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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妈妈看了眼天色,“天都黑了,玉儿要去哪里?”
韫玉支支吾吾的,“出门转转。”
秦予绥跟着起身,“阿姨,我陪韫玉一块去,您别担心。”
韫妈妈哦哦了两声,“好吧,那你们早点回来。”
两人走出门,韫玉看了眼天空上有些暗沉的卷积云,嘟囔道:“明天要下雨了。”
秦予绥跟着看了眼天空,问道:“要去哪里?”
韫玉道:“一中吧。”
她什么也没带,一个女鬼而已,不听话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
秦予绥开车送她到一中门口,把车子停好,两人下车,走到门口韫玉见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站在校门口,浓眉大眼,看着就一身正气,两人过去,年轻人看着面前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和气质冷峻的男人,想了下,走到秦予绥面前,“大师,您来了。”
韫玉:“???”这么没眼力吗。
韫玉道:“兄弟,认错人了。”
年轻男人转过身子,很尴尬,“抱歉,您,您才是大师啊?”
韫玉点头,“我叫韫玉,你直接喊我名字吧,我们直接进去。”
校方应该提前沟通过,校门旁边的小铁门没锁,三人走进去,年轻男人还在道歉,“大师对不住,没想到您竟如此年轻。”接着又主动做自我介绍,“大师,我叫何戈。”
“何哥?”韫玉笑道,“你这名字挺好。”
何戈愁眉苦脸的,“大师,您说笑了,是探戈的戈。”他是昌水市人,爸妈是玄门中人,本事有些,爹妈生了他后就找了份工作老老实实过日子,奈何他继承爹妈天性,对玄门术法简直热爱的不得了,却没什么天分,只能做个游走在外的‘小中介’希望碰见个真本事的天师学两手。
没办法,这行算是他的副业,接触的多才清楚这世界骗子可真多。
他看着韫玉年纪轻轻长的美貌,是有些不信她真有本事,不过他混这行也是个人精,万一走眼是真有本事的,态度不好,那不是得罪人,反正走在社会,笑脸对人是没错的。
韫玉听他喋喋不休的说着,侧头看了眼旁边的秦予绥。
他没阻拦她捉鬼,就是跟着,也不说话。
一中校长叫谢绍礼,听着就文质彬彬,年纪虽大,是文学工作者,打扮干净清爽,很温和的老者。
与韫玉有过一面之缘,当初她暴打皮天磊那群学生的时候,校长就在,还帮着她说过话。
校长看见韫玉,显然也还记得,一时不知是何感想。
请来的大师是学校同学的姐姐,还曾经打过学校的坏学生。
韫玉还跟谢绍礼打招呼,“校长您好,又见面了,校长放心,很快就能解决的。”
谢绍礼是文学工作者,不太相信鬼神之说,但这是市区领导的决定,他只能把人请进学校做法。
谢绍礼笑道:“韫同志,你好,有劳你了。”
这时候刚好八点整,学生们都已经在教室上晚自习,能够听见朗读的声音。
操场上空无一人,韫玉站在台阶上瞭望一圈,朝着操场室外乒乓球台走过去,见那女鬼悠闲的坐在乒乓球台上晃着腿,她穿着旗袍高跟鞋,小腿颜色白的几近透明。
韫玉走过去,温和有礼的道:“你好。”
女鬼看看韫玉,“你喊我?”
韫玉点头,“自然是喊你的。”
旁边的谢绍礼和何戈有些一言难尽,别的骗子至少还会换身正式的衣服,摆个祭台,弄把桃木剑黄符什么的,她可好,上前直接问好,还要跟鬼打招呼吗?还是根本就是糊弄他们,问声好,然后摆几个姿势就算捉了鬼。
到时候是给钱呢还是不给钱。
第36章 第 36 章
第36章
月光下,女鬼脸色惨白, 眼眶里黑漆漆的, 模样还挺渗人的, 韫玉都能看见女鬼脸上震惊的样子,女鬼问,“你能看见我还能跟我说话?”
