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因为来赏景的人很多,所以山上有很多小商贩,云思羽给小包子买肉包子的时候,想吃豆沙包,结果人家卖完了,所以他把小包子的肉包子给吃了,反正小包子也只能意思意思尝尝味道,谁让他只有四颗牙。
这些商贩都是一大早上山,天黑才会下山,既然豆沙包已经卖完了,今天还想买到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风凌兮听着他的话,挑了挑眉,她到底是应该帮他买,让他满足口腹之欲,还是不帮他买,让他成功地证明这树不灵呢?
她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其实买不到还可以让戚主事叫厨房做?
看着有人往树上系红绳,云思羽才想起没有红绳,又兴冲冲抱着小包子去买红绳。
风凌兮跟在后面提醒道,“你慢点。”
云思羽一口气买了一大把,乐得摊主老太太笑咧了嘴,看着云思羽的眼神那叫一个和蔼,“这位夫郎一看就是有福之相啊!”
云思羽根本就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他把钱送进了她的口袋,她自然会说几句好听的话。
不过老太太看了看他,又说道,“不过要小心惹是非。”
云思羽皱了皱眉,不高兴了,“你是想说我惹是生非?”
老太太呵呵笑道,“惹是生非也没关系,再大的劫也能化得了。”说着瞥了眼风凌兮。
风凌兮挑了挑眉,也没有去追根究底,这些神奇的事,她还是信几分的,毕竟她都能借尸还魂,不过她也没有深入研究的**,这人说的也算是好话,她自然不会去计较。
付了钱,想把小包子抱过来,结果小包子还在记仇,不乐意。
风凌兮捏捏他的脸,说道,“会累着爹爹的。”
小包子看了看云思羽,然后眯眼笑着扑进风凌兮怀里,“累娘亲……”
风凌兮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臭包子……”
小包子哼哼一声,趴在风凌兮肩头,好奇地看着那笑得和蔼的老太太,老太太看着他也喜欢,笑眯眯地递了一根红绳给他。
小包子不客气地接过,很有礼貌说了谢谢,乐得老太太笑皱了一张老脸。
小包子摆弄着手中的红绳,也来了兴致,闹着要许愿,可惜他那个子,红绳估计只能绑在树根上,于是小包子能屈能伸地把藏在兜里的小果子贡献出来,收买娘亲,他原本是给猩猩留着的。
小包子看着那红果子被风凌兮吃掉,心中想着,反正不好吃。
风凌兮抱着他站在大树底下,小包子抓着红绳好一番嘀咕,“树啊树,让娘亲不要再欺负小包子,爹爹要最疼小包子,最好多欺负娘亲……”
云思羽笑着直点头,小包子闭着眼,满脸严肃,继续嘀咕道,“猩猩要最喜欢小包子……还有小包子要变得很厉害很厉害,比娘亲还厉害……”
风凌兮忍不住问了一句,“要那么厉害做什么?”不会是为了欺负她吧?
“保护娘亲和爹爹,打跑欺负娘亲和爹爹的坏人!”
风凌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云思羽已经感动得抓着她的袖子擦眼泪了,不过好像眼泪还在眼眶里。
小包子许完愿,便看中最高的那根树枝,上面只有寥寥几根红绳。
云思羽见小包子都许完愿了,连忙拿着一大把红绳许下吃豆沙包的心愿,为什么要一大把?因为一大把如果都不灵,能够更充分地证明这树不管用!
所以他还决定把这个简单的愿望说上一百遍。
风凌兮在小包子的催促下,足尖一点,轻松地跃起,落在了树上,让小包子往他看中的树枝上系红绳。
可惜小包子不会打结,风凌兮要帮他,小包子还急了,因为要亲手系才灵,风凌兮只能无奈地指点他,心中想着,小包子这么小怎么就这么迷信呢?这以后岂不是要和她家小野猫站在对立面?
