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雪怀孕的时候害喜挺严重的,来到山庄这才好了谢,吃的也多了点,待了半个月的时间身子终于养好了些。
孟氏原本的想法也是带着谢睿出来散心,好忘掉府里糟心事,才来的时候心里或许还是有些惦记府里的事情,可是待了几天后孟氏就真的喜欢上这个地方了,这才待了半个月,她就不想回去了,谢睿整天也玩的高高兴兴,不想他那个爹了。
孟氏抱着孩子跟大家一起坐在院子里桂花树下的,许小福已经从厨房端来新做好的桂花糕跟银耳莲子红枣羹出来,笑着对孟氏跟谢清雪道:“快尝尝看,新鲜出炉的。”
谢清雪笑眯眯的拈了一块,又替谢祁拿了一口,这才尝了一口,笑道:“嫂子弄的东西最好吃了。”
孟是也跟着点头,怀中的谢睿吃的小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跟着一起点头,“大伯娘弄的东西最好吃了,睿儿可喜欢吃了。”
谢祁小包子骄傲的一挺胸,“我娘最棒了。”
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晚上许小福去池塘去了几张荷叶,杀了几只土鸡,处理干净,抹上盐巴跟其他的调味品,最后用荷叶包了起来外面又包裹了一层厚厚的黄泥土,这才把它放在火堆里烤了起来。
大家围着火堆都挺兴奋的,也不嫌热气大。谢清雪好奇的看着那大团的黄泥巴,笑道:“大嫂,你这又是什么吃食。”
许小福笑道:“这是叫花鸡,味道不错,用荷叶包裹里能有烤好之后会有淡淡的清香味道,待会你们就知道了。”晚上的时候许小福又把丁小晨送来的野蘑菇菌类之类的煮成了一锅鲜汤。里面都是新鲜的食材只不过给了一点盐巴和油膏,味道已经是鲜美无比了。晚饭烤鸡就着鲜美的菇子汤,众人吃的开怀。
接下来的半个月谢祁跟谢睿还交了许多庄子里的小伙伴为朋友,这些孩子们都是山庄里雇佣的工人来干农活时带来的。在庄子里,大家根本不担心他们的安全。
小灰偶尔还去山上转悠转悠,后半个月就天天跟在了谢祁跟谢睿的身后,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挺惧怕小灰的,在地里干活的农家人都是忧心忡忡的看着趴在不远处大树下的小灰,小灰偶尔抬头看一眼谢祁跟谢睿,发现他们玩的挺开心的,就继续趴在大树底下惬意的打盹。
跟谢祁谢睿玩的孩子都跟他们的年纪差不多,都以为小灰是大狗狗,所以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有孩子跑去揪揪小灰的尾巴,摸摸小灰的皮毛。这些孩子的父母刚开始看见自家孩子去摸小灰,吓的不行,可是又不敢大叫,怕吓着那头狼伤了自己的孩子。最后发现那狼竟然不攻击人,任由自家的孩子跟那两个小少爷和狼崽子玩了。
谢清雪,孟氏,许小福,荷花坐在一棵大树下看着不远处跟好几个男孩玩在一起的谢祁跟谢睿,看着谢祁摇摇晃晃的迈着小短腿跟在大家后面跑的时候,乐的几个人笑开了怀。
谢清雪又看了一眼趴在大树下的小灰,笑道:“大嫂,你这小灰可真是乖巧,从来没见过性格这么温顺的狼,连孩子都能去摸它。”
孟氏也点了点头,“刚开始我还担心小灰会伤了孩子们,现在看来是不会了。”
许小福看了一眼小灰,小灰此刻正朝着一处看了过去,那处是几颗果树,小灰朝着那里呲牙咧嘴了几眼,又回头趴在了地上。许小福知道小灰刚才看的地方应该是曹湛给谢清雪找的暗卫。说起来也奇怪,小灰对于没有武力值的普通人都很温顺,但是对于武者,会本能的露出一股狼性和防备。
