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看着他那着急干完这一切的动作,不由想笑,看着他做完一切,露出高兴的样子,云笑不由笑出了声,此刻的心,不知为何,两世来,第一次感觉到温暖和安心,这个男人真的不会骗自己吧?这么早就相信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傻?也许过去她会觉得傻,但是现在她连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傻。
玉锦摊开手心,将云笑的手心打开,两只手放在一起,两个牙印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弧度优美的心形。
云笑看着手心,又转头看向他那张温和笑容的脸。勾了勾嘴角,她也笑了。
“你也喜欢吧?”玉锦抬头看向她,见她脸上的笑容,自问自答道:“你是喜欢的。”
甜蜜也许就是这简单,对一个人的影响也是在顷刻间改变,或许只是一个细节,只是一句话,兴许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
只是,甜蜜的时刻,总是会有一些讨厌的人,来破坏美好的气氛,玉锦的眉头随着耳朵微动而紧紧皱起,低沉道:“太子来了。”
“他来干什么?”云笑的声音显得闷闷的,暗地也在气恼有人破坏气氛。
门外传来灵儿的声音…
“小姐,太子来了!”灵儿焦急的赶来报信。
云笑皱了皱眉头,刚看向玉锦,却见白影一闪,玉锦已经离开。
云笑略显嫉妒的低声嘀咕了一句:“我一定要学会轻功。”
飞在屋檐上的玉锦,清楚听见了这句话,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屏息蹲下了身子,隐藏。
雪逸凡身着淡蓝色的长衫,头发高高束起,那双阴鸷的丹凤眼挑入双鬓,薄唇为启,似笑非笑。
“听说三小姐住进皇宫,本太子就过来看看你了,不会妨碍到你休息吧?”太子已经站在门外。
房内的云笑却皱眉看向了地上的一片狼藉,散架的床,酒坛子,地上的酒渍,最令她无奈的是,她只穿着一件里衣,而外衣已经被玉锦吐的一大糊涂。
云笑叹了口气,想到衣橱中找件一副,却发现衣橱空空如也。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自己怎么忘记了,现在是在皇宫。昨日根本没打算住在皇宫,被皇上留下来,根本没有半点心里准备,除了穿来皇宫的衣衫,自己根本没有其他的准备。
许久,不听房内人的声音,雪逸凡有些担心道:“三小姐,你在里面吗?本太子方便捡来吗?”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想要去推开房门,灵儿忙开口道:“太子殿下,小姐不适应住在宫中,昨天深夜才入睡,兴许现在睡的死,还没有醒来。还是让奴婢先进去看一下把,太子在这里稍作等待。”
太子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眼中似还有一抹厌烦,声音清淡道:“嗯,你先进去看看。”
灵儿想要推开门,见太子仍然站在门口,如果自己一打开门,太子就能将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楚,她有些为难道:“太子殿下后退几步,毕竟是姑娘家的房间,小姐也许…”她硬着头皮在太子面前撒谎道:“小姐睡相不好,也许直接穿着肚兜就睡了,如果被子踢掉了,被太子看见污了太子殿下的眼。”
太子不耐烦的后退了几步,并没有说话。
灵儿见太子没有动怒,微微松了口气,将门小心的打开一条能够让她钻的进去的地方,飞快的进去,又飞快的光上门,一切太快,她一直屏着气开门、进门、关门,当她安心的想要吸气的时候,却被眼前的场景吓到,猛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小姐,你这是…”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灵儿极度以为自己是眼花,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眼睛都已经被她揉得通红,但眼前的一切依旧。
云笑看了看散架的床,看了看酒坛,又看了看自己那被丢在地上的衣衫上那一滩挥舞,最后苦兮兮的对着灵儿笑了笑道:“也许晚上做梦,梦里练睡罗汉拳练得太兴奋了,所以把床给打坏了。”
“那这酒坛…哪里来的?”灵儿的脸上好像写了不信两个大字。
云笑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灵儿耷拉下头,哀怨道:“你是小姐,你说的话,我就算心里不信,嘴上敢说不信吗?”