想着,不由低头看向树下一心要证明这树不灵的云思羽,却正好看见云浅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云思羽身边,趁着大家都闭着眼许愿的时候,狠狠推向他。
风凌兮眼神一冷,却没有着急。
云思羽武功好,听声辩位,站得地方人也不算多,对于这样的袭击一闪身便躲过了,小狐狸还趁机狠狠地挠了云浅一爪子,因为气愤,也不嫌云浅身上恶心了,而银冰却没有出动,小狐狸用爪子能不嫌恶心,它用嘴却很恶心,虽然它很眼馋云浅身上的毒。
绮云早已护在云思羽身前,冷眼看着推空的云浅。
“啊……”云浅不知道是惊的,还是痛的,叫出声来。
云浅是用了狠力的,云思羽一让开,他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直接将云思羽旁边的云逸扑倒在了地上。
若是云思羽没有躲开,那么便该是云思羽和云逸摔成一团了。
云思羽看着云浅眼中的神色,从惊慌到阴狠,然后故意屈肘,在扑倒的同时,狠狠撞上云逸的肚子,看着云逸倒在地上,痛苦中带着惊慌恐惧的模样,脑中灵光一闪,有些明白了云浅的意图,不由朝云逸身下看去,果然已经晕开了一片血渍。
心中不由想着,云浅真是越来越狠毒了,他虽然不喜欢云逸,但是也觉得云逸没有什么对不起云浅的地方,没想到云浅对他下狠手的时候却是毫不犹豫。
刚感叹完,便听云浅怒道,“云思羽,你推我做什么?”
云思羽回神,好笑地问道,“我推你了?”
云浅狼狈地爬起来,满脸愤怒地说道,“你不仅推我,还让那只狐狸挠我!”说着抬起自己的手臂,袖子已经被扯烂,腐烂的手臂被挠出深深的抓痕,鲜血直流,这是铁证。
陆雅音第一时间发现云逸的状况,不由惊呼出声,连忙叫道,“快叫大夫!”
苏文也被惊动了,这时候才知道云逸怀孕了,看着那一滩鲜血,不由红了眼,“云、思、羽!”
现在的苏文明显已经失去了冷静,拔剑便朝云思羽刺来,这样混乱的场面,风凌兮早已将小包子扔给夜星,此时出现云思羽身边,搂着他微微侧身,两指夹住长剑一个用力,长剑直接断成两截。
“苏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苏文冷笑道,“什么意思?自然是以命偿命,!”这是她第一个孩子,还是嫡女,她自然在乎,而且一再和风凌兮这一家子不对付,她心里早已积了不少怨气。
绮云冷笑道,“堂堂大将军,原来也不过是个被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蠢货!”绮云这话可是辱骂朝廷命官,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有主子撑腰呢!
而且他这话也骂得不错,苏文一心忠君爱国,对身边的男人虽然不冷漠,但是也确实没有认认真真去深入了解过,就算是真心喜欢过的云逸,那份喜欢也是建立一些表象的基础上,其实对于云逸这个人,她并不是那么了解,所以她会轻易误会他。
对于云浅她同样不了解,所以她会轻易相信他,只因为云浅摆出来的证据。
在男人这方面,不得不说,苏文是挺蠢的,蠢在不够重视,要知道男人闹起来,也能翻天。
尹少迁附和道,“就是,这恶心的男人说我家王君推他,谁看见了?我怎么看见是他推我家王君呢?”
“我……我看见了……是闲王君推的……”
说话的是云浅身边的小侍,声音颤抖,根本不敢看风凌兮的眼睛。
“哦?”风凌兮勾唇笑了笑,突然一抬手,银光一闪而过,更浓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啊……”尖叫声不断响起,只见那个小侍的脑袋突然滚落下来,身子一时之间还未倒下,鲜血不断从断了的脖子喷涌而出,好一会儿才“砰”地一声倒地。
不少人吓得面无人色,有人尖叫,有人呕吐,一片混乱。
他们也不是没有看过杀人,平常处死一两个下人也是有的,却从来没有这么惊惧过。
他们离得太近,那颗脑袋就从他们脚边滚过,甚至有人还不小心踢到了那颗脑袋,还有人脸上被那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到,黏腻温热的感觉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风凌兮勾唇笑得邪肆,慵懒地问道,“还有谁看见了?”
