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感觉有点像激光化淤血呢?想不到自己以为只是一只普通雪鹰的‘lucky’还有如此本事,真是小看它了,不过既然红『毛』脑中淤血化开了,是不是就说明等他再次醒来,就会想起一切,自己本来很希望他快点恢复记忆,可是为何现在却害怕他恢复记忆了呢?
见云烯陷入沉默,冥俊熙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淡笑道:“有些事情,还是面对比较好,你不会希望他永远什么都不知道,呆呆傻傻的吧?”
云烯抬眸焦急摇头,否定道:“当然不希望他永远呆呆傻傻,只是…”
冥俊熙给了云烯一个安慰的笑容,随即柔声安慰道:“好了,等他醒了再说吧,该面对的,终是躲不过的,他既然曾选择忘记,当再次醒来,一定不会为难你。”
云烯苦笑点了点头,双眸紧紧盯着床上的人,眸光复杂而带着淡淡忧伤…
夜已很深,知道冷烈风没事了,云烯就让青虎和青龙回去休息了,冥俊熙执意要留下,却被用想红『毛』醒来后,单独和他聊聊为理由,赶走了。
淡淡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屋,似乎带着淡淡的忧伤,云烯肩上的‘lucky’似乎是第一次用异能,早已经累的昏昏欲睡,云烯猜测‘lucky’是在离开自己后,跟随师公之时才年满百岁的,不然过去它就一定会用异能,云烯看着床上仍然沉睡的人,不由叹了口气。
刚想闭目浅休,却听到床上人熟悉褪去稚嫩的声音:“既然已经困了,为何还守在这里?”
云烯惊讶的张开双眸,光听这个声音,她就知道现在的红『毛』是邪教教主冷烈风,不是那个失去记忆的傻小子了,她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我是在等你醒的,红『毛』!”
冷烈风那双『迷』人的凤目不在闪着天真,带着挥不去的伤感,他回了云烯一个微笑,淡然道:“我失忆让你很自责吧,我没有想过用失忆拴住你,你的信我已经看过,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只是你的奴隶,我希望永远都是你的奴隶,我不会跨越,只做你的奴隶。”
这退而求其次的话,听在云烯耳里,却是如此让她的心难熬,她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你救了我,已经不再是我的奴隶了。”
“你一样救了我不是吗?”他情绪有些稍稍失控,语气略显焦急。
“是冥俊熙为你解毒的,我只是把你带去他那里,他如果不肯救,我也一样没办法的。”云烯苦笑道。
“他是因为你,才会救我,总终还是等于你救了我,不管怎么样,都是我欠你的,我依然是你的奴隶,还不清你,只有做你的奴隶,才能还清。”他声音带着恳求之『色』。
“你这是何苦呢?你明知道你自己根本无法单纯做一个奴隶!”云烯无奈道。
“云烯我…”他想解释,却发现无话可以对上,这句话点穿了所有,他止声低头,垂眉黯然。
“红『毛』,我是男子,希望你不要再多费心在我身上,我已经有心仪之人,而且已经私定终身了。”云烯有些不忍,却依然骗了他。
“我知道,我不会跨越,我不会让你难做,我听青龙青虎说过晨耀国现在有危机,当时失忆的我,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现在我都懂了,就算你不让我当你奴隶,但是也请你让我帮你,幻教虽然人不多,只有寥寥百万人,但是我们的情报很准。”他认真严肃道。
