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抹去手上的鲜红,确然痛的刺骨,却依然嘴角保持微笑,淡笑道:“你想为你父王报仇?那可不应该找我,是他自己气死的,我可没动手!”
“去死吧,不管你有没有动手,今天都要偿命!”红衣男子用力再次袭来。
知道这玩意的厉害,云烯才不会傻傻再去接下,一个闪身,红衣男子没有刺到云烯,却因为用力太大,一个栽倒,倒在地上,匕首也因为他用力过猛,牢牢『插』在地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云烯看着那张一样的容颜,却如此愚笨,笑的灿烂道:“如果你要陪你父王,我倒是可以帮一把,你刚刚的突然出现,害的我失神,害的红『毛』中毒!就凭你这张讨厌的负心脸,你就该死!”
云烯一掌袭去,红衣男子闪避不及,硬生生的被集中后脑,当场毙命。
这是自己第一次杀人,杀的还是和他一样面容的人,云烯突然好像卸下了千金大石,也许压抑太久了!就当他是那个负心汉吧,杀了他,反倒轻松不少!
紫衣人一直站在身边并未离开,也并为阻止自己杀人,云烯有些诧异,疑『惑』问道:“见我杀你们王爷的儿子,你为何不阻止?”
“我只忠于王爷!”他淡淡道。
“也对,看那人刚刚推开你,就知道平时你们关系不怎么好,既然你的王爷已死,你也自由了,不要再跟这样的主了,尽做伤天害理的事!”
云烯扛起冷烈风,虽然不知道冷烈风听不听得见,但是她依然在冷烈风耳边轻声道:“我帮你报仇了!”说完,云烯轻功一展,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司徒寒微微蹙眉,自己何尝不知道,一直都是在帮镇南王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镇南王对自己有养育之恩,所以才会无条件听从。
“王爷,好好安葬你,也算是报恩了!”他来到云傲衍的尸体前,喃喃道。
话音刚落,却听到红衣人的一阵咳嗽声。
再次张开双眸,已经不是乌黑深邃,而是深邃中透着阵阵寒意!
头部传来的疼痛,让再次张开眼睛的他,有些难以承受,他双手抱着头,痛的咬牙切齿,面部因为疼痛而变的狰狞,记忆全部读完,他微微一笑,好像在安慰谁似的,冷冷笑道:“你放心,既然已经来了这里,我一定会大干一场,一定会为你和你父王报仇的!”
司徒寒疑『惑』望去,红衣人好像没事人一样重新站了起来,不似过去般无脑莽撞,而是脱胎换骨般内敛冷酷,深邃双眸中散发出的光寒冷至极。
见司徒寒疑『惑』的眼神投来,他冷声道:“父王自由本王安葬,你要报恩,那就从此听命于本王!”
第1卷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在同一片夜『色』下,北邑国皇宫也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墨发三千随风吹散,白『色』面具遮掩,看不清他的容颜,可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光华内敛,散发出一股让人寒彻心骨的冷意。
白影飞速穿梭在北邑国皇宫中,像是光速的流星般,难以捕捉他落下之处。
慈宁宫的门突然被一阵风吹开。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坐在桌边,深夜未寝,拿着一本野史书,有意无意的翻着,像是在看,却只字未入眼里,被这突然吹进的寒风,冷的打了个哆嗦,她声带温怒道:“哀家今日本就莫名烦躁,哪来的怪风,竟然把门也吹开了!杏儿,快把门关上!”
“是,奴婢这就去。”宫女长的瘦小,脸上更有红肿,好像是刚被掌过嘴,答话的声音还带着几丝沙哑,像是刚哭过。
瘦小的宫女来到门口,刚要关门,竟然“啊——”尖叫了起来。鼻尖一股淡淡的香气散过,她还未看清眼前白影,已经晕倒在地。
听见倒地声,自称哀家的女人,更是大怒道:“杏儿,关点门都关不好吗?是不是嘴上的疼已经忘了,还想再受掌嘴之罪!”