她甚至懒得去证明云思羽的无辜,谁有意见那就去死,如此嚣张,简直可以说是目中无人。
尹少迁那个激动,这才是伟大的宫主啊!自从宫主有了爱情滋润之后,脾气好得她都快以为被人掉包了,果然还是这样嚣张的宫主更顺眼。
云浅已经不复之前的理直气壮,低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微微发抖,这一幕终于又勾起了他心底的恐惧。
风凌兮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幽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你说是思羽推你的?”
云浅牙齿直打颤,眼神闪躲,“我……我……”
慕容琴突然开口道,“这件事恐怕只是误会,还是先救人再说吧!”
风凌兮眯眼看向慕容琴,慕容琴面不改色,好像真的只是想要平息这场风波,风凌兮微微垂眸。
当初不让云浅进宫,就是担心他有问题。
云浅当初是被武王世女抓去的,而武王世女又和冥七有关系,尹少迁用冥七试药的时候,发现冥七身后也还有人,却还没有问出是谁,冥七便死了。
慕容琴一直就希望她和其他人闹得大开杀戒才好,怎么会突然那么好心地劝和?
她这时候开口,看样子倒像是想保住云浅,如果真是这样,她不得不怀疑,冥七身后的人是凤天国的人,而且云浅也是真的有问题,对凤天国有用。
正文113 定终身
风凌兮心思转动,苏文却不愿意善罢甘休,怒声道,“误会?一句误会就想抹平一切?”
风凌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本王提醒过你不要后悔的,现在这么激动不嫌晚了?”那是之前苏文要保云浅时风凌兮说的话。
苏文心底升起一股寒意,隐隐明白过来什么,却有些不敢置信,“你早就知道云逸怀孕了?早就知道云浅会对他下手?”
心底的寒意让她稍稍清醒,理智地将事情想了一遍,她已经不那么确定,这件事到底是云思羽做的,还是云浅做的了。
云浅可以害一个和他没什么瓜葛的小孩子,自然也可以害一个妨碍到他利益的胎儿。
难怪风凌兮之前会那么轻易放过云浅,她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天?
风凌兮不置可否,云逸已经快要失去意识,却将这两句话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无意识地喃喃道,“我看见了……是云浅推的……”他脸上泪水和汗水混合,唇角颤动,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充满了绝望。
他终于醒悟,他想要的平静生活,从他将云思羽打下山崖那一刻起,就注定与他无缘了,风凌兮不会放过他。
云逸有些朦胧的视线看向风凌兮,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他终于知道她有多残忍,而自己有多天真。
云思羽被他这个哥哥打下了山崖,她便让云浅这个弟弟对他出手,而且还偏偏是他怀孕的时候,是因为那时候云思羽也怀着身孕?
云思羽躲过一劫,父子平安,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好运。
虽然这一切都是云浅做的,但是却一切都在风凌兮的算计之中,她眼睁睁地看着,不阻止,或许还推波助澜过吧?
他那么疼爱的弟弟,却亲手杀死了他的骨肉。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走岔了路?以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云逸终于晕了过去,苏文双眼发红地瞪着风凌兮,恨声道,“风凌兮,你狠!”
“苏将军这话怎么说?本王没有义务替你管理家务事吧?”
这确实是家务事,自己后院的男人闹起来,自然是当家人没做好。
苏文转头瞪向云浅,云浅满脸害怕,但是看着云逸的眼神却难掩阴狠,苏文心底发寒,虽然她知道云浅任性,但是云浅跟着她的这段日子,却很懂事,很得她心,以至于知道他对小包子下手之后,她虽然觉得云浅狠毒,心里不喜,却也还念着情分,却不想他如此恶毒,云逸肚子里的是她的亲骨肉啊!
