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稚气的声音恹恹无力的应声,转而琴音却响了三分。
花落离满意一笑,双手环胸斜眼看向身边晕倒的龙傲、火耀和北尘封,邪魅笑道:“你们就好好睡一觉吧!”
…“啊,魔风大人!轻点!”一个妖媚的声音凌空传来。
“魔风大人,我也要!”另一个声音更抚媚三分。
箫遥捂住耳朵,有些气恼的瞪向对面楼亭,“混蛋魔风,是故意开着窗的!”
箫遥用力将自己房中的窗户关山,可是显然这木质房间的隔音想过不太好,对面楼亭内的声音虽然模糊了些,却因为箫遥的好耳力,还是飞速传入她的耳中。
“魔风大人!大人好厉害!”
“魔风大人,你怎么又吃药了!”
“啊哟!…”
箫遥气恼的一拍桌子,以内力咆哮吼道:“你们给我安静点,大半夜的叫什么叫,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对面楼亭内的魔风的脸一阵抽搐,他是故意让这些女人叫的响点,毕竟庄主都十五岁了,一直不碰女人,会心理不健康的,外面的男子,十五六岁不知有几门妾侍了,可怜庄主却至今童子身,又不是自己那个师弟灵玄子,需要以童子之身练功,好好个男儿,一定要碰女人!
那些女人因为对面楼中传来暴虐声,都闭上了嘴。
魔风气恼道:“继续叫,本大人就喜欢听,你们不叫,小心我把你们送到妓院去!”
“可是庄主不让叫…”有个大胆的插嘴说道,声音却唯唯诺诺的。
魔风大义凛然道:“让你们叫,是为了引发出他体内一直未被开启的兽欲,男子嘛,一开始都害羞的,有过一次就会开放的!你们快叫,要是让庄主激动了,说不定你们中就有人会被唤去侍寝,也许还能当庄主夫人!”
八个女人面面相觑,眸中同时闪过一丝懊恼,都跟了魔风大人了,就算庄主真的再宠幸了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当什么庄主夫人。
有个殷情的说道:“魔风大人,小女子已是魔风大人的女人,不会再跟别人!”
魔风微微蹙眉,转而爽朗一笑道:“也是,他第一次,我又怎么能让你们去伺候,应该再张罗几个处子!”转而抱过那说话女子,一阵猛亲,“你还真会说话,虽然是虚言,但是本大人很爱听!再说一边!”
“魔风大人,小女子已是魔风大人的女人,不会再跟别人!”
“哈哈!”魔风肆意的大笑。
对面楼安静了一会儿,却又传来一阵阵过分的欢笑声。
箫遥用力捂住耳朵,都快气炸了,正当她要去找魔风那混蛋算账时,窗户突然自己打开了,箫遥疑惑的走到窗边,却见一张妖孽的容颜,邪魅的对着自己笑。
“花落离?”箫遥茫然的揉了揉眼睛,他不是在昊天塔内修炼吗?
花落离将被风吹到脸前的发丝抚到耳后,挑眉一笑道:“难道不认识吗?”
“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箫遥一脸疑惑,转而看向他身后,却不见其他人,“只有人你一个人?”
花落离微微眯起丹凤眼,笑的蛊惑道:“只有我一人修炼到出窍期,自然只有我一人出关!”
“你到出窍期了?”箫遥微微一笑。
花落离把玩一丝长发,朝着箫遥轻眨了一下眼睛,邪魅笑道:“我会骗你吗?”
“恭喜你!”箫遥真心恭喜,却想到了什么,有些焦急道:“你晚来一步,若是早些,可以遇到你爹!”
“我爹去找我娘了吧,遇到了也不可能多说几句。”花落离飞身进屋,已经站在箫遥面前。
箫遥有些别扭的后退一步,他的靠近带着一股花香,让自己有些眩晕,箫遥低沉道:“我都忘了,你们在昊天塔内看着昆仑镜,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你说我不会谢谢人。”花落离走上前,逼近她,附下身,妖孽的脸靠近她的脸。
箫遥有些无奈的苦笑,显然北尘封的昆仑镜,让自己再也没秘密了!
