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琅宴心中纵然有气,被她这么一亲,在一哄,心中再大的怒气也消了,又想起这段时日在外头对她的想念,那里还忍受的住,双手托住她的臀,让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身之上,朝着一旁的铺着白狐皮子的榻上走了过去。
等到了榻旁,他坐在榻上,让牡丹跨坐在了他的身上,低头亲住了她的唇,还是一如既往的芳香和甜美,让他忍不住沉溺在其中,大掌悄悄的伸进里衣里头,隔着柔软绸滑的小衣揉着她的浑圆,准确的找到了她渐渐硬~挺起来的尖儿摩擦了起来。轻浅的吻也变得沉重粗粝起来,用力在她的口中吸允着她的舌。
“乖乖,我好想你。”他喃喃细语,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听到她在耳旁细细的吸气声,不由的低声笑了起来。
他的坚硬顶着她的柔软,牡丹身子发软,又察觉他的大掌向下移了去,慌忙抓住了他的手,红着脸道:“殿下,今天不可以。”这日子不安全,她害怕会怀上娃娃。
卫琅宴沉沉的看着含羞带臊的牡丹,喘了两口粗气,竟生生的收回了手,只又重重的亲住了她的唇。
两人好一番缠绵这才分开,牡丹满面通红,卫琅宴忍了好大的劲才终于喘着粗气把她抱起放在了旁边的榻上,不敢再抱着她了。他从榻上站起,盯着榻上脸红耳赤的她,双眸中的幽深让人心悸,他哑着声音道:“我会尽快让人则算吉日,会让我们尽快完婚,这些日子你只需好好待在沈府,让沈家人准备好嫁妆就成了。”
牡丹整个人趴在榻上,听了他的话,面上越发的红了,心中却是满满的甜蜜,她轻轻的恩了一声,忽又想到什么,坐直了身子,红着脸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裳,问道:“殿下,蒋侯府的事情可解决了?”
卫琅宴听了这话,神情松懈了几分,眉宇间的也有了一丝的笑意,他在牡丹身边坐下,道:“都已经解决了,蒋侯府贩卖私盐所得的千万两银子都藏在三义县老家后宅的山中,已经让人全部运了回来了。”他说着,转头看了看她,瞧见她紧紧攥着的拳头和面上泄露出来的一丝紧张,他神情很是温柔,也有些无奈,侧头亲了亲她的脸颊,笑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待会留下来陪我和梓安用膳,晌午过后我在让人送你回沈府去。”
牡丹点了点头,又想到太皇太妃,迟疑了下,道:“殿下,我还是回去吧,太皇太后在府中,我…”她都没还进门,如何好意思跟太皇太后坐在一起用膳。且太皇太后方在在园子里的样子,明显是不喜她的。太皇太妃心中指不定怎么气恼着,她还是不要在太皇太后面前晃悠才是。
卫琅宴做下的决定如何会改变,他道:“没事,她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放心,一切都有我在。”他说罢,不再多言,拉着她去了书房陪着自己处理公文,让她坐在一旁陪着自己看看书,偶尔说两句话逗弄她一下。
很快就到了用膳的时候,下头的人通报说是已经摆了午膳,太皇太后让殿下过去用膳。
卫琅宴丢下手中的公文,拉着牡丹去了用膳的厅房,太皇太妃和卫梓安已经坐在那里了。卫梓安瞧见牡丹,原本拘着的小脸立刻露出一抹笑容,大力的朝着牡丹招了招手,“牡丹姐姐,你来了,快过来挨着我坐。”
卫琅宴牵着牡丹在卫梓安身旁坐下,卫琅宴顺势敲了敲梓安的头,道:“可是叫错了?怎么还能叫姐姐?要叫七皇婶才是。”
卫梓安哪会不愿意,立马笑眯眯的改了口,喊了声七皇婶,惹的牡丹红了脸,又想着太皇太妃在场,向太皇太妃行了个礼,“民女见过太皇太妃,太皇太妃安康。”
太皇太妃原本就有些不好的面色越发难看了,只在儿子跟孙儿面前她也不好发作,她不理睬牡丹的问候,绷着一张脸喝斥卫琅宴,“宴儿,这样成何体统,这还没进门,怎地能在王府里头用膳?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沈家教养出来的女儿没规矩?”
