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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算得很快。
跟他一起上来做题,亏都亏死了。
程释转身放好粉笔就走下讲台。
姬菲迎抓住粉笔在青灰色的黑板上“笃笃”地迭代、演算,愤愤不平地在等号后面写下最后的答案——107√3,也放下粉笔走回自己的座位。
唐老师看着黑板上两个一模一样的答案,满意地点点头:“好,不错。我们来看看这题……”
国庆节放假回来后,班级进行了物理的单元测验。
考完物理,姬菲迎觉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吃完午饭后,两个女生到小卖部买雪糕吃。
周云琦低头扫视冰箱里琳琅满目的雪糕品种,“梦龙、可爱多……我还是吃梦龙吧。你好了没?”
姬菲迎挑了一支甜筒,“我也好了。”转身准备去结账。
就在这时,突地听到一副熟悉的声音:
“程释,你吃不吃?”
是那副每天在讲台上通知事情的声音。
顾正宇站在小卖部的门口,半侧着身子对着小卖部外面。
一个男生的声音响起来:“我不吃。你买你的。”
说话的语速很快,吐字却极清晰,声线十分清冷,像是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矿泉水,冰冷却又恰到好处地不至于结冰。
姬菲迎抬起眼眸,好奇地望出小卖部外。
中午的阳光密密地照射在校园里,不时有清淡的微风吹过,给校园带来怡人的凉意。
程释身着校服站在空地上,一手半插着口袋,目光淡淡地望着前方,身上自然散发出一股冷峻。
这个人长得还真是好看。
这一刻姬菲迎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会有女生把他的照片拍下来了。
突然想看看他那张照片的风采。
前面的周云琦听到有人喊偶像的名字,半侧着身压低声音问:“喂,是我们学校传说中那个程释吗?”
姬菲迎朝她眨了眨眼,点头,“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程释。”
顾正宇走进小卖部,就对上姬菲迎的视线。
姬菲迎一向都很敬重这个班长,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冲他摇摇手中的甜筒:“班长。”买雪糕还要被班长碰见,真是倒霉。
顾正宇看着她手中的可爱多,唇边咧开一抹笑容:“你买雪糕吃?”
“是啊。”刚好结完账,她连忙向顾正宇道别:“班长,我先走了。”跟周云琦一起走出小卖部。
“人物啊,那就是人物。”周云琦才走了几步路,就开始感慨了,沉浸在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偶像的震撼中。
摇摇头又补上一句话:“惨绝人寰!惨绝人寰!”
姬菲迎现在对这个词已经有了免疫力,点了点头撕开甜筒的包装纸,“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觉得他很好看。”
周云琦赞同地点头,咬了一口雪糕,“我刚才在想,如果我有相机,一定要狂偷拍他几张照片,然后把照片兜售给我们学校的女同胞来大赚一笔。”
姬菲迎差点拿不住手中的甜筒:“周云琦,如果我的甜筒掉了,你要回去再给我买一个。”
过了几秒,她抬起头,由衷地感叹:“不过相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崇拜他的高智商。”
“哎,我也很羡慕。”周云琦用力点点头。对正在读书的学生而言,一个好的头脑才是最重要的。
她思索片刻,又摇着头点评,“他的样子看起来很严肃,很冷淡,好有距离感。”果然这种整天搞竞赛的学生跟普通学生是有隔阂的。
“我们班也有人这么说他。”姬菲迎记得许婷婷也说过类似的话。
随即想起刚才在小卖部里遇见的人。班长也很严肃。
果然应验了那句话:物以类聚。
到了交岔口,周云琦往生活区的方向走:“我回宿舍啦。”
“嗯,路上小心。”姬菲迎不忘嘱咐一句,转身走向科技楼,开始对付甜筒的巧克力脆皮。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问姬菲迎的原型是不是我本人。
在这里很肯定地告诉大家:不是。
