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脑袋里一直回想着小蕊的话:银哥哥的新娘是我,不是你这个外来人!不知为何,心底刺痛了一下。
清冷的月光照射进来,洒在了此刻躺在床上的云夕身上,白天的话始终回荡在心中,那细小的疼痛也始终蔓延在心里,挥不去,抹不掉。
辗转反侧,云夕紧紧的闭上眼睛,想挥开白天的记忆,然而没有任何办法,银在哪,为什么他还不来,似乎没有了银,云夕已变得无法安眠。
一双手臂轻轻的从后面抱住了云夕,云夕的身体轻轻一震,后面人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那么的炽热,云夕的心跳加速起来,银来了。慢慢的转身,轻靠近眼前的胸膛里,繁密的吻落在了云夕的额头,脸颊,闭着的双眼,鼻梁,还有那双微颤的小嘴,继续往下延伸,没有停下。
云夕觉得不对劲,银不会这样亲自己,感觉吻越来越往下,一只大手穿过外衣,与自己的肌肤做了最亲密的接触,云夕再也忍受不住的低喊:“银,住手!”
动作没有停止,云夕禁不住睁开双眼,却意外的对上了一双眸子,一双褐色的眸子。
“澈!”云夕惊呼,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形,却是不一样颜色的眸子,澈此时邪笑着看着云夕,手继续撩开她的衣服,向上摸去!
“不要,你走开!”云夕惊醒过来,一个不是银的男子摸了自己,云夕的双手狂乱的推着澈的肩膀,但是他不为所动。
似是厌烦了眼前女人的挣扎,澈牢牢的抓住云夕的双手,把她的手臂至于头上,另一只大手留恋的抚摸着露出来的肌肤,那丝丝细滑让他忍不住眯起眼睛。
“怎么,银能爬上你的床,我就不能?”
“你无耻!滚开!”云夕喊着,双腿也不听的乱蹬,但是澈紧接着用自己的腿牢牢压住云夕的,云夕全身都动弹不得,“刚才你不是很享受么?”说完,低头往云夕的脖颈亲去。
一阵强烈的屈辱感从云夕的心底升起,自己的力量呢,仙果的力量呢,为什么现在都不见了,为什么!强烈的摆动头颅,企图躲过澈的亲吻,澈恼怒的看着云夕。
“躲?他的东西,我要一样不少的弄到手!”嘴唇狠狠的在云夕的脖颈上亲下,一个紫色的痕迹烙印在云夕雪白的肌肤上,云夕的泪滑落,澈满意的抚摸着紫色痕迹,大手彻底退下云夕的里衣,就要退下云夕的裤子。
“不,不!银,银!”云夕惊恐的摇头,大眼里满是恐惧,她不要和银以外的男人,她不要!澈不顾她的抗拒,动作不曾停下,感觉裤子也被脱掉的时候,云夕绝望的闭上眼睛,银,银…
“真美的身子…”澈一双窜着欲火的眸子瞧着云夕玲珑的身子,“原来他这么有福气,不过…”低低的笑着,澈的身子欺了上去。
云夕无助的哭泣,她宁愿死,也不要被别的男人玷污,就在云夕要咬舌自尽的时候,惊觉身体上压着的重量不见了,一声怒吼响起:“澈,我杀了你!”
