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烯儿,这…怎么会…你怎么会一头白发,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声带哭腔,焦急问道。
见她一脸担忧,满脸是泪,云烯调皮一笑道:“母后有所不知,烯儿从小就喜欢白『色』,烯儿特别研制了一种『药』水,特意把头发染成白『色』的,母后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有那种『药』水?”灵鑫茫然问道。
“怎么不会有,不但头发能变成白『色』,还能变成红『色』,随心所欲,想变成什么颜『色』,就变成什么颜『色』,不信你看我手下,他喜欢红『色』,就用了我的红『色』『药』水,头发就变成了红『色』!”云烯一个转身,在冷烈风还未来得及反应之际,拉下他的头巾,血红长发飘然落肩。
云烯指着冷烈风问道:“红『毛』你说是不是?”
冷烈风有些愕然,但是见到云烯那带着威胁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看到吧,所以母后不要担心。”云烯对着灵鑫天真一笑。
灵鑫这才停住哭泣,『摸』着她一头白发,假意指责,嘴角却挂着笑容道:“你啊!真是吓死母后了!”
一旁的云天赐一直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云烯,眸中带着担忧很心疼,他刚刚正好扫见云烯那威胁的眼神,自然了然此事并非如此,云烯定然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才故意隐瞒。
正在疑『惑』云烯到底为何白发,胸口又好似千虫万蚁噬心般疼痛,一口浑浊黑红污血喷出,灵鑫着急上前扶住云天赐,担忧问道:“又发作了吗?快去床上躺下。”
第1卷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云天赐因为太痛已经陷入昏『迷』,灵鑫靠在床前,『摸』着他苍白的脸,垂眉低泣。
“母后,让我替父王号下脉吧?说不定我能医治。”师父教过自己医术,也许可以治好父王。
灵鑫张大双眸,期盼问道:“太医束手无策,病因都查不出。烯儿真能医好你父王?”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医好,就算不能医治,也应该能知道病因。”云烯蹙眉答道。所有太医都查不出病因?到底是何病症?云傲衍到底对父王做了什么?
灵鑫闻言,后退了几步,让云烯替云天赐号脉。
眉宇紧蹙,云烯沉默不语。
灵鑫见云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头一紧,声带颤抖问道:“烯儿,你父王他得了什么病?”
“千噬蛊”云烯沉声回答。
灵鑫愣了愣,天赐不是病?是中了蛊毒?顿时恍然大悟,怒吼道:“一定是云傲衍,一定是他这个畜生!”
见灵鑫情绪激动,云烯上前扶她到床边坐下。
坐下后,灵鑫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不断滴落,声带呜咽道:“烯儿,你父王十年来,都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几乎隔一个时辰就要忍受一次噬心之痛。你可知道,母后有多心痛。每次见到你父王为了不让我担心,忍痛含笑的样子,我恨不得受罪的是我…”
云烯不断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仇,烯儿一定会报!但是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替父王解蛊毒。”
“烯儿,你一定有办法替你父王解蛊毒的,对不对?”灵鑫止住眼泪,含泪的双眸紧盯云烯。
云烯目光温和,温柔笑道:“有,有办法的,但是要母后配合。”
“只要天赐康复,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会配合。”灵鑫坚定道。
“烯儿要母后配合,回轩辕国。”云烯高深莫测道。
灵鑫突然站起,怒道:“烯儿,你是不是骗母后?是不是没办法治好你父王,所以骗母后走!”
云烯拉她重新坐下,苦笑道:“怎么会呢!烯儿骗谁也不会骗母后的!母后冷静下来,听烯儿解释。”
见母后垂眸不语,云烯解释道:“千噬蛊是专门套人秘密的蛊,中蛊者一般都经不起噬心之痛,会把秘密告诉下蛊者,所以烯儿可以肯定,云傲衍一直没有对父王母后下杀手,只是为了想从父王那里知道什么秘密,只是这个秘密对于父王太过重要,所以父王可以忍住噬心之痛十年之久。解蛊的办法有两种,一种是下蛊者自己唤出蛊虫,这种方式很危险,稍有差池,就会导致中蛊者失明,为了保全父王安危,我暂时不会找云傲衍的麻烦,我决定带父王去找古怪神医,求他救父王,世间也只有他能把蛊虫唤出又不伤害父王,但是如果把父王冒然带出宫,必然遭到云傲衍的阻拦。我倒是想到了一个瞒天过海的办法,只是需要母后配合,回轩辕国。”
灵鑫沉思许久,缓缓开口问道:“烯儿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见母后不再生气,云烯微微一笑道:“我会派人易容成父王,连夜带走父王,母后留下,万一云傲衍看出母后和父王相处与平时有所不同,定然会起疑心,所以母后必须回轩辕国,不能呆在这里。”
“我和你们一起走,一起去找那古怪神医!”
