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杨恒道:“你还不赶紧上去?等会那小姑子又走了。”
白瑞世脸一红,别扭道:“小爷我..紧张啊。”
几日不见,他怎么总觉得如今的陈锦好似变了个人一般,神情气质都遇以往的那个小姑子不符了。
旁边的两人一听,都有些傻眼了。
还不等白瑞世前去,陈锦就看见他了,愣了下,她朝着那几位公子走了过去。
第 23 章
“白公子安好,小女见过几位公子。”陈锦来到白瑞世面前站定,福了福身子,面容平静,波澜无惊。
一旁的白瑞世却只觉得陈锦面容有些冷冰冰的,他略微有些不安,却立马想到自己可是堂堂白家的二公子,为何要有不安,这才挺了挺胸膛,咳了一声,道:“锦儿,这些时日你跑去哪里了?我去府中找过你,那狗奴才说你被陈家四郎主赶去府去了。”
旁边的两人只觉得惊奇,这老二连平日里说的那句‘小爷我’给都扔了,可见他在这姑娘面前多紧张了,或者说多在意眼前这小姑子了。
陈锦点了点头,笑道:“劳烦白公子挂记,小女做错了事,这才被陈家四郎主赶出了府,如今我已和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还望白公子日后不要去府中找我了。”
白瑞世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很不满意陈锦对他如此的生疏,他怒道:“你可是怨我这些时日没来找你?我..我家老头子给我关了禁闭,我前些日子赌石的事情给他知晓了,定是卫彦那阴险小子去告的密,真是可恶,日后碰见了他定不会饶他的。”
陈锦憋见白瑞世急急忙忙的解释,那好看的鼻子略微皱着,她忍不住在心底笑了笑,这人也不过十五六岁,正是爱玩闹的年纪,想必他身旁的两位公子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们吧。
“喂,你可是还在怪我?”白瑞世看着眼前的陈锦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有些急了,慌忙拉过旁边两位好友怒道:“你们都是哑的,也不过来帮小爷我说说话。”
马文成和杨恒这才笑嘻嘻的道:“我瞧你好像做了错事正跟自家小媳妇解释一般,也不好打断呀,要不你又该恼我们了。”
“正是,正是。”
对于这两位的打趣,陈锦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
马文成和杨恒这才觉得有些怪异,怎得这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姑子如此沉稳,还当真是稀奇。
两位这才说道:“小姑子莫要恼他,他的确是给他家老头子关了禁闭,一出去就去找你了,那知道找不着,又忙把我们叫出来。今个好不容易碰上你了。”
白瑞氏忙附和点头,“正是,我听陈家那些奴才说你欠了赌坊很多金子?可是实话?还差多少?”
陈锦笑道:“已经差不多了,白公子无须担忧。”
“你可别骗我?还差多少?”
“真的已经差不多了,白公子无须担心,小女还有事情,可否先行一步?”她还得把金子还给那赌坊的人,不然多一天可就是二十片金叶子。
白瑞世却一把拉住了她,道:“不行,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好了。”说罢,转头冲着身后两人道:“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陪着你们了。”
待马文成和杨恒走后,白瑞世就坐上了陈锦的马车。他笑眯眯的道:“现在要去何处?”
陈锦也不隐瞒,告知他要去把前些日子借的金子还上。
她算了下,今日赌石得了五金,前日得了十一金,家里原有八金,用了一金,如今身上二十三金,足够还债了。
白瑞世身子朝前探了探,“你身上银钱可够使?”
陈锦实在被他问的烦了,白了他一眼,“自然是够了。”
瞧见她不在是面无表情的了,白瑞世这才松了口气,跟那般的陈锦相处,他真是有些不自在。
去了赌坊,找到管山,陈锦把二十金拿了出去,笑道:“管大叔,金子已凑齐了,你算算需多少金子才是?”
管山愣了一下,似不敢相信一般,“锦姑娘不是开玩笑吧?”