韫玉笑道:“是呀, 当然能看见的,我是捉鬼的。”
谢绍礼何戈:“…”
哎。
女鬼怔了住, 竟然没吭声。
韫玉还是笑眯眯的,“你总在学校里转悠, 时运低的学生容易撞见你,你也知道的,人鬼殊途,他们害怕,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我们就好好地,我也不动你,我超度你下去, 还能去投胎的。你在这里也飘荡许多年, 又不能离开太远的距离, 其实也挺无聊的对吧, 何必还要留在这里呢?”
身后又传来幽幽的叹气声。
韫玉回头, 看见秦予绥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 另外两人都是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韫玉挑下眉头, 不信她能见鬼啊?
她不多说,走过去在三人额头上轻轻一点,秦予绥竟还弯腰配合她一下。
谢绍礼何戈还不清楚她这是干什么,等看见坐在乒乓球台上的旗袍女鬼时,谢校长差点晕厥过去,何戈卧槽了一声急忙捂住嘴巴,他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做中介这几年来,他第一次碰见真材实料的大师啊,能不激动吗。
反而不觉得害怕。
看谢校长要昏过去的样子,何戈好心的帮老人家顺顺气,“校长别怕,韫大师肯定能轻易解决的。”
秦予绥看见远处女鬼,没什么表情。
老祖宗也是做这行的,他没接触却跟着老祖宗见过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
女鬼突然凶狠起来,朝着韫玉飘去,恶狠狠道:“谁要你多管闲事的!滚开,我不投胎,我要留在人间。”
韫玉抬脚就踹过去,竟把女鬼踹出去两米远,她也凶狠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是想灰飞烟灭,你在人间逗留多少年了?阴间都不会管你的,被灭了也是活该。”
女鬼就,“嘤嘤嘤”的捂脸哭起来,“我又没害过人,你凭什么收我。”
“你没害过人那又如何,人有人道,鬼有鬼路,你待在人间不合适。”韫玉好声好气的劝说,这女鬼说的对,她没害过人,纯属留恋人间,她也下不去手把女鬼给灭掉。
女鬼还是嘤嘤嘤的哭,“我不走,这里是我家,你们拆了我家建学校,凭什么还赶我走。”
韫玉头疼,“你再哭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谢校长心跳正常许多,他觉得不面对女鬼的脸,看女鬼这样哭,还挺可怜的。
何况韫大师都说她没害过人。
韫玉苦口婆心的劝说,“这是何必呢,你那个时代都过去上百年了,什么恩怨感情都已经烟消云烟,你在等什么呢?”
女鬼怔住,许久才道:“我在等他。”
韫玉问,“他来了吗?”
女鬼摇头,哭道:“没有,他为什么没有来,为什么啊。”
“是啊。”韫玉轻声道:“他为什么没有来,你想起来了吗?”
“为什么没有来,为什么。”女鬼抱头痛哭,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却还要在这里等下去…
故事很简单,也很老套。
深宅大院里,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没有留过洋,学的是琴棋书画,还是老旧思想。
爱情上却不老旧,她喜欢上弟弟的教书先生,一身墨色长袍,风度翩翩,两人眉目传情,以信诉情,千金小姐终于求到父母面前,父母震怒,告诉她教书先生家里穷困,门不当户不对,他们不会同意的。
她万分悲伤,不愿与教书先生就此情别。
两人竟想私奔,约定三天后夜晚子时,她在深夜中徘徊等候,先生却迟迟不见,最后等来先生与他的悍妻。
悍妻给了她两巴掌,骂她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
她才知道原来先生早有家室,她问先生为何骗她。
先生喏喏不敢言,最后挤出一句他无可奈何。
他怎么就无可奈何呢,当初明明是他站在廊庑下,对着她笑,喊她小姐,问她安好的啊。
她崩溃大哭,先生和他的悍妻离开,她跌跌撞撞朝着家里走,却在家门口时撞上路过的马车,她躲闪不及,死在马蹄下。
对先生的执念却没有消散,她忘记死因,因感情被困与此地,只记得这里是她的家,只记得那人,等着那人。
她以为他失约。
原来不是失约啊,只是他骗了她。
“想起来了吗?”韫玉又问。
女鬼喃喃道:“为何骗我,为何骗我啊。”声声泣血。
想起来啊,韫玉想到。
想起来就好,女鬼因前世被困在此刻,能够想起前程往事才能解开心结愿意去投胎,也省得她动手。
女鬼嘤嘤的哭泣变成嚎啕大哭,听的在场的人都不好受。
原来鬼也不是这么可怕。
女鬼足足哭了半小时,韫玉算了算时间,对她道:“你别哭了,赶紧吧,学生们待会儿要自习课休息时间。”
女鬼哭的嗝了一声,叨叨絮絮的跟他们讲她和教书先生的事情,反反复复的问道,他为什么骗我啊。
韫玉冷淡道:“能为什么,家有悍妻想换换口味,说了白就是廉价的爱情,为这样廉价的感情你在此徘徊百年又是何必,早早的投胎说不定早就遇到真心对你的如意郎君,何苦还要记得这狼心狗肺的玩意。你到底投不投胎?”
