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快下来!”被子中,小小黑冷声道。
“不下来,哥哥和我去找娘亲,不去,我就一直坐在被子上!”小小白无赖道。
“那个红『毛』不可靠,我才不要他带我们去血狼国,说不定娘亲没看到,我们却回不来了!”小小黑无奈道。
“可是我好喜欢他,红『色』头发和我的白头发一样,都是异发,而且他长的好漂亮,我就是要他带我去血狼国!”小小白挑起一束白发,笑嘻嘻道。
被压得难受,但是顾忌自己要是用力掀开被子,小小白可能会伤到,小小黑只有忍着泰山压顶的痛苦,在被中苦叹道:“算了,要是那个古怪家伙也去,那我就和你一起去!”
第1卷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客栈内摆喜宴,是血狼国人的最爱,俗话说吃完饭,拍拍屁股走人,不用洗碗不用收拾,新婚夫妻轻松,对于来喝喜酒的人,也方便认路。
这血狼国人倒是比晨耀国和北邑国人都想得开,晨耀国北邑国人一般都是喜欢在家中摆喜宴,搞的人散后,新婚夫妻的家人还要收拾桌椅,忙得不可开交。
狂疤和叶蕊初次见面的客栈内,红『色』地摊迎入门,客栈内一片喜庆,狂疤花了两年时间,终于得到芳心,只是两人曾约好等叶蕊为其母守孝三年再成大婚,不过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还差一年守孝期满,不过叶蕊腹中已经暗结珠胎,实在无奈,只能成亲了,谁让他们没做好防御措施呢!
云烯和狂疤等人也有了两年的交情了,只是这六人很神秘,从未透『露』过他们的武林身份,‘狂疤’是六人中的老大,头发凌『乱』的老二叫‘狂『乱』’,黝黑皮肤的老三叫‘狂黑’,长脸白面的老四叫‘狂白’,『露』肩的老五叫‘狂风’,棕黄头发的老六叫‘狂云’,倒是个个名字独特好记,云烯有打听过六人是如何结识的,他们轻描淡写道只是因缘分所结实,云烯一直心中肯定,他们一定有一个了不起的主,一直好奇他们的主子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两年时间,都未见过此人一面,云烯不由赞叹,这六人之主,倒是一个奇才,能将手下人,调教的如此有本事,又隐秘工作如此出『色』。
喜宴主桌坐的是狂『乱』,狂黑,狂白,狂风,狂云,云烯,忘忧,再加新婚燕尔狂疤和叶蕊九人,还有一个空位空着,云烯嘴角不由斜扬,想必今日终于能目睹一直好奇之人了。
来庆贺的人越来越多,主桌只剩云烯和忘忧两人,其他人都去和来的宾客打招呼了,忘忧四处打量来人,全是一些大老粗的武林人士,有些在两年内,也因为一起喝酒谈天见过,她轻声问道:“姐姐,你说今天能看见狂疤他们的主子吗?”
云烯举杯饮尽,笑道:“主桌十位,还有一个空位自然是他的,如此忠心的手下成婚,他怎能不『露』面呢!”
一身紫衣,面带薄纱的男子缓步走进客栈,直冲云烯这里的主桌走来,他双眸乌黑,眉骨凸出,显得双眸很深邃,落坐于云烯对面的位置,双眸闪着异样眸光,深深的看了云烯一眼。
这紫衣,这深眸,云烯猛地想起,在行刺云傲衍那日的紫衣男子,心中暗『潮』汹涌,但面『色』如水平静,云烯先举杯对紫衣人道:“今日是狂疤大哥成婚大喜之日,虽然我们不曾相识,不过既然一同在主桌进食,对于狂疤大哥都应该很重要,请!”
紫衣人举杯示意,一口饮尽,淡笑道:“也许我们并不是不曾相识,也许擦肩而过,只是都未注意。”
云烯知道就算发『色』变了,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已经表明,认出自己了,云烯不再多绕弯子,直言道:“好了,不要再绕了,既然你已经认出我,我也已经认出你,那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云烯站起,忘忧跟着站起,云烯拍了拍忘忧的肩膀,笑道:“这主桌怎么可以一个人都没有?你留下吧!”
