力量让她心生恐惧,银来了,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吧。
“仙果,第一世我杀了你,现在,我还是要杀你!”黑色羽翼一立,钢针般的羽毛向云夕飞去,看着这漫天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羽毛,云夕绝望的闭上眼睛,银,银…
当羽毛要刺穿云夕身体的时候,云夕只觉得一阵风扫过,一个人护在了自己面前,睁开眼睛,原来是绑自己来的随风,他灰色的羽翼张开,牢牢的护住自己。
“随风!让开!”见随风保护仙果,翀狂怒的喊着。
“翀,你不能杀她!”看着和几千年前没有区别的翀,随风的心中一阵刺痛,几千年前的杀戮换来翀的不醒,今天的杀戮又会换来什么,不能再让翀伤害仙果!
“为何不能!”
“是我带她来的,求她让你醒过来。”
听完随风的话,强烈的怒意由翀的身上散发出来,声音仿佛如地狱般传出,“随风,你是羽族之人,竟然去乞求!”
走到随风的面前,翀看着他,万分鄙夷的看着他,高贵的羽族是不屑于请求的!只有别人求他们,不能祈求别人!
翀的手猛的抓住随风一边的灰色羽翼,只听一声肉撕裂的声音,伴着随风的一声痛苦的叫声,一半的翅膀被翀活生生的扯下。
“随风,身为我的弟弟,你丢尽了本王的脸。”把扯下的羽翼丢在一边,翀冷冷的说着。
云夕看呆了,当随风的翅膀被扯下的时候,那喷出的鲜血,洒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有几滴落在了脸上,鼻尖刺鼻的血腥提醒着云夕,银发黑色羽翼的男人是个多么残暴的妖怪,当听他唤随风为弟弟,云夕更是一惊。
“翀,不要再争了…”忍着身体剧烈的疼痛,只剩下一半翅膀的随风开口说道,他不明白,自小和自己长大的兄长,怎会变得如此残暴,为了追求最强,他已完全迷失在这条路上,儿时那个和蔼可亲的哥哥,已经不在了。
“闭嘴!”翀掐着随风的下巴,看他满是痛苦的脸,“只有强者,才配生活在这世上,也唯有强者,才不会被欺凌。”
“翀…”看着眼前此刻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双眼,随风的眼中一痛,“翀,父亲与母亲…”
“你住口!”狂怒的打断了随风的话,翀的身体紧绷,被自己深埋在心的零碎记忆,涌入了脑海。
“随风是笨蛋,随风是废物!他连翅膀都没有!”羽族的小孩在一起叫嚷着,团团围住了一个没有翅膀轻声抽泣的男孩儿,羽族的孩子生下来就有翅膀,而随风,却没有。
“我弟弟才不是废物!”一道声音传来,小孩子们被冲散,一个脸虽稚气但仍勉强撑起大人表情的男孩子,护在了随风面前。
“哥哥…”随风小声的哭着,紧紧依偎在兄长的身后。
“随风别怕,有哥哥在。”小脸一脸坚毅,看着周围的小孩,大有谁敢上前一步,自己就和他打架的架势。
“哥哥是个奇迹,弟弟却是个废物!”小孩中领头的人不屑的出口,带领其余的孩子走了,随风看着哥哥的翅膀,心中满是羡慕。
“哥哥,你的白色羽翼是羽族千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小小的眼满是羡慕的看着,有着满满的期待和骄傲。
“随风,你也会有和哥哥一样的翅膀!”小小的翀抚摸着自己弟弟的头发,温柔的笑着,随风也笑了,“嗯!我一定会和哥哥一样的!”
几年之后,随风长出了翅膀,却是灰色的羽翼,和族人一样的颜色,羽族的羽翼只有两种颜色,一种灰色,大家都是的颜色,一种黑色,族长翅膀的颜色,但是翀的出生却打破了这一定律,翀的翅膀是白色,纯洁的白犹如雪一样。
翀和随风的生活是简单的,与父亲和母亲每天开心的生活,一家人温馨和睦,直到一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父亲,母亲!”已成长成少年的翀和随风,看见羽族大殿上自己父亲母亲满是鲜血的身体,大叫着想要跑上前,却被人拦下。
“翀,随风,不要过来…”母亲虚弱的望向翀和随风,断断续续的说着。
“还不愿把翀交给我么?”大殿上传来羽族族长冰冷的声音,看着地上被扯断翅膀的两人,还真是固执。
“我们死也不会把我们的儿子交给你!”听着母亲说出的话,翀小小的身体再也忍不住,推开拦住他的人,跑到了母亲的身边。
“好!那我就让你们死在儿子的面前!”
