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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夫人您可有福咯!”小二顺杆儿地恭维着。
手腕蓦地被攥紧,九儿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公子策拉着跑出客栈,九儿皱着眉头用尽力气也挣脱不开。
公子策拉着她跑到客栈拐弯的巷子里,一下子把她甩到墙上,九儿吃疼地叫了声,公子策猛地欺身上来,两手按在她两侧的墙上,把她禁锢在怀里,低头不顾一切地吻上她。
一家三口(12)
九儿震惊地睁大眼,反抗不了,只能由着公子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到她脸上,带着发泄一般,九儿刚抬起手就被他眼急手快地抓住,紧接着嘴被他堵得严严实实,公子策发狠咬开她的唇,柔软的舌立刻钻了进去,九儿顿时战粟得难以自已。
到公子策放开她,九儿的身子很不争气地软了,只能靠着墙壁才不至于让自己瘫软成一滩烂泥。
公子策把头靠在她肩上粗重地喘着气,每一声在九儿听来都充斥着浓浓的情欲。
好久,力气慢慢恢复过来,九儿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很想问一句为什么要亲她,不是没感情了么,没感情还会亲她还有情欲……
可话到了嘴边,舌头打了结,九儿道,“公子策,饭菜要凉了。”
她问不出来,追根究底伤人的话,她不敢问。
不懂为什么,九儿竟然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住了,半晌,公子策在她面前站直了身体,双眸迫人地盯在她脸上。
忽然,人就这样跑了出去。
回到客栈,九儿没再看到公子策的人影,只有念辰坐在原位懂事地等着她回来,聪慧如他,也察觉到父母之间的异样,什么都没问,一下午却显得寡欢,九儿更是不知道从何安抚他。
近黄昏之时,京都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九儿和念辰匆匆回了宫,一回宫念辰直奔朝清殿看起桌案上的两本折子,九儿看着一旁买回来堆成小山似的东西,轻声问道,“你不先看看今天买了些什么吗?”
“这两本奏折是今天要看完的,要是没写下对折子的意见留到明天就是四本折子,我会很慢的。”公子念辰连头也没抬一下,白净得稚嫩的手执起笔郑重地说道,“娘,你先让宫人服侍你用晚膳,我过后再陪你。”
一家三口(13)
听他的语气好似她才是孩子一般,九儿想笑却挤不出一点笑容。
“是不是娘今天非要带你出去玩,耽误你做功课了?”九儿问道,念辰从桌前抬起头来,以为她是自责忙道,“不耽误,我来得及做完交给父皇的。”
九儿默默地退了出去,很晚也没见念辰出来,九儿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她好像又做错了,哪是她带念辰去玩,根本是念辰陪着她在玩,为此他还要多花时间去看折子做功课……
她想补偿缺失念辰这么多年的母子亲情,可到头来却变成念辰在补偿她。
李书德是冒雨跑进来朝清殿的,浑身被雨淋得湿透,一跑进来就朝着九儿跪下了,惶恐地疾声高呼,“娘娘,奴才叩见娘娘。”
九儿说不出来的一阵心慌。
就是去年宫变时,九儿也不曾见李书德这个年轻的男子慌里慌张到失态的地步,没等九儿询问,李书德就往地上拼命磕头,“娘娘,奴才斗胆,求您去见皇上一面。”
“出什么事了?”九儿站起来问道,见他不停磕头又道,“你起来说话。”
李书德身子不稳地从地上站起来,举袖擦了擦脸,两条眉毛几乎打结到一处,“皇上自登基前因酗酒龙体受损,御医千叮万嘱皇上不得再饮酒……可下午皇上自宫外回来就一直在喝酒,奴才怎么劝都劝不动,求娘娘去见见皇上。”
自宫外回来……
九儿没再听李书德说下去,拿把伞就冲进雨中,赶到上乾宫的时候公子策已经喝迷糊了,正殿那么空旷可还是到处酒气弥散,一地的空酒瓶子。
九儿见过公子策的暴虐、见过他的残忍、也见识过他的狼狈,更见过他歇嘶底里的深情,可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落魄,哪怕是明陵王攻进宫里的时候都没有……
一家三口(14)
公子策半蜷着身体侧躺在一张羊绒的毯子上,一头青丝松散凌乱,不复平日里的内敛,面色潮红地握着一壶酒死不撒手,双眼紧紧闭着。
“娘娘恕罪,皇上若还有一丝清醒,奴才不敢请您过来。”李书德低着头说道,这就是他们做奴才的难处,既要顾着主子的身体,还得顾着主子的面子……
李书德和几个太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公子策搬上龙床,九儿替公子策宽衣后又接过李书德手中的醒酒茶含在嘴里一口一口哺进公子策嘴里,“去弄些热水来,我给他擦身子。”
“是!”有人收拾这个烂摊子,李书德当然是鞍前马后地奔波。
折腾到大半夜,九儿总算让公子策舒舒服服地睡下,李书德看她的眼神简直是拿她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般膜拜,“奴才本不想惊动娘娘把皇上扶上龙床,皇上仅管迷糊可就是一动不动,没想到娘娘出了声之后,皇上就肯让奴才们搀扶了。”
“你下去吧,这里我来就好。”九儿没有心情听李书德说这些,李书德带着宫人们退下后寝殿里立刻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雨声。
九儿坐在床沿看着公子策被酒意晕红的脸,他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覆在紧闭的眼眶上,烛光下,眼皮像打了蜡一般有着莫名的光泽,令人忍不住想去触摸。
“我想和你共享天下,我想我们可以有几个女儿,我想抛却后宫只为一人……”
“其实……只是我用不起劲了,倦了,累了。季九儿,对不住,我继续不下去了。”
……
他的嗓音,他的语气还在耳边,从他说这话到现在不过一天,一段感情在他的嘴里说没就没了,自始至终没有她的什么事,九儿除了逼自己去接受还是接受。
怎么会喝得酩酊大醉,为了她么?