云烯点了点头,眸中尽是感激之『色』,现在自己的确少不了幻教的帮助,云烯曾想过冷烈风被自己回绝,会生气不帮自己,现在看来,是自己太低估他对自己的心意了,不由更是对其愧疚万分。
暗处的白怡月不由从心里佩服冷烈风,佩服他对云烯的爱,冷烈风不知道云烯是男是女,却依然如此全心相待,这样的爱让他有些担心,却不得不佩服…
深山中的一处房中,香艳的画面让夜空的月儿都羞入云中。
琥珀『色』的眸子,眸光灼灼,他扯去身上仅剩的衣服,『露』出健硕的身躯,翻身把忘忧压在身下,忘忧本一直附合,却在此时吓的睁大了双眼,突然想到那些肮脏的过去,那些被侵犯的画面齐齐从脑中闪过,眸中闪着难以抹去的泪,竟在此时抱住膝盖,躲到床角,大哭了起来。
琥风被突然哭泣的人儿,吓得惊慌失措,着急上前将她紧抱在怀,柔声问道:“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她努力摇着头,咬紧唇瓣,努力让自己止住哭泣,深吸了口气道:“云烯替我取的名字,我真的很喜欢,但是我却始终是忘不去过去的事情,风,对不起,我想我不能…”
他知道她退缩了,她依然害怕自己嫌弃她,他突然霸道的吻上忘忧娇小的红唇…
见她不再拒绝,不再哭泣,他温柔吻去她脸上的泪渍,没有再继续,而是温柔的紧抱着她,盖上被子,轻笑道:“忘忧,我会帮你慢慢忘记,等你慢慢忘记,直到你能接受我,不早了,睡吧。”
本享受着他温柔的轻吻,突然听见终止的话,忘忧不禁『迷』茫的睁开双眼,抱着她的琥风已经闭上双眼,好像淡然入睡。
她不由苦笑,她知道他是强忍着,不想伤害自己,才会如此,过去种种都好似瞬间消失,也许此时,忘忧这个名字才达到了它正真的作用。
忘忧从他怀抱挣脱,紧闭双眸的琥风没有阻止,只是微微蹙眉,他以为忘忧连让自己抱着睡的机会,也不愿意给自己,嘴角更是扬起一丝苦笑。
忘忧眸光对上白『色』衣裙,这是云烯为她挑选的,干净的衣服,让她嘴角扬起,在此刻,她就当自己是完璧之身,她要正真的将自己献给最爱的男人…
白衣滑落肩头,她赤身重回他的怀抱,未着衣衫的琥风感觉到那肌肤零距离的触碰,全身一紧,双眸微微一抖,却仍然闭着,声音带着难以压制的隐忍道:“忘忧你…”
“风,我不会拒绝…”她轻抚上他的脸,让他张开双眸。
琥珀『色』的双眸对上水汪汪的而真挚的大眼睛,爱在此时交融,幸福也许就如此简单,忘忧向往的爱情,正如云烯所说的,‘忘忧啊,其实良人一直在你身边。’
第1卷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翌日一早,云烯重回轩辕皇宫的路上…
一路云烯走的很慢,手不断『摸』着雪鹰的羽『毛』,自言自语道:“希望红『毛』能够幸福吧,要是他知道我是女的,一定会气死吧,他们中也就红『毛』最可怜了,不管跟屁虫多伤心,我曾说过多么让他心碎的话,可是他却总是爱的明白,可红『毛』却…哎。”
雪鹰似懂非懂,“鸣鸣”的叫个不停,惹得路上的人一阵白眼。
云烯拍了雪鹰脑袋一下,指责道:“轻点啦,不是我说你,‘lucky’你的叫声真的很难听,除了笑声!”说完本板着脸指责的云烯,突然捂嘴笑了起来。
“我…”这一个口齿不清的字,不是云烯说出的,而是她肩头的‘lucky’!
街上无数双眸子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有的目光带着贪婪,有的带着好奇,云烯浑身一颤,她万万没想到这会学人笑的雪鹰,居然还有鹦鹉的血统,在众人的目光下,云烯一闪身,运用轻功回到了轩辕国皇宫。
刚一回宫,云烯就有些纳闷的抓起雪鹰翅膀开始质问:“‘lucky’快说,你和师公消失的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既然会说话,就给我一五一十好好说清楚!”