陈锦笑道:“自然不是,还劳烦管大叔算算。”
管山还未说什么,一旁的白瑞世已不耐烦的道:“你这人烦不烦,都让你快些算算了,就表示有银子还你了,你还磨叽什么。赶紧给小爷我快些。”
认出眼前这俊美的公子,管山没敢再说什么,算了算,道:“锦姑娘,除了那二十金以外,你还需要另给一百二十片金叶子。”
陈锦把钱帛给了,问管山要了那日的按下手印的借据,这才转身离去。
关山面色复杂的看着那面容平静的小姑子,只觉得自己好似被利用了一般。怕这小姑子当初来借金子开始就是设下的一场局吧。他和那陈府的人都中了她的局。
无债一身轻,陈锦坐上马车吁了一口气,白瑞世瞧见她如此,笑道:“心情可好些了?要不我请你去酒楼食饭吧。”
陈锦想想也好,跟着白瑞世去了酒楼。
已是晌午时分,随着白瑞世来到酒楼。这时民风开放,少女和公子们聚在一起来酒楼食饭的人倒是挺多。
来到酒楼二楼,却碰见了老熟人,卫彦。卫彦正陪着她的美娇娘食饭。
陈锦瞟了他们一眼,继续朝里走了去。
卫彦自然也看见了陈锦,他眼睛一亮,瞧见身旁跟着的白瑞世,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倒是一旁的卫如玉瞧见陈锦,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她自然是记得陈锦的,也记得自家夫君看着小姑子的眼神,她很慌,也很担心。
白瑞世瞧见卫彦,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卫大人真是好兴致,啧啧,这美娇娘可真够娇媚的。”
卫彦起身,冲着白瑞世躬了躬身子,道:“二公子此话就严重了,不过是和贱内出来食个饭而已。”
他说着,身旁的卫如玉起身冲着白瑞世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妾身见过二公子。”
白瑞世皱了下眉头,“怎得如此不懂礼数,小爷我跟你家主人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卫如玉很是委屈,抬起娇美的面容泫然欲泣的看着白瑞世,瞧见他不满的皱着眉头,又慌忙低下头去,微颤颤的道:“都是妾身的错,还望二公子饶恕妾身。”
作者有话要说:我快愁死了,刚查了几个小时的资料。给我卡到这里来了.,,想找关于权谋的书籍。自己脑子有限啊,根本想不出什么机谋来。
刚找了几本书,打算等会看去,早上起来在接着写。
想写女主是一个头脑很聪明的人,会权谋,呜呜,我这脑子咋都想不出...
第 24 章
“贱内不懂礼数,还望二公子饶恕她这一次才是。”卫彦再次朝白瑞世躬了躬身,面色却有些难看了起来。
白瑞世扯着嘴角笑了笑,面容上全是鄙夷的神色,“果然只有奴才出生的人才会如此不懂礼数,也只有卫大人这般敢爱敢恨的人才会连着娶两个奴才为妻吧?前面那个小爷我也不好评价,听说跳湖死了,现在这个小爷我只想说,卫大人你是否该请教养妈妈教教她规矩才是?不然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奴才。”
这话一出,卫彦和卫如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卫彦甚至想直接垮下脸色给白瑞世看,但是想着他是城主家的二公子,这股怒气生生的忍了下来。
身后的陈锦听闻这话,面无表情。她倒不是在乎那关于奴才的话。前世的时候,那些人没少拿这话题来羞辱她,都被她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她早就不会对这些话语有任何波澜了。
白瑞世瞧见这两人气的不行,这才牵着陈锦来到木屏风后面坐了下来。他瞧见陈锦似乎不开心的模样。想着陈锦是庶女,以为自己的话让她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忙道:“锦儿,你可是不高兴了?我那话没别的意思,也不是看不起奴隶出生的人,我只是单独看卫彦和他那妇人不顺眼,这才说些难听的话刺他们的。”
陈锦抬头笑道:“无事,我不在意。”
“那便好,对了。你可听说过卫彦前一位夫人的事情?”白瑞世对卫平的事情似乎很好奇。“我听说卫彦前夫人很是神秘,听说赌石本事也不小,卫家发迹起来也是因为那夫人的关系。”
陈锦端去小儿送上来的浆水抿了一口,笑道:“哦?这倒是没听说过,那夫人赌石很厉害吗?”
