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景墨痕被呛了一下,解释道,“那些是鬼门最低等的杀手,奉行的是打不过就跑!”没必要白白牺牲不是?谁让太子出的钱太少呢!

宫绝影的钱恐怕都跑进花千羽那个妖孽的。袋里去了,其实他还不如将钱全给王爷,请高等杀手出马杀了宫绝逸呢!

不过如果他真的那样做,王爷恐怕也不会接这笔单子吧!要是没了宫绝逸,还有什么好戏可看?

上官沫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又继续向前走,口中问道,“鬼门的杀手一共分为几等?”

景墨痕思考着应不应该告诉她,最后觉得自家王爷已经掏心掏肺了,应该不会计较这些,所以便老实地说道,“三等!低等杀手打不过就跑,中等杀手不一定要将人杀死,但是一定要让人脱层皮,高等杀手一切要求都能达到,从无失败。”

上官沫突然轻笑出声,让景墨痕有些摸不着头脑,上官沫笑着摇了摇头,该说她和宫绝殇心有灵犀吗?云教的杀手正好也有三等!

如果只是高等杀手,有些人根本出不起价,若只是低等杀手,有钱一点的人都不会来了,出了钱还达不到目的,何必呢?

所以她完全是为了多赚钱,不知道宫绝殇又是出于何种目的。

上官沫推门走进房间,景墨痕识相地没有跟进去,体贴地帮他们关上门,然后转身离去,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虽然王爷让他跟着王妃,但是什么时候不该去打扰他还是清楚的。

宫绝殇闭眼躺在床上,脸色通红,蹙着眉,似子很难受的样子,上官沫皱了皱眉,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掌下烫人的温度让上官沫沉下脸,看了眼依旧放在柜子上的药碗,里面的药根本没有动过,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气,“宫绝殇,你给我起来!”

宫绝殇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沫儿……”因为发烧,声音很是沙哑。

上官沫冷声问道,“为什么不喝药?”

宫绝殇有些无力地说道,“我怕苦……”还是那句话。

见上官沫一脸阴沉,宫绝殇虚弱地笑了笑,安慰道,“你放心,我睡一觉就好了。”说着便闭上眼,摆明了就是不肯喝药。

见他闭上眼,一副等死的样子,上官沫气绝,真没见过这么任性、这么胡搅蛮缠的男人!

不断地深呼吸,压下心头的火气,上官沫端起药碗,也没见她有多余的动作,不一会儿,碗中便冒出腾腾热气。

将药碗放在柜子上,上官沫没好气地说道,“起来!”

宫绝殇睁眼看向她,上官沫冷哼了一声,在床沿坐下,将他扶起来靠好,转身去端药碗,没有看见宫绝殇脸上一闪而过的得逞笑意。

上官沫看了眼碗中的药,仰头喝了一。,倾身覆上宫绝殇的唇,将口中的药渡进他嘴里,这次宫绝殇倒是很配合地吞了下去,不过却伸手扣住上官沫的后脑细细地吻了一番,才放开她。

上官沫已经懒得再生气了,继续喂药,不过每一次都免不了被宫绝殇吻一阵。

最后一。药被咽下,宫绝殇便不愿再放开她,越吻越深,唇舌交缠间,全是彼此的气息,似子心也跟着靠近了一分。

其实上官沫很喜欢宫绝殇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虽然那股气息很骇人,总是让人从心底发寒,但是她却是例外,或许是长期与鬼为伴,那种阴冷的气息会让她觉得有安全感,不知不觉便放下了心底的戒备。

她不知道的是宫绝殇也爱极了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那清香很特别,清淡如水,与院子里盛开的沫蓝茶花的香味其实是有着不同的,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淡然清冷,总是在清风拂过时,悠悠地飘荡在鼻翼间,具有魔力般,让人稍显浮动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上官沫任由他吻着,心中叹了口气,眼底神色有些复杂,用嘴喂药这种事她居然也会妥协,似子遇上宫绝殇,她便总是失控,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现在却那么自然地发生了。

“你们在做什么?”易清儿之前受了伤,还被上官沫欺负,想找宫绝殇告状却找不到人,后来才听说宫绝殇在幽冥院,还受了伤,所以这才急冲冲地跑来,却不想一推开门就看见这一幕。

看着易清儿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上官沫靠在宫绝殇身上喘息了一会儿,然后坐直身,若无其事地说道,“喂药而已!”

宫绝殇忍不住低笑出声,上官沫瞪了他一眼,宫绝殇连忙收住嘴边的笑意,点头道,“嗯,真的是喂药!”