等候许久,门依然开着,晚风习习,未有人答话,她很不耐烦的起身,来到门前。
白衣男子面带白『色』面具,驻步于门口,晚风撩过他的墨发,他玉树临风,身材高挑,犹如天人,可是晚上在宫内出现如此一人,首先联想的也许不是天人,而是鬼士。
女人警惕的后退两步,瞪着那白衣人,声带颤抖道:“你…你是什么人!”也许她亏心事做多了,所以突然出现如此一人,她的样子很是害怕,浑身还不断打着颤。
白『色』面具下的薄唇微微上扬,带着讥讽。
他双眸蔑视这那张涂满胭脂的脸,不屑笑道:“我是什么人?你想不起来了吗?”手轻轻拿下那张白『色』面具,他嘲讽笑道。
面具拿下,那张白玉般清冷的脸映入眼帘,女人突然双膝跪地,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她近乎疯狂大叫道:“你是人是鬼!”虽然时隔近二十年,但是这张和月妃近乎一样的容颜,就算脸化成灰,她也记得。
“我自然是人,你是不是很失望,当今北邑国皇太后!”他谈谈一笑道,但是声音中包含浓浓杀意。
“不会的,你不可能还活着,那个贱人的孩子,怎么可能还活着,绝对不可能!”
“啪”的一声,他好不留情的狠狠打了眼前人一巴掌,声音如地狱使者般,低沉毫无温度:“不许你这样侮辱我母妃!”
女人嘴角不断流出鲜血,面部狰狞道:“侮辱,哀家不但要侮辱她,还有侮辱你!不愧为贱人之子,你能活到现在,到底残害了多少女子!”她声音尖锐讥讽。
他微微凝眉,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是用一双比冰还寒冷的眸子紧盯这地上的女人,似乎眼中寒箭,早已把那地上人千穿百孔了。扪心自问,自己有没有伤害女子,有吗?自己也搞不清楚,那夜醒来,本以为只是一场梦,可床边的落红,自己身体的痊愈,一切无一不表示着那不是梦,那真的是雪鹿精吗?一切一切总是想不透彻,总是让自己陷入『迷』茫深渊。
“怎么,无话可说了?果真是贱人,母子两都是贱人!”见他无话可说,地上的女人,更是笑的猖狂,笑的疯癫。
“如果我和母妃是贱人,那你是什么?是不是贱人都不如,当年果真是你下的毒!说!当年你到底是如何残害我母妃的!”他冷冷问道。
自己当年莫名中了毒,由母妃拜托师父周震天送上雪之巅,本来母妃答应一年会和师父上一次雪之巅看望自己,可是自从上了雪之巅近二十年,母妃从未来过,师父也从不透『露』母妃的消息。毒一解,自己就着急下山探望母妃,却不了,母妃早在把自己送走那年已经逝世,更离奇的是,了解事情原委的人,全都已经不在人世,只是听一些宫里人传言,当年的月妃是突然因病暴毙,自己离开时,母妃明明安好,怎么会暴毙,定然和眼前人脱不了关系!
“母妃?她那里配当妃子!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千人尝的贱货,只不过是先皇出宫游历时带回来的残花败柳!哀家只不过让她享受了一下过去的生活罢了,是她自己想不开,悬梁自尽的!”她目光阴鸷毒辣,每一字都像一把利刀,割着他的血肉。
“我会让你比我母妃死的更惨!”冷冷的几个字,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杀气凛人,他周身散发出极寒的内力,足以让周围的一切染上薄冰。
他点了北邑国皇太后的『穴』道,掰开她的下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手中的『药』丸灌入了她的口中,解开她的『穴』道。
惊慌失措的女人不断扣着喉咙,可『药』丸早已进入腹中,她愤怒抬头,恶狠狠道:“你给哀家吃了什么!来人!来人!有刺客!”
