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却了然一笑,眯眼道:“先皇自然是要杀了我这个孽种的。”
云笑疑惑的看着他。
他轻笑一声道:“襁褓中的我,也许是太可爱了,招人喜欢,所以被人救了。”
云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一听这臭屁的话,顿时翻了翻白眼道:“没正经!”
玉锦邪气一笑,挑眉道:“我可没有说谎,事实就是那样的!”
云笑不由被他那痞气的样子逗笑,玩味道:“先皇铁了心要杀你,谁那么有能耐,能把你救下,理由还是这么无聊的理由,只因为你可爱?”
“幽灵神偷。”玉锦神秘一笑。
“幽灵神偷?”云笑一阵茫然。心里唾弃道:什么鬼名字,以为是动画片的角色名吗?
玉锦眯眼笑了,伸手揉了揉云笑的头,好笑道:“你这样茫然不懂的样子,比处处都看透的你,可爱多了!”
云笑打开他的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玉锦叹气道:“开不起玩笑!”
“我不喜欢被当作玩笑!”云笑冷冷道。
“也罢!”玉锦耸了耸肩道:“告诉你无妨!幽灵神偷是江湖上有名的七大恶人之一,说来也巧,先皇想要掐死我的哪一日,幽灵神偷正好进宫偷东西,他的确是一个无聊的人,就因为一个无聊的理由,我长的很可爱,就把我救了!”
云笑用近乎疯掉的目光看向玉锦,“进宫偷东西,救了一个孩子回去?七大恶人?都干什么的?”难道他还是七大恶人养大的不成?以为他是小鱼儿吗!这未免有些狗血了吧!
“是啊,无聊的老家伙!”玉锦的目光略显感慨,却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思念。
“七大恶人的领头叫做嗜血。面白如雪身材清瘦。他最擅长的武器是剑。是江湖中的杀手之王。性格说一不二,冷酷胜雪。杀完人,有舔舐剑上残留血渍的习惯。”
“七大恶人排名第二的叫做疯子张。他总是疯疯癫癫,但是只是十分渊博。”
“七大恶人排名第三的叫千面人妖。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他的易容术天下无双,除此之外,他还有高超的模仿天赋、变身独门功法。他的武功并不算高,但是在七大恶人中属最为智慧的,他是所有计划的策划者,可以说算无遗漏。是一个天生的谋略家。”
“七大恶人排名第四的叫做武痴。他对武学的痴迷程度到了忘我的境界,能从任何功法中成功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所创出的新功法全都让人大跌眼镜,总是为了得到武功秘籍而大开杀戒。在研究秘籍上,他是一个天才,但是在做人处事上,却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老粗。为了得到武功秘籍,什么事情都不惜去做,甚至时常因此被人利用。”
“七大恶人排名第五的叫蛇美人。蛇美人拥有魔鬼身材,天使脸蛋。她适用女性的娇嗔魅惑可说是炉火纯青,一出场便迷倒了众多高手。和她在一起的男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她从被她害死的几百号男人身上学得了无数武功秘籍,武功方面自当不弱,常常利用武痴,因为武痴打不过她,又想要得到她的武功秘籍,所以总是被她利用。”
“七大恶人排名第四的叫做恶赌鬼。只要有好玩的事情,老赌鬼就会出现,他一出现就更好玩了。他不论是什么,都喜欢拿来赌。十分霸道,别人不和他赌,他就会直接杀人。”
“七大恶人中的老幺就是幽灵神偷。其实他是一个几乎不说话的人,总是像一个幽灵一样,神出鬼没,但是他的心地最为善良,至于他是怎么变成恶人的,还是要追述他的童年,因为太过安静,他总是被人无视和欺负,后来他就变得阴沉了,谁欺负他,他就什么都不说,直接偷光别人的钱财,偷听到的秘密全部宣扬出去,弄得别人家破人亡,最后那些人都会自杀,其实他至今没有真正出手杀过一个人。他是夜间的探听高手和神偷。”
听着玉锦将七大恶人一一介绍完,云笑眯起眼睛,诡异一笑道:“你对他们真是了解!”
