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低调雅致，让人见之心喜，大家都来了兴致，谁也没有注意到风凌兮和云思羽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进了房间，风凌兮看都没看那温泉一眼，直接便将云思羽压在软榻上为所欲为。
云思羽意乱情迷间，突然灵光一闪，猛地坐起身，急道，“小包子呢？”
风凌兮一个不防，差点被他掀翻，不由有些郁卒，搂着他一阵热吻，唇舌交缠间含含糊糊地溢出一句，“有人会照顾他的……”
小包子不能泡温泉，不过他也玩得很开心，庄园的主事是个中年女子，笑容很讨喜，不会让人觉得虚假客套，也不会有逢迎讨好的感觉，眼中带着精光，明显是个精明的人。
让人把一行人分明领进房间之后，便陪着小包子，给他找了很多好玩的东西，不过小包子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看着主事有些郁闷的样子，绮云笑道，“戚姨，你不是知道很多故事吗？和小公子说说，他会喜欢的。”
戚主事盯着小包子看了一会儿，怀疑的眼神看向绮云，他的那些故事适合小公子听吗？若是不小心把小公子引上了歪路，宫主还不宰了她！
小包子歪头看着戚主事，皱着小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是不是在鄙视我？”语气有些不确定，这人好像对他还不错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不给他讲故事？
戚主事看着小包子认真发问的模样，抽了抽嘴角，小公子居然知道鄙视这么深奥的词汇，果然她不该指望宫主的孩子会正常。
于是，戚主事也没有了后顾之忧，眉飞色舞地和小包子讲着那些江湖奇事，颇有几分说书的架势，而她原本还就真的是个说书的，因为被风凌兮看中他的精明和圆滑的交际手腕，才被挖来做了这座温泉庄园的主事。
小包子睁大眼，正襟危坐，满脸严肃地听着，那闪闪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很兴奋。
风凌兮将人吃干抹净之后，还想抱着人温存一会儿，结果云思羽却推着她说道，“去看看小包子！”
风凌兮无奈道，“主事会照顾他的。”
云思羽不被闲王殿下的美色所迷的时候，脑袋反应还是很快的，自然从她这句话中听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来，不过他还是坚持让风凌兮去看看。
风凌兮拗不过他，将他抱入温泉里，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说道，“你先泡着。”这才离开。
风凌兮走进大厅的时候，便看见小包子坐在绮云腿上，眼都不眨地看着戚主事，小脸上随着故事发展呈现出各种表情。
此时戚主事正说到两个江湖儿女两情相悦，却因为发现多年前的仇恨，只能刀剑相向，小包子满脸悲伤，泫然欲泣，那表情太让人心疼，害得戚主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说不下去了。
戚主事一闭嘴，小包子终于发现了风凌兮，不由对她伸出手，“娘亲……”
戚主事连忙起身，微微弯腰，“宫主……”
原本他一个小主事是很难有机会认识伟大的圣宫宫主的，不过因为她是风凌兮亲自挖过来的，所以有幸认识这位传说中的宫主大人，成为其他小主事眼中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风凌兮点了点头，将小包子抱起来，笑道，“怎么了？真伤心了？”
小包子抱着她的脖子蹭了蹭，抽着小鼻子说道，“娘亲，我一定不让猩猩伤害你和爹爹……”
风凌兮挑了挑眉，虽然夜星好像没什么理由要对付她和云思羽，但是小包子的维护还是让她很满意的，果然还是爹娘重要一些。
谁知道小包子接着又说道，“我不要杀掉猩猩……”
风凌兮脸色一僵，然后直接将小包子塞进绮云怀里，转身就走。
没良心的臭包子！
小包子的思维她还是了解的，听了那样的故事，体会到两个江湖儿女的无奈，他自然是认为对方杀了自己的父母，那自己就必须要杀了对方报仇，他不想杀了夜星，所以不让夜星杀了爹爹和娘亲，于是，搞了半天小包子其实就是在担心他家猩猩！
