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秘书担心了一下下,然后便很没良心地将这个问题抛诸脑后,和宫释说了说大概怎么回事。
等他说完,雷绝才终于从石化状态脱离,然后炸毛了,“混蛋!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告诉你,爷……”
“好好说话!”
“我……”雷绝回过神来,怒道,“爷凭什么听你的,告诉你,爷没有不舒服,爷舒服得很!”
宫释笑得意味深长,视线在他身上游走,幽幽地说道,“我知道你很舒服。”
雷绝一句话哽在喉咙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混蛋,害得他在小弟面前丢脸还没找他算账呢!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啊啊……他怎么不去死!
雷老大才知道男人比女人还能缠人,还要讨厌,尤其是狐狸一样的男人。
雷绝气得原地转了两圈,然后走人,连老头都忘了提。
宫释微眯着眼笑,对欧阳朔道,“很可爱,对吧?”
欧阳朔的冰山脸有些破功,唇角微微抽搐,他觉得宫释心里很可能还想骄傲地说一句,我家养的!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副总大人的人,就和他一样,让人接受不良。


104 家门不幸

这边欧阳朔将人送走,那边秦殃和雷枭一点不着急,慢悠悠地享受午餐。
秦殃就是个不消停的人,他不招惹雷枭心里就不舒坦,连吃个饭都不老实,雷枭刚夹起一颗肉丸子,秦殃凑过去便吞进了自己口中,还吧唧吧唧嘴,眯眼道,“味道不错。”
雷枭淡定地从他碗里捞走一块排骨当做补偿。
不一会儿,秦殃又突然把雷枭的碗端过来,然后把自己的碗推过去,雷枭依旧十分淡定,抱着秦殃的碗继续吃,反正他也不嫌弃某人的口水。
欧阳朔回来便看见这样一幕,对于两人的无聊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以至于,立马又看见秦殃做出嘴上抢食这种事,他都十分淡定,转身回自己的位置填自己的肚子,不然一会儿忙起来,总裁大人可不会怜悯他的肚子。
两人你来我往地用完午餐,雷枭才开口道,“你真要让裴媛去小Q集团?”
雷少的定力到底还是不够啊!遇上秦殃的事,就没办法不动声色了。
秦殃吃饱喝足,枕着他的腿打瞌睡,半闭着眼,慵懒地说道,“小宫现在整天跟着雷绝跑,耽误了不少工作,裴媛的能力还不错,多个人手,也免得他来烦我。”
雷枭伸出手指捻着他额前一缕发丝磨了磨,丢出一句,“雷氏也缺人。”
所以说,这是打算让裴媛回雷氏工作?
秦殃抬眸看向他,勾唇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我以为你不想看见她,而且……”某人不客气地将人拉下来亲了一口,幽幽地说道,“宝贝,你还有我。”
其实秦殃这个决定也是经过考虑的,既没有放过人才,也没有将人放在身边膈应雷枭,又为自己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可以跟着雷枭打转,何乐而不为?
雷枭低头看着他,挑眉道,“你不是一直吃白食的吗?”什么时候勤奋地工作过?
秦殃委屈地往他肚子上蹭,“宝贝,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人家就算没有认真工作,也有认真伺候你,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雷枭低笑一声,突然将人扯了起来,按在沙发靠背上吻了上去。
秦殃配合地满脸娇羞,睫毛轻颤,双手轻轻抵着他的胸口……暧昧地抚摸。
雷枭似乎心情不错,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笑道,“你再怎么装小绵羊,本质还是一头狼。”
“你怎么拿人家和陌陌比?陌陌全身都是毛,有人家摸着舒服吗?”
好吧,自己开始和陌陌比起来了。
雷枭不由好笑,突然起身,秦殃愣了一下,委屈道,“宝贝,你怎么这样?勾引了人家又半途走人,太不道德了!”
雷枭伸手把他也拉起来,秦殃不情不愿地问道,“做什么?”
