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花?自己倒是知道琼花是扬州市花,没想到在这个朝代竟然成了南玉国国花,看来琼花的美在不同时空,不同朝代都无法被世人忽视。
云烯伸手接下琼花花瓣,微微一笑道:“以如此洁白无暇让人心旷神怡的琼花为国花,想必你们南玉国人一定都风雅淡然。”
“公子过奖了,也许这花就如南玉国人,不然也不会只有南玉国有了。”女子甜甜一笑道。
“呵呵…”希望你们南玉国皇上也是个风雅淡然的人,不要太难对付!云烯冷冷一笑,就不再理睬那女子,缓步离开。
女子一路跟随其后,让云烯不由恼怒,她声带温怒,讥讽道:“你们南玉国女子都如此开放?”
女子一愣,捂嘴一笑,淡然道:“琼花花语是美丽,浪漫,代表完美的爱情,在琼花雨下对上眼的男女,以琼花为话题闲聊,也是代表互相有意的意思,公子可能初到我国,不知道这一习俗,我还以为公子有意于我,看来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们南玉国女子从不会纠缠不清,既然公子无意,小女子就此拜别。”
云烯不由一怔,倒是自己错怪人家了,有些歉疚道:“初到南玉国,不知这里的习俗,让姑娘取笑了。”
女子微微一笑,淡然的摇了摇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云烯看着那道倩影随着琼花雨落,慢慢消失,不由摇头苦笑呢喃道:“倒真是一个淡然有『性』格的女子,要是我真是男子,说不定会喜欢吧,不过可惜,我是女子!”
南玉国大殿…
“晨耀国王爷稍等一会儿,我国皇上很快就到。”小贵子已经被解开耳『穴』,为云烯斟满茶,笑道。
云烯微微点头,并未说什么。
雪白白袍上绣着点点琼花,一头墨发一半束起,一半如丝绸垂落,面如冠玉,温润如玉,云烯不由仔细打量这如水墨画中走出的人儿。
来人目光对上云烯的瞬间,不由一愣,转而淡笑问道:“你是晨耀国王爷?”
“是,我是晨耀国云烯。”云烯拱手客套道。
南皓月云淡风轻的笑容挂在嘴边,可那双墨玉般光华内敛的眸子却暗『潮』汹涌。
云烯对上他眸中复杂的眸光,不由一怔,他的眸子竟与月的一『摸』一样,一样如墨玉,一样光华内敛,如果他带着白『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眸,自己一定会误认为他是月,是她梦中夜夜出现,牵肠挂肚,深爱之人。
云烯眸中散发的淡淡忧伤,让南皓阳心间一抽,他笑问道:“云烯王爷看孤王的眼神,为何带着淡淡忧伤?”
云烯收敛起眼中的感伤之『色』,淡淡笑道:“你的眼眸让我想起一个故人。”
故人?是我吗?云烯我对你的了解似乎太少,相处那么多年,竟然连你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晨耀国派你来借兵,我到底是借还是不借呢?
南皓月没有追问云烯故人是谁,而是淡笑道:“想不到孤王倒是和云烯王爷很有缘,也许不是想起故人,是我们本来就很有眼缘,孤王也觉得云烯王爷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看来我们的确很有眼缘,南玉国皇上应该知道,我此番到访的用意?”云烯沉声问道。
南皓月故作茫然,可眸中却含着笑意,疑『惑』问道:“用意?不是只是因为云烯王爷重回晨耀国,促进两国邦交来我国游玩吗?”
“南玉国皇上何必装傻呢?”云烯不由蹙眉,沉声问道。
小丫头,这次换我身份难测了,你能认出我吗?“装傻,孤王何傻可装?还请云烯王爷明示。”他玩世一笑,话语中带着戏谑之音。
云烯有些恼怒,自己本该很淡然,应该很沉得住气,可是为什么看见和月一样的眸子闪着笑意,自己就很莫名来气呢!她不悦的紧蹙眉宇,板着脸道:“既然南玉国皇上如此愚钝,那我就只有直言了!我是来借兵的!”