云夕睁开满是泪水的眸子,看着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是银,是银!眼泪不禁滑落的更多,银恼火的看着云夕裸露的身子,大掌一挥,自己的衣服就卷上了云夕的身体,牢牢的盖住寸寸肌肤。
被丢在角落里的澈站了起来,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在这里杀了我,全族都会追杀你。”狼王狂怒的看着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拳头握的紧了又紧,额头上的青筋爆出,他在极力的压抑怒气。
“哈哈,仙果真的很美味。”澈说完,笑看着银脸上越加暴怒的神情,“美味的让我在上面做了个记号。”说完这句,澈轻笑着离开了房间。
狼王的金眸翻腾着火焰,恨不得能将这个男人撕的粉碎,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走到床边,看着仍在哭泣的云夕,还有她脖颈上刺眼的紫色痕迹,狂怒再现。
云夕看到他的视线集中在自己的脖子上,猛然意识到什么,手捂着那里,急急的从床上下来,狼王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见她走到屏风后面,跳进了满是冷水的木桶。
“女人!”狼王追进去,只看见云夕全身浸泡在冷水中,手中拿着丝球,不停的搓洗着脖子,一下接着一下,搓红了肌肤甚至出现了丝丝血丝,也不停下,仿佛那是个巨大的污点,要洗干净一样,云夕麻木的搓着,发狠的搓着。
“女人,住手!”狼王抓住云夕的手,让她不再这样伤害自己。云夕挣扎了几下,狼王紧紧抓着,看着她空洞的眼睛,低低唤着:“云夕…”
云夕的大眼流出滚烫的泪水,手中的丝球滑落,再也承受不住的哭出来,狼王的心中一痛,抬起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伸出舌头,舔去流出的泪滴,舔掉了,还是不断有泪珠涌出,看着紫色痕迹处的伤口,狼眸一暗,低头轻吻,轻柔的舔舐着伤口,耳边是云夕压抑的哭声。
狠狠的抱住她颤抖的身躯,狠狠的抱住。云夕也紧紧的依附在这胸膛之上,无助的哭着,压抑的抽泣。
金色的狼眸在这样的夜色闪闪发光,一丝阴狠划过,澈,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第三十二章 忘情
狼族的密室。
澈坐在主位,因为昨夜的事情,得意的微笑一直挂在嘴角,坐在旁边的迪翁和祥,不禁对于他的好心情感到疑惑。
“澈,难得见你有好心情。”祥低笑着开口,却惹来澈的一记怒目。
“祥,要我说很多遍么,叫我族长。”
祥无所谓的一笑,不再开口。
“澈,今日找我们前来,有什么事么?”迪翁开口,由于他是狼族的长辈,澈对于他的称呼虽然不满,但也仅仅是皱眉,并没有指责。
想到自己的计划,嘴角忍不住又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意爬上嘴角。
“仙果,本就是该属于族长,也就是我。”
迪翁点头,认同澈的说法,祥则是微笑的神情,丝毫未变。
“但是银却要为她,和我争,迪翁,你忍心看到我们两兄弟自相残杀么。”褐色的眸子淡淡的瞥向一旁的迪翁,只见迪翁的眉头一皱。
“老身一直认为,谁娶了仙果,都是一样的。”
“那好,为了不让银和我自相残杀,我想到了一个方法。”
“哦?是什么方法?”
澈的眸子看着祥,祥微笑的回应他的注视,他早就应该想到,澈会利用自己,自己也唯有这点可以被他利用了。
“那就是祥的能力。”
迪翁眉头又是一皱,“这…这好么?”
“迪翁,你这是在质疑我么,质疑狼族族长的决定?”
“老身不敢,只是…”
“没有只是!本王已经决定,只是知会一声。”
迪翁看着澈狂傲的眸子和不容人质疑的语气,无奈的叹气,“老身知道,告退了。”迪翁缓缓的退出密室,只剩下澈和祥两人。
“祥,小蕊还好么?”
一句话,让祥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脸上仍是不变的笑容:“小蕊很好。”
低低的笑着,澈的手中多出一个瓶子,祥看着那个瓶子,眼底暗潮翻涌。
“拿去,这是小蕊今天的解药。”瓶子被抛出,祥稳稳的接住,手抓紧瓶子,无需多言,就要退出密室。
“祥。”停下脚步,澈低沉的声音传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小蕊活不活得下去,就看你怎么做了。”手掌紧握,瓶身仿佛要被捏碎,祥无言的退出密室。
“银,属于你的,我都要夺过来。”嘴角挂起一丝弧度,一丝邪恶一闪而过。
经过昨夜的种种,云夕的精神低落,早饭没有吃上几口,就走出了卧室,那个房间有着屈辱的记忆,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无意识的走着,眼前的美景似乎都不在云夕的眼中,脖子被云夕用丝巾厚厚的缠上,上面的痕迹还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肌肤上,不知不觉,云夕发觉自己走到了那片妖艳的花海中,无情阁。
看着满眼花瓣婀娜的身子,云夕低下身,轻轻嗅闻着散发出的芬芳,那醉人的香味一再的诱惑自己闻了又闻,仿佛要将整个的意识深陷其中。
“仙果靠近它们,就不怕被它们迷惑么?”祥温润的声音响起,云夕慢慢抬起身子,看着他微笑的神情。
“被迷惑又会怎样?”
