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苦的可是他啊!他从早上到现在不敢离开主上半步,就怕他做出什么过火的事,事实证明他很有先见之明,这不,他刚刚离开这么一会儿,主上就挂彩了。
青龙也真是佩服冥衣了,主上都发动江湖各个门派了,这么轰动,这位老大居然一声不吭,他要出来说一句话,主上能纠结这么久么?
其实也就大半天吧?不过对于觉得自己受苦又受累的青龙来说,大半天真的很久!
冥衣赏了他一个眼角,然后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我以为那只是主上和主母之间的情趣。”他又不知道主上误会了。
青龙脚下一滑,差点栽倒在地,他终于知道,原来冷冰冰的冥衣是个很讲情趣的人。


060 和你一起疼

碧霄的视线让碧落很有压力,不由开口问道,“地狱崖崖主和国师大人是什么关系?”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冥衣是国师大人的人,现在却称地狱崖崖主为主上。
青龙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碧霄和碧落都是主母信得过的人,主上既然已经接受了主母,那么主上的身份他们迟早是会知道的,而且冥衣就这样跳出来,毫无顾忌,摆明了也是不再防备他们了,而冥衣的意思,通常就是主上的意思。
碧霄哼哼道,“碧落,不要妄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你是不是该交代一下,楼主被夜泽抱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本来只是想让碧落去收拾一下夜泽,顺便看看夜泽对楼主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所以才会让她伪装成楼主的样子去接近夜泽,却没想到会引起这样的误会,更没想到碧落居然会吃亏。
他们两人是一前一后进入落仙楼的,商煜和羽刹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平常都是他们跟在楼主身边,两人可以算是最亲近的人了,知道碧落吃亏,碧霄自然不可能当做不知道,尤其,这还是他造成的。
碧落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过她知道碧霄是关心她,不由抿了抿唇,开口道,“夜泽一见我就抱,我怕被他拆穿身份,所以……”
青龙忍不住皱眉,“我记得不错的话,你擅长医术是吧?那么你身上应该有银针吧?你不知道扎他吗?”弱女子也有弱女子的反抗方法啊!
碧落冷哼道,“我身上有,但是楼主身上没有。”她既然是在扮演楼主,自然就不能擅用楼主不会用的东西。
这死心眼的孩子!
碧霄有些头疼地看了眼碧落,他早该知道的,碧落对楼主一向是尽心尽力,知道楼主怕麻烦,就绝不为楼主惹麻烦,每次扮演楼主的时候,她都是小心谨慎,不出一丝差错的。
碧霄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眼晕在地上的夜泽,说道,“报仇去!”
但是碧落却没动,碧霄了然问道,“除了不能人道,夜泽现在还多了什么缺陷?”碧落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现在这么平静,显然是早就报过仇了。
碧落冷着一张俏脸说道,“也不算是多了什么缺陷,不过原本我只是让他不能人道,但是介于他色心不改,胆大包天,他现在只要一动念便痛不欲生。”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依旧是不能人道。”看他还敢不敢肖想楼主。
碧霄只是点了点头,冥衣依旧面无表情,青龙看了眼碧落,嘴角抽搐,不愧是落仙楼的护法,刚才他怎么就会有那么一刻觉得她是好欺负的小绵羊呢?罪过罪过,他要忏悔!
碧霄看着冥衣和青龙问道,“夜泽要怎么处理?”