玉锦尴尬一笑,却什么也没有说。
想隐瞒?云笑斜睨了他一眼,追问道:“你被幽灵神偷救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没有什么事情,他只是把我还到了我娘的父母家。”玉锦淡淡一笑,却带着几许苦涩道:“若是我当初死了,也许我娘就不会嫁到风无国,受那么多苦难。”
云笑沉默的看向他。
玉锦却自嘲了起来,纵然他知道云笑已经知道他所说的意思,但却还是自嘲说道:“如果我当时死了,先皇也没有任何东西威胁我娘,我娘宁死也不会嫁去风无国。只是…我没有死。先皇用我威胁我娘,娘才会穿上嫁衣,坐上远去风无国的马车。其实,好好的做风无国皇上的妃子也没有什么坏处,只是先皇却看不得我娘过好日子,他得知我娘极其受宠,深怕我娘地位高了,会在风无国皇上耳边吹枕边风,报复他逼迫我娘出嫁之事。他传出假消息,告诉我娘我已经死了。娘派人多次出去打探,得到的消息都是我已经死了。她不肯相信这一切,非要回雪天国。风无国皇上既然是她的夫君,自然早就知道她非完璧之身,他本来就因此而心中有刺,娘非要出宫,却说不出原由,让风无国皇上怀疑她是要回去见以前的男人。风无国皇上极力阻止,娘最终说出了是要回来找我,当风无国皇上知道她除了并非完璧之身外,还生过孩子,顿时勃然大怒,认为受了奇耻大辱,他一怒之下,将我娘打入了冷宫。被关入冷宫,我娘无法证实我是非真的死了,终日以泪洗面,直到我长大,得知这一切,由一条钻地蛇与我娘保持书信来往,她才知道我没有死。”
云笑的眸光微微深沉,她不再说话,因为此刻玉锦的喉咙已经沙哑,他闭上了眼睛,似在隐忍着泪水。
云笑伸手在他的背上轻轻的安抚,他的泪水始终没有流下来。
背上传来的温暖,让他勾起了嘴角,伤心似因这一下下的轻抚而挥之而散。
“我想我开始慢慢了解,你为什么那么想要得到江山图了。”云笑轻声说道:“不单单是因为得了江山图可以号令龙王,可以救出你娘。更多的,是你想要报仇,想要让那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让你和你娘的命运落得如此的人都知道,他们错了,让他们都后悔,不该招惹你,招惹你娘!”
玉锦的眸光一冷,萧杀的声音中带着浓浓冷意,“对于君王来说,最痛苦的不是亲人死去,不是爱人被夺,而是权力不在,江山易主!”
云笑看着此刻的玉锦,心中竟升腾一种畏惧感,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王八’之气?想到这里,那王者霸气带来的压迫感,因为这幽默感散去。
云笑勾起嘴角,突然好奇的问道:“若是将来有一天,你真的得到了江山图,救出了你娘,得了天下让那些人后悔,这一切完成后,你又将如何?”
玉锦一愣,眸光深深看向云笑,却最终欲言又止,话锋一转道:“侯府大夫人死了,侯府这几日恐怕会‘热闹’起来,那些女人恐怕会为了这个位子争破头,你小心点,以免受牵连。”
云笑的眸光略显黯然,他逃避了这个问题,让她不免有些失落。
云笑并没有再追问,而是随着他的话题继续道:“我爹恐怕没那个心情理会她们,想要做大夫人可不容易,这些女人争破了头又能如何,也许最后空欢喜一场,奶奶似乎看她们都不顺眼,说不定这一切最终由我奶奶做主。我奶奶是个厉害的角色,最终恐怕不会在她们之中选一个,说不定另外给我爹说一门婚事。”
玉锦的眼中闪现赞同的笑意,玩味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些夫人最后表情,应该很值得一看!”
云笑撇嘴一笑道:“你原来这么无聊,女人的斗争都喜欢八卦!”
“有时候,女人的斗争可比男人之间的斗争复杂的多。”玉锦感叹一番后,突然挑眉一笑,邪气蛊惑道:“你放心,这种斗争,嫁给我以后,绝对不会出现!”