“呵呵,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巧妙了!”云笑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笑嘻嘻的夸奖这灵儿。
灵儿哪有心情和云笑开玩笑,回头看了看关上的门,低低道:“太子在外面呢,小姐你这一身,怎么见人?”
云笑走到灵儿身边,绕着她走了一圈,眸光带着算计,笑的坏坏的。
灵儿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小姐,你这个眼神,好像色狼一样!”
“嘿嘿…”云笑一阵窃笑。
“这样…更像色狼了!”灵儿不由颤抖了一下。
云笑突然伸手要去脱灵儿的衣衫,灵儿害怕道:“小姐,你干吗啊!我们都是女的,不可以…”
云笑的眼神瞬间死鱼眼,用一种很无奈的口气道:“你这丫头,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你难道要我穿着里衣去见太子?”
“可是…你为什么脱奴婢的衣衫…”
云笑狠狠的敲了一下灵儿的头,恨铁不成钢道:“你能再笨一点,真恨不得把你的脑子抛开来看看,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这里又不是侯府!我们根本没有带衣服来皇宫,不脱你的,你让我穿什么!”
灵儿这才恍然大悟,笑的有些尴尬,却又有些别扭道:“可是奴婢的衣衫粗糙,小姐…”
“哎呀,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云笑已经飞快把灵儿衣衫脱了下来,往自己身上一套。
灵儿比云笑要小一圈,也许是因为她是丫鬟,从小就没有什么好吃的,根本就不长什么个子。
云笑穿着这断手断脚的衣衫,难受的扯了扯,好在身体主人也挺瘦,估计以前在侯府也没吃什么好东西,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不会直接撑爆掉灵儿的衣衫。
“小姐,你真的要这样见太子?”灵儿有些为难的看着云笑,低低道:“有失体统吧?”
“哎,你这个死脑经!哪有处处都将体统的,我们现在把太子晾在外面就是不失体统了?”
灵儿不敢说话了,心下哀怨,反正自己也说不过小姐,还是少说两句为妙。
云笑刚要推开房门,灵儿还是觉得不妥,开口道:“奴婢去给小姐找一身合身的衣衫,这里是皇宫,又怎么会缺衣衫,小姐在这里等等!”
云笑拉住了她,摇了摇头道:“算了,这里毕竟是皇宫,你也人生地不熟,别乱闯,万一触怒了哪一个主子,连我都难以保住你,乖乖待在这里。”云笑勾起一抹坏笑,小声凑在灵儿耳边道:“既然太子送上门了,何不利用利用,让他去拿件衣衫,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姐…你…”
灵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姐,小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云笑笑了笑,不再说话。她大方的打开房门,又关上了门,转而大步走近太子。
太子看向云笑身上的衣衫,那不合算的衣衫,他总觉得有些眼神,突然想起,这不是刚刚那个丫鬟穿的衣衫吗?
迎接着太子疑惑的目光,云笑却是淡笑应对。
“三小姐昨日受惊了吧?”太子没有问她身上的衣衫,而是提到了昨日的事情。
云笑淡然一笑,“多谢太子关心,已经无大碍,今日就可以出宫了。”
雪逸凡微笑着,但那笑却不达眼底。“何必如此着急,三小姐是第一次住在宫里,不如由本太子做东,好好招待三小姐一番?”
云笑清楚看见他眼底隐约透出的厌恶。她勾起一抹略显讥讽的笑容,回绝道:“怎么敢劳烦太子殿下。”
“本太子今日无视,也是父皇让本太子好好招待三小姐的。”雪逸凡不容云笑拒绝,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三小姐请。”
云笑见推辞不掉,太子有点‘霸王硬上弓’的意思,心里十分恼火。她眸光一愣,突然很恶趣味道:“我家的狗,还等着我回去喂呢!那只藏獒,除了我喂它,其他人喂它的东西都不肯吃,好像生怕别人毒死它似的,实在是抱歉,我得赶回去为它!”