碧霄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原本该算是敌人的地狱崖突然成了一家人,他也没有接受不良。
青龙围着夜泽走了一圈,折扇敲着手心,慢条斯理地说道,“原本是想把他阉了的,但是既然他已经不能人道了,那本堂主也不介意大方地让他留下那零件。”
话落,“啪”的一声,折扇一开,身影一闪,手腕翻转几下。
瞬息之后,只见他慢悠悠地收回折扇,叹息道,“真是便宜他了,先这样吧,其他的以后再说。”没办法,主上没让主母杀夜泽,摆明了就是要留下他慢慢玩了,他哪敢让夜泽轻易玩完。
不过要让他没脸去缠着主母,方法倒多的是。
碧霄和碧落抬眼看去,只见夜泽头顶一片血淋淋,头发连带头皮直接被剥下,落在他旁边一丝不乱,可见动手的人技术相当地好。
碧霄不由乐呵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夜阁主也真是不孝。”这模样估计夜泽是没脸见人了。
青龙也不知道刚才是踢到人哪儿了,夜泽居然被剥了头皮都没醒。
碧落清冷地赞了一句,“好功夫。”
青龙双手抱拳,笑道,“客气。”
话音刚落,突见黑影一闪,三人便见冥衣和夜泽齐齐消失了,碧霄挑了挑眉,碧落只是看了青龙一眼,显然两人都想知道冥衣把夜泽拖走是打算做什么。
可惜青龙也无法替他们解答,只是呵呵笑道,“冥衣老大尽得主上真传,所做之事实难预料。”
不一会儿,冥衣再次出现,对上三人询问的视线,只冷着脸吐出一句,“剥光挂大门上了。”
三人不禁汗颜,他们真的都比不上冥衣狠,这下夜阁主的脸面是真的丢尽了。
青龙犹豫道,“老大,这是不是太招摇了一些?”
冥衣板着脸,一本正经道,“主上的命令,凡敢妄动主母之人随意处理,后果他负!”原来如此。
顿了顿,冥衣又补充了一句,“反正夜泽不知道是我做的。”
呃……青龙嘴角开始抽搐,冥衣老大,你实在太腹黑了。
趁着夜泽昏迷,跑出来做尽坏事,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夜泽醒来只会觉得是他和碧霄碧落做的,就算是要报仇,也不会找上他,就算是夜泽找上地狱崖,他也有主上的免死金牌。
这边几人聚在一起干坏事,那边国师大人却是一句话不说,默默回房,然后往床上一躺,一动不动,不言不语,一副行尸走肉,生无可恋的模样。
慕楼主实在是觉得莫名其妙,好好地让人砍了一剑,现在还这副死样子,是给谁看呢?
慕楼主心中有怒,也不管他,反正流点血死不了。
不过慕楼主一向是相当自制的人,懂得怎样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次若不是国师大人受伤,她也不会这样情绪外露。
所以慕楼主很快便平静下来,略一思索,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皱眉打量国师大人,这人不会是装的吧?国师大人会这样自暴自弃?
血腥味充斥鼻间,慕楼主也没心情去多想,转身出了房门。
等拿了绷带和药物再回来的时候,国师大人的姿势完全没有变化,但是却露出了那张祸水脸,慕楼主不由哭笑不得,这人是想干嘛呢?
国师大人也不吱声,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样,慕楼主看了他一眼,伸手解开他的衣衫,看着他腰侧那一道口子,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默默地帮他上药包扎。
等包扎好伤口之后,慕楼主抬眼看向依旧闭着眼不理她的人,心中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问道,“闻人弈,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国师大人突然变得如此诡异,慕楼主觉得已经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国师大人终于睁眼看向她,那双总是光华潋滟的桃花眼,此时好像一团漩涡,深邃难懂,带着誓要将她拖入其中的偏执。
慕楼主微微怔愣,等回过神来,国师大人已经恢复常态,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慵懒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在你心里到底是他更重要还是我更重要。”他也很想知道,就算结果是残忍的,他也不希望不清不楚。
闻人弈始终还是闻人弈,一时的胆怯并不算什么,他敢于承认,也能够克服,他很清楚,不管是什么事,要想找到最正确的应对方法,首先便要将整件事情了解得够清楚。
现在事实证明,在慕楼主心里,还是他更重要一些,国师大人将头埋入她颈窝里,放松地吐出一口气。
慕楼主瞬间明白过来,他这死样子是为哪般,眉头一皱,伸手扯了扯他的发丝,眯眼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危险,“你伤的是腰,不是脑子。”她怎么也没想到,国师大人这么别扭,甚至不惜自伤,居然是因为吃醋!
