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皱了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除了齐默，齐宝宝和其他人的交流不多，虽然那场婚礼让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是那也是为情所苦，和平时判若两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而且，谁会想到千魅的灵魂会借助齐宝宝的身体重生呢？
好吧！事实上没那么乐观，只要有心探查，很容易便会查出她和原本的齐宝宝相差太多，说到底他是拿她没办法，她分明就是故意要让暗处的人怀疑她，因为他也故意让暗处的人怀疑他。
看着齐修皱眉无奈的样子，齐宝宝笑了笑，挂在他手臂上，低声说道，“怀疑谁不都一样？难道你会看着我死？”
齐修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话虽这样说，他却始终不愿意让她身处险境，不过对于她固执的脾气他还真是没有办法，看来只能小心一些了。
046 这也是一门技术
齐修眼底冷意一闪而过，他不想再失去一次，若是有人再敢打她的主意，他一定会让那人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走进大厅，才发现欧阳洛和东方礼都在，看见南宫曜，这两大家主和齐梁脸色各异，欧阳洛一脸的高深莫测，东方礼皱了皱眉，齐梁却是用他那双如毒蛇般阴冷的墨绿眸子不断扫视着南宫曜。
而南宫曜完全收起了脱线的一面，嘴角带着优雅的微笑，一一回视，即便那张脸受了伤，依旧魅力十足，悠闲的姿态丝毫不受那视线的影响。
显然，南宫曜的出现，让三人确定了齐修和凌天集团关系匪浅，至于古彦，因为不清楚他的身份，反倒没有引起怀疑。
齐梁看了齐修一眼，那阴鹜的眼神让人发毛，但是齐修却好似根本没有感觉一样，没有给出一丝一毫的反应。
齐宝宝轻轻勾了勾唇角，她自然能够猜到齐梁在想什么，齐修的能力若是运用得好，会是很大的助力，但是一旦齐修脱离了掌控，那便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现在齐梁突然发现凌天集团和齐修有关系，他自然不安，就像千严对她一样，既满意这颗棋子的能力，又怕会一个不小心遭到反噬，心里的矛盾让他不断犹豫着是否要毁了这颗棋子。
终于，齐梁开口道，“齐家祖先或许早料到有今日的灾祸，每代家主逝世之前都会将这个秘密转告给下一任家主。”而到了他这一代，因为他是提早将家主之位让给齐默的，所以这件事他还未曾告诉齐默。
“紫玉杯是南岛的命脉，缺之不可，但若是实在无法寻回紫玉杯，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早有人预测出，南山岛上有一灵物，与紫玉杯灵性相仿，若是能得到那件灵物，南岛便能逃离毁灭的命运。”
齐宝宝微微皱眉，南岛的命脉有可以替代之物，为什么北岛没有？如果北岛也有这所谓的补救之法，千严也不会那么急不可耐，难道是不小心失传了吗？还是北岛没有像南岛那样的能人，没有预测到北岛的发展走向？
不过如果真的有那样的灵物，那么南山岛恐怕真的是个有进无出的地方了。
齐宝宝与齐修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去！
不过看着齐宝宝眼中的兴奋，齐修再次无奈，她就那么喜欢冒险？
这次一起前往的除了他们五个人，还有齐默、欧阳洛、东方家的少爷东方睿，三人各自挑选了几个人一同前往，算下来，齐修带的人反而最少，不过若是将齐修一伙人全算作齐家的人，那么齐家的人就是最多的。
另外两个家族也没有多说什么，去南山岛这样危险的地方，只能带这些家族中最出色的人前往，其他的人带得越多也不过是牺牲得越多而已，齐家既然位居第一，家族中的好手多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齐宝宝看似随意地扫了齐梁一眼，默默地跟着齐修走，既然连齐默都亲自去了，看来这命脉补救之说应该不假。
如果齐梁是打算借此机会削弱两大家族的势力，一并除去齐修这个随时可能反噬的棋子的话，他应该不会让齐默亲自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一下子失去两个儿子，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齐宝宝看得出齐梁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这样的人居然早早退位，让齐默坐上家主之位，那么他心里自然有着自己的打算，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让齐默出什么意外，打乱他的计划的。