山庄里的农户跟小灰相处了一段时间就知道小灰的性子了,因此也不怕自己的娃娃们跟小灰玩了,都开始放任自家的娃娃不管。而且这两个小少爷都是不错的人,平日里还会带一些好吃的糕点吃食来给他们的娃娃。娃娃们都很心疼自己的父母,从两个小少爷那里得了好吃的都会小心翼翼的包起来待会去给家人也尝尝鲜。
转眼大家已经在山庄待了一个月了,期间谢端逾还来看过许小福,瞧见她们在这里住的开心也就放心了。
许小福虽然把田地果园租给了附近的村民,但她要的租子不多,佣工们每月还能有些剩余。许小福的酒楼需要蔬菜跟家禽,所以菜地跟养殖厂都是雇人来看护种植的,每月给的银钱也不少。丁小晨把菜地和家禽养殖给了他们村两户很擅长种菜和养殖的人家,这两户人家都很勤快,老实,每月给这两户人家的银子足足有五两。
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天气到了最热的月份了,几人都打算再住上一个月就回去,毕竟也不能把这里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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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丁庄村有户人家正闹的天翻地覆,就是丁冒发跟孙氏一家,这两人是丁小晨的叔叔跟婶婶,有个十岁的儿子。这两人家中原本有一亩田地,后来又把丁小晨父母留给他的屋子和一亩田地给抢了去,最后他们把自己家里的那一亩田地给卖了,谁直接接下来丁小晨走了好运,成了山庄的管事,最后又把自己的屋子跟田地要了回来。谁想到这时候丁冒发却染上了毒瘾,把家中那一亩卖田地所得的银钱全部拿去输光了,最后输红了眼又把家中能卖的全给卖了拿去输光了,家中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孙氏今天发现了此事,正在家里跟丁冒发拼命。
丁冒发原本算是怕媳妇的人,不过自从染上赌瘾后胆子也大了许多,孙氏捶了他几拳后他就还手了,最后惹的孙氏撒泼似的趴在地上嚎嚎大哭了起来。丁冒发被她哭的心烦意乱,恶狠狠的道:“你在哭小心老子打死你。”
孙氏坐在地上拍打着大腿,听见丁冒发这么一说站起身子就朝着丁冒发冲了过去,“丁冒发老娘跟你拼了,老娘嫁给你整天吃苦不说,如今连你侄儿都开始欺负我了,现在连你都敢打老娘了,老娘还活着做什么,跟你一起死了算了。”
丁冒发一把把孙氏给推在了地上,吼道:“老子不是正在想办法,你吼什么吼!”
孙氏又开始嚎嚎大哭了起来,丁冒发被她哭的心烦意乱,吼道:“别哭了,不就是银子吗?待会老子就给你弄出银子来。”
孙氏抹了一眼泪眼叫道:“你怎么弄?卖田地的银子还有家里的银子全被你拿去赌了,现在家里一分银子都没有了,连锅都快接不开了,我看咱们一家待在家里饿死算了!”
丁冒发想了想,忽然道:“咱们就从那小兔崽子手中捞点银子就是了,他现在可是山庄的管事,山庄里面的粮食蔬菜家禽哪样不能卖银钱?山庄周围不过是围着一些树木,咱们从那里进去,弄点东西出来卖就是了。”
孙氏有些犹豫,这可是偷东西,“这能行吗?要是被逮住了怎么样?”
丁冒发哼了一声,“四百多亩的庄子就只有几个人看守着看能得住吗?肯定逮不住的。我们拉着板车去,我进去拿,你在外面守着!”