“就会忘情,所以它们叫忘情花。”
云夕看着这美丽的花,实在无法想象它们会这么的无情,忘情、忘情,要是能忘记昨天晚上的一切该有多好。云夕的手禁不住又抚上脖子,眼神一暗。
“仙果可是有心事?”
“不…没有心事。”
“没有心事,为何是这般神情?”
云夕勉强的勾起嘴角,心中念着银的名字,脑海中是他炽热的金眸,和他温柔的亲吻,旁边的祥把云夕此刻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禁心中一紧。
真的要这么做么…
“仙果可是在想银?”
被说中心中所想,云夕不禁有些羞赧,为什么自己心中想的都逃不过眼前这人的眼睛,仿佛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祥柔柔一笑,“仙果,祥有一个问题。”
云夕看着他,不知道他会有什么问题问自己,“说吧。”
“如果仙果当真忘情,该如何?”
云夕一愣,自己忘情…随即嘴角带笑,“我又如何真能忘情,即使忘了,也会找到彼此,重新爱上。”
祥的表情微怔,心中浪潮翻涌,自己不能这么做。
“哥哥!”
小蕊?看着妹妹的身影由远及近,走到自己身边,“小蕊,怎么又出来了?”
“小蕊想哥哥了。”思蕊甜甜的笑着,看向云夕的时候,却是有些恼怒。
看着妹妹额头上隐约的淤黑,祥的心中一紧,澈的话语划过脑海:小蕊活不活的下去,就要看你怎么做了。手掌紧握,眼神一暗。
“小蕊,先回去等哥哥。”
虽然不知哥哥为何让自己先回去,思蕊还是点点头,瞪了云夕一眼,走出了花圃。
云夕转身继续欣赏忘情花的美,只听祥的声音响起,“仙果,请恕祥不敬。”
什么?没等云夕明白意思,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轻轻一推,倒进了那一片花海之中。
“祥,你做什么?”云夕挣扎着要起身,只见祥的双手一挥,四周的花似有指令一般,向自己涌来,仿佛是要把自己淹没其中。
忘情花好似要散发尽自己的香气,云夕只觉得浓郁的花香缠绕着自己,花瓣也慢慢的盖住自己,一股倦意袭上,云夕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祥眼中有着不忍,但又毫无办法,手轻轻一挥,忘情花完全覆盖住了云夕的身体,祥静静闭上眼睛,进入了云夕的世界。
迷蒙的梦中,云夕只觉得两双眸子不停的转换,金色、褐色,还有两个不同的名字,银、澈。不停的转换,不停的转换,渐渐的,金色的眸子不见,银这个名字也消失不见,只有褐色的眸子停留在自己的脑海,云夕轻轻的唤着:“澈…”
祥的眼睛睁开,知道云夕心中在意之人已经改变,手臂一挥,忘情花徐徐展开,弯腰抱起云夕,祥看着她,仙果,愿你能如你所说,即使忘情,也会找到彼此,重新爱上。
抱着云夕离开了忘情花的花海,一阵风吹过,花瓣婀娜的摇曳,迷人的芬芳随风飘散…
第三十三章 疑惑
当云夕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是繁星点点,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非常长的梦,脑袋有着轻微的疼痛,云夕捂着脑袋下床,想要找点水喝,喝过水后,迷蒙的脑袋清醒很多,云夕的心底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是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想了很久,都没有想起什么,云夕觉得自己是想多了,重新躺回床上,透过窗子看着皎洁的夜空,嘴里喃喃低语出一个名字,“澈…”
澈?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时候,有一丝疑惑,澈是谁?继而一双褐色的眸子划过脑海,云夕不禁一笑,自己怎么连澈都忘记了,他是自己喜欢的人啊。摇摇头,云夕闭上眼睛,想着澈的脸,甜甜的勾起嘴角。
当狼王踏入云夕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在闭着眼睛想着什么,笑的那么甜。眉头一皱,看来这女人恢复的倒是很快,躺在她身边,狼王不禁开口:“女人,想什么呢。”
云夕听见这个声音,有一瞬间觉得是那么熟悉,然而熟悉的感觉转瞬即逝,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和澈有着一样的脸,分毫不差,但是一对金眸闪过,云夕的心中刺痛了一下,忽视掉这种感觉,云夕有些惊慌的开口:“你是谁?怎么到我房间来了?”