烯儿,你的脾气还是那么大,来向别人借兵,口气还如此不善,要是遇到的不是自己,只怕早就被别国皇上赶出皇宫了!他摇头苦笑道:“孤王有时的确有些愚钝,俗话说大智若愚,孤王也许是属于大智者。借兵之事孤王做不了主,还请云烯王爷见谅,不如在南玉国多住几日,让我先和辅政王爷阳王爷商讨一下。”
“也好。”云烯点了点头。
“现在时间不早了,孤王明日早朝再独留阳王爷商谈此事。云烯王爷应该是第一次来南玉国吧?孤王应当尽地主之谊,倒不如现在这个时间,孤王带云烯王爷去御花园赏琼花?”他上前一步殷情笑道。
云烯微微蹙眉,摆起了架子,故作疲惫道:“我三日赶路前来南玉国,都未好好休息,琼花我一路已经赏过,我也很喜欢南玉国的琼花,只是太过劳累,实在不想去了。”
是因为有孕在身,所以烯儿才会如此疲惫吗?他怜惜的深深看了云烯一眼,唤来小贵子道:“小贵子,带云烯王爷前去‘烯月轩’。”
小贵子向南皓月有礼道:“是”,随即转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对云烯道:“云烯王爷请。”
云烯不由诧异。‘烯月轩’?她转身跟随小贵子离去前,回眸疑『惑』的看了南皓月一眼,南皓月回了她一个高深莫测,难以寻味的奇怪微笑。
那个微笑让云烯一路疑『惑』重重,不知不觉就已经来到了所谓的‘烯月轩’。
“云烯王爷,这里就是烯月轩。”
不是小贵子出声提醒,云烯还不知道已经到了,拉回思绪,她抬眸茫然的看了看门口‘烯月轩’三字,随即迈步进入,不由深吸了口气。
院落内种满了琼花树,这些琼花树明显是南玉国最极品的树种,琼花朵朵花大如盘,洁白如玉,聚伞花序生于枝端,饱满剔透的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地上,为大地镀上了一层白『色』外衣,像是雨雾凝结为冰层,宛如玉树凌空,琼花烂漫,玲珑剔透。
小贵子见云烯吃惊的样子,不由捂嘴笑道:“这里很美吧?这里可是我们皇上派人三日布置出来的新宅院,名字还是皇上提笔亲手写的,皇上让云烯王爷住这里,看来对贵国很是尊重。”
“三日?”云烯疑『惑』问道,一切巧得让她有些错觉,她甚至浮想联翩,甚至希望自己灵穿的事情,可以发生在月的身上,希望月不要穿越到别的朝代,只是借尸还魂…
小贵子见云烯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期待的表情,挠了挠头,点头回答道:“是啊,三日布置出来的。”
云烯闻言点了点头,镇定下,笑问道:“听说你们的皇上从小流落民间?”
“是啊,不过民间出的皇上,反倒只有比深宫内出的皇上更为懂民心,他虽然继位不久,但是,已经是小贵子见过最好的主了。”太监是不能出宫的,小贵子家中很穷苦,家中还有两个弟弟,儿时他的爹爹因痨病而亡,他娘一人拉扯三个孩子,没日没夜的干活,最后病倒,身为长子,出于无奈,他才卖身进宫做了太监,一直也有托付一些侍卫出宫送银子回家,但是毕竟要给些托送费,本来就没多少银子,最后送回家的也就寥寥几两,他进宫已经有十年了,思乡心切,经常会暗自难过,一日被赏花的皇上南皓月撞见,他不但让自己出宫探亲,还给了自己很多银子回家。想到此事,他双眸隐约浮起一层水雾。
云烯疑『惑』问道:“他是好主?那为何你提到他,却哭了呢?有什么隐情吗?”