既然不是让齐默去送死，那么就只能说明齐梁对这次的行动也十分地重视。
而欧阳家和东方家，一个是家主亲自前往，一个是未来的家主亲自前往，看来也是相当重视这次的行动的，不过这才正常，毕竟事关南岛的存亡，南岛一旦有事，三大家族也跑不掉。
齐梁和东方礼看着一群人上了车，眼中皆是担忧，此时连齐梁也无心去想其他的，此次的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些人可是家族中的顶梁柱，若是这些人全部丧生在南山岛，那么三大家族恐怕就危险了，即便是南岛不毁，只怕也会被那些小家族超越。
南山岛的位置偏僻，远离城市，开始的路还算平稳，到了后面车子就颠簸得很厉害了，好在这些车的性能够好，而且充当司机的人技术也很好。
现在早已经是晚上了，这样颠簸的路，不小心还真容易翻车。
齐宝宝原本已经趴在齐修腿上睡着了，结果却被颠醒了，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爬进齐修怀里蹭了蹭。
终于不颠了，当然这只是对她而言，有齐修护着她自然舒服了，反正这车里就他们五个人，也不用忌讳那么多。
齐宝宝眯眼往窗外看了看，问道，“还有多远？”白天的时候速度那真叫快，原本她还以为这些人是打算开快车在天黑之前赶到的，搞了半天却正好赶在大半夜来这里颠簸，还真是信得过自己的技术！
齐修顺了顺她睡得有些凌乱的发丝，说道，“中午应该能到。”
齐宝宝点了点头，也没有了睡意，眼神瞟到南宫曜，不由惊讶地挑了挑眉，“他不会睡着了吧？”这样的路也能睡着？
只见南宫曜时不时地被抛起来，但是双眼却一直紧闭着，睡得很安详，看似被抛来抛去，但是落下的时候却好像没有重量一样。
齐宝宝摸了摸下巴，不错啊！这也是一门技术！
南宫曜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火热的视线，依旧睡得很香。
齐宝宝用手肘拐了拐齐修，笑得有些邪恶地说道，“你说把他拿去卖了，他会不会醒？”
齐修看了一眼南宫曜，嘴角也带上一丝笑意，说道，“那要看看有没有危险。”
齐宝宝自然明白，在危险中生存下来的人对于危险都十分的敏感，眼珠一转，媚眼如丝地望着齐修，柔声问道，“你无聊吗？”
齐修挑了挑眉，眼底那丝笑意似乎在说，他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
齐宝宝看着他眼底略带戏谑的笑意，没有丝毫尴尬的自觉，暧昧地在他怀里蹭了蹭，笑眯眯地说道，“反正现在无聊，试验一下怎么样？”顺便奉送了一个香吻，毕竟要玩他的手下，总要给点好处不是？
齐修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笑道，“别玩出人命就行。”
古彦看了眼依旧睡得人事不知的某人，心中替他默哀，被人卖了居然还不知道。
047 南宫曜的异常
得到了齐修的同意之后，齐宝宝就不客气了，凑到南宫曜面前，欣赏了一会儿，点头道，“长得还是不错的！”
闻言，古彦连忙往旁边坐了坐，深怕殃及池鱼，他可不想被人调戏，而且，他已经注意到门主的脸色变了。
而齐宝宝依旧在欣赏美男，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背对着的某人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不怕死地伸出手，想要摸摸南宫曜的脸，虽然南宫曜脸上有伤，但是还是不影响他的俊美的，那些伤，反而让人多了一丝怜惜。
她身后齐修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古彦摆着一张酷脸稳稳地坐在那里，但是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消失，瞥了眼一脸邪魅笑意的齐宝宝，他有些无语，这位大小姐怎么感觉这么迟钝呢？她难道没有发现天气变冷了吗？
就在齐宝宝快要摸到南宫曜的脸的时候，齐修准备出手抓人，但是却在同时，齐宝宝的动作停了下来，只听她嘀咕道，“我还是喜欢调戏活着的美男！”
古彦瞥了眼依旧睡得人事不知的南宫曜，嘴角微微抽搐，难道南宫曜是一具尸体？
齐修脸色终于好转了一些，看来对于齐宝宝，他的要求也不是太高，言语上的他都懒得去计较了，只要她不对别的男人动手动脚，他就谢天谢地了！