女鬼惨然一笑,“大师说得对,是我魔障数百年,真是愚蠢至极,大师,我愿意去投胎。”
韫玉点点头,不再多言,就地盘腿坐下开始念往生咒,直到女鬼身影渐渐消散。
谢绍礼何戈终于回神,原来对付孤魂野鬼还能用这招,好像挺简单的?
韫玉看他们一眼,道:“行了,给钱吧。”
谢校长晕乎乎的把钱转到何戈的账户上,毕竟是他接的单子,何戈要来韫玉的账号,直接转了九万给她,还叨叨絮絮的说给韫玉听,“以前接的单子我总碰见骗子,所以才是二八分成,能碰见韫大师是我的荣幸,自然是能则多劳,我就是牵个线。”
韫玉心安理得把钱收下,跟何戈道:“以后有活记得联系我。”
何戈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谢校长也感慨道:“韫同志给我上了神奇的一课啊,以前真是井底之蛙。”顿了下,老人家小心翼翼问道:“韫同志,老头子我以后不会经常撞见这种东西吧?”年纪大了,刺激一次就可以了。
韫玉笑道:“谢校长别担心,没事了。”
又不是开阴阳眼,只是简单的让他们看一下当时的场景。
谢校长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他突然想到那几个天天嚷着见鬼快崩溃的坏学生,当初真是冤枉他们了啊。
事情解决,韫玉收到钱,开开心心回家。
路上她照例捐了四万出去,留下五万,玄学中人五弊三缺的多,这个钱算是积福的,也可以说是必须捐的。
回去还是做秦予绥的车,他这一趟,韫玉不跟他说话,他绝不多言一句。
沉默寡言的。
韫玉看了下存款,差不多五十万。
她叹息一声,山头的果树苗要买,她还想给姐姐在庆杭市付个首付,秦予绥想在村里盖房子,肯定是小别墅类型的,她也要付一半钱,至少还差几十万,头疼啊。
她愁眉苦脸的关掉网上银行,点开天气预报看了眼,明天要下雨,后天韫晟要回,她把去帝都的日子定在下个礼拜一。
又在网上买票,买票的时候顿了下,想起身边的男人怎么也算男朋友吧,就跟他说了声,“秦先生,我下个礼拜一要回帝都拿毕业证。”
秦予绥道:“我也有事回帝都。”
韫玉坐在后背,盯着他的后脑勺道:“那我也帮你定张礼拜一的票?”
“好。”
韫玉问过他的身份证,存在手机里,帮两人定的高铁票,速度快,不到五小时就能到帝都。
回到韫家都快十点,韫妈妈还没睡,还等着他们,也没多问,让她们赶紧休息。
秦予绥带的有两套换洗衣物,洗过跟韫玉道了声晚安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韫玉照例喝下灵泉打坐入定修炼。
再次睁眼时,外面传来阵阵香气,她穿上衣服出门,院子里雾气蒙蒙的。
过去厨房看了眼,秦予绥穿了身宽松些的家居服站在里头炒菜,桌上摆着一大盘的鸡蛋葱花饼,香气四溢。
她去浴室洗脸刷牙,才趿拉着棉拖过去厨房。
她帮着添了两碗粥放在桌上,问道:“你怎么还会做饭?”