白瑞世笑了笑,俊美的面容更加好看上了几分,连陈锦都呆了一下。暗道,可惜了这幅好皮囊了,性子若不是如此跳脱,那便真是很好的了。
“这事我也是听我大哥说的,我大哥可是聪明的很,他说那卫彦一看就不是什么聪明的人,平日里跟父亲说的计谋怕也不是他的主意,应该是有人在他背后替他出谋划策才是。我大哥说是见过那卫夫人一次,很是聪慧的一个人,怕卫家的突然崛起跟她脱不了关系才是。”
白瑞世提到他大哥便有几分泄气,说话口气也有些恹恹的。
陈锦倒是有些意外,她何时见过白家大公子了?倒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怕是以前无意中碰见过,不过没什么印象罢了。
很快,两人点的菜就上来了,陈锦也有些饿了,端起筷子,食了起来。
瞧见陈锦食饭,白瑞世呆了呆,心下暗道;这姑子吃饭怎么的如此优雅,比他大哥都还要优雅上几分。
陈锦食饭是不言语的,肚子吃了个七八分饱才放下碗筷,瞧见白二公子正傻乎乎的盯着她看。不由笑了笑,道:“二公子,你可是不饿?”
白瑞世面色有些不自在了,兀自低下头开始食饭了。
陈锦瞧见他进食,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坐在哪里。
没过一会,似乎听见屏风后面传来了脚步声,紧跟着卫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卫彦有事想请小姑子一叙,不知小姑子可否赏脸?”
不等陈锦回来,白瑞世已经吞下口中的食物,叫道:“卫大人有什么事进来说便是了。”
卫彦这才从木屏风后来走了进来,冲陈锦笑了笑,道:“卫某打扰了,还请小姑子莫要恼怒。”
陈锦攥了攥拳头,笑道:“卫大人说笑了,小女只是一介民妇而已,岂受得了卫大人如此。”
卫彦笑道:“自是受得起的,卫某很喜欢小姑子,还不知小姑子姓谁名谁?”
陈锦抬头,眼中的讽刺一闪而逝,笑道:“小女姓陈名锦,不知卫大小找小女所谓何事?”
听见两人文绉绉的说话,白瑞世很是不耐,坐在那里直愣愣的瞪着卫彦。
卫彦笑道:“在过几日,大梁城中的喜爱赌石的人都会来卫府一聚,切磋赌石技巧,我瞧着锦姑娘似乎也很喜欢赌石,不知那一日可否有空来卫府一聚?”
陈锦笑了,这个聚会她很熟悉,前世的时候,卫府就经常举办这样的聚会。说是聚会其实不过是场赌局而已。大户人家喜欢赌石的老爷少爷或者夫人们,带着自己挑选或者藏私的毛料去卫府赌石。解出最好翡翠的人算是获胜者。那获胜的奖品可是不少,钱帛,房契,翡翠或者田产,各种各样的。卫平在的时候,每次赌局的胜利者自然是卫彦。
陈锦想不到他竟会邀请自己去参加这赌局,以往卫彦邀请的可全部都是大户人家,权势贵族。像她这种没有任何名气的民女可绝对不在邀请范围之类。怕是这卫彦对她这幅皮囊感了兴趣吧。这男人也真是可悲可笑。不知如今看上的女人其实根本就是他亲手杀死的前夫人。
这就是命吧,或者说是上天注定。
陈锦嫣然一笑,道:“多谢卫大人的抬举,小女定不会辜负卫大人一番好意的,局时定会前往卫府,还往卫大人不要嫌弃才是。”
卫彦哈哈一笑,很是开心,他道:“如此甚好,不知锦姑娘家住何方?明日卫某也好差人送帖子过去。”
陈锦扯着嘴角笑了笑,把如今住的位置告知了卫彦。两人又客气了一番,卫彦这才大步离去。
瞧见他走,白瑞世向前探了探身子,笑道:“卫家赌局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六月十四日,算算日子还差十日了。倒是我和你一起去可好?”