他现在该是得意的,巩固的帝位,孝顺聪敏的太子,后宫的美人,天下都是他一个人的,他却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
到最后,九儿还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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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到这边了。大家晚安。
情何以堪(1)
九儿伸手触向他微烫的脸,手被他紧紧握住,再撤不回来。
蜡炬成灰,九儿坐在床沿没有一点睡意,直到公子策醒过来,四目相对,九儿见到他眼里片刻恍然的失神,不再是猜不透的深眸。
“醒了?”九儿起身想给他倒杯水,手却仍被他固执地紧握着,挣脱不开,九儿担忧地看向他,“身子还难受?”
公子策一眼不移地看着她,拉住她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九儿没有动。
“我们谈谈。”
很久,快要窒息的屋子里公子策低沉的嗓音响起,连带着的是松开了她的手。
九儿安静地点点头,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公子策坐过来很自然地端起喝了,水沾湿他略微干燥的唇抹上一层蛊惑的湿意,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可终究他仍是什么都没有说。
“要是你现在说喝醉酒不是为了我,我还会想留下去。”九儿开了口,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绝于耳。
杯子停在半空,公子策重重地放下杯子,又烦燥地举起来一口饮尽,仅仅是一个举动已是失常。
九儿又是只能等到他深沉的默认,心口像被剜了一刀,口子越裂越大。
“我在你身边让你这么不好过吗?”九儿抬眼看向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一个个地蜷起,“萧良辰说过你半年来过得像个人,可自从我回到宫里,你废了一个妃子,喝得酩酊大醉,我甚至没有见你真正笑过……”
茶杯被公子策摔到地上,应声而裂,九儿吓得倒退一步。
“那是我的事。”或许是酒意还没完全过去,公子策显得很是心烦意乱,“你不要瞎想。”
九儿苦笑,“公子策,你是想骗我,还是想让我自己骗自己?我不是个瞎子,我看得出来你不开心,简直在忍受我呆你身边,这样下去,我留着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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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更。
情何以堪(2)
“想走?”公子策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你一个女人怎么生活,给我打消了这念头。”
“我是穷日子过来的,什么样的生活捱不过去,何况我不可能再过穷日子。”九儿还想心平气和地同他说话。
公子策抬起一脚就把旁边的一张圆凳踹翻在地,满满地都是燥意,“不可能!”