他以为雷枭是要做正事了,毕竟现在确实很多麻烦等着解决,而雷枭又一向比较严肃认真。
谁知道,雷枭拉着他便往休息室走,“给你机会认真伺候我。”
说着还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我喜欢乖巧一点的。”
秦殃张了张嘴,跟着他走进休息室,才憋出一句,“你近朱者赤了,真是可喜可贺!”
雷枭搂着他滚进大床里,挑眉道,“做人要诚实一点,你直说近墨者黑,我不介意。”说话的同时,手已经伸进他衣服里,在他后背摩挲游走。
秦殃搂着他一个翻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道,“我介意,我哪里黑了?”
雷枭踹了他一脚,“我不喜欢暴力分子。”
秦殃抓着他的手,十指紧扣,垂眸看着他,“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
雷枭嗤道,“你这么高尚,那应该只要精神恋爱就可以满足了。”说着,侧了侧身,躲开那只毛手毛脚的爪子。
秦殃锲而不舍地摸上去,哼道,“我才没那么傻,夫妻义务必须履行。”
雷枭又踹了他一脚,“那你还不乖乖躺好!”
秦殃嘿嘿笑道,“宝贝,你在下面就对了呀……”
“滚!”
“人家要抱着你滚。”
雷枭不由笑骂,“流氓!”
秦殃一边伸手扯他的衣服,一边嘀咕道,“宝贝,轮到我了哦,你别闹啊……”
雷枭突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得秦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干嘛?”
“我怎么突然觉得我总是听见这句话?”
秦殃理直气壮地说道,“那是因为每次轮到你的时候,人家都乖乖躺平了,任你蹂躏。”
雷枭“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良久之后,两人裸裎相对,秦殃看着身下的人,疑惑道,“宝贝,你怎么这么安静?不会是在想着怎么把我剥皮抽筋吧?”
雷枭不由好笑,“你受虐狂?不收拾你,你就浑身不舒坦?”
秦殃抱着他蹭了蹭,无辜地看着他,雷枭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丝,低声道,“就想宠你一次,不行?嗯?”
那微微上挑的音调,带着一丝暗哑,勾得秦殃蠢蠢欲动,也顾不得是不是有诈了,嗷呜一声扑上去,将人啃来啃去,吃干抹净。
两人正打得火热,突然手机响了。
结束一个长吻,雷枭伸手想去拿手机,秦殃却不管那么多,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害得雷枭一个不防,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甩出去了。
雷枭皱了皱眉,伸手推了推他,喘息道,“停下。”
秦殃伸手抱紧他,以防被他踹开,不满地嘀咕道,“哪有说停就停的?”
雷枭扯了下他的头发,脸色微沉道,“我看你就是宠不得。”
话音刚落,秦殃便突然停下动作,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脸埋进他颈窝里,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只有滚烫的呼吸不断灼烧着他脖颈那一块肌肤。
雷枭觉得他肯定是装的,但是他偏偏见不得他那失落的样子,尤其是在秦殃被他伤了之后,雷枭心里叹了口气,他这辈子算是完了,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能改变他被秦殃吃得死死的这个事实。
于是,雷少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手机一扔,将人挖出来便是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秦殃双眼闪亮亮地看着他,看得雷枭忍不住抬脚踹他,不过因为姿势的问题,非但没有踹痛某妖孽,反倒让他兴致高昂。
被丢开的手机安静了下来,房间里就只剩下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音。
另一边,雷绝拿着手机想了想,觉得还是过会儿再打比较好,反正也不是十万火急的事。
谁知宫释突然伸手拿过他手中的手机,便又拨了过去,雷绝皱眉道,“你做什么?”说着便要把手机抢回来。
宫释伸手扣住他的手腕,顺手一拉,将人扯进怀里,雷绝居然没有暴跳,只是继续去够自己的手机,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人可以想象这种事发生的频率有多高,以至于雷老大都习惯了。
宫释笑了笑,将手机拿远,凑过去便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怕什么?这是正事,怎么也比他们胡闹重要。”
雷绝没好气地伸手擦了擦嘴,哼道,“你懂什么?”现在在老大和秦少心里胡闹比很多事都重要。
宫释见他忘了爬起来,笑容不由加深,伸手搂着他的腰,挑眉道,“我懂得多了,至少我知道,偷吃完就算擦干净嘴,也不代表没有偷吃。”说着视线在他唇上转了一圈。
雷绝瞬间黑了脸,怒吼道,“你TM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谁稀罕吃你!这是我家,你给我滚,带着你的人滚出A市!”
