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脸色终于由红转白,然后眼眶也红了,秦先生并没有在出口安慰什么,两个女孩终于又坐会了前面,他侧头看了旁边的少女一眼,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市区,听见报站,顾衾立刻睁开了眼睛要下车了,秦先生无奈跟上,两人下了车,顾衾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请你吃早餐吧。”
旁边就是早餐店里,两人进去,里面什么都有,汤粉,汤面,包子,油条,豆浆,顾衾问他,“你要吃什么?”
秦先生看了看早餐册子,“包子油条跟豆浆。”
顾衾吃的汤粉,给这秦先生点了六个包子,两根六条,一杯豆浆,他一言不发的吃了,吃相很斯文,可是等顾衾吃完的时候他也吃完了。
他脸色还是白的吓人,顾衾犹豫了下,“先生,昨天的事情真是多谢你了,不知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的。”
秦先生看着他,“我需要休息。”
休息?顾衾点点头,“旁边就有酒店,我带先生去酒店,给先生开了房之后我也要回去了。”
秦先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顾衾又带着他去了酒店,路上顾衾忍不住问,“先生应该不是岱山人吧。”昨天能够随意出价几百万竞拍,而且还跟她是同道中人,要是岱山人的话,想来蒋霓跟季子予应该也认识,可他们两人并不认识这位秦先生。
秦先生点点头,“我不是岱山人,来岱山也只是有事。”
顾衾也越发怀疑了,那这人为什么要帮自己?还有昨天晚上也是,两人目光相撞,这人突然就停止竞拍了,咦,难道是故意抬价的?不过看着不像,这么厉害的本事…顾衾实在猜不透这秦先生是怎么回事了,只能先领着人去了附近的酒店,拿卡刷了一房间,然后送人进了房间里。
两人站在房里,房间挺大,中间一张双人大床,顾衾道,“那先生休息,我先回去了。”
秦先生点点头,脸色也越来越苍白,顾衾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这秦先生额头上满是汗水,不仅是脸色苍白了,就连唇色也淡然无色了,然后她看见这秦先生慢慢的在床头坐下,他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发,发丝凌乱的搭在额前,遮住那双黑亮的眼睛。
顾衾蹲下身子,也急了,“先生,你没事吧?”
秦先生不答话,顾衾这才发现他人已经闭上眼睛,顾衾推了推他,他整个人直接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顾衾给了吓了一跳,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人修为肯定比她高,能坚持把元气输给她好几个小时,修为不低,那么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顾衾一时也不敢离开,这人毕竟帮了她,要是因为是帮她降服袖锏而受伤的话,自己也会过意不去。
她只能暂时留下,经过这两三个小时,体内的元气恢复了些,顾衾握住这人的手腕,想将元气输到他体内,可将把一丝元气输进去,顾衾就觉得一股子极为浓郁的阴煞之气顺着这元气朝着她涌来,甚至比之前袖锏的阴煞之气还要浓郁上许多许多。
还不等阴煞之气窜入她的体内,秦先生猛的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了她,喘息道,“先别碰我,你先回去吧,要是不介意,可是把电话留给我,等我醒了会打电话给你。”说罢,眼睛又闭上了。
顾衾眨巴眼睛看着这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要是因为之前帮她受的内伤,不至于自己给他输元气会有阴煞之气攻击自己吧,她感觉这阴煞之气是在这人体内,可是这么浓郁的阴煞之气,是个人就根本承受不住…
顾衾上面摸了摸这人的气息,又昏死了过去,她一时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了。
第 55 章
顾衾到底还是留在了房间里陪着这秦先生了,她从未见过秦先生这样的情况,他跟自己一样是修身之人,而且是正统的修道,不是魔修什么的,要是魔修她一眼能看得出来,只是为什么这秦先生体内会有这么重的阴煞之气?
