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缺见她惊恐和茫然的眸光,想要快速放开她,小金却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张开贝齿一口吞没他的唇,轻轻啃噬。
“大叔好好吃!”小金一脸满足,放开他一会儿,水无缺刚喘上一口气,小金又突然猛地含住他的唇。
“唔…小金…我不是花!”水无缺眸光哀怨,显然这小家伙人是长大了,这心智还一点都不明白,现在她是在玩火!
小金眨了眨大眼睛,这才放过水无缺的唇,目光好奇的看向自己小腹上抵触的东西,疑惑道:“大叔,你身上带着棍子吗?什么顶着小金的肚子?”
水无缺的脸一阵红一阵青,犯罪感瞬间袭上心头,自己在做什么,这小家伙若不是有这惹火的身材,只是一个五岁小娃娃,自己怎么可以对她起非分之想,她什么都不懂!
水无缺忙一把推开小金,小金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洁白的长腿蹭到了一块小石子,瞬间鲜红涌出,红的刺眼。
碧绿的眼眶瞬间布满水雾,她不明白大叔为什么将自己推开,是因为自己把他当花吃,所以生气了吗?
腿好痛,站不起来,她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抬着泪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水无缺。
水无缺没想到自己会使这般大的力气,是因为太心慌,只怕不将这小家伙推开,自己会做大逆不道之事,他的目光对上小家伙腿上的鲜红,心下一阵内疚,想起搀扶,却因为身上的燥热而不敢去触碰她,他板着脸,故用冰冷掩饰自己的心慌。
“我派人为你包扎。”冰冷低沉的说完后,水无缺一晃身便轻功离开了。
小金眨了眨眼睛,泪再也停留不住,哗啦的涌出,她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
“大叔是坏人,扔下我一个人!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我要和遥哥哥一起离开这里,再也不要看到大叔!”
用力擦掉眼泪,小金勉强站起身,刚要走动,突然走上来四个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是谁?”小金的脸上垂着泪珠,加上腿上的伤,模样极其的可怜。
“琴儿。”冰冷的声音。
“棋儿。”抚媚的声音。
“书儿。”温柔的声音。
“画儿。”稚气的声音。
小金眨了眨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四人抬手抬脚扛了起来。
“你们四个力气怎么这么大?”小金有些哀怨,可是被人抬着的感觉,很不赖,所以贪玩的她没有挣脱。
琴棋书画四人将小金送入一间布满蓝色蔷薇花的房间,小金吃惊的看着房中的布置,被她们送上床,琴儿为她包扎,棋儿为她倒茶,书儿为她盖被,画儿在一旁为她吹伤口,似怕她疼。
“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小金有些受宠若惊,一动不动的仍由她们为自己包扎盖被,傻傻看着她们。
“是公子命令我们照顾你的。”琴儿的声音依然冰冷。
小金疑惑的问道:“大叔说会派人来帮我包扎,你们是大叔的手下?”
“大叔?”画儿好奇问道:“你说的大叔叫什么?”
“水无缺啊。”小金无邪的答道。
“噗”的一声,棋儿忍不住笑出了声。
画儿见棋儿笑,也不禁大笑了起来,比棋儿笑的更肆意夸张。
书儿抿着唇,嘴角微微勾起。
琴儿的脸色冰冷如纸,看了看绿眼睛的女子,望着她绝美的容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手下包扎的动作下意识的粗鲁了起来,最后用力一扎纱布。
“啊!”小金痛的呼出声。
书儿微微眯起眼睛,一向沉稳的琴儿可不会失手的,是故意的吗?
