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离微微勾起嘴角,没有再说话。
见他反而不说话了,箫遥倒是更难受了起来,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都没有办法再睡着,今日白天已经睡了一天了,她叹了口气,低低询问:“睡着了?”
“嗯,睡着了!”花落离含笑答道。
箫遥皱起眉头,声带温怒道:“睡着了还能说话,你可真是本事!”
花落离邪魅笑道:“梦话。”
“梦话?还能和我对答如流?”箫遥别扭道:“别装睡了,陪我聊聊。”
花落离依然闭着眼睛,嘴角却弧度优美的斜扬着,使坏道:“你刚刚不是说你要睡觉了,让我别吵你?现在怎么又要找我聊聊了?”
“我…”箫遥有些语塞,尴尬道:“我又睡不着了,不行吗?”
花落离的睫毛微微颤抖,身子有小幅度的颤抖,似在隐忍着笑意。
许久,他都没有说话,箫遥有些别扭,声带温怒道:“我…去找云玄!”
此话一出,花落离像是触了电,忙站起身,飞快拦住她,“不许去!我不准!”
箫遥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箫遥,摆起架子道:“凭什么你不许,我就不能去?你凭什么不准!”
他霸道的拦住她,突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着,声带霸气道:“这三日,你是我的!”
“这是你们自己定的规矩,我凭什么非要遵守!你不陪我聊天,云玄肯定愿意,我去找他有什么不可以!放开我!”
“不放,我就是不放,我陪你聊,聊一夜也没关系!”他的手紧固的很牢,却又很温柔,力道很有分寸,努力不让她难受。
箫遥撇了撇嘴,看似很不情愿的妥协,但嘴角却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箫遥没有上床,而是席地而坐,花落离也随着她身边坐下,两人的背靠着床身,箫遥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低低道:“戴着那个,不觉得闷吗?”
花落离摇了摇头道:“这是北尘封的爷爷鬼手所制,载多久都不会感到闷。”
箫遥微微叹了口气,低低道:“明明是你本来的容颜,却还要带着一张假面具,我说的是你的心,你的心闷不闷?”
花落离微微皱起眉头,见她略带担忧的目光,勉强笑道:“能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又有什么闷的,高兴才对!”
箫遥伸手抚上他的脸,花落离任由她轻抚,她的手渐渐抚到脖子,花落离皱起眉头道:“你还想掀去面具?”
箫遥微微勾起嘴角,“被你发现了!”但是她手上的动作并未因此停顿,花落离本以为她会停下,却不知揭穿了她心下所想,她却还是大胆的继续着,他伸手想去阻拦,她却皱起眉头道:“我不喜欢隔着面具!”
“可是…”花落离的手微微收回,垂眸道:“你在酒楼不是已经见过我的模样,很丑…”
“嘶!”的一声,箫遥扬手将面具撕去,花落离的目光低垂着,那双一向邪魅自信的眸子,却闪着害怕和自卑。
箫遥望着他眸中的自卑,心口一紧,似狠狠被捅了一刀,很疼很疼,很不舍他露出这般眸光。
箫遥轻抚过他脸上的道道疤痕,手指划过他高挺的鼻子,轮廓分明的脸庞,蛊惑的下巴,温柔笑道:“其实只是多了些花纹而已。”
“…”花落离微微苦笑。
见他苦笑不语,箫遥心下更难受了,突然主动紧紧抱住他,靠在他耳边,柔声安慰道:“样貌并不重要的,我记得在昆仑镜中所见,我过去脸上也有着一块很丑的胎记,你却还是对我那么好,虽然我不记得那些事情,但是那些记忆就如风一样,虽然看不见,但是并不代表不存在,还是人感受到它的存在,我能确定,那些是真实的,你自卑的眼神,让我很难受,我知道那个被封在心底的我,很爱你,很在意你,我不想在我恢复记忆前伤害了你,因为我知道,若是恢复记忆,我会难过,我会自责,所以我希望你用真实的一面面对我,让我更加深刻的感受心底的声音,不要在我面前再载什么面具好吗?”
