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揉了揉肚子,懒洋洋地说道,“这么多灵魂,味道是很浓郁的!”它嗅到味道所以就出来了呗!

味道?灵魂是什么味道?楚笑笑看了看小黑的肚子,吃了这么多居然还是瘪瘪的,真的是级别越高吃得越多!

此时浓雾自动地渐渐散开,楚笑笑看清她身处的地方是一个花园,而花园中全是一片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忍不住挑了挑眉,这么容易就进来了?怎么觉得像是有人故意放行?看着这一大片曼珠沙华,楚笑笑眯了眯眼,好浓郁的灵气,很舒服!

“呵呵……喜欢吗?”娇娇柔柔的声音自然不做作,听上去便让人觉得舒服。

楚笑笑转眼看去,只见一个绝美的女子正站在不远处,晶莹的肌肤,明亮的眼眸,挺翘的鼻子下,鲜红欲滴的唇微微上扬,诱人至极。

楚笑笑眯了眯眼,问道,“你放我进来的?”

女子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我要不放你进来,我这里恐怕会被你给毁了!”

楚笑笑但笑不语,踢了踢脚边的小黑,示意它可以到别的地方去觅食了,小黑也知道没有灵魂可捡了,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然后便见它突然凭空消失。

女子看见这一幕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虽然小黑有些诡异,但是她也只当它是难得的灵兽,见它突然消失,也只当是回了契约空间而已。

楚笑笑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道,“你是吟妃?”

女子眼中难掩惊讶,“你怎么知道?”除了擎天和冥邪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她还活着。

楚笑笑看了眼妖艳的曼珠沙华,缓声说道,“邪说过,他的母妃喜欢曼珠沙华!”

“冥邪?”上官吟看向楚笑笑,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她的话刚落,便响起一个不悦的声音,“娃娃……”

楚笑笑转眼看去,便见紫冥邪沉着脸走来,身后跟着严易,“邪,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很不爽?

紫冥邪手臂一伸,将她扯进怀里,紧紧地勒着她的腰,眼中冒着危险的光芒,“你说我怎么了?”

楚笑笑怕怕地咽了咽口水,“我……我怎么知道?”脑中不停地转动着,想着自己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不知道?”转眼看向严易,冷声问道,“他是谁?”

“他?哦,他叫严易,以后就是我的人了!”看着他越加阴沉的脸色,楚笑笑终于意识到问题就出在严易身上,立马改口,“他以后就是我的属下了!”

“哼!”紫冥邪眼中依旧有些不悦。

他回到凌霄殿没见到她的人,听说她出去了,便出来寻他,最后遇到守在禁地外面的严易,严易主动地告诉他,楚笑笑闯禁地去了,他自然要问一下他的身份,而严易的原话是,“我叫严易,以后就是主人的人!”

严易是什么人紫冥邪一清二楚,严家家主严清的亲弟弟,除了修炼,完全不管其他事,连严清的面子都不一定给,如今居然主动说自己是楚笑笑的人,实在是让他不得不怀疑他的居心!

她居然随便出来走一圈都能捡一个男人,这还真是让他不放心!楚笑笑见他脸色不好,连忙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吻了吻,讨好地说道,“别生气了……你看严易那么老又那么丑,我怎么会喜欢他?”和紫冥邪比起来,严易是要老那么一点,丑那么一点,所以她不是昧着良心乱说的。

严易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他才四十岁都不到,很老吗?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很丑!

“扑哧……”吟妃对于这个儿子心中很是愧疚,但是看见这一幕却忍不住笑出声,什么愧疚都被暂时丢到一边去了。

紫冥邪看向她,点了点头,“母妃!”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疏离,明明是母子倒像是陌生人一般。

吟妃收住笑,眼中带着一丝泪光,是她对不起他!只想着自己躲在这里逃避情伤,却没有顾及到小小的他一个人要如何在皇宫中生存。

楚笑笑看了看吟妃,心中感叹,这么年轻的女人,居然是她的婆婆!

