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装完毕的夏拉走进了阿蒙神殿,学着一旁的祭司,毕恭毕敬的在阿蒙神的面前祷告着,夏拉偷偷看着身旁祭司的动作,直到他们祷告完毕,夏拉也紧跟着离开了。
低级祭祀每天做的事情很简单,由于地位比较低,接触不到神殿上层的事物,只能做做杂活,做一些必要的功课。然而所有低级祭司中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那就是伊诺。他虽然被贬为最低等的祭司,却享有高级祭司的一切,每天他都会参加高级祭司的行程,还有高级祭司的所有功课,夏拉是通过别的祭司口中知道此事,她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赋予伊诺这一切的人,竟然是桑曼。
如果是桑曼给了这位法老这一切,为何他还会如此仇视桑曼,甚至是和桑曼搭上边的自己?仿佛与桑曼有关系的人都是他的敌人,想到此夏拉很是不解,也许有些事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这是神殿走廊里走过来一群人,夏拉看到低级祭祀都恭敬的行礼,想必一定是神殿的上层祭司了。在这群人中明显有一个人不一样,他身穿低级祭司的衣服却走在其中,那是伊诺。夏拉望着他,即使他的身份很尴尬,但在他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半点不妥的地方。带着他本身有的骄傲和自尊,他的气质让他看上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这些上层祭司彼此低声说着什么,只有伊诺一个人走在一边,没有人和他说话,他也不主动去和别人攀谈,夏拉还看到走在他前面的两个人,时不时的窃窃私语,又向后看他,然后彼此对着窃笑什么,夏拉以为他会恼,因为就连她都听到了那两个人的“低语”。
“看到了么,明明是一个低级祭祀,倚仗着桑曼大人就那样耀武扬威。”
“虽说是二世的孩子,不过还不是被女王贬到这里,还骄傲什么?”
伊诺只是默默的走在后面,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前面的两个人在谈论的是别人,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夏拉不由得气愤了,会有一天他会让你们这帮小人吃惊的,他会成为埃及最伟大的法老!
这时走廊里突然冲出来一个冒失的身影,上层祭司们被他鲁莽的撞开,直奔最后面的伊诺。祭司们正在抱怨是哪个不长眼的如此不懂规矩,而夏拉却清楚的看到那个人从袖子里掏出的是什么,那是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看着后面没有任何防备的伊诺,夏拉猛的跑了过去,想抓住那个正冲向伊诺的行刺者已经不可能了,夏拉只有大喊:“伊诺,趴下!”
双手支撑走廊的低矮廊座,借力使力,夏拉的身子猛的冲了过去,推倒了伊诺。而被她压在身下的伊诺则是有些震惊的望着她,夏拉笑着看身下的他,感受到自己背部传来的刺骨疼痛,还有缓缓流下的温热血液。
“你,没事吧…”
说完这句,夏拉痛的晕倒在伊诺身上,伊诺的双手沾到了猩红的血,心里有着疑惑、不解、还有更为强烈的震撼,她为什么要跑过来,为什么要保护他…
“抓住这个行刺者,叫医生过来,快去!”
伊诺喊着,看着倒在自己胸前夏拉有些苍白的脸,不知名的东西从那双墨色的眸里,一闪而过。
第十章 桑曼的嘱托
伊诺看着躺在床上的夏拉,刚才的一幕仍然在脑中闪过,骚乱的人群、她突然冲过来的身影、还有插在她背脊之上的那把匕首,伊诺冷着脸,如果刚才不是这小子多事,自己完全有能力避开,他为什么非要冲过来。
正想着,夏拉屋子的木门被推开,一个人影轻声走进,当看到床边的伊诺时,有些惊讶的站在了原地。
“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伊诺回头看着来人,不觉得轻笑出声,“桑曼大人又怎么会在这,一个小小的低级祭祀竟然能让你如此关心?”
桑曼不说话,只是走上前看了眼床上夏拉的伤势,今天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经知道了,那个行刺者也已经处决掉了,不过…桑曼的余光微微撇向一边沉默的伊诺,他难道知道了什么?