“那你想怎样?”九儿皱起了眉头,她不想和一个还微醺的人争吵,可话里不自主地就带了尖锐的讽刺,“你是要我看你醉死在酒缸里,还是看你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我说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公子策硬生生压下心头的烦燥,“你不想看到三千佳丽,我废设后宫,酒我以后我不碰了,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别想着离开。”
“这算什么?”九儿挤出一个惨然的笑容,“公子策,你已经对我没有感情了,为什么我说什么你听什么,我凭什么要你废设后宫?我有什么身份地位?我只是史书上一个祸国殃民的妃子而已。”
“我可以让他们改写史书,让天下都知道我公子策是一个靠着女人才登上龙位的皇帝!”公子策突然大声吼道。
九儿惊呆地怔住。
靠着女人才登上龙位的皇帝……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从来不知道他是这样想的。
话才问出口,公子策拉着她的手往外跑,外面还是半夜,漆黑的天色下只有廊檐下的灯笼晃出光芒,公子策不由分说地拉她跑出上乾宫,冒着一路的雨。
守着九霄塔的侍卫见到皇帝拉着一个女子淋雨跑过来,满脑子的磕睡顿时消失无踪,急忙跪倒在地高呼万岁。
从上乾宫到九霄塔的路不近,九儿跑得气喘吁吁,淋了一身的雨不说,还没喘过气来又被公子策拉着蹬上木梯,“公子策,你想带我到哪去?我走不动——”
情何以堪(3)
话说到一半九儿蓦然顿住,一股浓浓香火的气味扑入鼻中,九儿渐渐想起来九霄塔是供奉西郡开朝起来历代的已逝君王画像。
九儿没有再说话,步伐虚脱地被公子策拉上去,一扇门进去,九儿果然见到整面的墙壁挂了整整六幅身穿玄色冕服的男子画像,肃穆凛然,最左边的便是先帝,她的公公。
窗明几净的屋子里两排烛火热烈地燃着,香炉里香火不间断地烧着,把整个屋子都薰得香气怡人。
脑袋打了很多的结,九儿跟着公子策朝六幅画像跪下行大礼,重重地磕下三个晌头。
九儿还跪在地上,看着公子策站起来走到最右边的一幅画像前,低沉地开口,“先祖皇帝最初只是一个武将,推翻当时残暴糜烂的朝廷自立为帝。文敬皇帝以文治天下,把先祖留下的江山打理得井井有条。”
九儿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也不敢在历代皇帝面前打断他,只能望着他走过一幅幅画像,踩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文敬皇帝死后,当时的太子成献皇帝继位,在位短短两年,被其九弟杀于上乾宫,就是后来的宣帝。宣帝死后,太子继位,是我的爷爷武帝,他攻城掠池,开拓西郡河山,开创了一片盛世天下。武帝一直为宣帝当年兄弟残杀而引以为鉴,一生都未立下太子,直至大行前传位于父皇。”
这些都是九儿没有听过的,她是上阳城人氏,从来都不知道西郡历代皇帝的史迹。
“他们每一个都是靠自己登上的龙位,长存于这九霄塔之中。”公子策踱步到她身边,慢慢地蹲下身来,双眼直直凝视着她,一字一字地道,“只有我不是。”
不懂是不是因为被雨淋了,看着公子策眼里的几缕血丝,九儿打了个寒颤。
情何以堪(4)
“我从小不得父皇和母后的宠,我连太子之位都是靠云苏才得来的,我不屑光明正大、名正言顺,我要的不止区区太子之位,云苏只是我的一块踏脚石。”
公子策蹲在她面前,缓缓伸出手抚上她潮湿的脸,烛火印着他的眼竟有几分深情的错觉,“可你不同,你是我结发的妻,是我用全部的劲都要去护着的人。”
“公子策……”九儿被憾住了。
“我从一无所有开始培植党羽,六年也好,再多一个六年也罢,总有一天,我会捧着这天下与你共享。”指尖掠过她微颤的睫毛,公子策说得低沉,却是用力,“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背叛我,因为你是季九儿,你会向明陵王虚以委蛇那是你的小聪明,我了解你,到了最后,你还是会选择我。”
怪不得那时候他从来不拆穿她,原来他一直在等着她自己收手,多像当年,她一直在等他的实话,却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
“我没想到你会真得点火爆竹,更没想到你身后还有个父皇,做尽一切都是为了我。”九儿感觉到公子策的手指一点一点抚摸着她的脸,他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沉,“你为了巩固我的帝位宁做千古罪人,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要这帝位就是为了你们母子。”
九儿的脸一寸一寸苍白下去,像是预料到他还会说些什么不忍地闭上眼。
“那日在石榴树下,我若亲手杀了你,你让我怎么过下半辈子?”公子策捧住她的脸,唇一点点凑近她,每个字都咬得太过用力,“我杀了为我付出所有的结发妻,季九儿,你要我……情何以堪?”
极尽受伤。
眼泪自九儿闭着的眼里垂下,“我不知道……你对我会这样用情……”
情何以堪(5)
九儿听到他低低地笑了声,愕然地睁开眼睛,公子策凝视着她,“知不知道都是一样,我的骄傲,我的骨气,我的感情已经被折下了。”
折得鲜血淋漓。
九儿差点哭出来,“是我……”
公子策低下脸将额头抵到她的额上,淡淡地说道,“与你无关,我喝酒也不是因为你,是我过不了自己这道坎,我已经迈不出去。”
他把自己囚禁在笼子里,出不去,由着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九儿受不住地上前抱住他,连不大能动的右手都使劲搭到他的肩上紧紧地环住他,头蹭着他拼命地摇,“不要这样,一切都过去了,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公子策单膝跪在地上用力地抱住她,可抱得再紧,他还是觉得累,得到的只剩下伤痕累累。
“别去想以前啊。”九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仍带着泪意的双眼明亮地看着他,带了一股讨好的刻意,“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我试过了。”公子策几乎难以拒绝她眼里的明亮和讨好。
九儿呆呆地看着他,想起白天带念辰出宫玩他硬跟上来,他吻她……那都是他的试么?可他连饭都吃得很少,他亲她却一句话不说地走掉。
半晌,九儿才问道,“所以……不行么?”