“只是把当年你给我吃的还给你罢了,现在才想起来叫人来?好像是在替你自己叫解『药』来!”他不屑白了地上女人一眼,嘴角讥讽一笑,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身体中的灼热,让地上年近五十的女人依然燥热难忍,两名侍卫听见皇太后的叫唤,冲了进来,并未看见什么刺客,只是看见了他们那恶毒的皇太后犹如风尘女子向他们搔首弄姿。
北邑国御书房内,黄衣加身的男子彻夜秉烛批阅着奏章。
突然房内多了一个白衣男子,他重新带上了白『色』面具,站在黄衣男子的书桌前。
“什么人!”他并未惊慌,却特别警惕。
来人并未报上名来,只是淡淡道:“你母后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于你,倒是一个不错的皇帝,我姑且让你继续做这个皇位,若是你不善待百姓,我会回来罢去你的皇位!”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突然的话语,弄的白怡萧有些莫名其妙,心中燃起了无名火,刚要上前质问这白衣人,他已经消失无踪了。
白衣人离开后,他无心批阅奏章,刚想唤人,守卫已经不请自来。
“皇上,不好了,皇太后…她…”侍卫好似有些开不了口。
本就心情不好,这侍卫还结结巴巴的,他猛的一甩手里的奏折,脑海闪过白衣人的话‘你母后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不再追问那结巴的侍卫,冲出御书房,往慈宁宫急步而去。
第1卷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当北邑国皇上白怡萧赶到慈宁宫门口时,只见两个侍卫爬在房梁上不敢下去,母后更是离谱,衣衫不整,搔首弄姿。
他压抑住心中怒火,走进房内,沉声道:“母后,你这是做什么?”
欲火灼烧,双眸似火通红,此时的北邑国皇太后怎么会管来着是谁,只要是雄的,她都一个猛扑。
白怡萧对上母后那如狼似虎的眼眸,浑身不由冷颤。
眼见母后就要扑在自己身上,他一个闪身躲过,身后跟来的通报侍卫却没那么好运,已被这如狼似虎的北邑国皇太后扑倒在地。
白怡萧诧异之际,眼前活生生的就已经上演了一出现场版春宫秀,他的诧异面『色』瞬间变的铁青。
直到那名跟随而来的侍卫暴毙而亡,吃干抹尽后,北邑国皇太后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在皇儿面前与侍卫做苟且之事,顿时老脸无处可放。
“母后,朕要听你的解释。”白怡萧沉声问道,两名侍卫爬在房梁上,眼见这一幕,早就吓得面『色』苍白。
北邑国皇太后咬牙切齿道:“他还活着,回来报仇了,哀家中了他下的灼毒!”
“原来是他,想不到还活着!”他冷冷笑道。
“萧儿,母后要怎么办。”北邑国皇太后披着单薄的外衣,声带哽咽焦急问道。
他眸光一冷,诡异阴冷的眸光紧盯着地上的女人,缓步靠近,附身笑道:“母后应该知道灼毒的厉害,皇儿为了让母后干净点,只有对不起了!”随着话音落下,纤细如笔杆似的手已经掐住了地上人的脖子。
“皇…儿…你…”她惊恐的张大双眼,因为呼吸困难,吐字费力,咬字不清,到了嘴边的字,却因为眼前人的一个用力,全都堵在了喉口。
她的死相很丑,因为要说话嘴巴张的很大,因为死不瞑目眼睛张的很大,因为呼吸困难鼻孔张的很大。
白怡萧松开手,眼中有一滴水珠流下,轻轻抹去脸上流出的水珠,冷冷笑道:“这滴泪也算为你而流了,任何对朕皇位有威胁的人或物,朕都会摧毁消灭,包括朕的亲身母后!这也是母后你教的!好好上路吧,朕一定会将你风光大葬!”
他离开后,慈宁宫内只留下了三滩血水,和一具女尸。
进御书房前,白怡萧放出了绿『色』烟花,进御书房不久,房内突然出现了一个面带暗绿纱巾,身着暗绿纱衣的女子拱手道:“暗绿,参见皇上!”