两个人一时都静默下来,房间里只有略显沉重的呼吸声音静静回荡,伊诺起身,手轻轻拍了拍略带褶皱的衣服下摆,缓缓往门口走去,当跨出房间的时候,伊诺轻声开口。
“到现在,她还不放过我么?”
桑曼的身子一紧,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目送着伊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转头看向床上仍然昏迷的夏拉,桑曼垂下眼帘,里面是一片冰冷。

眼皮好重,浑身都好疼,尤其是背部有一块跟火烧一样的疼,夏拉想睁开眼睛却奈何撼动不了沉重的眼皮,狠一咬牙,夏拉睁开了双眼,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了一个人影,那是俊秀的神殿大祭司,桑曼。
“大人…,你怎么来了…”干裂的嘴唇开口说话,声音却异常的嘶哑难听,桑曼见此倒了一杯水递到夏拉唇前,夏拉接过赶紧喝下,喉咙被甘甜的水滋润彻底,终于能正常说话了。
“大人,伊诺没事吧?”
桑曼并不回答,只是用有些审视的眼光瞧着夏拉,夏拉被瞧得不自在,不由得把眼神移向别处,为什么他要用如此透彻的目光打量自己,仿佛他是在怀疑什么,又像是在确定什么。
夏拉不想再被他审视下去,这样的眼神未免太过于犀利了,夏拉不好意思的笑笑,开口赶人。
“大人,你还有好多事要忙,别为了我耽搁,我没事的!”
桑曼还是未移动身形,仍然这么看着夏拉,夏拉有些焦躁,当她忍不住快要爆发的时候,桑曼轻声细语的一句话,让她差点捏碎手中的泥杯子。
“你是女人。”
夏拉有些慌乱的看着面前的桑曼,他是怎么知道的!夏拉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不对,他这是在试探,他不可能会知道!扯开有些僵硬的嘴角,夏拉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正打算摇头否认,桑曼继续说着。
“你是女人,医生这么告诉我的。”
这是万分肯定的口气,夏拉的否认哽在了嘴里,四周寂静的空气里只有她狂乱的心跳,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怎么,自己在刚有一个容身之所的第二天,就要失去一切了?
夏拉的气势一下子颓废下来,整个小身子瘫在了那里,有些无所谓的点点头,“对,我是女人,你要怎么处理我?拖出去喂狼?还是把我送回奴隶舍?”
桑曼冷冷的看她,如果知道她是女人,就不会把她带入到神庙来,更麻烦的是,她还成为了祭司。桑曼的眉峰绞在一起,现在的状况的确有些棘手。
“算了,我看我还是自己走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本不想给你添麻烦。”夏拉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两腿有些虚浮的踩在地上,根本使不上力,夏拉脸红的瞧着桑曼,不知道能不能让她住到明天早上,现在的自己还真没有体力走出神庙,就连走出这间屋子都成问题。
桑曼看着夏拉,就如当初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样,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他不能让她走,他会需要她的。暂且就把这种感觉作为神的意志吧,这样想着,桑曼开口说道。
“只要你保证不让第二个人知道你的女人身份,你可以留在这里。”
有些大喜过望、有些难以置信,夏拉真的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吧,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好运?还是这又是他再一次给予自己的恩惠,让自己报答?
桑曼看着夏拉的神情由惊喜转为疑惑,不再说什么,往门口走去,夏拉禁不住喊住他:“大人,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夏拉不想欠他恩情,如果桑曼真的和伊诺是对头,那么自己不要做伤害伊诺的事情,绝对不要!