狼王的眉高高挑起,问本王是谁?这女人在玩什么?“女人,问本王是谁?你被吓傻了?”
云夕摇摇头,身子猛然坐起,往里缩去,尽可能的避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澈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你不是澈…”
听着云夕的低语,狼眸有些不可思议,澈?这女人在搞什么,“女人,醒醒!”狼王不禁抓住云夕的肩膀,似要将她摇醒,云夕惊恐的看着他,这样的眼神深深刺痛了狼王,为什么这女人要如此的看着他,为什么!
“不要碰我,你出去,出去!”云夕喊着,看着他有些痛苦的神情,自己的心下泛起阵阵疼痛,为什么自己会如此难受,他到底是谁,澈,你在哪里?
“女人,你到底…”狼王的金眸狠狠的盯住云夕,这女人到底是怎么了,刚要问到底怎么回事,澈的声音传来,在这寂静的空气中,掩饰不住的得意回荡在屋子里。
“银,你来这里做什么?”
门被推开,走进来又一个狼王,只不过是双褐色的眸子,澈淡笑的看着云夕惊恐的神情,昨天,这样的神情还是对自己,如今却对上了银,想到这里,一阵快意涌入心底。
云夕一见是澈,立刻推开狼王,躲在了澈的身后。一双大眼还紧紧的盯着狼王,生怕他突然靠近自己。
“澈,你做了什么!”狼王看着眼前微笑的澈,眼里一丝寒光闪过,嘴里的狼牙露了出来,随时都想把他碎尸万段。
“我做了什么?我可没有做什么,是吧,云夕?”
澈身后的云夕点点头,小手还紧紧的握住澈的手,澈满意的一笑,狼王眼中的寒意更深。
“女人,过来!”
云夕摇摇头,她又不认识他,怎么他一副认识自己的样子。
狼王看着她眼里完全陌生的眼神,仿佛完全不认识自己一样,就像失去了记忆…失去记忆?陡然想到一个人,眼神一暗。
“银,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不好吧。”澈笑着,看着狼王猛然紧绷的身影,甚是得意。
狼王不再说什么,金眸深深的瞧着云夕,大步踏出了房间。
澈看着狼王离开的背影,笑着拉过云夕,“云夕,睡吧。”自己也走出了房间,想着仙果眼中对自己的爱恋,勾起嘴角,银,我不会输给你,再也不会。
经过一夜并不安稳的睡眠,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的时候,云夕就睁开了眼睛。不知为何,梦中那个男子的金眸始终纠缠着自己,每当看到那双眸子,心中就不禁涌起一阵疼痛,他到底是谁…
坐在镜子面前,云夕梳理着自己的长发,脑中还在想着昨天金眸的男子,眼神无意间看到了颈上的狼牙。这是?云夕轻轻的碰着这颗狼牙,有种特殊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这是澈送给自己的狼牙么?有些怪怪的,好像在自己的记忆中,澈并没有送过自己这东西,为什么自己的颈上会挂着这个?