花落离微微惊讶,她的拥抱,她的温柔,她的安慰,仿佛让自己错觉,错觉的以为她并未忘记,不曾忘记,也许正如她说的,风看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她虽然不记得,却能够感受到。
花落离缓缓伸出手抚上她的背,低低笑道:“你说我脸上丑陋疤痕是花纹?那又是什么花纹呢?”
听见他话音中的笑意,箫遥扬起嘴角,松开他,双手犹如捧起珍贵的瓷器,细细打量道:“像是我最喜欢的白蔷薇的轮廓!”
花落离不禁被她逗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宠溺道:“你真够能瞎掰的!”
箫遥揉了揉鼻子,反驳道:“我可没瞎掰!”
白皙的手指轻柔的随着他脸上疤痕的纹路勾画着,笑道:“真的很像。”
花落离扬起嘴角,将她一把抱入怀中,“你说像,那就像了,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俊美也好,丑陋也好,你若不喜欢都没用,只要你看的顺眼,就算是再加几条疤,我都乐的很!”
萧遥侧靠在他的怀中,轻声笑道:“我可不乐意,若是加了几条疤,可就不像我最喜欢的白蔷薇了!”
花落离轻抚着她的头,宠溺笑道:“那以后谁敢再给我加疤痕,我就剁了谁,绝对不会让别人再得逞!”
箫遥微微皱起眉头,低沉道:“就算是过去加疤痕的,也不能放过,也必须剁了!”
花落离展颜一笑,眸中闪过一丝杀气道:“一定会剁了他!”
第121章 幸福大结局
翌日一早…
箫遥的脸色尴尬,昨夜本来是不困的,可是却因为靠在他的肩头,莫名感到安全温暖,又渐渐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还窝在了他的怀里。
梳洗过后,花落离静静站在她身边,邪魅的笑着,目光紧紧看着她,似一眨眼,好心不会消失一般。
她尴尬的垂着头,不敢去看看他那双蛊惑人心的丹凤眼,低低问道:“那个,你…昨夜…没睡好吧?”
“嗯?”花落离勾起嘴角,轻笑问道:“为何这样问?”
“昨夜…”箫遥顿了顿,转而抿了抿唇,继续道:“我睡在你身上,害的你无法舒坦的睡觉。”
闻言,花落离的笑容更为邪气了起来,缓步靠近她。
箫遥的头因为他的靠近而低的更低,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他故意靠在她的耳边,轻笑戏谑道:“没有睡不好,反而是我这些日子来,睡的最好的一次,有你在怀里,才感到踏实!”
耳边的温暖吐气声,带起一层颤栗,她不自然的别过脸,别扭的咳嗽道:“我又不是聋子,你为什么总是喜欢靠这么近说话,口水都喷到耳朵里去了!”说着,她故意用力擦拭耳朵,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花落离却不肯罢休的缠了上去,又一次的靠近,她也又向后退了一步。
花落离突然伸手霸道的搂住她,另一只手轻柔的抚上她的脸颊,修长白皙的手指似带着电流,一点点侵向她的耳朵,犹如把玩着什么好玩的玩具揉捏着她的耳垂,蛊惑笑道:“真的有口水吗?我怎么没有摸到?”
耳边的火热,让她的脸瞬间涨红,她慌乱的打开他的手,头别向另一处,不敢去看他,声似带温怒,却带更多不稳道:“我已经…擦掉了!”
“哦?”花落离眯起蛊惑的双目,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狡黠的坏笑,靠在她耳边道:“我再说几句,你可不要擦,我来看看,是不是有口水。”
箫遥微微一颤,这次他说话时,竟然真的故意往耳朵上喷口水了。
箫遥想要用力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他紧固,他一只手就轻易紧固着她的两只手,他腾出的一只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耳朵,故作惊讶道:“哎呀,果然是有口水啊!别担心,我帮你擦掉!”