易清儿眼中含泪,失控地吼道,“喂药需要把衣服脱光吗?”真的够了!她再也受不了了!

上官沫看了眼宫绝殇,被子已经滑落到了腰间,而身上什么也没有穿,不由皱了皱眉,淡淡地说道,“王爷有些热而已。”一边说着,一边将被子拉起来,把宫绝殇裹得严严实实的。

宫绝殇眼中全是笑意,倾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也不在意上官沫瞪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谁又能知道,上官沫那无欲无求的表象下,居然如此可爱!

“你们……”易清儿看着两人打情骂俏,完全无视她的存在,眼泪再也止不住,也无法再看下去,转身哭着跑走了。

没有人去管易清儿如何,上官沫看了宫绝殇一眼,哼道,“下不为例!”别以为她是傻子,她那一掌有多少分量,她会不清楚吗?根本不可能这么严重!

宫绝殇满眼笑意地点头,不过这样的事还会不会再发生那就得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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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见上官沫要走,宫绝殇连忙伸手拉住她,又恢复成虚弱的模样,看着上官沫说道,“王妃,你打算就这样丢下重伤的我吗?”

上官沫瞥着他,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想怎样?”

宫绝殇一边将她往床上拉,一边说道,“王妃还是陪我一起睡吧!要不然万一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都没有人知道!”

看着宫绝殇一副落寞的样子,上官沫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宫绝殇这种人了吧!还三长两短?他倒是三长两短给她看看!

“沫儿……”宫绝殇一脸忧愁地看着她,好像她要是不陪他,他就会伤心欲绝。

见上官沫不说话,宫绝殇干脆直接将她拖上床,上官沫也未挣扎,闭上眼躺在他身边,微微蹙眉,她对宫绝殇似子太容忍了!

感觉到那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乱摸,上官沫睁开眼很平静地看向宫绝殇,眼底连一丝警告都没有,宫绝殇却动作一顿,眼中有些遗憾,然后便老老实实地抱着她,不再有多余的动作,他自然没有笨到去触碰上官沫的底线。

或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宫绝殇很快就睡着了,而上官沫却没有丝毫睡意,毕竟现在还是大白天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上官沫眼底一片平静,却无人能看透那平静之下隐藏着什么。

宫绝殇喝了药本该好转,但是上官沫却发现他的体温居然越来越高,看着宫绝殇紧皱的眉头,上官沫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连忙伸手拍着他的脸,“宫绝殇,醒醒……”

好一会儿,宫绝殇才微微睁开眼看向她,却似子有些神志不清。

上官沫连忙问道,“你是不是乱吃药了?”她才想起,她那一掌不可能会有那么严重的反应,但是他的症状又确实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他为了瞒过她还吃了药?

宫绝殇似子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微微点头,见她皱着眉,眼中有些担忧,不由安慰道,“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但是却只能看见嘴唇翕合,根本发不出声音。

宫绝殇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喜欢看她担心他,却又不想她真的担心,所以这一次他是真的想安慰她,说的也是实话,因为他的身体特殇,每次用药之后都会有后遗症,不同的药物情况会有不同,所以在没有用过那种药之前,他也不知道那药会引起怎样的后果,这次只是发烧而已,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他倒是不后悔用了药,只是觉得有些失策,他不该把她留下来的,之前想留下她便顺从心意将她留了下来,却忘了这件事。

上官沫也是知道他的特殇的,他若用药必须要聚集阴气,才能让药物被吸收,不至于反弹引起不良症状。

“你是笨蛋吗?明知道不能随便用药还乱来!”上官沫眼中全是怒气,对宫绝殇她真的是无可奈何。

宫绝殇强撑着没有睡过去,似子是笑了笑,微微挪动了一下,额头贴上她的额头,然后再也支撑不住,闭上眼睡了过去,或者是昏了过去。

他要制造出重病的脉象,骗过那些太医很容易,根本不需要用药物辅助,但是对上官沫他却没有那样的信心,所以只好吃点药了,反正也死不了的,要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了。

其实小时候他更多的时候不是受自身病痛的折磨,而是用药之后的那些后遗症,那几年都熬过了,他哪有那么容易死?更何况现在这世上有他想要的人,他暂时还不想离开口“宫绝殇!”额上滚烫的温度让上官沫皱眉,这样烧下去,非得烧成白痴不可。

宫绝殇本来就吃的让人发烧的药,没想到后遗症也是发烧,这样情况自然就变得不乐观了。

但是上官沫也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她不敢乱动他,就怕引起更严重的后果,早知道就多研究一下半生半死之人了!