天才微微亮,麟玉峰依然人满为患,堵得水泄不通。
白发人背着红发人想要冲破人群,却寸步难行,她暗暗叹气,后悔自己前些日子给麟玉峰带来的麻烦?当然不是,她怎么会后悔呢!只是本来还以为那古怪神经病的脑子不错,能很快就解决自己造成的麻烦,可是到现在都未解决这些求医人,叹气自己看错人了。
“都给我让开!”身上的红『毛』呼吸越来越薄弱,她着急吼道。
“死小子!凭什么让你,你来求医急,我们也急啊!我们都在这里等候三日三夜了!”一个老『妇』怒吼道,好似把这三日等候无果的怨气都撒在云烯身上了。
居然骂我死小子!既然你不积口德,那就管不得我了!“臭老太婆,不是我让人下山把消息放出去,你们能知道古怪神医在这麟玉峰吗?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让,我就要动手了!挡我一人,我杀一人,挡我一双,我杀一双!”自己既然已经杀过人了,也就无所畏惧了,放下背着的冷烈风,算是和这老『妇』杠上了!云烯气势凛人,蹙眉吼道。
躲在人群中的小童看见这一幕,捂嘴偷笑,心道:这白发哥哥,还真是自食其果了!笑完便从暗道回了宅子,将所见所闻禀报了冥俊熙。
“哈哈,有趣有趣!”闻言,冥俊熙大笑了起来,突然笑声停止,他一敲手中银扇,疑『惑』问道:“他一路背着冷烈风上的麟玉峰?你可知道冷烈风为何要他背着来?”
小童挠了挠脑袋,想了半天,答道:“好像是来求医的,我看那个红发的哥哥额头上有一朵血红血红的花印,配他的红发,可漂亮了。”
“血红的花!”冥俊熙惊道,一脸担忧,猛的冲了出去。
小童一人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主子焦急离开的背影,疑『惑』呢喃道:“主子最近怎么总是那么慌张?”
“门开了!门开了!”一个声音响起后,云烯和那名刁『妇』也停止了斗嘴,人群纷纷把视线转移到了门口。
正在人们等待门口的动静时,云烯的肩膀被人一拍。
“谁…”到嘴的话,已经被捂住,他轻轻在云烯耳边吐声道:“是我,别叫,不要引起他们注意。”
云烯点了点头,他随即放开了手,手心传来的娇嫩触感,让他有些不舍放开,嘴角微微斜扬,转身前调侃道:“你不但长的胜过女子,皮肤也比女子娇嫩!还真让我更坚定了!”
云烯强按住心中快要爆发的怒气,淡淡笑道:“你废话真多,趁他们不注意,快走吧!”
刚要重新背起地上的冷烈风,冥俊熙却阻拦道:“我来背,你自己都有伤在身!”
云烯这才发现手上被匕首伤到的地方早就暗红一片,本不在意那些痛,更是一路都没有任何感觉,被这一提醒,手上的疼痛一下就刺进了心中,全身抽了一下。
“这才发现痛?看来你很关心冷烈风!好了,快跟我从暗道回去!”
一路跟随,云烯突然觉得一股浓烈的醋味扑鼻,笑道:“这话怎么听起来没什么,闻起来那么酸呢!”
“话闻的出味道吗?你的鼻子倒是够特别!”冥俊熙淡笑回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和他斗嘴,好像这种方式,是他们两个人独有的相处方式,也许那道『性』别的鸿沟,会因为这一来一往的语句变的不那么深远。
第1卷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冥俊熙将冷烈风安置在床上后,就坐在桌边,悠闲的喝起了茶。
云烯不断为床上的冷烈风擦拭着额上的冷汗,焦急唤道:“古怪神经病!你快救他啊!”
要自己救人,还这样称呼自己?冥俊熙面带浅笑,慵懒的喝了口茶,淡笑道:“我为什么要救他?他中的是血海棠毒,我救不了!”