这时大夫终于赶到,苏文也来不及去管云浅,只是让人将他押走。
风凌兮没有留下来,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慕容琴,然后回了庄园。
对于云逸,云思羽倒不觉得他有多悲惨,他不会忘记当初风凌兮受伤时心底的绝望,他不会去同情云逸。
云浅下手那么狠,云逸的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的,只是没有想到会严重到让云逸彻底丧失了做爹爹的资格。
云逸知道这事之后,便一直呆呆的,苏文气得直接抓着鞭子,将云浅打了个半死。
听着那不断传来的惨叫声,这次却谁都没有去看热闹。
凰宇墨被绮云带来见风凌兮的时候,有些不满,“有事快说,一会儿玉彦醒了又要闹了。”她好不容易才将人哄睡了。
显然对于风凌兮把凰玉彦吓成那样她还是有些意见的,不过一看见小包子,又立马变成了狗腿,结果小包子根本不理她。
风凌兮看着玩得正高兴的父子俩,开口道,“换个地方说。”
凰宇墨瞬间严肃起来,她感觉风凌兮是有正事,于是也不闹脾气了,风凌兮会找上她的正事,那多半是和皇姐有关。
“宇文绮要来这里是吧?让她打道回府,我们明天就回去。”
凰宇墨皱眉道,“慕容琴会同意?”
“她不同意也得同意,白天的事你应该听说了,有什么想法?”
凰宇墨很想说你够狠!但是她知道风凌兮问的肯定不是这个。
想了想说道,“慕容琴不正常,照她的行事作风,应该是趁机把事情闹大,怎么会当起和事佬了?”
“如果不是她插嘴,我不会放过云浅。”云浅对她来说没用了,自然没必要留着。
“你是说,她是为了云浅?但是云浅怎么会和凤天国有联系?”
“这个你不必管!云浅这样的人想要利用他做成什么事不太现实,我们离开京城之后,有人拜访过云羽扬,似乎被拒绝了,我猜得不错的话,慕容琴的目标是云羽扬。”
凰宇墨皱眉想了一会儿,有些无语,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她怎么想得明白?她可没有风凌兮那么无敌的情报系统。
最后宁王殿下无奈问道,“你直说要让我做什么吧?”
“装病!”
“装病?”
“慕容琴总不能看着宁王殿下病死还坚持游山玩水,顺便姐妹情深的女皇陛下还可以来迎接咱们。”
让皇姐来迎接,也只有风凌兮说得出这样的话。
风凌兮打发了凰宇墨之后,夜星居然主动现身,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帮你。”
风凌兮挑了挑眉,“你确定?”
夜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还记得我为什么跟着你吗?”
“寻找生存的意义。”
当初她还觉得这小屁孩挺可怜的,不过十岁出头的孩子,居然没有一丝人气,眼神比百岁老人还要苍凉。
虽然她没有那么迷茫过,但是她能够理解,有些人一出生便注定背负许多,世人都羡慕她的能力身份地位,她自己却连自己生存的意义都不明白,而那些别人告诉她,她应该要做到的事,不过是沉重的包袱。
“现在我找到了。”
风凌兮抽了抽嘴角,“不要告诉我是初雪。”
夜星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明显默认,当初她是因为羡慕风凌兮的肆意才会跟着她,不过她还是最喜欢初雪。
风凌兮心中叹息一声,她这是引狼入室啊!不过心里倒是不意外,夜星视一切为无物,唯独对小包子不同,其实很明显。
夜星自顾自地说道,“初雪不会被困在一片小天地,他注定要活得精彩,而我只想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可以让他无后顾之忧,所以我迟早会回去。”
人说三岁看老,但是小包子才八个多月啊!夜星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他将来会活得精彩的?而且,在他需要的时候可以让他无后顾之忧?这意思是要让他有人撑腰,可以尽情闯祸吗?
“你真决定要重新背上被你丢弃的包袱?”