而且对象貌似还是夜泽。
还要帮她看清楚自己的心?慕楼主不由磨了磨牙,她心里想什么,难道她自己还不清楚?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夜泽对她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就算要吃醋也找个靠谱一点的对象好不好?
国师大人在她颈窝里拱了拱,沉默以对,慕楼主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冷哼道,“如果结果让你不满意你又当如何?”
闻言,国师大人抬头看向她,勾唇道,“夫人,我才是你的正牌夫君,红杏出墙是不对的。”既然他已经认定了她,那么就算结果让他失望了,她也休想从他手里逃走。
他就不信他得不到她的心。
当初“慕琉璃”和夜泽也是拜过堂的吧,慕楼主很想顶他一句,不过最后还是没说,国师大人不惜用苦肉计来试探她的心,已经说明他心中的不安,虽然她觉得他的不安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不由开始自我反省,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虽然她未曾捅破那层窗户纸,但是她对国师大人并不含蓄吧?
国师大人占的便宜可不少,难道他以为谁都能轻易占到她的便宜?
看着慕楼主神游天外,国师大人不由满脸不悦,不满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夫人……”
慕楼主看着近在咫尺的祸水脸,凑过去在他唇角吻了一下,伸手摸摸他的头,开口道,“乖,别打岔。”
国师大人被她哄小孩子的口气弄得哭笑不得,见她还准备继续神游,不由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最后干脆搂着她吻了上去,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让她没办法再去想些有的没的。
一吻之后,国师大人看着气息不稳的慕楼主,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开口道,“慕琉璃,你敢*吗?”语气依旧慵懒,却带着不容人逃避的强势。
对上他深沉的眸子,慕楼主轻哼道,“这世上还没有本楼主不敢的事。”只看愿还是不愿。
国师大人对她的话似乎挺满意,抱着她躺在床上,轻啄着她柔软的唇瓣,开口道,“那你给我听好了,我*你,所以以后给我离那些花花草草远一点,否则别怪本座心狠手辣!”
前面表白的话用恶狠狠的语气说出来,而后面威胁的话却用温柔慵懒的语气说出来,偏偏那恶狠狠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温柔,而温柔慵懒的语气却让人感觉到危险,这还真不是谁都做得到的。
慕楼主只是微微挑眉,看着他笑道,“国师大人这是在表白?”
“表白?不,这是宣告,因为你没有拒绝的机会。”话落,用力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好似烙印。
慕楼主看了他一会儿,叹息道,“我明白了。”
“嗯?夫人明白什么了?我不明白。”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光华万千,唇角的弧度摄人心魂,国师大人不遗余力地开始勾人,那慵懒低沉的嗓音从耳膜传到心底,勾得人心痒痒的。
慕楼主直接闭上眼,不去看那近在眼前,诱人犯罪的脸,淡淡地说道,“不明白就算了。”
“夫人,你再说明白一点我就懂了。”国师大人明显不死心,见慕楼主铁了心不理他,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就差临门一脚了,慕楼主偏偏缩回去了,这怎么行?
于是国师大人手脚开始不老实了,熟练地在尽可能多地占便宜的基础上,让慕楼主身上的衣服脱离她的身体。
慕楼主睁开眼,瞪向那双不断游移的狼爪,警告道,“闻人弈,你不要得寸进尺!”
国师大人咬咬她的耳垂,低声笑道,“夫人,我这是乘胜追击,不叫得寸进尺。”不想说的话,用做的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显然和国师大人是说不通的,慕楼主直接一把拍开他的狼爪,怒道,“滚开!”
国师大人被拍开,立马又缠了上去,不断在她身上点火,语气却很是伤心,“夫人还是嫌弃为夫吗?”
