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要想喝酒也应该去找个男人陪着一醉方休才对吧!

宫绝殇笑道,“王妃也觉得女子不如男?”

上官沫笑了笑,温柔地说道,“王爷就当臣妾这个小女子不如王爷你这个大男人好了!”说完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觉。

宫绝殇慢吞吞地走到床边,很是优雅地捏着被子一角,“唰”的一下,直接揭开被子,伸手将她拉起来。

上官沫皱眉看着他,最后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喝酒是吧?”看来不满足他的要求,她也别想睡了!

上官沫也不在子自己衣衫不整,走到桌边坐下。

虽然衣衫不整,但是其实哪里都没露,遮得严严实实的,不过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这样却是太过了,不过宫绝殇虽然看上去像是谦谦君子,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谨守礼教的人,好像根本没看见一样,径直往门外走去,回来时,手中多了两大坛酒。

“砰……”

宫绝殇很豪迈地将一个大酒坛往上官沫面前一放,而他手上抱着属于自己的那一坛,上官沫抽了抽嘴角,笑得一脸温柔,再次说道,“王爷,臣妾是女子!”

宫绝殇同样笑得很是温柔,“本王相信王妃异于常人!”

上官沫皮笑肉不笑,“这是夸奖吗?”

宫绝殇点了点头,“王妃可以把它当成是夸奖!”说完,又转身去门。拿了两个大碗进来,显然早就准备好了!

看着上官沫直接将一大碗酒喝干,宫绝殇笑着肯定道,“王妃果然异于常人。”

上官沫冷哼了声,虽然她一直强调自己是女子,其实她的酒量是很好的,从那恐怖的训练基地出来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倒下?

即便不行,也要坚持站着,这已经成了习惯,否则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宫绝殇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变化,不由问道,“怎么了?”

上官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你不是要喝酒吗?”看了眼他动都没有动过的大碗,这算什么?搞了半天他自己不喝!

宫绝殇也不扭捏,端起碗一饮而尽,豪迈中透着优雅,一举一动都令人赏心悦目。

不过,显然上官沫不是会欣赏的人,好像对面前的人完全无感,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个女子端着大碗灌酒,应该是有些粗鲁的,但是她做来却是那么自然,那悠然闲适的模样好像能安抚人躁动的心灵。

这样两个人坐在一起,无疑是一幅很美的画面。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结果谁都不醉,上官沫将碗一扔,有些慵懒地说道,“喝了也白喝。”手肘搁在桌面上,撑着脑袋看向宫绝殇笑道,“什么事居然让王爷三更半夜买醉?”

也许酒精还是有一点作用的,宫绝殇身上温和的气质中隐隐透着一丝冷邪霸气,和上官沫同一个姿势,撑着头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上官沫也不强求,“不说算了,我要睡觉了,麻烦王爷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正想起身,却听宫绝殇问道,“王妃觉得我应不应该报仇?”声音很是平静,本是问句,语气中却并未带着疑惑,好似只是无聊才随意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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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是个好东西上官沫挑了挑眉,当初是马昱让是马婉儿喝下下了药的鸡汤那一幕,其实是有目击者的,所以这件事她自然也查得一清二楚,但是是谁救走了婉妃却不得而知。

不过,据她的猜想,应该是是马昱的徒弟,婉妃的师兄,因为自婉妃消失之后,那个人也销声匿迹了。

“王爷心里不是有数吗?当初婉妃以性命为代价诅咒是马家的人失去灵力,也许还有着其他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原因绝对是为了保证让你能够活下来!”如果不那样做,是马昱一定会追杀宫绝殇,那么即便宫绝殇有幸出生,也无法存活,“只要王爷过得好,便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呵呵……”宫绝殇轻笑出声,“王妃调查得很清楚嘛!”他知道是马婉儿是一个好母亲,即便从未见过,他也理应为她报仇,但是既然她最后的心愿是不想他报仇,那么他便不去报仇。

其实他一点都不恨宫明轩,虽然是马婉儿可以说是宫明轩害死的,但是他没有和是马婉儿相处过一天,所以无法因此就对宫明轩满怀怨恨,他也不会因为原有的一切被剥夺,而去恨宫明轩,他要的东西,他会自己去取,不需要别人来施舍!

上官沫淡淡地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闻言,宫绝殇挑了挑眉,“原来王妃把本王当做敌人啊!”上官沫但笑不语。

……漫天的血色,将整个天空都染红了,不,或许被染红的不是天空,只是她的双眼,鼻中全是浓重的血腥味,她甚至能够感觉到鲜血溅在肌肤上的灼烫,皮肤好像都快被烫伤一样的温度。

宫绝殇被惊醒,看见臂弯里的人皱着眉,满头大汗的样子,愣了一下,伸手揉了揉额角,他们怎么睡到一起了?