她的元气肯定是不能救他的,而且秦先生自己也说了,不要碰他,顾衾没在碰他,坐在一旁看着他。
他应该挺难受的,明明昏死了过去,额上的汗水却还一直没停过,身上也被汗湿透了,他的眉紧紧的蹙着,右手握拳紧紧的攥着胸口的位置,身子也微微的弓了起来。
顾衾见他的样子有些过意不起,拍卖会场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似乎就是帮她把袖锏降服之后就成了这样,看样子应该是帮了她才会变成这样的。
顾衾犹豫了下,上前把他的西装外套脱掉了,现在天挺冷的,他里面也不过只穿了衬衣,全部都汗湿透了。房间里开了暖气,渐渐热了起来,顾衾此刻也顾不上男女有别,帮这人把衬衣也给脱掉了,又去洗手间找了毛巾替他把身上的汗水擦干。
这秦先生看着清瘦,脱了衣服倒是很显身材,身材精瘦。要是放在上辈子,顾衾大概怎么也不会干出脱男人衣服的事情了,来到这时代,她也渐渐接受这里的民风。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秦先生还是右拳紧紧的压着胸口,她忍不住开了天眼看了下,这一看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只见极为浓郁的阴煞之气似要从他体内破开冲出一样,这些阴煞之气全部都在他胸口的位置,说的再直白一些,都在他体内想要从胸口处破出。
顾衾脑子都懵了,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先把人身上的汗水擦干,又帮着把被子给他盖上。
其他的,她帮不了什么,顾衾坐在沙发上,经过这一夜,她也很累,坐着坐着也睡下了,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快暗了,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多了。
秦先生还没有醒来,不过看样子似乎好多了,脸色恢复了些,顾衾想着两人就吃了个早饭,中饭都还没吃,打算让酒店送些吃的东西过来。不过她昨天晚上都没回家,怕程殷香担心,先出去打了个电话,怕吵到他,顾衾特意去了走廊上。
刚打过去程殷香就接通了,“喂,是衾衾吗?你怎么还没回来?没出什么事情吧?”
顾衾道,“妈,我没事,别担心,晚上可能会晚点回去的,我在外面吃,就不回去吃饭了。”
程殷香心里不安,“衾衾,把你别什么危险的事情啊,妈担心你。”
“妈,我知道,您放心,没什么事情,就是在外面吃饭,吃了饭我就回去了。”
程殷香松了口气,“那就好,吃了饭早点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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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醒过来从床上坐了起来,裸着上半身,没有一丝赘肉,很完美的比例,他身上有些黏黏的,不舒服,一时之间还有些恍然,似乎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记忆回垄,忍不住揉了揉额头,这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发现自己下半身的裤子还穿的好好的,睡了一觉全皱了,忍不住失笑,她只敢脱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下半身却是一点都不敢碰。
秦先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熟练的拨了个电话出来,那边很快接通,“师父?”
秦先生嗯了一声,“小溪,给我送一套衣服过来,我在丽嘉酒店里…”说着把具体地址跟房间号报了出来。
电话里的人听声音是个少年的声音,还处在变声器,声音有些难听沙哑干燥,里面的少年迟疑下,忍不住问道,“师父,您出了什么事情?”
秦先生道,“没什么,快些把衣服送来吧。”
“好的,师父,我十分钟后就过来了。”
他刚挂了电话,顾衾就进来了,这会儿他还是裸着上半身,看着少女进来,心里一下子就软和了,笑道,“我还以为你走了。”
“没有,我在外面给家人打了个电话。”顾衾摇头,“是我连累你了,我看你好像受伤了,是因为帮了我的原因吗?”感觉这份人情欠的有些大了,不过她还是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帮她?
秦先生笑道,“不过是旧疾罢了,跟你没关系,不用在意。对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羡生,拍卖会上的事情很抱歉,能方便告诉我的名字吗?”他对自己在意的东西一向势在必得,那袖锏很难得,拍下来降服作为武器很不错,就算在多人竞拍,他也会拿下的,只是没想到到底发生了个意外。
顾衾温和道,“我叫顾衾,秦先生已经没事了吗?待会酒店会送吃的过来,吃了饭我就要离开了,只是不知道秦先生的恩情…“说着顿了下,“秦先生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不知怎么该怎么感激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还请秦先生一定告诉我。”
正说着,外面的房门响了,顾衾以为是刚才叫的餐,急忙过去开了门,结果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人,看模样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个子不高,跟他差不多,面容清秀,挺瘦的,手上还拎着一个纸袋子。这少年看着顾衾也很意外,忍不住后退两步,朝着房门看了一眼,咦,没错呀,这不是师父的房间吗?
顾衾呆了下,“请问你找谁?”
少年也呆了,“我…我找我师父。”
秦羡生听见声音走了过来,看见少年说道,“小溪,进来吧。”
少年跟顾衾都了然了,不过少年心里的震撼还是挺大的,师父房间怎么出现个女孩?看年纪跟他差不多大吧,也才十几岁,师父不是从来不收女徒弟吗?不对,师父这些年也才收过三个徒弟,收下他之后也说过以后再也不会收徒弟了。
进去后,少年才发现秦羡生似乎有些不对劲,脸色白的吓人,他慌了下,伸手握住秦羡生的手腕,感觉到他内体元气消失贻尽的时候,少年脸色也变了,“师父…你…”
“我没事,小溪别担心了。”秦羡生说着已经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你们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出来。”他身上黏黏的,实在不舒服的很,要去卫生间清理一下。
这少年名叫竹溪,是秦羡生的徒弟,眼看着师父进了洗手间了,房间只剩下他和那个女孩,女孩坐在沙发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竹溪有些忍不住了,“我师父怎么回事?”