箫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当她以为他会擦掉的时候,却迎来的是更湿润的触感,他竟突然低头吻住了她的耳,舌尖似在擦试着什么,实则却是故意的挑逗着。
耳边传来的滚烫似带起一身激励,未知的酥麻让她有些害怕,她如发疯的小猫竖起爪子,用力抓伤他的手,才顺利挣脱,气恼吼道:“花落离!你滚开!”
妖孽如他,舌尖带着蛊惑的舔去手背上的鲜红,邪魅一笑,故作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舌尖带着的一丝微红晕染唇瓣引出致命蛊惑,扬起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坏笑,挑眉戏谑道:“真是美味,小遥儿反抗的味道,要比过去顺从的味道更诱人呢!”
“你!”箫遥气的咬牙切齿。
花落离也懂见好就收,飞快在她耳上轻轻一啄,犹如无事人一样微笑问道:“今日想去哪里玩?”
箫遥可不会把之前的事情当作没有,气恼的用力抹了抹耳朵,低吼道:“要你管!”
花落离的眸中闪过一丝宠溺,邪魅笑道:“不是我要管,只是今日是三日最后一日,我不得不管,明日可就是江末寒了,江末寒那冰山沉闷的很!你想去哪里玩,今日就快些提出来,我倒是可以陪你疯一疯!”
箫遥白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时,故意从他脚上踩了过去,花落离微微皱起眉头,嘴上的邪笑却依旧,箫遥仰起头,斜眼看着他,低低道:“我想去哪里,你就带我去哪里?”
花落离微笑点了点头,脚下却用力另一只脚在揉着那只被硬生生踩过去的脚。
箫遥眯起眼睛,妖孽的凤目从他的微笑扫下去,看着他以脚揉脚的模样,不禁勾起嘴角,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刚刚那仇,可不是一脚就能还了的,等等一定要让他尝尝苦头!
箫遥玩味笑道:“那我要去青楼!”
“什么…青楼?”花落离的声音有些尴尬,低低道:“你要去青楼做什么?”
“去青楼能做什么?”箫遥整了整衣衫,随手拿过一把折扇,一展折扇,挂着明媚却狡黠万分的微笑道:“我是男人,自然是去青楼吃喝玩乐的!”
看着眼前一身男装,还故作翩翩公子模样的箫遥,花落离有些哭笑不得,心下升起一种说不出的不祥预感。
见他不说话,箫遥皱起眉头,故作气恼道:“怎么?不是说我想去哪里都会去?”
“那里不行!”花落离微微板起脸。
“拉倒!你不去,我一个人去!”箫遥眯起眼睛,大步走出了门。
花落离追了上去,却依然拗不过她,只得一路尾随其后。

青楼门口,箫遥不悦的皱起眉头,花落离邪笑戏谑道:“大白天的,当然关着门,这里只有晚上才开门!”
箫遥冷哼道:“那我就等到晚上再来!”
花落离无奈的摇了摇头,箫遥却又抛下他,一个人走了。
“小遥儿,你去哪里?”花落离又飞速追了上去,紧跟其后。
箫遥看着身后的‘尾巴’紧跟其后,故作一脸讨厌,心下却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微甜。
花落离戴着北尘封爷爷制作的面具,虽然箫遥说脸皮的疤痕像花纹,但是出了神医谷,他还是戴上了面具,因为就算是花纹,那也只是她一个人能看的。
一个偏偏公司翩翩公子身后跟着一个妖孽男,这一场景引来无数路人的围观。
箫遥斜眼白了身后人一眼,低声咒骂道:“你这个妖孽,看看你引来的蜜蜂。”
花落离转眸看向身后,一个胖女人忙对他挤眉弄眼,他飞快将目光收回,苦笑道:“小遥儿也引来不少蝶。”
箫遥斜睨了四周人群一眼,一个瘦高满脸雀斑的女人对着她灿烂的笑着,满口牙还带蛀,黑黑的,她微微一颤,抖了抖身子,似将一身鸡皮疙瘩抖了,低沉道:“倒数三,然后撤!”
