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小妹却很不幸地成了植物人,一直醒不过来,原本他都已经不抱希望了,现在却突然得知苏小妹醒了的消息,一时之间,觉得简直是在做梦。
等回过神来,不由喜形于色,也不找秦殃的麻烦了,直接带着陆悉走人,秦殃挥挥手道,“小悉悉再见!”
陆悉背影一僵,脚步加快了几分,看来心里对秦殃的阴影可能要伴随他一辈子了。
雷枭看着手中的银叶子挑了挑眉,瞥向秦殃,“神棍?”
“别这么说嘛,人家挺可爱一小姑娘……”话说了一半,适时顿住,看了看雷枭,秦殃不满意了,“宝贝,你怎么不吃醋了?”
雷枭往墙上一靠,微阖着眼看着他,笑道,“你要和这样的人有什么密切关系,估计只能转业了。”否则岂不是要整天觉得有冤魂跟着自己?
秦殃不由搂着他大笑,“那你以后都不用吃醋了,除了你,谁还能和我这么合拍?”
雷枭微微挑眉,“你指什么?”
“你说呢?”意味深长的话,加上暧昧游移的爪子,其意不言而喻。
雷枭伸手抓住他的手,手指穿过他指间的缝隙,十指紧扣,开口道,“说说你那小叶叶。”
秦殃额头抵着他的肩,轻笑了两声,啧啧……其实还是吃醋了吧?真是越来越能装了!
073 生病乌龙
被无视的欧阳秘书,完成了任务,默默地走了出去,继续做牛做马地工作。
而雷枭看着秦殃得瑟,不由白了他一眼。
秦殃这才笑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怎么了解,小叶叶是一个非职业杀手,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因为总喜欢留下一片银叶子,便被人称为银叶子,她不为钱,没有雇主,也很少出手,身份神秘,在杀手界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然后又补充道,“不过确实有些神棍,据说她杀的必是该死之人,不是说大奸大恶,而是阳寿已尽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死的人。”
雷枭听完后,更加确定地吐出两个字,“神棍。”
秦殃摸着下巴说道,“不过有些事还真的挺玄乎的。”
雷枭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想太多你不嫌累?”
秦殃挑眉道,“我没想太多啊!我就觉得自己厉害,我要往那里一站,妖魔鬼怪,统统退散!”
雷枭看着他自恋的模样,幽幽地吐出一句,“自信是好事,自大是病。”话落伸手将他拉进休息室。
秦殃瞬间娇羞,弱弱地嗔道,“流氓,你又想做什么?”
“换衣服回家。”
自作多情的某人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扑过去,抓着他的衣襟,说道,“宝贝,这种事情我来就好……”
被剥夺换衣权力的雷少,自然是被吃了不少豆腐,当然也吃了不少豆腐,然后两人才磨磨蹭蹭地换好衣服回家。
经过秦殃的明确,嗯,应该算是明确表态之后,知道了他和雷枭是什么关系的裴媛也没有再往上凑了,不过视线依旧会不时停留在秦殃身上。
要说这也没什么错,人家也没想着要当第三者,就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是偏偏雷少那心眼儿真心不大,其他事情上还可以大方,但是遇上秦殃的事,那就完全没得商量,可以说他最强烈的占有欲都体现在秦殃身上了。
所以这样的情况,他自然是怎么看怎么膈应。
最后直接大手一挥,将裴媛转手交给欧阳朔,让他能用则用,不能用就算了,而他自己则是没事完全不去公司,他不去,秦殃自然就更不会去了。
欧阳朔不由感叹,总裁大人越来越因私忘公了!
对于雷枭的表现,秦殃不知道偷乐了多少回,但是往往乐极生悲。
雷枭不过去倒了杯水,回到卧室便听见秦殃咳得惊天动地。
雷枭伸手去拍他的背,皱眉道,“怎么了?”明明刚才还神气活现的,怎么突然咳成这样?
秦殃摆了摆手,根本说不出话,咳得太厉害,完全停不下来,雷枭想让他喝口水都不行。
等到秦殃好不容易停下来,两人都满头大汗了,雷枭将水递给他,皱眉道,“你怎么回事?”
秦殃喘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又咳了两声,才说道,“太倒霉了,我不就笑了一下吗?居然被呛到了。”
雷枭也没去计较他一个人有什么好笑的,只是对那呛到的说法有些怀疑,呛到能呛得这么厉害?