画儿和棋儿皱起眉头,并不敢多言。
“琴儿姐姐,你好用力。”小金嘟着嘴一脸哀怨。
琴儿紧紧皱起眉头,冷声道:“包扎的紧才能好的快,自然是有痛楚的!我不是你姐姐,没有必要唤我姐姐。”
“哥哥说过,比自己的大的人要尊称,女的叫姐姐,男的叫哥哥。”小金不明白为何琴儿眼中带着冰冷的怒火,似很不喜欢自己。
画儿还来兴致,凑上前甜甜道:“你唤我姐姐听听!”一直都是自己最小,从没有人唤自己姐姐,自己要好好享受下被唤姐姐的感觉,画儿眼中的笑意更深。
小金刚要开口,琴儿却冷声道:“画儿,退下,他是公子的客人,你没有那个资格。”
画儿只得恹恹无力的点头。
小金撇了撇嘴,她不懂为什么感觉琴儿不喜欢自己,低低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书儿回答道。
小金忙从床上跳了起来,焦急道:“我要去天水族族门和遥哥哥汇合,晚了的话,遥哥哥就不等我了!”
琴儿拦住了门,沉声道:“公子说过,你的伤没好前,不可以离开。”
小金气恼的怒瞪她,大声吼道:“伤好了,遥哥哥就走了!我要出去!”
“不行。”琴儿张开手臂,牢牢堵着门。
小金张牙舞爪的气恼道:“不让我出去,我会咬人!”
琴儿淡淡看着眼前脚上有伤的女子,淡淡道:“你不是我们四人的对手,乖乖躺倒床上去,若是动起手,我不知道会不会有误伤的事情发生。”
“走开!”小金猛地扑了上去,琴儿挥起衣袖,用力一推,一掌结实的打在小金的伤口处。
“啊呜!”一声哀嚎,小金摔倒在地,委屈的揉着腿,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的,故意打我的弱点!”
“既然有弱点暴露,就该识相。”琴儿冷冷道。
小金委屈的耷拉着脑袋,金碧狐狸族的狐狸,到十岁才开始正真学习妖法,她五岁就沉睡在东皇钟内,虽然吸收了很多神气,金毛可以化作万物,速度也很快,却没有什么攻击力,只是稚嫩的小狐狸,虽然面对的是凡人,但是眼前四个女子都有着很好的身手,她根本不是对手。
画儿有些同情这受伤的小姑娘,她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画儿低低道:“琴儿姐姐,这小丫头已经受伤了,怪可怜的,也许她是要见什么重要的人,我们没有必要阻拦她的。”
“公子说过的话,琴儿从不会忤逆的,画儿别多事。”棋儿拉过多嘴的画儿,沉声道。
琴儿淡淡看了两人一眼,冷声吩咐道:“把这姑娘绑在床上,她的腿受伤了,床都不得下!”
“啊?琴儿姐姐,公子让我们好好照顾她的,绑她是不是不太好?”画儿表情极其为难,同情的看向坐在地上捂着伤口的小金。
“绑。”琴儿冷冷说道。
画儿低低对身边的棋儿道:“好奇怪,琴儿姐姐从不会违背公子的意思,怎么这次…”
“嘘,别说了,绑就绑吧,我们要听的是琴儿的话。”棋儿低沉道。
“放开我!”小金被画儿压在床上,棋儿以绳子将小金的双手绑在床头,书儿将小金乱蹬的腿绑在床尾。
琴儿冷冷道:“绑住你,只是不让你乱跑,只有不乱跑,伤口才会痊愈。”
“你是故意的!你是坏人!你不喜欢我,故意欺负我!”小金气恼吼道,眼睛中尽是委屈,她从未如此被欺负过,儿时,她的哥哥是金碧狐狸族的王,没妖敢欺负她,后来被东皇钟保护在其内,也没有人欺负得了她,再后来有遥哥哥他们保护,从未受过这等委屈,眼泪没有鼓气的流了出来,她努力咬着唇,就是没办法把眼泪憋回去。
画儿有些不忍,小声道:“姑娘你别哭,也许琴儿姐姐是真的为你好,你的伤口若是愈合的不好,会有伤疤留下,会很难看的!”