“小贵子只是喜极而泣,我能伺候如此一个好主子,是小贵子几世修来的福气。”他擦去眼角落下的泪,破涕为笑道。
云烯想起南皓月装傻的样子,心道,这小太监太淳朴了,一定是被他给骗的!不由摇头道:“看来他挺会收买人心的。”
“不是的,皇上何必收买我这么一个小太监呢?”小贵子声带不悦,摇头否定道。
云烯见他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哀怨和温怒,苦笑道:“好了,我知道你们主子对你好,只不过随便说说罢了,你不必怒视我吧?”
“小贵子不敢,你是皇上的客人,是晨耀国的云烯王爷,我只是不太喜欢别人说皇上不好,我是真的觉得皇上人很好…真的…”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好像害怕云烯动怒,头也越来越低。
云烯摆了摆手,笑道:“知道你们皇上人好了,我没有生气,你不用害怕。”
“谢云烯王爷。”小贵子忙想要下跪叩头。
云烯上前阻拦道:“你还真是一个可爱的人,好了,不用道谢,带我去休息的房间的吧,这里太大,我不知道哪间房间是我的。”
“这些房间,云烯王爷想住哪间就可以住哪间,不过小贵子倒是有个提议。”他笑道。
云烯笑道:“什么提议,这里是你们的地方,我自然会接受你的提议。”
小贵子嘻嘻一笑,道:“左侧第一间房间最好了,那里本来皇上想要住的,可是阳王爷不让,不过那间房间他有特别布置,那里真的很好。”
云烯一笑道:“那就谢谢了,不过占了他喜欢的房间,不知道他会不会动气呢?”
小贵子忙挥手道:“不会不会,皇上宅心仁厚,他让你住这里,这里所有的房间你都可以住,没有特别说,那间房间你不能住。”
云烯微笑点头,随着小贵子来到了,他说的那间‘很好’的房间。
推门而入,摆设都很简单,没什么特别的,云烯不由疑『惑』问道:“为何如此简单的房间,你却说很好?”
“这里很简单吧?其他的房间是工匠布置,都很奢华,住在里面金『色』晃的会让人难受,红『色』看的久了会心生厌烦,这里虽然简单,却很为朴素,原木打造的桌椅,古『色』古香,会让人心情开朗,灵感大发。”他笑道。
“小贵子,我觉得你很适合当室内注解师,一定能卖出不少房子!”云烯不由打趣道。
小贵子不知道有室内注解师这个工作,但是他能明白云烯的意思,不由脸红道:“其实当时我问了和云烯王爷一样的问题,是皇上告诉我的,我只是依旧一『摸』一样的转述了一边。
“看来你们皇上真不像我想的那么坏!”云烯想起他那双和白怡月一样的眼眸,不由浑身一颤。
见云烯脸『色』不对,小贵子疑『惑』问道:“云烯王爷是累了吗?那你快休息吧,我会让宫女把饭菜送来,小贵子告退。”
云烯微微点头,等小贵子离开后,她呆坐在床上,看着简单的房间,暗垂下双眸,她多么希望月能和自己一样,有奇特的遭遇,可以灵穿,可就算一切很巧,但是他并不是他,并不认识自己…
月『色』下,云烯坐在院落的琼花树下,任由那些调皮的花瓣落在身上…
白『色』面具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静静看着那似画的美景,她虽然穿着男装,却在琼花的衬托下,依然美的出尘…
“什么人?”云烯看到门口好像站着一个白衣人,警惕的大声吼道。
淡淡月光,琼花雨下天人慢慢降落,带着一张云烯熟悉的面具,他就像当年云烯第一次在雪之巅见他时一样,随着飘雪而出现…
“月…”云烯的声音带着哽咽,带着颤抖,带着欣喜,眼泪不禁留下…
那滑落脸颊的泪,就好似在他心间狠狠刺了一刀,他着急上前,紧紧把她融入怀中,柔声道:“烯儿,不哭…不哭…”
那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她的泪更是如泉涌出,止也止不住,她也不想哭,只是眼泪完全无法控制,她努力让自己停止哭泣,紧紧抱着他,好似害怕一放手,他会随风消失…
“烯儿,你抱得我都喘不过气了。”他取笑道。
云烯微微一愣,恢复镇定,恢复思绪,抹去眼泪,放开那熟悉的怀抱,纳闷问道:“月…你是人吗?”