“你开导了我爹,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花落离的丹凤眼紧紧看着对方妖孽的凤目。
箫遥的目光略显闪躲,心下知道,他所说的谢谢,可不会是真的谢谢,她撇嘴道:“还是算了,不用谢了!”
“怎么?说我不会谢谢人,也不让我翻身,不让我谢谢你?难道要我永远背负不会谢谢人之名?”花落离侧头靠在他耳边,说话时,唇瓣时不时故意擦过她的耳垂,像是故意蛊惑。
对面楼中,女人们的叫声更响了,似乎是故意选在此时…“啊,魔风大人!”
“魔风大人好神勇!”
“啊…唔…”
闻声,花落离的身子微微一僵,箫遥的身子起了一阵寒颤。
花落离回过神,玩味的看向窗外对面的楼亭,坏笑道:“这般声响下,你睡得着?”
“不用你管!”箫遥狼狈的推开他,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花落离抿了抿,轻笑道:“你的脸为何这般红呢?对面的声音引起的?”说着,他伸手去抚箫遥的脸。
“没有!”箫遥忙别过头,躲开他的手。
“对了,我是来谢谢你的,自然要有谢礼。”花落离突然脱起了衣衫。
“喂,你脱衣衫干吗!”箫遥转过身,不去看他,声音中是浓浓的恼怒。
“自然是给你谢礼!”花落离的声音带着浓浓坏笑声。
“什么谢礼要脱衣衫,一定有古怪!我才不要!”箫遥极其别扭道,心下好奇是什么,可是又觉得不会是好东西。
“是我啊!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我呢,我以自己做为谢礼给你,你还不要!”花落离的声音极其哀怨,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被嫌弃似的。
“什么!”箫遥怒吼道:“花落离,你给我滚出去!”
花落离已经褪去瑰丽色的外袍,内衣是一间白色丝质的长衫,白色长衫略带透明,他的衣领敞开着,直到胸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肌,线条弧度精致却不会太过夸张,他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眸中尽是蛊惑,伸手拉过箫遥,双手低着她的双肩,让她正视自己。
“我可是大老远把自己打包送来的,拆封还是自己拆的,你真的不收吗?这么好的礼物,可举世无双呢!”花落离的声音带着一丝微醺,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坏笑。
箫遥看着眼前妖孽的人,不禁脸色涨红,耳边传来对面楼亭的夸张叫声,更是红了三分,她猛地伸手推开花落离,捡起地上的瑰丽长袍甩过去,声带不稳道:“你若是要谢谢我,就到对面楼亭,把那个魔风给我打晕了,吵死了!”说着,箫遥用力捂住耳朵。
花落离撇了撇嘴,自己大老远送来自己这份谢礼,别人不领情!花落离哀怨的看着箫遥,只得穿好长袍飞身出窗,其实若不是箫遥叫自己去,自己也要去看看到底是谁那么荒淫,居然敢在小遥儿的对楼,故意放纵!
对面楼亭内的魔风没有关窗,是故意把声音可以传出去,花落离站在床前,看着屋内的场景,不禁有些头晕的扶了扶头,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自己不该来的,这香艳的画面,还真是刺眼。
“魔风叔叔,你还真是消受得起,八个不累吗?”花落离心下鄙视,一人一次也得八次,这魔风过去日日换血,虚弱的不行,现在倒是饿疯了,也不知道撑着会死的很丑。
魔风微微一僵,八个女人尖叫了一声,拉过被子将身子包裹住,魔风气恼的看向窗口,却见一双勾魂的丹凤眼,似想到了谁,疑惑道:“小少主?花落离?”
花落离邪魅一笑,微微点头。
那个之前口口声声说只跟魔风的女人,一见窗口人这般蛊惑妖孽,忙故意露出香肩,抛出媚眼。
魔风斜眼看见身边女人的举动,冷声道:“别人见过的女人,我不会再碰!”他一把将那女人扔出床,其他七人颤颤抖抖拉进被子,也不敢去看窗口人,都低着头,毕竟她们在跟魔风之前,都从未和别的男子好过,虽然长相妖娆,却还是小女孩的心思,有几个甚至害怕的朝着魔风靠了靠。
魔风见七人这般,心下很是满意,挑眉笑道:“你们七人,从今日起,便是我魔风的妻!”