云笑翻了翻白眼,略显几许别扭道:“我可没说过我要嫁给你!”
玉锦见她如此别扭,不由嘴角笑意更深。
云笑的余光扫见他那‘闷骚’样,恨不得一脚揣在他的脸上,心中又气又恼,突然感觉自己变得让自己极为陌生,自己还是自己吗,因为一个男人的一个笑,内心竟然会变得如此焦躁和复杂。云笑用力摇了摇头,暗暗骂道:中邪了中邪了,都怪这个妖孽!
见云笑那摇头的样子,玉锦似看透了她内心想法,玩味笑道:“你已经慢慢爱上我了吧?”
“自恋!”云笑冷哼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怎么有点变味?感觉…竟然显得那么暧昧!
她立刻和玉锦保持距离,冷沉道:“我会笑言轩了!”
云笑的步子很大,步伐很快,因为她内心以为他会阻止自己走,所以才加快速度,去没想到他竟然没有阻拦。顺利走出房间,她的内心隐隐竟然有一抹失落悄然而过。
正当自己郁闷自己怎么会感觉失落的时候,耳边传来他轻轻的声音:“早点睡,明日一早我去找你。”
云笑气恼的转身,发现这可恶的家伙,不知何时竟不知不觉出现在了自己身后,她略带恼怒道:“找我做什么!我要睡懒觉,懒得理你!”
玉锦温和一笑,眸光深邃迷人,声音带着难以抵挡的蛊惑:“你真的想要睡懒觉吗?我还想明日一早教你轻功呢!轻功还是清晨学比较好,晚了,恐怕难以找到那种意境,会变得很难学。”
“轻功!”云笑的眸光顿时一亮!
“哎,算了,还是让你睡懒觉吧,其实女子还是学学女红比较好,像轻功什么的,也许你不感兴趣,是我自作多情了!”玉锦故作惆怅,唉声叹气。
云笑翻了翻白眼,脸上却又顿时堆满了笑容,眨了眨眼睛看向玉锦,声音努力压制的很乖巧温和道:“其实最近我很容易被惊醒,宅院里的鸟一早就叽叽喳喳叫个没完,被吵醒了,也睡不着了,倒不如学学新东西,明日一早,你教我轻功吧!”
玉锦却卖起了关子,叹了口气道:“不用为难的,如果你嫌鸟吵,我把这院中的鸟全赶走,不会吵到你睡觉,你还是睡懒觉吧!”
“你!”云笑看着他狡黠的眼神,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她一咬牙,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为了轻功,我忍!
云笑皮笑肉不笑道:“不用那么麻烦的,赶鸟多累啊!再说,其实我最近也睡的太多,很早就睡不着了!”
玉锦叹气道:“也许我明日会睡过头,还是算了!”
云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努力压制怒气,皮笑肉不笑道:“我明日等你好了,也许鸟叫声会吵醒你!”她心里暗暗道:就算没鸟叫,我也会抓几百只鸟放在听雨轩!
玉锦叹气道:“左影右影很体恤我,听雨轩一有鸟,他们就会赶走。”
“丫丫的呸!你就是要逼着我低头!”云笑终于忍不住了,怒吼道:“好!我低头还不成!我承认我很像学轻功,所以拜托你,教我轻功,成了吧!这样总可以了吧!”
玉锦得逞的坏笑出声,伸手摸了摸云笑的头,一脸欠扁的得瑟道:“这样就对了,心里想要学,为什么总是口是心非呢?所以,明明已经慢慢爱上我了,就不要口是心非了!”
V第六十一章:疯子张
更新时间:2013-5-29 13:19:50 本章字数:6015
云笑恶狠狠的瞪向他,他干咳了一声,脸色别扭道:“本来就是那样。”
“你还说!”云笑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玉锦陪着笑脸道:“好了,别生气了,快回去睡吧,真心想要学轻功,明日寅时可就要起来!”
“寅时…3,4点吗?”云笑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头,看来这段日子又要忍受缺眠了!