白怡悦疑『惑』问道:“我不应该是人吗?”
云烯茫然道:“我明明亲眼看到,你的尸体躺在北邑国皇宫的御书房内。”
自己现在的脸已经不是原来的脸,也不能『乱』了舅舅的计划,所以只有带着面具悄悄来见烯儿,来相认,却没想到烯儿居然看到自己假死的样子,当时她一定很伤心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眸光狡黠一闪,可云烯因为心中疑『惑』,并未注意到这狡黠眸光。
面具下的嘴角斜斜上扬,要是没有带面具,光看那张水墨般的脸『露』出邪笑,必然也会有不少女子被『迷』『惑』…
“那时候,我的确是死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也许只是一抹幽魂,只有黑夜我才能出现。”他声音很低,带着蛊『惑』的沙哑。
“你…”云烯不由愣住,随即想起就算自己是雪鹿精,月都一样不嫌弃自己,自己不能嫌弃他,他一定是因为放心不下自己,才会变成幽魂,还留在尘世。
因为自己是离奇穿越的幽魂,她相信了白怡月的话,上前再次抱住他,柔声道:“不管你是幽魂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会留在你身边,此生只为黑夜而活,只为黑夜陪伴你身边。”
面具下那抹邪气微笑瞬间拉下,他感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有些愧疚,想要告诉云烯自己是骗她的,是开玩笑,想要说出一切,却被突然而来的人打饶。
“云烯王爷有断袖之癖?”老者的声音,白怡月很熟悉,是他的舅舅南水阳。
云烯浑身一颤,看向来人,声带怒气问道:“你是谁?”
南水阳微微一笑,扫了一眼带着面具的人,道:“我是南水样,是南玉国阳王爷,听说云烯王爷来我国,我特来拜访的,却没想到目睹了王爷的独特爱好。”
云烯放开抱着的白怡月,知道来者是何人,她便收起怒气,笑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爱好,希望阳王爷不要张扬就好,阳王爷是已经听闻我来贵国借兵的事情了?特地赶来洽谈的?”
南水阳点了点头,笑道:“借兵之事恐怕,我不能同意,南玉国刚刚换了储君,我是辅政者,必然做事要谨慎,你应该知道南玉国现在的君王是平民出生,我不能让他冒险帮助贵国。”
云烯微微蹙眉,沉声道:“阳王爷辅政而已,是不是你说不能就一定不能了?不问问你们皇上吗?”
“我说不借,他定然不敢借,这个皇位也是我因为年岁已高才让他做的。”南水阳故作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
云烯沉默了片刻,笑道:“我还是要明日一早,问问你们的皇上,是否不借,你的意见,我已经明了了,你的话已经传到,我有些累了,请阳王爷早些回去休息吧。”
南水阳离开时说了一句云烯不太明白的话:“不要鲁莽。”
等他走后,云烯有些恼怒,对白怡月道:“月,那个老头太过分了,居然说我鲁莽,我哪里鲁莽了?他说不借兵,我都没说什么,他居然说我鲁莽。”
白怡月不由苦笑,他心知肚明,这鲁莽说的不是云烯,正是自己,她『摸』了『摸』云烯的白发,笑道:“烯儿,生气可是会影响胎儿的,何必因为那老者动怒呢?”
云烯笑了笑,手轻柔的『摸』上肚子,疑『惑』问道:“月,为何才两月,我已经能感受到他的成长了?他是不是长的特别好,所以我才能感受到?”
白怡月有些担忧道:“理由三月啊,为何两月就能感觉到?”
云烯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我有问过古怪神医,他为我把了脉,然后就故作很神秘,说是没什么大事,让我不要担心,说八个月后,会有惊喜。”自己医术可没那么精湛,一直有为自己把脉,可是始终不知道古怪神医话中的深意。
白怡月为云烯把脉,认真的一点都不敢疏忽,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仔细感觉手指上传来的脉搏跳动。
他松开云烯的手,面具下的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道:“小丫头,你可不是只做一个娃娃的娘亲啊。”
云烯有些惊讶,吃惊问道:“你是说我怀了双胞胎?”