七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谁都知道魔风过去是庄主时,碰了女人也从未给过名分,现在成了右护法,就更没有给过谁名分,要他给名分是几乎不可能的,能在他的后院被养着已经是一种福气,却没想到今日她们七人被他许诺身份。
魔风看向她们不可置信的眸光,很傲然道:“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今日许诺,明日就拜堂!”
花落离看着眼前一个女人在地上懊恼的哭,七个女人在床上笑的羞怯,魔风那傲然的模样更让他头痛,自己过来可不是见他封女人名分的!花落离低沉道:“魔风叔叔,你爱娶谁就娶谁,我怪不着,不过你在我家小遥儿对楼这般放纵,让你的女人这样大叫,是不是太过不要脸了!”
“小遥儿?”魔风茫然的皱起眉头,“你是说箫遥神医?我们的庄主?”
花落离微微眯起眼睛,这才想起来,魔风把魔血山庄拱手送给了小遥儿,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是你们庄主,你不好好孝敬,大半夜的让你女人叫成那样,不是故意折腾她吗?你到底什么意思!”
魔风一脸冤枉道:“庄主都十五岁了,别家男子这般年龄早已妻妾成群,庄主至今还未碰过女子,这八人本来是今夜我送给他的,他看到她们就像看到了怪物似的,不但不要,还一脸险恶的还给我!我让她们叫响些,无非是希望庄主正常点,因此会被勾出兽欲,我就可以再送几个美人给他享受了!”
闻言,花落离想笑不能笑,憋的脸都涨红了。
魔风以为花落离是因为听到自己这番话而羞得脸红,转而眯起眼睛,挑眉问道:“落离小子,你不会也还是童子吧?怎么动不动就脸红,要不魔风叔叔我也给你挑几个美人送去?”
闻言,花落离尴尬的咳嗽了几下,本来是想笑的,结果因为他的话,把笑给硬生生吞了回去,他说的没错,自己还是童子!似乎这年纪还是处子,真是个丢脸的事情!
魔风见花落离尴尬的猛咳嗽,不禁捂住嘴,一脸惊恐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落离,你还是童子?你不是都二十岁了吗?还是童子!不会吧!…”
听着他啰嗦个没完,花落离的脸微微发青,低沉道:“够了,多说可就没意思了!”
“真的?”魔风再次受惊状。
此时,魔风身边的七个女人抬头看向窗口,心下同时闪过这样一个概念,这男子这般好看,二十了都还未碰女人,一定不正常,不是不行,就是断袖,一定是这样!
花落离看着七个女人怪异的眸光,心下明了,自己一定被当作不正常的了,他一脸别扭道:“我不像你这么随便,我只会和心爱的人洞房。”
魔风常常的叹了口气,感叹道:“还好,还好!原来是想要把童子之身留给心爱之人!魔风叔叔还以为你染上什么断袖之癖,才到现在还是童子!”
魔风看向身边七个女人,一脸无奈道:“我一定要让庄主快些碰女子,他那般绝美,若是再不碰女子,将来搞不好会染上怪癖!娘子们,你们要用力,使劲的叫,越大声越好!”
一听娘子这两字,七个女人别提有多激动了,魔风还没碰她们,就有人努力的叫了一声。
魔风脸色有些尴尬道:“娘子,等我上了,你再叫!不然声音太假,没用的!”
那女人脸色一红,忙诺诺点头应声。
花落离的头仿佛被雷击鼓,彻底是无语了,他低沉无比的说道:“小遥儿是我的人,你别想送什么美人给她了!”
此话一出,七个女人傻了,魔风彻底惊吓到了,颤颤抖抖道:“你说庄主?箫遥神医?是你的人?落离,你没病吧?我刚刚还在庆幸你没染上断袖之癖呢!你现在到底是断袖,还是为了等心爱的人保持童子之身?”