笔名的问题已经解释过了:那时在写这个故事,由于这是我动笔的第一个故事,我又懒得动脑筋,就从这两个主角的名字里各抽了一部分拼成小说名和我的笔名。(小说就是专栏下面锁起来的那篇。)如果当时先写的是《经年留影》,那么我现在的笔名就应该跟展若绫有关了。
也有读者跟我说姬菲迎这个名字不好听,不过我本人很喜欢。事实上这个故事的每个人名我都很喜欢。
姬菲迎的性格跟我一个朋友有点像,但比我朋友多了几分稚气和冲动。像她上课举手问考试费用这种事,我觉得以她一个插班生的身份而言算是比较冲动的行为吧。
在设定中姬菲迎比周围的同龄人小了两岁,故事的后面她会慢慢成长的。哎,不过我好像更喜欢她现在这种毛毛躁躁的性格,觉得比较无忧无虑。
☆、第 7 章
年级的数学培训定在每个星期五晚上六点到八点。
第三次培训课间,曹芝琪和姬菲迎讨论一道几何题。顾正宇就坐在曹芝琪右边,等她们讨论完突然开口:“姬菲迎,你是不是周武王的后裔?”他对这个问题实在很好奇。
姬菲迎撑着脑袋,扬扬眉毛,笑盈盈地反问:“班长,那你是不是顾炎武的子孙后代?”关于她的姓氏的问题以前周云琦就跟她探讨过。
顾正宇立即甘拜下风:“好吧。我不是。”
在9班呆了这么久,姬菲迎发现这个班长虽然平时在讲台上通知事情的时候很有威严,但私底下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有时甚至有点小孩子——她听许婷婷说过顾正宇的年龄比班上其他同学小了一岁,跟她差不多一样大。
数学培训每个星期给学生讲课的老师都不一样,年级几个有名的老师都在其中。每次培训之前数学老师都会先发一套试卷给学生做,到上课时评讲,教给学生新的理论以及解题方法。
姬菲迎跟9班其他一同参加培训的同学也渐渐熟起来,不像以前那样只是听讲和做题。有时老师上课在黑板上抄几道题给学生做,姬菲迎经常用一些旁门左道的方法算出答案,数学培训的卷子绝大部分题目都很深奥,学生常常拿着试卷聚在一起讨论,渐渐地顾正宇和黎墨等人讨论一些难解的题时会主动询问她的意见。
十一月初全省有一个中学生数学联赛,培训班的学生都能参加。虽然数学联赛跟数学竞赛不同,含金量也不是非常高,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检测学生的实力。
星期六的早上,风和日丽。
本年度的中学生数学联赛在有着“Z市最漂亮的高中”之称的M中进行。
姬菲迎被安排在二楼的考场。她拿到试卷后翻了一下后面的计算题,只扫了一眼就觉得题目比数学竞赛的选拔考试难了几倍,知识点隐藏得很深。
她谨记高一时甘老师的教诲,把该拿的分数拿到手,计算题会多少就写多少。
选择题和填空题虽然很难,但是一直算下去都能得出结果,其中有几道比较变态的题目也被她用旁门左道的方法算出了最终答案。
有了上次选拔考试的教训,姬菲迎这次做完试卷后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然后看了看手表,离交卷时间还剩下半个小时。
姬菲迎对M中教室的桌椅高度极度不适应,也懒得再检查了,抓了笔和试卷就站起来。
监考的老师看她这么早交卷,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姬菲迎等他接过试卷便走出教室。
出了教室后,沿着走廊走到楼道拐角。
二楼的长廊尽头处是一个半圆形的露台,空间十分宽敞,有一个学生双手撑在栏杆上,望着M中不远处的操场,身影修长挺拔,冷冽干净。
黑色的制服裤子和白色整洁的衬衫,太过熟悉的穿着——程释。
考试还没结束,M中的校园沉浸在一片安谧中,走廊上除了他们以外别无他人。
姬菲迎一个转身走下教学楼,随便找了一张石凳坐下,拿出MP3塞上耳机听歌,一边打量M中的校园。
由于今天是在外校考试,Z中派了一辆专车接送考生。她只有等考试结束才能坐车回去。
年级的数学培训照旧在每个星期五的傍晚进行。
课间姬菲迎给曹芝琪讲一道计算题,曹芝琪听完继续埋头演算,姬菲迎无所事事,拿出一支笔转。她坐在教室左侧桌子的过道边上,稍一侧头将右边的情景都收入眼底。
黎墨坐在过道边上,指着试卷跟右边的顾正宇讨论着什么。顾正宇右边坐着程释,桌子上放着试卷和笔,他微侧着头听顾正宇陈述,漆黑卷长的睫毛垂了下来,脸部线条冷峻分明。
这个人还真是冷漠寡言,但是即使他不说话也给人很强烈的存在感。
就在这时看到顾正宇向她招手,“姬菲迎,过来。”
“什么事?”姬菲迎正在无聊之中,放下笔乐蹦乐跳地凑过去。
顾正宇指指试卷上的一道题:“这题你算出来是多少?”