等云笑离开,玉锦看着她早已经离开的方向,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傻笑什么!臭小子!”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玉锦看向说话之人,目光显得极其无奈。
在玉锦身后的梧桐树树枝上坐着一个矮小的老头,头发乱糟糟的,却是一头红色的头发,嘴唇略微发黑,穿着一身动物皮毛拼接的衣衫。
“疯子张,你偷看多久了?”玉锦痞痞的样子,不似龙邪,不似玉锦,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
“小恶!你这没大没小的,竟敢直呼老子的江湖名讳!叫干爹!”疯子张的速度很快,瞬间出现在玉锦的面前,用力一锤他的头,只见他手上的核桃碎成了两半,他一边吃着核桃,一边挑眉窃笑道:“没想到小恶魔也春心动了!刚刚那姑娘也腔调,不错不错!”
玉锦皱起眉头,低沉道:“别去招惹她,她脾气不好,被毒死,别怪我没提醒你!”
“毒?”疯子张张大他发黑的嘴巴,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捧腹大笑道:“毒死我?天下还有能够毒死我疯子张的毒!你小子,几日不见,倒是幽默不少!哈哈哈…”
玉锦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板起脸,冷沉道:“她的毒,我解不了。”
疯子张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笑声戛然而止,诧异的看向此刻无比认真的玉锦,脸色也变得认真了起来,粗矿的嗓音带着几许不可置信道:“你的医术毒术,可是我手把手教出来,你干爹我可是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你了,你竟然有解不了的毒?”
“嗯,你所我来。”玉锦转身回了房。
疯子张一脸将信将疑的跟着他走进去。
玉锦将云笑之前给他看的瓷瓶从抽屉中拿出,很慎重的交给疯子张。
疯子张接过瓷瓶,好奇打开,放于鼻前一闻,大呼小叫了起来:“加了什么!她到底加了什么!我的鼻子出问题了不成?我怎么会问不出来她加了什么!”
“别叫那么大声。”玉锦皱眉看向他,冷沉道:“你的鼻子没出问题,这里面的成分,我也闻不出来,很奇怪的味道,似乎根本不是任何药材、毒物等平时所能见到的制毒材料。”
“神了!真是神了!”疯子张一声声感叹,一声高过一声:“出奇了!真是出奇了!”
“够了!叫你轻点!”玉锦温怒。
疯子张眯起眼睛,一阵叹气道:“儿大不中留啊!有了漂亮姑娘,就嫌弃老子了!为了你那美人能够睡好,居然不许我出声!她耳朵能有这么好吗?根本吵不到她的!臭小子,太紧张一个女人,可是会把她宠坏了,以后日子可是会很苦的!”
玉锦眯起危险眸光,低沉道:“她耳朵好的很!就算宠坏了,我也认了,总比你这老头子孤苦伶仃好!”
疯子张顿时不满的哀怨道:“嘿!你这臭小子!老子这是一个人乐得逍遥!我才不喜欢身边多个唠唠叨叨的女人!”
玉锦冷冷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中带着太多不信。
“你敢怀疑你老子!”疯子张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了起来。
这在玉锦眼里,却是一种心虚。玉锦淡淡吐出两个字:“凤兰。”
疯子张的脸色瞬间变了,红一阵,白一阵,最后黑一阵。沉默。
“嘿嘿。”玉锦痞气一笑,笑声很坏。
“臭小子,调侃你老子,调侃的真开心!”疯子张的口气很软,带着极度的抱怨,却没了之前的霸气,显得恹恹的。
玉锦知道这是他心里的致命伤,说出来,只是希望他不要去打扰云笑,他太了解这个干爹了,如果自己不端出凤兰这个人命作为要挟,他恐怕一出听雨轩就会去笑言轩找云笑。
玉锦看着疯子张落寞的表情,心下略显内疚,毕竟凤兰这个女人,是疯子张心中永远的痛。爱情,痛苦的不是爱着对方,对方却爱着别人,而是互相爱着,却要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死去,那种无力,那种自责,那种痛,根本是无法想像。
过去,没有遇见云笑前,自己不懂爱,那时候根本不懂他心中的痛,时常那这个人命戏弄他,每当他逼着自己做严酷的训练,自己就会那这个名字做挡箭牌,可是现在,自己遇见了云笑,懂得了爱一个的心,似能了解他心中的痛,若不是不想他去打扰云笑,恐怕自己永远不会再用这个名字来伤害他。
玉锦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来这里找我?”