他记得,昨晚谈话之后他好像又去搬了几坛酒,最后都喝完了,看了眼地上滚得到处都是的空酒坛,证明他的记忆没有出错。

看来他们都喝醉了,不过两人虽然衣衫凌乱,但是衣服还完整地穿在身上,看来没有做出酒后乱性的事来。

“嗯……”

痛苦的呻yin声让宫绝殇回过神来,皱了皱眉,然后将上官沫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伸手拍了拍她的脸,“上官沫,醒醒!”

不会喝太多喝出毛病了吧?看来喝酒的事果然还是应该找男人!

上官沫慢慢睁开眼,眼中全是茫然,过了好一会儿,双眼才渐渐有了焦距,看清宫绝殇的脸,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轻声道,“抱我一会儿。”

听出她声音有些不对,宫绝殇伸手抱紧她,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在一起。

上官沫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可见的苦笑,现在的她可以无所畏惧,但是当初,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恐惧,那时她还小,能力还无法完全掌控,再加上从来没有杀过人,心里害怕,根本控制不好力道,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鲜活的人瞬间变成了碎末,天空如同下了一场血雨,鲜血、肉屑落在她的头上、脸上、身上,血应该是温热的,但是那时她却觉得被鲜血触碰到的肌肤好像被烫伤一样,一阵阵地发疼,那时她多希望有个人可以抱抱她。

但是那只是她的奢望而已,上官玲是个很严肃的人,即便是在她五岁之前也没有抱过她,也不允许云逸抱她,不止是她,云天和云萱也一样,五岁之后,因为内疚,那个怀抱便专属于云萱了,其实她一点都不嫉妒云萱,也不羡慕她,因为愧疚才得来的爱,她不屑,她曾想象过母亲的怀抱会是什么感觉,听说母亲的怀抱是最温暖的,但是不管她如何想象,她却想象不出那种温暖的感觉,因为她打从心底觉得上官玲的怀抱是冰冷的!

那样的奢望仅限于从训练基地出来之前的云风轻,她在训练基地呆了三年,出来之后,已经不再是原本的云风轻,不再单纯,不再做梦,连感情也变得淡薄,不知为何而活,活着仿佛只是一种习惯,在训练基地拼命活下来时遗留下来的习惯。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沫若无其事地推开宫绝殇,淡淡地说道,“下次买醉别找我!”酒真不是个好东西,这些事原本应该已经忘记了,却因为酒精的关系被记了起来,还这么的清晰,这些只是曾经的情绪,既然是曾经的情绪就不应该再对现在的她造成困扰。

宫绝殇模糊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答应了。

上官沫也不再管他,扬声道,“云苏……”

云苏端着洗漱用品开门进来,看见宫绝殇不由一愣,然后瞪向院子里的欧阳凛,责怪他没有守好门,完全忘了上官沫拒绝了欧阳凛晚上守门的事。

欧阳凛满脸无辜,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虽然他是鬼,但是始终男女有别,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就往上官沫房里跑,所以也不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

云苏收回视线,看向宫绝殇,马马虎虎地行了个礼,上官沫笑道,“以后不用这么多礼,想必王爷也不会在意的。”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宫绝殇,温柔地笑着问道,“对吗,王爷?”她的人只需要对她恭敬便可。

宫绝殇站在床边,优雅地理了理身上有些皱的衣服,温润地笑道,“王妃既然这样说了,本王要是在意了,岂不显得小气?”

他根本不在子这些虚礼。

两人依旧是笑里藏刀,却又没有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奇怪关系,好像昨晚和刚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宫绝殇走后,云苏欲言又止地看着上官沫,良久,上官沫终于叹了口气,摇头笑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云苏犹豫地问道,“那个……小姐和鬼王……”

上官沫不在意地说道,“喝醉了而已。”心中有些恍惚,她有多久没有醉过了?不对,应该是从来没有醉过,不管如何她都会让自己保持一分清醒!

上官沫叹了口气,还好宫绝殇没有趁她喝醉抹她脖子,要不然到了阎罗殿,爷爷问她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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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那……你们……”

上官沫淡淡地说道,“云苏,我现在是他的王妃!”要是她说和宫绝殇根本没发生什么事,云苏也会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吃了亏,所以这是最好的回答。

但是这句话也没能堵住云苏的嘴,云苏一边帮她梳头,一边看着镜中的人问道,“小姐,你喜欢鬼王吗?”