也难怪闲王殿下会怄气。
小包子无辜地眨着眼，娘亲肿么就生气了呢？难道她想让猩猩杀了她？
风凌兮气冲冲地往云思羽所在的房间走去，因为太气愤，居然没注意到斜里冲出来的人，差点被撞个正着，不过闲王殿下身手了得，躲过了一劫，那人却踉跄着差点趴到地上，狼狈地站稳后，满脸急切地继续向前走。
但是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来，转头看向风凌兮，双眼一亮，然后急切地说道，“闲王殿下，我们家殿下突然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凰玉彦身边的小侍，鸣宣。
风凌兮微微皱眉，鸣宣见她不乐意，连忙手快地拉住她，口中说道，“闲王殿下，女皇陛下说你会医术，鸣宣求你了，去看看殿下吧！”话中已经带上了哭音。
“行了。”风凌兮皱眉拂开他的手，说道，“走吧！”
虽然不乐意和凰玉彦接触，但是她若真的见死不救，又有些对不住凰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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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居然只多挤出一千字，实在惭愧~
正文109 不死心的皇子殿下
鸣宣这才松了口气，告罪道，“是鸣宣逾距了。”然后带着风凌兮朝着凰玉彦的房间走去。
鸣宣看上去真的是很着急，走得很快，几乎要小跑起来了，走到凰玉彦所在的房间，他急急地推开门，房间里烟雾缭绕，有些阻挡视线，风凌兮走进房间之后，才发现凰玉彦还泡在池子里，有两个宫侍在旁边守着。
风凌兮眼神一闪，问道，“禀告宁王殿下了吗？”
鸣宣担忧地看了眼凰玉彦，说道，“还没，鸣宣本来是要去找宁王殿下的，谁想刚好遇上闲王殿下。”
“是吗？”风凌兮不置可否，冷冷淡淡的声音让鸣宣有些不自在。
凰玉彦晕倒了，两个宫侍居然不知道将他扶出来，就由着他泡在温泉里，这是不会照顾人呢？还是成心想让人过来看看自家皇子不穿衣服的样子？
难道鸣宣找来凰宇墨就为了看看自家弟弟这副模样？
视线从一旁地面上那难以让人发觉的一点白色粉末上扫过，风凌兮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站在池边开口道，“去通知宁王殿下，还有说说怎么回事。”
闻言，一个小侍连忙跑了出去，而鸣宣则摇头道，“不知道，殿下突然就晕过去了。”
这时欧阳菱歌突然来了，他的房间就在凰玉彦隔壁，自然听到一些动静。
看见风凌兮衣衫有些微凌乱，颈间居然还有点点暧昧痕迹，当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再看凰玉彦还泡在温泉里，脸色更是不好，不由讽刺道，“原来凰宇国的皇子殿下这么……”
他还没有失去理智，知道不能引起两国的纷争，所以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那轻视的眼神，让鸣宣和另一个小侍都沉下了脸。
照理说，这样的话欧阳菱歌是不该说的，得罪凰玉彦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就算他是来和亲的，凰宇国估计凤天国，但是他毕竟是要孤身一人呆在凤天国的，不管他今后的归属如何，得罪了皇子殿下，肯定是要吃些苦头的。
但是他无法冷静，看着风凌兮那一身痕迹已经让他心里不好受，现在再来一个凰玉彦，要他如何接受，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女子，现在却和这么多男子扯上关系。
男子的清白比性命还重要，凰玉彦这样泡在温泉里被风凌兮看了去，清白也就没有了，只能嫁给风凌兮，想着，欧阳菱歌不由红了眼眶，看向风凌兮。
可惜，风凌兮连眼角都没有给他一个，鸣宣瞪了欧阳菱歌一眼，倒是没有在这时候怒斥他，对风凌兮说道，“闲王殿下你快给殿下看看吧！”
可是，风凌兮却完全没有要上前看看的打算，鸣宣不由皱眉，“闲王殿下……”
