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毒女腹黑夫 作者:润月晨
书籍介绍:
穿越前:她是现代最优秀的医学天才、商界女强人、书法绘画大家、金牌律师,多重身份下,真正的身份——是国安部反间谍卧底!冷漠强悍,手段毒辣!
穿越后:她是侯门嫡女,深藏不露,表面无害,但是——腹黑毒辣才是真相!惹到她的人都会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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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嫡出三小姐,顶着侯门嫡女的头衔,打着未来太子妃的旗号,却是雪天国第一草包,嚣张跋扈,胸无点墨。
惨遭太子退婚,为了挽回太子的心,不惜赤身爬上太子的床,沦为雪天国最大的笑柄。不堪忍受嘲笑,从此疯疯癫癫。
大夫人佛口蛇心,表面是将她送到庵堂静养,实则命人虐打。
再次睁开眼睛,寒光乍现,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
前尘往事早已厌倦,与其活在尔虞我诈的斗争中,不如做个疯癫无害的米虫。可是,侯府内,一波又一波的阴谋陷害,一再触动她的底线。
看来,她这辈子离清静生活,依然很遥远!
好吧,既然她们不想活,那我就好好惩治惩治这帮活腻的女人!
她早已不是以前的软柿子,轻笑间掀起了血雨腥风,手段毒辣!
嫡姐抢我嫁妆是吧?让你永远嫁不出去,也不难!嫁不出去的人,再多的嫁妆,也无非是徒增伤心罢了!
身体主人可是雪天国第一美人,这么美的女人居然也会被人退婚,还活活被人逼成了疯子?
哦~原来太子是看上了她的妹妹!
渣男渣女,好好等着吧!被逼疯的感受,我会加倍奉还!
她向来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不能怪她手段毒辣,只怪渣男渣女一心求死,她只是很“好心”的“帮帮”他们罢了!
本以为,解决了渣男渣女,就可以自由自在的逍遥天下,见识一下武侠小说中所谓的江湖,可是——为什么身后,总有一个甩不掉的尾巴?
一路上,这雪天国的第一奇才,竟然一直在上演“变身术”!
江湖美男榜第一名?七大恶人的义子?天下第一的关门弟子?天下第一庄庄主?隐世神医?东漓国的太子…
某女傻眼,不得不承认,自己过去的卧底身份再多,也拼不过这个变态了!
且看,一双纤纤玉手与一双温暖大手如何共同绘制一副江山秀丽图,共同弹奏一曲逍遥江湖行…
楔子:侯门疯女
雪天国,侯府内,传出一阵阵刺耳的琴音,显然弹琴的人根本不懂弹琴…
摆设奢华的房间内,一名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发了疯的抚琴,毫无章法。她的脸上挂着泪,嘴角却挂着笑,笑的很诡异,眼神空洞无光。她很消瘦,脸色苍白,略显病态,但五官极为精致,虽然苍白,却显得楚楚绝美。
这名女子正是侯府嫡出三小姐,雪天国第一美人——云笑。
云笑的母亲因难产而死,因为从小就没了母亲,侯爷对她极为宠爱。侯爷的过度宠爱,导致她嚣张跋扈,活了十三年,至今大字不识一个,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空有一副绝美的外皮,实则是雪天国第一草包。
这样的草包,却偏偏很好命,除了顶着侯门嫡女的头衔外,因为云笑生母与皇后是好友,曾约定过孩子的婚事,所以云笑一出生,便戴上了太子未婚妻的光环。
雪天国太子雪逸凡,面若冠玉,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是雪天国万千女子,心中梦寐以求的夫君。
知道自己将来的夫君是太子,云笑从三岁起,便一心讨好他,可是…
三个月前,太子却以云笑胸无点墨,嚣张跋扈,不能担当太子妃一事,启奏退婚。
太子所启奏的这一切,也都是事实,雪天国第一草包,又怎么配得上太子,百姓早就对这婚事议论纷纷,现在太子提出退婚,理由正当,皇后虽然觉得愧对死去的好友,但也不能反驳,毕竟太子妃会是将来的国母,国母又怎能无才无德,所以皇上便同意了退婚之事。
皇上都已经同意,作为臣子的侯爷,就算再多不满,也不能说什么,加上自己的女儿的确配不上太子,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云笑对于退婚之事,十分不愿,为了挽回太子的心,不惜赤身爬上太子的床,却被太子命人扔了出去,此事不久,便传的沸沸扬扬,她沦为了整个雪天国最大的笑柄。因为不堪忍受百姓的辱骂,府中人的羞辱和嘲笑,云笑竟精神错乱,从此疯疯癫癫。
秀儿走到弹琴女子身边,哀求道:“小姐,你别哭了,你都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吃点东西吧?别把身子折腾坏了。”
另一名丫头灵儿,也心疼的看向弹琴女子,焦急道:“小姐,你的手都弹出血了,不要再弹了!求求你,别折腾你自己了,快吃点东西吧!”