看着他怒发冲冠的样子,宫释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门外,口中说道,“他们相处得很愉快,你为什么一定要犯众怒,强制分开他们呢?”
门外,雷绝的几个小弟,和宫释带的几个人,正在说着话,明显是真的相处愉快,完全没有隔阂,好像一家人似的。
看得雷绝脸色更黑了,朝着外面怒吼道,“一群叛徒!”
门外的一群人看了看里面抱在一起的两人,又是一阵小声嘀咕。
“老大真是别扭,都投怀送抱了,还不准咱们交流感情。”
“就是啊!迟早都是一家人嘛!”
“看看人家雷少和秦少多恩爱啊!老大就是脾气不好,好在宫总不和他计较。”
“也只有宫总这么包容的人,才看得上老大了。”
“老大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要是把宫总气走了,看他找谁去。”
宫释手下的人看着这几人毫不客气地叛变,突然就觉得自己品格真是高尚,他们可从来都是站在总裁这边的,除了秦少和总裁对上的时候,因为……得罪秦少比得罪总裁惨!
几人正说得起劲,突然一阵枪响声传来,几人面对射到脚边的子弹,哇哇大叫着往后跳,还不忘叽叽喳喳说道,“老大,恼羞成怒是不对的!”
“老大,人要知足常乐,有得嫁就嫁了吧!”
“老大,即便你揍我,我也要说,你脾气不好,肯定是缺爱。”
另一人立马接口道,“所以有爱就快补吧!”
然后,在雷绝气得杀人之前,几人呼啦啦地跑掉了。
雷绝站在门口,满身煞气,大骂道,“一群大逆不道的兔崽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真是家门不幸。
宫释已经笑倒在沙发上,眼泪都快出来了。
于是,当秦殃被那手机铃声吵得烦了,伸手接通之后,听到的便是宫释那快要断气的笑声,当下不由露出一个阴嗖嗖的冷笑,“宫释,你想死吗?”
宫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完了,这祖宗发怒了,不会水漫金山,但是会火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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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啊,晕得记不起前面写了些什么,想不起后面要写什么,磨磨蹭蹭,总算蹭够了一章的字数,悲催~


105 势不两立

宫释伸手拿起早被扔到一边的手机,干笑两声道,“小殃,我这不有正事找你吗?没打扰到你吧?”
对于他的明知故问,秦殃给了他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宫释不由僵硬地抬头看向雷绝,想要寻求安慰。
谁知雷绝也冷笑一声,低声道,“活该!”
宫释哀怨地看着他,雷绝哼了一声,果断将头转向一边。
宫释眼中不由泄露出一丝笑意,他和秦殃混了那么久,才真的是近墨者黑,秦殃的缠人手段,他虽然没有学到十成十,也必有九成九,而雷绝和雷枭不在一个段位,秦殃都能拿下雷枭,那他自然也能拿下雷绝。
即便雷绝现在还那么别扭,但是前景却是光明的,他有的是耐心。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些暧昧的声音,宫释因为分心,也忘了秦殃还在发飙,居然顺口便调侃道,“小殃,你可要温柔一点,别害得雷总起不了床。”
那边两人被打断,不光是秦殃恼火,雷枭也很不悦,宫释又半天没反应,雷枭不耐烦,将人拉下来便吻,双手更是撩拨得秦殃难以自制。
秦殃在这方面本来定力就不够,准确地说,他根本就不想要什么定力,他从来没想过抱着他家亲爱的,还要亏待自己。
被雷枭一勾,还不乖乖就范?