“你听她的绑我,也不是好人,我不听你们说的!”小金用力想要挣脱绳子,可是挣扎的幅度太大,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痛,再也不敢继续蹬腿。
琴儿低沉道:“你们下去。她的一日三餐我会送来,在她的伤好之前,你们不得迈进房中。”
三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情的看了床上人一眼,默默无声的退下了。
“你这个坏女人,放开我!”小金气恼的怒吼。
琴儿坐在床边,伸手抚过小金的伤手,小金不禁倒抽了口气。
“很疼?”琴儿的声音中没有关心,只有冰冷。
“废话!”小金咬着唇怒瞪她。
她却没有停止抚摸小金伤手的动作,似喃喃自由道:“我从小就跟在公子身边,虽然我的身份是丫鬟,但是谁都知道,若是没有水梦然,我迟早会是她的人。”
小金微微一愣,突然安静了下来,虽然她抚摸伤口让自己感觉很痛,可是小金咬着唇,努力不唤痛。
见对方不语,琴儿微微眯起眼睛,继续冷冷道:“现在好了,水梦然终于走了,公子虽然沉醉于酒中,但是他迟早会明白过来,我一直在等他发现我的存在,我的默默守护!可是…”琴儿的目光变得有些阴森了起来,手突然捏在小金的伤口处,渐渐加大力气,如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可是你的出现,公子似乎又变了!我一直在公子房门附近保护公子,他亲你时,我看的清清楚楚!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再成为水梦然,再插足进来!”
“好…好痛…”小金吃痛的叫唤了起来,纱布已经被血染红,隐约可以听见指甲扎进肉里的刺骨声音。
“痛?这只是一个警告!”琴儿收回手,转而掐住小金的下颚,目光森冷的看着她,低沉道:“公子让我帮你包扎,让我照顾你,我都不会忤逆,他要我做什么,我自然会照办,但是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如果你再敢接近公子,我会让你比今日痛上千倍万倍!”
“你…”小金被她掐着下颚,无法说话,吱吱唔唔道:“你…变态!”听娘亲说过,人类爱一个人,得不到,绝不会像她们狐狸一样知道放手,只会钻牛角尖,甚至有些变态到去毁掉对方的幸福,将没有心的人锁在身边,过去不懂这其中的意思,现在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人就是娘亲说的,爱到变态的怪物,比她们妖魔更可怕的人!
“变态?呵呵…”琴儿一阵冷笑,眯着眼睛威胁道:“不论是公子接近你也好,还是你接近公子也好,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和公子有过分的接近举动,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正真的变态!”
琴儿将掐着小金下颚的手一点点移动,轻抚过小金洁白的脸,移到她的眼睛上,冷笑道:“是这双绿眼睛,还是这金头发才迷惑住了公子呢?你这么美,想来很多人会想要你吧,你现在无法动弹的时候,若是我让家丁进来打扫,你说会不会有人大胆的侵犯你呢?”
小金不禁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细长的指甲从脸上轻轻挂过,带着点点疼痛。
琴儿见她的眸中闪过惧怕,满意的勾起嘴角,拍了拍她的脸,冷笑道:“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
…箫遥在天水族门前等候了一个时辰,见小金还未来,她保险的又等了半个时辰,却见她还未回来,微微叹了口气,“小狐狸大了,也是留不住的,小金为了等哥哥,沉睡了万年,也是该找寻属于她自己的幸福的时候了。”
正要转身离开天水族,一辆豪华的马车拦住了她的去路。
马车夫穿着的金贵,可见马车内的人非同一般,马车夫下马行礼道:“请问是箫遥神医吗?”
箫遥揉了揉太阳穴,自从自己成为天水族圣子,画像被传出去后,来找自己治病的人越来越多,想必此人也是哪家有钱人家派来的。
“不是。”箫遥淡淡道,说完,便想要转身离开。
“箫遥神医何必说谎?”马车内的声音很沉稳,带着淡淡笑意。
箫遥顿住脚步,蹙眉道:“既然你确定我是箫遥神医,又何必派人询问?”