紫冥邪转眼看向怀中的人,捏了捏她的脸蛋,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眼中带上一丝笑意,“你跑到禁地来做什么?”

楚笑笑瞪了他一眼,她不就是收了个手下吗?怎么搞得好像红杏出墙一样?最糟糕的是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理亏,哼了一声,闷闷地说道,“当然是来找宝贝的!”

 

018】婆媳谈话

紫冥邪搂着她的腰,无奈地说道,“这里没有宝贝,你要找宝贝直接找龙冀要就好了!”龙冀在幽冥禁地呆了上万年,怎么可能没有宝贝?

楚笑笑不客气地靠在他身上,说道,“龙冀的宝贝自然是你的,你的东西还不就是我的!”

紫冥邪挑了挑眉,看着怀中的人,问道,“你确定你只是来找宝贝的?”

知道他早已将她看透,楚笑笑老老实实地说道,“顺带冒险!”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严易心中已经猜测到楚笑笑的身份,和二皇子如此亲热,她肯定是那位二皇子妃无疑了,但是传闻楚家二小姐不是一个没有任何修炼天赋的废物吗?又看了看楚笑笑,要是这样的人都是废物,那其他人也不用活了!

吟妃看着两人,心中有些欣慰,看得出冥邪很喜欢这个丫头,而且这个丫头对他也是不同的,轻轻勾唇一笑,开口道,“我有宝贝!”

闻言,楚笑笑转眼看向她,吟妃轻笑道,“跟我来!”见紫冥邪也要跟着,连忙又说道,“我想和她单独谈谈,你放心,母妃不会欺负她的!”

紫冥邪看了眼怀中的人,淡淡地说道,“只有我能欺负她!”他不会允许别人欺负她,而且除了他之外,恐怕也没人有那个能力欺负她,即便是比她更强的强者也没那个能力,而他之所以可以欺负她,不过是因为她愿意而已。

楚笑笑挑眉轻笑,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才示意吟妃带路。

吟妃带着她来到自己的房间,在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楚笑笑,轻笑道,“这是一只神兽蛋,我留着也没用,就送给你吧!就当是第一次见面的礼物!”

楚笑笑也不客气,看也不看直接丢进了空间戒指,在桌边坐下,然后看向吟妃,“你想和我说什么?”

吟妃也跟着坐了下来,眼神有些飘渺,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认识擎天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皇子,只是偶遇,见了一面,他便在我心中留下了痕迹,后来他三番两次地来找我,越是相处我越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也知道他不是普通人,我只想嫁一个平凡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平平淡淡地过一生,所以一直逃避心中的感情,最后知道了他的身份,更是躲着不愿见他,但是他却以死相逼,承诺只会有我一个女人!”

楚笑笑抽了抽嘴角,吐出两个字,“遗传!”

“什么?”

楚笑笑摇摇头,“所以你就感动了,但是为什么你只是妃子?”

吟妃苦笑道,“因为他早已有了正妃!”顿了一下,吟妃继续说道,“我并不在乎名分,而他也的确做到了他的承诺,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但是后来他继承了皇位之后便不一样了,为了平衡朝堂势力,拉拢四大家族,他不得不娶了四大家族的女子,而且身为皇帝,要宠幸谁并不是他说了算的,我可以不计较以前,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便与他断绝了关系,偏居这一隅。”

“为什么你没有带邪一起走?”

说到紫冥邪,吟妃眼中露出一丝愧疚,“他不让我带冥邪走,或许是想着用冥邪留住我吧!”

楚笑笑拨弄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不语,她并不愤慨,在她看来皇帝老头和吟妃至少还是有些关心紫冥邪的,比她的父母好太多,当然,她知道云馨是真的爱她的!

吟妃看着她说道,“是我对不起冥邪,现在看着他幸福,我便放心了!只是……”吟妃欲言又止。

楚笑笑挑眉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吟妃叹息道,“我知道擎天有意将皇位传给冥邪,若是他登基为帝,很多事便身不由己了!”