慕楼主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最后无奈道,“你受伤了。”
嗯?国师大人不由愣了一下,慕楼主的意思是,她不让他得寸进尺是因为他受伤了?
一瞬间的怔愣之后,国师大人笑得春光灿烂,百花失色,温柔万分地说道,“夫人,你家夫君武功高强,多才多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慕楼主差点被口水呛到,伸手便要推开他,“不……”行……
后面一个字直接被国师大人堵了回去,不给慕楼主反对的机会,灵活的唇舌在她唇上辗转几许,然后移向脖颈,那里还残留着他早上留下的痕迹。
慕楼主微微抿唇,呼吸渐渐不稳,随着他唇舌和双手的游走,清澈的眼眸布上一层水雾,妩媚动人,这样的亲热并不是第一次,她从不反感他的靠近,现在甚至是喜欢的。
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温度渐渐上升,终于,慕楼主口中溢出一丝呻吟,伸手抱紧身上的人。
国师大人身体紧绷到极致,额上带着点点汗珠,抬眼看她,那双总是高深莫测的桃花眼,此时带着毫不掩饰的火热,紧绷的下颚带着致命的性感。
火热的唇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双眸看入她眼底,呢喃道,“璃儿……”
慕楼主心中不由一软,脸颊轻轻在他肩头蹭了蹭,算是默许。
国师大人嘴角微微上扬,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至于他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慕楼主是完全没有理解,因为慕楼主正看着他那张魅惑人心的脸,暗自嘀咕,这时候还不忘诱惑她,她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只妖孽呢?
国师大人见她失神,不由趁势而入,却不敢妄动,额角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啪嗒”一声,滴落在慕楼主肩头,溅起点点水花。
见她皱着眉,国师大人也不由皱起眉头,手掌轻轻抚过她的额头,带着一丝怜惜,“很疼?”另一只手在她腰间轻抚着,让她渐渐放松身体。
慕楼主瞥了眼他的腰,开口道,“伤口留血了。”果然不该由着他乱来的。
国师大人轻轻一笑,将她完全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和你一起疼,不好吗?”
慕楼主微怔,然后抱着他,点头道,“很好。”
不管是疼痛还是快乐,一个人总是孤独的,偏偏他们都骄傲地不愿随意找个人来陪,能够遇见彼此,是他们一生中最大的幸运。
见她放松下来,国师大人不再隐忍,温柔却强势地让她一点一点彻底属于自己。
最后那一刻,慕楼主抱紧身上的人,红唇微张,吐出一个字,“弈……”轻声的呢喃,好像只是在舌尖打了个转便又吞入腹中,但是国师大人却听得异常清晰。
心底不由一片柔软,暖暖的,带着前所未有的满足。
不过国师大人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人,满足了也还想要更加满足,于是便趁着慕楼主正失神,低声问道,“璃儿,你*我吗?”声音轻柔,带着无尽的诱惑,让人无力抗拒,若是常人,恐怕只需他随意一句话,便会不顾一切飞蛾扑火,无奈慕楼主太过精明,国师大人也只能趁她失神的时候蛊惑她,就这样,他心里还没有什么底。
说来国师大人也很无奈,魅力再大又如何,连自家夫人都迷不倒。
慕楼主白皙的双臂依旧环在他脖子上,额头与他相抵,脸上带着红晕,眉眼间尽是妩媚,带着朦胧水光的眼眸茫然失神,这副模样简直是诱人犯罪,好在国师大人现在一心想要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分散了注意力,否则非得再次化身为狼不可。
事实上,慕楼主茫然失神也不过是一瞬间,理智早就回归,不过因为此时身体慵懒,她懒得动而已。
听到国师大人带着诱惑的话,慕楼主心中觉得好笑,不过还是遂了他的意,转动眼珠对上他的视线,低声道,“我*你。”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也没必要死憋着不说,要不然下次国师大人再做出什么事来,头疼的还是她。
国师大人终于彻底满足了,眉开眼笑的样子,勾人无比,看得慕楼主忍不住叹气,现在她的情敌已经不少,若是以后揭开了那张面具,她的麻烦该有多少?