疯子张愁眉苦脸道:“日子太无聊,所以来找你了!”
玉锦看了看瓷瓶,似有不舍,因为这是云笑给自己的,却还是割舍道:“这毒你拿回去吧,想要解开这毒,应该需要不少时间,正好给你打发时间。”
“不要。”疯子张把瓷瓶扔回给了玉锦。
玉锦略显不解的看着他。毕竟在他看来,疯子张对于解不开的毒应该带着很强的战胜欲,怎么会不要?
疯子张闷闷不乐的看着玉锦,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还是苦兮兮道:“别说不少时间了,就算等我死了,恐怕我都解不了这毒。”
玉锦的脸色是说不出的凝重,心下泛起了滔天海浪。就连干爹都无法解开的毒,让一个对毒物痴狂到发疯的人低头,这天下,恐怕真的没有人能够解她的毒了!她那句除了她,天下无人能解的狂言,恐怕言之无愧。
玉锦将瓷瓶收回抽屉,淡笑道:“看来我的天下第一庄,从此将会被她赶超。”
“赶超?”疯子张皱眉看向玉锦。
玉锦玩味笑道:“她是邪云教的教主。”
“邪云教!”疯子张瞪圆了双眸,大吼大叫道:“原来邪云教向江湖上宣扬的毒物,狂言除了邪云教教主外,无人能解的毒,就是那瓶东西!快拿来,再让我闻闻!”
玉锦却压着抽屉,撇嘴道:“你不是不要么?”
“不行不行!不要不行!”疯子张有些抓狂了起来,那脸色带着懊恼、无奈、苦逼,说不出的别扭和郁闷。
玉锦皱眉道:“没理由,不给。”
“你这臭小子!”疯子张哀嚎道:“还不是都怪邪云教教主!这么毒的东西,居然对外出卖!开除的条件竟然是要让邪云教教主看得上眼的东西,这个要求和天下第一庄如出一辙,现在江湖上的人早就传开了,纷纷认为天下对毒最有研究的就是老子疯子张和天山杜老,人称天山毒老的杜冥天!已经有人向邪云教提出要求,只要能够让老子和天山杜老都无法解开此毒,他们就把天下第一毒的称号封给邪云教教主,更是肯用好东西换毒!”
“这样…”云锦摸着下巴,笑的坏坏道:“你和天山毒老斗了一辈子,至今难以分出高低,莫非你想作弊?得了云笑的毒,提前研究,想要在天山毒老之前了解这毒,这样就算到时候,在天下人面前无法解开此毒,你却能赢天山毒老半分。”
疯子张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叹气道:“赢了那老东西也就只是出一口气,这天下第一毒之位,没想到我和老东西斗了一辈子,最后却让一个小丫头赢了去,真是…”他大大感慨道:“看来我真是老了…”
玉锦对于这个红发老家伙的感慨,只以白眼相对,显然心底无限唾弃。
“给我?”疯子张伸手讨要瓷瓶。
玉锦却摇了摇头,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你和他斗了一辈子,这样赢了,心安与否。”
疯子张的眸光一沉,许久,叹了口气,扬起招牌式的大笑,用力的揉搓玉锦的头发道:“你这臭小子,居然教训起老子来了!算了,这次原谅你了,下次再敢教训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玉锦用力推开他,整理这被他几乎揉成稻草,和他那一头蓬松的稻草头快差不多的头发,低沉道:“除了把我关进虎穴,扔进蛇窝,抛在狼山,你还能玩什么把戏!这些把戏,五岁后,我就不怕了!”