楚笑笑想了想,虽然现在皇帝老头打消了硬将皇位塞给邪的念头,但是紫玄烨她是不打算放过的,到时候还是只有邪可以继承皇位,不过她倒不担心这个问题,而且皇帝老头看上去也不像那么短命。

楚笑笑挑眉轻笑道,“你是想让我多包容?”

吟妃有些愧疚地看着她,她知道她没有资格要求她,因为她自己也无法接受紫擎天有其他女人,但是她却不得不说,“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我已经欠冥邪太多,我只希望他以后可以幸福。”

楚笑笑也不生气,依旧是一脸笑意,看在她是关心邪的份上,她不和她计较,不过心中还是有些不爽,“你欠他太多,所以就想改欠我的?还是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欠了也不用还?”

“我……”

楚笑笑站起身,眯眼笑道,“邪现在很好,你用不着担心,若是一个皇位便能绑住他的手脚,那就不是紫冥邪了!以死相逼的把戏,邪也玩过,不过不同的是,他吞了心魂!”

“什么?”吟妃激动地站起身,心魂是上官家的祖传之物,要知道吞了心魂那就是永生永世的束缚,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楚笑笑不理会她的激动,轻声说道,“而且我相信,即便没有心魂,他也不会背叛我!”若是连他都背叛她,那这世上也没有她可信之人了!

看着楚笑笑离去的背影,吟妃苦笑着摇摇头,看来冥邪真的很爱她,是她多此一举了!他们会幸福吧?

紫冥邪皱眉看着楚笑笑,明显有些不满她这么久才出来,楚笑笑笑着扑进他怀里蹭了蹭,“宝贝也拿到了,我们回去吧!”

紫冥邪也没有问她们到底说了什么,只是捏着她的下巴吻了吻,轻笑道,“要不要再等等?”下巴指了指那大片的火红花朵。

楚笑笑看了看,他们两个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这些曼珠沙华的灵气已经被吸收了一半了,嘴角抽了抽,邪比她还狠,一点都不打算给人家留下?那可是他母妃耶!虽然这些灵气普通人不能直接吸收转化成自己的力量,但是却是有助于修炼和调养身体的。

楚笑笑无语地拖着他往外走,“走啦!回去在空间戒指里多种点,慢慢吸!”

紫冥邪宠溺地看着她,轻轻一扯,楚笑笑撞进他怀里,伸手搂住她的腰,慢慢向外走去,严易自动地跟在两人身后。

吟妃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回到凌霄殿,楚笑笑把紫冥邪按在椅子上坐好,脸对脸地看着他,问道,“邪,你有怒气需要发泄吗?”

紫冥邪挑了挑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楚笑笑看着他眼中的邪气,无语地抚额,“色狼!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刚好有一个出气筒而已!”

白了他一眼,楚笑笑将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放了出来,然后不客气地坐到紫冥邪腿上,紫冥邪看了眼地上有些茫然的女人,挑了挑眉,手臂横在她腰间,将她抱好,扬声道,“离焰,准备茶水点心!”

闻言,楚笑笑转身便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真是太合她的心意了!

 

019】试药

严易看着两人,嘴角一阵抽搐,真是天生一对!

地上的女人看见楚笑笑,想起之前的场景,眼中全是恐惧,心中万分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这样一个恶魔,转眼看到抱着她的紫冥邪,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两人间的亲昵,脱口问道,“你是二皇子妃?”