风凌兮淡淡地道，“死不了，过一会儿自然会醒。”
闻言，鸣宣心里咯噔了一下，闲王殿下这样说是看出殿下为何会昏倒了？
鸣宣心中忐忑，小心地观察着风凌兮的神色，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房间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凰玉彦依旧泡在温泉里，风凌兮也没说让人把他扶出来。
“兮？”
凰玉彦那小侍原本是去找凰宇墨，但是却不知为何，闹得人尽皆知。
云思羽一个人泡着温泉觉得有些无聊，正等着风凌兮回去，结果却听见闹哄哄的，等听到说玉彦皇子晕倒了，他便先那些人一步跑来了。
看了眼这里的情景，云思羽微微皱眉问道，“怎么了？”风凌兮怎么会刚好出现在这里？云思羽眯眼看向泡在池子里的凰玉彦，脸色微冷。
风凌兮抬手帮他理了理匆忙穿上的衣服，“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玉彦皇子昏倒了，饿了没？”
鸣宣狠狠地皱了皱眉，看着风凌兮的眼神难掩不善，殿下昏倒这样的事，在闲王殿下眼中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大事，甚至还没有闲王君的肚子重要，若是殿下听见这样的话，还不知道多伤心。
云思羽看了眼凰玉彦，眼中有些不悦，抱着风凌兮蹭了蹭，嘟囔道，“兮，下次别丢下我好不好？”
其实云思羽一看就知道，虽然凰玉彦光溜溜的，但是风凌兮绝对没有做什么失去分寸的事，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高兴就是了。
他也不是离开风凌兮一会儿都不行，不过他有些不高兴风凌兮因为别人扔他一个人在那里，要是其他人倒也没什么，偏偏这个人是对风凌兮有不良企图的凰玉彦，即便是风凌兮对凰玉彦没有什么心思，他也不喜欢他们两人凑到一起，尤其是单独凑到一起。
这话纯粹是表达一下不满。
但是他这句话却让风凌兮心疼了，然后好好地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确实不对，怎么能为了不相干的人丢下自家小野猫呢？
即便不会有危险，那也是不应该的，不管什么原因，被抛下的感觉始终是不好受的，这一点她是亲自体会过的不是吗？
当初她因为被风家看上，那个生下她的女人不就为了一张支票，告诉她回到风家，她会有更好的生活，然后以为她好的借口抛下她，实际上她不过是知道风家家主，她的父亲并不会给她一个名分，也不会将她一起接回风家，所以她聪明地选择了钱，而不是纠缠不清。
她深痛恶觉的事怎么能让她的小野猫去承受一番呢？当下不由保证道，“以后不会了。”
闲王殿下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云思羽其实就是有那么一点点不高兴，绝对没有被抛弃的感觉，悲伤什么的更是连影都没看到。
虽然觉得风凌兮看上去太过郑重了一些，不过云思羽对她的承诺很满意，抱着她的腰说道，“我饿了。”运动消耗太快。
“那我们去找吃的。”
“嗯。”
眼见着风凌兮和云思羽要走，鸣宣忍不住叫住她，“闲王殿下，你难道打算不管殿下吗？”
风凌兮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宁王殿下应该很快就到，不过在她到之前，你们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这里虽然有护卫，但是也不能保证没有采花贼混进来。”
凡事皆有可能，这也不算危言耸听，但是，将这里说得这么危险，就不怕吓得没人来吗？
云思羽撇了撇嘴，没人来可就没钱赚了。
风凌兮这么说，自然不是关心凰玉彦，凰玉彦晕倒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迷药，那不就是采花贼惯用的手段吗？
闻言，鸣宣倒真的紧张了一下，不过想想那么多达官贵人来这里玩，那么这里的安全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想着也就放下心来，正要再说什么，却听云思羽恍然大悟道，“原来有采花贼啊！玉彦皇子没事吧？”那模样颇有些担心凰玉彦是不是已经被采了。