卫琅宴面无表情不说话,只替牡丹添了一小碗的参汤,这才抬头看向太皇太妃,沉声道:“本王的女人有何人敢议论?本王与她已经定了亲事,她已是本王认定的妃子,不过是在王府吃个午膳,这要是都能传出什么不好的话儿,本王瞧着养了这一屋子奴才也没什么用,敢把王府里头主子的事朝外议论,都不如全部拉出去砍了了事!”
一屋子奴才扑通一声全部跪了下来。
牡丹又岂会不知殿下是在维护她,是在告诫太皇太妃和她带来的那些奴才,莫要对外浑说什么,不然不会轻饶了她们。
太皇太妃自然也晓得这是儿子在告诫她,在外人跟一屋子奴才面前被亲儿子这般对待,她气的眼前一阵阵发昏,又想起别人家的儿子该是如何爱戴维护自己的母亲,不由的悲从心中来,红了眼睛看向卫琅宴,“宴儿,我是你母亲,你…”
卫琅宴不待她说完,已经道:“太皇太妃,请用膳吧。”又憋了眼太皇太后身后脸色发白的老嬷嬷,道:“还站在那里做甚?赶紧过来伺候太皇太妃用膳!”
老嬷嬷腿脚抖成筛子,走到太皇太妃身边的时候差点都摔了,抖着手给太皇太妃布菜。
这顿膳食吃的沈牡丹简直是如坐针毡,虽有殿下是不是在旁边跟她柔声细语几句,或是梓安嫩稚的欢声笑语陪伴着,她依旧能够感受到来自太皇太后那凌厉的视线。她想着,自己可真够惨的,这还才没进门就把未来婆婆得罪的妥妥的了,以后进了门也不知太皇太妃会如何为难她。
好在太皇太妃知晓宴王维护她,不会再宴王面前给她脸色了,几人安安稳稳的吃了这顿膳食。牡丹以为自己终于解放了,却不想,奴才们刚撤去了桌子,太皇太妃净了手和面,把擦手的帕子扔进了旁边嬷嬷端着的铜盆中,抬头看向她,“好了,用完膳了,宴儿去书房处理自己的事情吧,你就留下来陪陪本宫,本宫正好有些话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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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太皇太妃说罢,又看向卫琅宴,叹了口气,“宴儿,你先莫要说什么,我知晓你心意已决,所以你想要娶谁为妃子我不会多管,只是你既然决定娶她了,我总该跟她多亲近亲近是不是,莫不是宴儿不信母妃,”
这话肯定是没几个人信的,牡丹不信,她知道太皇太妃就是想找她的麻烦,她不相,卫琅宴自然也不会相信这个从小到大骗了他无数次,对他没有任何感情的母亲,面无表情的道:“太皇太妃多虑了,日后成了亲有的是时候亲近,只如今我寻她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太皇太妃了。”又看了眼旁边的老嬷嬷,“还不赶紧伺候太皇太妃小歇片刻去!”
老嬷嬷立刻上前畏颤颤的扶住了太皇太妃。
卫琅宴不顾太皇太妃苍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子,直接拉着牡丹离开了。看着那冷漠的男人离开,老嬷嬷忙参扶着太皇太妃坐了下来,暗暗的叹了口气,殿下的威严太过,她们这些奴仆根本承受不住啊。
太皇太妃跌坐在位置上,双眼微红,看着门外那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喃喃细语道:“本宫是他的母妃啊,他怎会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对待本宫,他就当真这么恨本宫吗?当年玉珩的事情不是本宫故意为之的,本宫只是想着景儿不会功夫,他和玉珩有着一身好本事,这才劝说先皇让他们两兄弟去了冀州啊,本宫真的没有想到玉珩会…嬷嬷,你说本宫真的做错了吗?”
老嬷嬷跟在太皇太妃身边也二三十年了,向来知晓她是个偏心的,偏心景王,只如何敢在她面前说出这话来,只讪讪的道:“自然不会是太皇太妃的错。”
太皇太妃怔了半响,忽然醒悟了过来,朝外喊道:“来人,进来!”
等到近身的侍卫进来,太皇太妃在侍卫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侍卫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卫琅宴带着牡丹回了书房,牡丹心中担忧,问道:“殿下,这样在太皇太妃面前失礼没关系吗?”