云笑似什么也没有听见,双眸依然空洞无光,十指已经出血,却仿若没有疼痛感,依然不断的弹奏着,嘴里低低呢喃道:“只要我学会弹琴,我就不是草包了,我就可以做太子妃,他就没有理由退婚了…”
灵儿叹了口气,无助的看向身边的秀儿,“秀儿姐姐,这可怎么办才好?小姐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
秀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云笑突然转过头,疯疯癫癫的笑问:“你们说,我弹的好不好呀?”
秀儿忍不住哭了起来,灵儿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点头道:“好,好,好,小姐弹的最好了,小姐你先吃点东西吧?”她端着碗凑到云笑嘴边。
云笑却因为她的话,弹的更卖力了,傻傻笑道:“我要更努力,不能像过去那样,弹累了,就去玩,那样就会被他讨厌,他喜欢弹琴好的,我要弹的更努力,弹的更努力…”她不断重复着,更加用力的抚琴,没有章法的弹奏,十分的刺耳。
“哎呦喂,难听死了!”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既然都已经疯了,就老老实实养病,弹什么鬼琴!”…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在院子内炸开。
房中突然涌入一群女子,一阵浓郁的脂粉味扑面而来。
带头的是一个身着张扬桃红色绣袍的丰满女人,这女人年约四十出头,名叫沐莲晴,是侯爷府现任的大夫人,过去她只不过是二夫人,因为云笑的母亲去世,侯府不能没有当家主母,侯爷才让她成为了大夫人,她的两个女儿,也因此成为了嫡系大小姐和二小姐。
她的身后跟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侯府的现任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八夫人、九夫人、十夫人,以及这十位夫人的女儿,贴身侍女,反正是爱看云笑好戏的人,全都来了。
“啧啧啧!看看我们的‘未来太子妃’,真不是一般的心急!爬上太子的床还不够,现在还穿起了嫁衣!怎么?觉得爬过太子的床,太子就会娶你了?”讥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调笑声,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八夫人,故意诱骗云笑爬上太子床的庶母。
看着穿着嫁衣,戴着金钗的云笑,三夫人一声娇笑,眯眼道:“二姐,你看看,‘未来太子妃’的嫁衣不是一般的好看,这金钗也很是够分量啊!”