顾衾抬头,问道,“什么?”
竹溪在原地度了几圈,看样子有些烦躁,“我师父体内的元气怎么没了?”
“抱歉。”顾衾说道,“是因为我的原因,秦先生他为了帮我,所以消耗了不少元气。”
竹溪有些诧异,“你跟我师父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些年他从来没看过师父生气发怒,师父给人的感觉也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可是他知道师父对待外人其实挺冷漠的,就算是熟人,师父也不会拼着旧伤再犯的危险帮人的。师父也就是几年前帮助过穆老,那还是因为穆家对师父有恩,因为那次,师父旧疾犯了,几乎整整半月,师父都要承受被阴煞之气吞噬的痛苦,每日一次,今天看师父的样子,应该是刚受到过阴煞吞噬的痛苦。
顾衾道,“我同秦先生是昨天认识的,对不起,是不是秦先生帮了我,所以旧伤犯了?不知到底是什么旧伤?我能不能帮上一些什么?”
竹溪这会儿真是烦躁的不行,蹲在那儿使劲的抓头发,他都不知道师父这次怎么回事,这女孩说什么?昨天才认识的,昨天才认识的,师父为什么就拼着旧疾犯了的危险帮她?
顾衾彻底肯定秦羡生的旧疾跟帮了她有关了,还不等她说什么,秦羡生已经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他这次没穿那么正式的西装了,上半身浅色羊毛衫,下半身休闲裤,他个子本来就高,身材比例也好,很平常的两件衣服,硬是被这人穿出了好看有型的味道了。
竹溪看着他出来,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快速说道,“师父,您没事吧?”
秦羡生摇头,“我没事,小溪,你先回去吧。”
竹溪其实更加对顾衾的身份好奇,这会儿却不敢问,只看了顾衾一眼,说道,“师父,谢老的事情也解决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不了,你先带着其他人回去吧。”秦羡生缓缓走到沙发上坐下,“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所以暂时不回去了。”
“师父!”竹溪急了,“您的旧疾犯了,起码要半个月才好的了,现在回去养伤才是正事,要是留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师父,您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秦羡生的脸色其实还不太好,他温和道,“小溪,你听话,先带其他人回去吧。”
竹溪最后到底是不敢违抗师命,先离开了酒店,不过他并没有带着其他人离开岱山,而是通知了其他人,让其他人先回去了,这才偷偷跑来酒店附近守着了。
第 56 章
竹溪离开,房间里又剩下顾衾和秦羡生两人,顾衾觉得很抱歉,“秦先生,谢谢你,我听你徒弟说你这是旧疾了,因为帮我降服了袖锏,耗空了元气,所以才让旧疾复发了?”她不是笨人,那叫小溪的少年虽然没明说,可是她听出来了,眼前这人受过伤,具体怎么回事不得而知,可要是消耗太多体内的元气,旧疾便会复发。
她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旧疾才会让眼前的男人经历这种痛苦,可是这么强的阴煞之气在体内,她都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撑下来的。
秦羡生笑道,“别太自责,没多大的关系,对了,把你的袖锏拿出来我看看。”
顾衾在知道他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甚至使他自己陷入这种险境之中的时候,实在拒绝不了这人,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了袖锏。
秦羡生接过仔细的看了看,这才递还给顾衾,“已经降服了,这法器已经是地阶上品法器了,日后也会慢慢的成长起来,看这袖锏的外观,应该也是汉以前的武器,长度正好似乎你用,而且之前这袖锏上面这么大的阴煞之气,显然这东西杀过不少人,饮过不少血,所以日后它越是见血,威力也就越大。”
“谢谢秦先生了。”顾衾接过这东西,却隐约觉得有些烫手,她当然不相信这人说的没什么关系,明显就是因为帮了她才会犯了旧疾的。
房外响起敲门声,顾衾去开了门,是酒店的餐送来了,顾衾让人把东西推了进来,“都是些清淡的食物,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她就点了两个套餐,两杯牛奶跟一些水果,秦羡生点点头,“我习惯吃清淡一些的。”
两人吃了东西,秦羡生说道,“这段时间可能还要待在岱山,阿衾能不能把电话号码给我,以后也好方便联系,等我身体好一些,说不定还要劳烦你带我到处看看岱山的风景。”
顾衾点点头直接把电话留下了,然后问了他还有没有别的需要,到底还是担心他,犹豫了下,“秦先生,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不碍事,你先回去吧,要是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秦羡生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
顾衾最后还是回去了,等她一走,竹溪就上来了,顾衾记得他的气息,扭头看的时候,这少年正匆匆跑进酒店里,她也就松了口气,有人在秦羡生身边也好一些。