孙氏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同意了,家里已经没有田地了,明天就揭不开锅了,只能先去找丁小晨拿点了。一想到丁小晨子如今混的这么如意,却不肯给他们一点好处,孙氏心中就来气。
两人趁着夜里大家都睡着了,偷偷摸摸的拉着板车来到了山庄附近。山庄周围都是用树围起来的,想进去容易的很。丁冒发找了个偏僻的位置让孙氏拉着板车守在这里,自己从树杈子中间钻了进去。
虽然是夜里,但头顶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四周都是清清楚楚的。庄子四周种的都是一家庄稼,如今还能成熟,丁冒发给能往种植区跟养殖区跑去。
种植区除了当季的蔬菜还有一些反季节的蔬菜,这种蔬菜比较值钱,另外养殖区除了一家的鸡鸭猪兔还有几头大牛跟小牛,这些牛是许小福买来耕地的。鸡鸭猪兔都没有牛值钱,丁冒发听见牛咩咩叫的声音心中一喜,这牛可是值钱的东西,一头牛少说也要是十两的银子。透着头顶上的月亮,丁冒发很快就来到了种植区,他先弄了一些反季节蔬菜捆成一捆,最后来到养殖区,看见那趴窝着的牛,丁冒发怀着激动的心情准备打开养殖区的木栏杆。
结果手还没碰到栏杆就瞧见远处有一头人腰那么高的四脚动物朝着这边跑了过来,月亮光下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动物,看起来有点想狗崽子,丁冒发心中一惊,抱起旁边的蔬菜就想往外跑,可惜那动物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扑倒在地,一口就准备朝着丁冒发的脖子咬去,最后顿了下,一口咬在了丁冒发的手臂上。
整个山庄都响起丁冒发的惨叫声,连正在休息的许小福也听见了。
许小福慌忙起身来到客厅里,孟氏跟谢清雪也起来了,孟氏心惊的道:“嫂子,这是什么声音?可别是遭贼了?不过这山庄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至于啊。”
许小福把衣裳穿好,道:“应该是遭贼了,被小灰给逮住了。这山庄里面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里面的蔬菜跟家禽偷出去就能卖银钱,一头小牛崽子都值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用,但是对于穷苦人家来说十两银子够他们一年的嚼用了。”
谢清雪看许小福的样子,道:“大嫂,你要出去?山庄里不是有管事吗?我看你就别出去了,小心给贼人伤着了。”
许小福往门口走去,“不碍事,有小灰在,你们继续休息吧。”
许小福出了门,正好碰见往养殖区那边赶去的丁小晨,丁小晨瞧见许小福道:“夫人,您怎么也出来了,您还是进去休息吧,这里有奴才在。”
许小福道:“不碍事,赶紧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她就是担心小灰不知轻重把人给咬死了。
除了丁晓晨跟许小福,庄子里的其他人也都赶去了。
大家来到养殖区透着月光就瞧见小灰把一个人扑在在地,那人痛的哼哼唧唧却又不敢乱动,瞧见被人围住了,脸色都成了死灰色。
丁小晨隐约瞧见这人的身形有些眼熟,凑近了一看,脸色都变了,“叔叔,怎么是你!”
丁冒发瞧见丁小晨气的破口大骂,“个混小子,还不赶紧把这畜生给拉开了,是不是想要它咬死老子。老子可跟你们说了,待会要陪老子药费!”
丁小晨气的浑身直哆嗦,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竟然好意思大半夜的出来偷东西,“叔叔,你别太过分了,你这是偷东西,我可以送你去见官的!”
丁冒发有些心虚,不过想想自己可是丁小晨的叔叔,道:“你敢?你要是送老子去见官,老早就告你不孝,告你狗仗人势抢了我家的屋子跟田地!”
丁小晨都无语了,转头看了许小福一眼,道:”夫人,对不住了,奴才这就叫人把官差叫来,另外山庄奴才也会加派人手,晚上也会守夜的。”
许小福嗯了一声,喊了声小灰,小灰立刻放开丁冒发回到了许小福身边,许小福摸了摸小灰的大脑袋,笑道:“小灰干的不错,以后碰见这样的贼人记得不要取他们的性命,咬手臂大腿就成了。”
小灰仰头嗷呜叫了两声,像是回应。
许小福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丁冒发,冲丁小晨道:“成了,去把官差叫来了,该怎么处理官老爷都知道,他这可是人证物证都有了。”
最后把官差给叫了来,丁冒发还叫嚣着说自己是山庄管事的亲戚,不能抓他什么的。可惜这些官差都是知道这山庄是谢将军夫人的,根本懒得理会这种傻子,直接把人给带走了。
孙氏在外面忧心忡忡的等了一夜,第二天知道自己男人已经被官差给抓住了,吓的不行,连屋子都不敢出了,后来跟儿子在家饿的不行,出去问邻居借了些粗粮。后来胆子大了些还去京城找到丁冒发,谁知道人家根本不给她探监,只道丁冒发犯了偷窃罪,要关上几年。孙氏闻言,立刻就脸色惨白的瘫软在地上了。
且说山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许小福就打算把小灰留在庄子里了,山庄背靠大山,小灰平日里还可以去山中溜达两圈,这样的地方更加适合小灰,不像京城,只能把小灰给圈养在小小的院落里。