桑曼停住,过了很久都没有出声,似乎是在思考,终于他开口了。
“你能为我做的事就像今天一样,保护他。”
目瞪口呆的夏拉只能看着桑曼离开了这里,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为止,夏拉还是没有吸收他方才话中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去保护伊诺?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伊诺还要仇视他?那位伟大的法老不可能分不清事情黑白,如果法老是对的,那么桑曼这话又是何意…
想了很久都没有一丁点头绪,夏拉脑子里把这个时期的历史翻过来翻过去N多遍,结局谁都知道,重要的却是这其中的过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最后,夏拉觉得脑袋要爆炸了。
“啊!!!不想了!!!!”无力的倒回床上,背脊处的伤口又再隐隐作痛,夏拉不禁回想起在自己原来世界里的情景,每当练习受伤,自己的妈妈都会温柔的为自己擦药,回想着母亲温婉的笑颜还有慈祥的声音,夏拉的眼角微湿。
“妈妈,我好想你…,我好想家…”
独自一人在一个遥远陌生的国度,没了当初的新鲜感与刺激,心底被压抑许久的思念爆发出来,夏拉现在好想回到那个有着自己父母的小窝,他们为她做的热腾腾的饭菜,还有他们温暖的拥抱。
夏拉望着空空的房顶,一行泪滑过,家,已经太遥远了…

太阳又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底比斯迎来了又一天的清晨。背脊伤口没复原的夏拉只有躺在床上,静静的打发无聊的漫长时间。
当木门被人推开时,她瞧过去,惊讶的叫出声来。“你来了?”
手拿着一些面包的伊诺站在门口,不理会夏拉的激动,把面包一一放到她怀里,淡淡的说句,“给你,没人会给你送饭的。”
捧着怀里的面包,夏拉内心里有着深深的感动,大眼满是激动的瞧着伊诺,反倒是伊诺被瞧得很不好意思。
“我走了,还有功课要做。”
突然想到昨天桑曼的吩咐,夏拉匆匆叫住了要离开的伊诺。
“以后让我保护你吧!”
伊诺有些吃惊的转过身,随后又想明白什么,冷冷问道:“是桑曼的意思?”
夏拉不否认的点点头,的确是桑曼的意思,不过也是她自己的意思。再发现类似昨天的事情,他一个人又怎么能应付得了,自己好歹也是有着不错底子的练家子,在关键时刻总能保护到他,况且,这次的袭击来自宫廷…
是的,昨天的行刺者来自埃及皇室,他所拿的匕首顶部有着皇室的刻印,他为皇室工作,谁让他来行刺伊诺,已经显而易见了。
伊诺轻声笑了,夏拉有些迷惑的看着他,许久,伊诺点点头,双眼深沉的望着夏拉,“如果这是他的意思,我接受。”
转身,伊诺离开了夏拉的屋子,清风吹过这位法老的衣衫,被头发遮住的双眼看不清里面蕴藏的东西,只能看到他微扬的嘴角。
伊诺抬眼看着空中的太阳,桑曼,对于我,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第十一章 女王的难题
夏拉的伤势让她在床上足足躺了好几天,这其间也只有伊诺偶尔给她送一些面包来,再也没人管过她的死活,桑曼自那次来看过她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夏拉不禁觉得有些悲凉。
当夏拉再次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贾尼不高兴了,他十分不满的盯着夏拉,不耐烦的向伊诺说道:“为什么他会和我们在一起,殿下,你难道忘了他是…!”
伊诺挥挥手,示意贾尼不要再说下去了,夏拉则是笑嘻嘻的望着贾尼,友好的伸出手想要和他拉近些距离,然而…
“啪”贾尼愤愤的甩开她的手,满脸怒气的站在伊诺的旁边再也不理会她。夏拉无奈的耸耸肩,好吧,她承认,现在的自己真是万人嫌了。
“我走了。”低低说完,伊诺起身走入了那群高层祭司之中,留下贾尼和夏拉面面相觑。夏拉再一次试探性的对贾尼微笑,却只迎来他的不屑转身,夏拉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贾尼还真是小心眼,护主心切啊。
正当夏拉无聊的跟在贾尼身后,惹他不耐烦的时候,祭司们之间又出现了一阵骚动,大家都匆匆跑向前殿,似乎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贾尼拦住其中一个,这个人只匆匆答了一句,就挣脱贾尼,向前跑去,“赫切斯女王来了。”
贾尼一听,神色一正,立即也往前殿赶去,夏拉不由分说的也紧紧跟在后面,相较于其他祭司心中有些紧张惶恐的心态,夏拉此刻却是激动万分,那天深夜自己只是匆匆一瞥,这位女法老究竟是什么样子,什么性格,她走路说话又是怎样,自己通通都想知道。
当夏拉跟着贾尼跑到前殿的时候,看到众多的祭司都分作两排站在前殿两侧,神情无一不带着恭敬,见夏拉还是一副愣愣的样子,贾尼皱着眉把她拉到一旁,夏拉恍神回来,忙学着贾尼的样子,微微低头,等着那位高贵的女王驾临。
夏拉的眼神偷偷的撇向前殿的入口,远远的她只能看到神殿入口外四射的光芒,隐隐的,从那光芒之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影,仿佛是光芒拖着她前进、簇拥着她。夏拉看的心跳加速,那就是女王,那就是埃及的第一任女法老,赫切斯!