马车帘缓缓解开,走出一个身着墨衣的男子,男子穿着低调,但是那张俊美的容颜却无法遮掩耀眼的光芒,墨色的眸子深邃内敛,一眼便是极其有城府之人。
“是在下的手下不懂事。”
“呵呵,是吗?”箫遥微微眯起凤目,她不喜欢和心计过重的人打交道,自然不待见他,声音很冷。
面对箫遥的不待见,对方并没有生气,而是有礼道:“可否请箫遥神医上马车,在下有话与你说,这里人来人往,不太方便。”
箫遥摆了摆手道:“我不会上陌生人的车。你有话就在这里说,如果觉得不方便,大可以不说。”
男子微微蹙眉,低沉道:“我是龙墨。”
“龙墨?”箫遥揉了揉头,摇头道:“不认识。”
“姜国三皇子。”男子轻咳说道,虽然声音含糊,但是箫遥听的清楚。
箫遥微微勾起嘴角,摇头道:“不认识。”
“你真的忘了?火国皇宫中,你救过我!”龙墨有些焦急道。
箫遥撇了撇嘴,笑的妖孽道:“我只记得我救过一个玩具,可不记得救过什么三皇子。”
龙墨的脸色显得有些尴尬,总算明白不是眼前人不记得自己,而是箫遥故意戏耍自己。
“也罢,我答应过你,玩具就玩具吧。”龙墨极其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已不是陌生人,你是否肯坐我的马车?”
箫遥把玩着箫,箫在她指尖流窜,她微微眯起眼睛,眼前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找自己报恩的,此次前来必然没好事,这车是贼车,不上也罢!
箫遥摆了摆手道:“我现在没心情玩你这玩具,想要找你,自然会去找你,我不喜欢坐马车,而且这般豪华的马车,我晕车!”
说完,箫遥头也不回的转身救走,龙墨追了上去,殷情道:“也罢,我坐了几日马车,也有些晕,倒不如一起走走。箫遥神医离开天水族,要去何处?”
箫遥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反正不是姜国。”
闻言,龙墨的脸有些窘迫,似怒却非怒,像是隐忍,低声道:“曾答应过带箫遥神医好好游玩我们姜国,这里离姜国不远,如果箫遥神医没有目的地,倒不如前往姜国走走,我一定会竭尽地主之谊。”
箫遥的眸中闪过一丝冷笑,戏谑道:“我说过,我不想去姜国,你听不明白吗?你连大炮都能发明,不像蠢的听不懂人话的!”
龙墨嘴角的殷情笑容僵了僵,有些沙哑道:“我只是想要旅行儿时的承诺。”
箫遥突然停住脚步,冷冷瞪着对方,“别跟着我!”
自己一直隐忍对方的话中刺,对方现在还想赶自己走,龙墨终于忍不住怒火,气恼道:“若不是父王生病,我才不会来找你!你以为我愿意当你玩具!”
“哈哈…”箫遥突然大笑了起来。
龙墨这才反应过来,是对方故意气自己,想要套话,不禁皱起眉头,自己何时这般沉不住气了,箫遥神医果然是箫遥神医,多年不见,还是比自己高上一手!
龙墨苦笑道:“你和当年火国所见时一样聪明。”
“不是更聪明了吗?”箫遥也不谦虚,眸中闪过傲气。
龙墨无奈点头道:“的确是更聪明了。”
“我听闻你父王想要统一天下,所以才让你发明大炮,不许你卖给其他国家,正当要大战,却莫名其妙得病了?”箫遥玩味一笑。
龙墨淡然一笑,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天下人几乎都知道,也有不少国家联盟想要对付姜国,只是因为姜国有大炮,所以不敢进攻。
箫遥见他不说什么,知道传闻是真的,转而苦叹道:“有的时候,人太贪心了,是会遭天谴的。”
龙墨皱起眉头,低沉道:“箫遥神医此话是何意?”