想是这么想,但是要找到一个半生半死之人谈何容易?所以,虽然她一直对半生半死之人有些好奇,却一直没有机会遇到,也没有机会好好研究。

而且,宫绝殇也有些特殇,像他这种胎死腹中的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还好天黑的时候,宫绝殇身上的温度便退了下来,上官沫终于松了口气。

……第二日一早,上官沫睁眼便看见宫绝殇臭臭的脸色,发现她醒了,还冷哼了一声,摆明了不爽。

上官沫皱了皱眉,“怎么了?”不会烧坏脑子了吧?

宫绝殇沉着脸问道,“你带了个男人回来?”

上官沫挑了挑眉,也没有隐瞒他,起身下床,缓声说道,“那是端木漓,现在他是宫绝逸那边的人,宫绝逸想要将他安插来,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我只好将他带回来了。”

宫绝殇冷哼道,“我知道那是端木漓!”那副伪君子的模样除了他还会有谁?就因为是端木漓他才更在意!

上官沫没有说她和宫绝逸之间合作了什么,宫绝殇也没有问,只是沉声说道,“本王的王府不欢迎他!”

上官沫挑了挑眉,不疾不徐地说道,“哦?这样的话,那我也走好了!”

“你……”宫绝殇气绝,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他,他不走我就杀了他,你要是敢走,我就将他五马分尸!”

上官沫皱了皱眉,“宫绝殇,你不要太任性了!”

宫绝殇沉着脸,冷声道,“我就是任性又如何?”

“你……”上官沫冷哼一声,向外走去,却在门。停住,朝外面听了良久的云苏吩咐道,“云苏,送客!”

闻言,宫绝殇嘴角上扬,出声道,“等一下!”

上官沫转身看向他,冷声道,“你还想怎样?”看样子也有些生怒了,她对宫绝殇是比较容忍,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底线!

宫绝殇伸手抱住她,笑着说道,“他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不能自己去见他,必须要有我陪着才行!”

上官沫冷哼道,“别以为我会感谢你!”那就中计了!

宫绝殇笑着吻了吻她,低声道,“我不要你的感谢!”

云苏看见两人亲热,捂着嘴偷笑着悄悄溜走了。

过了一会儿,宫绝殇突然问道,“沫儿,你什么时候认输啊?”

上官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半晌,轻笑着问道,“本王妃做了什么事,让王爷误以为我要认输?”

宫绝殇一愣,然后满脸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我看见曙光了呢!”看来他还得继续啊!叹了口气,嘀咕道,“王妃果然异于常人!”常人哪有这么难拐?

上官沫淡笑道,“多谢王爷夸奖!”

求见易清儿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脑中全是宫绝殇和上官沫亲热的画面,心中很是不甘,难道十多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女人吗?

她完全忘了,那十多年的感情不过是她对宫绝殇的感情而已,而宫绝殇对她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

突然脚下绊了一下,易清儿摔倒在地,痛得眼泪直打转,爬起来看清绊了自己的是个乞丐,不由嫌恶地皱了皱眉,瞪了那个乞丐一眼,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没人的巷子,易清儿再也忍不住,突然蹲下大哭了起来,“呜呜……宫绝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岁的时候第一眼看见他,他便成了她心中特别的存在,她一直坚信,不管如何,最后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但是现在……易清儿哭得很伤心,她好想师父,师父在的话一定不会让人欺负她的!

巷。,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那里,里面隐隐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殿下,小人亲眼看见这个女人从鬼王府出来的。”语气有些卑微,带着一丝讨好。

另一个声音沉吟道,“哦?鬼王府居然还有其他女人,看来这个女人似子和宫绝殇关系匪浅,她的样子应该是为情所伤,那么就好心帮她一下好了!”顿了一下又开口道,“鬼王府出现其他女人居然现在才察觉!”

原本等着领赏的人吓出一声冷汗,正想求饶,却又听他说道,“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办好了有赏,若是办不好……”拖长的音调带着几分冷意。

“小人一定办好!”

……易清儿有些心不在焉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不小心便撞到了人。

以为只是王府的下人,她自然不会道歉,而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追究对方的责任,急冲冲地往前走,不想却被人叫住了,“姑娘,等等!”

易清儿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王府的下人都叫她易姑娘的,这人莫非不是王府的人?

端木漓见她一直看着他,不由皱了皱眉,正想询问上官沫在什么地方,易清儿却先开口了,“你是谁?”不会是混进来的奸细吧?