凰玉彦正好醒来，听见这句话，不由脸色一变，红着眼眶看向风凌兮，“闲王殿下……”眼中带着急切，似乎急于想让她知道自己没有被采。
与前段时间那冷静的好像根本看不见风凌兮的样子判若两人，看来之前一直都在隐忍，他对风凌兮根本就一直没有死过心。
鸣宣怒瞪着云思羽，斥道，“闲王君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诅咒我家殿下吗？还是刻意想要毁坏我家殿下的名声？”
云思羽撇嘴道，“这是关心，你家殿下都被迷药迷晕了，本王君自然要关心一下采花贼有没有近他的身了！”
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医术他是没有什么研究，但是毒药迷药什么的，他可比谁都熟悉。
中了迷药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些宫侍也一点没有受到惊吓，自然不会真的有采花贼出没，那么为什么会中了迷药这个问题就值得研究了。
凰玉彦身边有暗卫，虽然一直都没有露面，但是逃不过高手的耳目，云思羽也清楚。
虽然泡温泉这种情况下，暗卫不敢离得太近，但也不会失职到被人溜了进来还什么都没发现，就算真是溜进来的人有那本事，不让暗卫发现，也不让近身伺候的宫侍察觉，那又为什么只迷晕凰玉彦，却什么都不做？
凰玉彦猛地抬眼看向云思羽，对上云思羽直直盯来的视线，心底微颤，连忙撇开眼，似乎还能感觉到心脏剧烈的跳动，云思羽知道他是中了迷药？
对视的那一瞬间，他居然觉得云思羽很可怕，似乎他的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一般，他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风凌兮淡淡地道，“玉彦皇子还是注意一下自身的安全问题比较好，否则本王回去也不好向女皇陛下交代。”
说完便不再理会凰玉彦，看向云思羽道，“不是饿了吗？我们去吃东西。”
其实她真不喜欢凰玉彦的纠缠，她也讨厌有人这样算计她，可惜偏偏他的亲人和她有那么些关系，让她不能下狠手。
凰宇轩一直以来虽然喜欢压榨她，但是作为一个君王，对她真的好得没话说可说，太后这个女儿控对她也很好，而凰宇墨虽然喜欢找她麻烦，却一直都很有分寸，现在又救了小包子，她总要记一分人情的，看在这么多人的面子上，凰玉彦做出的这点事，她还真不好意思算账。
云思羽点了点头。
凰玉彦看着两人离去，脸色有些苍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咬住唇才没有哭出来，还是不行吗？他都不顾一切，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她却依旧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他吗？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他？
风凌兮前脚刚走，外面便哄闹起来，几乎所有人都来了，看来都是来见证风凌兮不小心看了玉彦皇子的身子这件事。
如果风凌兮肯按照剧本走，或许现在不仅看过，还摸过了。
但是事实上风凌兮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凰玉彦泡在池子里，本就没露多少，加上烟雾缭绕，影响视线，风凌兮又对凰玉彦不感兴趣，视线只掠过他的头顶而已。
鸣宣连忙跑了出去，将门关上。
急冲冲走来的凰宇墨看见他便问道，“玉彦呢？”
“宁王殿下，殿下已经没事了。”
屋内的小侍正在帮凰玉彦着衣，无奈凰玉彦失魂落魄，一点都不知道配合，急得他满头大汗。
宁王殿下有多疼皇子殿下，他也知道，万一宁王殿下一冲动，冲了进来可怎么办？
陆雅音听到鸣宣的话便不由皱了皱眉，再看他拦着不让人进去，估计是凰玉彦不方便，连忙拉住着急上火的凰宇墨，安抚劝慰。
云思羽远远看着一群人，不由摇了摇头，凰玉彦也真够任性的，他恐怕从未想过，他这样一闹，凰宇墨会有多担心吧？