“我…刚刚…会…说话…”它说几个字想许久,才蹦出另一个字,说的费力,云烯听的,也有些不耐烦。
云烯苦笑摇头道:“那就慢慢说吧,师公去哪里了?”幻教教徒分布在不同的国家,找遍天下,都快一个月了,都没有师公一点消息,‘lucky’突然出现,又变化那么多,难道师公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嫌弃…我会…说话…还…结结…巴巴的…太吵!所以…把我赶回来了,不再强要我跟在他身边了,在竹林是他强制带我走的,我本来想留下来等烯烯的!”本来结结巴巴的话,说道周震天把它赶走,‘lucky’就因为气愤变得口齿伶俐了。
这一声‘烯烯’让云烯全身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她摇头苦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烯烯!”烯烯两个字,云烯加重音强调了一下,想要让‘lucky’知道,自己有多不喜欢这个称呼。
‘lucky’有些为难的低下头,想了很久后,胆怯问道:“那…云云?”
“我的天哪,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师公赶你走了!真肉麻!”云烯手捂上头,故作苦恼的样子。
“主人,你千万不要不要‘lucky’啊!”它被云烯吓得,说话不再结巴,可怜巴巴道。
云烯不由捂嘴笑道:“主人倒是不错!‘lucky’你的结巴『毛』病,看来被我吓好了!”
“唔…好像是呀!哈哈哈,我比那个红『毛』高一档,我是主人的爱宠,他是奴隶!咯咯。”‘lucky’挥舞着翅膀,高兴极了。
原来它喜欢红『毛』的原因,是因为自豪,因为自己比红『毛』地位高?云烯戏谑道:“一只小小鸟,也和人比起地位来了!真是不愧为我云烯的爱宠,不过人家红『毛』已经不是我的奴隶了,你没发比了!”
“咯咯。他现在连奴隶都不是,怎么说也是我让他恢复记忆的,我可是他的恩人,他因为主人对他有恩,做主人的奴隶,现在我对他有恩,他以后见到我,我一定要让他做我‘lucky’的奴隶!”
“受不了你!以后不到万不得已,除了和我单独相处,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会说话!”云烯突然板着脸,严肃道。
“为什么呀?”‘lucky’一脸茫然问道。
“人心险恶,你在路上只是吐出一字,就已经有不少人贪婪相视,我怕你会有危险,现在国不定,你还是不要太显示自己,这是我的命令,懂不懂?”云烯循循善诱道。
‘lucky’似懂非懂,可是看主人面『色』严肃,自己的确也有感觉到刚刚大街上那些贪婪让它害怕的目光,『迷』茫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主人是不会害自己的。
“‘lucky’师公和你分开后,他去哪里了?”云烯问道。
“‘天天’他嫌弃我烦,来了这晨耀国,就把我赶走了,如果他还在寻找人的话,现在应该还在晨耀国。”‘lucky’答道。
“‘天天’?哈哈哈!‘lucky’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们在晨耀国何处分开的?带我去吧?”云烯大笑后,认真道。
云烯出宫后,随着‘lucky’来到‘茅台’客栈。
“‘茅台’客栈?难道这里的酒特别好喝?”这和现代的茅台酒同名,云烯不由猜测,也许这里是茅台酒的发源地。
“公子,里面请,我们‘茅台’客栈,最出名的,的确就是‘茅台’酒,不少文人墨客,就是特为此酒来此,今日店已经没有空房了,若是只是打酒,头次来的客人,小店一律买大坛所小坛!”小二热情上前,招呼道。
云烯微微一笑,不由对这家店印象不错,随而扬起手,一个手掌打开,扬了扬五根手指道:“我买五十万大坛!”
小二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张大眼睛,比划出手掌,问道:“我有没有听出?公子要五十万大坛?”
“没错,五十万大坛,送到王将军军营去!”云烯笑道。
里面的掌柜听到外面的一席话,着急赶来,拱手道:“公子不妨和我谈,小二他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真是对不起。”
说完,他对小二道:“下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他没有指责小二,而是好声好气道。
这让云烯对这客栈掌柜,倒是印象不错。
云烯笑问道:“掌柜可知道王将军军营所在?”