或许是对上次秦殃病来如山倒的情况记忆犹新,所以怀疑秦殃有毛病的雷少直接将人押去做全身检查。
秦殃不由哭笑不得,他不过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而已,虽然有些丢脸,但是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不过迫于雷枭的压迫,秦殃还是乖乖地去检查了一遍,当然还是得劳烦杜延,谁让雷枭信得过他。
这天,雷枭有事出了门,而秦殃因为不知道有没有病被留在了家里。
杜延来别墅看儿子,顺便就把秦殃的检查报告一起带来了,秦殃窝在卧室里,也没兴趣去看。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还不清楚吗?肯定没问题,所以也没放在心上,一心玩着他的小玛丽,等到玩够了,才想着出去走走,结果路过客厅时,见茶几边掉了一个文件袋,一张CT片露出一角,他这才想起,是杜延给他送来的检查报告。
顺手抽出那张CT片看了看,动作瞬间僵住。
因为咳得厉害,雷枭特地让他检查了肺部,这张正好是肺部CT片。
……
雷枭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特别安静,不由皱了皱眉,朝路过的杜飞扬问道,“秦殃出去了?”
杜飞扬脸色有些不对劲,但是雷枭的注意力明显不在他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只听他说秦殃在楼上,便直接上楼了。
害得杜飞扬后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雷枭一进卧室,便见秦殃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部,露出诱人的背部曲线,基于秦殃那暴露的癖好,不用看都知道,身上肯定一块布都没有,怀里抱着一只枕头,闭着眼也不知道睡着没。
雷枭走到床边,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他怎么没有热情地扑上来,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恶人多作怪。
雷枭没有理他,直接去浴室洗了澡出来,然后见秦殃还是那勾人的模样,便不客气地压上去啃咬了一番,最后干脆扯开被子,开始撩拨他,秦殃一直趴着没动,只是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直到雷枭进入他的身体,他也只是哼哼了一声,继续要死不活的趴着。
雷枭这才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又生病了?”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居然毫不反抗?
秦殃伸手抓下他的手,无精打采地说道,“没生病,就是不想动,你也别动了,就这样。”
雷枭挑眉,一手被他抓着,一手却在他胸前游走揉捏,哼笑道,“你有兴趣当连体婴?”
“连体婴也没什么不好,这样感觉更亲密。”
雷枭眉头又皱了起来,抱紧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不正常?
秦殃抓着他的手收紧了一下,喃喃道,“雷枭,如果我死了……”
雷枭心中一紧,被他抓着的手,猛地反扣住他的手,力道有一瞬间失控,抓得秦殃发疼,语气却力持镇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是想到之前的检查,加上秦殃这样的话和他的失常,却让他心底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往坏处想,只是微微放松的手无意识地渐渐收紧。
“你在害怕?”秦殃转头看向他,语气很是平静,眸底却好似一团漩涡,让人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却不由自主地被卷入。
雷枭死死抓着他的手,抿唇不语,良久才放松力道,将脸埋入他后颈,却依旧一声不吭,只有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喷洒在秦殃脖子上。
秦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道,“我没事,我就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雷枭依旧沉默,胸膛却激烈地起伏着,然后突然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冷声道,“耍我很好玩?”语气似乎和平时无异,声音却带着紧绷的沙哑,出卖了他心底的不平静。
秦殃觉得脑后阴风阵阵,意识到不妙,连忙为自己开脱,“不是耍你,我是被杜延给耍了,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
“所以才耍我?”
秦殃无奈,他没有耍他啊!他受了惊吓就不允许他感伤一下吗?
秦殃觉得自己要惨了,雷枭已经死死地压制住他,让他想要反击都没可能,谁让他难得感伤一下给了雷枭这么好的机会。
雷枭瞪着他的后脑勺,觉得不好好教训一下他,简直对不起自己。
秦殃通常都喜欢先一步惨叫,意识到自己要倒霉,不由哇哇叫道,“宝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雷枭冷冰冰地丢给他一句,“认错很快,死不悔改!”
“误会,绝对是误会……我一向知错就改……”
雷枭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或者说是被他吓到了,什么都无心去管,完全失控地只顾着占有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这次是真的有些粗暴,但是秦殃却反倒不吵不闹了,只是扣着他的手,微阖的眼中带着恍惚却又实实在在的笑意,几分温柔,几分纵容,心里满满的感觉涨得心口发疼。
有人比他自己更在意他的生死,而那个人又正好是他在意的人,这种感觉很美妙。
激烈的欢爱中,秦殃喘息着叹息道,“你这样我会变得怕死的……”而怕死的人往往更容易死。
雷枭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将他抱得更紧,胸膛完全贴在他背上,在他耳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雷枭是个内敛的人,平常可没有这么柔情,但是秦殃却并不觉得高兴,闭了闭眼,反手扣住他的头,转头吻了上去,唇舌的动作没有刻意的挑逗,也没有温柔的安抚,只有激烈的角逐,让人无法忽视对方的存在。
一场欢爱结束,两人都一动不动,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觉,好像神经都闹着罢工了。
雷枭依旧趴在秦殃背上,脸颊贴着他的肩,双手环抱着他,之前的欢爱那么激烈,现在的拥抱却太过温情。
良久,秦殃才开口道,“雷枭,你变了,你不应该失去冷静。”其实变得又何止是雷枭?