卫琅宴淡声道:“无事,你也不用在意,她比较喜欢景王一些,迟早会过去景王那边的,日后我不会让你为了这些事情烦心的。好了,莫要操心这些了,你该回沈府去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牡丹点了点头,让侍卫送她回了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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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支那边的三位沈家姑娘一回去就把事情告知了各方的父母,沈慧宝丢了这么大的脸面自然什么都不说,回了大房就把自己关在了房中失声痛哭了起来。谢姨娘在外担忧的不行,最后找来沈浩国商量着让下人破开了沈慧宝的房,两人这才得以进去,瞧见沈慧宝凄惨的模样,谢姨娘和沈浩国吓了一跳,谢姨娘慌慌张张的上前,“宝啊,这是怎么了?可是方才在王府有人欺负你了?这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又发觉自家姑娘头上那根镶珍珠青玉簪子不见了,急忙问道:“你头上的簪子了?去哪了?你这孩子,你倒是说话啊,别再哭了。”
沈慧宝哪儿还敢说自己的簪子去哪儿了,这会儿她只想着死了算了,趴在桌上哭吼道:“出去,你们都出去!”
沈浩国喝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看?一回来哭什么哭?可瞧见殿下了?可有被殿下相中?”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来沈慧宝哭的更加伤心了。
两人没了法子,只能先出去了,让丫鬟送了热水进去给沈慧宝梳洗,不一会就听见铜盆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沈慧宝让丫鬟滚出去的叫骂声。
谢姨娘担忧不已,她就一双儿女,平时宝贝的不行,听见里头女儿哭的伤心,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老爷,您去二房跟三房找慧香和慧柔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吧,咱们慧宝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可是有人欺负她了?”
刚说完,房门突然被推开,钱氏一脸怒容的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一巴掌就甩在了谢姨娘的脸上。谢姨娘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等反应过来立刻就扯着沈浩国的衣袖嚎嚎大哭了起来,“老爷啊,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奴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啊,闺女闺女被人欺负,连奴家也…”
钱氏脸色越发不好,怒道:“还不赶紧闭嘴,你还有脸哭了?”
沈浩国喝斥道:“钱氏,你这是作甚?还不赶紧给姨娘道歉?”
“道歉?老爷,你可知你把宝贝女儿跟你这宝贝姨娘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钱氏一回想起方才在二房听慧香说起的王府的事情,她此刻就恨不得把这两个害了沈家的女人挫骨扬灰,“你这宝贝姨娘给你宝贝女儿买的珍珠是宴王殿下送给牡丹的定情信物!在王府里头当场被殿下拆穿了!这珍珠是你那宝贝闺女当日在牡丹房中偷走的珍珠!竟然…竟然还好意思说是买下来的,殿下说这珍珠只有丰州临海边上的捕蚌村才能采到的珍珠,这样极品的珍珠只会作为进贡之物送进宫里头,从来不会在世面上贩卖…”
沈浩国和谢姨娘犹如被雷劈了一般,当场呆愣在原地,谢姨娘整个人都开始抖了起来。沈浩国回了神,一个巴掌抽在了谢姨娘脸上,吼道:“她说的可是真的?那…那珍珠是慧宝偷了牡丹的?”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这才发觉自己有多愚笨,那时候竟然还以为殿下是看中了慧宝,原来不过是看中了牡丹。
谢姨娘被一巴掌抽倒在地上,嘴角也溢出一丝血迹,她抖如筛糠,匍匐在地上,哭喊道:“老爷,求老爷求求慧宝,奴家真不是故意的,奴家不知晓那是殿下送与牡丹姑娘的定情信物啊,若是知晓,那日牡丹姑娘上门定会让慧宝还了她啊。”谢姨娘知道这事要是让老太爷知道了,肯定会活活打死慧宝的。
钱氏绝倒,这话的意思是前些日子牡丹上门来找她们要过着珍珠,可她们竟然不还?