夏拉的眼神牢牢的抓住那个身影,女王优美的身形和款款的姿势让夏拉身为女人都不由得着迷,直到她越走越近,夏拉看清了那性感的身躯上穿着的法老衣服。有些庄严冷硬的服装穿到她的身上却散发着说不出的娇媚,丰满的双峰仅用一条布轻轻围住,她头上王冠的眼镜蛇直直的挺起身子,仿佛在傲视它身下的一切。
夏拉看的入迷了,赫切斯真的很美,那张小巧的脸再配上精致的五官,尤其是她眼睛上用金色颜料勾勒出来的妖娆眼线,更让夏拉看的面红心跳。这是一个能让所有男人着迷的女人,她是一个尤物,一个富有高贵身份、聪慧智慧的美丽尤物。
“把头低下!”一旁的贾尼看到夏拉看的出神,以致于把头都抬了起来,不由得低吼出声,夏拉被他的低喝拉回思绪,这才意识到自己看的太忘情了,连忙低下头。还好自己的忘情并没有被人发现,不然又是一个麻烦。
夏拉低着头,看着女王缓缓的从自己面前走过,她匀称的小腿还有那双精巧的玉足都挂着夺目耀眼的珠宝,女王直到走到阿蒙神的神像前停下,缓缓的行礼,这才转身走入内殿。
当女王的身影消失在内殿之后,所有的祭司不禁都长嘘一口气,想必方才每个人的心跳都如擂鼓,如果能听见的话,怕是前殿都要被掀翻了。祭司们都各忙各的事情了,贾尼回头一看身旁的位置,不禁眉头一皱,这么一小会,那小子跑哪去了?

夏拉追着赫切斯的身影,一路追到了内殿,她远远的跟在后面,看着女王的背影,直到她进入自己不能靠近的高级神殿区,这才停下了脚步。
夏拉双手按住自己仍有些疯狂的心跳,静静的站在那里,不断的喃喃自语:“我的天,我见到她了,见到她了…”
比起图特摩斯三世,夏拉其实更在意赫切斯,毕竟同为女性,对于赫切斯夏拉心底有着一种崇拜。她敢于做别人不敢的事情,并且她做到了,而且很成功。
然而夏拉却不知道,这位令她如此崇拜的女王,心里却也想见一见她。
赫切斯走到高级神殿区,并没有看到桑曼来迎接她,问了跟在一旁的其他大祭司桑曼的去处,其他的祭司告诉她,桑曼去监督神殿的工程,赫切斯没有再问,只是轻轻的走到桑曼的座椅前,坐了上去,继而缓缓开口。
“伊诺前些天遇刺了?”
其他的祭司一听,连忙哆嗦着跪在地上,惶惶的不敢开口说话,等了很久,赫切斯又继续说道:“有人救了他,是么?”