“现在突然发现,其实那个包袱也不是那么重。”当初觉得喘不过气,不过是她内心排斥,一心向往着孑然一身的潇洒轻松,而现在她有了重新背负的理由。
“那我就把初雪交给你了。”
夜星似乎有些惊讶,难得地瞪了瞪眼,风凌兮不由勾唇笑道,“有这么吃惊?我以为你已经认定初雪了。”
她是认定初雪不错,可是……“我以为你会反对?”
“我为什么要反对?”在这样一个世界,要找一个一心一意宠着小包子的女人还真不容易。
夜星抿唇犹豫了好一会儿,吐出一句,“我年纪大。”
而且小包子太小,即便夜星再不关心周围的事,也知道他们这一对不太正常。
“没关系,只要初雪不嫌弃你。”顿了一下,闲王殿下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没办法,实在是太好笑了。
“原来堂堂夜氏家主居然还会自卑!”如果夜氏一族的人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惊掉下巴。
这确实很稀奇,夜星虽然一直有心摆脱那个身份,但是她毕竟是夜氏一族的嫡系,还是从小便被当做家主来培养的,就算是一国女皇也不敢说比她尊贵多少,她骨子里还真没有自卑那根筋,而跟在风凌兮身边的夜星,更是如幽灵一般放空自己,毫无情绪,自然也不会自卑,没想到现在却在纠结自己年龄大的问题。
夜星比初雪大了14岁。
其实这个世界女人比男人大14岁真心不能说太老,因为七老八十的女人也照样将貌美如花的男子抬进门,当然风凌兮绝对不会让小包子受委屈,夜星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她那张娃娃脸也很难显老,再加上她内力深厚,活个百多岁不是问题,真心算不上太大的缺点。
当然主要还是闲王殿下看上了她其他优点,她对夜星比较了解,小包子都成了她生存的意义了,那么她绝对不会做出丝毫让小包子伤心的事,而且也有能力保护好小包子,单是这两点,目前为止,除了夜星,她还真找不出更适合小包子的人。
最最重要的是,小包子喜欢她。
于是,小包子的终身大事就被这样定下了。
夜星也不在意被嘲笑,转身就守着小包子去了。
闲王殿下揉了揉笑得有些发酸的脸,无奈地想着,有夜星帮忙,事情会不会变得太轻松?
晚上,风凌兮抱着云思羽,叹息道,“如果镇国将军府没了……”
云思羽有些昏昏欲睡,在她怀里蹭了蹭,嘟囔道,“不是还有闲王府嘛!我有你和小包子就够了,你不用担心我。”
风凌兮吻了吻他,也就真的没有后顾之忧了。
正文114 女皇陛下亲迎
这次出游虽然时间短,也没走多远,却是风波不断。
于是宁王殿下突然病倒,风凌兮说要回京时,没有人反对。
慕容琴不管心里如何想,她都没有理由反对,而且她若是坚持不回去,万一凰宇墨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会很麻烦。
不过离开之前又发生了一件事,因为没有闹大,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
一大早,云思羽抱着小包子散步,不小心“巧遇”了慕容琴,然后被各种套话,当然这不是慕容琴的目的,因为很快云思羽便“不小心”走到了欧阳菱歌的住处,不小心听到一些暧昧的声音。
欧阳菱歌的小侍在门口守着,见到云思羽似乎很惊慌,“闲王君……”
慕容琴看着他慌里慌张,行个礼还差点摔倒的样子,不由皱眉道,“欧阳公子在做什么?”
小包子眨巴眨巴眼,看着慕容琴一会儿,突然小嘴一张,说道,“笨蛋,肯定是在亲亲啊!”
云思羽脸色不由一红,小包子这么小就知道这么暧昧的声音是有人在亲热,他实在不觉得他应该骄傲。
而对于慕容琴的明知故问,云思羽丝毫不搭腔,由着她演。
只见慕容琴听了小包子的话,脸色立马阴沉下来,瞪着那小侍怒道,“到底怎么回事?”