忘忧有些不放心道:“可是公子一个人,我不放心。”
云烯哈哈一笑道:“万一有危险,你在,倒是我的累赘呢!”
忘忧转而尴尬一笑道:“那我在这里等公子。”
云烯含笑点头,双眸对上紫衣人,笑道:“走吧。”
他们也未离开客栈,只是选了个僻静的地方,两人坐在客栈屋顶,云烯望向身边紫衣人,虽然两人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为何却特别投缘,云烯像是和老朋友叙旧似的,笑道:“我记得云傲方唤你司徒寒。”
司徒寒拉下脸上紫纱,月『色』之下,他的脸颊好似微微发着金光,云烯所坐方向望去,是四五度的绝佳观赏点,云烯微微脸红,行刺云傲衍那夜,自己因为云傲方的出现,并未仔细打量他,现在才发现,他倒是自己来这未知朝代,见过第三美的男子,至于这第一美,当然是师父白怡月的,第二美嘛,虽然云烯不想说是南皓月,毕竟他和师父太像,自己想要撇清思想,不过还是把他排在了第二美。
见云烯白皙的皮肤略带微红,司徒寒嘴角轻扬,淡笑道:“我今日本来也是想要目睹一下狂疤他们所说的侠义绝美公子,却没想到是你!”
云烯收敛紧盯他的眸光,淡笑道:“我一直知道狂疤他们有一个了不起的主子,倒是没想到会是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狂疤他们的主子是武林盟主,你现在是武林盟主?”
司徒寒苦笑道:“那还得多亏那日和你一起行刺王爷的红发人,是他杀了前任教主,王爷当年为了控制武林人士,把我推举上这个位置的。”
“看你的样子,你不爱做这个位置。”云烯淡笑问道。
司徒寒微微蹙眉,忆起云烯行刺云傲衍那日,自己敲击紫箫的时候被云烯看破之事,他叹了口气道:“我自认为能看穿天下人,却唯独看不穿你,你却总是很容易看穿我。”
云烯扬起嘴角,凤眸一挑,邪笑玩世道:“是你太容易被看穿了!”
司徒寒不由被着邪笑『迷』『惑』,凤眸电光,虽是轻轻一瞬挑起,却跳动了他的心神,自从那墨夜初见,被点穿敲击紫箫之事,已经对白发人的好奇萌芽,直至现在,萌芽的苗已经含苞待放,他猛地一颤,快速垂头。
我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我只是惜他的才罢了,刚刚的心动一定是错觉!
云烯见他眼神复杂,好像在挣扎着什么,疑『惑』问道:“你不舒服吗?”
突然放大的脸探究疑『惑』的看着自己,司徒寒更是慌张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淡定自若的自己,只因和此人重逢,而变的慌张焦虑,不像自己了。
他使劲摇头,往右边挪了挪屁股,和云烯拉开一段距离,这才微微定神,苦笑道:“我没有不舒服。”
云烯见他表情奇怪,还好像避瘟疫一样的避开自己,脸『色』略带不悦,厉言正『色』道:“既然没有不舒服,那我就和你谈正事了,我们上屋顶,可不是来赏月的!”
司徒寒当然知道现在的局势,他微微一笑道:“自从王爷死后,我已经和朝廷王室没有关系了,我只是一介武夫,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情。”
“我花了两年时间,才挖出你,你一句不想参与,就想脱身?就算你想脱身,恐怕已经深陷了,现在武林人士都以谁为榜样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云烯高深莫测的一笑道。随后拿出银扇轻扬,好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好像是故意说的大声:“云烯,烯…这屋顶赏月,倒是不错!”
云烯,烯,月…“烯月!你是烯月!”他突然大声惊道。
云烯点头道:“你让武林人士以烯月为榜样,善待百姓,却早已进入我的套中,现在…”云烯拱手作揖道:“请问武林盟主,是否要推翻,自己两年来对武林人士循循善诱的话呢?”
他深吸了口气,淡笑道:“看来当年没有答应跟随云傲方,我倒是选对了!”
云烯狡黠一笑道:“不愧是聪明人,我最喜欢聪明人了!”她突然蹙眉问道:“我那日走后,云傲方为何会突然复活?”