疯子张没有任何气恼,最角却是勾起满意的笑容。想起小恶魔五岁时,自己把他与各种猛兽关在一起,对他恶魔般的训练,五岁的小毛孩竟然都能超乎他想象的完成,他不由对于自己这个干儿子非常的满意。其实他也不忍心将这个小家伙和那些危险的畜生关在一起,自己一直都躲在暗处,随时想要出手救下他,可是这孩子却太厉害,自己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若不是他那个统一天下,让所有欺负他娘的人都后悔的梦想,自己和七大恶人的其他六人,又怎么舍得那样严酷的对他。
在这孩子五岁后,那些凶猛的动物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将他带到无忧谷,却将他关在里面,一声不响的走了。
那是自己第一次放手,没有躲在暗处保护,而是将他一个人留在无忧谷中。
一旦进入无忧谷,便很难出来,只有将无忧谷中所有的书籍全都看完,学会了天下最难的阵法,才能从无忧谷出来。
出去后,谷外还有重重危险,沼泽、雪山、寒潭、火山等等危机,可说九死一生才能离开无忧谷,这个名字很好听,却实际如恶魔般存在的地方。
自己以为他需要十年才能从那里走出来,自己当年可是花了整整十五年,不过这孩子天生聪慧,自己估算着十年。虽然离开那鬼地方时,他已经狼狈不堪,但他,却只用了——短短三年!
疯子张又想要去用力折腾玉锦的头发,玉锦却快一步闪躲开。
“你这臭小子!”这话似在骂,却带着浓浓的慈爱。今日,他只是想来看看这臭小子是否安好,却没想到却看到这臭小子在谈情说爱。那一刻,自己发现,这个孩子多年来,从未那么真心的笑。看来那个小姑娘的确很特别!
想到云笑,疯子张的眼中闪过浓浓赞笑。能够制出他都解不了的毒,这小丫头果然配的上自己的干儿子!
玉锦随手一扔,疯子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没接住玉锦扔来的东西。
疯子张打开手一看,是装毒的瓷瓶。他皱了皱眉头。
玉锦淡淡道:“东西给你了,至于你如何处理,我就不管了。作弊也好,不作弊也好,你自己看着办。”
疯子张叹了口气,伸了伸腰,抬头看向外面的天色,故作困乏道:“人老了,体力都跟不上了!回去睡觉了!”
玉锦看着疯子张离开,始终没有说话,最后叹了口气,显然很无奈。他走到桌边,沏了一杯浓茶,仰头,一饮而尽。看着手中的茶杯,他低低一笑道:“笑儿,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就算我拦住一次,以后还是拦不住。你应该有办法,耍的那老家伙团团转吧?”玉锦眯起了玩味的笑容,略显怜悯的呢喃道:“干爹,你自己要寻死,我也拦不着了。”

笑言轩,云笑辗转反侧,终是睡不着。脑中总是重复着他坏坏的笑容,邪魅的声音:“所以,明明已经慢慢爱上我了,就不要口是心非了!”
云笑用力捂住耳朵,可那声音却是从脑中不断回想。
她猛地坐起身,气恼的拍着头,恼怒道:“疯了!真是疯了!”
“呵呵!小疯子,老疯子陪你一起疯!”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
云笑猛地一惊!
她转头看去,只见桌边坐着一个红色爆炸头、黑色嘴唇,十分摇滚风的老家伙。
“小疯子,你这毒到底怎么制出来的,老疯子我一点都闻不出来!”疯子张拿出瓷瓶,放在鼻前又闻了闻,眼神求知若渴的看向云笑。
云笑看向那个瓷瓶,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自己交给红衣,在邪云教卖的毒,是用黑色的瓶子装的。而自己身边携带的毒,配方略有不同,不过两种毒都差不多,这个世界没人能解。此刻这个自称老疯子的人,手里拿着的却是白色的瓷瓶。这样的瓷瓶,自己除了交给玉锦的,就没有再给过别人。
“小疯子,干吗不回答?别这么小气,你告诉老疯子我,老疯子保证,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疯子张可怜兮兮的看着云笑,一脸的求知若渴更胜之前。
云笑的声音冷冷的,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森寒:“你是来讨教,却没有敲门,而是擅自进了我的房间,你觉得对于一个没有礼貌的人,我有必要客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