“工作期间,吃的要自己解决。”
秦予绥说着把炒好的蒜蓉空心菜端上桌,方才拌好的糖醋萝卜丝也端过来。
都是菜园里的菜,他一早起来去摘的,萝卜是红心萝卜,爽口脆甜,做成糖醋的很开胃。
第37章 第 37 章
第37章
韫妈妈五点就起来去镇上包子店, 家里只有韫玉跟秦予绥吃早饭。
他煎出来的葱花鸡蛋饼色泽金黄, 上面点缀葱花和黑芝麻,不但模样好看, 入口鲜香绵软有丝丝嚼劲,适合年轻人的口味。
韫玉心想, 一个大男人都比她做饭好吃。
吃早饭的时候,两人都沉默,韫玉还问他两句,吃的习惯不。
他都说好。
吃得差不多,韫玉放下碗筷, 听见秦予绥问道:“房子盖在哪里。”
韫玉怔下才明白他说的应该是之前想在村里盖房的事情。
“就我们家隔壁吧,风水挺好。”距离清河湖不远, 盖个两三层的小别墅, 等以后她包下清河湖治理下水质, 每天坐在阳台上都能望到清河湖, 吹吹晚风,看看湖景夕阳很舒服的。
秦予绥点点, 没再多说。
吃过早饭, 秦予绥不让她碰碗筷, 她就去菜园里摘菜等着董建海过来,又摘了些剁碎喂小鸡小鹅们。
捡回来的黑狗她给取名叫黑塔, 伤已经好的差不多, 都是跟着韫家人吃的, 口味清淡些的, 鸡蛋葱花饼它吃了两块还喝了小盆的粥,饭量挺大。
天气看着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韫玉担心桃园熟透的桃子被雨水打落,想去桃园摘桃子,跟秦予绥说声,待会儿有人来拿菜,让他在家看着就好。
秦予绥看她肚子一眼,“你在家,我去桃园。”
说罢也不等她反应,拎起墙角的两个竹筐出了门。
韫玉看着他走出大门,忽然觉得家里有个男人好像真的很顶用。
家里没有其他事情,她捧着杯热水坐在竹亭里,用手机从网上买了几本农业书籍,又看看他们这边地区适合种植什么。
那几座山头虽然是三千多亩,但有千亩地都树林,有一大片枫树林,还有些松树,夹杂着各种野果子树,核桃板栗什么的,还有些野生猕猴桃桃树梨花苹果树之类的。
可种植面积大约只有两千亩多点,也足够的。
因为承包的这三千多亩,所以连带枫树林松树林山上的果子树也都是她的。
她还挺喜欢吃桃,桃养生,桃林开花时也美不胜收,大爷爷留下的两亩桃园显然不够,桃树要买些,另外杏树葡萄枣树樱桃树柿子树枇杷树也可以,有些分早中晚熟产品,不至于都挤在同个季节成熟,这些都是这边比较常见的品种。
还有西瓜草莓也能种些自己吃。
她还喜欢喝茶,可以弄几亩茶园,卖不掉就送亲朋好友也不错的。
显然也不能一口气吃个大胖子。
这些都要慢慢来种,她把这些都做成笔记存在手机中,从帝都回来就差不多要买果苗忙起来。
董建海八点过来的拿菜的,见韫玉在家就说想买点桃子。
韫家的桃子好吃,他们家一天都要消耗二十来个,还有亲朋好友也都拜托他多买些,之前给外地的朋友邮寄了几斤,也请他帮忙多买点。
桃园里桃子硕果累累的,韫玉自然同意。
领着人过去,让董建海自己拿着袋子去桃园里摘桃。
到桃园发现秦予绥已经摘了一筐,韫玉过去帮忙。
董建海看见桃园的男人楞了下,韫玉介绍道:“董叔,这是我男朋友。”
董建海噢噢了两声,跟人打了声招呼。
秦予绥微微颔首。
董建海装了整整一麻袋的桃,韫玉给他算的十五一斤,差不多百斤,他直接给的转账。
付了钱,董建海打了声招呼就先提着桃子走了。
“你渴不渴?”韫玉原本是想帮忙的,他不让,于是韫玉就坐在旁边看着他摘。
秦予绥道:“嗯。”
“我带了水,你喝点吧。”韫玉把手中抱的杯子递过来,她来的时候特意给他带的水。
“好。”秦予绥走过来挨着她坐下,接过她手中的水杯拧开盖子咕噜噜的喝起来。
他一口气喝掉半瓶。
天气越来越阴。
等到两筐桃摘满,两人直接把桃子送去包子店。
门口的客人还在排队买包子,看见桃子都凑过来。
“哎,老板,先帮我装两个桃子。”
“我也要,要十个。”
“还有我,先装五个吧,我家孩子每天都要吃你们家的包子跟桃子,有西瓜吗?还想买两个西瓜回去冰镇着,这天气开始热起来,想吃西瓜。”
韫玉道:“西瓜过两天就有了。”西瓜也快大批的成熟了。
“吃过你们家的水果我就不愿意去水果店买了,差别真的大。”
“可不是,小老板家就只有桃子西瓜吗?”