但是下一刻却见齐宝宝伸手去解南宫曜的扣子，齐修终于忍无可忍，把某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拖了回去。
齐修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一脸无辜不解的齐宝宝，咬牙道，“你在做什么？”当着他的面都敢脱别的男人衣服，当他是死人吗？
齐宝宝眨了眨眼，满脸无辜地说道，“我就是想看看扒衣服对他来说算不算一种危险，看一下他有没有贞操意识。”
看着齐修依旧阴沉沉的脸色，齐宝宝又眨了眨眼，表情更加无辜，还外带那么一点楚楚可怜。
齐修就是有怒气也发泄不出来，瞪着齐宝宝半晌，突然抬头看向古彦，冷声道，“扒了他的衣服！”多么铿锵有力，多么干脆利落的声音！
古彦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了眼南宫曜，又看了看齐修，他实在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门主口中说出来的。
前面充当司机的齐贤也是哭笑不得，从后视镜里面看了眼齐宝宝，自从这位大小姐出现之后，少爷就不正常了！
齐宝宝眼中也掠过一丝惊讶，没想到齐修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不过惊讶之后却是忍不住想笑，干脆缩进齐修怀里大笑，不过却忍住没有出声，只是肩膀一抖一抖的，她是不想把南宫曜惊醒了，她实在是想看看南宫曜被扒了衣服后，醒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想着，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邪恶。
齐修抱着她，皱了皱眉，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不过看了眼怀中的人，他又不觉得后悔，眼底只余下无奈和宠溺。
齐宝宝仰头看向他，伸手挑了挑他的下巴，十足的调戏动作，凤眸微眯，慵懒魅惑地说道，“亲爱的，你真是太可爱了！”
闻言，古彦转头望向窗外，齐贤直直地瞪着前方，全是一副听不见看不见的样子，齐宝宝看了眼两人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齐修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的表情，眼底泄露出一丝笑意，为防齐修发飙，连忙转头看向古彦说道，“还不动手？”
却没有看到齐修那无奈却放任的表情，或许是因为失去过一次，所以他才更加珍惜，对齐宝宝也相当的容忍，其实应该不叫容忍吧！因为他真的没办法对她发脾气，根本就谈不上忍，他在想即便有一天他真的气得想要掐死她，身体恐怕也无法做出那样的反应。
那不是容忍，而是本能的溺爱！
古彦又看了齐修一眼，见他的视线都在齐宝宝身上，似乎完全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不由同情地看了南宫曜一眼，这可不能怪他，明明门主都释放过低气压了，他居然还不醒，这是活该！
他是不会承认他也有那么点邪恶的小心思的，齐贤也收回直望向前方的视线，看着后视镜里面的情况，很显然，这位平时总是表情严肃的大哥真的如当初千魅所说的一样，闷骚！
古彦试着伸出手，慢慢靠近南宫曜的扣子，齐宝宝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摇头道，“一点都不干脆！”
古彦看了她一眼，什么都不敢说，不过心里却在嘀咕，她难道真的觉得南宫曜是只病猫吗？
要是不小心惊醒了他，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能不小心翼翼吗？
最好是将南宫曜扒光之后他才醒来，到时候就算是他要算账，一对一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但是，如果扒到一半南宫曜就醒了，盛怒中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一个不小心，他恐怕就小命不保了！