“母后!假冒父王的人好找,可是假冒你的人,天下那里找?父王终日可以躺在床上,定然不会有人怀疑,可是你要别人如何假扮?只有你回轩辕国,一切才会悄然无声,瞒天过海!”
灵鑫看着床上那苍白的脸,考虑许久,最后终于点头答应。
云烯见母后答应,站起身来到冷烈风面前,两手『插』腰指挥道:“红『毛』,你去叫青龙来,还有把我的‘lucky’带来,记得装布袋时,一定要在布袋上剪些洞,不要把闷着他了,动作温柔点,不要伤到它。”出门时没带‘lucky’是因为它太白太招摇,又不舍得把它塞在布袋里,现在没有办法了,时间紧迫,只有让‘lucky’受罪一下了。
冷烈风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小声嘟囔道:“不就是只乌鸦嘛,用得着那么关心吗!”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云烯对那只雪鹰好,对自己呼来喝去的,他就心里特别不舒服。
“你说什么!”云烯提高声音,眼带危险之『色』,挑眉看着他。
冷烈风没有理会云烯,自顾自的戴起了头巾。
见他不理会自己,云烯嘴角斜斜一扬道:“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红『毛』记得再准备些栗子粉,树胶,再让你的手下准备一张从这里到古怪神医住处的地图,一个时辰内回来!”看你怎么准备地图,哈哈!
“什么!”冷烈风猛的张大眼睛惊讶道。栗子粉,树胶,这些好找,但是古怪神医一年换一个地方,谁知道他在那里!
“怎么?你的幻教弟子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说我如果整治皇宫大费周章,只是徒劳吗?”云烯邪笑调侃道。
“你倒是记仇!”冷烈风这才知道,是他故意捉弄自己,蹙眉沉声道。
“你会变成我的奴隶,不就是因为我记仇吗?所以以后不要随便得罪我!你只要在一个时辰内带来青龙,‘lucky’,栗子粉,树胶,再把你幻教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了,交给青虎暂时打理,就可以了。”
“为什么?”从刚刚云烯和灵鑫的对话,冷烈风大概猜到是让青龙假扮晨耀国皇上,栗子粉,树胶,都是易容用的,‘lucky’是云烯的宠物,她去找古怪神医定然会带着它,可是为什么要让自己把整个幻教交给那个没脑袋的青虎呢?
云烯怒声呵斥道:“没有为什么,照我说的做!快点去,只有一个时辰时间!”再啰嗦下去,天都快亮了,这红『毛』还有空问为什么!
第1卷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一个时辰后,冷烈风带来了青龙、‘lucky’、易容需要的东西,比云烯说的栗子粉和树脂,还要多了几『色』粉盒。
云烯看了看各『色』盒子,微微一笑称赞道:“红『毛』真是聪明,我没说的也备齐了!”
冷烈风只是微微一笑。心中却好似吃了蜜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因为一句赞扬的话而高兴,一句戏耍的话而生气,云烯的每一句话,都很容易牵动自己的情绪。
青龙来时已经听冷烈风说了要他做的事情,有些忐忑道:“云烯,我只怕扮演不好你父王。”
一个时辰内云烯不断往云天赐体内输入真气,让蛊虫安静,此时的云天赐已经暂时恢复,也了解了云烯的安排,云天赐笑道:“这位小兄弟,我平日几乎不出这养心殿,你只要躺在床上就可以了,云傲衍一般一个月会来找我一次,问我一些关于火龙令的事情,你到时候只要躺在床上装痛,不理会他就可以了。”
“青龙,你这人谨慎,所以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云烯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嗯,我会尽力的。云烯,我不太明白,为何你要我弟弟青虎,暂管幻教,他…”
云烯笑了笑,打断道:“他可以的!你如此谨慎聪慧之人,怎么可能有个笨弟弟呢?他只是因为被保护的太好,所以太少动脑子了,大智若愚者,面临大事,反倒会比你我做的更好。”
青龙有些愕然,青虎今日说的话在脑海闪过:‘哥,你觉不觉得,这个叫云烯的人,无形中慢慢的改变了教主?也许教主不久后会变回以前的样子。’
青龙这才恍然大悟,是啊,他的弟弟怎么会真的愚钝呢!