“你还好意思让我救她?你们是不是疯了?当初就问你们这珍珠哪里得带的,我也是糊涂啊,怎么不想想那样的珍珠怎能在首饰铺子里买得到啊…”
这正闹着,外头忽然涌进一群婆子,二话不说,直接推开了沈慧宝的房门,其中两个婆子钳住沈慧宝的手臂就往外拖去,惹的沈慧宝尖叫连连。谢姨娘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过去想要把慧宝抢过来,“你们干什么,还不赶紧放了慧宝,她一个主子岂是你们这些奴仆能动的。”
其中一个婆子一叫踹在谢姨娘身上,哼了一声嘲讽道:“老奴们可是奉了老太太和老太爷的命过来的,也不瞧瞧自个做了什么事儿!”
沈慧宝脸色发白,使劲挣脱了起来,尖叫道:“我不去,放开我,你们这些下~贱的老奴才,快放了我。”
这些婆子们不理睬她,拖着她出了院子,只剩下一路的尖叫和哭喊。谢姨娘哭着爬起来也想跟过去,沈浩国吼旁边一群呆了的丫鬟,“还不赶紧把姨娘拦下来,你们都是死的?”
等到丫鬟把谢姨娘拦住送回了房里头,沈浩国和钱氏一起过去了老太太老太爷的院子里。
去了老太爷那边,沈家的几个老爷和太太都在,脸色都不大好看,等着沈浩国进来,都瞪了他一眼。老太太和老太爷坐在首位,沈家人分站在两边,沈慧宝扑倒在地上痛哭着,狼狈急了。
老太爷脸色实在难看,过来好半响才道:“家法处置吧,一百大板,活的下来算你命大,活不下来你也莫要怪我们,要怪只怪你自己贪得无厌,骄横跋扈!你…哎…”最后的所有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老太爷都发话了,自然没人敢拦着,沈浩国抿着唇,一想到自己的官职是因为这个最娇宠的女儿所断送的,他心中真是愤恨的不行,又岂会替她求饶。
立刻有老婆子上前拖着沈慧宝出来,没一会外面就传来板子拍打在身上的沉闷声和沈慧宝的哭喊声。
这声音让沈浩国白了脸,始终是自己娇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他还是有些不忍心。可其他人就不这般想了,只觉得大快人心,觉得沈慧宝就是活该。
老太爷听着外头的动静半响后,又道:“明日一早老大媳妇备了厚礼亲自去那边登门道歉…算了,明日我亲自过去一趟,好了,都散了吧。
沈慧宝实在是命大,这一百板子下去她也不过是受了重伤,沈浩国立刻去请了大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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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王殿下早已定亲,甚至在家宴当天宣告自己心悦沈家牡丹的事情不到一日的时间就在平陵城中传来了,平陵的望族们这才后知后觉的知晓沈家还有这么一个分支,知晓那身为录事参军有些古板的沈天源有这么一个女儿。
这消息在一天之内传遍了平陵的大街小巷,不管名门望族还是贩夫走卒,都知晓有一个沈家姑娘名为牡丹,早已与宴王殿下定情,成为了整个平陵城最让人羡慕的姑娘。同样的,沈慧宝仗着自己是沈家主枝大老爷的女儿,强行把殿下送与牡丹姑娘的定情信物借走,甚至在宴会上说这是自家姨娘买给自己的这事儿也在平陵都城中迅速传开。
沈慧宝一天之内成了平陵城内的笑话。
前些日子出嫁的沈慧锦得了这消息还有些发楞,过了许久才露出一抹笑意,自语道:“我说当初在沈府的时候殿下怎么赶过来了,原来是因为牡丹姐,这沈慧宝可是栽了,真真是活该!就该让她受些教训。”她又想起前几日夫君忽然成为宣节副尉的事情,只怕也是殿下看在牡丹的面上才让夫君做了宣节副尉吧,下次看到牡丹姐定要好好谢谢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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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被王府的侍卫和马车送回了沈家,当天这事沈家分支的人还不知晓,念春也没说,夜里牡丹好好休息了一夜。早上正与爹爹和阿焕吃着早膳,老太太忽然派了身边的大丫鬟过来叫三房的人赶紧过去。
等到三人过去,瞧见主支那边的大沈老太爷,大老太太,大老爷沈浩国,大太太钱氏都过来了。二老太太正跟大老太太说着什么,面上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喜悦劲儿,瞧见他们过来,冲着牡丹招了招手,笑道:“牡丹来了,快,快过来坐在祖母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娃在哭了...擦
第97章
牡丹当然知晓老太太为何这般喜悦了,她笑眯眯的上前坐在了老太太身边,笑道,“祖母,祖父安好。”又看向旁边的大沈老太爷和大沈老太太,依次都问了好。
“好,都好着,孩子,伯祖父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说声受委屈了,都是伯祖父不好,没有好好教养那边的孩子们,让孩子你受委屈了。”沈老将军微微叹息了一声。旁边的大老太太脸色有些不好,紧抿着的唇显示她此刻心中是多么不甘心,是啊,她在自己的妯娌面前骄傲了这么多年,这突如其来的婚事打的她措手不及,要在妯娌面前低头她如何办得到。
沈老将军说罢看向旁边不甘心的大老太太和大儿子,眉头微皱,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两人都知晓沈老将军的意思,大沈老太太终究还是认真了事实,开了口,她垂着眼道:“牡丹,伯祖母知晓你受了委屈,所以也责罚了三姐儿打了她一百大板,也不知晓她能不能捱得过这关,你就莫要在怪她了。”
沈大老爷也道:“是啊,牡丹,慧宝只是一时糊涂这才犯了错,我们都已经教训过她了,你就原谅了她这一次,可好?”