一个月的时间也很快就过去了,天气也没那么炎热了,许小福就打算打道回府了,这时候谢霖小包子已经三个多月了,眼睛能适应强光了,许小福每天会把他抱出来玩一会。
又过了几天的时间,下了场雨,天气凉爽了许多,几人这才坐着马车回到了谢府。
没想到刚回谢府就听见一个让人吃惊的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妹纸们扔的地雷,╭(╯3╰)╮
71 章
几辆马车缓缓驶进了谢府,回到院子里,孟氏先带着谢睿回去了,谢清雪留在许小福这里,许小福派了人去跟去通知了曹湛。这次跟着许小福一起去单章的是山茶,杜鹃留了下来。
杜鹃瞧见大家回来,急忙上了茶水,笑道:“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奴婢都想你们了。”
许小福笑道:“把杜鹃一个留下来,杜鹃没怪我吧。”
杜鹃笑嘻嘻的道:“夫人,您说什么呢,不过还是有点可惜,真希望跟着夫人一起去。”基本上要出门,许小福都是带着山茶,因为杜鹃比较熟悉府中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也可以应付。
几人闲闲的聊了几句,曹湛很快就过来接谢清雪了,谢清雪起身冲许小福笑道:“大嫂,我要跟王爷一起去给娘请安,最后在回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许小福点头,她回来的确是要跟白氏请安的。正想起身,一旁的杜鹃突然道:“夫…夫人,三小姐,老夫人…老夫人今个没在府中,出去做客去了,要不三小姐还是先回去吧。”
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杜鹃,许小福知晓杜鹃应该是在撒谎,白氏肯定在家,但是为什么杜鹃不让谢清雪去看望白氏?
曹湛也道:“夫人,还是先回去吧,改日再去看望娘。”
谢清雪不疑有他,跟着曹湛欢欢喜喜的回去了。许小福这才看向杜鹃,杜鹃苦着一张脸道:“夫人,奴婢撒谎了,奴婢不是有意的,而是老夫人病倒了,奴婢怕三小姐现在去看望老夫人会生气动到胎气。”
许小福挑了挑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杜鹃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一个月前谢大老爷不知道突然从什么地方带回一个女子,说是路上看她卖身葬母很是可怜就把她买了回来。那姑娘才十几岁,比三小姐都还要年轻,大老爷不知道突然发了什么疯,非要把那姑娘那为妾侍,谁劝都不听,最后还是把姑娘给收了。之后每晚都歇在那姑娘房中,老夫人都给气的病倒了。”
许小福愕然,这都是什么事啊,先是谢端燃,之后又是她公公。真是难得这样的人家竟然还出了谢端逾这样一个端正的男人,恐怕谢端逾还是遗传了谢老将军。
许小福摆了摆手,“成,我知道了,以后清雪要是回府,尽量阻住她,让她别去看娘,这事能瞒多久是多久。”清雪都六个多月的身孕了,可受不得气。
之后许小福又冲杜鹃口中得知大老爷新纳的妾侍名沈诗儿,跟当初白氏的外甥女沈娇媚一个姓氏,只是不知道这沈诗儿是不是跟沈娇媚一个是个没脑子的女人了。
晚上谢端逾回来后,许小福也没好意思跟他提这事,倒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谢端逾告诉她以后少跟沈诗儿接触,许小福诧异,“将军,放心吧,不过我总觉得爹跟沈诗儿有些奇怪。”毕竟卖身葬母这样的事还是挺奇怪的,许小福在京城生活了二十多年愣是没瞧见过。而且这沈诗儿也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卖给一个老头子,听杜鹃的说法,这沈诗儿明明是个出色的美人。
谢端逾皱了下眉头,道:“总觉得这沈诗儿出现的时机不对,不管如何你少接触她。”
许小福点了点头,谢端逾把许小福搂入怀中在她耳朵上亲了亲,又伸手握住了她的浑圆,呼吸声也有些粗喘了。许小福笑了笑,翻转了个身子,搂住了谢端逾的腰身。
自从怀上谢霖后,到现在谢霖三个多月,谢端逾一直没碰过许小福,可算是把他给憋坏了,如今终于能吃了,折腾了许小福一晚上。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许小福实在是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又想着要给白氏去请安,强忍着睡意起身了。谢端逾笑道:“别了,娘这几日因为沈诗儿的事情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你就不去了,去了她也不会见你的。”
如此正合了许小福的意,她又忙倒回到床上睡了起来,就是谢霖要吃奶的时候抱过来给他喂奶就成了。说来也奇怪,谢霖小包子跟谢祁小包子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肯吃奶娘的奶,而且出了月子基本就不吃夜奶了,现在三个多月一觉能够睡够五个多时辰。
睡到正中午要吃午饭的时候许小福才起身,刚起来山茶杜鹃就端水进来伺候她梳洗,山茶道:“夫人,沈姨娘在外面等了好久了,说是非要见您。”
沈姨娘?许小福恍然大悟,公公新纳的妾侍沈诗儿,她皱了下眉头,问道:“她过来做什么?”