花落离邪魅一笑,还不等箫遥数数,就伸手将她抱个满怀,凌空而起,踩着屋顶,飞走了。

“小遥儿,青楼的女人可比街上的女人可怕的多!你见街上的女人,就想要逃了,见了青楼那些,别到时候吓哭了!”花落离邪笑戏谑道。
箫遥摘下一根山道上的杂草,随手把玩着,挑眉笑道:“我可没怕!我看是你怕了才是!”
花落离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我怕什么,你这样的,我都没怕呢!”
“你说什么!”箫遥不悦的皱起眉头,双眸带着质问冷冷看着他。
花落离靠在山石上,别扭看向别处,却没有再说话。
箫遥冷哼一声,“最好你不怕!”
花落离见她也靠到山石上,竟闭上眼打瞌睡了,苦笑道:“你昨日可睡了一日一夜,还睡?”
箫遥依然闭着眼睛,微微启唇,懒懒答道:“我这是养精蓄锐,晚上我不宁 去见识见识你所谓的‘可怕’女人们!”
花落离苦笑时,突然看见她张开眼斜看自己,不禁感到那眼神很危险,当要细看时,她又闭上了眼睛。
一阵箫音突然响起,箫遥的眉梢微动,好奇的张开眼睛看向身边人。
他的侧脸很妖孽,眉骨、鼻梁、唇瓣、下巴,每一个弧度都精致到无可挑剔,箫在他唇前,令他的侧脸更为迷人了起来。
箫音是一首带着缠绵感的旋律,箫遥微愣,傻傻望着他,分不清是被箫音蛊惑,还是这张精致到没有缺点的侧脸迷醉。
随着旋律渐渐放轻,他扬起妖孽邪魅的微笑,抿了抿唇,将箫拿下,竟开口唱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箫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期盼七载兮,终见佳人。岂料佳人兮,竟将我忘。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脑海似有一个画面和眼前的他重复交替着,似在茫茫大海之上,有箫音伴着他所唱,他曾唱过此曲,只是当时并无‘岂料佳人兮,竟将我忘。’这句。
箫遥的目光染上一丝迷蒙,花落离缓步上前,牵起她的手,邪魅一笑,声带蛊惑的重复最后句:“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好吗?”
箫遥僵着,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很想点头,却又彷徨害怕着,那些推动的记忆明明是真实的,像风一样感受得到,却实则真的看不见,她还是别过头,低低呢喃道:“我不知道,风是看不见的,若看见才知道它来了,等到感受到,就太晚了。”
花落离的手微微攥紧箫,笑容有些僵硬,却也勉强着笑道:“我会让清明解开封印的,但是为了公平,我们说好,等七人都陪过你后,我们再去神界见清明。”
“你们…”箫遥皱眉凝重道:“都安排好了?”
“你不用担心,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花落离爽朗一笑,挑眉看向天色道:“离天黑还早,你想一直等在这里?”
箫遥知道他是转移话题,不想再谈论清明之事,也不再说下去,懒懒靠在山石上,恹恹道:“养精蓄锐中,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别叨扰我就是了!”
花落离见她又不理会自己,只得继续一个人闷闷吹奏他的箫,想要博得她偶尔的一瞥。

天色微微见沉,皓月吐露着微微淡光,星子被锁在厚实的云层后,发出昏暗的光芒。
箫遥伸了伸腰,嘴角含笑的瞥了花落离一眼,花落离犹如孩子得了糖,灿烂一笑,却没想到,她来了一句,“吵死了,吹个没完的!”
花落离的脑袋瞬间耷拉了下来,恹恹无力道:“我吹了一整日,就换你这么一句,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箫遥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故作生气道:“好听的?我睡觉,你却吹箫吹个没完,扰我好梦,我没打你已经够好的了!”
花落离无奈的揉了揉头,苦笑道:“算了,不和你争,争了只是气我自己。”
箫遥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挑眉道:“天黑了,走吧!”
花落离微微皱起眉头,低沉道:“你真的要去?”
“废话真多!”箫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走不走!”