“咦?”二夫人故作惊讶道:“真是没想到,这小贱蹄子有这么多好的东西!”她快步上前,随手从云笑头上取下一支金簪,把玩道:“正合我意,二娘想要这个,你应该不会介意吧?”还不等云笑回答,她便自作主张的往自己头上插了。
见状,三夫人很是厚脸皮的上前,随手也拿下云笑头上的发簪。
学她的样子,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陆续上前拿自己喜欢的,不久,云笑已经披头散发,除了满头乌丝,已经没有别的。
秀儿和灵儿早就上前阻拦,可是却被十位夫人的侍女拦了下来,两个瘦弱的丫头,又怎么会是那些丫鬟婆子的对手,那些人除了拦住她们两人外,还故意出手很重的捏她们的手臂,此刻若是两个丫头脱了衣衫,身上必然呈现无数青紫,这样明里阻拦,暗里欺负的事情,已经上演过不知道多少回。
“你们这些恶毒的女人,不要再欺负我家小姐了!”灵儿嘶哑的怒吼着,换来的却是八夫人的一个狠辣的耳光,“贱婢,你说什么!敢骂我们,看你是不想活了!给我打!”随着八夫人的话音落下,丫鬟婆子们从之前的暗地里扭打她们,变成了明面上的齐齐动手,拉扯、抽打。
从始至终都只是冷眼旁观的大夫人,突然玩味戏谑道:“这一身嫁衣,很是漂亮。”
“姐姐喜欢她这身嫁衣?”二夫人讨好问道。
大夫人眸光如深渊,咬牙切齿道:“记得她母亲嫁进来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一身!当时那女人真是风光,一进门就是大的,我比她早进侯爷府十年,却还要叫她一声姐姐!”她的眸光渐渐冷厉了起来,恶狠狠道:“我恨不得这嫁衣化成灰,和这小贱人死去的娘一样,都化作灰烬!”
“不要,不要撕我家小姐的嫁衣,这是夫人留给小姐唯一的东西…”灵儿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又是八夫人打的,灵儿吐出一口血,血污中躺着一颗牙齿。
随着大红嫁衣被撕破的声音,云笑的双目突然瞪大,发了疯的扑向大夫人,一把抓起大夫人的手,就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大夫人大喊一声:“啊!这小贱人又发病了!来人啊,把她给我拉开,快点来人啊!”
丫鬟婆子们全都冲上去拉云笑,其他几位夫人,却都因为害怕而躲到了门后,云笑时常疯疯癫癫,傻傻忽忽,说话没头没脑,但很少真的发疯攻击人,现在见她真的发疯起来乱咬人,乱抓人的,不免都有些害怕了起来。
丫鬟婆子粗鲁的把云笑和大夫人拉开,云笑的双手双脚被几个高大肥壮的丫鬟婆子抓着,无法挣脱,但她依然发了疯的张牙舞爪,情绪十分激动,眼神仿若一只猛虎,随时准备扑倒猎物发狂的撕咬。
大夫人吃痛的捂着手,那双白嫩肥胖的手,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
见云笑被牵制住,其他夫人才敢走上前,二夫人故作担心道:“大姐,你没事吧?”
大夫人冷冷瞪了她一眼,她自然比谁都清楚,这些虚伪的女人,刚刚见她被咬,竟都逃开了,这个二夫人明明离她最近,完全可以帮助她推开云笑,但是她却是逃的最快的。
被大夫人这么一瞪,二夫人笑的有些灿灿,为了不让大夫人再生气,大步上前,用力抽了云笑一个耳光,云笑被丫鬟婆子牵制着,根本不能还手,如困兽一般嘶哑怒吼。
大夫人微微消气,冷眼看着云笑道:“看来,让她在侯府中养病,是对她太好了!”
八夫人眼睛一亮,露出狰狞的笑容,小声道:“我倒是有办法,让姐姐出了这口恶气!”
“哦?”大夫人玩味的看向她,似笑非笑道:“八妹妹的办法最多,也最好,若没有八妹妹,今日这小贱人依然嚣张,根本不会疯,也不会任由我们鱼肉,我倒是洗耳恭听,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姐姐谬赞了。”八夫人凑到大夫人耳边,轻语了几句,其他几位夫人纷纷竖起了耳朵,但八夫人说的极轻,除了大夫人外,其他人什么也听不见,纷纷露出失望的表情。
随着耳边的话传入,大夫人渐渐眯起眼睛,心中赞叹的同时,对于八夫人,更为提防了起来。
一个小斯匆匆忙忙的冲进院子,大声道:“大夫人,侯爷回来了!”