秦殃色心蠢动,又想着要教训一下宫释,免得他总是来打扰他的好事,所以便没有挂掉电话,而是直接将手机丢到一边,等他慢慢回神,自己却腾出爪子,在雷枭身上摸来摸去,低头吻住他的唇。
只是即便如此,雷枭还是因为他骤然的动作,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呻吟,被耳尖的宫释听到了。
所以说,这都是巧合啊!每次被小小宫发现两人那啥啥的时候,都是秦殃耀武扬威的时候,于是小小宫满心舒坦,谁让雷枭总和他过不去,最好是被秦殃那祸害折腾得下不了床才好!
宫释的话,秦殃和雷枭都听见了。
秦殃连忙去瞅雷枭的脸色,心里把宫释骂了无数遍,好不容易雷枭主动让他一次,要是被他给惹怒了,以后肯定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雷枭面上却看不出一丝怒气,秦殃拿不定他在想什么,两人一个内心忐忑,一个高深莫测,你看我我看你。
然后宫释便听见了秦殃凄惨虚弱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
到最后还叫出节奏感来了,宫释抽了抽嘴角,正要说话,结果电话被挂断了,他便干脆地扔了手机,继续去调戏他家小兽,秦殃忘了找他算账,这是好事。
另一边,雷枭挂了电话,也觉得额角突突跳,很想将某人直接拍飞,这分明是欲盖弥彰,宫释还没有重要到需要他去遮掩。
说白了,雷少不喜欢宫释,于是,直接无视他!
雷枭抿着唇,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怒声道,“秦殃!”
秦殃继续抱着他,“啊啊啊……”
雷枭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懒得理他了,只是这种情况,也不是说不理就能不理的,就算是极力隐忍,也无法让混乱的呼吸平静下来,因为某人正一边喊着节奏,一边动作,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他的定力还没有好到那个地步。
好吧,其实,雷少恼的是这个。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做广播体操呢!
偏偏某人还抱着他磨蹭着,委屈道,“宝贝,你怎么不理人家了?”
雷枭扯了扯唇角,冷笑道,“我看你快不行了,怎么还不断气?”
某人大言不惭道,“人家是快不行了,不过不行了之前,不是都要回光返照吗?所以,现在很行!”
话落,动作猛然加剧,雷枭闷哼出声,抬手便给了他一下,秦殃笑眯眯地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嘀咕道,“宝贝,你知道人家有病的,你不热情一点,我会一直回光返照的。”
这就是**裸的威胁!
雷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捏着他的下巴,冷哼道,“果然宠不得。”然后在他身上一阵乱掐。
秦殃扯着嗓子哀哀叫,但是那叫声真的是要多荡漾有多荡漾。
终于,秦殃结束了他的回光返照,两人相拥着,面对面静静地躺着。
雷枭闭着眼,倒是没有睡着,只是暂时不想和没节操的某人说话。
秦殃伸手在他后背轻抚着,突然开口道,“宝贝,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要不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生气了也不收拾他。
雷枭依旧闭着眼,淡淡地说道,“只是突然觉得有你在身边感觉很好。”
虽然有些恼秦殃,但是显然他也没有真的生气,他要真的生气了,秦殃也不敢闹了。
秦殃将他往怀里拽了拽,像抱抱枕一样,整个抱在怀里,委屈道,“这么说,你以前都没有感觉很好吗?”