明明她是最怕麻烦的人。
国师大人听她叹气,不由伸手在她腰间轻轻揉捏着,问道,“还疼吗?”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即便没有刻意诱惑,依旧性感迷人。
好在慕楼主定力好,水润的眼眸瞥向他腰间,冷哼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看着床单上大片的血迹,和某人腰间完全被染红的绷带,慕楼主忍不住皱眉再皱眉,最后看向身上的人,命令道,“躺好!”语气有些不佳。
国师大人挑了挑眉,乖乖地挨着她躺好,勾唇道,“夫人,为夫准备好了。”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慕楼主,明显在说,快点扑过来吧!
慕楼主不由瞪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他受伤严重,血流不止的份上,她肯定还要忍不住赏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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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大家拍砖,不敢卡,只能加班加点把该码的码了,唉……码得偶想吐血啊~什么时候大家都改吃素吧,肉肉太难码了~


061 两年前的孽缘

这一瞪,国师大人倒是乖了,躺着一动不动,让她上药,只是视线却一直在她身上流连,看着她垂着眼,满脸认真的样子,他的嘴角便不由想要上扬。
虽然她抿着唇,看上去有些生气,但是她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完全没有弄痛他。
慕楼主给他包扎好,抬眼便见国师大人嘴角含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由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撇嘴道,“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她就要对自己的定力失去信心了,遇上一只千年妖孽,真是让人无奈。
国师大人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蹭了蹭她的脸颊,笑道,“夫人最好看了。”
慕楼主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你是最美的吗?”
国师大人也想起自己当初在御花园说的话,不由笑道,“我记得不错的话,我说的是,在夫人心里我是最美的,但是在我心里,还是夫人最美的。”
慕楼主懒得和他绕口令,往他怀里挪了挪,闭上眼准备休息,但是却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在她锁骨下方摩挲着,一下又一下。
慕楼主不由伸脚踢了踢他,皱眉道,“别闹。”
国师大人这次是真的没有什么邪念,见她如此反应,不由笑得满脸邪魅,语气却带着一丝无辜,“我只是在看蝴蝶而已,夫人想到哪里去了?莫不是又想要了?”
他虽然腰上开了一道口子,但是如果她想要的话,他是绝对可以满足她的,最多是留点血,不过他倒是有些担心她第一次,受不受得了。
好吧!慕楼主承认自己想歪了,谁让国师大人每次动手动脚都是没安好心呢?
睁眼看向国师大人摩挲的地方,慕楼主一怔之后,眼中若有所思。
只见锁骨下方,一只血色蝴蝶展翅欲飞,尽显妖娆,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图案,熟悉的颜色,前世从她有记忆以来,那里便有着这样一只蝴蝶,重生之后,虽然换了个身体,却什么都未变,只有这蝴蝶无故消失,而现在却又突然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国师大人抚了抚她的背,开口道,“想不明白就别想了。”虽然这只蝴蝶出现得有些突兀,但是应该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不过他很喜欢就是了。
见国师大人还有继续摸下去的打算,慕楼主不由一把拍开他的手,皱眉道,“休息。”
国师大人现在哪里睡得着,锲而不舍地再次把爪子伸过去,挑眉道,“夫人是不相信自己的定力吗?”
慕楼主不由一窒,然后再次拍开他的手,怒道,“你当我是死人吗?”故意摸得那么撩人,她要没感觉才有问题吧!