上官沫有些头痛,不过她知道云苏是关心她,叹了口气,说道,“云苏,我有分寸的。”闻言,云苏也不再多问。

用过早膳,云苏才开始说正事,“小姐,半月之后,罗刹宫邀请江湖邪道人士在蓝湖酒楼聚会。”一边说着,一边递过一张邀请函。

云苏现在可是云教的副教主,云苏本就很有能力,再加上有欧阳凛帮衬着,上官沫很放心。

伸手接过,上官沫翻开看了看,随意地扔在桌上,问道,“所有邪道人士都请了?”

“是的,鬼门也在应邀之列。”

这件事可是让欧阳凛气得跳脚,他可能做梦也没有想过,他的降魔教有一日会被邀请参加邪道聚会吧!

上官沫想了想说道,“准备一下,五日之后出发!”突然邀请邪道人士聚会,怎么都觉得和云教脱不了干系,毕竟云教可是抢了人家应有的地位。

云苏心中想着一会儿要如何安抚欧阳凛,一边说道,“小姐,这次可不是出去一晚就回来,鬼王那里怎么办?”

上官沫喝了。茶,沉吟道,“就说王爷身体虚弱,身为王妃的我要去清音寺为王爷祈福!”

云苏皱眉道,“鬼王会相信吗?”鬼王看上去很精明的样子,这样拙劣的借。只要稍微查一下就会查到的。

云苏突然想到什么,瞪了瞪眼,不对啊!鬼王装病的事不是已经和小姐摊牌了吗?那这不明摆着就是胡诌的借。吗?

上官沫平静地说道,“这只是为了干扰其他人的视线而已,宫绝殇那里不用管!”怀疑就让他怀疑好了,反正宫绝殇一直就没把她当成善良无害的人。

云苏皱着眉,思考着上官沫的话,其他人是指谁?不等她想明白,又听上官沫说道,“去找宫绝殇要二十个人,就说到时我要潜心替他祈福,不准任何人打扰!”

其实她直接从王府消失,也没有其他人会知道,这样做是以防万一,万一中途某些别有目的的人找她却发现她不在,那会有些麻烦。

云苏抽了抽嘴角,小姐是想明目张胆地让鬼王帮她们打掩护?不准任何人打扰,自然就不会有人发现小姐不见了,但是鬼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看着云苏满眼问号的样子,上官沫好心地解释道,“现在盯着我和宫绝殇的人不少,我暂时不想让他们来找我的麻烦,这鬼王府能人异士这么多,整日在王府里瞎转悠,无所事事,还不如借给我用一下。”

她现在是鬼王的王妃,前去祈福,让王府的侍卫保护是很正常的事,但若是用自己的人,那不等于直接向紧盯着她的人说“我有问题!”吗?

“但是……鬼王会同意吗?”云苏表示怀疑,她觉得跟了小姐之后,她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总是不明白小姐的想法。

上官沫淡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结果云苏抱着试试的态度去和宫绝殇说这件事时,宫绝殇只是稍微想了想,便同意了,什么都没有问,让云苏很是惊奇了一番,她家小姐说不定真的能未卜先知呢!

而对于满脸不解的景墨痕和谷一寒,宫绝殇直接无视。

又是三更半夜,月黑风高,感觉到屋内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上官沫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指尖一弹,桌上的灯亮了起来。

看着屋内多出来的青衣老者,上官沫笑道,“有事?”

易子渊皱了皱眉,打量着上官沫,似子在做着某种评话。

上官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任由他打量,突然,易子渊快速地闪身出现在床边,右手成爪向着上官沫抓去,但是却在离她几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了下来,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再靠近分毫。

感受到那股阴冷的气息,易子渊眼中露出震惊之色,“你居然通灵!你和是马家有何关系?”

上官沫挑了挑眉,轻声道,“回去休息吧!”然后易子渊便感觉身上的禁锢突然消失了,上官沫枕边的紫色小葫芦自己盖上了盖子。

易子渊看着上官沫的眼中全是戒备,可操控灵魂之人不是没有,但是据他所知只有一个,是马家曾经出现过一个天才人物,可与灵魂沟通,操控灵魂,除了那个人之外,便没有人能再做到这个地步了,即便也有人天赋很高的,但是也不过是在预言方面更准确而已。

这世上能身怀灵力的人只有是马家的血脉,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上官沫是否是是马家流落在外的血脉,但是想想又不可能,即便是马家有流落在外的血脉,也不可能再有灵力,那么这个女子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鬼王府?有什么目的?