云思羽也懒得想那么多，拉着风凌兮去了大厅。
戚主事吩咐人准备吃食，然后继续被小包子拉着说各种故事，尹少迁懒洋洋地靠在一边，笑道，“王爷，你说这人有个好歹，难道不该来找我吗？没想到王爷的名声比属下还响亮啊！”
尹少迁也就是调侃一下，毕竟谁都不知道她是魔医。
风凌兮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又瞪了眼小包子，拉着云思羽坐得远远的，显然还在怄气。
不一会儿，凰宇墨便带着一群人跑来找风凌兮，很是严肃地说道，“你看了玉彦的身子必须娶他！”
风凌兮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云思羽小脸也沉了下来，瞥了眼凰玉彦，还不死心吗？这世上女人这么多，干嘛非要抢他的？
风凌兮看向尹少迁，慵懒地开口道，“尹少迁，让你娶个皇子你愿意吗？”
尹少迁默默地蹲到一边去画圈圈，不关她的事，为什么要把她拖进来？她是无辜的！
凰玉彦震惊地看了风凌兮一眼，眼泪刷刷地掉，她就这么讨厌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娶他吗？甚至不惜把他推给别人？
正文110 二选一
凰宇墨也冷下脸来，“风凌兮！”虽然她不像以往那么针对风凌兮了，但是风凌兮这话确实过分了，丝毫没有考虑到凰玉彦的心情。
鸣宣也怒了，顾不得身份，大声道，“闲王殿下，就算你不喜欢殿下也不能这样侮辱他，你明明看了殿下的身子，现在却不认账，这分明是小人行径！”
风凌兮不由冷笑，这是深怕别人听不到是吧？她看上去真的是好招惹的人不成？
皇宫大内的迷药是谁下的？将她带进房间去的人又是谁身边的人？
凰玉彦本是担心风凌兮医术太好，他若是装晕会被她发觉，所以才会服下迷药，却不想反而弄巧成拙，露出了更多破绽。
风凌兮此时是真的怒了，她的容忍似乎让人误认为她很好欺负。
手指轻轻在云思羽手心划动着，安抚着他的怒气，也让自己平静下来，勾了勾唇，邪魅笑道，“本王是看了你家殿下的身子，也说了你家殿下只是中了迷药，并无大碍，至于他为何会中迷药，中了迷药之后又发生过些什么本王不关心，也不去猜测，不过如今看你们这般费尽心思想要赖上本王，倒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你们是不是想让本王来背这个黑锅，可惜，本王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更不会替人养孩子！”
这话分明在暗示，不，应该说已经是明示了，分明就是说凰玉彦失了清白，所以才急着赖上她，想要抹平这一切。
不少人都忍不住皱起眉头，男子的名声何其重要，风凌兮这话也太过了一些，就算事实真如她所说，她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但也少不了幸灾乐祸的，生完气又跑来看热闹的欧阳菱歌对于现在的场面尤其满意，凰玉彦觊觎风凌兮这一点，就足够让他讨厌他了！
而眼看着风凌兮毫不顾忌凰玉彦的身份，这也让慕容琴有了一些想法，风凌兮这分明是完全没有将凰宇轩放在眼里。
看着不怀好意的慕容琴和幸灾乐祸的欧阳菱歌，苏文皱紧了眉头，心中对凰玉彦也有了些意见，这位皇子殿下实在是太不知道轻重了，闹出这样的事，是要让凤天国的人将之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吗？就算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该考虑一下凰宇国的国体。
或许凰玉彦不是没有想到这些，他根本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让风凌兮无法拒绝他，可是却没想到风凌兮这么不给面子，不在意他堂堂皇子殿下的名声，更不在意凰宇国丢脸，宁愿将事情闹大。
“你……”凰玉彦浑身颤抖着，如果不是鸣宣扶着他，估计已经站不稳了，她居然这样说他，她就这般看不上他，就算是毁了他都不愿娶他，她怎么能这般无情？
凰宇墨脸色已经阴沉下来，怒声道，“风凌兮，这样欺辱一个男子，你还是不是女人？”