公子策沉默地抱住她,九儿呆呆地任由他抱着,两人湿透的衣裳滴下水滴垂到地上积起一层薄薄的水渍。
“公子策,你让我好好想想。”
烛火摇曳一室微光。
九儿先公子策一步离开,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亮起来,雨势更小了一些。九儿回到东宫,一个人往华昭宫的方向走去,湿掉的发贴在额前遮着视线,东宫好像和她离宫前没什么不同,一样的名花处处,哪怕花朵被雨打落,依然面朝东方,有着高贵而骄傲的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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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人说我在凑章数,其实我还挺觉得顺理成章的,算是最后的铺排。不过你们觉得不好的话可以当成番外一样看,因为我不太擅长写番外,可能完结以后就不写番外了。看到有人问是不是要等五月底才完结,不会不会,我弄的感情铺排很迅速地在进展啊,上半月顶能完结了。
情何以堪(6)
雨幕中的华昭宫显得很冷清,石榴树下落了一地花泥,离宫前她亲手把一些树枝毁掉,没想到过了一年,树照长,花照开。
“丫头?”
九儿一转头,就望见华昭宫前站着的柳成。
华昭宫里还维持着原样,只是没了侍候的宫人,九儿还能从柜子里翻出自己以前的干净衣裳换上,出来就见柳成把一个火盆搬到正殿的门口,九儿走过去,两人面对面而坐。
“天下大业已定,我已经向皇上请辞,本欲就此离开,忽然想起丫头你了便来这里看看,前两天刮大风那石榴树刮倒些树枝,我没事就修了下。”门外下雨门内火盆,柳成边烘着手边说道,“昨个下雨我又没走成,怕这树禁不住风雨我一早又绕回来看看。”
“谢谢你,柳叔。”九儿谢得真心诚意。
“该是我说对不住才是。”柳成歉疚地说道,“是柳叔误会你了,还特意试探让你和皇上……”
“石榴花开在宫里好么?”九儿坐在椅子上头望着外面,突然打断他的话。
柳成看了她两眼蹙眉道,“丫头,你和皇上是不是……”
“不好对不对,石榴花实在不适合开在宫里。”九儿又一次打断他的话,柳成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和皇上怎么了?好不容易才回到宫里,又怎么了?”
九儿低下头,“我伤着他了,我们回不去了。柳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口口声声说与我无关,可怎么能无关,他的心结不就是我么?”
年轻人的感情呵……
“皇上从小就不受宠,被迫出宫隐匿真性,这你知道……他的性子和你是截然不同的。”柳成摸了摸小胡子,说道,“可他最在意的只有你一个,丫头,你在他心目中比敏仁皇后还重要,我是过来人,我看得出来。”
情何以堪(7)
九儿唯有苦笑,以前她从来不知道公子策的感情,而现在都在对她说公子策有多用情至深,她当初看不出来,而现在是对她最大的讽刺。
“当一个人从来都什么都得不到的时候,很少会去期望什么。”柳成慢条斯理地说道,“丫头,我说这话不是为皇上辩解,可你有你娘、你妹妹,甚至还有萧侯爷去想,你对她们都有感情。”
“可皇上,从来就只有你一个,这么说,容妃算对皇上有恩有情,可皇上对她呢?可说得上无情无义。皇上他把所有一切的感情都付诸到你身上。”
公子策他把什么都寄托到她身上?