回去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顾嘉去补课了,程殷香在做晚饭,看见女儿平安回来她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衾衾回来了?吃了晚饭了吗?没事我多蒸点米。”
顾衾笑道,“妈,我吃过了,要不要我帮忙。”
程殷香也笑了起来,“不用了,你去看电视吧。”
顾衾回房把东西放好,这袖锏就是她以后的武器了,武器对于一个风水术士来说的话,基本就如同身体的一部分,因为这是法器,不管是对付敌人或者布风水阵都是很重要的东西。顾衾打算给这袖锏做一个皮套子,这样以后也可以随身携带了。
家里有之前程殷香做包包的皮料,顾衾找来缝制了一个简易的皮套,正好可以把这锏身装在皮套里,这样随身携带就没什么问题了。做好了皮套,她开始复习功课,明天就是礼拜一了,要月考了。
刚翻开书,蒋霓的电话电话就来了,“衾衾,你回去了吧?昨天没什么事情吧?”昨天顾衾走的急,所以蒋霓也挺担心的。
顾衾笑道,“蒋霓姐,放心吧,我没事什么事情。”
蒋霓松了口气,“你没事就行了,对了,衾衾,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顾衾没好意思开口,蒋霓说的是昨天电梯里的事情,其实都是因为她的原因,袖锏原本是要攻击她的,没想到连累了蒋霓跟季子予。她不说话,蒋霓说了两句谢谢,又问她有空没空,有空带她出去玩,顾衾笑道,“蒋姐,我就不出去了,明天还要月考,晚上要复习功课。”
蒋霓都差点忘记了,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顾衾继续复习功课。复习了功课,她用了顾嘉的笔记本查了一些资料,输入关键字体内,阴煞之气,结果出来的都是一些小说跟别的无关紧要的百科,没她要的资料,查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放弃了。
快睡下的时候,顾衾把冰箱的排骨收拾了一根出来,在锅煮开,然后放在砂锅之中炖了起来,鸡汤是发物,不适合秦羡生现在吃,所以顾衾煮了排骨汤。说到底他是为了帮自己才旧伤复发的,自己煮些食物给他送去也是应该的。
程殷香也听见女儿在厨房捣腾的声音了,过来看了一眼,“衾衾,怎么熬起排骨汤了?”
顾衾正在洗生姜,待会一起丢进砂锅了,“妈,是我一个朋友生病了,所以熬些排骨汤给他送去,妈,你去休息吧,我一会就弄好了。”
这砂锅熬到明天早上,排骨都酥烂了,而且可以设定时间,顾衾设定了四个小时自动断电就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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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是看顾衾离开酒店才去了师父的房间里,敲门的时候没人应,过了会才听见师父的声音,“小溪?进来吧,门没锁。”
竹溪推门进去,看见秦羡生坐在沙发上修炼,他进去后,师父才睁开了眼睛,“怎么不听话?”
“我担心师父呀。”竹溪眼睛转了转,“师父,就让我也留在岱山吧,师父放心,我已经让他们都先回去了,师父现在旧疾复发,我肯定是不会让师父一个人待在岱山的,师父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秦羡生没说话了,过了会才道,“既然如此,你去隔壁订间房吧,先在这里住下吧。”
竹溪点点头,最后犹豫道,“师父,我能不能问问,您是因为刚才那女孩在留下来的吗?师父,那女孩是谁?我听她说,师父是为了帮她才消耗了体内的元气…”见秦羡生闭上眼睛,他的声音渐渐小了,“她是什么人?”
秦羡生睁开眼睛,正色道,“小溪不要多问,以后会知道的。”
竹溪低头不多问了,晚上的时候竹溪没离开秦羡生的房间,他让秦羡生睡觉的时候,秦羡生摇摇头,“小溪,你去睡吧。”
竹溪也知道师父这几天怕是都不能睡觉了,他点点头,也不勉强,只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还是惊醒了,这才发现师父整个人倒在沙发上,面色白如纸,双拳紧紧的压在胸口处。
竹溪慌忙爬起来跪在了秦羡生的身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看着师父被体内的阴煞之气吞噬着。竹溪看他如此,眼泪都出来了,“师父,您这是为什么,明明跟那女孩几面之缘,为什么还要帮她,我不知道您到底帮了她什么才至于让体内的元气消耗干净让这些阴煞之气有机可乘。师父,你怎么不为自己想想,几年前的穆家是不得已,可现在呢?您明明可以避开的…”没人知道师父这样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秦羡生到早上时候才算控制住了体内的阴煞之气,竹溪眼睛红通通的,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问道,“师父,您要吃什么?我出去买。”
刚说罢,房门就响了,竹溪去打开,发现门外是昨天那个女孩。
顾衾拎起手中的保温饭盒,冲竹溪一笑,“我熬了排骨汤,秦先生要不要喝一些。”
竹溪闷声道,“进来吧。”
秦羡生这会儿恢复的差不多了,看见顾衾进来神色温柔不少,看见她手中的饭盒笑道,“是给我的吗?”