国师大人笑得颇为得意,修长的手指渐渐往下滑动,慵懒笑道,“原来夫人这么敏感。”
“嗯?蝴蝶消失了。”国师大人一边盯着蝴蝶消失的位置看,手上撩拨的动作却仍在继续。
慕楼主现在可没心情去理会蝴蝶消没消失的事,皱着眉很有定力地一把推开他,沉着脸道,“你想都别想,老实睡觉。”
国师大人眨眨眼,带着几分疑惑道,“我什么都没想啊!夫人以为我在想什么?”
慕楼主看着他无辜的表情,黑了黑脸,最后直接转身背对他,这人现在不可理喻,不理就对了。
国师大人满脸笑意,正要伸出爪子把她抱回来,慕楼主却突然自己转过身,眯眼看着他冷哼道,“别妄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夫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她的意思?慕楼主勾唇一笑,带着一丝危险,“那本楼主再说明白一点,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算账了?”
国师大人一手撑着头,一手搂着她的腰,挑了挑眉,恢复高深莫测状,懒洋洋地开口,“夫人说来听听。”
慕楼主伸手勾住他的下巴,视线在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游移,笑得有些过于温柔,“伤心欲绝,寻死觅活,嗯?装得挺像嘛!”
国师大人垂眼看向她,顿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夫人,其实你如果想要调戏为夫的话,可以明说,为夫不会拒绝你的。”
慕楼主手一抖,很有定力地没有缩回来,而是用力在他下巴上掐了一下,“不要妄图转移话题。”
国师大人看着她,叹息道,“谁说我是装的,你阻止我杀夜泽的时候,我是真的很伤心的。”
慕楼主冷笑道,“是啊!很伤心,所以灵感突现,下一刻计谋便生成了,是吧?”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乐呵,她居然还脑子抽筋,送羊入虎口。
她居然现在才发现,她完全是被人骗来吃掉的,简直有辱她一世英名。
国师大人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实话实说,最后无奈感叹道,“夫人,你该知道,脑子用得多了,会变得特别灵光,有些时候,阴谋什么的,其实不是我要去想的,是它自己冒出来的。”
表情很无辜,语气很苦恼,让慕楼主很想咬他一口。
不过看在他“重伤”未愈的份上,慕楼主还是忍了下来,只是逮着他的胳膊掐了两下,冷哼道,“难怪完全不顾伤口却不忘把脸露出来,你是打定主意要拿那张脸诱惑本楼主,是吧?”
国师大人眸光闪闪地看着她,问道,“夫人被诱惑到了吗?”
慕楼主心中叹了口气,默默地收回手,躺在他怀里不动了,那不是很明显的事吗?他不用那张脸就已经把她诱惑到了,要不然她能被他占那么多便宜吗?现在更是被吃干抹净了。
见她有些泄气的样子,国师大人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原本我也不会这么着急,但是谁让夫人给别人抱呢?”说到这个,国师大人便难免冒出一股酸味。
慕楼主眨了眨眼,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给别人抱了?”以为谁都有国师大人这样的本事吗?
国师大人眼带控诉,抿唇道,“早上的时候,夜泽那混蛋还说你是他的妻子,你都没有反对,要不是怕你一气之下不理我,我早就宰了他了。”国师大人越说越可怜,实际上见了慕楼主如此反应,他心里已经清楚这件事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现在想想,早上的时候,一直都是夜泽在自说自话,他既没看见慕楼主的人,也没听见慕楼主的声音,被夜泽抱着的那个人要说不是慕楼主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国师大人不由觉得夜泽实在是太无用了,连个人都能认错,害得他还纠结了大半天,也怪他自己,居然那么高估夜泽。
看在他现在终于把慕楼主吞吃入腹的份上,他会好心地不让夜泽太短命的。
果然,慕楼主皱眉道,“我早上根本没出门,你确定这不是你瞎掰的理由。”虽然如此说,但是慕楼主心里有数,以国师大人的道行,不会拿这么容易被拆穿的事来无中生有,看来国师大人是误会了什么,所以才会有后来那些让她觉得莫名其妙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