“晨耀国只剩这一个军营,一个大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掌柜拱手道。
“想不到消息已经传开了?”云烯不由疑『惑』,这突然消失五百万精兵的事情,百姓应该不知道吧?不由对这掌柜,和这家‘茅台’客栈,都心生好奇了起来。
“公子不是平凡人,不如到里面淡,这里人多口杂!”掌柜四处望了望,沉声道。
云烯微微点头,跟随他进了柜台后的房间。
进屋后,云烯惊讶的看着屋内烂醉的人。
周震天喝的烂醉如泥,身边老者还不断为他斟酒。
感觉有人进来,周震天微微张开有些醉『迷』糊的双眸,白发入眸,酒醒半分,他暗暗运气,『逼』出体内的酒,让自己清醒。
他身边的老者身着绿『色』滚边锦花暗玄华服,明明给人感觉年岁以高,可头发却乌黑发亮,没有半根白发。
周震天还未开口,倒是老者先笑道:“想不到如此俊美的公子,却有少白头,倒是可惜了,不过遇到老夫算你走远,老夫因为爱美,倒是研究出了一种染发的『药』粉。”
“我徒孙才不要你这老妖怪的『药』粉呢,她是自己喜欢白发,不然她自己早就研究出『药』粉了!”周震天因为酒未全醒,有些大舌头道。
云烯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老头,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是老狐狸,一个是老妖怪,爱美的老妖怪!
“师公,你不是去寻人了吗?为何在这里喝酒?”云烯声中带着指责,她本以为师公很在意漂亮干娘,没想到没找多久,就和老朋友一起酗酒作乐了!
“寻人?我已经寻遍天下,在轩辕国,好不容易有了她的线索,可是待我走进阵中,屋内早已空无一人,难道她就这么不想见我?”他有些郁郁,拿起酒坛,直灌口中。
云烯苦笑摇头,原来不是他无意寻人,而是在此借酒消愁,为什么当苦闷时,这些男人总是喜欢借酒消愁,古怪神医是如此,琥风为了忘忧亦是如此,现在师公一把年纪的人,还是如此!
“想不到周老混蛋,还有这么一个俊美的徒孙!我孙子哎~才三岁,真是羡慕你!没想到,你自己没亲生孩子,倒是聪明,知道收徒弟,将来也算有人给你上香扫墓了!不用我这老骨头替你收尸!”一旁的黑发老者打趣道。
“呸呸呸!你怎么知道我比你这老妖怪命短!我可准备着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呢!不要以为你头发黑,就可以骗的过阎王,你一定比我命短!”周震天哪里会被人随便打趣,不满的咒骂道。
云烯看着这‘老狐狸’和‘老妖怪’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完没了的杠上,苦笑对掌柜道:“看来这里,也不是聊事情的好地方。”
掌柜有些尴尬,指着‘老妖怪’道:“公子,这位老者是我们老板——茅老板。我带你进来,其实是想让你和老板亲自谈的,这么大的生意,而且送到军营,我一个掌柜实在无法做主,既然你们认识,我就退下了。”他像是松了口气,脚底抹油般,说完就迅速退出了房间,连让云烯回话的时间,都不给。
云烯看着掌柜仓惶逃离的背影,不由苦笑,看来这茅老板一定不是好对付的主,能和师公这老狐狸扛上那么久,吵的津津有味,自己定然要被刁难,这掌柜倒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大套,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要酒了!
见掌柜出去,也听见了他们对话,茅老板不再和周震天斗嘴了,随即对云烯笑道:“小兄弟,原来你是来打酒的,要打酒送去军营?想必一定要订大数目吧?多少?”
“五十万大坛!”云烯笑道。
“周老混蛋,你这徒孙倒是有钱人!这数目可不小啊?送去军营?我可不敢随便送!请问小兄弟是什么身份?”茅老板眯着眸子,上下打量着云烯。
云烯也不慌张,笑道:“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茅老板只要将我订的酒送去,王将军自然会知道是谁送去的!”