“所以现在是我让他失望了?”柳成字字句句都是在公子策说话,九儿不禁说道,“可我是帮他而已。而且,把我一个人抛在上阳城的是他,现在放弃我们之间一切的也是他。这是变不了的事实,哪怕他也都有苦衷,我不也一样承受下来。”
这些话她没法在公子策面前说出来,因为她看得到他的累,他的倦,他的无力甚至是挣扎,她很怕再伤到他。
“所以说这就是你和皇上的不同,还是那句话,你的夫妻情份、发小情份、姐妹亲情都分得清清楚楚,可皇上就只有你一个,他要承受的不止如此。”柳成叹着气摇头,“我说也就是说说而已,皇上怎么想的毕竟是皇上的事。”
末了,柳成又添了句,“丫头,若是你想断就断得清清楚楚,未必不是对皇上好;若是不想断,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造化……
雨过天晴,九儿拿着赤金龙纹玉佩去了一趟文长门,赵妃被带出来的时候还是衣冠整齐的,只是一张年轻的脸憔悴了很多,见到九儿,赵妃显得有些紧张,戒备地盯着她。
“文长门不是个让人久呆的地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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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怎么一直打磕睡,原来12点都过了,大家早些睡。晚安。
大结局(1)
“你……怎么会……”
“我只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你没错没必要在文长门内过下半辈子。”
在赵妃错愕的目光下,九儿只丢下一句话便转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上乾宫前的夕阳落洒,金晖一地,九儿一路在宫人的相跪下走进上乾宫,桌案前的人埋首一堆永远减不下来的奏折中,李书德识趣地退了下去,经过她的身旁时小声道,“娘娘,皇上的心情不太好。”
九儿感激地冲他点了下头,李书德有片刻的愣忡,她脸上的神情让他想起初见时饺子摊前的她。
李书德出了门,九儿走到公子策身后,眉眼轻挑,猛地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向他的后背,公子策皱着眉抬起头,在见到是她的一刹那化开双眉,“你怎么会来?”
“不高兴见到我?亏我还让御膳房炖了汤给你进补。”九儿仍是伏在他背上歪着脑袋说道。
公子策轻笑一声,直起身子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唇角微微勾着笑意,“我以为九霄塔之后你会有一段时日不理我。”
“怎么可能,和你成婚以来我求的不过是你对我实话实说,现下你什么实话都说了,我还求什么?”
九儿说得诚心诚意,听在公子策耳里却不免嘲讽刺耳,不禁道,“是我辜负你,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心甘情愿。”
“要你对我重拾旧情行不行?”九儿立刻接上他的话,看着公子策眼中的失神又笑道,“跟你闹着玩的。”
“季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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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在三天前就写好了,没有多少字,不过自断网起一直不能上传,我也很急,写个大结局上来还墨墨迹迹的。是电信打电话来说来装网络视讯什么的,结果突然间断网,他们人迟迟不来,后来来了吧,把我家电话也整得不能通话,把我憋屈死了,一直说忙没空,到现在还没修好。我今天是来一个朋友家上传的结局,不能再拖了,答应过大家要在上半月内完结的,真是不好意思。现在就把结局放上来。
大结局(2)
九儿正过脸瞄向桌上的奏折,正翻开的一本正扬扬洒洒地写着质问华妃重现后宫的事情,当初她告龙门御状才步入东宫让不少官员认识了她,后又为明陵王做事成为千古罪人,看样子是前几天她在朝堂前接公子念辰让一些官员认出来了。
九儿伸手指尖划过那一本奏折,闻见身后的公子策气息有些不稳,随手又翻开几本奏折,全然不是国家大事,都是为华妃一事上奏上禀,内容大同小异,要皇帝给天下一个交代。
九儿有些忧心地转过头看着公子策,自责地道,“我给你惹大麻烦了?”
“没事。”公子策不在乎地道,“如今的龙位我坐得很稳,你不用担心。”
“是吗?”九儿认真地凝视着他,想看清楚他眼里的真假是多少许,想了想又一把将一堆奏折推到一旁,大声说道,“反正没什么事那不看了,我们出去玩。”
盯着一桌散乱的奏折,公子策眸色微深,没有怪责地轻声道,“你把我当成公子念辰了?”
“念辰他每天要看你给的奏折,还要写好几页纸的功课,我不能耽误他,就来耽误你。”九儿在他腿上挪了挪身子,把脸凑到他脸上语气轻快地说道。
没有听到怨怒的口吻,公子策知道她是真得想他去陪她玩,便欣然应允。
公子策又带她去了一次九霄塔,站在最高的地方九儿第一次一眼望尽西郡王朝整个京都的风范;公子策带她去城楼上走了好几圈,手挽着她的手教她射箭……
九儿本未想到好的去处,却不曾想到公子策会一天接着一天地陪她闲逛,去的地方都是她不曾踏足过的地方。
大结局(3)
“我说过想我们能共享天下,这些都是我以前想要带你来的。”
在围场狩猎的时候,公子策带她共骑一马说了这句话,话音刚落,九儿便见他张弓持箭射下一头畜牲,他眼里的傲然让她微笑。
就算公子策用尽一切方法压下朝内的不满,那些声音也随着时间过去慢慢传进九儿的耳朵里,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罪妃重生的字眼不绝于耳,九儿依然无动于衷地跟着公子策到处玩,甚至不惜让他不事早朝。
这就是他对她的宠溺,敢耗上一辈子的宠溺,九儿都觉得他大胆,可她想去玩的时候公子策从来没有拒绝过。
直到公子念辰在她面前越来越表现得欲言又止,九儿终于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做人要知道轻重,疯够了,也就足够了。
从龙床上下来,公子策仍是睡得很沉,九儿熟门熟路地从一个匣子中拿出一道明黄的圣旨,是道已盖过玉玺的圣旨,为华妃平反、封华妃为后的圣旨……
步出寝殿,九儿将圣旨放到火盆里烧毁,火咻地蹿起掠过一阵烫意。
火光摇曳九儿的脸,她跟自己说她要的已经得到了,她最后的善良就是成全公子策的骄傲,成全儿子的君王路,也是成全她最后的骨气。
天色还未亮起,九儿刚走出上乾宫就看到坐在台阶上抱着双臂的公子念辰,到底是公子策的儿子,像足了他的聪明睿智,一路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走着,直到宫门口,九儿的手蓦地被他一双小手紧紧攥住。
九儿身子僵硬好一会儿,才低下头看向公子念辰的脸,带着笑意道,“拉着我做什么?想和娘一起出宫?”