祭司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女王这是何意?她究竟是在高兴还是在愤怒?其中的一个祭司用着微微发颤的声音开口说道:“是的女王陛下,有人救了他。”
赫切斯丰满的嘴唇勾起了一抹笑意,妖娆的双眼散发着不知名的光芒,双唇微启:“带他过来见我,我要看看是谁救了我这个儿子。”

当夏拉激动的情绪还没有抚平的时候,她就被告知,女王要见她。神情顿时有些恍惚的夏拉,被人拉着往前走,心里一直念叨着一句话:女王要见我,女王要见我…直到被带到地方,夏拉看着面前嵌着翡翠、宝石的门,才回过神来。
掌心微微冒汗,夏拉听得见自己雷声如鼓的心跳,轻轻的推开了那扇门,她走了进去,看到了高座之上那位美丽的女法老,赫切斯的双眸也看到了推门进来的夏拉。
微微皱了皱眉头,赫切斯看着夏拉这张陌生的面孔,低声问道:“他是哪家的?”身旁的祭司轻声低语:“陛下,他是桑曼大人从奴隶舍带来的。”
听到这句话,赫切斯脸色有些发黑,一个奴隶?什么时候桑曼会去管奴隶的事了?“抬起头来。”赫切斯冷冷命令道。
夏拉仰起头,直视着这位高高在上的女法老,再一次被她的美艳迷惑住,难道每一位女法老都如艳后一样?赫切斯看着夏拉干净、美丽的脸蛋儿,心中微恼,再想起是他救了伊诺,突然间笑了。
“是谁允许你成为祭司的?”
夏拉愣在那不知该怎样回答,她能感受到女王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怒意,还有针对自己的一种情感,想到是自己救了伊诺,救了那个被她视为眼中钉的儿子,她一定会恨自己的多管闲事吧。
一旁的祭司赶忙答道:“陛下,是桑曼大人允许的。”
赫切斯垂下脸,一阵低气压仿佛萦绕在她的周围,很久女王威严的声音传来:“我不允许!”
夏拉怔住了,看来自己终究是要离开这里,不,或许会更糟。
“陛下!!”一阵焦急的声音突然自外边想起,门随之被推开,夏拉看着有些气喘吁吁的桑曼站在门口,他这么急着赶回来是做什么?
赫切斯看到门口的桑曼,眼神一冷,“谁允许你让奴隶成为祭司!”
桑曼看着跪在地上的夏拉,心绪一闪,轻声回答:“他不同于别人,他是特别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愕然,桑曼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很多人都用疑惑审视的目光来回打量着桑曼和夏拉,夏拉的脸不由得红了,这个桑曼,说话也不说明白点,任谁听到都会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其实什么都没有!
女王似乎也误会了什么,脸色更显冰冷,继而冰冷的神色又消失不见,妩媚的笑容又出现在脸上,“既然如此,那你就用事实来证明吧。”丢下这句话,女王越过桑曼,走了出去。
夏拉愣愣的问道:“女王陛下是什么意思?怎么来证明?”
桑曼只是看着她,沉默不语,脸色很是凝重,夏拉看着看着,觉得事情仿佛不是什么好预兆。桑曼扶起她,低声说道:“希望你能逃过,别让我失望。”
夏拉有些错愕,到底会发什么事情?
第十二章 成功逃脱
夏拉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屁股还没有沾到椅子上,一个人影就走了进来。夏拉抬眼看着来人,不明白他脸上的复杂表情到底是何意。
“为什么要这么看我?”夏拉问着面前的伊诺,实在是搞不懂他脸上表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和桑曼的如出一辙,究竟会发生什么?
“桑曼有没有和你说什么?”伊诺此刻的语气显得有些急躁,当看到夏拉点头的时候,心中的不安减轻了很多,桑曼不会不管他,他是桑曼的人,桑曼那样护着他,又怎么可能让夏尔去犯险。
“桑曼大人说,希望我能逃过,别让他失望。”
听到此话,伊诺的脸色一黑,有些不可思议的轻轻摇头,一个大步上前,伊诺猛的抓住夏拉的双肩,那样大的力道让夏拉不禁脸上抽搐一下,他这是怎么了?
“没有说其他的什么?一点都没有?”
夏拉摇摇头,随即看到伊诺更为阴沉的脸色,不禁心里有些恼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这么问我,我到底要经历什么事情?”
伊诺墨色的双眼定定的望着夏拉,神情严肃而又沉重,“你要参加祭司的考试。”
一听此话,夏拉不禁笑了,考试?原来是考试?她夏拉可是生活在3000年以后的世界,什么考试没见过?他们也未免太担心了,一副她会怎么样的表情,不就是参加考试么?简单、容易!