心中不由佩服云烯,拱手笑道:“你看人的眼光很准。”
云烯淡淡一笑道:“那是当然,所以我觉得你可以演好我父王,你自然能演好,不要紧张。”
云烯在现代时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虽然最后变成了模特公司女老板,没有成为服装设计师,但是绘画能力可不容小视。
三两下功夫,青龙竟变成了云天赐,这下他依然是双胞胎,但是并不是青虎的哥哥了,倒是成了云天赐的弟弟了。
“哈哈,完工了!”云烯满意的拍了拍手道。
“真是鬼斧神工,烯儿啊,你在雪之巅上果真学到了不少本事!”云天赐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摸』一样的脸,不由赞叹。
“嘿嘿,师父好本事,徒弟自然好本事了!”云烯有些害羞道。
一切准备就绪,因为云傲衍派人大街小巷的贴满了自己的画像,云烯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在左半边脸上涂了一块红『色』朱砂胎记。
“红『毛』,你要不要也来一块!哈哈。”她顶着一大块胎记,笑的放肆道。
“像鬼一样的,我才不要!”冷烈风白了她一眼,撇开头,不再理会。
“一点幽默感也没有!红『毛』,我和父王去找古怪神医,明日我母后回轩辕国,你一路在暗处保护,一定要平安把母后送到轩辕国。”云烯突然神『色』严肃道。
“嗯,我会的,你放心。”冷烈风认真回答道。
“那就好!你把我母后平安送到轩辕国后,就到北邑国麟玉峰来找我!”云烯笑道。
“麟玉峰?你是说,古怪神医在麟玉峰?你怎么知道?”古怪神医的行踪连自己的幻教弟子都找不到,他怎么会知道古怪神医在麟玉峰?
“这个嘛,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云烯斜斜一笑,这个可只有自己的师公知道,师公每年上雪之巅都会告诉云烯一些武林的大事,两年前,师公告诉自己,古怪神医已经不在人世了。可好笑的是,天下人都被蒙在鼓里,古怪神医的徒弟,更是扮演起了古怪神医。
师公当时说‘云烯,你可知道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娃扮演一个古稀老者有多好笑。’自己早就很想去见识师公所说的好笑者,所以曾向师公打听过这现任古怪神医的下落,更是听说他比过去的古怪神医更古怪,还出了三道难题刁难求医者。
云烯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识这二十出头的古稀老者,随即拉着父王就准备走。
“烯儿,让我和你母后再说两句话。”云天赐被云烯拉着走,有些焦急道。
“嗯,是烯儿太着急了,嘻嘻。”云烯有些尴尬,自己好像太迫不及待了。
两人依依不舍,眼看即将黎明,云烯有些按耐不住,虽然明白父王母后的心情,但是现在不是不舍的时候,云烯轻声提醒道:“父王,天要亮了,我们要快些离开。”
云天赐眸中蒙着一层水雾,声带沙哑道:“好,我们出发吧。”
灵鑫看着两人越离越远,泪不禁流下,冷烈风安慰道:“云烯会好好照顾晨耀国皇上的,你也收拾收拾,早些前往轩辕国吧。”
“‘lucky’你怎么都不理我?是不是我叫红『毛』把你装在布袋里,生气了?所以和我赌气?”出了皇宫很远,他们走在山道上,云烯看着飞在前面不理会自己,也不停在自己肩头的‘lucky’讨好问道。
“咯咯。”前面的雪鹰竟然笑了起来。
云烯这才知道,是被它给耍了,一路追着雪鹰跑,看雪鹰狼藉逃窜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云天赐看着云烯活泼可爱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也许灵鑫是对的,不应该让云烯牵扯进来,如果云烯不回晨耀国,是不是会一直这样爽朗的笑?
听见云天赐叹气,云烯疑『惑』问道:“爹爹你累了吗?”现在在皇宫外,云烯不再唤云天赐父王,改口唤他为‘爹爹’。
“没有,爹爹不累。云烯你不该回来的。”云天赐声音中夹杂着懊悔之音。
“父王,我这一头白发是拜云傲衍所赐,这次回来本来是找他算账的,可没想到他竟然对爹爹用蛊毒,所以新仇旧恨,烯儿已经参与,爹爹不要自责,这些仇,烯儿迟早要报。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古怪神医治好爹爹,我们一路走也不知何时能到,等到了下一个城池,爹爹买辆马车吧,烯儿可是个穷光蛋。”
云天赐猜到烯儿这一头白发不是她所说的『药』水染成,可是没想到竟然是云傲衍害的。心中坚定道:既然烯儿已经参与,那自己更是要快些好起来,和烯儿一同铲除云傲衍!