“牡丹,这次让你受了委屈,伯母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住了啊。”钱氏心里别提多憋屈了,都这个时候了,这老爷还护着那祸害!他也好意思开这个口求牡丹原谅。
牡丹笑了笑,看向沈老将军和钱氏,“伯祖父,伯母,这事又不怪不得你们,既然伯祖父已经罚了她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盼着日后慧宝妹妹诚心做人做事,莫要再如此糊涂了。”
沈浩国搓了搓手,“那是,那是,回去后我一定会要好叮嘱她的。”
主支这边的如今也就是上门道歉,既然牡丹肯原谅了,他们也打算离开了。
等着送他们出了院子,钱氏拉着牡丹的手,一脸的愁苦,“牡丹啊,还有件事伯母希望能求得你的原谅,当初我家大姐儿是糊涂了,才会想着让你给她那不成器夫君做妾氏,还因为这事害的咱们两家有了间隙,伯母希望你能原谅了大姐儿,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只是…”钱氏说着叹了口气,“只是识人不清啊。”终归是自己的女儿,她如何狠的下心责怪什么。
牡丹笑道:“伯母,不碍事的,我没怪大姐。”她的确没怪沈慧颜想让自己给那朱逸林做妾氏,她知晓沈慧颜是个可怜的,只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不怪她们,毕竟她们当初是光明正大的上门来求的,又没使什么阴险的招子。
看牡丹的模样,钱氏也知晓她是真的不怪自己的大姐儿,心中又羞又愧的,又想起她们沈家的女儿如今因为沈慧宝的原因被外面传的该有多难听啊,真是悲从心中来,忍不住红了眼。
等到送了她们离去,沈家一大家子又回到了厅房里,沈家全部的人都在,大房,三房的人早已知晓牡丹和殿下的关系了,现在知道殿下当中宣布了与牡丹的亲事,心中只有喜悦没感觉多少诧异,只有二房的二老爷沈鸿瑞和二太太俞氏不知道这事,今儿突然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个人都呆住了。俞氏等着那边的人走了,立刻上笑眯眯的握住了牡丹的手,“四姐儿啊,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入了殿下的眼,这真真是大喜事啊,以往都是二伯母的错,你莫要同二伯母计较,二伯母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住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了二伯母吧?”俞氏就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她知道前面想把牡丹许配给自家侄儿,说了挺多伤人心的话,可她现在能立马低声下气的跟牡丹道歉。而且她也很明白,牡丹嫁给宴王殿下,受惠的是他们沈家,她得到的好处当然比牡丹嫁给自家侄儿得的好处要多上许多的。
牡丹道:“二伯母说笑了,牡丹怎么会怪二伯母,二伯母当初也是为了牡丹着想的。”
俞氏笑眯眯的拍了拍牡丹的手背,“那就好,伯母就知晓四姐儿是个懂事的。”
老太太挥了挥手,“好了,不拉着四姐儿说这个了,如今殿下已经宣了与四姐儿的亲事,只怕这几日就会把两人纳吉选日子的消息送上门来,四姐儿的嫁妆都没未准备,老大媳妇跟老二媳妇这段日子先不管其他的事情了,赶紧把牡丹的嫁妆置办了,我晚上会写个嫁妆清单出来,到时候你们照着上头的置办就成了。”
没想到晌午过后王府就来了人,把纳吉的消息送了过来,同时送过沈府的还有聘礼。沈家人看着搁在了院子里满满当当的聘礼,晓得这聘礼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凑得齐的,怕是早就准备着了。
来送纳吉结果和聘礼的是陈夫人,跟沈家人说了恭喜后,陈夫人又笑道:“这纳吉结果也出来了,殿下也找人算了日子,下月三十是个好日子最适合嫁娶了,殿下想下月三十迎娶了牡丹姑娘,老太太跟老太爷觉得这日子可好?”