杜鹃把帕子拧干递给许小福,回道:“夫人,说是进门后都没见过您,你现在终于回来了,所以过来了看望你。跟她说您还在休息没起来,她还非要等着。”
许小福梳洗过后,山茶替她梳了头穿上了衣裳这才出去了,果然就瞧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正端坐着喝茶。瞧见那女人的样貌,许小福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难怪自己的公公不顾大家的反对还要把这女人抬为妾侍了。
这女子长的非常的漂亮,用诗句来形容就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而且这女子年纪看起来很轻,做妇人打扮。
以前的沈娇媚已经够漂亮的,但是跟眼前这女人一比较,沈娇媚根本就不够看头了。
沈诗儿看见许小福忙站了起来,朝着许小福迎了过来,笑道:“你就是夫人吧,今日真是唐突了,只是前些日子夫人一直在山庄中,我在这府中又没什么说话的人,所以夫人一回来就忍不住自己过来了,还请夫人原谅。”
沈诗儿的声音也是异常的柔美,许小福看了眼笑意吟吟的沈诗儿,点了点头,“昨日舟车劳累,所以今日起的晚些了。”
沈诗儿笑了笑,朝后挥了挥手,身后站在的小丫鬟立刻捧着一个食盒过来了。沈诗儿接过食盒递给许小福,笑道:“夫人,这是我做的一些食物,以往家里穷苦,我又嘴馋,总是自己琢磨一些吃食,听闻夫人同样喜爱下厨,以后咱们还可以切磋切磋。”
许小福点了点头,瞧了下时辰,道:“已经晌午了,该用饭了,我家几个孩子有些认生,所以就不留沈姨娘用饭了。”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沈诗儿自然听的出来,她只是笑了笑,道:“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待沈诗儿一走,许小福就让山茶去把荷花跟谢祁叫过来吃饭了。厨娘也把饭菜端了上来,杜鹃一边摆碗筷一边道:“夫人,奴婢总觉得这沈姨娘哪里怪怪的。”
许小福笑道:“她全身上下都是奇怪的地方,且不是这么年轻漂亮却非要跟着爹回府。就凭着她这容貌,多的是人上门提亲,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也很容易被她迷惑的,给年轻的公子哥做妾侍总比给一个老头子做妾侍好,你说她为什么非要进谢府?”
杜鹃自动忽略了夫人把谢大老爷说成一个老头子,想了想,忽然诧异的道:“夫人,您说她进谢府会不会不是为了大老爷,而是为了将军?”