姬菲迎迅速扫了一眼题目——是一道平面几何题,“这题啊,八倍根号七。”这道题算起来非常复杂,是以她对答案格外印象深刻。
“你怎么做的?”黎墨挑了挑眉。
姬菲迎抓过他的笔在三角形上虚画了一条线,简单地说了自己的想法:“在这里画一条辅助线,是CE的中线……”
黎墨认真听完,向她投以赞赏的目光,然后伸手拍拍顾正宇的肩膀,才笑着说:“顾正宇,她的方法跟你差不多,不过步骤比你的简单。”
顾正宇从试卷上抬起头,皱着眉说:“姬菲迎,我们两个人的做法一样,但是有一个问题:只不过这道题的数据取得刚刚好,CE才是中线,如果CE的长度变一下,这条辅助线就不行了……”
姬菲迎觉得自己作的辅助线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有点投机取巧,刚才讲题时就有思考这个问题,便接道:“那只要证明它是中线就行了。”
顾正宇仰起下巴,“怎么证明?”
黎墨的目光也聚到她的脸上。
姬菲迎心里不服气,好强的心理犹如泉眼中的水泡汩汩地冒出来,“我可以证明它就是中线。”虽然没有完全证明出来,但是可以试一试。
脑袋飞速运转起来,拿起笔照着试卷在草稿纸上画了一幅图,“我想到了,这样——先算BE的长度……”
她脑子算得快,讲得也快,数字运算一下子就出结果,思维又是跳跃性的,刚开始顾正宇和黎墨还能跟上她的速度,不时出言跟她交流,到后来彻底变成旁听者。只有程释一字不漏地听下来,甚至在她证明过程拐入死胡同时出言提醒:“这一步可以省去。”
“呃?啊——哦,对!谢谢!”姬菲迎领悟过来,卡在半路的思维瞬间恢复流畅,滔滔不绝地讲下去,“……这样就可以证明它是中线。”
顾正宇低头仔细地看了一眼草稿纸上的图,将整个证明过程彻底消化吸收,接着转头看向程释,神色如释重负中带了一丝得意:“虽然你不用证明就直接能算出来,不过我们两个的方法还是正确的。”
姬菲迎一听有更简单的方法,求知的火苗一下子燃烧起来,把目光投向程释虚心请教:“你怎么算的?”
顾正宇代为回答:“他用纯数学的方法算的,不作辅助线,直接算结果。”
姬菲迎低头盯着试卷,一边在脑海里推演思路。
程释用笔尖在试卷上轻轻点了几下,简单地解释,“先算BF的长度,再算EF。”
姬菲迎边听边在心里演算,佩服的同时有点小小的郁闷。
方法相当简单,虽然计算过程极端复杂而且很不好算,不过估计在他超强的计算能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也想学心算了。
这两天阅览室进行期刊整顿,暂停开放。姬菲迎吃完午饭就乖乖回到教室做作业。很快完成数学作业,开始做化学作业——早上第三节是化学课,老师照例留了一堆作业。
顾正宇坐在程释的位子上跟几个走读生聊天,趁着他们聊天的间隙,姬菲迎拿了化学练习册过去向顾正宇请教一道计算题。
顾正宇给她讲解完便坐回自己的座位睡午觉,姬菲迎便继续坐在那个位子上对付那道计算题。
算好第二问,转着笔准备写第三问,突地觉得旁边多了一个人,周围的气场跟之前完全不同。
她一转头就看到程释站在旁边的过道上,这才想起自己正坐在他同桌的座位上,连忙站起来:“啊,不好意思!我这就走!”