花落离长长的叹了口气,只得尾随其后。
白昼黯然之地,黑夜却喧嚣一起来,大红灯笼高高挂,歌声乐声缠绕这条街。
一些小贩在街上卖来宵夜,也只有这种地方晚上还能卖得出去东西了。
箫遥玩味的打量四周,瞧见有人卖糖葫芦,倒是不客气的拿了两串就走,小贩追上去要钱,她笑指了指身后的花落离,“问他要!”
花落离忙在怀里找碎银子,找了半天却也没有找到,最后只能塞了一张银票给小贩,见箫遥已经走远,急急追了过去,小贩追上去,拉住花落离,“公子,没碎银子?我找不开!”
花落离皱起眉头,低低道:“那就别找了!别拦着我!”说完,就推开小贩,追箫遥去了。
小贩傻傻站在原地,看着手上的大额银票,许久都没有回过神。
人群中,箫遥犹如泥鳅一样窜来窜去,花落离一方面要防止一些讨厌之人的勾搭,一方面还要追箫遥,这一路累的够呛。
箫遥终于停下,花落离双手撑腰走到箫遥身边,箫遥抬起头,转而邪笑看向花落离,花落离也抬头看去,嘴角瞬间抽起。
“进去吧?”箫遥对他使坏一笑。
花落离的脸色有些愁苦,无奈的摇了摇头,箫遥已经迈步走了进去,花落离心下苦叹,这哪里是在询问?这分明是在命令!
虽然心下万分无奈,却还是无奈的跟随箫遥身后。
一走进红艳艳的大门,花落离就彻底后悔了,箫遥优哉游哉的扇着扇子,笑的无比花心风流状,花落离额角微微密布冷汗。
老鸨画着吓死人不偿命的妆容,脸上的粉末是走一步,落一地的,扭着那巨大的屁股,一步一扭,模样像极了一只被强行涂白色的肥葫芦。
老鸨的靠近,带着廉价香粉的冲鼻味道,花落离不悦的皱起眉头,箫遥用力扇扇子,实则是在净化空气。
“哎哟喂,两位公子真是长得俊!”老鸨那只肥的出没的手朝着花落离的脸袭去,热要吃一块‘豆腐’才罢休。
花落离的眉头拧成了麻花,险恶的怒瞪老鸨,老鸨却没有收回手,手依然放肆的伸去,花落离只得一闪身,才躲开这只肥猪蹄。
箫遥以扇子遮面,扇子下的嘴角邪恶的上扬着,心道:让你吃我豆腐,今日就让这些咸猪手好好吃吃你的豆腐!
花落离正暗自庆幸躲开了老鸨的魔爪,箫遥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诡异笑门道:“花公子,难得来这里,你别装那么清高了!”
花落离嘴角微微抽搐,轻咳道:“小遥儿,别闹了,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切!”箫遥冷哼道:“我可没玩够呢!”
“老鸨!”箫遥双手叉腰,使唤道:“把你们这里姿色最好的,统统叫来!我这位花兄弟还未娶妻,实不相瞒,我是他大哥,今日就是来给他找个好娘子的!”
老鸨的嘴巴惊讶的张成圆形,错愕道:“公子,你没搞错吧?你是说…到我们万花楼来为你这俊弟兄找娘子?他这般俊美,可以找到不少好人家的姑娘做娘子!”
花落离在一旁扶着头,整张脸已经呈现苦瓜状。
箫遥玩味的一挑眉,笑道:“老鸨,你不会明白,我这位弟弟,就是长得太俊,所以找不到娘子!”
“长得俊,讨不到娘子?”老鸨是越听越是糊涂。
花落离的手悄悄拉了拉箫遥的衣袖,声带恳求,低低道:“小遥儿,别闹了,算我求你!”
箫遥斜睨了他一眼,小声威胁道:“想要了事?可没这么容易,今早那事,我可和你没完!”
“今早…”花落离皱起眉头,脑海闪过清早吻她耳朵,逗她的事情,不禁感到后背发凉,脚趾隐约还能感到痛,手背上的抓伤也还没好,她倒是好,抓伤自己,踩痛自己,这些都还不算,现在又到青楼戏耍自己了!