花落离揉着有些发涨的头,现在不彻底说清楚,也不知道小遥儿以后晚上要受多少次耳朵的污染,花落离苦叹道:“我等的心爱之人,就是小遥儿!”
“啊?”魔风忙拉过被子,本来因为窗口是男子,他很大方的坦露这上身,现在他彻底被吓到了,用被子把自己抱过掩饰了,声带不稳道:“落离,你真的有断袖之癖?”
看着魔风那把自己当色狼似的眼神,花落离一脸悲哀,但是小遥儿没向别人透入女子身份,自己就不能说出去,当断袖就断袖吧,也罢了!
“对,我有断袖之癖!”花落离低沉答道。
魔风的声音都开始打结巴了,“落…落…落离啊,你一定要想开啊!你爹那个死脑经,虽然身边一直有很多女人,可是他除了你娘外,真的睡过的可是零!一个都没有!也不知道你娘什么时候和他和好,就算和好了,他们那年龄也很难再生!黑龙岛可就你一个小少主,如果你这一代成了断袖,恐怕就没人传宗接代了!”
花落离第一次觉得这个看似威武霸气的魔风,是那么的八婆!
花落离斜睨了魔风一眼,冷声道:“我不会让花家绝后的。”
“难道你…男女通吃?”魔风的声音都吓哑掉了。
花落离眯着眼睛,沉声道:“这就不劳烦魔风叔叔关心了,我只不过是来告诉你,小遥儿喜欢的是男子,对于你那些美人没有兴趣!所以你们要快活,就把窗户关上,小声的快活,或者搬到远点的地方!不要吵到她休息!”花落离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目光缓缓移到魔风的身下,阴森笑道:“不然,我让魔风叔叔,试试只能成为断袖的滋味!”
魔风不禁颤抖了一下,忙抱起被子,对七个女人道:“娘子们,我们到西院去,那里偏僻,多大声也没人管!”
第71章难得团聚
耳根子清静后,箫遥悠闲的喝着茶,也不忘给“功臣”花落离倒上一杯。
花落离玩味的接过茶杯,浅笑道:“仇人就只差杜狂一个,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箫遥云淡风轻道:“想必火耀他们还需要一段日子修炼,我想用这段日子,去没有去过的地方,好好逍遥逍遥江湖,也不枉费我这个名字不是吗?若要离开凡间,也必然玩腻了再走!”
“我陪你逍遥。”花落离很认真道。
箫遥撇了撇嘴,摆手道:“不用了,箫遥神医身边若是多一个人,可就难逍遥了!”
“两人一起逍遥,路上也不会寂寞不是吗?”花落离微微眯起丹凤眼,显然就算被拒绝,他也要当这只跟屁虫。
箫遥打了一个哈欠,慵懒道:“我困了,明日再说吧!”
花落离邪魅一笑,将茶一饮而尽,突然靠上前蛊惑笑道:“那我们睡吧!”
箫遥拉开距离,蹙眉道:“隔壁有空房间。”
花落离伸出食指,摇晃了几下,转而以食指一刮箫遥的小鼻子,挑眉邪笑道:“未来娘子,我们一起睡,我要和以前一样,抱着你睡!”
“我不要!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孩子,男女有别!你到隔壁去!”箫遥冷哼一声,将他推开,转而打开房门,伸手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花落离撇了撇嘴,哀怨道:“还说我不会谢谢人,小遥儿自个才不会谢谢人!我帮你把魔风赶走,你耳根子清静了,也不知道谢谢我!”
“我已经谢过了。”箫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谢过了?”花落离略显茫然。
箫遥指了指桌上的茶杯,痞气一笑道:“那杯茶就是谢礼,你已经喝了!”
花落离一脸愕然,若知道那杯茶是谢礼,他绝不会喝,怎么也该讨点别的好处!
箫遥见他赖在房中不走,又朝着门口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低沉道:“请!”