云思羽看着她这样的作态,有些想笑,偏偏小包子还嘀咕了一句,“讨厌的姨姨,你肯定没有玩过亲亲。”
于是云思羽终于忍不住低头闷笑,好吧,他们都听见了那暧昧的声音,连小包子都能猜到里面在做什么,不管有没有真的做什么,但是至少是要表达这个意思,但是偏偏慕容琴听不出来。
作为一个成年女人,居然不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真的是……有些可悲啊!
慕容琴不由黑了脸,原本他是一点都没有将小包子放在眼里,就算关注几分,也仅仅是因为他是风凌兮的儿子,但是现在,她突然觉得小包子就是世上最讨厌的孩子!
那小侍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慕容琴怒斥道,“欧阳公子和谁在里面,不准隐瞒!”
慕容琴的怒斥让小侍回神,小心翼翼地看了云思羽一眼,战战兢兢不敢说。
小包子抓着云思羽的袖子,好奇地问道,“爹爹,里面的人不能说吗?是不是很可怕?”说着伸长了脖子想往里面望。
云思羽问道,“娘亲可怕吗?”
小包子鼓着包子脸哼道,“娘亲可恶。”想了想,似乎是明白了云思羽的意思,不由问道,“爹爹,娘亲在里面?可是娘亲为什么要和别人玩亲亲?”
云思羽捏着他的小脸,笑道,“娘亲不在里面。”
小包子明显被绕晕了,茫然地眨着眼,呆萌呆萌的样子,让云思羽忍不住亲了他一口,然后看向演不下去的两个人。
风凌兮一大早就出去了,看来慕容琴消息很灵通嘛!居然抓住了这个机会。
换了其他人,在知道有人一心觊觎自己的妻主,然后又冒然在那个人房外听见这样的声音,第一反应一定是不安,然后再加上其他人若有若无的引导,不想歪都得想歪,或许根本连确认的勇气都没有,便会哭着跑走,然后认定自己被背叛了。
就算是想要去确认,人家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其实这是欧阳菱歌的主意,慕容琴觉得或许可行,反正她不了解男人的心思,欧阳菱歌说得有理有据的,她也不介意试试,反正又没有人说里面的人就是风凌兮,云思羽若是有什么误会,也是他自己瞎想,不是他们的责任。
现在就要回京了,她不知道还能在凰宇国呆多久,所以他也想尽快将欧阳菱歌安插到风凌兮身边去。
不管欧阳菱歌到底如何想,到时候总有办法利用他做一些事,要拿捏一个男人还不简单?
其实这计谋不能说很糟糕,但是敌不过人家夫妻感情好,不怕挑拨。
况且,是不是风凌兮的声音,云思羽一听便能听出来,朝夕相处这么久,风凌兮即便是不说话,只是动情时的喘息声,他也能辨认出来,有关风凌兮的一切,他早已经熟悉到不需要去刻意分辨。
慕容琴看着云思羽完全不同于计划中的表现,有些挫败,知道再演下去也没用,偏偏这时候小包子小手一挥,高兴地叫道,“娘亲……”
云思羽嘴角不由上扬,热情地迎了上去,“兮,你回来啦,欧阳公子在里面,你要见见吗?”
慕容琴嘴角抽搐,这话分明就是告诉风凌兮,欧阳菱歌在里面和人偷欢,失去贞洁的男子,风凌兮更加不可能要了,慕容琴终于体会了一把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风凌兮一看这架势,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心中冷笑,温柔地说道,“不用了,欧阳公子这么忙,怎么会有空见我们呢?”
然后看了眼慕容琴,说道,“慕容将军,马上就要出发了,麻烦你提醒一下欧阳公子,可别消耗过度,到时候延误行程,耽误了宁王殿下的病情可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欧阳菱歌便开门走了出来,眼中带着一分急切,偏又故作镇定,道,“慕容将军,闲王殿下,你们有事吗?抱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刚刚小侍在帮我推拿,没发现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