大结局(4)
“娘。”公子念辰放下手,仍带稚气的嗓音幽幽地问道,“你真要走?”
“那你就是不跟娘一起走了?”九儿在他面前蹲下身来,念辰的身体微微颤粟,不懂是不是因为她的话,九儿平静地说道,“娘没想让你和我一起走,你别紧张。”
公子念辰紧盯着她然后摇了摇头,“娘不能留下来吗?父皇会解决的,你一个人要在外面怎么过,你右手不能做事,一个人会吃亏的,我安排一些人护在娘身边好不好?这样我以后出宫也能见着你。”
她的儿子如此心思缜密。
“你已经长大了,懂很多道理,娘也不拿你当个小孩子来说话。”九儿很认真地说道,“娘不是因为朝里那些人的奏折才要离开,娘是真得不想再呆在宫里,想一个人过过逍遥日子。说起来我只是自责要抛下你了,不能陪在你身边看你当上君王。”
“我知道娘是为了父皇和我才离开。”公子念辰很是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为了杜绝朝里的悠悠众口,他的娘只能离宫,不能和他一起过日子,“娘你想去哪里?是不是回那个上阳城?”
“大概吧。”九儿站了起来,她的儿子聪明,她甚至不用说得太多,他已猜透。
公子念辰看着她转身朝宫门走前两步,脚下也忍不住跟了两步,一直到她出了宫门,他也差点跟出去,却见自己的娘突然回过身来说道,“娘真不是为了那些流言蜚语,你爹知道的。”
公子念辰一愣,脚扎在地上,等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还是没有动弹。
大结局(5)
很后来,他才开口问自己的父皇,公子策一边看着他写的东西一边道,“公子念辰,你没在你娘身边长大,所以不知道她是个很喜欢耍小聪明的人。她在这个风口浪尖离开是想让我内疚一辈子,这是她的报复,她还是恨我到最后负情于她。”
“那父皇为什么不去找娘?”
“若这是她想要的,我成全她。”
他听得半知不解,他只知道,他以后又要继续过没娘的日子,河灯还没有去放,仍旧堆在朝清殿。
背上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公子策猛地坐直身体,待见到面前的赵妃时眉头不由得蹙起,“怎么是你?”
赵妃明显是被他吓到,紧张地指了指他背上的披风低声道,“皇上,臣妾是看夜深露重,怕你着凉。”
女子哀怨起来婉转流长。
公子策按了按眉心,一把扯下肩上的披风扔到一旁,“什么时辰?”
“子时了,皇上您坐在这就能睡着想必很困,臣妾扶您去床上歇息吧?”赵妃试探着伸出双手要去扶他,公子策冷冷地睨她一眼,赵妃立即将手缩了回去,经过文长门一事她早已心中戚戚。
“朕回上乾宫。”公子策自椅子另一边站起来往外走,身后突然传来赵妃大着胆子的微弱询问,“皇上这一阵夜夜召臣妾侍寝,后宫人人都羡煞臣妾,可臣妾想知道……是不是因为华妃?因为是华妃放了臣妾出文长门,所以皇上才经常来臣妾这边?”
关于华妃的事她也听了不少,也是事后才知道那个让她重见天日的女人就是华妃。
大结局(6)
公子策的身影微微顿了顿,又要往前走,赵妃索性卟嗵一声跪到地上,继续说道,“她真得是皇上的结发妻子?臣妾斗胆,若皇上还想着她何不寻她进宫,给她安排一个臣子之女的身份不就能堵住朝上那些人的悠悠之口。”
公子策侧过身冷冷地看向她,嗤笑一声,“别自作聪明。”
“皇上英明,臣妾并不是妄想借此得宠。”赵妃把头沉沉地磕向地上,“皇上每夜都来臣妾这却从来没碰过臣妾,皇上定是还想着华妃,臣妾只是想替皇上分忧解愁。”
公子策冷哼一声往外走,这一回没再停留,赵妃略显凄然的声音还在传来,“皇上为何不肯听臣妾之言,自华妃离宫后您日日都不宽心,这样下去,一辈子还怎么过?臣妾真得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别无他想……”
这样下去,一辈子还怎么过?