花落离微微蹙眉,却很反常的,真的离开了。
箫遥本以为他不会轻易离开,却见他离开的背影,心下不知为何,空空的…寂静的夜中,传来稀稀的雨滴声,雨声突然急骤起来,绵密而有力的雨滴落下来,在地上已堆积的水面上砸出无数水花。黑沉沉的雨夜,不时有电闪一亮,那都是不太耀眼的,没有雷声的闪电,每亮一次,雨声就更急一些,后来,完全变成一片无法分出节奏的声响,虽难扰熟睡之人,但若有心事烦扰之人,辗转反侧,自然因此声响而无心睡眠。
花落离睁开魅惑的丹凤眼,望着窗外时不时闪一下的电光,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她让自己走的时候,自己没有像过去一样耍无赖,而是真的离开。
也许是因为,之前在镜中看见,客栈只有一间房的时候,她那般主动邀请云玄住在一起,却每次将自己赶走!
自己是累了吗?也许一直死皮赖脸,也会疲惫的!
本来是打算出关后,在那些家伙被伏羲琴催眠的时候,偷偷将她吃了,可惜心疲惫了,终没有那样做。
每一次她对于别人都是那般主动,可唯独对自己,这么吝啬。
也许是自己主动的太多,所以她才会习惯的赶走自己,因为她知道,就算赶走了自己,自己也不会走,也会依然死皮赖脸缠着?
听黑龙岛的人说过,相爱,是由被爱和去爱渐渐转化,想要相爱,就必然先要被爱,或是去爱。
自己和小遥儿之间,却永远是自己去爱,有的时候真的很希望被爱一下,只是一下就好,这样就能有动力无限的去爱,因为有了盼头,可是她却总是那么吝啬。
好想,好想做被爱的一方,其实自己想要被爱很容易不是吗,身为黑龙岛小少主,还有这般妖孽的容颜,如果愿意接受,会有很多人愿意去爱自己的吧?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偏偏就这般固执,只想要她的爱!真的是遗传的关系吗?自己就像爹一样,因为爱变成了厚脸皮,成了顽固的傻子!
“哎…”花落离重重叹了口气,闭上双眸,却依然难以入眠。
…隔壁的房间中,箫遥也因为窗外的雨声而难以入眠,是因为耳力太好,还是墙的隔音效果太差,竟听见隔壁房间,他重重的叹气声。
他睡不着吗?为何如此重的叹气,有烦恼吗?
想起他今日反常的转身离开,箫遥微微皱起眉头。
本以为他会死皮赖脸,邪魅的蛊惑几句,戏谑几句,自己甚至做了心理准备,想要好好和他嘴皮子上斗上一番。
可是他的转身,他的安静,他的沉默,那略微黯然的背影,让自己错愕,让自己不知为何,觉得很空,很空。
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犯贱,别人按照自己说的,让他走他就走了,自己还在哪里纠结苦恼什么,可是偏偏就感觉他的听话离开,让自己很不安,因为太反常了。
“睡着了吗?”箫遥敲了敲床边的墙,以内力低低询问。
花落离猛地睁开眼睛,挪了挪身子,依靠在床边的墙上,低低说道:“睡着了。”
箫遥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睡着的人还会应声说睡着吗?
箫遥不禁勾起嘴角,好笑道:“那做梦了吗?”
“正在做梦,只有梦里,你才会主动和我说话!”花落离的声音中带着几丝脾气,似孩子耍着小性子,淡淡哀怨,淡淡温怒。
箫遥微微一怔,现在想来,好像是正如他说的,过去自己都未主动找过他说话,每一次都是他来找自己,自己却像赶瘟神一样赶走他。
箫遥微微眯起凤目,转而勾起嘴角,玩味笑道:“那就当现在是在做梦吧!”
花落离不明所以,也没有再说话,而是撇了撇嘴,有些郁闷状。
许久,墙那边,她也没有再说话了。
花落离皱起眉头,低沉问道:“睡着了?”