看着楚笑笑笑得甜美可人,却让她差点崩溃,若是早知道她是二皇子妃,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去惹她,可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已经见识过这位看上去好欺负的二皇子妃有多恐怖,而且她居然能瞒过世人的双眼,即便她再笨也知道这样的人是她惹不起的。

其实她心中一直是不甘的,她只是楚家旁系的女儿,即便是得宠,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的,比不得直系,所以她一直对楚笑笑有着莫名的恨意,对她很是不屑,一个妖孽却占着家主女儿的位置,让家主讨厌,若是她处在楚笑笑的位置,她一定可以讨得家主欢心,而且若是她是家主的女儿,皇上一定会更宠她。

但是现在这个让她不屑的女人,却让她连灵魂都恐惧得颤抖,心慌地看向紫冥邪,做着最后的挣扎,“二皇子,我是你父皇的妃子!”紫冥邪瞟都没有瞟她一眼。

离焰让人将点心放在桌上,示意其他人退了出去,自己却留了下来,站在紫冥邪身后等着看戏,紫冥邪也未说什么,离焰、离烙、离翔三兄弟是他的心腹,也正因为有他们,所以他才如此轻松。

伸手拿了一块莲花酥递到楚笑笑嘴边,楚笑笑不客气地咬了一口,紫冥邪直接将剩下的一半丢进自己嘴里,离焰早已见怪不怪,严易却有些吃惊,怎么说这紫冥邪也是一位皇子,虽然因为没有修炼天赋被人看不起,但是皇家的讲究还是应该有的吧?但是据他观察,这位二皇子却好像什么都不讲究,或者是……什么都没放在眼里?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有了楚笑笑的例子,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世人所见不一定是真实!

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以前除了修炼他什么事都不会关心的,但是自从遇到楚笑笑,这么短的时间,他思考的时间比前面三十多年加起来还多!

楚笑笑懒懒地靠在紫冥邪怀里,小嘴不停地动着,双眼打量着地上的女人,似乎在思考着怎么折磨她,突然双眼一亮,她不是正想研制些毒药吗?用她试药正好!

直起身子,在紫冥邪腿上坐好,只见她面前出现好几种毒草、毒果被五行元素包裹着悬浮在空中,然后“嗤”的一声又出现一团绯红的火焰,楚笑笑伸出两只小手,十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然后便见那火焰忽大忽小,各种毒草、毒果适时地投入火中,直接以五行元素为器皿,开始炼制丹药,紫冥邪搂着她的腰,神情淡淡的,不时地喂她一块糕点,楚笑笑吃得津津有味。

严易看得嘴角直抽,她居然还是炼丹师?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认真的炼丹师!

过了不久,火焰熄灭,一颗通红如血的药丸被五行元素包裹着飞到楚笑笑手心里,楚笑笑看了一眼,有些苦恼地说道,“虽然是一阶,但是也是神级,给她用会不会有点浪费啊?”两只水汪汪的大眼询问地看着紫冥邪,有些迷惑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严易差点摔倒在地,神……神级?他看得很清楚,刚才那几种毒草和毒果都很普通,并不是稀有的东西,虽然她有五灵火辅助,但是也不用这么夸张吧?随便动动手便是一颗神级丹药?

让人很囧的是,那是一颗毒药!

地上的女人双眼死死地瞪着她手中那通红的药丸,只觉得头皮发麻,喉咙发颤,无法发出声音,注意到她的视线,楚笑笑也不等紫冥邪回答,转眼看向她,高兴地笑道,“你很喜欢它吗?既然你很喜欢它,那我就大方一点送给你好了!”

“没……呃……”地上的女人颤抖着想要开口,但是才刚一张嘴,楚笑笑轻轻一弹,药丸被弹入她的喉咙。

“啊……”那女人突然剧烈的抽搐,在地上滚来滚去,好像疯了一般,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又抓自己的脸。

楚笑笑伸长了脖子,一脸认真地观察着她的反应,真的是完全将她当成了白老鼠,严易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看着那张娇媚可人的娃娃脸,觉得有些瘆人,离焰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心中感叹着,王妃和主子真配!

最后等那个女人安静下来时,她身上能抓得到的地方都被抓得鲜血长流,楚笑笑跑到她身边蹲下,见她想要晕过去,连忙说道,“你先别晕,先告诉我是什么感觉!”