抚摸着狼牙,云夕的脑海中那对金色的眸子又闪了出来,怎么又是他?看着狼牙,云夕决定,去问问澈,这如果不是他送的,戴在自己身上恐怕不合适吧。
云夕找到澈的时候,他正在和几个臣下交谈,看到云夕过来,澈挥手让臣下退下,微笑的看着云夕,“云夕,怎么了?”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云夕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但随之又暗骂自己,都怪那个金某男子,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这么胡思乱想。露出颈上的狼牙,云夕问道:“澈,这是你送我的么?”
澈看着云夕颈上的狼牙,眸中一暗,很想把这颗狼牙碾碎,不过又怕云夕的记忆出现错误,笑意又染上眼底,“是我送给你的,怎么,云夕忘记了?”
云夕摇摇头,是澈送给自己的就好,为什么刚才听到竟有些疑惑,云夕看着狼牙,想着,突然一个声音从脑海中闪出:这是在向别的狼宣告,你是我的女人。这个声音是谁,不是澈的声音,继而又是那对金眸,为什么自己总会想到他,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云夕,怎么了?”澈的双手轻轻的拥住云夕,嗅闻着她身上诱惑的仙气,心中咆哮着要把她吃掉,暗暗压抑着,澈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被澈轻拥入怀,云夕却感到莫名的不自在,急急的退出澈的怀抱,云夕笑笑,“没什么,只要是澈送的就好,我先回去了。”说完,云夕转身离去。回去的路上,云夕依然在想着那个男子,那对金眸,不知为何,似乎逃离不了。正想着,金眸的主人就出现在不远的前方,正朝自己走来,云夕看到莫名的想要逃开,刚要转身跑来,狼王却不给她任何机会,闪身到了她面前。
“还想跑去哪?”
云夕的身形定住,再也挪动不了半步。
“女人,你真的不记得本王了?”
看着眼前的这对金眸,云夕觉得自己要被这双眼睛吸进去了,脑中这对金眸不停的在徘徊,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爆发,却又消失不见了,云夕被这种无助的感觉逼出了眼泪。
“我真的不记得你,不记得…”眼泪滚滚而下,不知为何,面对这个男人,面对这对金眸,自己有种不该忘记他的感觉,但是自己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低低的叹气,狼王瞧着滚落的晶莹泪珠,“不要哭了…”
说完这句,狼王转身离去,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怔住的云夕,刚才的那句温柔低语,让眼中的泪水更多,不要哭了…似曾相识的感觉深深撼动着云夕的神经,他是谁,到底是谁…
第三十四章 拒绝
又是无情阁,又是忘情花。
云夕似乎是迷上了这里,迷上了这些开的如此放肆的花,迷上了它们身上散发的阵阵芳香,仿佛把自己置身其中,什么都不用再想起,不用再想起让自己烦恼多日的男子,还有那双金眸。
自从那日见到那个男子,已经好几日没有再见到他了,照理说,见不到应该心安下来,但不知为何见不到又有着焦急与不安,自己到底怎么了。
“仙果可是爱上了这些妖精?”
转头看着来人,依然是淡笑的表情,祥笑看着云夕,也俯下身来,细细嗅闻着令人迷醉的花香。
“这么美,不爱上岂不可惜。”云夕手指轻托一朵花,忘情花好似有着感应一样,花瓣轻轻摆动,似是喜欢云夕的抚摸。
祥看着云夕,没错过她眼底的那抹疑惑。
“仙果可是心中有事?”