古彦略一思索，干脆地收回手，下一刻手中出现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齐宝宝看见他亮出家伙，正要说什么，古彦却动作奇快地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齐宝宝摇了摇头，匕首可是危险武器啊！这不是更容易将南宫曜惊醒么？就算是古彦没有杀意，没把南宫曜弄醒，但是，南宫曜的衣服若是毁了，现在这种情况，可没有其他的衣服给他，难道要让他裸奔？
想着那场景，齐宝宝邪恶地笑了！
不过她注定要失望了，下一刻，画面定格，古彦的匕首尖端刚好抵在南宫曜胸口，而南宫曜的手掐在古彦脖子上，微阖的桃花眼中危险光芒一闪而过，然后松开了古彦的脖子，正了正身子，望向窗外，开始神游。
古彦收回手，看向齐修和齐宝宝，似乎在问，要来强的吗？
齐宝宝叹了口气，放松地靠在齐修怀里表示放弃，只是眼中却若有所思，即便她认识南宫曜不久，也知道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现在的他实在是有些异常，他死活要跟着齐修一起来，是有什么必须要来的理由吗？
048 齐默的担忧
车内静了下来，齐修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南宫曜，然后又落到齐宝宝身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搁在她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她齐颈的发丝，齐宝宝也伸手搂着他的腰，微眯着眼，好像在思索着什么难题。
古彦在擦着自己心爱的匕首，南宫曜静静地发呆，齐贤在这种有些诡异的安静氛围中，打起十二分精神开车，凭借自己的技术尽量减少颠簸。
终于，天亮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一轮红日从平静的海面上冒出了头，这幅画面很美，但是此时却没有人有那个心思去慢慢欣赏。
下了车，古彦将匕首收好，从车子尾箱里拿出五瓶药，一人一瓶分给大家，说道，“这里面的药服用一粒可以提供三天所需的水分和能量，每瓶一百二十粒！”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在南山岛逗留整整一年，不用担心饿死渴死。
此次行动只知道目标在南山岛，却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南山岛不小，要找到需要的东西不知道需要花费多长的时间，而且随时都会面临未知的危险，自然不能再因为这些东西失去战斗力。
所以古彦这样的准备一点都不夸张，甚至这药只会在找不到水和食物的时候才会用。
大家将需要的东西带齐，然后便一起上了早就准备好的一艘大船，齐宝宝站在船上，吹着海风，眺望着远方，从这里根本看不到南山岛的影子，不过欣赏一下日出还是不错的。
此刻大家都在抓紧时间休息，在中午到达南山岛之前，必须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也只有齐宝宝这一行人是异类，五个人都站在外面吹着海风，连开了夜车的齐贤都没有去休息，而且看上去精神还不错，这还要归功于古彦，齐宝宝倒是没有想到，古彦居然对药物那么有研究。
齐默从船内走出来，看见的便是五人排排站，不对，齐修是站在齐宝宝身后，完全将她圈在了怀里，好像一点也不怕有人发现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他只是突然觉得，既然齐宝宝坚持要扮演乖乖女那样让人怀疑的角色，那么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特殊关系，还不都一样惹人怀疑，所以干脆不再委屈自己，至于那养父女的关系，齐宝宝不在乎，他也不在乎，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齐默看着两人亲密的举止，愣了一下，走近之后，看了齐宝宝一眼，才看向齐修问道，“你真要带她一起去？”
齐默微皱的眉头，表明他并不希望齐修带着齐宝宝一起去，虽然齐宝宝身手不错，但是他很不看好齐宝宝的心性，说白了，他就是觉得齐宝宝太嫩了，平时打打架还可以，这样的情况，她还真不适合去。
齐宝宝伸手拉着齐修的袖子，委屈地瘪嘴道，“爹地……”对于齐默的态度，她倒并不生气，因为那都是针对齐宝宝的，和她无关。
虽然她占用了齐宝宝的身体，但是却没有要为齐宝宝打抱不平的打算，何况她也了解过，事实上齐默也没有什么错，甚至看在齐修的面子上，齐默对齐宝宝的纠缠算是很容忍了，而且反正是齐宝宝自己不想活了，她接手这具身体也不必觉得亏欠她什么，最多真心地说句谢谢，谢谢她留下一具全尸给她用！