没有人回话。
花落离有些后悔了,后悔她主动找自己说话,自己却说是做梦,把她拒之千里之外,正当懊恼时,窗户突然被大力推开。
他疑惑的看向窗口,她一个飞身从窗外进入屋中,虽然只是从隔壁到自己房中的一小段距离,但是她的发丝还是被雨水打湿了。
湿漉漉的头发洒落在她的胸前,墨黑的留海贴在她白皙的脸上,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心下起了一种莫名的兴奋,是因为她若梨花般绝美的脸被雨水打湿,还是她那温柔似水的目光,那从未给予自己的温柔目光?
花落离不解的抚上心口,安抚住自己乱跳的心,现在他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傻傻问道:“还是梦吗?”
箫遥捂嘴一笑,眯起的凤目带着一丝蛊惑,轻笑道:“继续当作梦吧!”
花落离袖下的手指甲用力掐了自己的手指一下,十指连心的痛,让他瞬间明白,这不是梦,是真实的!
花落离只穿了一件里衣,敞开的胸襟反着诱人的光芒,他起身缓步走到箫遥面前,还不等箫遥反应过来,他猛地一把抱住了她,因为身高的距离,被抱的箫遥,脸贴在他的胸口,肌肤间传递的温暖,瞬间烧红了她的脸。
花落离低下头,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唇瓣有意的摩擦她的耳垂,轻笑道:“若是做梦,那我就胡作非为了!梦中小遥儿,不可以拒绝!”
耳边的温柔似瞬间钻入心中,心痒痒的,身体一阵莫名酥麻,箫遥的目光微微恍惚,月光下带着一股诱人的水雾。
见她没有推开自己,花落离微微壮起胆子,本只是用唇瓣摩擦她的耳垂,现在却大胆的启唇轻咬,舌尖蛊惑的勾勒出她耳边的弧线。
酥麻灼热的触感似火焰点燃周身,箫遥微微颤抖了起来,不知是因为淋雨后的寒冷,还是因为心下对未知的害怕。
紧紧抱着她,能够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一切是那么清晰,她的颤抖也是这般清楚的传递在心间,怜惜如蜂涌而出的泉水,不舍离开那诱人的耳垂,娇嫩欲滴的口感是那般让人眷恋,可是他还是缓缓松开箫遥,目光温柔道:“小野猫被淋湿了,我帮你擦干。”
箫遥似松了一口气,见他拿来毛巾轻柔的为自己擦头发,有些羞涩道:“我自己擦。”
箫遥伸手去拿毛巾,手却不小心抚过他敞开的胸口,瞬间如触电般,她飞快夺过他手中的毛巾,落荒的转过身,匆忙的擦着头发,她的动作因慌乱而凌乱。
花落离微微勾起嘴角,看着背对自己,擦头发的动作凌乱的小遥儿,他有些心疼,伸手握住她的双手,带着她的手放慢速度,轻柔的为她擦拭头发,宠溺道:“小傻瓜,若是太用力,头发都会断掉的!”
箫遥微微点头,有些别扭道:“你才是傻瓜。”
花落离伸手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笑道:“是啊,我是傻瓜,因为爱你,而变得和我爹一样,成了傻瓜。”
箫遥微微垂下头,略带沙哑的问道:“那为什么不再傻呢?”
“不再傻?”花落离有些不明所以,双手轻放在她的肩头,将她转过身,目光紧紧望着她的双眸。
箫遥的目光有几丝闪躲,微微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我赶你,你就走了,难道不是因为不想再犯傻吗?叹气是因为太累吗?爱我很累,所以想要放弃了?”
花落离握住她肩头的手微微收紧,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和茫然,她都明白吗?她一直都明白吗?
似看懂他眸中的茫然,箫遥缓缓开口道:“我已经不是孩子,虽然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是我懂!我知道从儿时起,你就用着你独有的方式疼惜我,你不似云师兄那样温柔,却在每次戏谑我的时候,故意用着激将法激励我!我每次赶你走,你总会很难过,可是却依然死赖在我身边,其实我每次都是嘴上使着性子,心里却是希望你能留下陪我,你也的确每次都死赖着不走,渐渐的,我不知何时习惯,习惯赶你走,等着你死皮赖脸的留下,把我当作女王一样哄着的感觉!可是当今日,我让你走,你真的走了,我好难过,好不喜欢你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