凰宇墨与凰宇轩不同，在凰宇轩心里，风凌兮的分量不会比凰玉彦轻，所以她不会偏帮谁，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但是宁王殿下却不一样，明显是凰玉彦更亲，在这件事上她自然是偏向自己的弟弟的，况且，不管让谁来说，这件事吃亏的也是男子，风凌兮本来就该负责，否则凰玉彦即便是皇子，恐怕也难以寻到一个好人家了，嫁过去恐怕也不会好过。
没想到，风凌兮不但不愿意负责，现在反倒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要彻底毁了凰玉彦的人生，宁王殿下要是不生气才怪了！
云思羽冷哼道，“是有人自取其辱吧！”兮是他的，凡是和他抢的都不是好人。
鸣宣见凰玉彦那样难过，也不由红了眼眶，怒声道，“闲王殿下如此行径就不怕人耻笑吗？”鸣宣是跟在凰玉彦身边最久的小侍，自然比其他人更加尽心。
“本王沦落到被人逼婚已经够让人耻笑的了。”说着瞥了眼一旁默默看好戏的尹少迁。
尹少迁脸上的表情一收，摆手道，“王爷不必管我。”
正在这时，一个软软的声音响起，“我不要猴爹……你们都是坏人……”
小包子瞪圆了眼，怒视着凰玉彦和凰宇墨。
“呃……初雪……”凰宇墨虽然生气风凌兮的行为，但是面对小包子却有些手忙脚乱，还有点点委屈，她身为姐姐，弟弟被人欺负了，自然要讨回公道，怎么就成坏人了？
小包子从绮云身上爬下来，摇摇晃晃走到凰玉彦面前，伸手推他，“讨厌，走开！”
小包子要推倒凰玉彦是不可能的，但是小包子的小爪子还是有点力气的，推不倒但是掐得痛，扑到凰玉彦腿上推了一下，没有效果之后，便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对于害得娘亲和爹爹都不高兴的坏蛋，不用手下留情！
凰玉彦突然惊叫一声，腿上的疼痛让他本能地踢腿，小包子那么点大，那里经得住他失控的力道。
好在风凌兮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小包子，有惊无险。
凰宇墨看着小包子被踢飞出去，也吓得不轻，见他没事，才沉着脸看向凰玉彦，“玉彦！”
凰玉彦见风凌兮脸色阴沉，连凰宇墨眼中都带着责怪，不由红了眼眶，明明是风初雪掐他，怎么好像成了他的错？
看着凰玉彦委屈的样子，凰宇墨有些心软，但是小包子看上去更加委屈，瘪着嘴，抽着鼻子，说道，“猴爹果然都是恶毒的坏人……专门虐待小包子……”
这时，前一刻还安静得诡异的云思羽，突然就炸毛了，冲到凰玉彦面前就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怒声道，“皇子了不起啊！送上门来就一定要要吗？还敢欺负我家小包子，真以为本王君好欺负？”
小包子之前差点出事，已经害得云思羽紧张不已了，现在居然又差点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伤着，云思羽哪还淡定得了！
“殿下……”鸣宣惊呼出声，众人看去，只见玉彦皇子脸上出现五个鲜红的指印，半边脸快速地肿了起来，可见云思羽是下了狠手的。
凰宇墨已经要暴走了，觉得无比头疼，她心里其实也不想凰玉彦再和风凌兮牵扯上关系，但是偏偏凰玉彦被风凌兮看了身子，但是现在这种情况，逼迫风凌兮也没用，看着被打的凰玉彦，凰宇墨瞪像云思羽，结果换来风凌兮的冷眼和小包子的怒瞪。
其实宁王殿下夹在中间才是最为难的那个！
凰玉彦咬着唇，感觉到那些落在身上的视线，觉得很是屈辱，可是，他落得这个地步，却没有得到风凌兮丝毫的怜惜。
风凌兮一点也不关心凰玉彦如何，只是将云思羽拉进怀里，看着他微红的手掌，伸手揉了揉，“气糊涂了？”
云思羽确实是气糊涂了，他其实根本不需要采取这么蛮横的方式，一个柔弱男子，在他面前还真的算不上什么，他随便挥挥手都能弄死他，哪用这么凄惨地把自己手都拍红了。
云思羽瘪了瘪嘴，“疼……”
风凌兮握着他的手吻了吻，然后她怀里的小包子也来凑热闹，抓着云思羽的手放到嘴边呼呼，“爹爹不痛……”
众人无语地看着这温馨的一家人，再看看被打了的玉彦皇子，突然觉得很是同情，又想着人家那么幸福，他干嘛一定要去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