韫玉笑道:“暂时就这些品种,不过明年应该会多些品种的。”
韫玉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帮人装桃子收钱,顺带聊聊天。
有人还在问,“小老板,这谁啊?”指的是韫玉身后的秦予绥。
韫玉笑道:“我男朋友。”
“哎哟,恭喜小老板啊,什么时候结婚啊。”
“快了,快了。”韫玉还要道谢,“谢谢,谢谢啊。”
秦予绥身量颀长,身姿挺拔,宽肩窄臀,完全一副衣架子,容貌也出众,高大英俊,剑眉入鬓,他眉眼透着冷硬,冲淡双凤眼的俊美柔和,气质就显得沉肃。
这样的小镇上很难碰见这般男人,大家买完桃子还不肯离开,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韫玉聊着。
两筐桃子竟然也很快卖完。
今天卖桃子的收入就快有四千了,韫玉全都存起来。
包子店忙到十点多关门,秦予绥开车带着韫家人了清河村。
刚到家瓢泼大雨落下。
也没什么事情做,韫家人就在客厅看电视,古装剧,韫玉不爱看这类型的,想把藤摇椅搬到房间里,看她要搬东西,秦予绥直接帮着把椅子拎过去,韫玉就抱着半个西瓜跟在他身后,等他把藤摇椅摆在门口,她坐上去还客气了下,“秦先生你吃西瓜吗?”
“不了。”秦予绥道,见她坐在藤摇椅开始挖着吃西瓜,又道:“西瓜凉寒,你少吃。”
韫玉唔了声,点点头,“我坐这里发发呆,秦先生你自便啊。”
秦予绥应了声,也没离开房间,坐在窗下的单人沙发上看她坐在门口听雨。
韫玉房间摆设简单,地砖是以前很流行但放现在就有些老旧的灰色瓷砖,每天清理的很干净。
窗下摆着她的床铺,淡粉色的床单被罩枕套,被子叠的整齐。
床头旁边就是单人沙发和个小茶几,另外一边是个木制衣柜。
她把藤摇椅摆在房门口,外面房檐下雨水滴落,溅起地面砸起个小坑。
韫玉从小就喜欢听雨,以前住宫里的时候她也喜欢下雨的时候让宫婢开着窗棂,她趴在贵妃榻上听得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
忙了大半天,又是下雨天,她自然也想休息会。
抱着西瓜吃两口盯着外面连成片的雨滴,悦耳极了。
怀孕后她能吃能喝的,孕吐反应都没有,跟个常人无异,就是睡眠稍微多了些。
她坐在藤摇椅上吃西瓜看雨,身后的秦予绥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本来有些燥热的天气也渐渐凉爽下来,韫玉抱着西瓜没多大会儿就睡着了。
秦予绥看她脑袋渐渐歪在一边,过去给她垫了个枕头,从她手中把还剩大半的西瓜接过来。
他坐在她的身边,手里抱着西瓜,盯着她嫩白的小脸看了会儿,她的睫毛长长翘翘,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半点毛孔都看不见。
秦予绥看了会儿,抱着西瓜回到沙发上,把她剩下的西瓜一口口吃了。
韫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身上盖着薄毯,脑后垫着枕头。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外面雨水小了些,她掀开薄毯过去厨房间秦予绥正帮着做饭。
做好午饭,冯秀贞先去一中给韫晟送饭。
秦予绥送韫妈妈过去的。
韫玉给妈妈留了午饭,吃过午饭雨还在滴答下着。
等韫妈妈秦予绥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小院旁边大概二十来米远的位置上有不少工人,还停着几辆货车,正在往下搬运砖块钢筋之类材料。
冯秀贞下车有些茫然,“他们是干什么的?”怎么看着像建筑工地?