其实易子渊来幽冥院不过是听说这里住了个王妃,还是宫明轩赏赐给宫绝殇的王妃,只是这一点便让易子渊对上官沫没有好印象。

上官沫靠在床上,淡淡地说道,“不是只有是马家的人才有灵力的。”

“不可能!除了是马家的人,没有人会有灵力!”

“这么肯定啊!”上官沫笑了笑,挑眉道,“那么,你认为我是是马家的人?”

“你不是!”如果是是马家的人不可能逃得过婉儿的诅咒。

“那不就是了,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易子渊眼中一片深沉,沉声问道,“你呆在鬼王府是想对殇儿做什么?”他也知道这鬼王府的高手不少,但是对于一个通灵的人来说,要解决那些高手不是什么难事。

“嗯?宫绝殇?”上官沫好笑地问道,“你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

见易子渊依旧戒备地看着她,上官沫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我想做什么,宫绝殇也不可能让我做什么,你不用那么担心。”看得出来这个老头是真的关心宫绝殇,不由让她想到了爷爷,所以对于他三更半夜跑到她房里来打扰她睡觉的事也不是那么生气了。

易子渊皱眉说道,“殇儿虽然是个王爷,但是却没有实权,他没什么值得你打主意的!”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上官沫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闻言,上官沫眼中惊讶一闪而过,她看得出这个老头说这话是认真的,原本以为这个老头和宫绝殇关系匪浅,没想到宫绝殇在他面前也没有揭下面具。

表面上看来,宫绝殇确实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但是……虽然她还不肯定宫绝殇的身份,但是江湖上的那些传言,再加上宫绝殇的特殇,她的猜测十之**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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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的感觉看这个老头那么担忧宫绝殇的样子,上官沫不由摇了摇头,宫绝殇根本就不用他担心,那只狐狸有几个人能算计到他?“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还担心什么?”

易子渊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希望殇儿受到任何伤害。”要不然他要如何向婉儿交代?“殇儿从小便没有母亲,自己的父亲却是自己的仇人……”话说了一半,易子渊突然闭了嘴,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和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说这些事。

上官沫眼中再次露出惊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不会是觉得宫绝殇很可怜吧?”

易子渊皱眉看向她,“难道不是吗?”

上官沫不由轻笑出声,“他不需要怜悯,也没有什么值得人怜悯的地方。”

易子渊明显不赞同她说的话,“先不说身世,背负着仇恨而活的人难道不值得怜悯吗?”婉儿让他不要为她报仇,他照做了,也让殇儿不要想着报仇,好好生活,但是他心里却始终放不下,他的心里也是有着仇恨的,所以他知道背负着仇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上官沫笑道,“他没有背负仇恨。”如果真的恨的话,宫明轩不会现在还稳稳地坐在皇位上。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背负仇恨?若不是心中有恨,又为何要坚持回到那污秽的皇宫?”

“有些事并不需要理由,想那样做就那样做了。”或者是有其他的理由,也或许只是觉得无聊而已。

易子渊皱着眉,思考着她的话,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他的认知出现了错误?殇儿确实总是说他不是想要报仇,但是他都以为那是他宽慰他的话而已。

或许真的是他错了吧!易子渊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眯眼看向上官沫,神色意味不明,“没想到你比我还了解他!”

上官沫眯了眯眼,笑道,“我不是了解他,我只是了解我自己!”

其实她和宫绝殇都是同样骄傲的人,不需要别人的怜悯,而有些事,不想解释。

屋外,宫绝殇转身离去,原本听到暗卫的禀报说师父来了幽冥院,他才会来看看,怕两个人打起来。

摆手让暗处的人离去,宫绝殇抬头看了眼乌云飘过之后,出现在天空的月亮,眼底一片深沉,没想到上官沫才是最了解他的人,或许他心里一直都清楚的吧!

终于明白为什么和上官沫相处时会让他觉得轻松,因为懂,很多事不用费力去解释对方也会明白,因为懂,所以知道对方的界限在哪里,不会不小心便触碰到底线。

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明知道上官沫是个难缠的人物,他却未曾想过要除去她,被人看透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而他居然不怎么讨厌,或许这便是惺惺相惜的感觉?

宫绝殇轻笑出声,转眼间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鬼王,沐浴着月光,慢慢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上官沫打了个哈欠,看向神游天外的老头,有些无语地说道,“老头,我还要睡觉,可以麻烦你回自己的房间吗?”他还打算呆多久?