箫遥见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嘴角的笑容越扬越高,挑眉笑道:“得罪我,可不好受,慢慢享受吧!”
花落离还没回过神,箫遥已经走到老鸨身边,拿出一张面额百两的银票,吩咐道:“快去把你们这里的极品都叫出来,越多越好,别为我省钱,今日我一定要帮我弟弟找个好的!”
老鸨的眼睛一对上银票就发直了,忙拿过银票,陪笑道:“公子放心,我办事,保管你满意!”
花落离皱眉看着箫遥手里把玩的一打银票,越看越眼熟,手掏进怀里,挫败道:“你什么时候把我身上的银票都拿走了!”
箫遥挑眉邪笑道:“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我以前学过一种法术,不需要什么法力,好像叫什么…”她故意停顿,叼他胃口,半天才道:“对了,叫神偷手!”
花落离叹了口气,目光极其无奈的看着箫遥。
箫遥得逞的笑着,突然听见一声锣声,两人转眸看向楼梯处。
老鸨扭着水桶腰,身后跟着一群扭着水蛇腰的女子走了过来。
每一个女子脸上都带着纱巾,若隐若现之间带着无限蛊惑,楼下的箫遥和花落离却忍不住笑起了这阵仗。
大概十位女子一字排开站在花落离面前,只见她的眼睛,无一不在放电,对于她们来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但可以跳出这火坑,还能找得如此俊美夫君,听闻老鸨说,这两位公子出手大方,想来也是有钱之人,将来必然有好日子过,所以个个是用尽全力的尽显魅惑。
花落离无奈的扶着头,嘴角微微抽搐,低声道:“小遥儿,我们走吧,别再闹事了!”
“可还没给你找娘子,我们怎么可以走!”箫遥笑的有些肆虐,挑眉看向十名女子,又看了看老鸨道:“听说青楼中最好的,应该是花魁,你找来的这十人,可有花魁?”
老鸨的脸色略显尴尬,轻咳嗽道:“花魁在‘忙’!”
箫遥微微眯起眼睛,坏笑道:“哦?我知道了!”
花落离叹了口气道:“别惹事了!”
“你除了叫我别闹,别惹事,还能想出什么台词!别烦我!”箫遥白了花落离一眼。
她兴致勃勃的走到十名女子面前,笑道:“我想老鸨已经和你们说的很清楚了!今日我是来给弟弟找娘子的!”
十名女子虽在风月场所,但还是故作一脸娇羞,犹如民间女子一般,显得有些做作。
箫遥有些不适的皱起眉头,低沉道:“但是我这位弟弟很是脸皮薄,不懂得挑女人,麻烦你们自己去吧,努力让他看上,就可以做他娘子了!”
闻言,十名女子的眼神一亮,竟同一时间拿下面纱,这一个个浓妆艳抹,朱唇涂的又厚又油的,脸上的一层粉比起老鸨那一路一地好不到哪里去。
花落离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十名女子已经扑了过来。有一种被人当作鱼肉的感受,他不禁颤抖了一下,一股脸颊的脂粉味扑面而来,差点把他熏晕了,他忙转身,想要撒腿就跑,谁知箫遥却挡在了他身前。
“小遥儿,闹够了!再闹,我可真生气了!”花落离的声音压得很低,身后那些女子的渐渐靠近,使得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冰冷了起来。
看着他冰冷气恼的眼神,箫遥有些不适应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心慌了起来,本还想继续玩一会儿,可是见他如此,有些兴趣缺缺了。
感觉身后的气味越来越重,花落离没有办法再等待箫遥收手,突然转身,怒瞪那些女人。
十名即将靠近的女子,皆是被他森冷的目光所吓到,顿住脚步,僵在原地。
老鸨并未看到花落离杀人一样的眼神,只是看到十名女子目光畏惧的停住了,上前奇怪问道:“你们磨蹭什么,还不自己去讨公子欢心,难道真想一辈子等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