听到云笑提起自己的藏獒,太子的脸色微微一沉。
许久,太子都只是板着脸不说话,云笑有些等的不耐烦,叹气道:“我住在宫里也有一天了,他从昨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估计已经饿的虚脱了,真是可怜啊!”
太子的手紧紧握起,指关节发白,隐约可以听见手指关节的嘎啦嘎啦声。
如果是别的人,也许早就因为太子现在阴沉的吓人的脸,以及他威胁式的握拳动作被吓到。
但云笑就是那种‘没心没肺’‘没眼力价’的人,她好像完全没看出太子已经动怒了,像是气他气的还不够似的,说道:“其实我真的不怎么喜欢这么大型的犬类,只是这狗偏偏粘着我,真是烦恼啊!”
风猛地擦过云笑的脸颊,太子的拳头一拳打向云笑,却是打偏,并没有真的打中云笑。
雪逸凡的声音冰冷低沉,像是瞬间冻结的千年寒冰深处发出的声音:“你最好闭上你的嘴!”
云笑却并不畏惧,伸手缓缓推开雪逸凡依然停留在自己脸边的手臂,笑的没心没肺道:“太子殿下的武功好像不太好,这么近都会打偏,看来你要加紧联系了,不会武功可是很吃亏的!”
“云笑!”雪逸凡的声音似打破的冰块,狠狠的碎裂。
云笑挑起一束头发,一边把玩,一边淡淡道:“今日并不是我云笑找上门烦太子,而是太子自己找上门求羞辱的!”
“你是故意的!”雪逸凡的眼神似鹰鹫般狠狠盯着云笑。
云笑走到院中,懒懒的坐在石椅子上,抬头玩味的看向雪逸凡,冷笑道:“难道太子以为,我应该还像以前那样,爱着你,追着你,让着你,处处顺着你?你说要带我逛皇宫,我就必须跟着你去?还要像得了天大的荣幸般感恩戴德?”
“不要在本太子面前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论你云笑如何讨好本太子,本太子都不会喜欢你!”雪逸凡冷沉的看着云笑,一字一句那般坚定和流畅,像是说过千万遍。
云笑的头突然一阵猛烈的冲击,痛感似瞬间传达四肢百骸,她用力抱住头,痛苦的紧紧皱着眉头,脑中浮现一张张画面,一句话重复的出现:“不论你云笑如何讨好本太子,本太子都不会喜欢你!”接着是一个身影低低的哭泣声,一幅幅画面内,身体主人是那么心疼那么悲伤。
这种心痛,仿若撕心裂肺,仿若千万爬虫扯着心脏,揪心的痛。
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似透过浮现的片段而亲身体验。
云笑的眸中闪过一丝戾气,那一道戾气直射雪逸凡。
雪逸凡迎上这一道戾气和霸气相交的眼神,身子不由微微摇晃,这样的眼神,竟然让他感觉到一丝畏惧,这只有在面对父王时才会出现过的畏惧,居然因为这个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女子而再次体验这种感觉。
怎么回事?这种眼神…怎么可能是云笑的眼神!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再一次定神看去,云笑已经收起那些情绪,他也因此确定,自己肯定是看错了。这样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眼神,她根本不可能是那样的人,这样的眼神只有王者才配拥有。
云笑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纵然那一段段记忆,足以让自己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碎尸万段。
还有那个鹅黄色衣衫的小姑娘,云轻轻!
那些画面中,最多的,就是他们这对了!
你们相爱也好,何必故意在一个会受伤的人面前秀恩爱,十岁的小姑娘未免太早熟和太过有心机了吧?
想起那一抹抹挥之不去,在脑海中重现,深刻的记忆。
云笑开始同情身体主人。
她看向雪逸凡,心里却冷冷道:你最好别惹我!我还没心思为身体主人报仇,但如果你得罪我了,我会帮她把她的痛苦,加倍让你感受!