看到夏拉笑的如此开心,伊诺有些怔然,他有些怀疑这小子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当听到他要参加祭司考试,他怎么还笑的出来?伊诺阴沉着脸,看着此刻还在笑的夏拉,冷冷的丢出一句话。
“赫切斯是想让你死在这。”
笑声戛然而止,消失之快到夏拉还保持着笑的姿态,声音已经没有了。身体完全僵硬在那,好半天夏拉都不太确定她刚才听到的话是不是真的。
“你…你说什么?女王要我…死?”
伊诺冷眼瞧他,终于满意的看到他不再笑了,“你以为你救了我,破坏了她的刺杀,她会放过你么?”
夏拉垂下头,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只是没料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莫名其妙来到古埃及,已经有好几个人要自己的性命了,夏拉不禁自嘲的笑自己,什么时候自己的命变得这么抢手了?仰起头,夏拉满脸自信,她的命是她自己的,她要活着回到自己的故乡,活着回去!
伊诺看着那自信的笑容,仿佛在他面前的这个小子闪耀起来,为什么他会这样自信的笑,他不会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一切,他难道不怕死么?
“你…”
伊诺还想说什么,木门再次被推开,桑曼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女王的私人士兵,看来夏拉是要上“刑场”了。
桑曼看到屋里的伊诺并没有很惊讶,只是看着夏拉,眼中有着一丝焦虑,“该走了。”
夏拉点点头,走到了桑曼身边,跟着他走出了自己的小屋,伊诺还在屋里,愣愣的看着夏拉的背影,夏拉仰头去看空中的太阳,禁不住用手遮住双眼,感受着温暖阳光的洗礼。缓缓回过头,夏拉就在这灿烂之中注视着伊诺,嘴角扬起。
“我会活着回来,一定会!”
阳光之下,伊诺和桑曼都出神的望着夏拉,两人心中都瞬间闪过一个念头:他是如此适合这温暖的阳光,就好似阿蒙神的子女,那样明亮、那样耀眼…

默默的跟在桑曼身后,夏拉一言不发,桑曼以为她是在恐惧是在紧张,他自己的心里都忐忑不安,桑曼回头看着低头走路的夏拉,自己究竟看没看错人…
此刻的夏拉心里所想全然没有恐惧紧张,她的大脑飞速的把自己熟知的历史过滤,思索着祭司考试可能的内容,不会是武斗,那是什么?埃及人崇尚神灵,尤其是阿蒙神和冥神,冥神…等等!夏拉想到这里不由得身上冒出一身冷汗,赫切斯女王,是真的要自己死,难道自己逃不掉了么?
见前面的桑曼停下了,夏拉才看清楚自己的位置,这是属于阿蒙神殿的密室,密室门上刻着一行古埃及象形字,没等夏拉看清楚,门就缓缓打开了。
夏拉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缓缓打开的石门,里面会是什么?被关押的猛兽,还是奇形怪状的虫子,亦或是其他的什么?脑袋里胡乱的想着,门已经完全打开了。夏拉只觉得自己身后被人猛的一推,一个踉跄,自己就被推了进去。
当夏拉看清密室里面的东西时,自己不由得愣住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密室之中没有猛兽,没有虫子,更没有什么其他东西,有的只是一口井,墙壁都用石头堆砌,不留有一丝隙缝,除了在一面墙上打开的一个通气孔。
有人递给夏拉两根棍子,一长一短,棍子的一端被削成了一个尖儿,夏拉接过棍子,另一个人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块石头,随即当她还没有明白过来的时候,石门被关上了。
“喂,给我这些做什么?”夏拉喊着,拍打着石门,厚重冰冷的石门被关上,除非是外面被人拉开,否则夏拉是推不开的。
桑曼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这是成为祭司的考试,你要用两根棒子测量出那口井的井口长度,把答案刻在那块石头上,从通气口递出来。”
夏拉有些瞠目结舌,看着手里的两根棒子还有石头,听着桑曼的话,夏拉的大脑“嗡嗡”直响,桑曼的话再度传来:“答案不对或者测不出长度,你要被永远关在这里,直到你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