知道此人脸皮特厚,就算不答应他也会跑去的,陈锦无奈,只得点头同意。
两人又坐了一会,这才乘坐马车回去了。白瑞世也跟着去了一趟,知晓陈锦如今住的位置,这才离开了。
陈锦回到府中,陈瑟正在母亲房中说话。陈锦把债全部还清,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算是松弛了下来,让春雨烧了热水送进房中,泡了个澡。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不是让女主懂什么权谋,而是一般的计谋。想想自己实在不擅长这些,干脆一笔带过,着重写女主赌石跟虐渣男好了。
第 25 章
泡在温热的水中,陈锦舒服的叹了口气,上辈子这辈子,她还从未有如此轻松的时候。
不知何时,门外响起春雨的声音。陈锦这才惊醒了过来,发觉不知何时自己竟然睡着了。她笑了笑,穿好衣裳,这才让春雨进来了。
“锦姑娘,那些买下的奴隶们都分配好了,不过有些不够使,厨房还要几个粗使婆子,大门也需门卫看守。若是可以最好在买几个身强体壮的奴仆回来。”春雨说的小心翼翼,她也是为了锦姑娘着想,锦姑娘才被家主赶出府,如今自立门户,家中没几个身强体壮的奴仆可是不行的。
陈锦想了想,取出十片金叶子交给春雨,“既如此,这事全部交给你办好了,买下的东西列个清单给我就成了。门卫挑两个机灵点的。府中的护卫也可多买几个,照顾母亲的丫头最好也挑机灵点的。跟着阿瑟的就挑个跟他差不多的孩子就成了。”
“是,锦姑娘。”
春雨又把这几日府中开销的单子给了陈锦过目,陈锦前世在卫府的时候就是管家的。对这些最是了解,看了一眼便知春雨没有暗中克扣什么,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府中的事情有你就成,买奴才的时候多留意下,看看可有对算账精通的,咱们府中少个管家。日后这事都交由管家去办,你也能轻松些了。对了,春大娘身子可是不舒服?刚回来的时候瞧见她在咳。”
春雨忙道:“谢锦姑娘的关心,奴婢母亲身子有些弱,前个夜里凉着了,这才咳了起来。”
“恩,那请大夫过来给春大娘看看身子,有什么病可不能拖着。”母亲的病就是拖出来的,想到这里,陈锦的眼神暗了暗。
“多谢锦姑娘关心,奴婢会去请大夫的。”春雨很是庆幸能碰见一个如此通情达理的主子。若是搁在别的主子那里,岂会管你一个奴才的死活。死了那便是死了,跟死条狗没什么区别的。
如今差不多是酉时了,陈锦吩咐下去,可以食饭了。
吃了晚饭,陪着母亲聊了好一会天,陈锦又被陈瑟给拉了去。
“阿姐,你金子可凑够了?”陈瑟有些担忧,这债一天不还上,他的心就不能安生下来。
“阿弟放心吧,已经还上了,日后大家都能轻松些了。阿弟,虽债还上了,但这事还是万万不得让母亲知道,母亲的身子如今已经恢复了许多,离开那个地方对母亲也是好的。”陈锦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陈瑟的稚嫩的面容也黯淡了几分,“我如今只希望母亲能够快快好起来才是,日后我只有母亲和阿姐了。”
陈锦笑,“阿弟,一直以来,你只有我和母亲,陈家那父亲何时尽过父亲的责任?”
陈色一怔,“是,阿姐说的是。”他从小只有母亲和阿姐,何来的父亲?似乎想清楚了,他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陈锦看着才不过八岁的孩子,心头暖暖的,笑道:“阿弟,如今私塾不收人了,明日里我跟白家二公子说说,看他可否帮这个忙。”
“阿姐。”陈瑟急了,“无需让二公子帮忙,阿瑟想凭着自己的本事进去私塾。”
他不想让阿姐欠下公子的人情。
“那也行,我买下的几本书你可要看看,我知你不识字,我就先从最简单的三字经教你好了。”
接下来,陈锦让春雨多加了一盏油灯,房间里瞬间亮堂了不少。陈锦翻出买给沈瑟的书,教了起来。
戌时末的时候,春雨来提了个醒,陈锦这才拍了拍陈瑟的肩膀,笑道:“阿弟,时间不早了,明日上午我出去有事,下午回来在继续教你可好?”