雪逸凡根本听不见云笑的心声,若是他能听见,也许能够在最正确的时间作出最正确的选择,那就是不惹云笑,可惜他错过了最好的时间。
雪逸凡讥讽的冷声道:“本太子带你游览皇宫是你的福气,你这不识相的女人,别再在本太子面前摆谱,你爬上我的床那次,难道还没有被羞辱够!如此不要脸,你真的是侯爷的女儿?真的是高门闺秀?”
爬上太子床的那一次。云笑的眸光随着雪逸凡的声音渐渐深沉。她现在已经恢复了身体主人大半的记忆,那一次就是八夫人告诉自己,云轻轻之所以被太子喜欢,是因为上了太子的床,像云轻轻这样的庶女,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八夫人还‘好心’的说到,自己是侯府嫡女,不用像轻轻那样,可是她这话却是变相的刺激身体主人去做傻事。
身体主人果然看见云轻轻进出太子宫,现在的云笑想来,这八成是八夫人和云轻轻早就想好的一场戏。
在身体主人爬上太子床,还没有脱掉衣衫的时候,却是…
云笑狠狠的看向雪逸凡。身体主人犹豫了,后悔了,想要回去,但是这个男人却将她狠狠的压在床上,脱掉了她所有的衣衫。
在身体主人以为,这个男人是要自己,那就代表不会退婚,心甘情愿的闭上眼睛,想要给他的时候,而这个男人却狠狠的对外吼道:“云笑,没想到你如此不要脸!”
当侍卫赶了进来,他竟然不给她任何遮羞的步,就让她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那些侍卫的眼前!
一切一切,是那么的残忍!
她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的男人会这样对自己,她也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八夫人先诱骗自己,再是云轻轻制造进出太子宫的假象,接着是自己陷入陷阱,当自己后悔,还来得及后悔的时候,这个男人,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却将自己拉入万劫不复,让自己错以为他动心了,但当意乱情迷,衣衫尽去,他却狠狠的‘捅了她一刀’!
身体主人在无法遮羞的情况下,被侍卫毫无掩饰的目光看的浑身颤抖,她害怕的哭了,可是那个男人却没有半点怜惜,他残忍的怒骂着,说着许多伤透她心的话,最终让那些护卫就那样,赤裸裸的将她扔出去。
侍卫那毛糙的手,没有任何遮挡物,直接抓在她的身上,看似是要把她抓起来扔出去,却是在她身上乱摸,她只是十三岁的孩子,身子还未完全发育,却更因为如此,无法忍受这种羞辱,她嘶哑的哭着,求他不要就这样把自己赶出去,卑微的只求他给她一块遮羞的肚兜,他却残忍的命令侍卫将她扔出去。
那些侍卫将她扔出的过程中,那一双双手不安份的乱摸,直到把她扔在太子宫外,他们走的时候,那一双双眼睛,淫笑中带着鄙视和轻蔑。
当感受这一切记忆,云笑终于完全弄明白,为什么身体主人会疯。
一个好端端的人,如果只是被退婚,又怎么会疯,被侯府的人说几句,嘲讽几句,又怎么会疯,人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变成疯子?这一切都是积郁而成!
心爱的男人太伤她!
云笑体验脑中的记忆时,雪逸凡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狠狠揪起云笑的衣领,毫无怜香惜玉,靠在她耳边,冷笑道:“你这个被侍卫都摸过的肮脏女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猛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的眼睛瞬间红肿,有血丝从眼角流出,显然这一拳极其的狠。
云笑看向身边的人,皱眉道:“玉锦,你怎么能出手打他?他毕竟是太子!”
云笑的目光带着几许指责,这个笨蛋难道不记得,他现在是要装心脏病,不会武功的吗?怎么能一气之下就下这么狠的手?太医一验这伤,就知道这拳力根本不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打的出来的。
玉锦却喘着无法平息的怒气,低吼道:“谁敢欺负我的女人,就算是太子,我也照打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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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第五十八章:扒光太子
更新时间:2013-5-26 0:06:33 本章字数:5546
玉锦喘着无法平息的怒气,低吼道:“谁敢欺负我的女人,就算是太子,我也照打不误!”