那个女人抖了抖,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楚笑笑不悦地皱了皱眉,也不知从哪里抓出一把盐,慢慢地往那女人身上撒,刚刚晕过去的人又被痛醒,看着楚笑笑,虚弱地说道,“求求你……杀了我!”

呃?这么严重?也对!虽然药材不怎么样,但是最后出来的毕竟是神级丹药,“那你先告诉我你有些什么感觉?”

“我……痛……”艰难地开口,却只吐出这两个字。

楚笑笑追问道,“哪里痛?”看了看她凄惨的样子问道,“全身都痛吗?”

见她吃力地点了点头,楚笑笑又继续问道,“那骨头痛吗?还有是哪种痛?刀割还是针刺,还是绞痛,还是什么痛?说清楚一点!”

紫冥邪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失笑的摇头,眼中尽是宠溺,而另外两人已经无语望天了。

终于将药效都问了个一清二楚,楚笑笑记在心中,然后看着地上的女人有些抱歉地说道,“我改进一下,你再帮我试一次吧!”

原本就支撑不住的女人,听到她这句话,直接晕了过去,楚笑笑跃跃欲试地准备改进她的毒药,此时离烙却走了进来,看着她欲言又止。

楚笑笑挑了挑眉,“什么事?”

离烙看着她说道,“茗烟出事了!”

楚笑笑脸色一变,声音冰冷吓人,“说清楚!”

真凤假凤 020】怒火

离烙被她身上的冷气惊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心中想着.能被主子看上的人,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任人物,“茗烟被打了五十大板,还…还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可能…”

茗烟只有二级天赋,即便她很努力,楚笑笑也给她吃了不少丹药,但是如今依旧停留在一级初级玄师,怎么能受得了五十大板?离烙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

楚笑笑身上是毫不掩饰的杀意,阴冷的笑道,”很好!连我的人都敢动!”离烙、离焰、还有严易都忍不住后退一步,那如同实质的杀气让他们觉得心口一阵憋闷,用尽玄里抵抗,才稳住喉间翻涌的血气。

而地上昏迷的女人,此时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断了气。

紫冥邪皱着眉将她拥进怀里,“娃娃,冷静一点,先去看看茗烟!”

楚笑笑收回外泄的杀气,看相离烙,冷声道:“带路!”虽然不再像刚才那么恐怖,但是谁都可以看出她很生气,那隐藏的杀气,更让人忌惮。

茗烟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脸色苍白,满身的鲜血,看上去很少吓人,看见这样的情形,楚笑笑却没有再泄露出杀气,喂了茗烟一颗丹药,平静地问道,“谁做的?”

离烙眼神闪了闪,这样的人才最可怕,还好不是敌人!“是太子侧妃楚绿云!”

“又是楚家的人!”楚笑笑眼中冷光一闪而过,紫冥邪瞥了他一眼,示意他说,离焰犹豫地说道,“主子,王妃肯定会去找楚绿云的麻烦,你不阻止吗?”

“我为什么要阻止?”

离烙虽然看上去就是一个大冰块,但是也不是少言寡语,此时接口说道,“主子,楚绿云虽然只是一个无无足轻重的女人,但是却关系到太子和楚家,虽然我们不用惧怕什么,但是同时得罪太子和楚家还是有些麻烦!”

紫冥邪无所谓地说道,“她高兴就好!”

闻言,离烙和离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现在的主子和以前的主子根本就是两个人嘛!真怀疑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严易出声道,“其实楚家咋就得罪了,之前的那个女人便是楚家的人,主子书了她的敌人就是整个楚家!”