程释点了一下头,对她作了一个“坐下”的手势:“没事。你继续坐。”语调淡淡的,声线清冽,如同振翼低飞的海鸥,在海面上一掠而过,瞬间便没了踪影。
说完径直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来。
姬菲迎心想反正马上就算出来了,干脆做完再走——刚好有一个女生坐在她的座位上跟许婷婷聊天。而且还可以顺便借这个机会跟名人亲近一下。
过了十几秒钟她就开始后悔了,旁边那个人虽然静静地坐着,却似乎将周围的空气都抽走了似的。
压力像一个气球迅速膨胀起来。
姬菲迎,你完了,这道题永远也别想做完了。
思路又中断了。
突然听得一副清冷的声音:“前面那步算错了。”
她大惊,迅速转头,程释坐在旁边,一手撑着头,以下巴点点她的练习册。
如同汽车在黑暗深邃的隧道里行驶了一段漫长的时间,开出洞口迎来久违的光明,情势豁然一片开朗。
平时那么遥不可及的一个人,突然以如此平和的方式主动跟自己说话,心里顿生一种错觉,时空像是倒转了一般。
程释低头从抽屉里取出英语书,随手放到一边。
“啊?”姬菲迎仔细研究了一下第二问。确实算错了。
马上改回正确的答案。
见他一手搁在英语书上,并没有翻开来看的打算,心想反正你这么有空,不如干脆教我做完。
将练习册挪过去,停在那张棕色桌面的正中。
程释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姬菲迎将习题册又往他那边挪了几毫米,虚心请教:“第三问怎么做?”
口气自然得接近水到渠成,心中却忐忑不已。
虽然一直知道他的物理和数学水平都极高,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的化学也很好……
随即想起他化学竞赛也是拿过奖的。
但是课本上的题毕竟跟竞赛题不一样,有些题目完全属于抠字眼的文字题。
姬菲迎心里一个劲地祈祷,只期盼他能解答出来。如果他不会的话,情形必定会很尴尬,其偶像地位也将岌岌可危。那她真的可以去撞墙了。
程释接过她的书,低头看向习题,漆黑修长的睫毛垂下来:“哪里?”
姬菲迎伸出食指指向习题的第三问。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
他扫了一眼便伸手去扯她的草稿纸,黑眸转了过来,似乎在征求她的许可。
姬菲迎连忙将草稿纸推过去,将笔也同时递给他。
程释接过笔,在草稿纸上列出式子:“这样算……”
姬菲迎思路豁然开朗,边听边点头。
心中长出一口气。偶像的地位屹立不倒,稳如泰山。
作者有话要说:有读者问到培训班的事,这里解释一下。
第5章那里列出了选拔考试前几名的学生,很多学生原来考96分(如曹芝琪),改答案后变成92分,分数线跟着下滑。所以曹芝琪也进了培训班
☆、第 8 章
Z中的期中考定在十一月中旬,随着教学进度的进行,期中考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下午第一节体育课结束后,学生陆陆续续回到教室。第二节是自习课,姬菲迎换了一件T恤后坐到座位上,塞了MP3的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做数学卷子。虽然甘老师曾经说过做数学题的时候要绝对安静,她一直都阳奉阴违。
后面的阮承浩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转身,扯下右耳的耳机。
“你在听什么?”
“英文歌。”
阮承浩从她手中抽出耳机,塞进左耳,“我听一下啊……这是什么歌?”