雪逸凡揉了揉眼睛,视线瞬间模糊,但他却笑的得意嚣张,“呵呵,玉太傅,终于藏不住你的狐狸尾巴了?”
玉锦像是一拳还不解气,猛地又是一拳揍去,这次雪逸凡还手了,他伸手想去抓玉锦的手,却抓了一个空,玉锦的速度太快,根本不是他能够阻止的,雪逸凡惊讶的同时,眼中却闪现一抹喜色,因为多年一直怀疑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证实。
他一直怀疑玉锦会武功,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今日终于抓到了把柄,他不在做任何反抗,而是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冷冷看着玉锦,等待玉锦的拳头落实。
玉锦根本没有半分留手,一拳狠狠打在雪逸凡的左脸上,想起刚刚雪逸凡羞辱云笑的话,他就恨不得把雪逸凡脱光了挂在城墙上。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玉锦的眼神变得危险了起来,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
雪逸凡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甚至在高兴着,因为玉锦的拳头落实,他有证据可指证玉锦了!
他一直就怀疑玉锦不简单,父皇却总以为自己是嫉妒玉锦的才能,劝告自己上天不会给人绝对的完美,虽然玉锦绝世聪明,但却是短命。他一直因为玉锦明明和自己一样大却成了自己的太傅而感到耻辱,今日总算有了扳倒玉锦的机会!
正当他高兴自己有了证据绊倒玉锦,玉锦却对着云笑挑了挑眉头,似乎在示意着什么,云笑看见他眼中的狡黠,瞬间了悟他的意思,也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玉锦突然戴上了银色面具,披上了黑色大袍。
云笑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这家伙倒是挺适合当魔术师的,随手就变出了这么大件的东西。
雪逸凡身子一僵,感觉被人狠狠掐住了喉咙,他依稀记得,江湖上有一个人…
“龙邪!”雪逸凡惊愕道。
玉锦邪笑一声道:“雪天国太子真是聪明,本庄主就正是龙邪!”
正当雪逸凡被玉锦突然变成龙邪而感到惊愕的同时,云笑却大叫了起来:“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雪逸凡正在纳闷,云笑不是应该帮玉锦的吗,怎么帮起了自己,但不用一会儿,他彻底明白了!
当宫中侍卫赶来的时候,龙邪突然掐住了雪逸凡的脖子,雪逸凡被掐住脖子根本无法说话。
“都不许过来!叫你们的皇上老头过来见本庄主!”
皇宫中的侍卫都是从小习武,心中多少都有一个江湖梦,只是他们的武功平平,在江湖上讨生活,恐怕只能饿死,所以最后都为了五斗米而折腰,进了皇宫做侍卫。
但他们也会去打听江湖事,江湖梦纵然无法实现,梦却依然存在。
“是龙邪,天下第一庄的龙庄主?”一个侍卫小声道。
有护卫低沉道:“怎么可能真的是龙庄主!肯定是那个进宫偷东西的贼人,怕被看见,所以才蒙面,只是恰巧和龙庄主的打扮一样!”
“是他口口声声自称本庄主!”
“哪有如何,也许他就是灾祸龙庄主的!”
“可是…太子的武功那么高,能够制服太子,肯定不简单,说不定真的是龙庄主!”
“别废话了!难道希望太子死,还不去禀报皇上!”
…
皇上焦急赶来,眼见儿子被掐着,他那一向温和的声音和变得危险低沉了起来:“来者何人,放了吾儿!”
声音中带着很深的内力,在场没有内力的护卫都感觉胸口极其的沉闷,但他们也是练家子,硬生生的压下了这种沉闷感,若是在场有老弱妇孺,恐怕早就因为皇上这一吼而吐血了。
龙邪冷笑一声,此刻他已经不是玉锦那平淡如水清润好听的声音,而是龙邪那带着一点霸气,一点邪气的声音:“雪天国皇上难道不知道本庄主是谁?”