云天赐已经听云烯说了冷烈风威胁她的事情。所以从袖口拿出一厚叠银票递给云烯笑道:“这些银子烯儿放在身上,可不能再遇到被人胁持的事情了。”
云烯喜滋滋的接过银票,哈哈大笑道:“谢谢爹爹,其实烯儿还想多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来胁持呢!这样我可以又多一个奴隶,不是很好吗?”自己可不会白白被人欺负!自己的个人宗旨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诛地灭!是龙,你就给我盘着!是虎,你就给我趴着!看着手里白花花的银票,云烯笑的都快和不容嘴了,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唾弃自己的贪财本『性』,但是过去看到钱就眼冒金星的老板习惯,看来这辈子也是改不掉了!
第1卷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长榻上的男子,身着银边玄衣,闭眸浅眠,鼻子高挺圆润,薄唇微抿,很是悠闲惬意。
仔细看才会发现,他并未入睡,手里还不断把玩着银『色』纸扇。
一个小童推门而入,怯怯生生道:“主子,有两人来找古怪神医。”
闻言,闭着的双眸,猛的张开,深邃的黑眸,如星子璀璨,如深潭望不到底。
嘴角微微轻扬,清润嗓音如春风抚过耳边,很轻却很有磁『性』:“能找到这里,那两人还算有些本事,不妨见见,让他们在前院等候吧。”
“是。”小童乖乖点头,转身离开。
他站起身,随意整理了一下被压皱的银边玄衣,慵懒的伸了伸腰,便转身进入房中暗室,暗室再次打开,出来的,却是一个白胡老者。
“两位先喝茶等候,主子马上就会来。”两个小童分别为云天赐和云烯斟满茶道。
云烯微微点头,两个小童斟完茶也就离开了。
“爹爹,这里倒是养生的好地方。”云烯抿了口茶,笑道。
“我只求能够得到良方就成,不妄想古怪神医亲自医治,传闻古怪神医这两年从未亲自出诊,天下无人能答出那第二题。”云天赐很久以前就听说了古怪神医的名号,早就想前来求医,只是一直不知古怪神医下落,求医无门。
“看来你们已经很了解老夫的规矩了,老夫有三题,只要答对第一题,老夫将会奉上治疗千噬蛊的『药』方,至于吃了那些『药』,能不能完全驱除蛊毒,这要看个人体质了!但是如果答对第二题,老夫将亲自医治,自然能完全驱除蛊毒。”白胡老者撑着麒麟拐杖走了进来。
云烯抬眸望向来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师公说的没错,一个明明二十二岁的男子扮演老者,还老夫老夫的挂在嘴边的确好笑。不过,他能一眼看出父王中了千噬蛊,本事倒是不亚于他师父前任古怪神医,听师公说,他的面容堪比自己师父白怡月,还真想看看他的真面目。
云天赐疑『惑』问道:“烯儿,你笑什么呢?”
云烯尴尬的摆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老者并未在意云烯突然大笑的不礼行为,懒懒道:“每题只有三次机会,如果答错,就请自动下山,免得老夫赶人。”
云烯站起身,来到老者面前自信笑道:“前两题,不需要三次机会那么多!”云烯早就从师公那里知道了前两题。
老者讥讽道:“你很有自信!”『摸』了『摸』白胡子,不屑问道:“第一题要得到『药』方,自然和『药』有关,回答出一种难以称呼的『药』名。”
他刚刚问完,云烯就斜斜一笑,挑眉答道:“无名子!可对?”
本以为他会多想一会儿,却没想到,他竟然想也不想就回答正确了,虽然心里很惊讶,可老者却把所有惊讶都掩饰完好,一点都不透『露』于『色』,淡淡道:“答对了,第二题是要老夫亲自医治,那必须了解老夫,才能住在这麟玉峰由老夫治疗。你可知道老夫今年几岁?”
“哈哈哈…”云烯并没有回答,而是笑的张狂之极。
一旁的云天赐见云烯只是笑,也不回答,以为她不知道答案,拍了拍云烯的肩膀道:“这个爹爹知道,古怪神医而立之年名扬天下,不『惑』之年便隐居深山,现在应该已是古稀之年,七十六。”
老者开口笑道:“非也…”
话还没说完,云烯已经打断道:“是啊,非也非也!爹爹啊!别看这位古怪神医白发白胡子的,但是和烯儿一样,白发却不年老!现在可才年仅二十二!”说完云烯转头又对老者挑眉笑道:“是不是,现任古怪神医冥俊熙?”
他微微一愣,天下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就只有师父最要好的朋友周震天了,难道此人和周震天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人?和周震天什么关系?”