齐修摸了摸她的头，带着一些安慰，好像齐宝宝真的委屈了一样，看向齐默说道，“我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齐宝宝愣了一下，然后看向齐修，严肃地问道，“爹地，要是你在美女的床上怎么办？”满脸的疑问，眼神十分认真，似乎她问的是什么深奥的问题，正等着齐修解答。
齐修微微眯眼，手臂收紧，刻意变成黑色的眼眸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你一定在！”暗含的意思便是他床上的美女一定是她！
齐宝宝捧脸，扭着身子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一脸娇羞地说道，“爹地是夸人家长得美么？”说着还向齐修抛了个媚眼，电力十足，明明她就是在装，但是这样的动作她做出来却又那么自然，不但让人无法生出丝毫讨厌，还不受控制地被她诱惑。
齐修大手一按，将她的脸塞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薄唇吐出一个让齐宝宝恶寒的字，“乖！”
齐默觉得这一幕有些诡异，而其他三人则是无语，看着齐修一点一点的变化，他们却无能为力，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让人闻风丧胆的暗夜修罗会不会变成没有爪子的病猫，想想那情景，真是可悲可叹啊！
齐默之前觉得齐宝宝不再来缠他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麻烦自然是越少越好，但是现在他却是真的想不通，齐宝宝怎么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要说是对他欲擒故纵，也不可能，不是他不够自信，而是他知道齐宝宝没有那么聪明，即便是玩手段，也不会玩得这么自然，他一定可以看出破绽，但是现在他完全看不出丝毫不对的地方，如果不是真正关系亲密，她不可能在齐修怀里那么放松，那么自然。
齐修对齐宝宝的态度奇怪，还可以理解为他把齐宝宝当成了千魅的替身，但是齐宝宝却真的太奇怪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他相信齐修的判断，既然他觉得齐宝宝没有问题，那么他也不好追究什么，毕竟齐宝宝说到底还是他的人。
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说的，看了眼明显比以前温和许多的齐修，齐默皱眉道，“你应该知道南山岛的危险，她如果进去，只会成为你的拖累，还是你想看着她死在里面？”齐默的话很直接，一点也没有拐弯抹角，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夸大事实，以齐宝宝的身手，如果齐修不管她，她真的只能死在里面。
但是从齐修对她的态度看来，齐修不可能不管她，他不想看到齐修被齐宝宝拖累，虽然知道齐修的身手超越常人很多，但是南山岛的危险谁也无法预料。
他们这行人中，有一些人是来过这里的，但是也只敢在边缘徘徊，里面谁也没有进去过，齐修当初来南山岛找过东西，但是也是在边缘，他并没有进去，只是边缘的危险就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何况是里面？
所以齐默的话不夸张，他的担忧也很正常！
但是他的话，却刺激到了齐修。
049 做点有意义的事
几乎是在齐默话音落下的瞬间，齐修已经闪身出现在他面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齐修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冷，眼底隐隐闪过一丝墨绿光芒，如同发狠的狼一般阴冷凶狠地盯着他，那眼神实在是让人胆寒。
不过，齐默身为齐家的当家家主，确实很有定力，即便是被齐修掐着脖子，脸上也很是镇定，只是双眼微眯地看着齐修没有说话。
他早知道齐修的身手非常人能比，但是亲身体会过之后还是不由震惊，他的身手也算是很出色的，但是刚才却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而现在，齐修那阴鹜的表情让他明白，他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相信此刻只要他做出丝毫让齐修不高兴的行为，齐修会直接杀了他！