这样的牵绊太过危险,他们都知道,却早已经无法做到收放自如。
074 拐去结婚
雷枭的语气很平静,声音却异常低沉,“拥有过再失去,不是谁都有那个魄力去接受。”
“可你是很有魄力的人,应该拿得起放得下。”
“秦殃……你该知道,你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雷枭沉默不语,怎么不一样?
这世上只有一个秦殃,唯一的,不可替代,却让他着了魔,所以只有死死抓着他不放,因为无法去想象失去的可怕。
秦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叹息道,“别让我担心。”失去冷静的雷枭,还如何稳操胜券?
雷枭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比我好很多?”
秦殃瞬间趴着装死,无言以对,他确实没资格教训雷枭,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真的变得怕死了。
以往面对死亡,他照常可以谈笑风生,但是这次却……说到底他也放不下。
秦殃不由以头抢枕,呜呜哭道,“亲爱的,你要对人家负责……”
严肃的气氛瞬间被破坏殆尽,雷枭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冷哼道,“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秦殃拱了拱他,艰难地在他身下翻了个身,抱住他磨蹭了两下,才说道,“你老爹要死了。”
雷枭只是皱了皱眉,然后示意他继续说。
秦殃的爪子有一些没一下地在他后腰摸着,幽幽地说道,“杜延不小心将他的检查报告掉在客厅里,然后我看错片子了。”
秦殃可怜兮兮地抱着他,寻求安慰,“片子上那么大一个瘤,吓死我了……”偏偏又正好在肺部,而他又咳得那么厉害,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他是被呛到的,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秦殃的检查报告,杜延自然不会乱扔,杜飞扬早就放在雷枭的书房了,而雷拓的报告,杜延正巧要给他送去,便带在身上,却不小心掉在了客厅,直到他去到雷拓那里才发现丢了,连忙让杜飞扬帮忙找找,结果杜飞扬就在客厅里看见了沉着脸坐在那里的秦殃。
秦殃蹭啊蹭,满脸委屈,“我就说我这么人家人爱花见花开,怎么会死呢?”
雷枭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他拉起来,“洗澡。”
“宝贝,你老爹要死了,你就没点表示?”
雷枭冷哼道,“那是他自找的。”
抽烟酗酒,纵欲过度,私生活糜烂,不病才怪。
秦殃将大半的重量赖在他身上,任由他拖着走,懒洋洋地说道,“不过他估计会来找你的麻烦。”
雷拓和严雅琴这对夫妻,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同样贪得无厌,又贪生怕死,雷拓突然发现命不久矣,不搞出点幺蛾子才奇怪。
雷枭什么也没说,将他拖进浴室洗刷洗刷,又丢回床上。
秦殃就着被扔上床的姿势,要死不活地趴着,雷枭不由皱眉道,“怎么又不擦头发?”
秦殃无辜地扭头看他,“你没给我擦。”
雷枭抿了抿唇,粗鲁地将他扯起来,将毛巾往他头上一扔,然后按着一通乱揉,口中说道,“没事就别装死!”
秦殃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吹气,“宝贝,你是不是想要?”
雷枭压根儿不理他,秦殃抱着他的脖子一阵摇晃,哀怨道,“宝贝,你怎么这么冷淡?”
雷枭抓住他的头发扯了扯,让他离他远一点,“行了,别闹了,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秦殃凑到他眼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沉思道,“不像,不过没事也可以打情骂俏啊,增进感情嘛!”
雷枭也不和他贫嘴,凑过去吻了吻他,说道,“睡觉。”
至于雷拓,他完全没有要打个电话慰问一下的意思,那绝对是给自己找麻烦。
第二日一早,雷枭便拖着秦殃出门,杜飞扬看着秦殃脖子上那个显眼的牙印,不由叹息,看来昨晚很激烈啊!