“一直都觉得很好。”
雷少倒是十分诚实,秦殃看着他,勾唇笑了笑,眼底带着一抹宠溺,却又很快消失无踪。
雷枭见他半天没反应,不由睁眼看向他,便见某人色迷迷地看着他,当下不由警告道,“你别得寸进尺,今天不想收拾你。”言下之意,不要逼他动手。
秦殃抱着他一滚,便把人压在了身下,磨蹭着,兴致高昂地说道,“宝贝,来嘛来嘛,我保证很舒服的……”
最后,等两人彻底消停下来,也差不多天黑了。
秦殃任劳任怨地坐在办公桌后工作,雷枭却坐在沙发上玩小玛丽,当欧阳朔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冰山脸再次破功,心中不由感叹,英明的总裁大人一去不回头了。
不过雷枭玩游戏也是雷厉风行的,阻我者,杀无赦,不像秦殃懒洋洋地在那里跳半天都跳不上一个烟囱。
中途接到雷绝的电话,雷枭只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给出一个和正事无关的命令,让雷绝回别墅担任保镖,不准带不相干的人。
于是,宫释只是去了一下洗手间,回来便发现他家爱炸毛的可爱小兽失踪了。
秦殃的速度很快,将该处理的文件处理完,伸了个懒腰,跑到雷枭身后,抱着他的脖子蹭啊蹭。
雷枭转头看向他,问道,“都弄好了?”
“嗯。”秦殃点点头,不客气地吻上送上门来的唇。
雷枭将游戏手柄丢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奖励他一个缠绵热吻,然后才说道,“雷岳已经做出选择了。”
秦殃挑了挑眉,“跳楼的事和他有关?”雷枭点头。
这次的事没有祁昔阳参与,以雷枭的势力,自然很快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雷岳已经和余越搭上线,准备里应外合将雷氏弄到手,而那个跳楼的女员工,因为加班正巧发现了一些什么,以至于被杀人灭口。
没错,那女员工不是自杀。
而那老头会跑来闹,自然也少不了有人推波助澜。
秦殃摩拳擦掌,“宝贝,这事我去处理吧!”
雷枭皱眉道,“不行。”雷岳和余越不算什么,就算他们身后有些黑暗势力也没什么,但是如果惊动了祁昔阳,就不是好玩的了。
对付祁昔阳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否则连一丝胜算都没有。
秦殃委屈瘪嘴,却没有坚持,胡闹归胡闹,他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不过他上次动手,还是杀菲尼的时候,难免有点手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昔阳不想让人来打扰他的游戏,菲尼死后,她那些情人居然没有找上门来。
雷枭想了想,又说道,“余越暂时不动为好,不过雷岳,留着他更麻烦。”
秦殃不由说道,“明天再说吧!”
雷枭看了他一眼,秦殃笑着伸手在他腰上揉了揉,雷枭也懒得恼他,开口道,“走吧,先回去,正好雷绝应该到别墅了。”有些事可以先做准备。
至于那个老头,雷枭倒是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至于该怎么压下去,自然有手下的人去解决。
这自然是看在那位女员工的面子上,毕竟人家临死之前,还想着要将自己发现的事告诉他。
等两人回去的时候,便见宫释黑着脸,带着手下的人,在别墅外站成一排,挡住了大门,摆明了就是我进不去,你们也别想进的意思。
车子隔着一段距离停下,秦殃开门下车,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宫释,对着他身后那一排人摆摆手,一群人识时务地让开,然后抬头望天,秦少要发飙了,他们还是不要看总裁的惨相吧,那太残忍了。
秦殃眯眼笑了笑,“小小宫……”
宫释觉得毛骨悚然,却毫不让步,“秦殃,这事是雷枭不地道,你别是非不分!”
秦殃依旧满脸笑意,“哦?我家宝贝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宫释沉着脸道,“他让雷绝跑到别墅来躲着,还不准带我,分明就是故意棒打鸳鸯!”
秦殃笑容越发灿烂,然后一拳揍了上去,“你还知道棒打鸳鸯不地道,你打扰人家好事就地道了是吧?一次两次我忍了,你还给我上瘾了?”
宫释不一会便被揍得鼻青脸肿,然后便见雷绝从别墅里冲了出来,皱着眉头想要去拉开自相残杀的两人,“秦少……”
秦殃躲开他,拽着宫释拖到一边继续揍,还对雷绝说道,“你别管,不然连你一起揍。”
见宫释不还手,也不躲,雷绝不由急了,他阻止不了,只好找能阻止的人了。
见雷绝朝雷枭的车子跑去,秦殃凑到宫释耳边,看上去像是在警告威胁,实际上他说的是,“别说我不帮你。”
宫释摸了摸刺痛的唇角,冷哼道,“你确定没有趁机报仇?”