顾衾点点头,“有些过意不去,所以熬了些排骨汤来,秦先生要不要喝?”
“那谢谢阿衾了。”
顾衾不能多留,饭盒留下后就离开了,她还要赶紧去学校,今天是月考,晚上的时候她又过来看了看秦先生,好在有那少年照顾,她也能放心一些。
转眼就是两天后,月考结束后,这天下课朱霞跟她道,“顾衾,你去一趟校长办公室,校长好像有事情找你。”
顾衾去了校长办公室,田银华对之前顾衾帮她的忙又郑重的道了谢,“之前的事情要谢谢顾衾同学了,我有个老友懂一些玄学方面的事情,我这才知道顾衾同学帮的忙有多大…”
顾衾道,“校长不必在意,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况且校长喜做善事,一直资助贫困学生,校长是我们做学生的榜样,能为校长做些事情我也挺开心的。”
田银华对顾衾的态度越发好了,“是这样的,我跟你说的那朋友对玄学风水也有些研究,他听了你的事情之后说想见见你,有些风水上的问题想要请教请教,顾衾同学晚上有时间吗?”
顾衾点头,田银华笑道,“那我就把你的电话给她了,让他亲自给你打电话,看看你们约在什么地方。”
放学的时候,顾衾就接到了校长好友的电话,里面的自我介绍一番,说他叫谢和平,是古玩鉴定师。谢和平?谢老?而且这中年男子的声音顾衾记得,当初拍卖会上跟着秦羡生的中年男子,拍下了一个黄花梨木的小杌子,原来是他。
第 57 章
顾衾问了好,谢和平笑道,“冒昧给顾同学打电话,实在是听闻顾同学的事情后就有些忍不住,想跟顾同学交流一些玄学风水上的事情,顾同学不知道介不介意跟我见一面。”
顾衾自然愿意,两人就约定了地方,她在这时代不认识什么风水术士,而且她想知道秦羡生的事情,这两人认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知道。她用天眼看着秦羡生之前和以后的事情,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她看不透。
两人约好了地方,顾衾立刻赶了过去,是一间中餐店里,有包间,两人要了包间,谢和平又做了自我介绍,顾衾也笑道,“谢老不用这么多礼,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衾,是岱山一中的学生,想来谢老应该从田校长那里听过了。”
谢老笑道,“自然是听过,知道顾同学帮着他化解了岁煞,才过了三四天,他家的煞气就全无了,说起来,还是第一次碰见顾同学这样厉害的,我虽然认识几个风水师,但也都没顾同学这份本事。”特别是看到顾衾第一眼的时候,他还是挺震撼的,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自己认识的那几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而且他还认出这小姑娘不就是那天拍卖会上跟秦先生竞拍的姑娘吗。
谢和平对玄学跟风水的确有些研究,两人聊了好一会,也是越聊越尽兴。过了会,顾衾问道,“不知之前跟着谢老的那位先生可在?拍卖会上的袖锏我很喜欢,要不是那位先生相让,我跟那袖锏也是无缘的。”
谢和平笑道,“你是说秦先生?其实我也不太了解秦先生,跟他也算是才认识的,因为有共同认识的朋友,所以才有缘一起来岱山的,秦先生具体什么身份,我也不太知道的,顾同学要是想跟他说谢谢,下次我碰见他会告知的。”
顾衾点点头,“原来这样,那就不必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谢和平虽然从来没帮人算过命布置过风水局,可是对这些有很多独特的见解。顾衾的见解就更加独特了,毕竟是几千年的人,很多见识不是这时代人能比的,谢和平跟她一聊,只觉时间过的太快,想着自己也要回去了,一时都有些不舍,最后忍不住问,“难得跟顾同学聊的这么开心,不知等我回去后,能不能经常叨扰顾同学。”
顾衾也道,“谢老严重了,跟谢老聊的这些对我也是受益匪浅,希望以后能经常跟谢老畅言。”