“你能救的!书中记载古怪神医曾为血狼国的羽王妃解过血海棠毒,所以你肯定能救,如果你不能救,天下就无人能救了!”云烯急步到他面前夺过他手中的茶杯,蹙眉焦急道。
“为血狼国的羽王妃解血海棠毒的是我师父,并不是我!”拿回茶杯,他玩世一笑,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手中茶杯被他夺过,伤口处猛的一抽,疼痛遍布全身,话还没说出,已经扶桌而坐,冷汗直流。
冥俊熙着急扶住那坐在椅子上,还摇摇欲坠的人儿,无奈道:“你就那么关心他吗,自己都失血过多,伤口发炎了!我帮你治疗!”
“不…不用,我没事,你先帮红『毛』看看吧,我知道你是故意为难我,所以才说不会解血海棠毒的。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救他,我就让你跟着,不会赶你走,不会和你斗嘴…”不会…不会…太多不会,她还未说完,已经晕倒。
冥俊熙的眉头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一点点收紧。“你就那么在乎他吗?到底离开的三日,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冷扫了一眼床上的冷烈风,他抱起云烯离开了房间,门口的两个小童早就等候许久。
一个瘦瘦小小的,是今天云烯再次上麟玉峰,捂嘴偷笑的小童,一个胖胖圆圆有些憨厚的,是云烯第一次上麟玉峰去禀报冥俊熙的小童。
“主子?”瘦瘦小小的小童唤道。
“准备热水,送到我房间。”焦急吩咐完,冥俊熙不多做逗留,踱步离开。
“小古,主子最近总是这样焦急慌张的,一点都不像过去那样淡定自若了!”瘦瘦小小的小童道。
“是呀,自从这白发哥哥来了以后,主子就变的不一样了,你说主子会不会看上白发哥哥了,成那个叫什么…叫什么…”原来这胖胖圆圆的小童名为小古,他突然忘记了那个词,他不断拧眉想着。
“断袖,对不对?”瘦瘦小小的小童,捂嘴偷笑道。
“对对对!就是断袖!小怪你太聪明了!”小古兴奋拍手赞道。
原来这瘦瘦小小的小童,名为小怪,还真是古怪神医的地盘,连两个小童的名字都古怪的出奇!
机灵的小怪用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轻声道:“嘘!轻点,小心被主子听到,我们快去烧热水吧!”
冥俊熙房内…
他失神的望着那张绝美容颜,浓密乌黑的睫『毛』在紧闭的双眼上,像是两只静止的蝴蝶,他不敢动,就怕这冒失一动,会惊走两只安静的蝴蝶。
像这样安静的云烯,让他着『迷』,自从见面起两人就是唇枪舌剑不断斗嘴,何时云烯如此安静过呢?
“主子,热水来了!”小古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面带怒『色』指责道:“小古,小怪,你们两个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告诉你们,你们主子我就是断袖了,只为他而断袖了!以后不用偷偷『摸』『摸』的说!”
“主子,小古知错了…”
“主子,小怪知错了…”两个小童以为主子说的是反话,害怕求饶道。
他不再去看两个小童,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用纱布在热水中洗了洗,撩开云烯的衣袖,仔细温柔擦拭,无奈叹气道:“哎,看来就算我承认,也没人相信堂堂古怪神医是个断袖之人,我真的就断袖了?云烯啊云烯,我真的被你搅和成神经病了!”