茅老板端起酒杯轻抿了口酒,看了看周震天,笑道:“周老混蛋,你这徒孙倒是不简单!也罢,我只是个做生意的,反正这些百万残兵也活不了多久了,就让他们喝个痛快,这五十万大坛酒,我也不会收你徒孙的钱,就当是我送给周老混蛋徒孙的见面礼,也算是给百万残兵尝尝最后的美酒!”
云烯眉宇紧蹙,沉声道:“最后的美酒?茅老板此话从何谈起?”
“你不告诉我身份,我何必告诉你?”茅老板别有深意的一笑道。
“好了,老妖怪,你不要再逗我徒孙了!”周震天放下酒坛,整了整衣服,好似已经没有酒意,对云烯道:“烯儿,这是我的好兄弟,也是传说中剑神!不过现在倒是一个酒仙了!‘茅台’客栈遍布整个大陆,五国齐有,客栈的消息永远都是最杂,却也是最快的!”
云烯微微点头,‘剑神’,‘古怪神医’,都是这里传说般存在的人物,云烯对自己师公的身份更是好奇万分,能和这种传说中的高人成为兄弟的人,一定不简单,云烯省直觉得,师公是比他们更厉害的人,所以才会身份如此神秘。
“原来是传说中的剑神——茅宇轩,对于高人,我也不多做隐瞒了,我是晨耀国的王爷——云烯。”云烯拱手道。
“喔。真是想不到!周老混蛋,你的徒弟是北邑国王爷吧?想不到你的徒孙也是一个王爷!你还是逃不出这王室啊!”茅宇轩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妖怪!给我闭嘴,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现在最重要的是眼下!”周震天沉声问云烯道:“烯儿,现在晨耀国的局势,我已经听说,你怎么打算?”
“我?自然无能为力了!血狼国和北邑国的实力,我们晨耀国抵不上,也无力反抗,只能等他们来亡我晨耀了!”云烯淡笑道。
茅宇轩问道:“看你的样子,不像你说的这般,是不是有什么对策,才如此淡然?”
“没有对策!”云烯摇头道。
“烯儿,说吧,我知道你一定想好了对策,如果没有办法,你不会回晨耀的!我们两个老的,都一把年纪了,不会到处『乱』说,说不定还能帮上你!”周震天明白,云烯是不想让自己参合进去,所以才会闭口不说心中计策。
“不用了,师公和剑神都已经退出武林和王室,不必为了云烯参与进来。”云烯所指的退出武林自然是指剑神,这退出王室,也是点名了师公,让师公明白自己的苦心。
周震天无奈苦笑,他明白云烯的心意,也知道这孩子聪慧过人,早就知道自己一定和王室有关系,也知道自己隐居是为了逃离王室,只是这样懂事的孩子,自己怎么能不帮她!周震天沉声道:“烯儿,我既然是你的师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云烯淡然一笑道:“师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你以后不再是孤家寡人了,你有要保护的人,所以不要参与!”
“保护的人?天下我要保护的人,只有她,可是我找不到她,我苟活于世,也是枉然,何不帮你呢?”周震天的眸光有些黯然。
“你如果有什么闪失,我看我漂亮干娘一定会肝肠寸断的,所以你不能有事!不能参与!”云烯高深莫测一笑道。
“什么?漂亮干娘?”周震天猛的站起,走到云烯面前着急问道。
云烯捂住鼻子有些抱怨道:“师公,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你这样,我可不敢告诉你,漂亮干娘沐子漩在哪里!不然我怕你熏死她!”
周震天微微一颤,声音带着难以压制的激动和哽咽,他完全不在乎云烯嫌弃他酒味重,他只因朝思暮想的三个字而痴呆,驻步呆立,口里不断重复这:“沐子漩,沐子漩,沐子漩…”
茅宇轩当然知道周震天与沐子漩的这段故事,不可置信道:“你是说,你漂亮干娘叫沐子漩,就是周老混蛋朝思暮想的沐子漩?”