不过他真的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惹怒他了？他说的都是实话！
虽然齐宝宝担任过他的保镖，但是这次来的这些人都是三大家族中最优秀的人。
如果齐宝宝还是齐宝宝的话，她的能力理所当然是垫底的，但是他不知道现在这个齐宝宝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齐宝宝了。
所以，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齐修居然变得这么不理智，听不进实话！
他根本不知道齐修生气的真正原因！
齐宝宝眼神微闪，慢条斯理地走过去，轻轻挽上齐修的胳膊，笑着柔声道，“爹地，乖哦，先放手！”这个齐默对齐修似乎挺维护的，那她自然不能让齐修冲动之下杀了他，齐默说这些的话的出发点还是因为关心齐修，而且他也不过是说出了“实话”而已。
齐修顿了一下，看了齐宝宝一眼，慢慢冷静下来，收回了手，但是脸色却依旧阴冷，看着齐默冷声道，“我的女人不用你来担心！”话落，伸手拉着齐宝宝走进船内，只留下一句阴森森的话飘荡在空中，“没有下一次！”
齐默摸了摸脖子，现在才觉得脖子凉飕飕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地看了齐贤一眼，问道，“我说错什么了？”语气颇有点无辜，他确实觉得自己很冤枉。
齐贤总是跟在齐修身边，所以在场的三个人中，只有齐贤是齐默比较熟悉的。
齐贤正在低头检查自己的枪，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不想少爷殉情，就不要诅咒小小姐死！”
齐默很想问齐修究竟是把齐宝宝当成了千魅的替身，还是真的爱上了她，但是话到嘴边，却没有问出口，心中叹了口气，不管如何，只要修开心就好。
齐修是他唯一可以当做亲人的人，他也不指望他们兄弟之间能有多亲近，只希望不要因为别的事破坏了这本就很淡的亲情，所以对于齐修的事，他很少过问，也从不想勉强他做什么。
对齐默不熟的人会觉得他是个温和的人，对他熟悉的人会觉得他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是却没人知道，其实他也渴望温暖的感情，只是生在这样的家族之中，注定了必须失去很多美好的东西。
抬头看向那轮红日，齐默微微眯眼，他心中还有着那样的渴望，但是修，从他重回齐家开始，他就知道，他连那样的渴望都没有了，对于齐修的冷漠，他无法去责怪他，因为这都是他造成的，现在他只是想要补偿他一些而已。
他有喜欢的人是一件好事，他应该相信他能够保护好自己喜欢的人！
齐修一言不发地拉着齐宝宝走进房间，“砰”的一声，用力踢上房门，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齐宝宝正要说什么，突然腰间一紧，直接撞进了齐修怀里，伸手摸了摸撞痛的鼻子，齐宝宝仰头看着齐修阴沉的脸，心中一动，伸手抱紧他，轻声说道，“我不会死的，如果我死了，我允许你来陪我！”她知道她的死已经成了齐修心里的一个结，即便是她保证自己不会有事，他也是无法安心的。
即便她死了，他们也不会分开，这样的话更有用。
齐修低头看着她，手上力度减小了一些，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深邃的眼底全是复杂，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因为一个字而想要杀人，甚至是他唯一的亲人。
虽然他对齐默很冷漠，但是却是承认了齐默这个亲人的，要不然又怎么会总是代替他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他只是早已消磨掉了所有的感情和热情，直到遇见千魅，他的感情才重新苏醒过来，也让他明白，他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只是在不知不觉中，他所有的感情都被埋藏了起来。
齐宝宝仰头看着他眼底的复杂情绪，突然笑了笑，说道，“修，我爱你！”话落，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便吻了上去，动作很突然，没有给齐修闪躲的时间，当然齐修也不会闪躲。
她从一开始便察觉到了自己对齐修的不同，但是即便是对他有好感，她也是有所保留的，但是在临死那一刻，她才知道，即便她有所保留，齐修还是成了她心里最重要的人，因为那一刻她想到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