包扎完伤口,他怕伤口发炎导致云烯破伤风,为她把起了脉,他的脸『色』犹如变『色』龙般,红,青,白,绿,不断变化。
雪花漫天飞舞,长年积雪高『插』云霄的山峰,似隐似现,白雪中应约出现一个人影,身着白衣,此时的他并未带面具,报仇后,他就去了师父周震天那里,得知云烯并没有去师父那里,本来不想再回这雪之巅,可为了找云烯,他依然回来了。
报仇后的自己,发现无处可去,也许现在自己了无牵挂了,自己想和云烯在一起,依然过那平静的生活,或者和云烯一起逍遥于世,云烯已经成了自己生活中无法缺少的人了,离开一月多,自己如鬼使神差般,总会梦见云烯,还有…还有那张和云烯一样的绝美容颜…
来到雪山洞,刚想敲击节奏,打开洞门时,却发现有一个身着雪鹿『毛』皮衣的较弱身影靠在雪山洞外不远处。
于此同时,麟玉峰中,云烯醒了,这一昏『迷』,就是三日…
“你醒了…”冥俊熙已经守在云烯床边三日未寝。
他的眸子闪着奇光的光芒,云烯有些看不懂,似很深情,却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怎么了?你的精神不怎么好?难道出什么事情了…红『毛』,不会红『毛』出事了吧!”云烯焦急道,想要下床,却被冥俊熙拦住。
他淡笑道:“他没事,我已经帮他解毒了,只是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醒过来。”
“你真的治好他了?太好了!要是红『毛』真的死了,我可就要一辈子过意不起了!”云烯长长的舒了口气道。
“如果我没有治好他,而是眼睁睁看着他死,你会恨我一辈子吗?”自己在救冷烈风时,真的就差点挥袖离开…
“会,不但恨你一辈子,我还会过意不去一辈子,他是为了救我,才中了那毒的,不是因为我失神,他不会中毒的。”云烯满脸自责道。
“只是因为他救了你,你才那么紧张他?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才中那毒,你应该不会在晕倒前和我说答应让我跟着你,不会赶我走,不会和我斗嘴吧?”不是冷烈风吗?难道另有其人?冥俊熙疑『惑』问道。
“我想想,如果是他自己中毒了,我应该也会求你帮忙,但是应该不会说那些条件吧,毕竟不是我害他的,就不用为了他委屈自己吧!我说古怪神经病,你有没有听过过河拆桥这个词!”云烯眼中闪过狡黠之『色』,邪笑道。
“听过,想要过河拆桥吗?”他淡淡问道。
“古怪神经病,你今天情绪不对啊!换成前些日子,我这样说,你八成早已经和我斗嘴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云烯看着他淡然的表情有些诧异,这家伙怎么了?难道三日真能改变一个人?还是他本来就如此,只是自己从未读懂过?
第1卷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站在冷烈风床前,云烯重重的叹了口气,问身边的冥俊熙道:“纸笔有吗?”
“你要离开了?不等他醒吗?”冥俊熙蹙眉问道。
“我救了他,他成了我的奴,他救了我,那也就不再是我的奴了。”云烯淡笑答道。
信写完,她将信放在冷烈风枕边,小声呢喃道:“红『毛』,我帮你报仇了,你的洁癖也应该会好的,这也许你不懂,但是我知道,你的洁癖是因心结而起,也许命中注定我帮你报仇,所以你才会对我有不一样的感觉,以后你要好好的,也许,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转身离开房间,冥俊熙一路跟着,云烯有些不耐烦的抱怨道:“我不会突然离开了,我会按照答应你的承诺,会让你跟着,不会赶你走!但是,你也不用分分秒秒跟着我吧!”
“我可知道过河拆桥这个词!”冥俊熙笑道。
“哎呀,那时候是捉弄你的,看你面『色』难看,想和你斗斗嘴,让你心情好些,才问你知不知道过河拆桥这个词的!不过那天我醒后,你为什么面『色』难看?”还以为他变了,却没想到,那天过后,又变成原来那只斗嘴的跟屁虫了!
“为什么面『色』难看?我忘记了。”他淡淡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真的不决定等他醒再走?是不是太狠心了?”
“狠心?”难道自己不狠心,就等着他粘着?他对自己的心意在那日火龙河边,自己就有所感觉,本就想好等解决云傲衍,就不让红『毛』当奴隶了,现在倒是甩掉他的最好时机,自己怎么会错过呢?云烯挑眉一笑继续道:“古怪神经病,你最好身体好好的,不然哪天你病倒了,我也会这样狠心离开,让你再也找不到!”
“如果我病倒了,就没人能治了,到时候,你一定要狠心离开!”虽然说的是玩笑,可冥俊熙的面『色』却很严肃。
“喂!那么认真干吗!我是开玩笑呢!快去准备东西吧,明日就离开这里吧,我想好好逛逛这北邑国,你可要当导游!”发现气氛有些尴尬,云烯拍了拍冥俊熙的肩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