易子渊黑了黑脸,“什么老头?我是天机谷谷主!”

上官沫打量了他一下,“哦”了一声,“原来是天机子啊!”

易子渊见她这样平静,不由说道,“你果然不简单!”

上官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淡笑道,“天机谷虽然不问世事,但是天机谷谷主天机子在江湖上的名声可是很响亮的,我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易子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心中想着还好他已经让清儿来京城了,要不然他还真有些担心这个女人把殇儿给迷惑了。

“主人,刚刚那个和主人一样可怕的人来过了。”屋外飘进来一只鬼,揭开葫芦盖子,一边将身子缩进去,一边说道。

好险!她差点就被发现了,果然那个人和主人一样可怕!

上官沫皱了皱眉,宫绝殇来过了?她居然没有发现,果然那个男人是最危险的人物!

天刚蒙蒙亮,谷一寒便硬着头皮去敲宫绝殇的门。

“什么事?”听到屋内带着一丝沙哑的性感嗓音传出,谷一寒连忙禀报道,“王爷,易姑娘来了,老爷子说不打扰你们培养感情先走了。”

屋内寂静了片刻,然后房门被打开,宫绝殇皱着眉,明显有些头痛的样子,说道,“你去安排吧!”

“是!”谷一寒心中叹了口气,谁都看得出易姑娘喜欢王爷,但是王爷虽然对易姑娘比较特殇,却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偏偏老爷子想要撮合他们。

大厅中,一身淡青色衣裙的女子端坐着,一张小脸灵秀雅致,肌肤娇嫩,美目流盼,唇边带笑,说不尽的温婉可人。

抬眼看见门。进来的俊美男子,眼中一喜,娇声唤道,“师兄……”

易清儿双颊带上淡淡的晕红,她从小就最喜欢这个温柔的师兄,不过师兄虽然温柔,但是对人却总有些疏离,让她想靠近却无能为力,即便是在那件事之后。

“清儿……”宫绝殇脸上带着淡淡的温和笑容看着面前的女子,却突然对身后的谷一寒说道,“去请王妃。”

闻言,易清儿脸色一白,转而又想到师父和她说的事,虽然皇帝赐了很多女人给师兄,但是师兄都没有碰过的,这个女人也是皇帝赐的,师兄一定也不喜欢。

谷一寒转身往幽冥院走去,心中很是疑惑,王爷对上官沫的态度太奇怪了,以往的奸细通常观察个一两天便直接解决了,但是如今都过了这么久了,上官沫居然还活得好好的,而且这个时候请上官沫来做什么?

大厅中,两人静静地坐着,谁都没有开口,易清儿是想问却不知该如何问,也怕得到的答案会让自己伤心欲绝,而她身后站着的丫鬟却是满脸怒气,心中替她家小姐抱不平,公子怎么能这样伤小姐的心?小姐对他那么好,甚至差点连命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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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上官沫一进门就满脸笑意地说道,“王爷,臣妾不习惯早起,以后王爷如果有事麻烦辰时之后再找臣妾,可以吗?”虽然在笑,但是宫绝殇却看得出她很不爽。

上官沫确实很不爽,三更半夜被人打扰,现在一大早又被人扰醒,是她脾气太好,看上去很好欺负吗?

易清儿打量着门。的女人,脸色不断变换,这个女人居然对师兄说话这么不客气,让她感觉好像她和师兄的关系比她还要好,而且这个女人很美,如果师兄真的喜欢上她怎么办?

易清儿内心很是忐忑,双手紧握成拳,不敢去看宫绝殇的表情。

宫绝殇突然起身走到上官沫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笑得一脸温柔,“是本王不好,明知道王妃昨晚没怎么睡,还这么早让人叫醒你。”这话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是听上去却真的好暧昧!

上官沫看了眼易清儿,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是眼底的嫉妒却怎么也无法隐藏,嘴唇都快被咬出血了。

上官沫笑着冲宫绝殇勾了勾手指,宫绝殇听话地凑近她,上官沫在他耳边咬牙说道,“王爷这是在给我找麻烦吗?”

不喜欢人家直说不就好了,干嘛要把她扯进来,这不是让那女人的怨气都发泄到她身上吗?虽然这女人看上去温柔可人,但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怨恨却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的!

宫绝殇也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人家救过我的命,我也不好太直接,王妃不是也说夫妻本是一体的吗?自然应该有难同当才是!”那语气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易清儿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口中已经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她身后的丫鬟恶狠狠地瞪着上官沫,那模样简直恨不得上去撕了她,好替她家小姐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