忆起当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司徒寒沉声道:“他不是他!”
云烯扬起赞扬之笑道:“你倒是真的很聪明,看来我和你很投缘,我也觉得他不是云傲方!”
司徒寒望着月光,沉声道:“你相信借尸还魂的事情吗?”
云烯微微蹙眉,故作疑『惑』道:“你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
“因为云傲方就像是被人借尸还魂了,不但整个人的品『性』变了,连智商都变高了,省直是我都自愧不如的脑子!太难猜测!”他垂眉道。
现代人的脑子,就算你古代人再聪明,当然也难猜测,云烯淡笑道:“如果我也是借尸还魂的人,你会信吗?”
“信!”他突然眸光灼灼,很认真道。
云烯眸光微微一颤,这是连师父都不信的事情,为什么他会相信,她不再言语,怔怔的望着夜空。
司徒寒本以为云烯会被取笑自己的回答,却没想到她居然不语了,他疑『惑』道:“怎么不说话了?”
云烯叹了口气,站起身,白衣随着晚风飞舞,墨发三千撩过耳际,她眸光黯然,似乎心中压积着什么,声音沙哑低沉道:“我现在的心情恐怕不适合喜宴,你替我和狂疤大哥说一声,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以后如果我要找你,会托狂疤大哥转告的,就此别过了!”
语毕,云烯化作夜空一道流星,运功离开,司徒寒有些莫名,正要感叹难猜其心时,又好似看见一道白影晃过,他苦笑摇头呢喃道:“我怎么出幻觉了?明明只有我和云烯两人,为何刚刚一直感觉有人注视?”
第1卷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淡漠山庄主山内…
这座主山只有云烯忘忧和秦羽辰居住,子时后,不会有山庄内的其他人敢来。
云烯回到这里属于她的房间,因为知道云烯和忘忧去喝喜酒了,所以淡漠公子秦羽辰今夜兼职当起了飞天大盗,忘忧喝完喜酒,也去帮忙当飞天大盗了。
整座山就独留云烯一人,平日有忘忧陪同左右,云烯从未觉得孤单,现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寂寞和无助席卷全身,两年来,她从未夜里独自一人留在房中,夜里她总是穿上夜行衣,行窃于各个官宦家中,忙到清晨,累的倒头就睡。
夜安静的没有声音,她平睡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梦,张大眼睛看着熄灯后漆黑的房间,她突然觉得害怕,浑身不由颤抖了起来,不是害怕鬼怪的传说,是害怕一个人。
一个一直强势对人的人,往往最怕夜深人静之时,她披衣起身,从床底拉出三大坛茅台酒。
这三坛茅台酒是忘忧藏着的,忘忧偶尔想琥风时,她总会偷偷喝一点,她以为云烯不知道,以为云烯睡着了,却不知道,云烯早就因为茅台之香而醒,只是一直闭眸假眠。
云烯掀开酒盖,茅台的香气从瓶中瞬间散发,酒香充溢整间房间。茅台酒能在云烯过去世界的中国闻名世界,也源于此酒的香气。
茅台酒本因为装在深褐『色』的陶罐中,包装简陋土气不受人瞩目,只是在1915年,旧金山万国世博会,一场乌龙的“摔酒坛”事件,让这一直不受人瞩目的茅台酒在世博会一摔成名,以白酒特有的留香特质吸引了无数人的留恋,并从此成了“中国国酒”。
闻着这“中国国酒”独有的酒香,好似回到了中国,好似回到了过去的世界,房中没有其他人,她可以尽情软弱,可以尽情哭泣,泪从眼角划过,带着悲痛,带着很多很多痛苦回忆,她愤恨世界,愤恨老天的捉弄,举坛猛饮,好似酒是世间唯一懂她的‘人’,她放肆大喊放开哭泣,酒未醉人,人已自醉…
冥俊熙一身玄衣,手抱一个三岁左右的红衣男孩,他听见屋内的哭泣声,并未鲁莽推门而入,而是挪步转到窗口,望向屋内…
于此同时,屋内屏风后走出一个白衣人,冥俊熙的眸光对上白衣人脸上,那雪之巅之上儿时见过的面具,浑身一颤,快速屏住呼吸,怀抱中的三岁男孩茫然的看着一切,却很识相的只是静观,并未说话,玄衣男子快速从袖中拿出一颗『药』丸塞入孩子口中,这个『药』丸可以让人在半个时辰内不被内力极高的人发现呼吸,过去他经常偷偷来淡漠山庄看云烯,知道云烯内功极高,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呼吸,所以特别研制的。喂完孩子,他自服一颗,静静望着屋内。
哭的累了,她粗鲁的抹去脸上的泪,现在的她坐在地上,抱着酒坛,样子很是狼狈,她看见不远处的白『色』鞋子,有些纳闷的『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幻觉,眸光慢慢上移,对上那张熟悉的面具…
她对着面具傻笑道:“嘿嘿,月是你啊?”