一语中的。
连公子念辰都察觉到季九儿要离开的心思,他又岂会感觉不到,他听着她坐在床头说,“公子策,你说过只钟情我一人,我好像没说过,那我现在说,从小到大,我也只钟情你一个,从来没变过。”
他看着她烧掉了盖好玉玺的圣旨,看着她一步步走出上乾宫,看着她对公子念辰说,“娘真不是为了那些流言蜚语,你爹知道的。”
他怎么会不懂,按她的性子她要走得不带尘埃,又要他时时刻刻惦着她,哪怕是内疚,可他对她……不止内疚。
季九儿离开的一个月,他没有派任何人去寻找,然后便剩下空白。他答应过她不再喝酒,可每日呆在上乾宫竟处处见到她的影子,跟失心疯一般,他无法扼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只能用更多的朝事来麻痹自己。
大结局(7)
胡思乱想,他公子策有一天也会为一个女人整日地胡思乱想。
季九儿离开的第二个月,他没有派任何人去寻找,早朝、国事、教子……兴许是时间冲淡上乾宫的一切,他不再看到她的影子,却常常站在某个地方一站就是好久,直到李书德也发觉到不对劲,让御医天天地为他诊治。
公子策想,季九儿是真得报复成功了,他现在面对她呆过的地方都能出神,连她因宫变而离宫后的大半年他都不曾这样过。
季九儿离开的第四个月,他还是没有派任何人去寻找,人却在一夜之间病倒了,公子念辰在他龙榻前第一次急得眼泪直掉,直喊着要去找娘回宫。
他甚至才知道,原来他睡着时会一直唤着她的名字,难怪赵妃会笃定他对华妃的情意。
情意……他不早没了么?自找的。
季九儿离开的第七个月,他的身子早已痊愈,他知道公子念辰一直偷偷地暗中派人去寻她,无可厚非,母子连心。
“你们两人怎么办的事?照料棵石榴树也能照料死了,赶紧去宫外弄棵石榴树进来,让皇上知道了我也保不住你们的脑袋。”
听到李书德在教训两个太监他才想起自己有多久没去过华昭宫,一个上乾宫他已如此,一个她曾经日夜生活过的华昭宫他难以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她走得很干净,他也任由她走得彻底,自从成婚或许更早,季九儿的生活就在围着他的人生在转,如此自然,理所当然。
也许他从来都笃定她不会离开他,所以哪怕隔了六年,又隔一个半年,他都在任意妄为地控制着两个人的关系,情浓情淡,只是他想的而已。
大结局(8)
现在她真得离开了,剩下的大半辈子她留给他自己过,所以他承受不了了,就是这么简单,公子策才明白自己已经无用至此。
季九儿离开的第八个月,太子监国,丞相司马作辅助监国,皇帝公子策出宫。
上阳城。
两间窄小的茅屋已焕然一新砌成四间屋子的大砖瓦房,正屋摆放着两块牌位,香炉里香火静静地燃着,屋前的院子里栽种着几棵树苗。
这一年的春来得特别迟,过了年的天气还是很冷,隔两天还飘着小雪。
九儿裹着厚厚的棉袄从屋里走出来坐到一旁的矮凳上,把一根粗木立正放好,右手慢慢搭到握住斧子的左手上使劲劈下去,没劈稳粗木就滚到一旁,九儿气得直瞪眼,正要去捡一只修长的手已经捡起粗木放正,拿起斧子毫不误差地将粗木劈成四半。
九儿抬起眼就看到一张英俊的脸,他单膝跪在她面前,一袭白袍上沾上些许木屑,熟悉的眉眼,熟悉的鼻梁,熟悉的薄唇,连他的呼吸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九儿呆了呆,牙齿咬着下唇,猛地地握起刚劈好的木头朝来人身上扔去,又将一旁的粗木全一根根朝他身上招呼过去。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动粗,来人冷不防被木头砸得摔坐到地上,有些狼狈。
“季家嫂子,你要的一斤牛肉我给你带回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隔着栅栏围起的院子传进来。
九儿闻声从矮凳上站了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尘支付一边剜了坐在地上的人一眼,然后朝外面迎去,爽朗地道,“谢谢你张春,这是钱。”
大结局(9)
年轻的男子接过钱冲她腼腆地笑,九儿拿着牛肉往手里掂了掂,眉头皱下来,“这里不止一斤吧,张春你宰肉挣得也是辛苦钱,不用每次都给我多。”
“哪有多哪有多,我的秤称得就是一斤,给我再掂掂看。”张春不会说话,急得就去抢她手上的肉,没抢着却握到九儿的手,一张脸立刻胀得通红,跟染了胭脂似地。
九儿看着他飞快地把手挪开,正要说些什么话时,张春突地又把手伸了过来紧紧抓住她的手,九儿就愣住了。
“季家嫂子……我……我……”张春结结巴巴地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揍得摔倒在地,一张脸青了半张。
九儿张目结舌地看着一个人从他身后走到张春面前,一双沾了很多泥的白靴朝张春胸膛上踩去,然后深不见底的眼朝她看来,声音冷得让她毛骨悚然,“季九儿,你长能耐了?”