秦予绥道关上车门,“阿姨,盖房和地皮的申请已经批准下来,我让人送材料过来的,先把地基打了。”
“这么快的吗?”韫妈妈惊讶极了。
这昨天说着盖房,今天什么申请都通过了?
进了屋,秦予绥跟韫家人说了这件事情。
韫玉打着伞站在院子门口看了圈,“这么快啊?”她知道军衔应该挺高的,这种事情申请一下就能批准下来的。
韫奶奶韫妈妈却不知道秦予绥身份,只惊叹这地批下来也太快了。
秦予绥跟韫家人道:“地基是韫玉的名字申请的,房产本上也是她的名字。”
韫奶奶道:“这个便宜我们也不能占你的,这房子就算你们的婚房,钱款我们出一半,如果你们以后无缘不能结婚,这个钱我们会全都给你的,小秦啊,这房子建起来总共要多少钱的?找人算过预算吗?”
“奶奶。”秦予绥道:“预算是五十万左右。”他告知的只是材料在最便宜情况下的算法。
韫奶奶觉得五十万在村里盖小别墅也差不多这个价格的,点点头道,“那我们家出二十五万,彩礼还是按照之前说的,你随意给,我们给小玉儿添加些做装修款,等房子盖好我们来装修,小秦你看这样成吗?”
这还只是初步打算,真要结婚很多事情还要详细的规划。
秦予绥点头,“都听奶奶的。”
他又道:“奶奶,我出去看下。”
韫奶奶挥手道:“去吧。”
等秦予绥打着伞过去盖房基地那边,韫奶奶就把冯秀贞跟孙女喊着开家庭会议。
三人回到客厅里坐下,韫奶奶道:“这个钱肯定是要给小秦的,现在就盖房,我们身上也没有那么多现钱,我给老大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这个钱找老大借些,包子店的生意也稳定下来,每个月还他两万,一年就能还上。”
韫玉道:“奶奶,不用的,我这里还有几十万,先拿着用就是。”
而且秦予绥怎么可能让人用普通材料去盖房,五十万只是告诉家人的价格,实际那房子建起来肯定不止这个价格,至少翻两三倍。但是这个话不能跟家人说,增加她们的压力,再多的钱她们就拿不出,这个钱她打算慢慢还给他,实在不行就努力帮他解决身上的种煞。
“那可不行的。”韫奶奶不同意,“你身上的钱还要去买果树苗,而且小玉儿结婚这个房子是要我们做家长的准备,哪有孩子自己去准备的,小玉儿别担心,二十万钱不多,这些日子赚的有五万,跟老大借二十万,我们能还上的。”包子店赚的还有三万多,卖的水果很多都是给现钱,小玉儿也不要,都是存在她们卡上了。
冯秀贞也道:“妈说的是,这钱该我们出,玉儿你的钱先不动,等着买树苗。”
若是以前,她们也不敢夸这样的海口,包子店的生意让她们看到希望。
几个孩子她们都会一视同仁,每人结婚时候都不会亏待。
韫玉想出钱,韫奶奶韫妈妈坚持,最后还要生气。
韫玉叹气,大伯要是肯借这钱,等她赚了钱,偷偷的把钱还给大伯好了,她不想家人太操心。
秦予绥打着伞过去隔壁工地上,工人们淋着雨帮忙卸材料。
有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休闲的男人打着把透明的伞俯身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