白怡月本以为她会惊讶,却没想到她会对着自己傻笑,他微微点头,没好气道:“是我,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你是因为看见我喝酒,所以从天上下来看我的吗?”云烯的双眸有些『迷』离,眸光涣散,嘴角挂着傻笑问道。
“就是因为你这个傻丫头喝的酒,把我熏下来的,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他无奈苦笑,上前扶起云烯,将她扶到床上。
云烯像是软骨的蚯蚓般,屁股一碰到软绵绵的床,就已经倒在床上,因为酒精催化,全身像灼火焚身,她脸『色』通红,头剧烈的阵痛,双手肆意的扯开外袍,眯着朦胧水眸,似哭似笑道:“我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为什么呢?”
头痛让她难受,她抓狂的『揉』着头,这个问题好像为难住她了,她反复呢喃,却终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单薄的白『色』里衣,若影若现的透出云烯穿着的红『色』兜兜,白怡月的呼吸有些急促,苦笑摇头,想要从床的内侧扯过被子为云烯盖上。
他伸手拿被,却被云烯用力一拉,压在床上,云烯凌『乱』的黑发带着被酒水沾到的湿漉,她痴痴一笑,带着酒后醉意,红艳的脸好似涂上了胭脂,白怡月从未见过云烯化妆,为这绝美容颜而『迷』『乱』心魂,如涂抹过胭脂的肌肤划过他的耳际,她软语细语,道:“我想起来为什么我喝那么多酒了。”
白怡月呼吸急促,却努力收敛心中的悸动,疑『惑』问道:“是因为司徒寒相信你的话,可是我曾经说不相信你吗?”
白怡月明显感觉到耳垂边人的颤抖,她重重压在白怡月身上,犹如孩子撒娇扭捏了几下,声音带着胆怯,小声道:“月,我真没有骗你,你相信世界上有宇宙吗?就是比这个大陆还要大的地方,它包裹着我们现在的星球,也同时包裹着其他很多的星球?”
白怡月眉宇紧蹙,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他大致明白是天外有天的意思,点头道:“我相信。”
云烯好似孩子得到了家长的鼓励和肯定,声音不再胆怯,但这兴奋和激动,因为酒醉,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道:“月,我是这个浩瀚宇宙中一个叫地球地方里的人,我在原来世界的名字叫李娜,我因为一场大火,在那个星球被烧死了,我本以为我会去地府见阎王,却没想到醒来就变成了五岁的云烯,重生后的第二天,我就被父王母后送到了你的身边,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很聪明吗?也觉得五岁的我就能和你谈话聊天很不可思议吗?其实不是我聪明,只是我比你多活了一世,带着过去的记忆。”长长的一段话,她说了很久,因为酒精的催化,她的舌头有些生硬,说到后面口齿慢慢不清。
白怡月怔怔的看着她,墨黑如玉的眸子闪着心疼的眸光,他紧紧抱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儿,柔声问道:“我相信,你说的我都相信,记得在师父竹屋外,那墨夜下,我确定心意时吻了你,当时你大哭了起来,是因为想到了过去的事情?”
云烯突然情绪激动,挣脱他的怀抱,大声吼道:“我那么爱他,我只是出去一下,他居然和我朋友搞上了床,他太不要脸了,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和我是好姐妹,曾经还和我说他的坏话,结果呢?天下女人那么多,可偏偏是她!我那么信任他们,可是他们却联合起来背叛我!”