杜管家也觉得很抱歉,他该早点告诉秦少他的检查报告放在了书房,那也不会有那个乌龙了,看秦少昨天的脸色就知道吓得不轻。
雷枭没说要去哪里,却坚决要将秦殃牵出去,而秦殃也乐得跟着他跑,完全不问去哪里。
结果就是,他被拐去荷兰结了个婚。
秦殃从教堂一路笑到了酒店,抱着雷枭一边磨蹭一边笑,“宝贝,你不是说出国是为了躲你老爹吗?”
虽然他一直就不信这个理由。
雷枭淡定地说道,“顺便结婚。”
秦殃笑着捶他的胸口,“亲爱的,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雷枭抓着他的爪子,将人摁倒在床上,平静地吐出一句,“现在顺便洞房。”
“噗……哈哈……”
看着秦殃笑得花枝乱颤,雷枭不由皱眉道,“有这么好笑?不是你求婚的?”
“我……我就随便说说……”
这话可以理解为雷少自作多情?
雷枭脸色不由一黑,按着他便啃了上去,不过秦殃显然兴奋过度,结果就是雷少制不住。
两人身上的衣物早就剥了个精光,然后秦殃异常麻利地将雷枭的双手反剪到身后,腿用力压住他企图行凶的双腿。
眼见失势,雷枭却依旧很淡定,抬头便咬上他颈侧的肌肤,舌尖**一圈儿,柔声道,“秦殃,我爱你……”
秦殃呼吸重了一分,手上的力道不过松了一分,便被雷枭趁机挣开,好不容易得来的优势瞬间消失无踪,不过好在他反应快,也没让雷枭得逞。
一时间两人缠抱在一起,四肢的力道毫不放松,谁都想扳倒对方,但是谁都不能成功。
秦殃舔了舔唇,笑得风情万种,“宝贝,你越来越卑鄙了!我也爱你,不过这次我不让你!”
话落,手上一个用力,两人在床上滚了两圈,在落地之前停住,雷枭被压在了下面。
秦殃的一只手臂死死压在他胸膛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雷枭不由恼道,“你吃了兴奋剂了?”
现在的秦殃完全就是潜能爆发,浑身都是怪力。
秦殃哼哼道,“我从来不需要那东西。”
基于秦殃的态度太过强硬,又精神亢奋,力量大增,雷枭皱了皱眉,然后也懒得和他争了。
结果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这个决定有多么错误,秦殃的兴奋可不光表现在打架上面。
刚开始两人的深入交流,还算很和谐很美好,但是再美好的交流,如果过度了也就不那么美好了。
新婚洞房,二人世界,无人打扰,加之精神亢奋,所以,两人就在房间里翻滚了几天。
雷少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黑。
在秦殃又一次打算扑上去的时候,雷枭终于忍不住发飙了,“滚!再扑上来,明天就去离婚!”
雷枭心里别提多郁卒,因为刚开始退让了一步,结果就害得接下来几天他都不是秦殃的对手,他能不憋屈吗?
秦殃稍稍收敛了一点,在他腹部游移的爪子顿住,只是从身后抱着他,磨蹭着,“宝贝,你要证明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
雷枭冷声道,“我现在想把你塞进坟墓!”
秦殃的爪子又开始不老实,低头啃咬着他的脖子,笑道,“如果你作陪的话……”
随着呢喃低语,两人再次滚进床里,相拥交缠。
空气渐渐火热,秦殃见雷枭一直皱着眉,不由问道,“很难受吗?”
“没事……”
“真的没事?”
“你怎么这么啰嗦?”
于是雷少不耐烦地堵上他的嘴,进一步挑起火焰。
所以……这真不是秦殃一个人的错,俗话不是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两人堕落了几天,总算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了。
在房里认真休息了一天之后,雷枭带着秦殃去了一个地方。
“来这里做什么?”秦殃望着面前实在算不上庄严肃穆的小庙,有些好奇,他实在没看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能够让雷枭另眼相待。
小庙虽然没有破破烂烂,但是确实挺小的,不过香火倒还算旺盛,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
或许是身在异国他乡,总是能丢掉一些平时丢不下的包袱,也或许是因为心情很好,两人看上去都很随意,十分平常的T恤牛仔裤,收敛了一些强势的气息,看上去倒是有了几分少年的气质。
雷枭拉着他的手往里走,口中说道,“本地人都觉得这个庙比较灵,你可以去贿赂菩萨。”
秦殃不由笑着亲了他一下,“我最近确实挺倒霉的。”
雷枭瞥了他一眼,皱眉道,“庄重一点。”
秦殃不由笑得更加灿烂,伸手便去搂他的腰,雷枭抿着唇看了他一眼,估计是觉得这人无可救药了,于是也就随他了。
秦殃满意地在他肩上蹭了蹭,搂着他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里面也不乏有几个来旅游参观的人,拿着相机拍照,秦殃对这个不感兴趣,直接拉着雷枭去添香油钱,进行贿赂。
结果摸钱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样东西,“咦?我的银叶子怎么又不见了?”