陈瑟乖巧的点了点头,“好,阿姐晚安。”
“阿弟晚安。”
这一觉陈锦睡的极其舒服,无梦。一觉睡到了天亮,春雨伺候她梳洗。又陪着母亲和阿弟吃过早饭,陈锦就去了卖翡翠毛料的地方。她手中虽然有那块玻璃种的血翡,但保不出卖毛料的地方还会有更加极品的翡翠。所以趁着这几天的时间来捡捡露。再者府中也没什么收入的来源,只能去赌石了。
来到赌石街,陈锦也没熟悉的铺子,直接进了巷子头第一家的铺子里头。
陈锦皮肤好,如今没了烦心事,精神气质就更佳了。如今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动人了,好多人瞧见她都是目露惊艳。
铺子里毛料的价格都不同,陈锦身上还有两金的家当,太上等的毛料她也看不起,就在二片金叶子和五片金叶子一块的毛料里寻了起来。这几天查看毛料的时间又久了些。
她不大懂得从赌石的表皮来判断里头是否出绿,只能一块块的摸。才摸了十来块,一块都没出绿。时辰还早,毛料还多,她也不急。
入手的是块半个脑袋大小的毛料,颜色灰扑扑的,很不起眼,表皮还算细腻。一入手,灰扑扑的表皮就在陈锦眼前褪去,一抹清透纯正浓郁的绿色在陈锦眼前一闪而过。
陈锦一愣,紧跟着倒吸了一口气。
身后又响起一轻轻的嗤笑声。
陈锦握紧那块灰扑扑的毛料,回头看了一眼,便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
那嗤笑声的主人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盈盈的走到她身前,嗤笑道:“怎的?锦姑娘竟如此怕我?”
陈锦握紧那毛料,抬头,璀璨一笑,晃的对面的女子眨了眨眼睛,陈锦这才道:“卫夫人说笑了。”
卫如玉很是气恼,却想起夫主在她耳边说的话,夫主说,不许她动陈锦,若是被他知道了,定不会轻饶。
想到这里,卫如玉的眼睛暗了暗,跟着抬头看了眼陈锦手中的翡翠,“锦姑娘手中的翡翠可否给我瞧瞧?”
这话一出,卫如玉身后跟着的卫家大伯卫长志急忙叫道:“夫人,不可!”
卫如玉回头一笑,“大伯,如玉不过是看看,又不是要抢她的毛料。我记得夫主说过的话,定不会为难她的。”
卫长志听闻此话,才住了口,神色复杂的看了陈锦一眼。他想不明白这小姑子为何好似对卫家有敌意一般。前些日子那些翡翠她竟然一块都不肯卖给卫家。
这事他也跟彦儿说了,彦儿笑了笑,道:“大概是小姑娘使性子吧,对了,大伯,在过十日便是府中赌石的日子了,你去挑选几块毛料。虽说府里还有平儿留下的两块毛料,不过多几块也无碍。如玉最近也对赌石感兴趣了,你带她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只是让她收敛一些性子,不然坏了咱们卫府的名声可是不好。”
说到这里,卫长志似乎听见彦儿长长的叹息声了,“若是平儿还在那就好了,此次也不知咱们府能不能赢下那场赌局,不过平儿留下了的那两块毛料想必也是极品,不出意外应该是赢下十日后的那场赌局。”
想到这里,卫长志摇了摇头,暗暗有些可惜。平夫人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跳湖自尽了,真是可惜了。
陈锦睨着卫如玉,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卫夫人经过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不知赌石的规矩么?这块毛料既在我手中,你便没有说话的权利。”说罢,转头冲着外头的头家喊道:“头家,这快毛料我要了。”
那头家闻言,欢喜的跑了过来,看了一眼那毛料,笑道:“这是五片金叶子一块的毛料。”
陈锦睨了卫如玉一眼,不顾她青白的面色,付了金叶子,让身后跟着的木楠抱着毛料。
卫如玉气的不行,转身冲卫长志道:“大伯,可否帮如玉挑选一块毛料出来?我想和这位锦姑娘赌上一把!”
陈锦闻言,看了眼木楠手中抱着的毛料,轻声笑了起来,“卫夫人可别意气用事。”
卫如玉冷笑,“怎会意气用事?莫不是锦姑娘怕了?”