离烙和离焰对视一眼,虽然知道楚笑笑在楚家过得不好,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要与整个楚家为敌,不过,只是这份勇气便让人敬佩,而且他们也察觉到楚笑笑并不简单。

门内,楚笑笑坐在床边,快速地翻着手中的书,突然双手一顿,“找到了!”认真地看了一遍,将炼制方法记在心中,然后从空间戒指里找出需要的药材,开始炼制丹药。

她不想茗烟受太多苦,这是师父临走时留给她的炼丹秘籍。上面全是一些古老的药方,很少珍贵,但是如今已经没有人能炼制出这上面记载的这些灵药了,但是茗烟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楚笑笑不希望她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才想试试能不能炼出这种名叫再生的神奇丹药。

再生,顾名思义就是重新生长,即便是断手断脚,服下再生也可以快速地长出来。

只听见房间里传出“砰”的一声巨响,紫冥邪心中一惊,连忙冲进屋内,看见被五行元素包裹住平安无事的楚笑笑,松了口气,床上的茗烟也被结界包裹着没有什么事,而楚笑笑面前一阵黑烟正在满满的飘散。

楚笑笑皱眉看着那团飘散的黑烟,心中想着是哪里出了错,明明每一步她都很小心,怎么到了最后一步却突然爆炸了?

“娃娃...你在做什么?”

楚笑笑皱眉道,“我想炼制再生!”

紫冥邪闻言,开口道,“我来!”

“你来?”楚笑笑惊讶地瞪了瞪眼。

紫冥邪看着她惊讶的样子挑了挑眉,俯身在她身边低声说道,“怎么?不相信我?你男人很厉害的!”

楚笑笑抽了抽嘴角,又准备了一份药材,示意他快点,原本窒闷的心情却好了不少,仔细地看着紫冥邪的动作,楚笑笑才想起他根本没有问她该如何炼制,直接就动上手了,而且步骤没有丝毫差错,只能说明,他本来就会!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中不得不承认,她的男人真的很厉害!

看着紫冥邪手中的白色药丸,楚笑笑郁闷地说道,“为什么你可以?”明明她也是那么做的啊!

看着楚笑笑将药丸喂茗烟服下,紫冥邪才伸手将她勾进怀里,薄唇暧昧地滑过她的脸颊,“娃娃想知道?”

楚笑笑一阵犹豫,看着他眼中的邪气,便清楚要知道答案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是挣扎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紫冥邪满意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道,“因为炼制再生必须用幽冥鬼火!”

楚笑笑皱眉思索,难道说,那些记载的灵药都是需要用幽冥鬼火炼制,而现在没有人能修炼出幽冥鬼火,所以才会出现无法再炼制出那些灵药的情况?

楚笑笑摸出那本秘籍递给紫冥邪,问道,“这上面的药是不是都需要用幽冥鬼火炼制?”

紫冥邪随手翻了翻,递回给她,淡淡地点了点头。

楚笑笑一阵郁闷,撇嘴答,“你给我多炼制一些!”这些药用处可不小!

不是她不想自己修炼出幽冥鬼火,而是幽冥鬼火和地狱寒水同样霸道,二者不能共存,所以当初看见紫冥邪的幽冥鬼火,她便决定要修炼出地狱寒水,并不是真的未来克住他,幽冥鬼火和地狱寒水虽然同样霸道,但是一个是火元素,一个是水元素,某些作用自是不同的,既然他已经有了幽冥鬼火,那她自然是选择地狱寒水了。

紫冥邪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轻笑道,“好。”

茗烟服下再生,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连苍白的脸也恢复了血色,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看着楚笑笑愣了愣,然后呜呜的抽泣起来,“小姐,茗烟现在是废人了,以后再也不能伺候你了...茗烟答应过夫人要好好保护小姐的,但是现在...呜呜...”

楚笑笑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茗烟什么读哈,就是太爱哭了!“好了!有你家小姐在你想残废都残废不了!”

“呜呜...啊?”茗烟脸上还挂着泪水,愣愣地看着楚笑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楚笑笑的话是什么意思,试着动了动手,然后又动了动脚,兴奋地从床上蹦了下来,跳了一会儿,高兴地叫道,“小姐,我没事,我没事耶!”连一点伤口都没有,若不是她衣服上还染满了血迹,她都要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个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