“不!”看着父亲母亲身上插着的黑色羽毛,翀本是清澈蓝色的双眸,变成了血红的一片。抬眼怒视着殿上坐着的男子,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羽族族长,但是翀却看了,小小的眼眸中迸发出深深的恨意,仿佛要将那个男人撕成碎片。
殿上的男人竟然满意的勾起嘴角,走到翀的面前,望进他血红双眼中的恨意,还有他身后那对洁白的羽翼,眼中的满意再次划过。
“恨我么?”轻柔的开口,低低的嗓音划过翀的耳畔。
“恨我,就变得强大吧,强过我,坐上这个位子,再杀了我。”说完这句话,羽族族长走了出去,只留下双眸依然血红的翀,还有地上两具失去羽翼的冰冷身体,还有在殿外瑟瑟发抖的随风。
随风知道,自己的兄长不一样了,自那日起,一向爱笑的兄长再也不笑,仿佛所有的温暖都如昨日的回忆,被深埋在过去的坟里。
当随风看到翀第一次杀死别族妖怪的时候,那双没有感情的眼深深刺痛了随风,那不是他的兄长,那不是昔日的哥哥,白色羽翼上的鲜血,犹如一个巨大的污点,深深的烙印在一片纯白之上。


第二十六章 守护的信念

当翀打败羽族族长,把自己的羽毛深深插入他的身体里时,白色羽翼已经不复存在,纯黑代替了那一片纯白,殿上狂傲了上千年的男子笑了,他满意的看着翀身后巨大的黑色羽翼,得意的笑了,“你终究还是会走到这一步,咳…这世上,只有强者才能主宰一切。”
看着眼前死去的男子,临死的时候嘴角竟然挂着笑容,翀迷惑了。自己杀死了他,为父亲母亲报仇,那么,接下来呢…自己走到这个位子,为的是什么?
自己深深的恨意仿佛变得无处发泄,心底一下子空了,活着是为了什么?当以仇恨为目标、为生命,突然没有了仇恨,剩下的还有什么?
只有强者才能主宰一切…只有强者…只有强者!
那我就变强,成为最强的强者,主宰这一切!
“我要变强,我要是这妖界最强的!”翀双眼中的猩红更甚,他狂怒的眼中已经没有理智可言,看到的只有一片杀意。
“翀,醒醒吧…”随风痛苦的低喃,翀看着他,一掌擒住了随风的脖颈,“咳…”随风脖颈上的手越收越紧,猩红的眸中闪烁着杀戮。
“谁都不能阻止我,包括你。”
随风身后护住的云夕,看着翀猛的掐住随风的脖子,随风痛苦的低喃传入自己的耳中。那是他弟弟,那是他一奶同胞的弟弟,是亲人,他怎么能!
失去亲人的云夕,无法理解,不能理解!一种强烈的愤怒自心底涌出,一种强大的力量似要冲破自己的身体,云夕只知道,她要阻止翀,要阻止这一切!
“把你的手拿开。”
翀狂怒的眼睛注视着说话的云夕,“你说什么?”
“我说,把你的手拿开!”云夕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怒意,一股强劲的力道猛然把翀弹开,被弹开的措手不及,翀跌落在石柱之上,石柱碎了,翀的身体落在了石柱的废墟之中。
“仙果!”随风看着翀狼狈的身影,一脸惊讶的看着云夕,这就是她的力量么?
看着随风,云夕朝他笑了一下,感谢他对自己的保护,然后缓缓站起身子,看着那个从废墟中也站起的身影,黑色的双翼,染红的双眸,还有强烈无比的杀意。
“最强?”云夕低喃,再抬起头的时候,是一脸的清冷,“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最强!”