端木漓对上她怀疑的视线,开口解释道,“是王妃带在下进府的,在下正想请问姑娘,王妃住在何处?”他还有些事想要问上官沫,但是上官沫却一直未曾露面。

易清儿注意观察着他,发现他提到上官沫的时候眼中神色明显不同,大胆猜测之下,易清儿开口问道,“你喜欢上官沫?”

端木漓一怔,有些尴尬地回避这个问题,“姑娘可以告诉在下王妃的住处吗?”上官沫现在是宫绝殇的王妃,他若在外人面前承认喜欢她,必然会给她带来困扰。

他的回避让易清儿肯定了他喜欢上官沫,心中不由冷哼,真是不知羞耻,勾搭了一个又一个!

见她一脸气愤和不屑,端木漓皱了皱眉,“姑娘……”

易清儿回过神来,伸手一指,说道,“那边的幽冥院!”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站在院门。,听着里面的猪叫声,易清儿脸色很是难看,眼中全是怨恨,上官沫居然真的让她和一群猪住在一起,她不是没想过去其他院子住,但是没有上官沫的吩咐,那些人根本不让她进去,那些下人居然对上官沫惟命是从,之前去找宫绝殇一来是担心他的伤,二来便是为了这件事,却不想看见让她忍受不了的一幕。

易清儿摸了摸腰间的东西,眼中有些挣扎,但是听着那闹哄哄的猪叫声,闻着那难闻的猪臭味,心中的怒气便压过了那份挣扎,又伸手摸了摸额角还未愈合的伤。,眼中的神色逐渐坚定。

“沫儿……”宫绝殇巴巴地凑到某人面前,希望某人赏他一眼。

上官沫拿着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黑石头摆弄着,伸手将挡住视线的脑袋推开,又继续皱眉研究着手上的东西。

宫绝殇一脸郁卒,委屈地说道,“沫儿,你就不能稀罕我一下吗?”

上官沫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轻笑起来,开口问道,“你没事做吗?怎么这么闲?”

宫绝殇咳嗽了两声,立马一副虚弱的样子,说道,“我受伤了!”看来装病已经装出经验了,手到擒来!

上官沫瞥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本教主是不是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将鬼门拿下?”

宫绝殇温润地笑道,“云教主,鬼门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话语一转,邪魅地说道,“如果云教主用自己来换的话,本尊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上官沫只觉得自己在看变脸表演,没有理会他的话,突然拉过他的手指,指甲一划,宫绝殇指尖便滴下一滴滴鲜血,落在那块黑石头上,鲜血没有滑落,而是完全被吸收了。

宫绝殇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放血,有些好奇地挑眉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块石头饮饱了血变得更加光亮,黑色中透着血红,看上去居然很是漂亮,上官沫皱眉看着,摇头道,“不知道。”

宫绝殇哭笑不得地说道,“不知道你就把我的血给它喝?”眼中有些无奈,却没有丝毫责怪之意。

上官沫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不试验一下,永远都不会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分明是觉得宫绝殇给她提供鲜血就是应该的,隐隐透着一分小任性,她自己并未发觉,宫绝殇却为这个发现而喜悦,显然她已经将他划到了自己人的区域,笑了笑,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

上官沫皱了皱眉,却没有挣扎,只是问道,“做什么?”

宫绝殇正想做什么,但是谷一寒却突然来报,端木漓求见。

上官沫想了想,开口道,“让他进来。”一直被宫绝殇缠着,她都差点忘了王府中还有这样一个人了。

宫绝殇皱了皱眉,却没有反对,只是突然低头在她耳下用力一吮,那样显眼的位置,明显就是故意,些微的刺痛让上官沫皱了皱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要起身,却被宫绝殇抱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上官沫转眼看向宫绝殇,宫绝殇也看着她,丝毫不退让,最后还是上官沫妥协,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怎么会那么纵容他!

端木漓一进院门便看见如此恩爱的一幕,眼神落在宫绝殇搁在上官沫腰间的手臂上,心中一痛,却又强自镇定。

“见过王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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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离开?

宫绝殇咳了两声,温润地笑着说道,“漓公子不用多礼!请坐!”端木漓现在的身份便是神秘的漓公子。

“谢王爷!”端木漓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抬眼看去,上官沫脸上没有丝毫尴尬或不自然,神情淡淡的,好像她并不是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如此亲热的一幕也未曾被人看在眼里。

对于她那样的淡然,端木漓有些不解,究竟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什么都不在子?又看了眼宫绝殇,晋王说他不简单,但是他现在却看不出什么问题,现在的宫绝殇看上去确实有些病态,而那副温和的神情倒是和上官沫有些相似,透出几分无欲无求,超然世外的恬淡。

上官沫让云苏上了茶,才开口问道,“不知漓公子有何要事?”