雷枭瞥了他一眼,哼道,“掉了正好。”
他自然不乐意秦殃身上一直踹着别人的东西,不过他还真没发现秦殃一直带在身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掉的。
秦殃拉着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暧昧地勾画了几下,笑道,“宝贝,你怎么又吃醋了呢?这真是辟邪消灾的……你的呢?”
“我怎么知道?”他根本就没将那东西放在心上,自然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秦殃不由叹了口气,“算了,用小叶叶的话来说,就是缘尽于此,强求也没用。”
075 真是孽缘
要让秦殃去对着一尊神像上香跪拜,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就真是来贿赂一下菩萨而已,贿赂完毕,自然是拉着雷枭到角落里培养感情去了。
也不管其他来来往往的人,两人躲在安静的角落里,耳鬓厮磨。
“宝贝,这是寺庙,这样不太好吧?菩萨生气了会有惩罚的哦!”
雷枭伸手在他腰上掐捏着,冷哼道,“你能不能不要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把手伸进来?”
秦殃扭捏地嗔道,“宝贝,你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所以你是想要把它变成事实?”
秦殃凑到他颈边磨蹭,满脸开心地说道,“宝贝,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说着,手已经伸向敏感地带。
雷枭呼吸重了一分,微微皱眉,却也没有阻止他,只是说道,“你想在这里表演?”
新婚燕尔,雷枭似乎也无意克制自己,加上一个很会闹腾的秦殃,两人也难怪会这么堕落。
秦殃的手转了一圈,又缩了回来,老实地贴在他腰上,和他咬耳朵,“当然不想,宝贝你可是我一个人的,难道你想勾引其他人?我告诉你,出轨是要被雷劈的!”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认真严肃,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雷公会一直盯着出轨的人。
雷枭皱眉瞪着他,明显有些不悦,倒不是因为他的话,反正秦殃从来都是这么不正经,只是刚刚被挑起了火,现在却把他就这样晾着,这算什么事?
不过这里也确实不是地方,雷枭叹了口气,伸手抱着他,平复心底的蠢动,秦殃将下巴搁在他肩上,笑得祸国殃民,颠倒众生,难掩得瑟。
而雷枭微侧着头看着他,手指探入他发丝里,无意识地摩挲着,唇角微抿,透出几分恼恨,但是眼底的神色却又分明带着温柔。
这一幕,被不小心定格在相机里,拿着相机的人似乎一开始并未发现他们,却被他们惊扰,拿着相机的手微微一抖,愣了一下,才猛地抬头看去,却已经不见了两人的身影。
余渺渺以为是自己眼花,但是那一幕却像是深深地刻印在脑子里,不用去想,眼前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一幕。
举目四望,怎么也寻不着那个身影,她不由停下来,开始查看相机里的照片,当看见那和脑海里重合的一幕,脸色不由变得苍白。
或许真是孽缘,前段时间余渺渺一直都在看心理医生,也不敢再去找雷枭,好不容易精神状态好了一些,她便听取了心理医生的建议,出来旅游散心。
结果却偏偏在异国他乡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
雷枭和秦殃亲密无间的一幕,对她无异于是很大的刺激,他一直以为雷枭和齐琪是一对,但是却不想现在居然看见雷枭和秦殃在一起,那么亲密,胜过无数情侣。
她不由想着过往的一切,还有那些被她刻意遗忘却无法遗忘的可怕回忆。
一时间不由摇摇欲坠,她一直就错了,和雷枭在一起的一直就是秦殃。
用那种阴狠手段对付她的也是秦殃。
她一心爱着的男人居然喜欢男人!
余渺渺浑浑噩噩地走出小庙,却因为突然出现在眼中的身影顿住了脚步。
雷枭感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那无法忽略的视线,不由转头看去,看见余渺渺忍不住皱了皱眉。
之前余氏和齐氏闹得厉害,不过和雷氏的合作倒也没有出什么问题,除了余渺渺,其他的还算合作愉快,不过在这里见到余渺渺却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至少秦殃不会愉快。
雷枭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而余渺渺却在犹豫再三后,走到他身边,犹豫着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