张春几乎是灰溜溜地跑走了,九儿看着面前的人按捺下一肚子的怒气,努力用最平静的声音说道,“公子策,你是来给我磕头认错的?”
跑了几日几夜马不停蹄的公子策闻言脸立刻灰了下去,道,“想的美。”
九儿皮笑肉不笑地冲他笑了下,一把将手中的生牛肉朝他俊美的脸上砸去,“好走。”
九儿转身就朝屋子走去,一双手突然从后搂住她逼迫着她转头,九儿没挣扎两下公子策的唇就落了下来,冲着她的脸就是一顿乱亲,抱着她的腰一路将她往屋里推,九儿意识到不对劲,死犟着两条腿不肯动,公子策狠狠咬着她的嘴,用力一推把她按到墙上不老实地上下其手。
大结局(10)
领子被扯开,冷飕飕的风拼命朝她脖子里灌,九儿反过来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去咬他的唇,公子策吃疼地退开,薄薄的嘴唇立刻渗出鲜红的血意。
九儿用手拢住衣领子恨恨地瞪着他,公子策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后睨向她,冷森森地道,“咬破了。”
“活该。”九儿半点没心疼地转身进屋,公子策长腿一跨跟着走进来,望见横梁上悬挂着一块羊脂玉,心里所有的不痛快顿时消失无踪,放柔声音道,“你还留着?”
九儿白了他一眼,“当年你把玉从我这拿走就为了送到上阳城的老屋来?”
“那时候想激你回上阳城,等你回到上阳城看到玉会明白我对你的情意。”公子策说道,“只是没想到后来季小末死了,你走不成。”
九儿没想到是因为这样,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你怎么会来上阳城?我以为你明白我的意思。”
“带着对你的愧疚过下半辈子?”公子策站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我做不到,我会活不下去。”
九儿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怎么都不敢想象这样的话会出自公子策的口中。
“你说什么?”
公子策朝着一边的屋子走去,是个灶房,灶上还飘着腾腾的热气,公子策向前就揭开锅子看着里边翻滚的红烧肉顿时不是滋味起来,“你倒是过得挺好的,又是红烧肉又是牛肉,还有个张春……季九儿,你知不知道我大病一场差点没捱过去。”
九儿震惊,微张着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公子策朝她扑了过来,捧住她的脸又亲下去。
大结局(完)
九儿这下没有反抗,被他吻得气息紊乱间,她听到他说,“季九儿,你赢了,没有我你只会活得更好,可没你我会活不下去,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了,跟我回宫。”
霸道到邪恶。
离宫之后,九儿还在西郡知道公子策为华妃平反一事大告天下,皇帝靠女人登上皇位的事天下皆知,而华妃和皇帝的事甚至被编排进戏里,她还去听过一两次。
“我不在意平不平反,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九儿问道,何况他那么在意自己皇位不是靠自己得来的事情。
“我欠你的。”公子策捧着她的脸,良久又道,“也许在我心里早就知道自己是放不开你的,所以早早地给自己铺了条后路,好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来找你。”
九儿听得啼笑皆非,可面容却是惨淡的,“你明明那么在意……我回到宫里,你还是一样放不过自己,过不了自己那道坎。”
皇宫、皇位是他们的禁忌。
“就算如此也不会有几年。”公子策指尖在她脸上慢慢划着,“跟我回宫,等到公子念辰能掌握大局的时候我们就离宫,这几年,你就当陪我好不好?”
九儿知道自己再被说下去肯定会被说动,连忙挣开他的怀抱去盛红烧肉,又听公子策道,“公子念辰又长高了。”
直中死穴。
九儿恨恨地瞪他,公子策得逞地抿嘴而笑,上前将她刚盛好的红烧肉倒到簸箕里,以后别让他看到红烧肉,也别让他看到牛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想,我还是只钟情你一人。”
她听到他在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