她渐渐地已经不再防备宫绝殇,但是有宫绝殇在,端木漓的问题却无法问出。,所以他只是有礼地说道,“在下也没有什么要事,只是身在王府自然应该前来拜见王爷!”

上官沫挑了挑眉,也有些明白过来,见他不方便说,上官沫转头看向宫绝殇,眼里的意思很明显,麻烦他暂时退场。

她这一扭头,原本被发丝遮挡的痕迹便显露了出来,端木漓端着茶杯的手一紧,视线定定地落在她耳下那一点痕迹上,心也好像被人一把捏住了一样,痛得无法呼吸,如果他早些遇见她该多好,他一定不会让她被卷入这混乱的局面中无法脱身。

宫绝殇不悦地抿了抿唇,移开视线,不予理会。

上官沫抽了抽嘴角,笑着唤道,“王爷……”

宫绝殇看向她,脸上也带上一丝笑意,温柔地问道,“王妃有何事要说?”

上官沫眯眼看了他一会儿,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宫绝殇,你在这里人家怎么开口?”

宫绝殇勾了勾唇,同样低声说道,“哦?我在这里他不好意思表白?”语气中带着一股怨气。

上官沫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有些无奈地说道,“你想太多了。”

宫绝殇一脸不满,“王妃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上官沫叹了口气,直接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肯走?”

端木漓看着两人亲热的样子,垂下眼,喝了。茶,掩饰自己的失态,苦涩却一点一点在心底蔓延,也不知道是茶苦还是心苦。

抬眼却见上官沫眼中似是怒气,又似无奈,然后伸手环住宫绝殇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端木漓放下茶杯,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端坐一旁,无人知道他袖子下的手握了有多紧,才控制住想要冲上去分开两人的冲动。

宫绝殇眼角瞟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要怪只能怪他不识相地看上他的女人!

宫绝殇终于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警告上官沫注意分寸,上官沫有些头痛地看着他走出院子,才收回视线,看向端木漓,说道,“盟主现在可以说了。”

话落,视线落回手中的石头上,等着端木漓开口。

良久,上官沫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抬手栽了几朵手边漂亮的晶蓝花朵,眼角扫到端木漓,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人,对上端木漓怜惜的视线,上官沫一怔,淡笑着问道,“本王妃很值得同情?”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需要人同情怜惜的!

端木漓皱了皱眉,突然发现,同样是笑,感觉却不一样,她对宫绝殇笑的时候,那笑意似子多了一丝温度,而现在,她同样在笑,但是那笑却透着一分清冷疏离,飘渺得让人抓不住。

“事情可以找机会再说,也不急于一时,你不必用这样的方法……”话未说完,端木漓便住了。,只是依旧怜惜地看着上官沫,眼底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上官沫实在有些不习惯有人用怜惜的目光如此专注地看着她,不由笑道,“我不愿意的事,没有人可以逼迫我!”话落,微微一愣,这样说来,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而不是因为宫绝殇的算计?

上官沫轻笑了一声,带着些许自嘲,如果不是她自愿,宫绝殇对她的算计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她大可以一走了之,不必如此容忍他,这样浅显的事,她居然没能看透,还是她不过是想自欺欺人?

闻言,端木漓皱起眉头,有些激动地问道,“你真的想当皇后?”

上官沫回过神来,勾了勾唇,但笑不语,伸手握紧手中的花朵,蓝色透明的汁液从她紧握的手中滴落到那块石头上,同样被完全吸收了,石头渐渐地变成了紫色。

这样诡异的一幕,却没能吸引端木漓的注意,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上官沫,等了半天,没有等来上官沫的回答,不由开口道,“如果你想远离这团混乱,我……”

上官沫没有给他说出。的机会,满脸漠然地打断他,“盟主,不要轻易对人许下承诺,尤其是做不到的承诺,那样只会伤人更深!”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向来是最残忍的!

端木漓急切地说道,“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想离开……”

上官沫抬眼看向他,没有开口,但是面对那样似子看透一切的视线,端木漓却再也说不下去,怔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听上官沫淡淡地问道,“盟主是想带我离开?”

端木漓犹豫地点了点头,他之前说话时是很坚决的,但是现在不知为何却有些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