“哈哈哈哈,笑话!我就是最强!”翀狂吼着冲过来,手中出现黑色的光晕,猛的一挥,翀手中所凝聚的法力直冲云夕。
“你错了!”云夕说着,看着急速冲向自己的黑色法力,手臂抬起,手掌摊开,立刻有一股白光从手掌射出,击碎了翀的攻击。
什么!翀看到自己的攻击被如此轻易的粉碎,心生恼怒,脸上的表情似要发狂了。猛的挥动黑色羽翼,飞向天空,翀的周身散发着黑色的雾气,团团围绕在翅膀之上,随风一见,慌张的喊道:“仙果,快闪开!”
顷刻间,从翀的身上凝聚了无数的法力,慢慢的膨胀、膨胀,直到彻底的爆发!如雨的法力之刺从空中落下,密密麻麻的冲向地面,叫嚣着要毁灭一切。随风赶忙张开翅膀为自己做出结界,才勉强抵挡住了法力之刺,不禁看向仙果,她会不会就此消失?
云夕连头也没有抬,当法力之刺繁密的射向自己的时候,云夕满是愤怒的仰首,手猛的一挥,“够了!”强大的白色光晕从她的手中飞出,把所有射向自己的法力之刺尽数挥开,翀也禁受不住这白光的冲击,身子禁不住要被冲走,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却惊见云夕飞升到空中,朝自己飞来。
云夕不再给翀喘息的机会,手中猛的再射出一道光柱,把翀重重的打在地上,落进了地上的废墟之中,动弹不得。“所谓最强的人,是要心中有所守护。”云夕缓缓的从空中落下,那头狼为自己狂怒暴躁的神情,还有小七对古灵钰那份爱的执着,不停的回荡在云夕的脑海中。“对亲人的守护,对爱人的守护,对朋友的守护,对生命的守护。”慢慢的走到重伤不能动的翀面前,云夕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冷冷的开口。
“而心中什么都没有的你,是最弱的。”
一句话,粉碎了翀的世界,自己是最弱的,什么都没有的自己是最弱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儿时的画面,父亲、母亲、还有随风…猩红渐渐从翀的眸中退去,一片清澈的蔚蓝回到了他的眼中,不禁涌出了泪水,追求的最强,到头来只是一场梦,什么都没有了…
“翀,你还有我…”随风的声音响起,翀惊讶的看着他,看着他因自己而变成一半的翅膀,温柔的笑意又回到了翀的脸上。
“随风,怎么不唤我哥哥?”
随风一愣,不禁悲喜交加,温柔的兄长回来了,他脸上的笑意又回来了,随风点头,“哥哥…”
这世间,没有谁能主宰一切,只有谁能守护一切。
云夕知道自己仙果的力量爆发了,这次不是简单的爆发,云夕感觉自己能自由的使用这股力量,看着周身隐隐散发的白色雾气,心中一震,这么说,我也有法力,这么说,我也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银么?
那日之后,羽族欣喜着翀的苏醒,而翀也无意再做羽族族长,随风接替了他的位子。羽族之中一片欢乐融融的气氛,而云夕却忧心忡忡,银怎么还没来?照他的速度,应该已经到了才是,疑惑着,云夕走到悬崖边上,望着下面,期盼能看到她日夜思念的那个身影。
可是云夕没有想到,狼终究是狼,他没有翅膀,羽族的宫殿又在悬崖之上,狼王能爬上来就非常不易了。而狼王也没有让云夕失望,他迅速的顺着云夕的气味追踪而来,追到悬崖之下,认命的攀爬,磨破了手掌也不在乎,心中一心要救出被劫走的女人,终于,快要到达崖顶了。
站在崖顶的云夕,还在想着银,就看到崖底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慢慢爬向这里,云夕睁大眼睛,那是银,那是银!由于刚引发了仙果的力量,云夕无法驾驭,自己的手很不小心的一挥…
我们可怜的狼王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当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爬到崖顶的时候,刚探出脑袋,只见一道白光闪过,自己的身子被硬生生的弹出,直直的坠下去,坠下去之前,狼王看到了云夕充满懊悔和自责的脸,愤怒的吼声从崖底传来:“女人,我饶不了你!”