“Return to innocence。”
“谁的?”
姬菲迎朝他翻了个白眼:“英格玛。”
“你怎么听这么悲怆的音乐?”阮承浩一脸难以理解。
“很好听啊!是你不懂得欣赏。”姬菲迎作势要抢回耳机。
阮承浩连忙伸手制止:“等一下,我还没听完……”
等到曲子播放结束后,他说:“好像还可以。不过这首歌太灰暗了。”
接着从书包里掏出MP3打开开关,“给你听听我的歌。”
姬菲迎戴上耳机,只听了开头就否决:“不好听。”
阮承浩示意她取下一只耳机,塞进自己耳朵,给她调曲目。
姬菲迎对于没感觉的音乐一向没什么耐心,听了几首都是不到十秒就跳到下一首。
“你怎么这么挑剔?”阮承浩皱眉,调了一下曲目,“这首比较好听。”
姬菲迎听了几秒就点头:“是比刚才那首要好听一些。”
阮承浩得意万分地扬起眉毛,“是吧?”
听完曲子,姬菲迎将耳机还给他,正欲转身就瞄到程释和顾正宇从后门走进教室。
两个男生都穿着一身运动服,顾正宇一手抓着球拍袋,目光往她这个方向扫了两下又收回。
姬菲迎想起一件事,敲敲阮承浩的桌子,好奇不已:“阮承浩,为什么你们要叫班长‘希腊人’?”
不止一次听到9班的同学叫顾正宇“希腊人”,妈妈就在驻希腊大使馆工作,因此姬菲迎对希腊这个国家颇有好感。
阮承浩十分乐于为她解答疑难,“哦,我们一起给他起的外号,这里面有一段故事……”
“他不是叫顾正宇吗?宇就是宇宙,然后不知道谁扯到了宙斯,黎墨就开始叫他宙斯王子,后来顾正宇嫌它不好听,宙斯是希腊神话的神,有几个人就叫他希腊人,后来‘希腊人’这个外号就变成他的外号了。”
这是何等曲折的逻辑啊?简直就是从唐古拉山一直绕到了贝加尔湖。
姬菲迎极力忍住笑意,点头说:“好曲折离奇的过程。”
星期三至星期五三天时间,Z中高一和高二年级举行了期中考。
期中考过后一周,各科卷子陆陆续续发下来。
姬菲迎各门考试发挥都比较中规中矩,除了语文和政治两科以外基本都在9班排到中等偏上,数学保持着惯有的优势,考了100分,最后总成绩在年级排到三十多名。相比高一的期末考,这次期中考的排名算是回归了正常水平。
期中考过后第二周,Z中的英语周如期来临。英语周通过举办一系列的活动来推动学生学习英语的热情,年级所有英语老师和外教都参与到其中。
今天是英语周最热闹的一天,下午最后一节活动课也是活动时间。教学楼一楼的空地前聚集了一堆学生。
周云琦跟姬菲迎也兴致勃勃地加入其中,在一张桌子前站定。
规则是这样的:游戏要求两个人参加,一张卡片里有十个英文单词,其中一个人用英语向另外一个人描述所看到的单词,并由第二个人猜,在限定时间内将十个单词都猜对的话就算赢,并获得奖品。
两个女生配合着玩了两组游戏,赢了三包水果软糖和一包薯片。周云琦要上晚自习,拿了一包水果糖和薯片便先告辞回宿舍洗澡。
姬菲迎独自一人在活动区里观看了几分钟也准备回家,斜刺里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她手里的水果糖。
她转头一看,见是姚家俊,不由笑逐颜开:“主席,今天这么有空啊?”
姚家俊笑着将水果糖还给她,“你只赢了一包糖?”
“我和周云琦赢了三包糖和一包薯片,她回宿舍洗澡了。”
由于期中考的缘故计算机竞赛培训停了两周,姬菲迎感觉已经挺久没见到姚家俊,神情难掩兴奋,“你玩过这个游戏没有?”