陈锦也跟着笑了起来,“怎会?那咱们就赌上一把?不过这规矩如何?赌注又是什么?”
这话一出,卫长志有些急了,他责怪的看了卫如玉一眼,如今这个新夫人真是不省事。若是被彦儿知晓了,怕是又要责怪了。只是她始终是卫家夫人,若是现在拒绝了,也会让外人耻笑卫家的。
罢了,赌就赌一把吧。他虽然没有平夫人那般赌石的本事,摸出一两块出绿的毛料还是不难的。
如此,他只得道:“既然夫人和锦姑娘都同意了,为了公平起见,咱们都在刚才锦姑娘挑选的那堆毛料里挑一块吧。若是谁的出绿了,种水好便能够胜出。至于赌注,那就请锦姑娘和夫人自行决定吧。”
卫如玉摸了摸手腕上的翠绿的镯子,抬眼笑道:“若是我赢了的话,还请锦姑娘答应我一件事情才是。”
陈锦笑道:“还请卫夫人直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nutcracker,洒洒,人生寂寞如雪,墨墨姑娘扔的地雷。O(∩_∩)O洒洒姑娘还给了两颗,嘿嘿。
第 26 章
卫如玉看着陈锦,面上带着丝冷笑,“若是我赢了你,日后你可不许勾引我家夫主,如何?”
陈锦睨着她看了几眼,嘴角噙着怪异的笑容,随后,她点了点头,“卫夫人请放心,你把你家夫主当宝,在我眼中,他也不过是..”说到这里,陈锦陡然住了口,只是噙着笑看着卫如玉。
“他也不过是什么?”卫如玉愤愤的瞪着陈锦,以为她要说出羞辱她家夫主的话来。
陈锦笑道:“在我眼中,卫大人也不过是个陌生男子罢了,小女有中意的郎君,遂请卫夫人放心吧。”她说罢,垂下眼睑。
“那便最好不过了。”卫如玉松了口气,想到那白家二公子了,以为陈锦中意的是白家二公子。想想也是,一个年幼的少女,自然是中意和她年岁差不多的俊俏公子才是,看来是她多心了。
如此一想,卫如玉轻松不少,转头冲卫长志道:“大伯,劳烦您帮我挑选块毛料出来,好让我和锦姑娘赌上一把。”
卫长志点了点头,便开始挑选了起来。他赌石本事还算不错,不然卫彦也不会重用他了。
看着蹲在地上一块块挑选毛料的卫长志,陈锦抬头道:“我如今已经答应了卫夫人的条件,倘若要是小女赢了的话,卫夫人打算如何?”
卫如玉抬头,冷笑,“那你想要什么?”
陈锦笑道:“既卫夫人开出我不许勾引卫大人的条件来,那如若小女赢了的话,还请卫夫人给出和卫大人等价的东西才是,不管钱帛,金银首饰,翡翠珠宝都是可以的。”
这话一出,卫如玉就恼红了年,怒道:“大胆民妇,岂敢把卫郎和那些俗物相比!”
陈锦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小女怎敢把卫大人比作那些俗物,明明是卫夫人要拉出卫大人做赌注的,既如此,小女要求和卫大人相等价的东西来,岂是错了?”
卫如玉一噎,无话可说了。
蹲在地上挑选毛料的卫长志抹了把冷汗,这卫夫人真是愚笨,也不知彦儿怎会娶她为夫人。
陈锦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了,逼问道:“倘若卫夫人若是输了,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卫如玉涨红了脸,本想用钱帛打发的,只是她自个都说了卫郎岂能和那些俗物相比,如此到底该怎么办才是?
陈锦笑道:“既如此,我也就不为难卫夫人了,倘若你输了,便拿出二十金,外加你手上那对镯子吧。”她说着,轻轻憋了一眼卫如玉手腕上带着的翡翠镯子。
卫如玉脸红了红,她哪里有二十金,平日里有什么花销都是去账房取的,手中的镯子也是前些日子夫主给她的。她有些站立不安,看了卫长志一眼。卫长志叹了口气,道:“既如此,那便这样定下来了。”始终是卫家的夫人,不可让她丢了卫家的脸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