此话一出,房中的气氛瞬息万变,所有人收起之前脸上的表情,纷纷露出惆怅的模样,似是因为云笑发病,所以她们出于无奈才抓着她。
不久,一位双鬓苍白的中年男人走进房间,目光扫见丫鬟婆子拉着云笑的画面,不由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人不知何时,已经满脸是泪,一脸委屈,抽泣道:“侯爷,你终于回来了。云笑她又犯病了。”她欲言又止,最后开口道:“她穿着她娘留给她的嫁衣,嚷嚷着要出府找太子,说要嫁给太子。灵儿那丫头不小心又说出太子退婚的事情,激怒了她。云笑不肯相信太子已经退婚的事实,非要出府,灵儿和秀儿两个丫头为了阻拦云笑,不小心将云笑的嫁衣拉扯坏了!这嫁衣是云笑她娘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当时她就发了狂,到处乱咬人,我为了阻拦她,还被她咬了一口。”说着,她伸出手,手上一片血肉模糊。
灵儿当即站出来,反驳道:“侯爷,不是这样的,是大夫人要撕坏小姐的嫁衣,小姐为了保住嫁衣,才咬人——”
侯爷转眸看向灵儿,看见满嘴是血,少了一颗牙的灵儿,不由皱起眉头。
大夫人不等灵儿说完,打断道:“灵儿,你别再为你家小姐开脱了!虽然太医说过,云笑的病一旦严重到伤人的地步,就一定要绑起来,但你也不能说谎话欺骗侯爷!你瞧瞧,你为了拦住她,被她推开,摔得连牙齿都掉了,还在为她开脱!现在是少一颗牙齿,将来再严重了,恐怕…”她垂下头,一副不忍说下去的样子,却还是很小声道:“恐怕云笑会拿着刀乱砍人,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啊!”
侯爷皱眉看向云笑,云笑依然被几个丫鬟婆子牵制着,此刻的她安静了许多,却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认不出来了,挂着傻笑,嘴里不断呢喃道:“我学会弹琴了,太子就会喜欢我了,我学会弹琴了,太子就会喜欢我了…”
“笑儿,你…唉!”侯爷长长叹了口气,转眸看向秀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灵儿松了口气,她多害怕侯爷因为大夫人的话而冤枉小姐。现在侯爷问秀儿,显然是还没有相信大夫人。自己是个小丫头,人微言轻,没有资格要求侯爷相信自己的话,但只要秀儿说的和自己一样,侯爷就会相信自己和秀儿更多一些。
灵儿看向秀儿,露出微笑,她和秀儿从五岁起,就跟在小姐身边了,她知道,秀儿一定会如实说的,一定会帮小姐的。
可是…
“回侯爷,奴婢也不希望把小姐绑起来,也想要和灵儿一样欺瞒侯爷,只是,这样不是帮小姐,而是害了小姐,小姐的病症越来越严重,如果放任不管,也许…也许真的会像大夫人所说的。”
秀儿的话仿若晴空霹雳一般,灵儿呆滞的看着她,秀儿的目光闪躲,不敢对视她。
侯爷似依然有些顾忌,八夫人担忧的自言自语道:“若是发了疯,伤了我们是小,伤了老夫人可怎么办。”
虽然八夫人说的很轻,但是侯爷却听的一清二楚,当即不再犹豫,下令命人暂且把云笑手脚绑起来。
大夫人看着被粗绳绑着的云笑,眸光一冷,转眸看向侯爷时,却双目温柔似水,道:“侯爷,妾身听闻林凤山那儿有一座尼姑庵,名为林凤庵,十分的灵验。礼部侍郎的小女儿因高烧导致智障,后来被送入这座尼姑庵静养,久听佛音后,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与其整日这样绑着云笑,不如将云笑送去那里,也许会有奇迹发生。”
“真有此事?”侯爷将信将疑。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等,齐齐附和道:“妾身也听说了。礼部侍郎的小女儿,现在不但恢复了正常,还写了一手好字呢!”
侯爷略有些相信,却还是没有松口。
大夫人叹气道:“现在云笑的病越来越严重,但凡有一点希望,我们就一定要试试看。侯爷,难道你希望云笑永远这般疯疯癫癫吗?”