这谢府如今权利最大的就是谢端逾了,没理由沈诗儿会看上谢大老爷却没看上谢端逾。而且许小福一回来她就往许小福这儿跑,莫不是真是为了谢端逾。
许小福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猜测似乎挺对的,又似乎挺不对劲的。想了半响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刚好荷花跟谢祁也过来了,许小福就拉着他们坐下吃饭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诗儿倒是没来找许小福了,安安静静的待在谢府里。许小福陪着三个孩子,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孟氏那边还是老样子。
添香刚开始觉得不跟孟氏一起去山庄挺好,这样晚上就她一个人伺候谢端燃了,结果这两个多月她根本都没见着谢端燃的影子。谢端燃一回来就直接回主院到头就睡,她原本还想来找谢端燃的,被孟氏院里的丫鬟给打出去了。之后她又半路拦下了谢端燃,说是要伺候谢端燃,谢端燃累的根本不理会她。
谢端燃不理会她的原因也很简单。
说起来,谢端逾对自己的亲弟弟也真是下得去手,每天早上去军营他就让他没停过,连吃饭的时候都在折腾他。谢端燃反抗,军营里立刻有士兵说要跟他比武,然后把他揍了一顿。只要谢端燃一反抗,就绝对会被人揍,后来谢端燃就老实了,乖乖听话的各种训练了。
谢端燃不是没跟白氏抱怨过,结果白氏因为谢端燃这事想到谢大老爷纳妾的时候,气的不行,反而还把谢端燃给训斥了一顿。谢端燃彻底焉了,甚至有点埋怨添香了,因为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添香,所以添香半路把他拦下来他根本就不理会她。
添香这才惊觉自己以前的想法太天真了,而且也太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了,之后竟然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照顾谢念。
之后的日子也算是平静,只不过谢端逾开始忙了起来,徐小福不懂政治,但是也看的出来朝堂之上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京城里惹事的纨绔子弟都少了不少。许小福记得谢端逾跟她说过如今圣上老了,可是太子还没确定下来,只怕如今的动荡和不安都是太子之争吧。
72 章
没多久谢清雪终究还是知道了自己爹爹纳了妾室把白氏气生病的事情了。谢清雪气呼呼的回了谢府,问了下人谢易中在书房后就直奔书房,曹湛小心翼翼跟在身后,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奈。
谢易中这人虽然有些糊涂,但是对儿女还是很痛爱的,如今面对女儿的质问低着头根本说不出来话来,过了半响,才呐呐的道:“清雪,你都好几个月的身孕了,别动了胎气。”
谢清雪扶着腰身,曹湛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身后,看向自己岳父大人的眼光都带着鄙夷。被曹湛这么一看,谢易中更是觉得面上无光了。
“爹,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那女人比女儿都小,你怎么好意思!”谢清雪一想起这个就来气,想起刚才去看娘,娘消瘦的样子,谢清雪心里就难受。
谢易中低着头不在说话,谢清雪说了他半天,他也只是让谢清雪注意身子,别动了胎气。气的谢清雪砸了书桌上的砚台,怒气冲冲的出去了。谢清雪又来了白氏的院子,安慰白氏好一阵子,最后又担心白氏,说是要在谢府住一阵子。曹湛无奈,只得同意了,他一个外男也不好意思住在谢府,遣了两个小丫头好好照顾谢清雪这才回去了。
看着白氏憔悴的面容,谢清雪安慰道:“娘,您别生气了,爹也只是一时糊涂,若实在不行,挑个错,把那女人打发卖了就是了,不过一个妾侍,连丫头都不如。”
白氏苦笑,她自然也想过这个法子,可惜那妾侍在她面前的规矩礼仪极好,根本挑不出错误来。而且每次一找那妾侍的麻烦,谢易中就慌慌忙忙的跑来,让她不要欺负那妾侍,让她做人不要那么恶毒,一想到谢易中那时候说的话,白氏就忍不住浑身发冷。
那天她想找沈诗儿的麻烦,谢易中慌忙的跑了过来,训斥了白氏几句,最后道,“以前你对方氏下毒,让她怀不上我的孩子,这些事情我都不想再提了。不过我不提,你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那些肮脏的事情。可是诗儿不同,我是真心喜欢诗儿,你要敢伤害诗儿,我不介意把你这些恶毒的事情公布天下,然后休了你!”
白氏怎么都不会想到,当年她为了不让方氏怀孕,暗里给方氏下毒的事情谢易中竟然会知道,最后哆哆嗦嗦的看着谢易中护着沈诗儿离去。之后她也不是没想过暗地里把沈诗儿给解决了,奈何每次都不成功。
一想到这里,白氏绞着帕子道:“你都不知道你爹有多护着那女人,娘要是真把那女人卖了,他就敢立刻跟着那女人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