白怡月眸光坚定,重新紧紧抱住云烯,柔声道:“那些都是前世的事情,你现在是云烯,不是李娜!我的烯儿,我不会让你在这个世界再难过,不管你离开多久,不管我们分开多久,我都不会背叛你。”
“哈哈…哈哈…”云烯突然张狂大笑了起来。
他疑『惑』的放开怀里人儿,她满脸是泪,哭的嘶哑,双手用力的捶着他的胸口,抱怨道:“你当然不会背叛我,你只能出现在我的梦里,当然背叛不了我,你想背叛也背叛不了,为什么你那么容易就死了,为什么!”
笑完,她不再捶打他的胸口,额头埋在他的怀里,声带呜咽道:“月,如果你不那么笨,如果你等我去救你,你就不会死了,如果你还活着,你能看到我们的宝贝,我生了一对龙凤胎,很漂亮很可爱的龙凤胎,呜呜…可是我已经两年没有见到他们了,不知道现在他们长什么样子了,我好想他们,真的好想好想他们,呜呜…”
怀里的人不断抽泣,身体还在颤抖,他心疼的『揉』着她的发,安慰道:“他们都很好,小小黑很像我,总是冷着一张脸,他很聪明,很冷静。小小白很漂亮,很像你,很聪明很可爱,不少宫女可被她折腾的够呛。”
云烯抬起茫然的双眸,凤目紧紧盯着那双掩藏在白『色』面具下的双眸,欲伸手摘下他的面具,却被他躲过。
白怡月放开云烯,闪身到了桌边,云烯坐在床上,望着桌边的人,突然脸『色』一暗,暗用内力化解酒力,脑海慢慢清晰,她警惕的蹙眉望着白怡月,沉声道:“你是南皓月!”
白怡月嘴角扬起苦笑,摘下面具,刚要开口解释,云烯却已经劈头盖脸的骂了上来。
“怎么?等我喝醉睡着,第二天,你是不是又要告诉我,现在的一切又是梦一场?从一开始的‘烯月轩’的面具男子,再到后来的晨耀国养心殿前,敲门说自己是白怡月之事,那些都不是梦对不对!你到底什么目的,你到底是谁!你以为我是笨蛋吗?一次梦,我只当是梦,两次梦,我苦笑当它是梦,第三次,还想当我是白痴耍!”
“两年时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想将两年前在你养心殿门口说的话再说一边,我是白怡月,我是你的师父,我是你的相公,是小小黑小小白的爹爹!”他边说边起身来到云烯面前,双眸紧紧望着云烯,不让她有转眸看向别处的机会。
云烯讥讽的大笑道:“我不会相信你!”虽然说的肯定,可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下。
白怡月明白,她已经知道是自己了,只是不愿承认。“烯儿…我…”他声音有些颤抖,明显是被吓的,因为太爱,所以害怕她生气,害怕她离去…
“你?呵呵,白怡月你的演技真的很好,真的很好!比当年我演雪鹿精时更出『色』!”云烯冷冷声音中带着讥讽和嘲笑,她的确是生气了,被当猴子耍的感觉,她不喜欢,虽然说这样很自私,过去自己也把他当猴子耍,但是自己只是开玩笑,而且那时候两人并没有表明心意,心意表明,他骗了自己,实在让云烯气愤的想永远不离开他,就当他死了!
“烯儿!”他上前抱紧她,她就像傀儡般,没有挣扎,也没有回抱他,只是双目无神的望着远处,任他抱着。
“烯儿…”他颤抖的又唤道。
云烯面『色』如冰寒冷,冷声道:“放开我!你以为抱一抱,什么事情都没了?我告诉你白怡月,我不要你这只小白了!”