皇上那双阴恻恻的眸子看向龙邪的眼睛,似两道冷光当空相交。
谁都不让半分,龙邪带着几丝讥讽的眼神令皇上有一种被瞬息扒光的感觉,他感觉自己似乎没有秘密,在这个年轻的庄主面前,这双邪气的眼睛下,什么都被剖析的清清楚楚。
皇上阴沉道:“龙庄主是江湖人,这里是雪天国皇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龙邪邪笑出声,手下一点都不客气的收紧,雪逸凡的脸色涨的青紫,眼中却没有畏惧,只是心底不免害怕了起来。
皇上看着自己儿子,见他眼神中没有畏惧,略感欣慰。看来自己选他做太子是对的。
“雪天国皇上手上有好东西,可不能私藏着。”龙邪别有深意的说道。
皇上低沉的讥讽道:“没想到龙庄主穷到做盗贼。”
龙邪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本庄主也没说过龙山庄是名门正派,说不定明日我们山庄就改行做山贼盗匪了!说不定要比做兵器买卖更赚钱!”龙邪的口气像是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一样,略带认真。
皇上也曾听闻龙山庄的名头,但从未见过龙庄主,今日一见,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突然多了一块大石头压着。
“龙庄主想要什么,才肯放了朕的皇儿?”
龙邪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三分,皇上的神色明显紧张了起来,龙邪邪笑道:“要得不多,听说皇上得了一副不错的画,虽然只是半张,但出自名家。本庄主也就那点爱好,喜欢收集好画!只要雪天国皇上将那半幅画送给本庄主,本庄主倒是很乐意放了令郎!”
皇上的脸色大变,但他努力的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他的口气平静道:“朕最近的确收了不少好画,但是却没收到过残画。”
“是吗?看来你是老了,脑子不够用了!要不要本庄主提醒提醒你!”龙邪手下一用力,雪逸凡的脸色痛苦扭曲了起来。
皇上的脸色却出奇的平静,淡淡看向雪逸凡,低沉道:“皇儿,父皇也许救不了你,但你放心,父皇一定会为你报仇!”
雪逸凡的眸光微微一暗。
龙邪仰天大笑了起来,嘲讽道:“雪天国皇上果然是为了权力,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计算是你的亲生儿子,妨碍到你的千秋大业,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割舍!真是令人佩服!”
雪天国皇上冷冷的看着龙邪,威严而又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带着浓浓杀气:“龙庄主非要为难于朕,要朕拿出所谓的残画,朕没有,又怎么拿的出,你挟持朕的皇儿,却又用这种无礼的要求戏弄于朕!你若现在放了皇儿,朕可以将你放出宫,并且奉上一批好画,若是你真的敢杀了皇儿,那今日龙庄主就走不出这皇宫了!”
“呵呵!”龙邪冷冷一笑,眼中冷芒乍现,俯在雪逸凡的耳边,玩味道:“可怜的雪天国太子,看来的你命连半张残画都不值,你那伟大的父皇情愿断送你的命,也不肯拿出他的宝贝。”
雪逸凡的眼神显得很复杂。玉锦口里说的残画,应该就是江山图,父皇手里真的有江山图吗?可是自己记得,去年父皇在自己面前提起江山图时,那失落的样子不想伪装,他根本就没有江山图!可是玉锦却说他有半张,半张也就是四份,父皇真的得到了这么多份江山图?
龙邪用余光扫向雪逸凡那复杂的眸光,兴味笑道:“雪天国皇上,我知道你极其爱那半张残画,用半张换你的宝贝儿子,或许是有些不值得,毕竟这小子可比不上四份!不如这样,你就用你手上半张中的四分之一换他!”
皇上突然恼怒了起来,低吼道:“龙庄主要戏弄朕到何时!朕根本不会收集残画!普天之下,如此多的好画朕不收集,为何要收集半张残画!”
“就是,皇上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那半张残画当宝贝,我看这龙庄主是故意在耍皇上!”众护卫中,有一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声。皇上、龙邪、雪逸凡都是内力极深,自然将此人的嘟囔声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