侯爷看向被捆绑住,却依然在傻笑的云笑,无奈道:“也罢,也许聆听佛音,真的会有奇迹出现。”
翌日,天还未大亮,侯府的马车已经幽幽上路。
马车内,灵儿心疼的搀扶着因为晕车而呕吐的云笑,秀儿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她用力甩开,灵儿怒吼道:“你这个叛徒,不许碰小姐!”
“我…”秀儿垂下头,豆大的眼泪落下,“灵儿,我们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是迫不得已,我宁愿死也不会出卖小姐的!可是,大夫人用我弟弟威胁我,你知道的,我父母把我送到侯府做丫头,就是为了养活弟弟,他是我们全家的命根子,如果弟弟出事,我万死难辞啊!我情愿大夫人把我杀了,如果她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出卖小姐的,可是她用弟弟威胁我,我真的没有办法…”
“好了,你不要说了!”灵儿对她依然很凶,没有半点动容。在她看来,不论是谁,都比不上小姐,秀儿的心里,弟弟的地位超过小姐,那就是秀儿的不对。
“灵儿,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秀儿哭的更伤心了起来,她真的不想失去灵儿这个好朋友,她也是出于无奈的,弟弟如果死了,爹娘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出卖小姐一次,就会出卖小姐第二次,大夫人可以用你弟弟威胁你一次,就会用你弟弟威胁你第二次!在你心里,你弟弟比小姐重要,那么你就会一直被大夫人威胁,这样的你,根本不配,也没有资格再留在小姐身边,留在小姐身边,只会成为大夫人的棋子,随时会害小姐的危险人物!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也不会让你再靠近小姐的!”灵儿怒声说完,不再正眼看秀儿一眼。
马车行驶了整整三天,才到林凤庵。
大夫人佛口蛇心,似真心将云笑送入庵堂静养,但实际上,早在云笑等人来到庵堂前,就已经在庵堂中布下了自己的人。
林凤庵的第一个晚上,只有清粥可以喝,因为这里是出家人住的地方,这倒也让人可以理解。可是半夜的时候,因为不放心小姐,陪同云笑一起睡的灵儿,却听见门外有奇怪的声音。打开房门,想要一探究竟,却被人蒙住了嘴,昏迷了过去。
灵儿摔倒在地的声音,惊醒了云笑,云笑张开双眼,看见五个丑陋的大汉朝着她的床步步逼近。因为这些人的陌生和可怕,使她感到害怕,她疯了的大喊大叫,但却没有一个人前来。
“呵呵,大夫人真是厚待我们,这小妞长的真是不赖!”
“是啊,这么好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有女人睡,还有钱拿,哈哈哈…”
“等等,哥几个先别急,大夫人不是吩咐了,一定要先打!听说这小妞曾咬伤大夫人,先要为大夫人报了这口恶气,再上也不迟的!”
“哎,这么好看的小妞,我还真下不了手!”
“再好看,也没银子好看!”说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拿出长鞭,朝着云笑抽打了过去。
长鞭狠狠的落在云笑的背上,她吃痛的大叫,她发了疯的跳下床,力气出奇的大,猛的朝着那名抽打她的大汉扑去,孱弱的身子,竟然使出了蛮牛般的力气,把大汉扑倒在了地上,她猛地张开口,狠狠的朝着大汉的手咬去,大汉吃痛的一甩手。
扑倒大汉,似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此刻突然被大汉甩开,她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凌空划出一道抛物线,只听“砰”的一声,云笑的额头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她…怎么不动了?”大汉慌了神。
另一个大汉结巴道:“不…不…会是…死了…吧?”
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额头密布了冷汗,颤颤抖抖的伸手放在云笑的鼻前,一探,忙收回手,咽了咽口水,恐慌道:“不好,弄出了人命,这可怎么办!大夫人说过,可以随便羞辱她,随便打她,就是不能弄死她!”
“什么怎么办!还不快逃!”
“对对对,我们快走!就当,我们从没来过这里!”