第二十七章 你是本王的女人

“银,我不是故意的。”
“银,我真的错了。”
“银,那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云夕近似讨好的道歉,可面前的男人还是一副冷冰冰不理不睬的样子,云夕解释了,那是因为自己刚掌握仙果的力量,没办法控制,所以才造就了上一章结尾比较戏剧性的一幕。
狼王懒的理她,那日被她打落崖底,过一会,竟然是羽族的人接自己上去,等到了羽族才知道,这女人过的倒是很逍遥自在。
“银,我向你赔罪,你不要不理我啊。”云夕看着他不冷不热的表情,心中懊恼不已,虽然是自己的错,但是该道歉的也道歉了,该解释的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还是在生气?
“云夕,这就是你说的狼王?”随风的声音传来,他的翅膀已经长出,还多亏了云夕的帮助,云夕点点头,但是狼王却丝毫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云夕,你在这。”翀的声音响起,自翀的身影走近,狼王就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强劲妖力,那是只强大的妖怪,或许要碾碎自己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虽然如此,狼王的金眸还是无惧的对上翀的蓝眸,翀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翀,身子好些了么?”毕竟是云夕把翀打成重伤,在冰释前嫌的此刻,自己倒有些对不住,所以难免关切的问下。
这一问不要紧,惹怒了已经很不满的狼王。
“千年前,羽族抢了仙果录的下一半,我们是来拿仙果录的。”狼王冷冷的开口,打断了云夕的嘘寒问暖,云夕看着他怒瞪自己的神情,很是疑惑。
翀的眉毛一挑,仙果录?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弟弟随风,随风只是无奈的一笑:“的确没错,羽族是抢了下半的仙果录,但是没等我们打开,就已经被其他妖怪所抢了。”
什么!狼王看着随风,羽族本就高傲,应该不会欺骗,如果他说的是真,那这次来怕是要白费功夫了,“可知是被谁所抢?”
随风摇摇头,“夜里被抢,身影又快的出奇,根本无法看清。”
狼王的眉皱起,既然如此,呆在这里也再无必要了。“女人,走吧。”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见翀的声音“云夕,等等。”
云夕看着翀朝自己走来,摘下了他羽翼上的一根羽毛,一根非常漂亮的黑色羽毛,递给自己,“云夕,这是我的羽毛,上面有我的法力,可以保你平安。”
云夕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是翀的一番好意,但自己又有自保能力,而且还有银,这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狼王看在眼里,心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怎么看这个画面怎么别扭,一个妖怪在向这个女人示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在意,看到此景,狼王恨不得冲过去把那根羽毛抢过来,踩个稀烂。
云夕看着翀一脸温柔的笑意,决定还是收下对方的好意,刚要伸手接过,只听狼王的一声怒喝:“不准接!”
云夕看着一脸暴怒的狼王,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就如自己的老婆要红杏出墙一样,狂怒夹杂着嫉妒和不甘,云夕看了,不禁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接?”
“不准接就是不准接,走了!”拉过仍是一头雾水的云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羽族的宫殿,狼王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会到这鬼地方来了!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后,随风望着哥哥,开口问道:“哥哥方才,莫非是在向云夕求婚么?”羽族最高的求爱方式,就是送给心仪之人自己的羽毛,如果对方收下,就是答应了自己的求婚。
翀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缓缓走进了大殿,留下随风一人,看着他的背影,疑惑不已。
离开了羽族,云夕看着仍旧一脸闷闷不乐的银,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生气。
“银,你到底怎么了”
银不说话,始终不发一语的在前面走着,云夕因为引发了仙果的法力,速度跟了上来,也不再如以往的气喘吁吁,“银,你说话,我们这是去哪!”
狼王终于停下,深深的看着面前这个担心自己的女人,他得承认,在云夕不见的这几日中,内心是焦急的,在看到其他妖怪向她求爱的时候,内心是嫉妒的。不是出于对仙果的占有,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女人,记得你问过我的问题么?”
云夕一愣,随即想到了是前不久自己问他的问题,如果我不是仙果,你会怎样,瞧着狼王此刻认真的金眸,云夕的心跳突然加快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而自己又有着不敢面对的害怕。
“不管你是谁,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
云夕听后,脑子有一瞬是空白的,当确定自己没听错的时候,大眼睛直直的盯着狼王,他脸上细微的表情都不曾放过。
“看我做什么!”仿佛被瞧的不好意思,也仿佛是自己这一声宣告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云夕窃喜的发现,狼王的脸有着可疑的红晕,他不会是在害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