白怡月点了点头,笑道:“只能说你是两个娃娃的娘亲,是双胞胎,还是龙凤胎,还不能断定。”
话音刚落,云烯像是疯了一样,笑呵呵的,嘴角都可以拉到耳边了,她兴奋大笑道:“我希望是龙凤胎。”
“我希望是双胞胎。”白怡月沉声道。
“为什么啊?”云烯疑『惑』问道:“有儿有女不是天大的福气吗?为什么不要龙凤胎呢?”
“因为女儿儿子我都要,只要少一个,你就要努力,我希望这次是双胞胎,其他的,以后再努力。”他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
云烯嘟着嘴,上前捶了他胸口一下,骂道:“你真坏!”
“你喜欢我坏吗?”他声音带着蛊『惑』,『性』感而有磁『性』。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个道理,云烯自然明白,只是一直被自己欺负的师父,突然占了上风,让她有些不舒服,她声带娇媚道:“你坏?不不不!~你是大笨蛋!”
“我是大笨蛋?”白怡月疑『惑』问道。
“是啊,怀胎十月,如果是龙凤胎,你就不用再忍,如果是双胞胎,你必然还要忍很长时间…”云烯说完,不由捂嘴偷笑。
白怡月明白话中意思,嘴角扬起,上前紧抱住云烯,笑道:“我可以温柔点,不会忍。”
“讨厌,现在我能感觉到宝宝们的成长,就算你温柔,也不许!”云烯挣脱他的禁锢,娇笑道。
白怡月垂下头,声音带着失落道:“我希望是龙凤胎了。”
云烯噗的笑了出来,调皮道:“可我希望是双胞胎了。”
白怡月上前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取笑道:“说我坏,我看天下最坏的就是你。”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云烯眨了眨眼睛,笑道。
“坏丫头。”他宠溺的将她抱入怀中,低声唤道。
云烯抬起头,眸光对上他的面具,疑『惑』问道:“自从我五岁时,撩下你的面具后,你不就不再带面具了吗?怎么又带了?做了幽魂反倒要带起这玩意了?”
“幽魂是鬼,有着鬼面,我怕你会害怕。”他淡笑道。
“我不怕,拿下来吧。”云烯伸手要去拿下面具,却被白怡月阻止。
“烯儿,我知道你不怕,你不会嫌弃我,只是我怕你看到我的脸,吓到宝宝,孕『妇』不能见太多丑的东西,只怕宝宝会变的丑。”他沉声严肃道。
云烯见他语气严肃坚定,收回手,点了点头。“你不想我看,我就不看,等你释然了,就不要再带了好吗?”她只当是俊美的白怡月自己不能接受自己的丑样,安慰道。
他静静的抱着她,不再说话,许久后,怀里传出她均匀的呼吸声,孕『妇』总在不知不觉中就沉睡了,他宠溺的『摸』了『摸』怀里人的头,将她横抱起,进了院落左侧第一间房,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御书房…
南水阳沉声问道:“刚刚我看到的面具男子是你?”
南皓月微微点头,不语。
“云烯王爷是女子?的确是白发,就是白发女子?”他又问道,像是质问。
南皓月微微点头,不语。
“你今夜前去本想说出一切?”