“周震天,是我师公!现在我答出两题,你可以出第三题了,答对有什么好处?”云烯笑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想也不想就答出来了!本来我不应该算你答对,可是顾念你师公和我已逝师父是莫逆之交,令堂我会亲自医治的。至于第三题你定然答不出的。”冥俊熙也不再伪装,撕去脸上人皮面具,拿掉假发和假胡须,淡淡道。
云烯有些惊讶,此人的确和师父有的一拼,师父是脸庞白皙如玉,此人也同样面如冠玉,师父眸子如墨玉般光华内敛,此人一样内敛如深潭般忘不掉低,两人不同之处,只是师父五官如刀削,冷下脸如冰山冷酷,他却五官柔和圆润,给人感觉很儒雅。
他见云烯不断上下打量自己,嘴角微微一扬,笑道:“我已经以真面目对你,你可否也将那撼人的红『色』胎记给卸下来?”
拉回思绪,云烯尴尬道:“这是自然,不过,先等我答完第三题!”
“你就如此执意要答吗?这个周震天可不知道,所以你一定答不出的!”
“你未出题,怎么知道我答不出,出题吧!”前两题,的确是从师公那里得知的。为了证明自己在不知道答案前,依然能答出第三题,云烯坚持道。
他从腰间拿出银『色』纸扇,把玩了一下,考虑许久,笑道:“好,那我就告诉你题目,至于答对有什么好处,那等你答对了,我再告诉你!你可知道普天之下,最遥远的距离是多远?”
第1卷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云烯思索片刻,答道:“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也不是时间上的跨古今。”
“为何不是,答案明明就是这个。”冥俊熙有些激动,他没想到有人能答出来,更加让他想不到的是,眼前人竟然否定了这个答案。
云烯淡淡扫了他一眼,沉声道:“人世间有一种比生与死,比时间上的跨古今更遥远的距离,是一种最难逾越的距离,心与心的距离。”
云烯回忆起泰戈尔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觉得如果念出这首诗,他应该会明白自己为什么说这个答案,云烯微微一笑,幽幽诵出此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到我对你的爱,而是感受到对方坚定的爱意,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不能停止思念,却装作对方从未走进自己心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用冷漠的心,为爱你的人,挖掘一条无法穿越的鸿沟。”
冥俊熙被这首诗所震撼,陷入了沉思,最后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呢喃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的确是心与心的距离,人,为何不放下心的冷漠呢?”
云烯眸中闪过狡黠,邪笑道:“不要感叹了,既然赞同这个答案,那我就是答对了,有什么好处?”
闻言,冥俊熙的脸突然似血通红,他曾发过誓,不管答出这题的是男是女,这辈子,自己必然跟定此人,是女就娶为妻,是男,他不建议,成为断袖之人。
见他满脸通红,沉默不语,云烯有些不耐烦道:“到底什么好处,神神秘秘的,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快说!”
“你可有断袖之癖?”冥俊熙突然问道。
云烯有些恼怒,自己在问他好处的事情,他竟然不答反问出这么一句话!声带怒气道:“你搞什么,我又不是真的贪你那点好处,用的着这样吗?我只不过是想证明,没有师公给的答案,我一样有实力答出你的那些题目罢了!”
“如果你没有断袖之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冥俊熙深深叹了口气道。
“我断不断袖,和你给我好处有什么关系?你这样一说,我反倒越是想知道了!”云烯是极度好奇的人,看他唉声叹气,一脸犹豫的样子,自己更是按耐不住好奇宝宝心理了。
“若是我说出,我就会按照说出的做,到时候你拒绝也没办法了!你保证你不会后悔?”他眸中带着威胁之『色』。
自己才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好奇心作祟,云烯坚定道:“我不后悔!”
“我曾发过誓,若是女子答出此题,我便娶她为妻!”冥俊熙无奈道。
“什么!”还好现在自己伪装男子身份,不然还真是给自己招惹了一个不小的麻烦,云烯忐忑问道:“要是男子呢?”
“若是男子…”他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好似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严肃道:“若是男子答出此题,我不建议,成为断袖之人,此生追随左右!”
云烯呆若木鸡,看来男装打扮,依然麻烦不小!
云天赐看了看云烯呆愣的样子,打圆场道:“古怪神医,你别开玩笑了,吾儿他没有断袖之癖,你就当今日吾儿只答对了两题,并没有答第三题,你还是再待良人出现,答对此题吧。”
冥俊熙坚定道:“我说了,一旦说出,我就要做到,不管他有没有断袖之癖,我都会此生跟随左右!”
云烯看着他坚定的样子,被吓的不清,自己是男子,他都如此坚定,要是自己是女子?他不是更加疯狂!不由一个冷颤,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怪,我不要你跟随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