五人灰溜溜的逃出了林凤庵。
翌日天亮,灵儿困难的张开眼睛,回头一看,却见小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额头上血迹斑斑,她立刻冲了过去,扶起云笑,焦急道:“小姐,你醒醒!小姐,你别吓奴婢!求求你,醒醒…”
“闭嘴!”冰冷的声音响起。
灵儿当场吓傻了,这样的口气,是她的小姐吗?难道小姐的病好了?
云笑再次睁开眼睛,双眸寒光乍现,令人望而生畏,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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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凤星降世
更新时间:2013-5-22 20:29:43 本章字数:3975
云笑再次睁开眼睛,双眸寒光乍现,令人望而生畏,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
“嘶——”刚刚坐起身,她吃痛的倒抽了口气。除了腰酸背痛外,额角一阵抽痛。已经结痂的伤口,又撕裂了开来。
云笑伸手一揉额头,手上已经染上了干枯的血迹。显然这伤是好几个小时以前所受。
冷静如她,并没有因为这一切突变而慌神,而是冷冷的观察四周,目光最后停留在身边穿着古装的瘦弱小丫头身上。
灵儿被云笑冰冷的目光看着,不由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怯怯的唤道:“小姐,你为何这样看着奴婢?”
小姐?奴婢?云笑的眉头微微蹙起,目光从灵儿身上转移开,垂下眼帘,思绪飞速流转…
接到上司命令,假扮商界女强人,以买家的身份卧底混入黑市,查询一批走私国宝的下落。
当她刚查到一点眉目,跟踪一名亚洲人和两名欧洲人进入一间暗室,鼻尖传来一股奇异的香味。当即,她屏住了呼吸,可是那香味似长了眼睛,从她身上暴露在外的毛孔中钻入。
身为国安部反间谍卧底,丰富的卧底经验,令她有着很强的警惕性,在屏住呼吸的那一刻,她便察觉到这香味并非简单的东西,在香味钻入身体的前一秒,她已经咬开镶嵌在牙齿中的窃听器,一旦启动,上司便会第一时间听到她周遭所发生的一切声音,并且锁定她的具体位置。
渐渐,她的身体便不能动弹,在意识消失前的一刻,她隐约听见三人以英语交谈,交谈的内容大致是关于一件古宝的秘密。
她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了,还是死了,也不知道上司会不会赶来。
再次张开眼睛,恢复意识,自己便出现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
古色古香的朴素房间、一个穿着古装的小丫头、自己身穿古装、身体缩水了好几圈、门外传来阵阵念佛经的声音,一切匪夷所思。
须臾,她拉回思绪,眯眼看向灵儿,沉声询问道:“这里是哪里?”
“林凤庵。”灵儿老实的回答,小心翼翼的看向云笑,见云笑目光冰冷,不似过去空洞无光,疯疯癫癫的样子,试探性的问道:“小姐,你的疯病好了吗?”
林凤庵?疯病?云笑的大脑快速的分析,试图能够更快的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灵儿见云笑额角的伤口又流出大片的血,慌乱焦急道:“小姐,你别动伤口,奴婢这就叫人来医治你!”
云笑皱了皱眉头,却也不阻拦,只见那小丫头十分着急的冲了出去。看着灵儿匆忙离开的背影,云笑微微抿唇。看来这小丫头是出于真心的,也许可以相信。
灵儿走远后,云笑将房中的所有东西快速搜索了一遍,包袱、衣衫、发簪,一切都似回到古代所必备的东西。她停在镜前,眸光聚焦在铜镜的镜面上,不由滞住。
再好的心理素质,再冷静的人,此刻,也因为这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陷入从未有过的恐慌!
一张稚气绝美的脸,却完全不是她的!
被人整形了?
她伸手触碰自己的脸,细腻的触感,自然的鼻梁,精致的下巴,全都不是做出来的!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发僵,僵硬的站起身,镜面中照映出的人,大概一米六,身子还未发育开,看上去只是一个十三岁上下的小丫头,和之前匆忙离开的小丫头应该差不多大。
也许是眉头皱的太紧,扯动着额头上的肌肤,额上的血沿着她的脸滑落在地上,绽开一朵血花。
疼痛感,触动着最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