日子虽然有些赶了,可老太太跟老太爷怎么会不愿意,二老笑眯了眼,“自然是好的,那就定在下月三十便好。”
古时成亲,一曰纳采,二曰向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这先后顺序虽然有些颠倒了,好在一切都安定了下来,成亲的日子也定了下了,只等着下月的三十殿下上门迎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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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日老太太把嫁妆单子理了出来,吕氏和俞氏一看上面的清单,都有些楞住了,吕氏笑了笑,心想着婆婆这次只怕出银子都出的无比高兴,可真是想不到啊,当初婆婆该是多厌恶三房,如今竟笑眯眯的心甘情愿的拿出这么多银子来替牡丹置办嫁妆了。
俞氏也嘀咕了起来,“我滴乖乖,这么多东西,该花多少银子啊,婆婆这可莫是把家里头所有的银子都准备给牡丹置办嫁妆了吧?这次婆婆可真够大方的。”俞氏还是有些心疼的,可也知道牡丹要嫁的是皇亲国戚,嫁妆若是少了,进门了该让婆婆看不起的,本来就是高嫁,自然要把嫁妆准备多一些。因此俞氏就算心中吃味,也不敢多说什么。
老太太的确把这些年积攒下的银子都给牡丹置办嫁妆了,还有来平陵之后置办的一些田产和铺子也给了不少。老太太不觉得心疼,她这会儿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牡丹嫁的好,受惠的是她们沈家,老太太岂会不知老大跟庆冬的官位是因为牡丹得到的,所以这些银子她出的是心甘情愿。
老太太押了一口茶,把手中的茶盅给了旁边的丫鬟,道:“好了,老二媳妇也莫要再撇嘴了,赶紧去把这上头的东西置办了,下月三十就要成亲了,这只剩下三十来天了,再不抓紧些都来不及置办了。特别是上头的家具,赶紧寻了木匠开始赶制。”
正说着外头传来丫鬟的敲门声,“老太太,四姑娘过来了。”
老太太忙让牡丹进来了,牡丹一进门,看着吕氏跟俞氏手中的嫁妆清单,上头那长长的一溜也微微怔住,她没想到老太太会愿意帮她置办这么多的嫁妆,毕竟之前老太太对三房的态度摆在那里,当年三房的日子都差点过不去了,老太太也不肯帮一把,可现在——她不仅暗暗的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的。
她知晓沈家的家底该是不多,只怕这嫁妆差不多就是沈家所有的家底了,全给她置办了嫁妆,以后芳兰,雁蓉,还有庆年,方辰,阿焕他们日后成家该怎么办?她当然不能让老太太把银钱全部给她置办了嫁妆,遂把这几个月衣铺,庄子,西游记戏曲的收入拿了一些出来,这些七七八八的加起来总共也差不多有上十万两的银子了,牡丹只拿了两万两银子出来,她把一叠银票递给了老太太,道:“祖母,我知晓祖母一心为我着想,只是这些置办嫁妆的银子我还是有的,就不用祖母的了,日后留着给芳兰,雁蓉,还有几个弟弟们就是了,总不能因为我要成亲了,就掏空咱们沈家的家底。”
老太太,吕氏,俞氏看着牡丹手中的一叠银票都愣住了,老太太诧异的看了牡丹一眼,“牡丹,你这银票哪儿得到了?”他们沈家所有的现银也不过才这么多,牡丹却能一次拿出这么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