云夕看着祥祥和的眼睛,仿佛自己的心也平静下来,不知不觉的开口:“他究竟是谁,明明我不认识他,为什么他痛苦我的心也在痛,心中有种不该把他忘记的感觉,我到底是怎么了。”
祥听后,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云夕说完,不禁失笑。
“祥又不知道他是谁,呵呵。”转头继续看着忘情花,云夕的思绪又沉了下去。
过了很久,轻风不知道是第几次拂过这片花海,祥轻声开口:“与其让自己如此迷惑,不如相信心中的指引。”
云夕转头看着祥,祥依旧是微笑,相信心中的指引…云夕迷惑了,祥轻轻的勾起嘴角,看着云夕迷惑的双眸,“心会告诉你答案。”
说完,缓缓的走出无情阁,留下仍是迷惑的云夕,看着随风摆动的花枝,云夕喃喃自语:“心会告诉我答案…”
狼族是在一片深山之中,不免会有着不同于凡人的幽山碧水,在狼族的一个角落,就是这样的一个世外桃源。
一间小屋盖于一个瀑布之前,屋子之前有个花园,种类繁多的花朵随风摇曳,可见屋子的主人是个爱花之人,四周是青山绿水,一派惬意。
“哥哥,你看,它快要开花了!”银铃般的少女声音传来,娇小的身影在花园之中有些兴奋的蹦蹦跳跳,那是思蕊。
站在瀑布面前,正若有所思的祥转过身来,看着小蕊欢快的笑颜,微微一笑,走过去,蹲下身子,细细看着那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小蕊,的确是要开花了。”
“太好了哥哥!小蕊亲自种的呢,太好了太好了。”思蕊激动的拽着祥的手晃来晃去,欢快的像是林间的小鸟。
抚摸着自己妹妹柔软的发顶,温柔的笑意爬上嘴角,这个呵护了10多年的人,自己唯一的亲人,思蕊额头中间仍然隐约可见的黑青,不禁让祥的眼神一寒,究竟还要多久,小蕊才能摆脱这样的生活。
“哥哥,我去拿铲子来,给它送送土。”
看着小蕊欢快的身影进去屋子,祥略带感伤的笑了,下一瞬,却惊觉自己的身子被人抓住,随即被重重的抛在花园之外的草地上,一切都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被重重的摔倒在地,勉强的站起,看着来人,一点都意外。
“银,你来了。”
狼王怒视着眼前这个依然笑的悠然自在的男子,怒火燃烧,猛的一把抓住祥略显瘦弱的肩膀,仿佛要碾碎一样。
“祥,是不是你?”
肩头一种钻心的疼痛传来,祥微微皱了下眉头,还是在微笑,笑看着狼王脸上暴怒的神情,不发一语。
“说话!”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许多,似乎能听到肉体内骨头被挤压摩擦的声音。
“既然知道,为何要问。”
听到这句话,被压抑在心底的怒气一触即发,金眸变得幽深无比,牢牢的看着祥那双平和的眼睛,狼王猛然把他甩到一颗巨树之上,祥的身体犹如布偶一样,缓缓滑下。
“我要杀了你!”狂怒的咆哮着,尖爪立现,就要撕破祥的身体,而滑坐在地上的祥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笑。
“不要,不要杀哥哥!”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挡在了祥的面前,祥的脸色一怔,“小蕊,你跑来做什么!”
拿好铲子,刚踏出屋子的思蕊,却惊见哥哥被银哥哥甩开,下一秒,银哥哥就要取哥哥的性命,顾不得其他,思蕊没命的奔跑,挡在了祥的面前。
“让开!”
“不让!不管哥哥做错了什么,如果要杀哥哥,那就把小蕊也杀了吧!”思蕊牢牢的抱紧哥哥的身体,看着面前盛怒的银,小小的心脏因为剧烈的奔跑而狂乱的跳动,似要蹦出胸膛。
“小蕊!”祥低吼着,看着妹妹泛红的双颊,一脸无惧的神情,不禁心疼起来。
“让开!”
思蕊不再说话,小小的身体抱住祥的,一点也不松手。
狼王愤怒了,眼前这个小女孩是祥的妹妹,自己和祥又是一起长大,也等同于自己的妹妹,恼怒闪过,狼王咬牙切齿的蹦出一句话:“不要以为我会放过你!”无处发泄的怒气,被狼王随手一挥,旁边的树应声倒下。不再理会地上的两人,狼王转身离去。
“咳…”祥捂着自己的肩头,不禁苦笑,下手真是一点也不轻啊。
“哥哥,你怎么样,没事么?”思蕊焦急的检查着,生怕他身上有什么重伤。
“小蕊,哥哥没事。”安抚着焦急的妹妹,祥注视着狼王离开的方向,一抹幽光从眼底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