“现在太太平平没有战争多好?若不是你父王挑事,其他国家也不会矜矜战战,百姓也不会人心惶惶!少他一个,换天下太平,其实不错!”箫遥云淡风轻的说着,也不管对方的脸因为自己的话变得多黑沉。
“你不肯救?”龙墨终于直截了当的问话了。
远处有一个凉亭,箫遥飞身前往凉亭,龙墨轻功一跃,却追不上对方。
箫遥在凉亭内等了一会儿,龙墨才到。
龙墨微微眯起眼睛,对方突然轻功前来凉亭,无非是要告诉自己,若是他不愿意救,没有人能够抓得住他,也没有人可以勉强他,本来打算若是箫遥神医不肯救父王,就将他绑回去,不过现在这想法完全打消了。
箫遥看着他微微苦恼的模样,眸中尽是笑意,依靠在凉亭边,像是在看风景,其实斜眸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龙墨沉默很久,转而低沉恳求道:“你要什么?我知道箫遥神医从不会白白出手,不管你要什么,只要救我父王,我什么都会给你!”
箫遥挑眉笑道:“你本来就是我的玩具,你的东西本来就都是我的不是吗?”
龙墨一时不语。
箫遥淡笑道:“救的是你父王,和我交易的人应当是你的父王,你说若是用你父王的姜国,换他一命,他可会愿意?”
“什么?”龙墨大惊,要自己父王的国土,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坐惯了皇位,让他放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是不是?”箫遥玩味一笑,读出了他的心声。
龙墨沉沉点头,“你这般聪明,为何不可能,不用我解释。”
箫遥了然一笑,淡淡道:“若是没了命,一样没有皇位是不是?”
“就算他坐不了,他可以传给别人坐,皇位依然是龙家的。”龙墨低沉道。
箫遥把玩着箫,挑眉笑道:“那不是很好吗?也许他把皇位给你也说不定,他早点死,你岂不是能够当上皇上,一大乐事,何必来求我救他呢?”
龙墨一拳打在凉亭的椅子上,气恼道:“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不会做!我只喜欢发明,若是当了皇上,就没有时间研究发明,我对皇位没兴趣!”
箫遥淡淡一笑,挑眉道:“你变了。”
“也许吧,过去曾想过报仇,报复父王把我送出去当质子,报复皇兄加害我,可是后来想明白了,他们只不过是为了皇位那个无聊的东西。”
箫遥清楚看见对方眸中的虚伪二字,冷笑道:“你演的真好,我想你父王很相信你吧?还有你的兄弟们?都真的以为你是一个只喜欢发明,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家伙!”
龙墨一僵,手不禁颤抖了一下,是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就连面对父王都未如此害怕过,对方看穿人心的本事,让自己害怕到不敢说话,也不敢在对方面前眨眼睛,似乎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也会让对方抓住破绽。
箫遥云淡风轻的问道:“你父王是你害的?”
龙墨一愣,转而气恼道:“不是,我若害他,何必来找你!”
“做戏,找我只是做戏不是吗?”箫遥挑眉一笑。
龙墨皱起眉头,眸光流动,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
箫遥见他不语,笑的肆虐道:“看来我猜的没错!”
龙墨垂下头,拳头握的很紧很紧,低沉道:“没错,是我。”
“谢谢。”箫遥淡然一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龙墨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若不是你加害你父王,也许你父王早已挥军攻打周国,有大炮助阵,必然无往不利,会死很多无辜百姓!其实谁为皇,百姓根本不在乎,只是希望拥有安宁的生活。”箫遥长叹了口气,想起儿时参与江域国和蛮族一战所见的死尸,江域国所死士兵的老母亲的泪水,心不禁有些酸楚,不是自己悲天悯人,只是见过那惨状的,就算铁石心肠,都无法不心软。
龙墨低下头,声带内疚道:“离开火国重回姜国,我一心只想报复皇兄,报复父王,努力研制大炮,是想要父王认可我,打压皇兄的势力,再以大炮为威胁,让父王听从我的,只要他听我的,我就帮他造更多的大炮,目的都达到了,却发现造大炮,从头到尾就是错误的!皇兄突然消失,我没了对付的对象,父王有了够多的大炮,也不需要我了,他想要攻打周国,只是为了扩充国土,当大炮点燃,我看见低谷中的死尸,瞬间明白,没有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就不会有战争,没有贪心就不会有武器出世,是我贪心太大,才落得最后害这么多人,所以我才下药害父王,可是毕竟是我父王,我没有忍心杀死他,但是眼看我们不攻打别国,别国却因为畏惧我们的武器而联手谋划攻打我们,我是真心找你来救我父王的!”