南皓月依然微微点头,不语。
南水阳最后深深叹了口气道:“计划要变了?你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南皓月一样叹了口气道:“舅舅,我知道你希望计划顺利完成,可是如果是别的计划,依然可以进行的很顺利,我真的不想骗烯儿。”
“别的计划?只要你说的比我们原来打算的好,那就按照你的计划。”南水阳无力的摆了摆手道。
“三国联手,攻打血狼国和北怡国。”南皓月有些信心缺缺道。其实他根本没有其他好的对策,只是单纯的不想骗云烯,想要告诉云烯。
南水阳摇了摇头苦笑道:“你知道打不过的,如果打的过,我们何必谈之前的计划?”见南皓月不语,又沉声道:“晨耀国当下的实力加上轩辕国的实力,只能抵挡拥有云傲方帮助的血狼国,我国的实力远远比不上北邑国,这些年,白怡萧从百姓身上加税所得全都暗暗扩充部队,他手下的精兵,我知道的就有八百万,我们北邑国只有五百万。”
南皓月想要开口,却哑然无声,这些他都知道,他找不到话反驳。
南水阳见他欲言又止,沉声道:“三国联手的兵力,包括那些各国秘密武器异能使者的人数,舅舅可以告诉你,轩辕国现有五百万精兵,没有普通兵力,晨耀国现只有一百万普通兵力,我国五百万精兵,三百万普通兵力。一共一千万精兵,四百万普通兵力!”
“轩辕国雷异能使者八千人,晨耀国火异能使者一万人,我国水异能使者一万人,也只有两万八千异能者。”
他拿起茶看了看一旁的南皓月,此时南皓月的脸『色』微青,好像很憋屈。
“要不要听听敌方的兵力?”南水阳问道。
南皓月摇了摇头道:“他们的实力我知道,血狼国精兵五百万人,普通兵力五百万人,土异能使者一万人,现在更是加入了云傲方的五百万精兵。北邑国精兵八百万人,普通兵力更是有一千万人,风异能使者三千人。”
南水阳点点头,道:“看来那些卷宗你都仔细看完了,你现在觉得实力相当吗?三国总兵力一千四百万人,敌国虽然异能使者不多,但是兵力却有三千三百万人。我们只有原来计划那一条路可以走。”
南皓月陷入沉思,低声道:“其实就算我们走原来的计划,也不一定会成功,他们两国大可先吞了我国,再相争。”
“不会的,我了解白怡萧,他必然是会解决强者,再解决弱者,这是他的傲气所在,也是他的弱点。”相处二十年不就为了『摸』清白怡萧的『性』格,南水阳沉着道。
南皓月垂眸沉声道:“我真的不想骗烯儿。”
“月儿,你可以像你说的,只是黑夜出现,但是不能拿下面具,黑夜你是的他白怡月,白昼你是南玉国南皓月,只要忍住,不出一个月,晨耀国轩辕国都会陆续灭,到时候你可以告诉她你是白怡月。”其实云烯发现白怡月时,南水阳就到了‘烯月轩’,只是一直在外屏息静听,直到发现白怡月要说出事情,才出现阻止。
“只怕到时候,她会恨我。”他了解云烯,她很倔强,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那就等所有的一切结束,将统一的五国交于云烯王爷,世间南皓月消失,只有白怡月,南皓月就当从未出现。”
“瞒她一辈子?我做不到。”他声音很低。
“月儿!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要如何!”南水阳声音中带着温怒。
“我也不知道。”南皓月摇了摇头,眸光黯然无光,好似无尽黑洞…
翌日一早…
云烯张开双眸,没有看见月,昨夜好似一场梦,月出现了,现在却消失了。
难道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不对!不是梦,一定不是梦,现在是白天,所以月不见了,晚上月一定会出现的!南水阳来过的,还说不会借兵给我的,只要见到南水阳,就能知道昨夜是不是梦了!
起身梳洗过后,云烯来到御书房,求见南玉国皇上。
迈进御书房,云烯看见了昨夜见到的南水阳,随即笑道:“阳王爷也在啊?”
南水阳却好似从未见过云烯一般,疑『惑』问道:“云烯王爷怎么知道老夫是阳王爷?”
“不是你昨夜前来‘烯月轩’找我谈借兵之事的吗?”这老家伙搞什么?云烯不由纳闷。
他一脸茫然,疑『惑』问道:“我昨夜何时来找过云烯王爷?本来皇上想今日早朝留我谈借兵一事,只是后来我昨日下午正好进宫,从昨日下午起,我就一直和皇上在御书房商谈借兵之事,早朝也是一起前往的,从未分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