秦殃笑得十分阴险,“仇当然要报,不过这是你自己想要上演苦肉计不还手的,所以不算,账我会给你记着的,以后慢慢算。”
揍了人,果然心里舒服多了。
雷绝虽然变态,但是却很讲义气,也很尊重老大,要是雷枭揍他,他肯定不会还手,所以他很理解宫释为何任由秦殃揍,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平时秦殃要揍宫释也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宫释这只狐狸是个相当阴狠的人,死也要拖着人垫背,哪会乖乖给人揍?
说白了,这就是秦殃和宫释各取所需,狼狈为奸,演给他看的苦肉计。
雷绝很着急,他可是见识过秦殃的手段的,虽然宫释是自己人,但是也难保他气怒之下,不会下重手。
雷枭却一点都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走到两人身边,在雷绝以为他要一句话镇压住发飙的秦殃时,他却说了一句,“帮我多揍两下。”
他不管苦肉计不苦肉计的,他只知道他看宫释很不顺眼,有机会收拾,那就狠狠收拾。
雷绝愣了一下,然后便看见秦殃笑眯眯地又给了宫释两拳,雷绝皱着眉,抿着唇,那副想要救人又不敢救的模样,看得宫释心里暗爽,被秦殃多揍两拳也不在意了。
虽然雷绝没有为了他违背雷枭,但是那担忧的模样,也是很大的进步啊!再说,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雷绝自然不会为他造反,但是如果到了生死关头,可就不一定了,某只狐狸心里奸笑不已。
却没看见雷枭高深莫测的眼神。
于是当宫释终于被扶进别墅,哀哀叫着等雷绝满脸心疼地来给他上药的时候,却鬼影都没有等到一个。
陌陌从他身边经过,给了他一个嘲笑的眼神,然后找杜飞扬要吃的去了。
气得宫释很想踢它两脚,无奈他现在十分之“虚弱”。
好不容易,等到秦殃下楼来倒了杯水,宫释连忙问道,“秦殃,我家小兽呢?”
秦殃咕嘟咕嘟把水喝光,笑眯眯地说道,“你家小受啊……正生气呢!”
“生气?生谁的气?”
秦殃扫了他一眼,宫释不由瞪眼,“我?我都这样了,有什么气也该先给我看看伤吧!”
秦殃不由笑道,“还给你看伤?他没冲上来再揍你两拳就是好的了。”
“为什么?”宫释就不明白了,照他对雷绝的了解,他肯定会来照顾他的。
秦殃脸上的笑意更深,幽幽地说道,“因为我家宝贝替他分析了一下你的行为,你的动机和你的伤。”
宫释瞬间黑了脸,不用说,分析的结果肯定是他使用苦肉计骗取同情,借着一点皮肉伤假装虚弱,雷绝不生气才怪!
宫释越想越气,一拍沙发站起来,仰天怒吼,“雷枭,我和你势不两立!”


106 找上门去

宫释刚吼完便僵住了,而秦殃则是笑得幸灾乐祸。
真的是很不巧,雷绝虽然心里恼火,不过还是好心地准备来看看宫释死了没有,却正好听见他的豪言壮语,当下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宫释连忙扑过去,“小兽,你听我解释啊……”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某狐狸才刚爬了一半楼梯而已,自然是追不上了。
宫释危险地眯了眯眼,转身又跑下来,拽着秦殃一阵猛摇,“秦殃你个混蛋!你肯定知道雷绝来了,你居然不提醒我,说!你是不是已经和雷枭狼狈为奸了?”
“唉……”秦殃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慌不忙地拉下那粗暴的爪子,满是受伤地说道,“怎么会呢?小宫,你不能怀疑我的为人啊!我怎么会故意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