“救醒他?让他保护姜国而与其他国家打仗?这样的战争,是无休止的!”箫遥厉声道。
“我明白,可是…”龙墨长长叹气道:“难道只有姜国亡,或者其他国家亡,才能和平吗?正如父王曾说过的,天下不统一,战乱绝不会消失,就算表面平静无波,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呵呵,你的意思是,你父王没事就去招惹别的国家打仗,目的却是为了和平,为了一统天下的和平?”箫遥不屑的冷笑了起来。
“我过去也觉得可笑,可是当姜国处于水生火热我才真的明白,就算我父王不出手找别的国家麻烦,别的国家有一定势力,也是会来攻打,父王只不过是不当被动者,喜欢拿主动权罢了。”
箫遥微微眯起眼睛,似有领悟,似一片懵懂,摆了摆手道:“你自己害的父王,自己想办法救吧!”
“只有你能救,我下了和我当年所中的一样的花蛊虫。”
“你倒是狠。”箫遥冷笑戏谑。
“求求你,救救他吧!箫遥神医!”
箫遥摆了摆手,手拖着腮帮,望着湖面的平静,许久才缓缓道:“我有我的规矩,我救人必然有条件,我也已经开了我的条件,若要我救你父王,就把姜国给我,不让,我不会出手。”
“你明明知道现在姜国是个烫手的山芋,我求你救父王是希望父王醒来主持大局,你要姜国就是自己找麻烦,迟早会被其他几国围攻而灭亡的,我父王如果真的把姜国给你而醒,他是不会给你大炮支援你的!”
箫遥把玩着箫,笑的平淡道:“我只不过想要试试,这么多人想要做皇上,这皇上是个什么滋味,不愿意也没有关系,只当箫遥神医也不错,反正我条件开了,你同意就合作,不同意,就不合作罢了!”
龙墨沉默很久,低沉道:“我要回去询问父王的意思。”
箫遥淡淡应声。
“你会在这里等我吗?”龙墨询问道。
箫遥眯起眼睛,邪魅一笑道:“这可不一定,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去哪里。”
“那我父王就算愿意答应你的条件,我也无处寻找你!”
箫遥淡淡看向凉亭之上,挑眉冷笑道:“是吗?你的暗卫都是摆设?不会给你报信吗?”
龙墨的脸色一阵微青,显然在眼前人面前想耍花招是在自找苦头。
…天色微微暗沉,小金一脸悲伤的望着虚掩的窗子,透过那细细的缝才能看到外面的微微月光,好后悔来这个山庄,好后悔没有昨日就一口回答遥哥哥和她一起离开!
遥哥哥一定以为自己在大叔这里享福,所以没有去天水族族门和她汇合吧!
“都是大叔不好!要不是他养这么丫鬟,让那个可怕的琴儿为自己包扎,自己也不会被绑在这里!”
一阵哀怨,一阵咒骂,却依然被绑着不能动弹,伤口很痒,很想去挠挠,可惜不行。
小金吸了吸鼻子,腿伤越来越痒,似有些不正常。
“不对!那坏女人给我下的根本不是治疗的药!”
“好痒啊!救命啊!啊啊啊!有没有人啊!”
凄凉的叫声传出屋子很远,可惜这是山庄中最偏僻的院子,根本没有人前来,因为水无缺分不清楚对小金的感情,故意让琴儿将小金的住处安排的远,也正是这样,琴儿才会趁机欺负小金,因为她知道,公子根本不会去那院子,可是往往再了解,计划的再好,都比不上变化,水无缺偏偏就因为担心小金是否平安而来到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