云烯点了点头,随即打趣道:“我可不知道是不是我师公要找的沐子漩,我漂亮干娘可美的不可方圆!我看师公现在这老样子,一点都配不上!”
什么叫做你一唱我一和,在茅宇轩和云烯身上,完全体现了出来。茅宇轩对云烯眨了眨老眼,笑道:“是啊是啊,听说沐子漩美的像天仙,虽然时隔那么久,但是有老古怪为她恢复的容貌,这容貌一定不会随着岁月老去,我看现在一定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美人样!”
“呀!剑神你真是了得,这个也被你猜到了!我漂亮干娘现在的确是不『惑』之年的人,二十年华的面容!”云烯故作惊讶,赞道。
茅宇轩嘴角扬起,偷偷瞄了一眼周震天,故作感伤道:“没想到真被我猜对了!我看这周老混蛋,一定会被别人嫌弃,你瞧瞧,他一头白发,一脸白胡,满脸皱纹,满口酒气的!说不定,你漂亮干娘看见他,逃都来不及!真是可怜了我的周兄弟啊,找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最后只因为老样被人嫌弃,我以前就让他学我,保养保养吧,可是他就是不听!”
周震天算是听明白,面带怒气道:“烯儿,你跟着这个老妖怪,一起捉弄师公!”
云烯面脸冤屈道:“我那敢!不过师公,你现在这个样子,的确不适合去见漂亮干娘!”
周震天老脸突然一变,嘻皮笑脸的凑到茅宇轩跟前道:“我说老妖怪,不对,是剑神酒仙,是不是可以把你那个染发『药』粉借我用用?我现在研制,也来不及啊!”
“酒,你白喝了怎么多,难道还要我白送你『药』?”茅宇轩两手环胸,摆起架子道。
云烯见师公为了变帅,嘻皮笑脸倒贴的样子,不由汗颜,她忍着笑道:“师公,你自己搞定剑神!这个给你,别说徒孙没帮你,这瓶里的『液』体,可以让你皮肤变的细嫩还有美白的作用,打扮好记得来轩辕皇宫里的‘清风轩’找漂亮干娘!”云烯将白『色』瓷瓶递给周震天,随即对茅宇轩道:“有劳剑神了,记得让人送酒去军营!”
周震天拿过瓷瓶惜之如宝,他知道这是宝贝,以前那黑乎乎的云烯就是靠这个变白的,茅宇轩微微点头,还做了一个谢谢拱手动作,云烯当然很高兴能和这个老妖怪一唱一和欺负师公,暗暗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希望他能用『药』粉多骗师公一些宝贝!现在不欺负师公,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她希望师公和漂亮干娘见面后,能够离开,逍遥于世,不要搅合进『乱』世中。
清风轩…
沐子漩身着粉衣,坐在院中,眸光中带着淡淡的忧郁和思念…
周震天缠了茅宇轩很久,用了不少宝贝,才换来了染发『药』粉,现在的他站在远处,目光灼灼的看着那粉『色』背影。
他满头苍老白发,已经染黑,满脸皱纹因为云烯给的『药』变得细嫩,虽然皱纹依然存在,但是已经少了不少,茅宇轩虽然爱逗周震天,但是毕竟多年兄弟,知道周震天要去见心爱之人,为他好好打扮了一下。
半束半散的黑发披落肩头,他虽然年老,但是因为习武,身体强壮气宇轩昂的,现在活脱脱的就像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中年男子,这古代的奇『药』的确是作用神奇。
他走到粉衣人的身后,轻咳嗽了一声。
沐子漩全身一怔,有些僵住般,慢慢回过身,映入眼帘的人,虽然有些苍老了,但是还如三十年前般气宇轩昂,眉宇间微微紧蹙着,她知道,他有心结,所以眉宇一直都微微蹙着。
这个心结就是自己,除了自己还有谁能让他展眉呢?她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他也没有说话,也同样怔怔的看着她。
分别太久,让他们不知怎么开口,周震天来前已经练习很久,他想过很多见面的台词。
有‘你到底去哪里了?你想通了吗?’
有‘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