姚家俊摇摇头,“刚开完会出来,哪有时间啊?”这学期有不少活动都由学生会负责策划,有很多细节要讨论。
姬菲迎见他往奖品那边瞄了几眼,便问他:“你也想玩吗?”
姚家俊靠近她,附在她耳边说:“我想要那个橙色的小熊送给我妹妹。”
放奖品的桌子上立着两只可爱的熊毛绒玩偶,一个橙色一个棕色,模样憨态可掬,约五十厘米高,都用精美的塑料薄膜包装着。
姬菲迎知道他是一个模范哥哥,很疼爱妹妹,当下自告奋勇:“我跟你一起玩怎么样?”小熊玩偶要连赢两关才可以拿到。
姚家俊眉眼完全舒展开,笑着点点头:“那当然好啊!先谢谢你了。”
这注定是一场精彩的活动,吸引了十来个学生驻足围观。
姚家俊的英语水平在年级里数一数二,姬菲迎较之逊色很多。不过两人读高一时座位一前一后,又一同参加计算机竞赛培训,自是默契十足。
第一关的单词用的都是英语课文的单词,常常是姬菲迎描述单词时只说到一半姚家俊便已经猜出答案,两人轻轻松松便过了第一关。
第二关的英语单词却有点生僻,很多单词都不仅抽象而且很难用三言两语描述出来。也幸亏姚家俊英语能力过人,前面的九个单词都在规定时间内猜了出来。
姬菲迎皱眉看着最后一张卡片——system,这个词要怎么说呢?心里过滤了好几个词汇,都觉得无法把意思传递给姚家俊。
想起一次生物课的经历,她慢慢地张开嘴:“Cell, tissue, organ, and then?”
姚家俊皱着眉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姬菲迎用双手向他比划着,姚家俊突地醒悟:“System!”
“Ya!That’s it!”姬菲迎拍拍手掌。
顺利拿到奖品,两人自是笑逐颜开。姚家俊也放下主席的严肃与拘谨,跟姬菲迎击掌庆祝。
姚家俊又玩了一组游戏,将得到的水果软糖全部给了姬菲迎。
顾正宇和程释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望着下面玩游戏的学生。
“她跟姚家俊很熟啊。同班读过一年书,感情就是好。”顾正宇看着人群中那个转来自己班级不久的女生,说道。
他的脑海中浮现那天阮承浩和姬菲迎一起听歌的情景,不无遗憾地说:“看来阮承浩情路漫漫啊。”
程释站在他旁边,清冽的目光在楼下的人群上空一掠而过,淡声道:“叫阮承浩加把劲吧。”
跟姚家俊告别后,姬菲迎拿着战利品走了几米便遇上从楼梯口走出来的两个男生。
“班长!方程式!”姬菲迎倏地跳过去,将两包软糖伸到他们面前,“请你们吃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迅速将糖果塞到两人手里便转身走人,一边不忘向他们挥手道别:“拜拜。”
顾正宇被她那声称呼和一连串举动弄得措手不及,愣在原地。
等她走远后,顾正宇才将她那声称呼彻底消化完。他看了看手中的水果糖,再看向旁边的人,“她刚才叫你什么?”
程释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糖果,微微勾起唇角:“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再抬起头望前方时,一贯冷峻的眼里也有了微薄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帮忙找错字!
☆、第 9 章
十一月初举行的数学联赛在期中考后几天就出了结果。得知自己拿了一等奖的时候,姬菲迎有点吃惊,她原以为自己最多只能个二等奖而已。
星期一的升旗仪式上,学校对数学联赛的获奖学生进行表彰。十几个获奖的学生站在主席台下面,排队准备上台领奖。
姬菲迎暗暗数了一下,13名学生中只有4个不是实验班的人。全年级一共16个班,实验班的学生人数虽然不到年级的十分之一,获奖人数却占了压倒性的优势,而且程释和另外一个男生拿的都是含金量最重的一等奖。年级果然是畸形发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