“烯儿,我有苦衷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有告诉你,只是你不相信,我真的不想骗你的。”他声音带着恳求。
“苦衷!呵呵!什么苦衷能让你如此狠心,让爱你的人以为你死了,保守钻心苦痛的煎熬?你觉得很好玩吗?你把我当傻子一样耍来耍去,连生孩子都留我一人,你知道我有多希望有心爱人陪同吗?告诉过我?我不相信?这就是你的借口吗,你有说明白吗?你以为我是你?暗绿当年随便说说,你就相信她是雪鹿精?没有一点防人之心吗?以前我的确是骗过你,但是那是在大家表明心意之前,现在心意都表明了,我不再骗你,你却骗我,却让我伤心难过,你是什么意思!我讨厌你!我恨…唔…”
云烯想要说的话全都已经被堵住,双唇根本连空气都不能走出,他好似不想让云烯呼吸,贪心的掠夺着属于她的气息,那思念了多年的气息,不断吮吸着她口中的玉琼天『露』,丁香被放肆交缠,本眸光似火的云烯慢慢闭上双眸…
她只觉耳中嗡鸣作响,这般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吸走的狂热的吻,让她瞬间惶然无措,一颗心止不住地颤栗。
他的手轻抚过她温热的脸颊,衣衫被剥裂,她只觉身上一凉,瞬时惊醒,懊恼非常,她竟然在一个这骗子的亲吻之中『迷』失了自己!
云烯连忙伸手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她已经被吻得喘不上来气,胸口窒闷,偏偏又有种无法阻挡的酥麻快意将她身心漫天席卷。
窗外的人,双眸黯然,在那面具男子出现的一瞬,他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本期望的日久生情恐怕只是一场虚梦了,他苦笑转身离开,怀里的孩子待离远房间,才问道:“我父王抱着的女人,是我娘亲?”
冥俊熙这才回过失落的魂魄,苦笑点头道:“是啊,不过我们不能打扰他们,等明日一早,再来拜访吧。”
小小黑微微点头,疑『惑』问道道:“你喜欢我娘亲?”
“你还小,这些问题还是不要问的好,我们去客栈找小小白和冷烈风吧。”冥俊熙敷衍道。
今日晚饭后,小小白就吵着要找云烯,冷烈风和冥俊熙一人抱着一个来到淡漠山庄,门口的守卫说云烯去了客栈喝喜酒,所以冷烈风就抱着小小白去了客栈找云烯,冥俊熙则抱着小小黑先去了主山等候,只是没想到云烯一直都在主山,如果有早知道,冥俊熙一定不会选择来主山等候,他情愿看不见,也不愿亲眼看见。
热吻之间,云烯身上衣衫尽去,只留一件兜兜遮体,云烯努力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却被吻的呼吸快要停止,他霸道的舌侵进她的口中,粗暴的吻着,手也在她的身上游移,抚着她温热细腻的肌肤。
云烯气的怒火中烧,手推拒着这个变得狂妄邪魅的男人,却换来了他更激烈更深入的吻,眼看着就要衣不遮体,云烯银牙捕捉到他霸道的唇,狠狠咬下去。
‘嘶!’白怡月吃痛,两人口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他剑眉紧皱,松开了云烯,唇边一片血迹。
云烯眼中满是嗜血的光芒,『舔』去嘴角的血渍,披上衣服,咒骂道:“死小白,做南玉国皇上后是不是后宫佳丽三千?这调情手段都练到极至了?你以为这件事情是床头吵架床尾和那么简单解决的?”
白怡月抹去嘴角鲜红,微微邪笑,温文如画的脸因为邪魅微笑和嘴角鲜红点缀,异常妖孽撩人心魄,他不怒反笑道:“烯儿很在意我是不是有后宫三千吗?”
云烯对上他邪魅的眸光,心道:师父只要一邪笑,就很妖孽!她压下狂跳的心脏,她总是无法抵抗这妖孽邪笑的诱『惑』,她怒目圆瞪,讥讽道:“你后宫三千,一万,就算百万,也不关我的事情!”
白怡月的俊脸慢慢放大靠近,故作生气道:“算了,既然你如此不在意,那我也不隐忍了,我一直抱着对你的忠贞,可这些年,一个女人都没碰过!你应该知道,一个男人阴阳失调可是很难熬的!我现在就回南玉国,让舅舅给我找十万百万的秀女进宫!”
“『色』狼!血狼国那只狼王也只不过一万秀女挑选,你还要十万百万,滚!给我滚!我不要看到你!”云烯顺手拿起床上棉枕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